明日方舟 凱爾希長篇同人小說：《破繭》

其九：跨越一千年的執(zhí)念

“你看起來，沒什么想對我說的話，不過你以前就這樣，在她身邊的時候也一樣。除非她讓你說些什么，你從來不會主動的說話?！?/p>

看著還在恢復單元適應泰拉大陸成分變化劇烈空氣的ACE，他還是老樣子，除了唐突長出的獸尾，看上去，和我們初見的時候沒有什么分別。

“我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我還能見到一個像你這樣的一個舊時代的人類?！?/p>

“一千年了，你竟然一點都沒有改變，樣貌，聲音，甚至是你的表情。當時失言了很多種方法，將無數(shù)的基因片段拆解在重構，人類多少年來追求的長生，原來是可以做到的。”

“........”

“你一直在各個時代徘徊，一直守望著我們留下的卡茲戴爾，是嗎？多長時間了？”

“很長時間了?！?/p>

這個問題，包括這個回答。包含著很多的信息，一千年已經過去，無論ACE所說的是什么的時間，我想它都足夠久，也足夠漫長。

這一次，輪到我發(fā)問：“只有你一個人嗎？”

“我記不清了，應該還有很多人。但是跨越上千年的低溫休眠技術，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的東西，我想，只是相對于現(xiàn)在來講，還有很多人吧。當時......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普瑞賽斯派為什么要發(fā)動政變，為什么聯(lián)手亞人毀滅了已經在末日邊緣的人類文明，這些事情都不得而知了?！?/p>

“她.....最后做了這樣的決定嗎？”

我的眼前浮現(xiàn)出那個人的影子，那個我無數(shù)次朝其伸出手，卻無力去把握的背影。那個在方舟號的甲板上，背對著我，被夕陽賭上血色的背影。

“我不明白，普瑞賽斯一聲都致力于保護她深愛的人類文明，為什么會下達那樣的命令，又為什么.....反過來毀掉自己的家園”

聽我這么說，ACE回復道：“對于過去的細節(jié)，所有人都不得而知。我不敢說普瑞賽斯這種做法是有什么深遠偉大的考量，但是我想在最后做出這樣的選擇時，她一定在看到了什么東西的同時，心中充滿了失望?！?/p>

“失望......在她將我送進黑棺前的有一段時間里，她總是在說，她很失望。我曾一度以為，她失望的是我無法像她預期的那樣拯救瀕臨崩潰的人類文明，還是別的什么........”

“......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跟你說，0。那個時候，人類艦隊向全世界投放只有我們能夠免疫的源石粉塵，我們創(chuàng)造了你，尋找反撲亞人的機會。禁令生育，將所有人都培育成戰(zhàn)士。人類已經脫離了正軌，或者從某種層面上來講。那個時候，從我們創(chuàng)造出亞人，肆意的奴役他們，把他們當做消耗品，甚至有的人殘殺他們取樂的時候，我們當中就再也沒有無辜者了。就包括普瑞賽斯那樣的人，都已經淪為兇手。錯誤，正確，正義，這些東西早就，模糊了其概念，還有他們之間的邊界。這些都是老生常談，也與你沒有關系了?！?/p>

“沒有關系了......嗎？........不只是比起過去，離我稍微遠了一些罷了。不死不滅已經成為我身上的詛咒，而薩卡茲，人之血脈的末裔，也在我腦內五重議案的控制下，在我多少年來的引導和干涉指甲，建立了卡茲戴爾王國。整個泰拉世界，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這片被他們視作罪惡之地的地方，亞人不會放下對于這個種族的仇恨，就像我也不能背棄這個種族一樣。”

說完，我低下頭，看著大理石鋪就的地板，并不是去看精美的花紋或者地面倒影出來的什么。只是很想把視線移開，看著ACE的臉，我能感覺我曾那么抗拒和害怕的一切就在我的眼前。

“你看上去累極了，我的朋友，可你現(xiàn)在看起來比以前更像是個人似的。也許普瑞賽斯是對的，我們創(chuàng)造了你，賦予你知性和人格，或許我們也該給你與之對應的情感。”

“情感.....我已經感受到了情感，我快被它壓垮了?！蔽翌D了一下“她......還有活著的可能嗎？”

“沒人知道普瑞賽斯最后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既然你已經擺脫那個時代，往前走吧.....0.”

“沒那么容易的，從來都不會那么容易的。好好休息吧管理員，你要花一段時間來適應這個世界，還有你身體上的改造。你的基因序列中被插入了大量的亞人因子，嚴格意義上來講，你已經沒有繼續(xù)持有石棺綁定權限的資格了。朋友.......是啊，或許，我們應該成為朋友?！?/p>

?

記憶碎片·筆記

【一直以來，卡茲戴爾對于其他亞人種族的報復是他們的締造者，也就是舊世界人類蝕刻于他們基因中的使命。

長時間以來，卡茲戴爾的薩卡茲們被困在這樣的使命中，盡管......那個屬于舊世界的時代已經遙不可及。人類的錯誤也仍然禁錮著卡茲戴爾和薩卡茲們，而長久以來的斗爭，也讓這個民族終于沒能走出其他亞人種族的偏見和仇恨。

卡茲戴爾的東西兩線，均是現(xiàn)在泰拉大陸目前來說最大的亞人國家，無論是烏薩斯還是炎國，哪怕是分裂勢力盤踞的維多利亞，他們的眼睛始終看著這個地方。在源石工業(yè)發(fā)達的泰拉，曾經人類世界在卡茲戴爾投放的巨量源石粉塵已經改造了卡茲戴爾的地貌環(huán)境，源石資源的礦藏本能成為這個國家發(fā)展的優(yōu)勢，卻是讓其成為他國資源爭搶的是非之地。

且一千多年來薩卡茲一脈對于泰拉世界的破壞，以及薩卡茲生性殘暴好戰(zhàn)的秉性，讓這樣的誤解逐漸無法被時間抹平。

普瑞賽斯曾經的理想，是人類與亞人之間能夠放下曾經的仇恨和偏見，建立一個兩個種族都能夠生存互相理解的世界。

那是個美好的夢，對于現(xiàn)在來講。普瑞賽斯的理念早已遙不可及，而卡茲戴爾有了一個和她一樣懷揣著這樣夢想的特蕾西婭。曾經，無數(shù)的人都認為，特蕾西婭的設想和目標，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可是我卻由衷的喜歡那個笑話?！?/p>

“在想什么？”看著雙手托腮在辦公桌上發(fā)呆的我，凱爾希坐在我的身側，始終注視著我的側臉。

“想的事情很多，而且以后會越來越多。攝政王特蕾西斯和卡茲戴爾軍事委員帶來的壓力越來越大，諸王庭中也有更多的勢力倒向攝政王一派。知道為什么嗎？”

“理念不同，目的也不一樣?！?/p>

我搖頭，不，這兩點非常重要，但是仍然不是決定我們輸贏的關鍵因素。

“因為特蕾西婭還是飄忽不定，她沒有下決心，如果沒有特蕾西婭的命令，我什么都沒法做。我們都知道，我們的殿下的希望是建立一個薩卡茲和其他亞人種族都能夠共同生存的世界。這將犧牲卡茲戴爾的利益，在烏薩斯和炎國的施壓之下，我們很可能要做出巨大的讓步與妥協(xié)，以最小的流血與犧牲換得和解和共存的道路。殿下她自己明白，這樣換來的和平將要犧牲卡茲戴爾的利益，她沒法這么自私。”

“而特蕾西斯，他希望讓出一部分卡茲戴爾的內部資源，爭取維多利亞復權派的支持，煽動卡茲戴爾周邊的薩卡茲政權，以此擴張薩卡茲的實力。正面對抗烏薩斯與炎國之威脅。完成卡茲戴爾一千年來重拾榮耀的夙愿?？ㄆ澊鳡栙Y源繁盛，雇傭兵對龐大，也不缺乏logos強勢之輩層出不窮，而你的蘇醒有等于是給這個國家打了一劑強心針。其實血魔之主之流并非癡人說夢，如果現(xiàn)在把握住這個窗口，卡茲戴爾將迎來千年未有的強盛局面?！?/p>

凱爾希幫我補充了后半段的話，，而我則說道：
“孰對孰錯，不需要辯駁，也辨不出結果。特蕾西婭的夢想是大夢想，特蕾西斯則是為了卡茲戴爾。一邊是大義，一邊是民族。更何況殿下打心底里覺得自己哥哥沒有做錯，必須要有人去讓殿下下定決心?！?/p>

“說到底，殿下自己都不清楚，那個理念是否能為這個國家，這個文明帶來一個好的未來。”

我按著凱爾希的肩膀：
“殿下是一個純粹的理想主義者，而她身邊卻擠滿了你我這樣的悲觀主義。但是我始終相信，殿下那始終發(fā)自內心的善意，已經世界大同的理想并不比卡茲戴爾強盛百年換得一個國家繁榮要來的輕賤。應該有那么一個人，站在整個泰拉的角度上考慮問題。那個人或許就是殿下。但是不可忽略的是，很快，攝政王一派就會對我們下手。斗爭就要全面開始，凱爾希，屆時你得離我遠一些?！?/p>

一直以來，我都消耗了大量的理智點用于壓制協(xié)議對我的思維的控制，兩派一旦開戰(zhàn)，我也許無法分出理智點來壓制協(xié)議對我的控制，那時候，凱爾希就危險了。如果我對她出手，不管有意無意，我對自己曾經所做的事情仍然記憶猶新，我知道........

“我會留在你的身邊?！倍齾s這樣說。

“凱爾希......”

“我相信你，博士，我相信你的同時我也希望你能夠給你自己以信任，迄今為止，你都做的很好。”

“ACE........”我自語道。

“什么？”

“或許，ACE能夠幫我，幫我解開我腦袋里的協(xié)議限制，我回去求他幫我，這段時間，你去殿下身邊，特蕾西斯有任何異動.....第一時間通知我?！?/p>

“好?！?/p>

風聲愈發(fā)強烈，玻璃的窗子抖動著。不安正在堆積起來，一種躁動幾乎都能被聞到。

普瑞賽斯和薩卡茲一脈一千年的執(zhí)念，就要見分曉了。

這段時間病的厲害，今天也是在醫(yī)院里給你們更新的，護士說我一只抱著手機打字，針水全漏了（笑哭）

抱歉拖到現(xiàn)在才更新，這一章算是一個間章，之后就要到本書的第一個大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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