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煙與雀與...天下

楔子

即將到來的、涉及天下蒼生的連綿戰(zhàn)火即將燃起 ——————————————————— “煙姐！”燭霧穩(wěn)了穩(wěn)心神，但也是不禁好奇 畢竟...煙姐自從將身體讓給自己后..好久沒出來了 ‘嗯，阿霧，交給我吧...我來收拾他’ 燭霧的瞳孔瞬間變得漆黑，白色的頭發(fā)也多出了幾縷黑色 正是煙...只見她的素手輕抬，裹在她身上的披風散發(fā)出淡淡的光芒，隨后...九枚玉環(huán)飛出 雀似乎是感受到了玉環(huán)的危險，縱身向后退去，那九枚玉環(huán)卻是緊跟而上 ［晨鐘暮鼓·九鐘齊鳴］ 九枚玉環(huán)圍繞著雀的身邊，竟然穿出陣陣鐘聲 雀捂住腦袋，嘶吼出聲 煙的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舍...卻還是高揮折扇，多道鎖鏈平地而起，直奔雀的四肢 一道刀光過后...煙手中的折扇被劈成兩半，臉也被劃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煙明顯感受到了一陣來自靈魂深處的疼痛...是墜夢監(jiān)！ 不對...煙想著，那種速度...應該是那把李家的兇刀吧...薄如蟬翼的刀身... 趁著這道空隙，雀闖出玉環(huán)的封鎖，右手順便接住半空打轉(zhuǎn)的長刀 “殺！”雀大喝一聲，舉刀再向煙劈來 煙伸出佩戴著念珠的右手，猛地一推，念珠散發(fā)著五行變化光芒，擋下雀的那一刀 ‘雀...你過分了！’煙也是被惹急了，迅速召回那九枚玉環(huán)，那九枚玉環(huán)發(fā)出莊重的梵音 一聲「咔嚓」，雀的右臂如同垂柳一般懸著打晃 煙微微的喘著氣——畢竟這還是她第一次一次性調(diào)動九枚玉環(huán)之內(nèi)的梵音...在自己不在的這幾百年中...雀都干了什么 ‘雀...清醒了嘛？’ 煙看到雀似乎是愣住了，雖然沒有放下戒備，但還是湊過來一點 雀沒有反應，自顧自看了看，然后不耐煩地抬起左手，將右臂錯位的關(guān)節(jié)眨眼間接了回去 隨后...笑了一下 煙感覺到一絲寒意..... ——————————————————— 皇宮

趙玉抹去刀上的血跡，作為討債人，她可是等這一天太久了... 為自己家“討債”...為大宋討債... 沒錯，她是趙氏皇族嫡系...她看著地上的各位皇子的尸體，將腰間的令牌拋向天空 一陣黑霧過后，一白一黑兩道身影出現(xiàn) “趙玉，你破戒了”白色身影如是說道 “現(xiàn)在隨我們回去領(lǐng)罰罷”黑色身影也是如此說道 趙玉很不開心，明明當初說過會讓自己報仇的 “你們地府怎么言而無信呢！”趙玉雖然活的久了些，可是意外的有些單純...或者說...一種沒有讀過幾年私塾的樣子 “許多人或?qū)⑾萑牖炭峙c混亂中；但不是這個人，至少不是今天”黑霧之中又走出一位女子 “孟姐姐！你看看他們！”趙玉直接把頭埋在被稱作孟姐姐的女子的偉岸胸懷之中 孟姐姐輕輕地拍著趙玉的頭，瞪了那兩個身影一眼 “好啦...阿玉....嗯？”孟姐姐剛要安慰趙玉幾句，卻又抬起頭，望向遠方——那方天空已經(jīng)變得血紅，還傳來了那強大且熟悉的妖力 “帶她回去，我去處理”孟姐姐也顧不上懷里的趙玉了，話未說完，身影已經(jīng)消失了 趙玉跺跺腳，也跟了上去 ——————————————————— 散落的血液融入紛飛的火焰，紅紫色的烈焰變得如血般殷紅，火焰已經(jīng)點燃了大半個京城... 雀站在一個大坑之中，煙已經(jīng)半跪在地上 她太累了，沒想到幾百年過去...雀變強了那么多....而且....剛剛那道金光又是什么？直接打中了雀的胸口 似乎是讓雀的殺勢散了不少 “雀！”一道女聲傳來，隨后煙只見到眼前什么都沒有了 當她的視線恢復，只看到一位女子用符文組成的繩索捆住雀，正在往地上拽去 “這湯你總不愛喝，今天你沒有選擇了！”那女子正是趙玉口中的孟姐姐——在地府任孟婆一職的孟瑤 孟瑤一手拿著湯藥，另一只手掐緊繩索，就要往雀的嘴里灌去 “孟姐姐！小心——??！”趙玉也從皇宮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她知道自己不應該說話...似乎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但是當她看到在一片火海之中的雀時...雙眼猛的一痛 這種疼痛不禁讓趙玉慘叫出聲 孟瑤聽到自家后輩的慘叫知道出事了，高聲沖煙喊到“快來幫我壓住他，把這碗藥灌下去！” 煙踉踉蹌蹌地跑了過來，九枚玉環(huán)成陣，陣陣梵音再次響起 雀嘶吼著...想要突破繩索，卻又被玉環(huán)梵音給震回來 噸噸噸———— 孟瑤硬將湯藥灌到雀的嘴里，也不在意四周還有人，直接俯下身渡了一口氣，強迫雀咽了下去 隨著湯藥下肚，雀身上的殺勢頓時又散去大半，可惜.... “念珠怎么在你身上！”孟瑤剛舔了舔嘴唇，余光就瞟到了煙手腕處的念珠 “不好！”孟瑤立刻扔下繩索，攔腰抱起雙眼看不見的趙玉飛速遠離 煙感覺到了面前的雀很不對勁，可是來不及了，只能再次將帶有念珠的右手伸出，九枚玉環(huán)也來到身前 一陣巨大的火光以雀為中心，轟的一聲炸開 念珠爆發(fā)出水藍色的光芒，將煙包裹其中玉環(huán)們也爆發(fā)出金光，似乎是在抵擋 火光散去，煙看到了雀....但是有些奇怪 現(xiàn)在的雀三頭六臂之身，那多出的頭顱與手臂都是實制化的妖力組成，原本處于中間頭顱上還有兩根...犄角？背后還有著較為暗淡的法相 他的眼瞳內(nèi)流淌著金色的火焰，天與地之間充斥著耀眼璀璨的光芒，火海化作一條龐大的火鳥在咆哮著沖向云端搖曳著恐怖的高溫，將空間燒的扭曲起來 “化龍秘術(shù)...嘖....這下真的麻煩了”孟瑤安頓好趙玉，看著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此般姿態(tài)的雀 “小妖怪，不想死的話...就和我一起”孟瑤的左手虛張，伴隨著忘川河水的流動，一把長槍出現(xiàn)在身旁... “他是我的...員工，我自然會救他..還有...我不小”煙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右手握緊了念珠僅剩的三枚玉環(huán)被她和琪琳的魂魄一同放在不知死活的落雨身旁了 孟瑤也不多說什么，提槍便是朝著雀沖去，她知道，單憑自己是絕對拿不下他的 但凡事都要試試嘛，畢竟那碗湯藥下去，殺勢已經(jīng)散去大半了 孟瑤想著，便是一槍扎去 手心里，傳來了冰寒的觸感——那長槍像是凝固了的水。雀手心用力一攥，長槍驟然碎成粉末。但是，孟瑤的攻勢卻未曾有絲毫停止的跡象 墊步擰腰，力從地起 孟瑤借著雀攥碎長槍的同時，操縱組成長槍的河水再度包圍雀的周身 煙也是看準時機躍上天，大量的煙毒趁機融入那些河水之中 猛地一縮，雀被包裹其中.... “成了？”煙不確定的問著 孟瑤只是搖搖頭“沒那么簡單...他可是....” 果然，隨著一道火光，一只白色的巨鳥沖天而起，是雀 “閃開！”×2 煙與孟瑤同時跳開，隨之而后的是強烈的火焰 煙右手腕的念珠卻散發(fā)著光芒，還在隱隱的發(fā)燙 這引起了煙的注意，摘下念珠來 “念珠...對....還有念珠！”孟瑤一把奪過念珠，沒有看煙的眼神 口中念動真言，念珠手串像是聽到了久違的召喚，猛然脫了手飛出。但見念珠繞成一圈，化作碾盤大小，每一顆珠子都閃爍著五行變化的光芒 “給我戴上！”孟瑤喝了一聲，可念珠只是晃了晃，并未落下，煙見此，也喝了一聲 二者妖力匯聚，自上而下猛然劃落。 這圓環(huán)定了定，驟然朝著雀的腦袋墜下—— 不偏不倚，那串念珠正好卡在了雀的腦袋上.....隨后....散發(fā)出金光 當金光散去時...白色巨鳥已經(jīng)趴在了地上，緩緩變回雀的人形 三頭六臂已經(jīng)散去，就連頭上的犄角也在緩緩消散，那串念珠，還帶在他的頭上 孟瑤擦了擦頭上的汗，又揮了揮手，召開五湖四海三江水，融入忘川之力，撲滅著燃燒了整個京城的大火 做罷，抱起趙玉，遠遠的離去 在離開時，孟瑤不舍得又望了一眼昏迷的雀，又看了看碎掉的那六枚玉環(huán)，最后還是低嘆一聲...走了 畢竟趙玉的雙眼已經(jīng)不能拖了 在孟瑤離開過后，煙坐在地上，摸著雀的長發(fā)，思考些什么 卻在這時...之前碎裂的六枚玉環(huán)慢慢的飄了起來 逐漸融合在一起，隨后化做一條金絲鉆進雀的體內(nèi)，隨后...金絲消散 煙實在是好奇，也不顧自己剛才才出生入死了，一不做二不休地將雀那早就因為火焰而破破爛爛的衣服扒了下來 ——————————————————— 后記——一月后

地府：

“孟姐姐...我的眼睛還能好嘛....” “阿玉，當然會好，不過最近百年你就別想著睜眼了” 趙玉的雙眼已經(jīng)被白紗遮擋，沒錯，她暫時要當個瞎子了.... “好啦..阿玉，姐姐給你講講故事吧...”孟瑤緩緩地講起自己和雀以前的往事 雀的秘密洞府：

“霧老板...我...失控了對吧”雀半靠在墻壁上，右手腕處正帶著念珠，而此時的念珠還在散發(fā)著淡淡光芒，正在為雀療傷 一旁琪琳的魂魄正在四處亂飛，畢竟之前自己從沒這樣自由的飛過，雖然代價是差點死掉就是了 “沒關(guān)系的雀哥”琪琳的魂魄撲到雀的懷中 “你不怪我？” “不怪，那是的雀哥不像是雀哥了” “是啊...不像我了...” 那正是曾經(jīng)的我...雀并沒有說出去 你問燭霧？她正在熬藥——已經(jīng)炸了好幾個藥爐了...是的，她把藥爐弄炸了 趁著夜色，雀自己走到洞口之外，如今天下徹底大亂，茶館也被毀了...（心虛） 就在這里照顧霧老板和為琪琳準備新的肉體吧..... 自己身上的傷...估計只有那家伙了... 雀如此想著，走回自己的洞府 啊？落雨？他誰啊，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