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紅莉棲母親，初次見面。我從紅莉棲那里聽說了不少你的事情，今日一見，果然是一位美少年。」

矛盾重疊的莫比烏斯環(huán)

作者：古晟天

TAG：負荷領(lǐng)域的既視感/千年追妻路

未來同人研究所 出品

僅供分享用途 請勿翻印傳播

第二章

蜿蜒迷歸的逆行軍/Countermatch

第二節(jié)

?

A.D. 2011/08/03? 09:00:00

?

??? 空氣中傳來輕微的震動聲，猶如蜂鳴一般。片刻后，秋葉原廣播會館頂樓的天臺上逐漸出現(xiàn)了一快光團。光團愈發(fā)明亮，以它為中心的一片區(qū)域里光線逐漸扭曲，其中某樣?xùn)|西的輪廓也愈發(fā)鮮明。那是一個類似巨大的人造衛(wèi)星的機器。

時間機器內(nèi)紅莉棲的臉色并不好。她被鈴羽救下時雖然也進行了一次時間旅行，但就像睡著了就不會暈船一樣，當時的她并沒有什么明顯的不良反應(yīng)。而現(xiàn)在，她的嘴唇發(fā)白，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絲。她對抗著全身的疼痛，努力將眼瞼撐開一條縫隙，映入眼簾的是世界線變動率測量儀暖色調(diào)的光。

『.0000016』。

是與紅莉棲記憶中無異的數(shù)字，但也可能已經(jīng)在她意識不到的時候發(fā)生改變。

鈴羽在順利到達當前時間點后便立刻開啟了外部的光學(xué)迷彩，同時開始檢查調(diào)試各項參數(shù)參數(shù)，以及掃描附近的敵對反應(yīng)。

　　「地點秋葉原；時間東九區(qū)公元2011年8月3日早上9點整。確認完畢，時空跳躍成功。」

在程序響應(yīng)的間隙，鈴羽儲物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先給自己倒出一顆丟進嘴里，然后蓋上蓋子看也不看地拋向后面，最后盒子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恰好落在紅莉棲的腿上。

「你可以吃一顆，比較溫和的口含暈機藥，薄荷味的?！?/p>

紅莉棲忍著暈眩感以及從眼窩深處傳來的刺痛感，拿著盒子看了看，發(fā)現(xiàn)和當下流行的薄荷糖包裝相差無幾。紅莉棲不做多想把一顆看起來也和現(xiàn)在的薄荷糖差不多的藥粒倒在手心。有一瞬間她產(chǎn)生了某種極度的恐懼感，但細想起來也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因為吃什么藥吃壞過肚子，所以也沒再想其他便把藥粒丟進嘴里。而她在下一秒就后悔了自己沒有聽從這種莫名的危機預(yù)感。

「嗚??！」

紅莉棲只感覺股堪比芥末的勁辣味道順著鼻腔直沖自己天靈蓋，連忙捏緊鼻子屏住呼吸，過了十幾秒才緩和過來。這時她聽到了鈴羽的笑聲，意識到是被鈴羽挖了坑，于是不顧被嗆出來的眼淚，捏著鼻子說道：

「比較溫和？你們未來人都沒有味覺的嗎！怎么這么辣！」

鈴羽雖然也正受著暈眩與窒息幻覺的折磨，但聽到紅莉棲的抱怨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畢竟這是藥，不是嗜好品啊。味道怎樣無所謂，效果到了就好，不是嗎？」

「聽起來怎么感覺像是真帆學(xué)姐那種人做的……」

紅莉棲用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抱怨了一句。她仍然不敢放開捏住鼻子的手。

緩了半分鐘后，紅莉棲感覺到自己頭痛和暈眩的癥狀緩和了不少。

「雖然味道不怎么樣，但是效果確實還不錯?！?/p>

鈴羽點著頭得意地笑了笑，打開了時間機器的艙門，先紅莉棲一步解開安全帶跳了出去。她在起身的時候便啟動了被她稱作『圣甲』的作戰(zhàn)服的擴張現(xiàn)實偽裝功能。當她真正站在時間機器外廣播會館的屋頂上時，她又變成了與紅莉棲初次見面時的模樣——與紅莉棲相近的發(fā)色，相似的發(fā)型。但她身上穿的不再是黑色機車服，而是白色長袖襯衣配深色及膝裙。舒展了一下身體后，鈴羽雙手叉腰說道：

「出發(fā)！」

「等會兒！你有沒有我能用的『圣甲』？」

話說出口，紅莉棲連忙用手掩住嘴，但已經(jīng)順口說出的奇怪名稱再怎么也收不回來了。不過鈴羽絲毫沒有在意，而是用拳頭叩了一下掌心。

「對哦，接著?！?/p>

鈴羽從腰間側(cè)后方的工具包里拿出一個小盒子，向紅莉棲丟了過來。紅莉棲連忙伸出雙手。而鈴羽就像是預(yù)測到了紅莉棲伸手的位置一樣，丟出的盒子穩(wěn)穩(wěn)地落在紅莉棲的手心。

「你的生物驗證信息在我登上時間機器之前就已經(jīng)錄入了，直接戴在左手腕上，然后把右手食指按在上面?！?/p>

紅莉棲打開盒子，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個類似手表的道具。跟著鈴羽的引導(dǎo)，紅莉棲將它戴在左手腕上，隨后它的兩段相互吸引自動扣在一起，并按照紅莉棲手腕的尺寸調(diào)節(jié)了大小。隨后她將右手食指按在小巧的屏幕上，不一會兒一些擴張現(xiàn)實屏幕便從原屏幕上跳了出來。

「我大致講一下功能。除開光學(xué)迷彩外，它還具備可觀的防御力、多種武器、自循環(huán)系統(tǒng)、外骨骼輔助機動系統(tǒng)等。武器的話從非致命的手部釋放的點擊到小型的動能子彈發(fā)射器應(yīng)有盡有，但我希望你盡量不要用這些會留下明顯痕跡的東西，收拾起來很麻煩?！?/p>

紅莉棲點點頭，努力將鈴羽的講解以及對應(yīng)的啟動口令記下。但聽著聽著總覺得有些耳熟。

「怎么感覺有點像是今天圓桌會議上那些東西的集合體?！?/p>

鈴羽驕傲地用鼻子笑了一聲。

「慶賀吧！這是跨越時空，聚集全Labmem的力量制作而出的最強力量的象征！絕對、無敵、究極的暴力在此展現(xiàn)！」

「……」

「我還是繼續(xù)講功能吧?！?/p>

?

　　　?。?/p>

?

紅莉棲此刻正快步走在橫跨神田川的萬世橋上。天氣晴朗，但偶爾太陽也會藏在看起來輕飄飄的云層后面，在地上留下一片陰影。

她已從這座橋上來回走過無數(shù)次。有時是和大家一起從Lab前往柳林神社做新年參拜，有時是和誰搬著笨重的IBN5100——

紅莉棲皺著眉頭閉上眼睛，眼前一閃而過的畫面讓她異常懷念。

但現(xiàn)在她只有孤身一人走在這座橋上。三三兩兩行人從她身邊走過，沒有人將視線投向她。這種只有自己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樣子讓她產(chǎn)生了某種類似共感的痛苦，駐足原地；但心中的愿景又讓她再次邁開步伐，小心而堅定地避開行人向目的地走去。

紅莉棲走進一個小巷，這里是前往柳林神社的捷徑。小巷四下無人，也沒有看到哪里有監(jiān)視用的攝像頭。但紅莉棲還是小心翼翼地躲在垃圾桶后的陰影里，這才解除了身上作戰(zhàn)服的光學(xué)迷彩，同時啟動了擴張現(xiàn)實模塊。

片刻后一位身著淺色寬松休閑服裝的中年女性從小巷里走了出來。栗色的長發(fā)被她盤在腦后，粉底雖然遮不住眼角的皺紋，但無論任何人都依然會感嘆這是一位富有吸引力的女士。她的胸口與手腕戴著精致而不張揚的飾品，端莊卻低調(diào)。

穿過一座旱橋后，以神田川為背景的柳林神社便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神社的建筑與她記憶中十年后的模樣并無太大差別，這卻是讓她產(chǎn)生了一種自己并沒有穿越時空的錯覺。但當她看到神社中那個熟悉卻也陌生的身影時，這一點錯位感也隨之煙消云散。

那是一個身著紅白相間巫女服的纖細身影。伴隨著一聲聲有節(jié)奏的嬌喝，他一次次將手中的太刀舉起揮落，一次次將腳邁出收回。齊肩的短發(fā)隨著他的動作在他的耳邊飄動，一時間看得紅莉棲竟是有些出神。

紅莉棲確實有一瞬間產(chǎn)生了對美妙事物的喜愛之情，但讓她出神的根本原因卻是另一點——他正在『練習(xí)揮刀』。

紅莉棲試著平復(fù)了一下激動的心情，但仍不禁勾起了嘴角。

?

在學(xué)會了鈴羽給她的這套作戰(zhàn)服的大致用法以后，二人便先去了Lab，不過是從遠處用望遠鏡進行探查。

原本的計劃是直接在Lab蹲點，等岡部倫太郎一落單，鈴羽就直接以本來的模樣去和他搭話。以他的經(jīng)歷，他不會不明白『橋田鈴羽』代表著什么。若是偽裝成別的模樣去接近反倒是讓事情復(fù)雜化。

之后便是將他帶上時間機器，跨過2011年8月4日14點35分41秒這個他從Steins Gate世界線上消失的時間，計劃就成功了。

而只是為期兩天的時間旅行的話，只需要他隨便編個離家兩天理由，便也不會對他的人際關(guān)系造成很大影響。

她們甚至看到了『成功的幻象』，也就是成功將他帶上時間機器的既視感。

但又等了半個小時，她們也只看到了真由理、至、以及這個時間點的紅莉棲。

再次看到了活著的朋友，紅莉棲強壓住去和他們相見的想法，開始思索下一步的行動。

最終她們決定化被動為主動，兵分三路進行搜索——鈴羽在這個觀測點留下了一個不起眼的無人機，以便她實時掌握Lab內(nèi)的情況；鈴羽本人則去Lab和May Queen喵2周邊移動尋找；而紅莉棲因為體力明顯不如鈴羽，便接下了去柳林神社及其周邊尋找的任務(wù)。

柳林神社距離Lab很近，不過十數(shù)分鐘的腳程，但紅莉棲這一路卻并不輕松。為了盡量減小對這個時代的影響，鈴羽給自己換上了一張大眾臉以及一身極不起眼的衣服，泰然自若地扮演著一個平平無奇的路人；但紅莉棲缺少這種定力，所以鈴羽干脆地讓她打開了光學(xué)迷彩，直接『銷聲匿跡』。起初紅莉棲發(fā)現(xiàn)大家都看不見她時確實有些興奮。但很快這股興奮就變成了緊張，因為她必須避開所有可能的接觸。所幸這個時間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她安然地到達了柳林神社，同時在無人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完成了二次偽裝。

?

「請問，這里就是柳林神社嗎？」

紅莉棲本想等他結(jié)束揮刀，但內(nèi)心的急迫驅(qū)使著她打斷了他的鍛煉。

少年的漆原琉華這才注意到來人，吃驚地啊了一聲，連忙納刀入鞘，鞠躬致歉。

「這里就是柳林神社，非常抱歉剛才我鍛煉得太入神，沒有注意到您?！?/p>

紅莉棲連忙擺手讓他不用在意。

不如說如果再讓他繼續(xù)道歉，若是被誰看到了還以為是她在欺負人呢。

「想來你就是漆原琉華對嗎？」

琉華抬起頭，水靈的雙眼里滿是驚訝。

所以說這個容貌實在是太讓人嫉妒了！紅莉棲強忍住自己想要捂著鼻子扭頭的沖動。

「對，我就是漆原琉華。請問您是？」

紅莉棲盡量讓自己露出自然而不是花癡的笑容，自我介紹道：

「我是紅莉棲母親，初次見面。我從紅莉棲那里聽說了不少你的事情，今日一見，果然是一位美少年?！?/p>

紅莉棲的二次偽裝，便是用擴張現(xiàn)實將自己變裝成了自己的母親。

琉華聞言誠惶誠恐地深深鞠了一躬。

「您好！初次見面請多指教！牧瀨小姐也是一位很可愛的人，我，我一點也不如她……」

「沒事沒事，放輕松一點?！?/p>

這既是對琉華說的，也是對她自己說的。

無論是看起來傻傻的但實際上洞察力驚人的真由理，還是雖然嘴上話不多但內(nèi)心世界豐富的萌郁，紅莉棲都沒有把握能僅靠一件作戰(zhàn)服就騙過去，更別提有著神乎其技的『柴郡貓的微笑』的留未穗。至于至和由季，紅莉棲也直接將他們排除了。前者是她實在是扛不住他的變態(tài)氣勢，后者這個時間段和Labmem還不熟悉。所以依靠排除法，最后剩下的就是最『天真無邪』的琉華了。

但此刻紅莉棲看到他這緊張得無所適從的模樣，突然對欺騙一個純潔可人的孩子產(chǎn)生了一絲負罪感——

但是是男的。

「我原本只是路過這里。突然想起來紅莉棲提到過她的一個朋友在附近的神社當巫女，就順道來拜訪一下?！?/p>

「您要進來坐坐嗎？」

紅莉棲順著琉華做出邀請姿勢的手看去，但目光未作停留，而是笑著搖頭道：

「不了，原本就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就不打擾了。紅莉棲就麻煩你多多照顧了?！?/p>

說著紅莉棲便點頭作別，而琉華則再一次鞠躬。

紅莉棲轉(zhuǎn)過身，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回過身來。

「說起來，我聽說紅莉棲在這邊交了個男朋友，好像是叫……」

紅莉棲用食指關(guān)節(jié)抵在下唇做出思考的模樣，實際則是在平復(fù)自己因為即將說出的話而害羞的心情。

這都一把年紀了怎么還跟個黃毛丫頭似的害羞來害羞去的！拿出點成年人的氣勢紅莉棲！

紅莉棲暗暗給自己打氣，這才裝作似乎剛想起了名字的模樣：

「對了，岡部倫太郎。」

琉華愣了一下，皺起眉頭低頭思索起來。

紅莉棲緊張地繃著身子，耳中只剩下風(fēng)卷著落葉擦過地面的聲音。

最終琉華還是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沒有聽牧瀨小姐提起過這個名字。」

紅莉棲愣了一秒，不死心地追問道：

「會不會是她瞞著你？你們Lab里——我是說，我聽紅莉棲提起過你們的那個研究所的組織，里面沒有這樣一個人嗎？」

琉華似是有些驚訝，但他沒有追問，而只是回答道：

「未來道具研究所，也就是我們所說的Lab里，沒有名叫岡部倫太郎的人?！?/p>

「那，那你為什么會在這里練揮刀？難道不是——我是說，我聽紅莉棲的描述，Labmem里沒有，似乎沒有這樣的體力派的人。是誰讓、推薦你這么鍛煉的？」

話一說完，紅莉棲便開始對自己失了方寸的舉止而后悔。她幾番改變自己險些露餡的話，但這種行為本身就已經(jīng)足夠可疑。

琉華睜大了雙眼，然后將原本單手提在腰間的太刀抱在胸前。

「難道您指的是『兇真師傅』……抱歉，這樣說會讓您疑惑吧。」

琉華將刀平持于身前，咔地一聲將刀從鞘中拔出一掌的距離。

「『兇真師傅』是我的神諭。請您不要笑我。我雖成長在科學(xué)至上的世界，但我的父親是這所柳林神社的最高神官，而我也是這里的巫女。我雖不信神，但也敬畏著世間八百萬神明。當時，我看到了一個身影，『他』告訴我這把刀名為『妖刀九月雨』，『他』也告訴我這把刀是從哪家店鋪里買來的，『他』還告訴我每天要努力練習(xí)揮刀，說這是我的使命。」

似是在回憶當初的經(jīng)歷，琉華露出了懷念的淺笑。

「您一定想說，這不過是一把隨處可見的，甚至沒有開鋒的劣質(zhì)太刀。即便是開鋒后試圖斬切細竹，也必將卷刃甚至直接折斷吧。」

說到這里，琉華抬起頭，堅定地看向紅莉棲的雙眼。

「但是，我相信『他』，也相信『他』必然有一天會真正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p>

?

　　　?。?/p>

?

紅莉棲叮囑了一句『請不要告訴別人她曾經(jīng)來過這里，尤其是紅莉棲』后便逃也似地離開了。

她在進入巷子的時候隨便四下看了一眼就解除了變成自己母親模樣的變裝，然后并沒有打開光學(xué)迷彩，而是讓自己穿上了一套和鈴羽類似的日常服裝。同時也將自己最為明顯的特征，也就是栗色的長發(fā)偽裝成了黑色的齊肩短發(fā)，再利用自帶的程序隨機微調(diào)了一下自己的容貌，最后給自己加上了一副眼鏡，這便是她情急之下給自己做出來的新的變裝。

在向鈴羽報告了這邊的情況后，便邁開步伐在街上跑了起來。

時間已臨近正午，很快紅莉棲便感覺自己真實的衣服已經(jīng)被汗浸透，肺部因為劇烈的呼吸而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她下意識地咽了口吐沫，卻感覺梗在了因為長時間缺水而粘連在一起的喉嚨處。

這時她的手腕被一只強有力的手抓住，而她掙扎向前的身體也為之一頓。

『你需要冷靜，牧瀨紅莉棲?！?/p>

聲音傳入她的耳中，眼前抓住她手腕的『陌生人』卻并沒有開口。

『這是內(nèi)置的通話頻道，先回時間機器吧。』

紅莉棲這才明白，這是變裝了的鈴羽，想必是跟著自己身上這套作戰(zhàn)服的定位找過來的。

「可是——」

「我說了，你需要冷靜?！?/p>

這一次鈴羽沒有用通訊而是直接面對面地說道。見紅莉棲低下了頭，不情愿地咬著嘴唇，鈴羽心有不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回去再說?！?/p>

?

沉默一直持續(xù)到二人回到時間機器里。

看著紅莉棲似乎仍不想相信事實的模樣，鈴羽決定先開口。

「我以Lab、May Queen喵2、廣播館這三者的中心為圓心，向外搜索了接近五公里半徑的區(qū)域，但沒有找到和『鳳凰院兇真』的面容相匹配的人?！?/p>

聽到那個名字，好友們倒在血泊之中的場景再一次浮現(xiàn)在紅莉棲的眼前。

紅莉棲閉上眼，回憶著既視感中的情景。

「為什么會不一樣，到底是哪里出現(xiàn)了分歧！」

如果那真的是其他世界線的記憶，到底是什么造成了原本存在于這個時間點的岡部倫太郎的消失。

這時一只手抓住了紅莉棲的肩膀。

「不要沉迷于既視感。你忘了岡部倫太郎的Reading Steiner的失控了嗎?！?/p>

鈴羽的聲音將紅莉棲的思維從對既視感的追逐中回到現(xiàn)實。

「我們還有時間機器，還沒有輸?！?/p>

沒錯，還沒有輸，不能止步于此。

紅莉棲遏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努力讓心跳恢復(fù)正常。

「我在Lab和柳林神社周邊也沒有找到岡部的蹤影。而且通過和漆原的交流，我認為岡部已經(jīng)不存在于這個時間點。無論他是消失在R世界線，還是已經(jīng)被SERN洗腦帶走。」

鈴羽以沉默表示了肯定。實際上她也嘗試接觸了她的父親橋田至，在沒有暴露身份的情況下旁敲側(cè)擊了一番，得出的結(jié)論也與紅莉棲一致。

紅莉棲思索片刻后問道：

「時間機器的燃料還有多少？」

鈴羽舉起右手做了一個手勢，一個擴張現(xiàn)實顯示屏便移至她眼前。

「85.7%。時間機器的燃料無法依靠當前的科技水平進行補充。外部的太陽能電池板已經(jīng)是在考慮到額外消耗和收益的關(guān)系曲線后得出的最佳尺寸，但也只是能補充大概一半的?？科陂g的能源消耗?！?/p>

「也就是說停留的時間越長，我們能夠進行的跳躍也越少？」

鈴羽點點頭，隨后補充道：

「而且因為時間機器啟動有類似白熾燈的效應(yīng)，所以我們要盡量減少跳躍次數(shù)、跳躍時長、以及?？繒r長，重要程度依次遞減。基本情況就是這樣，大概?！?/p>

紅莉棲原本已經(jīng)開始規(guī)劃行程，但聽到鈴羽最后一句補充時就感覺像是腳下踩空了一階臺階。

「大概？」

鈴羽垮著臉說道：

「我是駕駛員，任務(wù)是開時間機器。你也不能要求每個飛行員都會畫發(fā)動機的工程結(jié)構(gòu)圖吧？」

紅莉棲無言地與鈴羽大眼瞪小眼起來。最后鈴羽先憋不住笑了出來。

「好啦放輕松一點。這種參數(shù)性的資料我還是會去留意的。簡單來說我們就算一口氣跳到一百年前都還能再跳回來。」

「我真是謝謝你活躍氣氛了……」

紅莉棲裝作氣得哼了一聲，然后恢復(fù)了嚴肅。

「我感覺我的記憶有些不可靠，有關(guān)于岡部的既視感和真實的經(jīng)歷有些混淆。我似乎有著他存在于所有時間的既視感，又似乎有著他不存在于任何時間的記憶。所以我打算拋開這些進行考慮。既然岡部的消失和世界線變動在某種程度上相關(guān)聯(lián)，那我們就先去世界線變動的最近一次的大分歧點?！?/p>

紅莉棲咬了咬嘴唇，像是用盡了自己一切的力氣般說道：

「2010年7月28日。也就是爸爸召開時間機器研討會的那一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