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辮】雖然是吸血鬼(31)
<架空設(shè)定,私設(shè)是鬼怪與人類共存的世界>
<爆裂刑警楊/血族血統(tǒng)張>
<故事情節(jié)純屬虛構(gòu),請勿上升>
? ? ? ? ?漆黑的夜里,楊九郎舉著手槍在一條悠長的走廊里飛奔。
? ? ? ? ?入目之內(nèi)的每一扇門都被他上腳踹開,他就這樣搜尋了一間又一間,跑的氣喘吁吁。一眼望不到頭的走廊上還有無數(shù)緊閉的房間門,楊九郎直覺腿已經(jīng)累的抬不起來,每走一步腿上都宛如贅著千斤重擔。
? ? ? ? ?“張云雷?張云雷?你在哪兒?!”
? ? ? ? ?體力不支的楊九郎跌倒在地上,仍然咬著牙堅持著用胳膊肘支撐著地面爬向下一扇門。
? ? ? ? ?他舉槍瞄準了門鎖處,微微顫抖的手連開了兩槍,緊閉的門緩緩打開,只見渾身是血的張云雷正仰面躺在地上。
? ? ? ? ?“云雷!”楊九郎大喜過望,跌跌撞撞爬起來跑過去,抱起張云雷的頭部讓他枕著自己的臂彎。
? ? ? ? ?張云雷沒有像往常那樣回應(yīng)他,依舊是不省人事。
? ? ? ? ? “回答我啊,張云雷!不是真的,你沒死,對吧?你要是死了,你要是死了……”楊九郎急得哽咽著,“我不要,不要你死!”
? ? ? ? ?“云雷!”楊九郎大喊著驚醒。
? ? ? ? ?四周依舊黑漆漆的,但是楊九郎已經(jīng)清醒過來,他認出這是自己的住處,而他正躺在散落在沙發(fā)上的一堆空啤酒罐之中,完全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了。
? ? ? ? ?他也知道自己不該喝這么多酒的,骨折過還沒完全恢復好的手指隱隱作痛。他掩面,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眶下面都是水。
? ? ? ? ?他居然在睡夢中哭了。
? ? ? ? ?原來是一場夢啊,可惜,自己連做夢都沒能救下張云雷呢。
? ? ? ? ?在看過張靖原的日記之后,缺失的記憶被文字記錄喚醒,他完全知曉了自己的過去,現(xiàn)在,有血海深仇的克勞迪婭已經(jīng)死了,他卻陷入比之前更加痛苦的掙扎。
? ? ? ? ?對于張云雷的感情,他想欺騙自己,卻做不到。
? ? ? ? ?想來想去無法找到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答案,楊九郎又把注意力拉回到那些啤酒罐上,摸了一圈兒找到一罐沒開封的,打開拉環(huán)毫不猶豫的給自己灌下去。
? ? ? ? ?此時的張云雷也醒著,作為一個吸血鬼,睡眠并不是必須的。
? ? ? ? ?他穿著那件秋香色的長衫,歪著身子隨意的倚在一把黃花梨木的玫瑰椅靠背上,盯著面前正在“咕嚕咕?!睙男〔鑹刈呱?。
? ? ? ? ?不知道從哪一天起,我變成了“少公爵”。
? ? ? ? ?雖然路易斯殿下總是對我說這種失憶的情況很正常,但是我自己獨處的時候總是會莫名其妙的覺得悲傷。
? ? ? ? ?殿下說,我的失憶是因為我母親死了,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所導致??晌覟槭裁纯傆X得自己好像跟母親并不親密呢?至少在這些日子里我沒有思念過她,反而總是在腦海里出現(xiàn)一個很模糊的男人的影子。
? ? ? ? ?但無論如何,是人類的警察殺死了我的母親,我一定要為她報仇。
? ? ? ? ?茶爐上的水壺呼呼冒著熱氣,張云雷還夢游一般坐在原處,直到路易斯從外面走進來,拎起水壺往茶壺里注上水,茉莉花茶清幽的香味在空氣里彌漫,他才回過神來。
? ? ? ? ?“好香啊。”張云雷接過路易斯遞給他的小茶杯,放在鼻子下面聞著。
? ? ? ? ?“這是素有‘茶王’之稱的大白毫,茶葉緊直勻稱,滿披銀毫。香氣鮮濃,滋味濃醇?!甭芬姿沟靡獾呐e著茶杯在面前,侃侃而談。
? ? ? ? ?張云雷無心欣賞這對吸血鬼來說也就只能看看的東西,放下茶杯問到,“今天晚上不是有客人要來嗎?”
? ? ? ? ?“是的,是的……”路易斯貪婪的吸光茶香。
? ? ? ? ?康顥聰那邊已經(jīng)把來訪的客人請到了小會客廳里,路易斯帶著張云雷姍姍來遲,是故意的。
? ? ? ? ?這位客人是張云雷的老熟人——塔爾巴,葉超群倒臺之后,塔爾巴彎道超車跨過那老奸賊的殘余勢力直接與路易斯搭上了線,只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du梟了。
? ? ? ? ?而會客廳內(nèi)燈光陰暗,塔爾巴一時也沒認出外貌發(fā)生很大變化的張云雷,只是急急的向著路易斯征求意見:“殿下,現(xiàn)在鯉州的血源生產(chǎn)斷了,東南亞那邊的供貨商又故意延遲發(fā)貨,已經(jīng)無法正常向鯉州的政要們供應(yīng)血液,咱們是否在鯉州這邊再開拓新的生產(chǎn)線?”
? ? ? ? ? 路易斯搖頭,“好東西會供不應(yīng)求很正常,既然供應(yīng)不足,那就提高門檻,得讓那些政要們明白,想要得到珍貴的血液,就得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p>
? ? ? ? ?“還有一件事,我從我的線人那里得到消息,hai關(guān)的那位對您存有異心,請您要防范他反水?!?/p>
? ? ? ? ?路易斯輕笑,“怎么,他還覺得自己的翅膀硬了可以離開我的支持單飛了嗎?”
? ? ? ? ?“多留個心眼兒總是好的,我以前也跟他打過交道,那是個‘刀切兩面光’的主兒?!?/p>
? ? ? ? ?塔爾巴離開后不久,他說的那位“兩面三刀”就坐在了他剛剛坐過的沙發(fā)上,甚至待遇更好的還得到了張云雷端過去的一杯茶。
? ? ? ? ?那杯中的茉莉花茶清香無比,他卻一點兒不敢喝,生怕這茶水里有詐,只是把杯子捏在手上。
? ? ? ? ?他是不情愿替路易斯做事的,無奈自己有把柄握在路易斯手上,想要保住烏紗帽就不得不從。
? ? ? ? ? 而路易斯也并沒有說什么警告他的話,相反的,許了他一個更高的官職,“你的能力遠不止于此,只要你繼續(xù)跟我合作,我會給你創(chuàng)造一個更好的舞臺”,路易斯很善于在夸人的同時展示自己的實力。
? ? ? ? ?送走客人后路易斯向康顥聰交代,讓他從第二天開始徹底中斷對吸血鬼貴族的全部血液供應(yīng)。
? ? ? ? ?已經(jīng)接替老國王接手了一部分國務(wù)工作的親王很快給他打來了視頻電話,“路易斯,我要你明天立刻想辦法恢復血液供應(yīng)?!?/p>
? ? ? ? ?路易斯在電話里對此的解釋是:“人類警方搗毀了地下工廠,沒有了葉的生產(chǎn)線,鯉州的血液供應(yīng)鏈停擺了?!?/p>
? ? ? ? ?“那為什么不從東南亞那邊調(diào)貨呢?我記得你是有海外供貨源的呀?!庇H王質(zhì)問。
? ? ? ? ?“因為鯉州這邊的停產(chǎn),東南亞那邊的生產(chǎn)線承擔了全部的生產(chǎn)壓力,已經(jīng)不堪重負了,所以要暫時停一下,對機器進行檢修?!甭芬姿够卮鸬牡嗡宦?。
? ? ? ? ?親王與他相比還是嫩了些,三言兩語就被路易斯打發(fā)了,而掛斷電話之后,路易斯叫康顥聰繼續(xù)扣著血液不放。
? ? ? ? ?幾天后康顥聰略帶驚訝的來報,國王的秘書長不請自來了,還說是要請路易斯擔任財政大臣。
? ? ? ? ?路易斯擺擺手,“就說我不在?!?/p>
? ? ? ? ?秘書長賴在門口不肯走,非要等到他回來不可。路易斯則躲到張云雷的房間,拉著他陪自己下象棋。
? ? ? ? ?“殿下,我有點兒不明白,”張云雷在楚河漢界兩端擺好旗子,“您為什么不見他呢?”
? ? ? ? ? “你看出我其實是想跟他合作的了?”路易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一直戴著手套的雙手,才確認沒有在張云雷面前泄露記憶中的秘密。
? ? ? ? ?“我感覺應(yīng)該是這樣,從你的表情中?!?/p>
? ? ? ? ?“可能是我有點兒太得意忘形了哈哈。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也不會就馬上放棄第二順位王儲來支持我。他許給我一個肥差,探完我的口風很可能還會再透給其他王儲。如果我承認想要掌權(quán),那么所有的矛頭都將指向我。如果我不承認,其他王儲也不會輕舉妄動。這一招我也用過,一旦亮出底牌,就只能任由宰割了。我必須要讓秘書長完全了解到他們?nèi)荚谖业恼瓶刂?,這樣一來,他自然會從支持強者。”
? ? ? ? ?“您說的這些,比這下象棋還難呢,我聽不懂?!闭f話間張云雷已經(jīng)被路易斯連吃好幾個子了。
? ? ? ? ?“哈哈哈,好好好,我讓你一個車。不過你得幫我去做一件事……”路易斯把“車”塞進張云雷手上,起身隔著棋盤與他附耳密談。
? ? ? ? ? 從外面進來的康顥聰聽到路易斯爽朗的笑聲,停住了腳步。他恨恨的看著張云雷,自己跟隨路易斯這么久,他也沒有跟自己說過這么多真心話,更沒表現(xiàn)的這么親近過。
? ? ? ? ?張云雷被派去搜集警局高層領(lǐng)導的情報,路易斯xi腦控制的能力,就像一道道無形的鎖鏈,控制著鯉州大小官員為自己所用,有了張云雷的加持,他下達指令就更加精準了。
? ? ? ? ?楊九郎擺爛了幾天之后,重新打起精神回到警局,找不到張云雷,但至少,他得先把隱藏在警局內(nèi)部的內(nèi)鬼給揪出來。
? ? ? ? ?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來到地下負一層他卻被告知特別案件調(diào)查組這個部門已經(jīng)被裁撤,包括他在內(nèi)的所有組員全部都被安排回到原部門任職。
? ? ? ? ?楊九郎站在已經(jīng)被拆掉了籃球架的“三分線”上發(fā)愣,二組長忽然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
? ? ? ? ?“你小子還真是我的冤家對頭,這回副局長安排你回一組可不是干副組長了,是官復原職,恭喜你了!”二組長朝楊九郎伸出手。
? ? ? ? ? 楊九郎茫然的看著他,又有挺長一段時間沒機會跟他碰面,莫名的覺得有點兒不習慣。
? ? ? ? ? 二組長向來也是會給自己找臺階下的,順勢把手向上抬,改為拍了拍他的肩膀。
? ? ? ? ?楊九郎明白,上面這么做大概率是已經(jīng)知道了張云雷的真實身份,對于自己的警員是吸血鬼這樣的事兒,上面肯定是諱莫如深。
? ? ? ? ?但是特別案件調(diào)查組消失了,就能當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嗎?
? ? ? ? ?楊九郎一開始不這么認為,但是一回到重案一組,大量的新案件就涌過來,把他忙的是再也沒有胡思亂想的空閑。
? ? ? ? ?二組長還是跟以前一樣,飚著勁兒的跟他攀比破案率。
? ? ? ? ?一天晚上下班后,二組長喊他一起去吃路邊攤。開車不能喝酒,楊九郎很自然的應(yīng)著把車熄火,拔掉車鑰匙,目光忽然從掛在后視鏡上的十字架吊墜上面掃過。
? ? ? ? ?他抬手撫摸著十字架,心想,有關(guān)于張云雷的一切還真是被抹的好像從來沒發(fā)生過呢。他們曾經(jīng)一起經(jīng)歷過的那些驚心動魄,應(yīng)該也變成了資料室里限制級別查閱的資料中的一部分了。
? ? ? ? ?想到這里,他想起了又被調(diào)回到文職崗位上的張乾豐,在鑒定科不合群總是獨來獨往的梁嬌,去了網(wǎng)監(jiān)部門每天百無聊賴的shen核視頻的晏松,還有去給局長當了辦公室秘書的康雪堯。
? ? ? ? ?這些組員里面,應(yīng)該就數(shù)康雪堯的發(fā)展最好了。
? ? ? ? ?楊九郎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因為康雪堯升職了所以又想接近她,但是這個時候又非常想跟特別案件調(diào)查組的誰敘敘,因此給晏松打了個電話。
? ? ? ? ?沒頭沒腦的找人家,其實楊九郎也不知道能說點兒啥,于是電話接通就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 ? ? ? ?楊九郎干干巴巴的從腦子里搜羅出幾句“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這類的激勵語,晏松突然打破了沉默:
? ? ? ? ?“楊哥,我想我找到那個金發(fā)吸血鬼的蹤跡了?!?/p>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