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客正片全集】去她的《長恨歌》+錦瑟+酌酒花間+身不由己+天之驕子的隕落
《去她的長恨歌》
“后來,她說起你,哭得好開心......”
公元七百多年,繁華似錦的長安城又迎來了科考的時(shí)日,成千上萬的考生十分清楚,這是一飛沖天的唯一機(jī)會了。
洛天依也知道,玉真公主和岐王幾個(gè)親王都各自保了人,想一飛沖天,只能靠自己。在長安
城借宿的客棧中,洛天依認(rèn)識一位新友---樂正綾。
同樣,樂正綾也是想通過科考一飛沖天的,兩人一見如故,約定一起同朝為官。
朝夕相處,兩人日漸熟悉了。兩人一起學(xué)習(xí),一起作詩,一起吃飯......
這天,樂正綾約洛天依去酒樓喝酒。后來想想,兩人的結(jié)局在那天早已注定。
“天依~”樂正綾臉色因?yàn)榫疲呀?jīng)變得通紅,“你來這兒考科舉是干嘛的?”
“ε=(′ο`*)))唉,”洛天依放下酒杯,嘆了嘆,“家有老母和年幼的弟弟妹妹,要想方設(shè)法地養(yǎng)活大家?!?/p>
“哎,阿綾,”洛天依貼近了樂正綾,“你的家人為何我從未聽你提起過?”
樂正綾酒醒了一半,“我......有個(gè)哥哥,叫樂正龍牙?!?/p>
樂正龍牙!這個(gè)名字在九州內(nèi)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不就是那個(gè)“江湖狂徒”,和言府的言大小姐做“雌雄大盜”的那位嘛。不過,他會影響樂正綾的仕途吧?
“我不李姐,”樂正綾眼眶紅了,淚水像洪水般涌出,“為什么哥哥要這樣?”
“阿綾,”洛天依說,“你哥哥可能也有難處......”
“你不懂!”樂正綾哭著,“你不會懂的!我想將他千刀萬剮,我恨他,這種感覺你永遠(yuǎn)感受不到!”
洛天依看著樂正綾一杯又一杯的往肚子里灌酒,心里五味雜留。
“嘭”樂正綾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整個(gè)人醉倒在了酒桌上。
洛天依看看樂正綾,背起她,回了客棧。
樂正綾躺在榻上,“天依~”樂正綾拽住洛天依的衣裳,“別走.....”
洛天依看看樂正綾一臉無奈,和衣躺下。
“天依,”樂正綾一個(gè)起身,抱住洛天依,“阿綾最喜歡天依了......”
“阿綾,”洛天依面色微紅,“快松開~”
樂正綾猛地起身,1秒內(nèi)抱住洛天依(公主抱噢~)
“阿綾,你想吃什么嗎?”
“我想吃你......”樂正綾喃喃著,“我要吃你?!?/p>
洛天依無奈,便和她入了寢室。
?
第二天,樂正綾醒來,洛天依ban luの身體【拼音】在她眼前浮現(xiàn)。
“天依,”樂正綾頓了頓,“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p>
洛天依看著幾乎貼著自己臉的樂正綾,傲嬌的說:“誰要你負(fù)責(zé)~”
“好啦好啦~”樂正綾1秒起身,嚴(yán)肅地說,“我去買包子,等會一起復(fù)習(xí)?!?/p>
樂正綾下樓去買包子時(shí),洛天依在她的鋪蓋中發(fā)現(xiàn)一張黃紙,是兩年前紅榜!洛天依急忙地打開了看--“明經(jīng)科”的榜首是樂正綾!
“阿綾14歲就登明經(jīng)的第了,”洛天依十分疑惑,“是因?yàn)椤叭倜鹘?jīng),五十老進(jìn)士”,才要再考進(jìn)士的嗎?”
洛天依呆呆地看著這張紙,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樂正綾已經(jīng)悄悄地站在了她的后面。
“天依看什么呢?”
“你為什么要再考進(jìn)士?”樂正綾沒有想過洛天依會問得那么犀利。
“因?yàn)槊鹘?jīng)被人看不起,”樂正綾苦笑了,“我去找大詩人【別管是誰】,卻遭到鄙夷?!?/p>
“阿綾......”洛天依發(fā)覺到自己無疑是觸碰到了樂正綾的傷疤,“對不起......”
“你不用說對不起,”樂正綾說,“你沒有理由道歉,也不應(yīng)該道歉?!?/p>
“阿綾......”
【轉(zhuǎn)年5月】
“阿綾,我們一起去看紅榜吧!”不等樂正綾回答,洛天依便拉著樂正綾去看紅榜了。
“這洛天依和樂正綾是誰???”“不知道,剛剛才知道這兩人?!薄皠倎砭筒⒘械堑??”“對,太厲害了!”洛天依和樂正綾聽著圍觀群眾七嘴八舌地討論著,都開心地笑了。
“阿綾想做什么官???”在回客棧的路上,洛天依問樂正綾。
“我想做做宰相,”樂正綾回答道,“天依呢?”
“我想去做翰林學(xué)士,”洛天依說,“我還想做諫官?!?/p>
“一起努力吧!”兩人不約而同地說。
洛天依不知道的是,有一件一直藏在樂正綾心里的事:娶洛天依。
【轉(zhuǎn)年9月】
已經(jīng)做了3個(gè)月的諫官的洛天依唯恐空了手上的諫紙,一篇篇詩詞帶著諷刺當(dāng)時(shí)的情形?;实凼制髦厮?。轉(zhuǎn)年9月,洛天依就成了最年輕的翰林學(xué)士(當(dāng)前16歲)。
而樂正綾,平平常常地當(dāng)了3個(gè)多月的宰相,無疑是最年輕的宰相(當(dāng)前17歲)。樂正綾的才華,洛天依等有目共睹,但坊間卻流出了這樣的聲音:
“其實(shí)樂正綾是靠送禮,才坐上宰相的位子的?!?/p>
“樂正綾是皇族,當(dāng)個(gè)宰相豈不輕而易舉?!”
“阿綾還是皇族,”洛天依看著告官書,問樂正綾,“我怎么不知道?”
“瞎胡扯,”樂正綾一把從后面抱住洛天依,“今晚陪我?”
“臣樂意。”
兩人相視一笑,含情脈脈。
【轉(zhuǎn)年11月】
“皇帝詔曰:洛天依賜婚于徵羽摩柯----”
樂正綾和洛天依聽著太監(jiān)念著詔書,宛如晴天霹靂。
【太監(jiān)走了】
“天依......要走了,是嗎?”樂正綾低垂著頭,“徵羽摩柯,那個(gè)輔佐皇帝的14歲少年?”
“應(yīng)該是......”洛天依同樣低垂著頭,眸子里充滿憂傷。
“阿綾,我愛你?!甭逄煲篮鋈婚_口,“從見到你第一眼,我就喜歡你了?!?/p>
樂正綾沒想到洛天依會這樣說。
“真的?”
“真的。”洛天依鄭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真的,阿綾~”
洛天依撲過去,兩人倒在床上。
“我真的愛你?!?/p>
“我也是?!?/p>
窗外下起了大雨,客棧內(nèi),有兩位少女的禁忌之戀......
【12月】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婚禮上,兩位新人對拜,新娘卻留下了淚。
新娘是洛天依,新郎是徵羽摩柯。
洛天依悄悄抹抹淚,人群中的樂正綾也抹了抹淚。
徵羽摩柯是樂正綾的好友,是洛天依萬萬沒想到的。
“洛諫官,”徵羽摩柯生疏地叫著,“抱歉,這是圣旨......”
洛天依選擇了沉默。
“你喜歡樂正綾,對8?”徵羽摩柯問。
“是......”
“樂正綾和我說了,”徵羽摩柯眼神中流露出惋惜的神情,“多好的孩子啊.....”
“怎么?”
“肺結(jié)核......”徵羽摩柯嘆了嘆,“恐怕活不過這個(gè)冬天了?!?/p>
【第三年4月】
“急報(bào),翰林學(xué)士洛天依親啟!”
洛天依打開信封,眼前一黑跌在地上。
“天依:
? 見字如面。
? 吾命不久矣,望汝助吾編批詩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樂正綾至上”
后面是一張小字條,
“當(dāng)朝宰相樂正綾于xx年【別管哪年】4月12日,因肺結(jié)核shishi”
外面下著大雨,盡管徵羽摩柯阻攔著不讓洛天依出去,洛天依依舊要出去。
“去吧......”徵羽摩柯攔也攔不住,只好同意......
洛天依來到郊外,看著剛剛建起的新墓,淚如雨下......
“長安如夢里,何時(shí)是歸期?”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洛天依終于明白了,砸了琉璃【入宮信物】,割腕了。
“去她媽的《長恨歌》!”
“天依!天依!”徵羽摩柯及時(shí)趕來,救了洛天依。
“阿綾.....”豆大的淚珠落下,砸在了灰色的頭發(fā)里......
“阿綾,我愛你......”
“你回來,好不好,阿綾......”
洛天依哭得好開心......

《錦瑟》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dāng)時(shí)已惘然。---李商隱《錦瑟》
【洛天依視角】
余嘗于街遇星塵,曰:“汝妻何在?”
回曰:“......在吾宅內(nèi)?!?/p>
一秋后,又遇,問曰,:“汝令愛,令郎,何名?”
塵回曰:“女名‘星璇’,子名‘星衡’”【用“華”“塵”反切組成】
數(shù)年后,又雙叒叕遇塵也。
問曰:“汝妻已去?”
回曰:“然也?!?/p>
余問其子曰:“星衡,汝思汝母否?”
衡曰:“思母,亦改名為‘星一柱’。”
又曰:“阿姊也改名也。”
曰:“何名?”
塵曰:“‘星一弦’也。”
吾曰:“何為此名?可有何典故?”
璇曰:“有詩曰‘一弦一柱思華年’也。”
吾深感其意。

《酌酒花間》
“我說,長安中最耀眼的詩人,其實(shí)是困在這城里的普通人”
一.
樂正龍牙知道自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上富貴堂皇
只是并非科舉。
靠王室宗親的引薦,才可能有在官場上的一席之地。
似乎向岐王和其他的那幾個(gè)皇室子弟交了不下十篇的詩文,
卻一直查無音訊。
被鄰人嘲笑,忍一忍就過去啦。
樂正龍牙時(shí)常這樣安慰自己,只是懷才不遇而已。
只是2年過去了。
樂正龍牙想明白了--沒有那么多的只是。
二
既然如此不如逍遙一世,樂正龍牙這樣安慰著自己。
一把劍,一壺酒,掛得一身逍遙自在,留下了一大堆仇恨。
果不其然,一個(gè)朝霞美得像牡丹的傍晚,樂正龍牙被人摁在地上揍。
樂正龍牙認(rèn)為是認(rèn)錯(cuò)人了。
帶頭打人的那人說,“NN滴,就是打你的!”
在樂正龍牙目光中的最后一幕,一個(gè)從未見過的身影,單槍匹馬的來了。
樂正龍牙緩緩閉上了眼。
再次醒來,樂正龍牙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gè)女子的閨房里。
揉著頭,又站起身來打量著屋內(nèi)的一切。
嗯,先穿上衣服再說,酒壺一類的還在,甚至僅剩的10文錢也紋絲不動(dòng)。
但似少了什么
想了想,配劍呢?!
【還是看看四周吧,】樂正龍牙想著,【梳妝臺上是胭脂一類的,應(yīng)該是和妹妹那個(gè)同款的?!?/p>
【只是......咝,好久沒見妹妹了,江南離這兒太遠(yuǎn)了......】
而墻上掛著字畫,其實(shí)看不出什么。
樂正龍牙想走進(jìn)看看字畫,畢竟自己也算半個(gè)行家。
一走進(jìn),發(fā)現(xiàn)字畫下面掩蓋著另一番洞天。
三
掩蓋之下,是一個(gè)密道。
樂正龍牙想也沒想,拋開往日謹(jǐn)慎的形象,像個(gè)莽夫似的走了進(jìn)去。
鼻腔里充斥著刺鼻的氣味,甚至令人頭暈。
樂正龍牙看了看酒壺里裝的水,拿著帕子蘸水繞在鼻上。
一個(gè)身影出現(xiàn)在面前。
樂正龍牙模模糊糊的記得這是昨天救了自己的那個(gè)人,
又模模糊糊的聽見了“叮叮哐哐”的敲打鐵器聲。
再接著模模糊糊的聽著這聲音停止了,
再接著是那人扭過來頭,看向自己。
“你......醒了?”
那人的相貌映入了眼簾。
清爽的短發(fā),那張秀氣又不顯幼稚的臉。
目光互相交錯(cuò)著,氣氛瞬間不同。
樂正龍牙意識到自己應(yīng)該先開口。
“謝謝啦,我叫樂正龍牙?!睒氛堁郎χ^,“似乎我不認(rèn)識你呢”
“人在江湖上,不可能見死不救?!?/p>
“既然你幫我了,我總是要知道兄弟你的名字吧?”
那人明顯的愣了一下,肩膀微顫。
“你......”
那人猛地跑了出去,在密室的入口處,肩膀撞了樂正龍牙,便倉促地離開。
跑的時(shí)候,還落下一本書。
《李翰林集》,看似是他的書,樂正龍牙想了想。
看了一眼書面的名字,言和
四,
洛天依看著翰林院接下來的人員入職名單,一個(gè)名字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兩眼一黑。
是樂正龍牙。
洛天依不得不承認(rèn),樂正龍牙的是寫的是不錯(cuò),至于人品嗎......
“天依?”樂正綾看著洛天依的樣子問了一句,“洛大諫官又要諫言啦?”
樂正綾瞥了一眼,說道,“收了他吧?!?/p>
偌大的翰林院并不是想象中的富麗堂皇。
甚至兩極分化,一邊是翰林學(xué)士,一邊是翰林供奉。
“翰林學(xué)士”是加在本官之后,而“翰林供奉”只是一群道士,畫家,書法家一列陪皇帝玩的人而已。
樂正龍牙正是其中之一。
五,
樂正龍牙離職了,皇帝調(diào)羹一類的事已成為過去。
皇帝只是哦一聲,慷慨的賜給樂正龍牙一筆金子,讓其體面離開。
對樂正龍牙來說,是少了一份工作,對于皇帝來說只是少了一個(gè)陪玩的人,僅此而已。
樂正龍牙不知何去向,
直到
再一次遇見言和
六,
與朋友的酒席上,樂正龍牙看見隔壁桌飲酒的言和。
一雙藍(lán)眼在紅潤的臉上,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龍牙?”言和看見了樂正龍牙。
“是我,”樂正龍牙一臉窘迫,“好巧啊......”
“是啊,”言和拉起樂正龍牙的手,在酒樓欄邊看月亮。
“舉杯邀明月,”樂正龍牙看著念道。
“對影成三人?!毖院筒患偎妓鹘由舷乱痪洹?/p>
七,
在夢里兩個(gè)人在花間飲酒作詩
我南宮艾依不是擅長講故事的人,這個(gè)故事的結(jié)局不知何從去向。
只知道世間留下兩個(gè)名字--李白,杜甫。
盡管世人仍叫他“李翰林”,但自翰林院建立起就從未有一個(gè)叫李白的翰林學(xué)士。

《身不由己》
笙歌落院落,燈火下樓臺。
年邁人的心傷,掩過了燈火的斑斕。
格格不入的喪服悲哀萬分,與來時(shí)“借緋”的精氣神兒完全不同
潘州刺史來時(shí)本為歡喜,直至心中的光泯滅那刻。
如詩如畫的往日歷歷在目。一切只僅為追憶。
徵羽摩柯出生后幾年,政界已經(jīng)亂動(dòng),徵羽氏如同廢棄的宣紙,任由拋棄在一旁。
徵羽氏,在徵羽摩柯祖父那一代的地位就開始搖搖欲墜。到了徵羽摩柯父親這一代徹底沒落了。
只是書香門第的底蘊(yùn)文化還在。徵羽氏寧可全家餓著肚子,也不肯像其余幾家賣掉古籍來換取一袋米。
對于徵羽氏能給予后輩的,是百年旺族的文化。盡管勢力斷了,但是文化不能。
很小的時(shí)候徵羽摩柯就被寄托極大地期望,總有一天徵羽氏的人要重新站回。
機(jī)會來了。
徵羽摩柯的父親當(dāng)初十七歲中“明經(jīng)”的舉時(shí),因?yàn)槟承┰驍y帶族人四處尋覓安身之處,如今回到長安,做了官。
徵羽摩柯以“狀元”登第,終于可以與父親并肩了。
不過,行動(dòng)跟不上變化。徵羽摩柯登第一個(gè)月,父親去世了。
按照慣例,需守喪三年后再授官。
在這三年,徵羽摩柯結(jié)識了一位朋友--墨清弦。和徵羽摩柯一樣,墨清弦的家族也不是顯赫的。
據(jù)說,是匈奴后裔。
一個(gè)是家道中落,一個(gè)是境外匈奴。但都是要同朝為官的人。
在朝堂上,不結(jié)識幾位同道志和的朋友是行不通的。
在朝堂上,必須有一個(gè)黨派。而徵羽摩柯、墨清弦等實(shí)屬太子一黨。
跟著太子比較穩(wěn)妥,只是皇上不喜歡太子,考慮要不要廢了他。
過了幾月,墨清弦有幸成了“翰林學(xué)士”。但那時(shí)的翰林院元老級的NO.1洛天依,卻始終不認(rèn)可墨清弦在詩歌上的成績。
徵羽摩柯表示沒關(guān)系:“我們照常游玩、飲酒、作詩便罷?!?/p>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墨清弦暗想著。
在長安的每一處,都留下了他們的身影。
徵羽摩柯偷偷存款,為墨清弦買下了房。
庭院后青林翠竹,四時(shí)俱備,實(shí)是“欲界之仙都”。
有你,哪里都好。徵羽摩柯這樣想著。
眾人以為徵羽摩柯和墨清弦在戀愛。其實(shí)不然。
同朝為官三年有余,而徵羽摩柯卻從未對墨清弦表過態(tài)。
而朝堂上的流言蜚語的確不堪入耳。徵羽氏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算得上是皇親,于是徵羽摩柯以婚配的形式娶了洛天依。
新婚那天,洛天依表態(tài):“我喜歡樂正綾。”徵羽摩柯也表態(tài):“我喜歡墨清弦?!?/p>
就像兩片浮萍觸碰,但不交集。
比如春景,洛天依會吟出:“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zhuǎn)入此中來?!?br>
墨清弦的目光放在秋季:“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p>
洛天依喜歡在宵禁前吃最后一屜小籠包。
墨清弦喜歡在雨中漫步竹林。
樂正綾與徵羽摩柯共職時(shí),說過:“天依是煙火氣息?!?/p>
“清弦是古色古香。”徵羽摩柯回道。
人人都知道洛天依獨(dú)守空房,但沒人知道這是令她歡喜的。
“洛小姐,”徵羽摩柯穿著官服,“小心人的嘴?!?/p>
這句話洛天依沒有聽懂,朝堂實(shí)際是被攪動(dòng)的魚缸。
朝堂上支持變革的太子一黨不被現(xiàn)任皇帝喜歡,被流放,這是歷史上的“八司馬”。
墨清弦與徵羽摩柯便是一個(gè)被貶到柳州,另一個(gè)被貶到青州。
“不行!”徵羽摩柯抬頭直對皇上的眼睛,“清弦家的老母不便跋山涉水,若死于途中,豈不是向
天下人宣告,我大唐帝王不重孝道?!”
于是徵羽摩柯代替墨清弦被貶柳州,做柳州刺史。而墨清弦被貶廣東連縣。
柳州地方潮濕,多雨,徵羽摩柯得了風(fēng)濕。
二人相距不遠(yuǎn),經(jīng)常以書信的形式交談。
早年間墨清弦背過藥典,屬于童子功。墨清弦通過信中得知后,寄了一份藥方。
徵羽摩柯看見熟悉的字跡,莫名淚下。
在夢里,徵羽摩柯回到了最初買下的庭院。
年少人在院里欣賞著一同種下的榕樹。
指著天上飛去的大雁,提筆成詩。
醒來時(shí),淚水沾滿了枕巾。
徵羽摩柯還擔(dān)負(fù)著繁衍子孫后代的職責(zé)。
不過,他要等墨清弦。
墨清弦那邊,比這封信來得更快的,是大赫天下的消息。
即日啟程,回京都。
路過廣西柳州時(shí),墨清弦執(zhí)意去看一眼徵羽摩柯。
見到的不是那熟悉的身影,而是悲傷的徵羽氏的族人。
徵羽摩柯留了封信,內(nèi)容如下:
“清弦,愿你看見這封信時(shí)我還在。希望你能幫我修訂文集。”
落款是“心悅你的,徵羽摩柯”
緩緩而來的這份不正式的告白,而且夾著潔白的喪服。
“我怎么這么傻......”墨清弦拿著紙的手不住的打顫,“快四十年了......”
“墨刺史,這是家主生前交代,務(wù)必給到您的?!?/p>
紙包著一塊玉佩,一捆信。
墨清弦認(rèn)出了那塊玉佩,是徵羽摩柯的那一塊,對應(yīng)著自己的那一塊。
信,是這幾十年來墨清弦寫的回信。
年邁人的心傷,掩過了燈火的斑斕。
格格不入的喪服悲哀萬分,與來時(shí)“借緋”的精氣神兒完全不同。
潘州刺史來時(shí)本為歡喜,直至心中的光泯滅那刻。
如詩如畫的往日歷歷在目。一切只僅為追憶。
墨清弦回到京城,熬死了3任皇帝,理所當(dāng)然的成了太子賓客。
與洛天依也是化干戈為玉帛了。
每年春天,洛天依、墨清弦還有章楚楚等人會在玄觀寺賞桃花。
“清弦,之前徵羽摩柯一直和我說你,”洛天依沖著墨清弦說,“只可惜身不由己。”
墨清弦想起杜甫的詩:“笙歌落院落,燈火下樓臺?!?/p>
墨清弦得知了徵羽摩柯的遺愿,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
當(dāng)初那些踏在徵羽摩柯身上的,或許成了灰燼。
而徵羽摩柯的詩集大賣。
那些踏在他身上的人,
只記住了一個(gè)無比輝煌的詩名——徵羽摩柯。

《天之驕子的隕落》
普路同身處于這不夜城,深感震撼。
她并不打算科考,如果不拿狀元,科考還不如不考。
普路同厭惡著科考的風(fēng)氣,據(jù)說好像是哪位關(guān)系戶【大家猜猜】和尤拉努斯【演的是太平公主】打好了關(guān)系,訂了榜首的位置。
普路同知道這幾位親王的關(guān)系不錯(cuò)。
薩騰努斯【演的是岐王】在第二天找到她,說:“從你的作品里選出10篇,我們?nèi)グ菀姽??!?/p>
那一夜,艾坡隆【應(yīng)該是玄宗】也在。
于是那次科考,普路同登第,奪得頭籌。
普路同下雨天待在驛站里,一邊為自己的作品注上年齡,一邊聽雨。
知道那一天,普路同看見一位賣紅豆的女子,婀娜多姿。
一首詩脫口而出:“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p>
那人聽見了那詩,猛地抬頭。普路同對上那人的白色瞳眸。
之后幾天,普路同都可以看見那人。
她拿著一沓紙,含情脈脈地望著普路同的方向。
普路同直接跑到岐王府。
“薩騰......”普路同看著薩騰努斯,將這事兒告訴她了。
“哈哈,”薩騰努斯笑了,端起了熱可可,“你看見的,是我的女兒——埃已?!?/p>
“薩騰,”普路同想了想,說,“務(wù)必將她許配給我。”
“這個(gè).......你問威諾希吧。”薩騰努斯比劃了一下,“畢竟是他的種?!?/p>
普路同腦子中有了許多花花綠綠的東西。
“后生定不讓長輩失望!”普路同想了半天只說出這一句。
薩騰努斯笑而不語。
之后普路同聽說兩位大哥好像一個(gè)叫“予籠”一個(gè)叫“予崖”【對于安史】
普路同被他們抓去充實(shí)他們的首都——洛陽。
在這里,普路同攢了好多張埃已給她寫的信。
普路同黑色的淚水染濕了紙張。
“對......不起。”
不可一世的巫女低下來她的頭顱。?

總的合集,4篇一共7千多的字?jǐn)?shù),
南北組演繹元白,禁忌組演繹令狐绹和李商隱,龍言演繹李杜,摩墨演繹劉柳,黑卷黑二人集體演繹王維。
另外沒有收錄的章節(jié)則是雜系,與TSA的長安客世界線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