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原神]文鰩魚——問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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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璃月來到楓丹的路線，其實并非直達。我跟隨著伊蓮恩派來的小鳥途徑了須彌，并且在這場旅途中對“船”這一形象拓寬了新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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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義上講，“瀚?！睅缀跻部梢钥醋魇呛！＜热皇呛?，那么在上面行駛航行著的，似乎也可以叫做船了？我跟隨鐵鳥找到了一艘在沙漠中運輸貨物的鐵甲“旱舟”，得以穿越沙漠來到這里。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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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正乘坐在克萊門汀線的循軌船上。盡管從實用角度考慮，我認為花費資源建造一條空中的水道來供船使用似乎有些“多此一舉”。但從我個人角度而言，這實在是太浪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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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拜過七天神像之后，我繞過升降機來到了站臺。這里是石磚鋪就而成的一塊半圓形平臺，四根石柱沿著邊緣向外探出去凌駕于水面之上，撐起同樣材質的屋頂。來時的大門之上嵌置了一個相當大而且圓的時鐘，大圈套小圈，不知疲倦地兀自轉動，就如同這條懸浮在半空之中的河道兀自的流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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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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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有位黃色蓬裙的女士，周圍有許多貓圍著她，就好像它們對這件色澤像布丁一樣的裙子有什么想法一樣。幾把長椅隔著報刊架，背靠著墻壁排成隊列。有個男人似乎很嚴肅地在看著今天的報紙，有個孩子在媽媽面前蹦蹦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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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盆鮮花藏匿在這里，點綴著石料沉悶的灰色。青蔚藍色的燈罩被囚禁在銅鑄就的燈具里，等待黃昏。在等候循軌船的時候，我好奇地盯上了一旁的告示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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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簾的是一封懸賞令——我在沙漠里看過好多這些東西了，難道在楓丹這樣的人文環(huán)境下也會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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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給異國的伴侶買件禮物......”我默默地念出聲來：“能變形的玩具？還有七種形態(tài)？哇，想要一個！”我暢想著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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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伊蓮娜的聲音在我耳邊炸起，一點也不亞于驚雷。她還是彎腰把頭湊到我臉邊說：“你喜歡我就送你一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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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得魚鰭炸裂，胸鰭大展。抹一抹眼淚，我使勁砸她的胸口：“你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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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別錘了，再錘就沒有了?！蹦侵昏F鳥如影隨形地盤旋在我們周圍，也發(fā)出歡快的鳴叫聲。她上手揉揉我的眼，奇怪道：“怎么怎么，還哭了?。坑惺裁春每薜?，自己一個人都旅行過來了，還會為這種事情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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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哭，就是被你嚇了一跳！”我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不理會她驚詫的“誒？”，我拖著箱子吃力地走，坐到能被水面波光照耀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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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要生氣了?！币辽彾饕沧轿疑砼?，就好像我上一個編寫失敗的跟隨指令一樣，裝著被我扔進海里的溝通模塊：“我不會哄小姑娘開心的，你就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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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教你?！?/p>
??“嗯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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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之內，一個字也不要和我說。”我故意不去看她，眼巴巴地盯著水道遠處。視線跟著軌道向左邊拐，我的視力因為常年熬夜并不算好，只能在朦朧中看到一大座圓潤的建筑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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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海拔較高的緣故，這里的風并不稀疏。海露港的游客也并不算多，可能是因為愿意穿過沙漠來到須彌的人并不算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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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艘船在旁測的角落里排列著，但從外表來看并不能判斷它們是故障還是輪休。不過船是不會輪休的吧？人才需要輪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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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如果這樣推及開來的話......看來上一個機翼的折斷并不能僅僅考慮為材料強度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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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為什么呢？遠方的藍天白云，凌駕于一切流的水，實的地，辛勤的人們與永不止歇的機關們。遠方水天相接的地方嚴絲合縫，云朵像是被提前構筑好了框架，或者僅僅就像被我的老師一氣之下凍僵了一般，循著上蒼的軌道駛向遙遠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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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天空流云幾近是生活中很常見，同時卻又很美麗的景色?？扇藗兊念^顱似乎永遠被鎖在了地面，鎖在了后土、碧波、一畝三分地之中。為什么沒人想沖上蒼穹，一睹云海，遠眺世界究竟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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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誰知道呢?！蔽铱粗皻拥奶炜粘了?，覺得古書中的“天圓地方”也算是有道理、有猜測。不過天空究竟怎樣，到底還得是自己親眼觀測過之后再能知道。于是又仰著頭嘆氣：“如果像那些鳥兒一樣有翅膀該多好?。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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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做的鳥兒盤旋著落在了我的鼻尖，幾乎感覺不到它的重量。與它四目相對，想起了它其實并沒有眼睛。所謂的眼睛“活靈活現(xiàn)”地飄渺出的光彩其實是它胸膛內的火焰在燃燒，火光透過頭部的兩個洞折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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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有著正常鳥兒該有的機靈與活潑，喜歡在我臉上不安分地亂動，但這又顯出它的不正常來——我沒見過麻雀這樣親人的。金屬絲層疊編織成的羽毛能夠被風吹動，被太陽涂抹出冷峻的光彩。它幾近沒有重量，是內置浮生石做到的嗎？那么推進裝置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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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循軌船就到了。并非是這艘船推波浮浪的聲音，而是這只鳥兒惶惶地一睹令我驚覺它的到來。有人起身的聲音，我看到幾個男人聚在一起商量起什么事情，還有人抱著圖紙勾勾畫畫，或者同工作人員溝通商談。這座港雖說并不是熱鬧的港口，但也沒有我想象中那么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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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我拽著我的箱子，穿過循軌船的引擎與登上臺階后，才赫然發(fā)現(xiàn)這里的寂寞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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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頭站著一位美露莘。她快樂得閃出光澤的大眼睛看向了我，有著難以形容的精力與對我的好奇。我便拉了箱子坐到船頭，伊蓮恩也坐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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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呀，親切的人?！边@位美露莘主動向我打起了招呼：“我叫愛貝爾，是負責克萊門汀線的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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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好?！蔽乙哺杏X她十分親切，大概是因為她的許多在水下司空見慣的特征吧。我也打招呼：“我叫問遙，是一條飛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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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對這個好奇嗎？”我見她不怎么客氣的對我留在手臂上的鰭與眼角的魚鱗感興趣，于是把手臂伸給她試一試。我說：“諾，你看，和海里的生物沒什么兩樣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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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原來是真的呀！”
“嗯？什么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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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短短的手抵在嘴上，歪頭看向我，說：“璃月有很多人其實是動物變得，唔，想象不出那是怎么樣的場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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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動物那——么大！”愛貝爾伸臂畫了一個大圈，接著又用手在胸前攏成一個小圈：“有些動物又那么小！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人走在街上，不知道是什么樣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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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片面的話語叫我啞然失笑，不過看在愛貝爾是這樣的憨厚可愛也就釋然了。我思索一下，嘗試著向她解釋：“楓丹街上也會有很多發(fā)條機關行走吧？他們也有大有小，和你方才說的不是一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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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哦！”她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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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對吧！”伊蓮恩的聲音跟著鐵鳥盤旋到一旁的扶手上：“璃月的人都是正常的好吧，你怎么被愛貝爾把自己繞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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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伊蓮恩，發(fā)現(xiàn)她正專注欣賞遠處的風景。那只鐵鳥又開口，在欄桿上蹦蹦跳跳：“而且好多動物也會變得和人一模一樣，不像問遙這樣露出自己特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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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這樣！”愛貝爾攤攤手。
“哦！原來是這樣！”我忽然就很釋然，以后記得叫鳥也閉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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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環(huán)顧四周，不禁好奇地又問：“愛貝爾，這趟船一般是沒什么乘客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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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客？”她若有所思，尾巴輕輕地又擺動?！鞍パ剑 彼@訝道：“已經到開船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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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有所反應，這艘船倏忽然啟動，把我的箱子都震得向后滑動。水流聲沿著船舷向后流淌，就像天空的凝云一往無后。就這樣，這趟船在只有我與伊蓮恩兩個乘客的情況下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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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貝爾輕咳兩聲，開始用熱情洋溢的聲音對我們說：“歡迎乘坐克萊門汀線[循軌船]，我是本次負責講解的愛貝爾，雖然不如娜維婭線的歐菲妮前輩可靠，我也會努力解說的！如果有什么不足之處，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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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伊蓮恩，她很識相的與我相視無言。我又看向鐵鳥，它很不識相地直接拍打翅膀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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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手，愛貝爾顯然不解地慌亂了一下，又恢復了解說應有的得體與她自身的伶俐，問我：“乘客您有什么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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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船的乘客只有我們兩個，這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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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關系的，很多時候都只有一兩個乘客的。但是我依然會認真解說的，乘客您不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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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為她惋惜：“那愛貝爾不會感到傷心嗎？既然是解說的話，但是聽眾卻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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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哦！”愛貝爾重重地點了點頭：“運營方說過，我們[循軌船]地導覽員擔負著很重大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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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楓丹廷有什么值得一去的店鋪，值得買回去的特產，有些游客一無所知，全憑我們的介紹得以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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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導覽員講解得好，楓丹廷的大家也能賺到更多錢！想到大家都能過上更好的日子，我就更有干勁了！”愛貝爾說著說著就笑起來，眼睛瞇成兩道彎彎的弧線。她給自己打氣：“就算乘客的數(shù)量有限...就算我每次能給乘客講解的內容并不多，只要堅持下去，就一定能取得很棒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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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好棒的理想！”我甚至要為她鼓起掌來，對楓丹愈發(fā)期待。又不禁嘀咕起另一個人：把我騙過來，卻一點歡迎的樣子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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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切的美露莘在滔滔地講解，討厭的人靠在我身邊，悠閑地看著遠方的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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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貝爾，我來時就聽說，楓丹的審判不可不看。這是怎么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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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愛貝爾點點頭，道：“航行再一會的話，看向[循軌船]航行方向右手邊的話，就能看到坐落在伊黎耶島的歐庇克萊歌劇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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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承接一些演出外，大大小小的案件也會在那里進行審判！而且還能見到芙寧娜大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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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芙寧娜,于是我又回憶起見面才過不久的那個神?！坝兄膳碌男愿瘛！蔽页了贾骸昂苋菀缀苋菀装咽虑楦阍业男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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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愛貝爾睜大眼睛，鄭重其事地說：“想要了解最近的大審判還有演出的話，歡迎訂購《蒸汽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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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鳥報》嗎？我倒是訂閱過一段時間的。楓丹發(fā)行的報紙，詳實的記錄了發(fā)條機關，荒芒能量的許多事情，我看過不少。想到這里，我便望向愈發(fā)接近的水之城——齒輪與蒸汽的發(fā)源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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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在用蒸汽機啦，會考慮荒芒能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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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愛貝爾?！蔽覐膽牙锩鲆粋€筆記本，一邊掏筆一邊問她：“美露莘是怎么一回事，能跟我講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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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呀！”愛貝爾興奮地點點頭：“我們美露莘呢，都來自[海沫村]。[海沫村]坐落在[厄里那斯]里面......??！您請看，那里那里”她雙手不安分地揮舞：“遠方像山一樣巨大的就是[厄里那斯]了！ 我小時候很喜歡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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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愛貝爾的語氣忽然低沉變得神秘，有點像我母親為我講遠古的傳說。她說：“很久很久以前，[厄里那斯]來到了楓丹，詢問人們：‘我可以做些什么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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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那時個子小小，手也短短的美露莘們，正為沒法像大家那樣建起房子而悲傷不已。于是人們齊聲答道：‘那就請你成為這些美露莘們的家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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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厄里那斯]就在那邊躺下了，一轉眼就是幾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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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我捻筆頂了頂眼鏡框，眼睛從筆記上看向愛貝爾：“[厄里那斯]是活物對吧？那里的明顯是一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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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愛貝爾眨眨眼，反問我：“那里就是[厄里那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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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那里就是山?！蔽肄D頭看向伊蓮恩：“喂，楓丹人，那里明顯就是座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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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捏起手指，在嘴唇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接著目光就又躲閃向遠方了。鐵鳥模仿烏鴉的叫聲，歡快地從邊緣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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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管了。我猜那大抵就是那個[厄里那斯]變成的山吧？遠古的神話也有類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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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愛貝爾。”我的筆記本紙張質地不算軟，翻動起來有“嘩啦啦”的響聲。翻到過去做過筆記的地方，我對愛貝爾說：“很以前很以前的地方，也許比你的[厄里那斯]還要久遠的地方，有一位神明，叫做夸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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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貝爾歪歪頭，先問我：“這是璃月的故事嗎？”說著，我們沒入了一陣陰影之中，似乎是進入了一孔隧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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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傳說，不是故事。而且也不是璃月——我也不知道，其實我也只是從我?guī)煾的抢锫犨^這個故事啦。”我尷尬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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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夸父呢，也許是他的人民需要陽光滋養(yǎng)——我也不知道，也可能只是因為他想去擁抱太陽呢？總之他就這么一直追著太陽跑，想要追上太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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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沒有追上，可能是沒注意頭磕到了天空島了吧，精疲力竭倒在了地上。他的身軀化作了大山，桃林之類的。可能是因為不希望后來的人和自己一樣沒有氣力了，所以傳說那里的桃子吃了以后人就不會干渴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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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愛貝爾鼓鼓掌：“是璃月的故事，下班以后我一定要跟歐菲亞前輩講一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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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夸父——”愛貝爾又問：“他自己的名字叫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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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定是因為他有一個兒子叫‘夸’，所以才叫他‘夸父’吧？可是他本來的名字呢？”愛貝爾攤開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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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對?！蔽覔u搖頭：“‘夸父’就是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就叫‘夸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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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璃月的名字好奇怪?！睈圬悹柌恢匀坏負蠐项^。她又看看四周，又恍然大悟：“誒呀，馬上就要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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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軌船徐徐泊入港口，船尾患得患失地與岸上對接。講解員愛貝爾恢復了神氣，笑著與我說：“這里就是壯美的楓丹廷了。下船時，請記得寫帶好隨身物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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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告訴我這個厲害的故事！”愛貝爾興致勃勃：“很期待您下次乘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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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蔽艺酒饋?，忽然發(fā)覺自己其實也沒想象中那么高。不打算叫伊蓮恩，她的那只鐵鳥不知道繞著軌道飛了幾圈，已經在站臺的路燈上看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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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朦朦黑，似乎要下雨。我吃力地拖著我的箱子，下了船向升降機走去了。
《山海經·西山經》：“又西百八十里，曰 泰器之山 。 觀水 出焉，西流注于流沙。是多文鰩魚，狀如鯉魚，魚身而鳥翼，蒼文而白首，赤喙，常行西海，游于東海，以夜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