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節(jié)譯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說《THE LAST DITCH》，僅用作個人娛樂與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權(quán)益。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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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冰雪世界，特別是對這顆星球并不陌生，但必須承認(rèn)，返回普利瑪戴爾文的長途之旅對我而言是一次相當(dāng)愉快的新奇體驗。（至少在它那不幸的早夭到來之前是這樣沒錯。）之前的大多數(shù)情況下，我都會乘坐一輛奇美拉來穿越地面，至少可以這么說，裝甲車?yán)锏囊曇岸嗌儆行┦芟?。而坐在這輛爬行者高高的駕駛室里透過玻璃就能將周圍的冰原以及綿延起伏的雪堆盡收眼底，這使得我能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來欣賞崎嶇不平的景色。當(dāng)然，過去我主要采取的是徒步穿越的行進方式，其次數(shù)頻繁得超過了我的本意，那些時候我有點過分專注于寒冷帶來的無窮的不適感以及會被什么東西干掉的可能性，進而沒有閑情雅致駐足欣賞這里的風(fēng)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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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離開農(nóng)業(yè)洞穴大約半個小時后，自從我們抵達努斯庫阿姆弗恩杜門提布斯行星表面上之后就遮蔽住一切事物的積雪云終于四散開來，露出了一片半透明的藍色晴空。它在閃閃發(fā)光的冰雪映襯下，直教我們看得目眩神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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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長時間注視外面的東西，”尤根一邊操縱控制裝置清理著擋風(fēng)玻璃一邊提醒我說道?！澳菚屇慊忌涎┟ぐY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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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不用開車?！蔽矣秒p眼辨識出了遠處一架女武神留下的那個移動的小圓點。我們的飛機卻仍在搜尋著地面上四處徘徊的泰倫，不過蟲群的殘兵敗將大多早已撤回到了農(nóng)業(yè)洞穴的最深處，躲過了空襲，想要把它們從地下的避難所里驅(qū)趕出來無異于自殺?！耙悄阈枰菹⒁幌碌脑?，我相信瑪格特會愿意過來換班?！?/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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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回答，他只是哼了一聲，稍稍加大了油門，載著我們飛速掠過了一片開闊的冰蓋。被履帶掀起的大片積雪粉末緩緩消失在了我們身后的空氣之中?！澳憧催^她是怎么開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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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辈幌雮八宰鸬奈易龀隽送俗?，并注意到他此時首次放慢了車速。不僅如此，他還在隨機調(diào)整著我們的行駛方向，每隔一會兒就會轉(zhuǎn)向左邊或是右邊，我完全看不出這其中的原因。“有什么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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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附近是裂縫區(qū)域?！彼蛭夜剂舜鸢?，聽那語氣仿佛這只是件無足輕重的小事，我想對于冰雪世界的原住民來說，可能也確實就是這樣?！按蟛糠至芽p都被積雪覆蓋住了，但實際上那里的冰層卻已經(jīng)破裂得非常嚴(yán)重?！?/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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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面很深嗎？”我裝出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隨口問道。尤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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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大裂縫至多會有二三十米深?！彼f道?！暗]有那么多需要我們擔(dān)心的大裂縫。問題在于，要是我們打錯了方向，那些小裂縫會弄壞我們的履帶?！?/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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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蔽冶M量不讓自己多想掉進三十米深的裂縫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同時環(huán)視四周，想要找些東西讓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靠近附近冰脊頂部的位置上有些異動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連忙抓起望遠鏡仔細(xì)觀察那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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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發(fā)現(xiàn)蟲子了？”尤根問道。我點了點頭。盡管快速行駛的車子顛簸得很是厲害，但我還是把鏡頭對準(zhǔn)了目標(bi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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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近戰(zhàn)蟲，”我終于看清了情況?！翱雌饋泶蟾庞邪氪蜃笥?。除了它們之外，還有一只體型更大的武士蟲?！?/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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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反常?！庇雀u論道。就在這時那群敵人完全消失在了冰脊后面，他轉(zhuǎn)向朝它們那邊駛了過去?！八鼈円话銘械弥溥@么少數(shù)量的蟲子?！?/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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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我有些不安地附和道?！耙苍S我只是看到了蟲群大部隊的末尾?！?/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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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們應(yīng)該過去查看下情況嗎？”尤根問道。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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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去看看為好?！蔽也惶樵傅爻姓J(rèn)道。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泰倫那些反常的舉動從來就沒有什么好事。要是它們還醞釀著什么想要送給我們的小“驚喜”，我寧愿能在它們發(fā)難時為自己留下足夠的反應(yīng)距離，并且待在在一輛能夠輕松甩掉它們的車子上。我隨即呼叫了女武神?！拔覀儎倓偘l(fā)現(xiàn)了一小隊蟲子，正趕過去進行攔截?！?/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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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飛行員說道?！拔覀凂R上趕過去。從空中應(yīng)該很容易發(fā)現(xiàn)它們的位置。我們剛剛干掉了這邊幾個掉隊的家伙?！?/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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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確定這些是不是掉隊的蟲子?！蔽覍τ雀f道。之前我們也發(fā)現(xiàn)了幾批蟲子，它們或是在荒涼的地面上漫無目的地四處游蕩，或是試圖尋找掩體躲避那些“空中炮艇”【注：嚴(yán)格來說，女武神是武裝運輸工具，而不像它的變種機“仇殺者”那樣屬于專用的武器發(fā)射平臺，但它們依然有能力獵殺缺乏裝甲保護的步兵單位。】。但到目前為止，沒有一伙是在突觸生物的指導(dǎo)下進行活動的。而我們這次發(fā)現(xiàn)的這一隊顯然帶有明確的目的性?！澳隳茉诓贿M入它們武器射程范圍的前提下盡可能靠近一點，讓我看得更清楚一些嗎？”我發(fā)現(xiàn)的似乎只是只那種常見的攜帶死亡噴吐炮的武士蟲，這就可以解釋得通它為什么會帶著一群近戰(zhàn)蟲，但我也很有可能會錯認(rèn)，或許實際上它攜帶的武器射程更遠，且能給我們的車輛造成嚴(yán)重的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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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庇雀{車猛地沖上了冰脊，毫不理會身后貨艙里傳來的陣陣咒罵?！叭绻野衍囃Ｔ诳拷鬼敳康奈恢?，我們就能在不暴露的情況下仔細(xì)觀察敵人的情況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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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往常一樣言出必踐，把我們這輛笨拙的爬行者停在了一堆冰礫后邊，這些遮蔽物已經(jīng)被寒風(fēng)研磨成了半透明的鏡子。我無視了自己在上面映出的那些奇形怪狀的倒影，把望遠鏡對準(zhǔn)了冰脊背面的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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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子們只是在用鐮爪把冰面打成碎塊?！毖矍暗陌l(fā)現(xiàn)令我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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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是想要挖掘戰(zhàn)壕嗎？”卡斯廷的聲音在我的通訊器里嗡嗡作響，聽上去她和我一樣對此感到困惑。泰倫從不會建造什么防御工事或是其它類似的東西，就像園藝之于太空死靈一樣，利用周圍無生命物體的行為與蟲子們的相性不合。“或是想要挖出一條返回地下洞穴的隧道，以此來躲避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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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是。”我說道。盡管每一只蟲子都在粉碎自己身邊冰層這一方面上取得了相當(dāng)大的進展，但它們將整個隊伍展開得過于分散，進而無法集中力量。“它們不是挖洞的那塊料?！辈贿^我必須得承認(rèn)，那些又長又彎的巨爪看上去就像是一把把非常好用的鶴嘴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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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發(fā)現(xiàn)一只大個兒的家伙?！庇雀m時地插嘴說道。我點了點頭，對蟲子的行為更加疑惑不解。武士蟲的出現(xiàn)暗示這群蟲子有著特殊的目的，但我眼下依然對此全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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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馬上就能搞定它們。”女武神飛行員向我保證道，隨即開始了攻擊。引擎發(fā)出的噪音和從頭上掠過的飛機影子引起了蟲子們的注意，它們抬起腦袋，不確定地來回移動著視線，尋找可以發(fā)動沖鋒的對象，但“監(jiān)工”抑制住了它們的攻擊本能，蟲子們開始向著一塊凸出的大冰塊下面快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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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還沒來得及到達目的地，女武神就用集束激光炮對蟲群發(fā)動了掃射。炮火掃過分散的蟲群，掀起一排熱氣騰騰的碎冰，將其中幾只倒霉蛋撕成了碎片，使其它蟲子陷入了暫時的混亂，但為首那只武士蟲沒有受傷，它把蟲群重新召集了起來，趁飛機做急轉(zhuǎn)彎機動盤旋準(zhǔn)備發(fā)動下一波攻擊時，調(diào)轉(zhuǎn)死亡噴吐炮，進行著無用的反擊。幸存的蟲子們成功到達了突出冰塊下面的避難所，但這對它們沒有什么好處。片刻間整片冰面化為了一團過熱的蒸氣，隨后伴隨著一聲刺耳的轟鳴（甚至就連爬行者駕駛室里的我們都能聽到這聲巨響），塌落的大冰塊正好砸在蟲子們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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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wù)完成?！憋w行員得意洋洋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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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蔽疫h比他更加了解泰倫的抗擊打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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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們停在原地，保持著引擎的空轉(zhuǎn)。我通過望遠鏡監(jiān)視那堆碎冰，警惕任何異動的跡象，但幾分鐘過去，那里連一絲顫動都沒有，我開始放松對自己呼吸的控制。（或許應(yīng)該這么說，考慮到與尤根一起待在這狹窄的駕駛室里，我只能在可行的范圍內(nèi)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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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離開這里嗎，長官？”等我們確定蟲子們不會再突然爬出來之后，副官問道。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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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蔽易焐媳硎就?，心里惦記著正在普利瑪戴爾文等著我的那壺?zé)釟怛v騰的坦拿茶，隨后又舉起望遠鏡向那邊望了最后一眼。我立即就對自己的這一行為感到后悔?！氨┦澜鐣l(fā)生地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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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不上地震，”尤根伸長了脖子與我注視著同一個方向。“冰層有時會發(fā)生移動，或是可能會遭遇冰面塌陷……”他的聲音愈來愈低，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困惑?！澳且膊皇潜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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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蟲子們敲打過的位置，冰層開始破裂膨脹，片刻的起起伏伏之后，那下面現(xiàn)出了某種巨大的生物。一聲包含著憤怒與挫敗的咆哮響徹冰原，似乎有什么體型巨大而又生命力旺盛的東西終于從囚禁它的冰層下面脫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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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我大聲喊道，拍打著尤根的肩膀，一心想要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根據(jù)尤根啟動爬行者駛離冰脊的速度來看，他顯然也抱有同感。飛速旋轉(zhuǎn)的履帶在我們身后揚起了閃閃發(fā)光的弧形雪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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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聲音？”后面貨艙里的福里斯問道，她的話與格里芬更加冷靜的詢問重疊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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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巨型泰倫。”我向后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一座幾丁質(zhì)構(gòu)成的“山峰”正站起身來，甩落掉細(xì)長得難以置信的大腿上附著的最后一點碎冰。在那臃腫碩大的體型面前，我們這輛爬行者委實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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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應(yīng)該停車與它作戰(zhàn)才對?！备＠锼拐f道。“趕在那家伙與蟲群主力會合之前把它干掉?！?/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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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話大伙兒都得沒命?！蔽覅柭暬貞?yīng)道，實在沒心思再理會她那套正面迎擊的戰(zhàn)法?！拔覀兪稚系妮p武器連它的外皮都打不穿?！?/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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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可以聽得出此時的福里斯已然怒火中繞。“我們肩負(fù)的職責(zé)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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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肩負(fù)的職責(zé)要求我們活著回去報告這一情報，那樣我們才能組織起有效的防御，為帝皇陛下挽救這顆行星?！蔽覜]心情再與她爭論。我回頭望了一眼，驚恐地發(fā)現(xiàn)怪物正在翻越我們背后的冰脊，那巨大的身體擋住了淡淡的陽光，它顯然是在追趕我們這輛正在全速逃命的爬行者?！耙悄銦o論如何都想打它一槍的話，那就打開后門?！?/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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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你不會要求我們這么做呢?！爆敻裉嘏d高采烈地插嘴說道。幾秒鐘后透過貨艙與駕駛艙中間的隔板傳來了急促的光槍射擊聲?！伴L官?！边^了一會兒，格里芬報告說道。“那家伙開始產(chǎn)卵了，它放出了十幾只槍蟲?！?/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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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趴好了?！蔽业慕ㄗh委實有些多余?！耙坏┠菐图一锟拷胶线m的距離就會使用鉆肉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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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明白?！备窭锓艺f道?！拔覀儾荒芩Φ羲鼈儐幔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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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主意不錯。”我邊說邊轉(zhuǎn)向尤根?！澳隳苋傩旭倖幔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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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危險?！彼卮鸬?。此時尤根前額上那一道道污痕有力地證明了他為讓我們在這危險的地形上保持領(lǐng)先付出了極大的努力。“這里的地面非常脆弱，很難講積雪下面到底是什么?！?/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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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這會兒在后面窮追不舍的是什么東西?！蔽以捯怀隹诹⒓幢阌行┖蠡谧约旱目诓粨裱浴Ｓ雀邆湟环N近乎不可思議的能力，可以將車子的性能發(fā)揮到極致，而他一有機會便會運用這項本領(lǐng)。如果情況允許，他肯定會加快車速?！氨M你最大的努力吧。在這種情況下，我堅信你是駕駛車子的不二人選?！?/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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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長官?！庇雀f道?？锤惫俚臉幼?，即便我先前的口無遮攔對他造成了什么冒犯，他也已經(jīng)釋懷，并把自己的注意力轉(zhuǎn)回到了選擇路線通過這片危險的地形上。伴隨著引擎的轟鳴，我們搖搖晃晃地通過了冰面上數(shù)不清的裂縫與一米多高的冰脊，每一處障礙都會消耗掉一點我們那寶貴的領(lǐng)先優(yōu)勢?！耙俏夷艽┻^這里，就能甩掉敵人，平安返回……”就在這時車子下面的積雪突然塌陷，整臺車都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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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間我還以為我們死定了，馬上就要掉到三十米之下的冰凍墓穴之中，但事實證明我們只是撞上了一條淺溝，它與之前妨礙我們的那些并沒有什么不同。然而這一次撞擊的角度十分糟糕，讓車子突然傾斜到了一邊。尤根加大了油門，但除了從飽受摧殘的機械裝置里傳來一聲抗議以及尤根突然開始的破口大罵之外，什么都沒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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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啦，履帶完蛋了?！彼喍潭质趾V定地給出了診斷。我向側(cè)窗外面看了看，發(fā)現(xiàn)受到?jīng)_擊的履帶與導(dǎo)向輪分離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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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把車開出來嗎？”我不安地望著就像是暴風(fēng)雨鋒面一般領(lǐng)著一眾后代全速向我們逼近的龐然大物，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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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尤根沮喪地回答道?！败囎颖豢ㄗ×??！彼话炎テ鹆藷崛蹣專偷赝崎_駕駛艙門，外面寒冷的空氣頓時取代了他身上散發(fā)出的體味，讓我立時失去了嗅覺?！拔艺J(rèn)為最好趕快離開這里?！?/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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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蔽椅搽S副官離開車子，快速爬上了一個破碎的冰凍斜坡，來到了被積雪覆蓋的地面上。瓦爾哈拉人以及努斯庫阿姆人跟在我們后面離開了車子，他們?nèi)栽谶M行著猛烈的射擊，便仿佛這能對那只巨獸造成什么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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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好落足點?！庇雀ㄗh道。“周圍肯定還有裂縫?！?/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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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牢記在心的?！蔽噎h(huán)顧四周，想要找個藉以藏身的掩體，結(jié)果差點就與福里斯撞在了一起，新人政委緊盯著那頭向我們沖來的巨獸，仿佛仍在努力理解眼前這一幕景象。（平心而論，她很可能真的就是這樣。）我沖她苦笑道?！昂冒?，政委，看來我們終歸還是要按照你的思路試著干掉那家伙?！?/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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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準(zhǔn)那家伙的腦袋，”她故意把我晾在一邊，給蘭克斯下達了指示?！澳鞘撬碜畲嗳醯牟课??！?/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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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彈打在哪個位置都造成不了傷害，”我說道?！凹芯Ω赌切屜x。把大家伙留給尤根和女武神?！睙崛蹣尡緛砭褪潜辉O(shè)計用來摧毀坦克的，所以它應(yīng)該能夠擊穿這只巨獸的外骨骼，不過至于能否同時擊中要害部位則取決于我們的運氣與帝皇的眷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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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格里芬果斷地表示同意。蘭克斯瞧了瞧她，又看了看我，目光最后返回到了福里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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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年輕的政委聳了聳肩，沒好氣地回應(yīng)道?！罢账麄兊慕ㄗh去做，他們以前和泰倫打過仗?！?/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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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取得了勝利?！爆敻裉嘏d高采烈地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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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裝作好像自己和她一樣成竹在胸，不過說實話，我完全沒有能夠拿取勝的把握。冰凍的地面在我腳下不停地震動，迎面襲來那龐然巨獸的身影似乎大到足以遮擋住太陽。耳邊再度響起了光槍齊整的爆裂聲，我很高興地注意到士兵們的射擊依然嚴(yán)整有序。一時間圍在巨獸腳邊協(xié)同前進的槍蟲退縮不前，隨后母獸壓倒性的意志驅(qū)使它們復(fù)又向我們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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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攻擊。”女武神飛行員呼叫說道。片刻之后兩道火光擊中了怪獸的一側(cè)身體，緊接著發(fā)生的兩次爆炸撕裂了巨獸的甲殼。內(nèi)臟混雜著惡臭的膿水噴涌而出，那只高大的怪物身子晃了幾晃，發(fā)出了憤怒而又痛苦的吼叫。它用后面四條腿直立起了身子，像是被蒼蠅惹惱的人一樣撲打著俯沖的飛機，當(dāng)前肢落下砸在冰面上時，那巨大的身體一陣搖晃。它的那些隨從們陷入了混亂，來回亂轉(zhuǎn)，沒能向我們發(fā)動攻擊。“還好我聽了你的建議，一直沒有使用地獄打擊導(dǎo)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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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蔽冶硎就?。兩枚導(dǎo)彈重創(chuàng)了怪獸，但似乎這只惡婦獸還遠不到無法戰(zhàn)斗的地步。它不可阻擋地向我們沖了過來，偶爾還會踩在自己流出的膿水上面打滑，傷口處無遮擋的器官與肌肉組織抖動個不停。然而它的速度終究還是慢了下來，僅憑這一點便足以讓我們窺見勝利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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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下！”格里芬吼道，她先我一步發(fā)現(xiàn)了巨獸背部抖動的反常跡象。瓦爾哈拉人和我一起迅速撲倒在地面的積雪上，隨后福里斯和努斯庫阿姆人也有樣學(xué)樣，沒有停下來爭辯或是詢問，我認(rèn)為這就是個進步。齊射而出的集簇尖刺呼嘯著飛過我們的頭頂，當(dāng)它們擊中地面時分散成了一大片如剃刀般鋒利的短箭，周圍響起的急速的敲擊聲就像是密集的雨點一般。怪物的這輪攻擊命中了兩個行動最為遲緩的努斯庫阿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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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準(zhǔn)攻擊它的傷口。”我抬起身子對著高大的怪物開了兩槍，隨后不管是瓦爾哈拉還是努斯庫阿姆的士兵們也全都發(fā)動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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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說過用光槍攻擊它毫無意義，”福里斯的語氣里充滿了挑釁的味道?！斑€說要集中精力對付那些槍蟲?！?/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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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之前?，F(xiàn)在我們能給大家伙造成傷害。”我邊說邊不停地射擊?！耙俏覀儼褠簨D獸干掉，它的那些后代也會跟著一起完蛋?！薄?span id="s0sssss00s" class="font-size-12">注：這一被頻繁觀察到的現(xiàn)象似乎是某種靈能反饋的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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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建立在它們沒有搶先把我們干掉才行?！碑?dāng)?shù)谝徊ㄣ@肉蟲彈幕落在我們身前幾米遠的位置上時，福里斯發(fā)表了評論，但她還是改換了目標(biāo)，用一連串的爆彈連續(xù)射擊巨獸甲殼上裂開的那個大洞，其中有兩發(fā)爆彈炸到了里面的器官?！?span id="s0sssss00s" class="font-size-12">注：盡管目標(biāo)體型碩大，但凱恩他們與惡婦獸之間的距離對于手槍來說仍是極限射程，所以她沒有連續(xù)命中目標(biāo)也就顯得不足為奇了。】這座“肉山”再次晃了幾晃。連續(xù)擊打在怪獸裸露內(nèi)臟上的光槍彈幕肯定讓那家伙不厭其煩，這也許就能解釋為什么惡婦獸似乎放松了對它那些后代的控制。那些不安的家伙們跑來跑去，各自為戰(zhàn)，隨后又急匆匆地跑回到它們的掩體——惡婦獸的大腿后面，而沒有像我預(yù)測的那樣在大塊頭身前排成散兵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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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根，準(zhǔn)備好了就開火吧?！蔽艺f道。副官舉起熱熔槍開始瞄準(zhǔn)目標(biāo)?！奥齺?。”這一槍必須要收獲完美的效果，他只要一開火就會被蟲子們標(biāo)定為我們中間最有威脅的家伙，惡婦獸和它的后代便會相應(yīng)地做出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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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好了，長官?！彼⒄{(diào)了手中那支笨重的武器的瞄準(zhǔn)方向，隨后扣動了扳機。我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明亮的閃光穿透了我的眼瞼。隨后我眨了眨眼，殘像兀自在我的視網(wǎng)膜上閃爍個不停?！斑@下應(yīng)該能夠搞定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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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說對了。”我驚喜交加地回應(yīng)道。這一擊的效果很是完美，如狼似虎的熱能沖擊波果然穿透了怪物的外皮，深入到了它的身體內(nèi)部。隨著一聲哀嚎，怪物倒了下去，幾條腿拼命掙扎著想要站穩(wěn)，它自身的重量將周圍大多數(shù)槍蟲全都壓進了冰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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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沖！”福里斯喊道?！俺孟x子倒下徹底干掉它?！彼龘]舞著鏈鋸劍，向惡婦獸跑了過去。我們其他人驚得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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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我大喊道。怪物轉(zhuǎn)動了自己的腦袋，在憤怒的支配下張開了那足以將奇美拉咬為兩段的大嘴。老實說，我并不反對她自尋死路，事實上從長遠來看，這可能會挽救許多條生命，但在別人眼中袖手旁觀可不是帝國英雄應(yīng)有的行為。如果有機會挽救這顆可憐的冰球，我們需要努斯庫阿姆團能夠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行星的防御工作中去，并且堅信他們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而不幸的是這意味著我要再次為了自己那名不副實的聲望搏命。我一邊咒罵著這世間所有狂熱過頭的笨蛋，一邊沖上去想要把她拉回來。但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危險，正當(dāng)?shù)瓜碌木瞢F張開大嘴時，女政委擊發(fā)了手中的爆彈手槍。爆彈在它的喉嚨深處發(fā)生了爆炸，怪獸的整個身體劇烈地抖動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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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應(yīng)該能夠徹底干掉它了?！彼靡庋笱蟮厥掌鹞淦鳎D(zhuǎn)身與我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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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家伙也快死了，你沒有必要冒險?！蔽腋嬲]她說道。隨后我瞥見了她身后的異動。惡婦獸可能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但它還沒有完全死透，那家伙生出了一群新的槍蟲來為它報仇。一小群泰倫脫離了惡婦獸身體里的營養(yǎng)囊，它們甲殼上還留有休眠時沾上的液體。令人作嘔的膿水在陽光的照射下兀自閃閃發(fā)光。槍蟲們紛紛舉起了鉆肉槍。我擊發(fā)了激光手槍，轉(zhuǎn)身逃跑，但就在這時，腳下的積雪突然塌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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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跌倒的我在經(jīng)過短暫的身體懸空后摔在了一個冰質(zhì)陡坡上。沿著斜坡下滑的這一兩秒鐘時間里我那身飽受摧殘的制服并沒有起到什么減速作用。與此同時，我的頭頂上響起了光槍的爆裂聲以及福里斯那把微型爆彈槍獨有的咆哮，隨后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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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通訊器里傳來了格里芬的聲音?！澳氵€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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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苯?jīng)過幾秒鐘的確認(rèn)之后，我給出了回應(yīng)。四周的冰層反射著暗淡的藍光，憑借這一有利條件，我能輕而易舉地看清周遭的環(huán)境。此時我身處在一道冰縫之中，大約有三四米深，長度不明，大部分地方都覆蓋著一層緊實的積雪。“只是發(fā)現(xiàn)了一條尤根告誡過我要留心提防的那種裂縫。上面的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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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婦獸在交火期間只是翻了個身就死了，”格里芬報告說道。“槍蟲們也跟著一塊兒完蛋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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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傷亡呢？”我佯裝自己很在意這件事，這樣做對我絕沒有什么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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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戰(zhàn)斗沒有出現(xiàn)新的人員傷亡，”格里芬向我保證道?！安贿^有個被集簇尖刺彈幕擊中的努斯庫阿姆人傷勢很重。你能沿著掉下去的路線自己爬上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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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能。”我拿出自己的手電筒，照亮了四周，想要看清自己的位置。我藉以滑下來的那道斜坡過于光滑陡峭，看得我根本就不想費力嘗試?！芭佬姓叩墓ぞ呦淅锟赡軙欣|繩之類的東西?！?/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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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過去找了，長官?！庇雀逶捳f道，他還是一如往常那般可靠，讓人放心。我開始沿著裂縫向前走。盡管很難用溫暖來形容這里，但至少它能夠暫時讓我避開該死的冷風(fēng)，這給我的感覺起碼比在地面上要舒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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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前面找找是否有更容易上去的地方?！蔽也⒉淮_定會有那樣的地方，但這樣過去探查一番至少能在等待救援期間給自己找點兒事做。周圍冰層反射的自然光使得手電筒顯得比平時要更加明亮，因此盡管腳下的地面起伏不平，但我前進得頗為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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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我繼續(xù)前進時，我注意到在半透明的冰面上偶爾出現(xiàn)了幾塊變色的部分。在無所事事的好奇心驅(qū)使下，我走了過去，停在一塊格外清楚的斑塊旁邊。似乎有什么東西被牢牢地困在里面，我舉起手電筒，就像是清理起霧窗戶上凝結(jié)的水珠一樣用手套摩擦那光滑的表面。當(dāng)然除了弄濕我的手之外，這樣做并沒有什么實際效果，但當(dāng)我將手電筒稍稍轉(zhuǎn)了個角度時，光柱清楚地照出了被埋葬之物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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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　蔽掖蠛粢宦?，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冰層中出現(xiàn)了一只泰倫蛇蟲，那如蛇形盤繞的身軀比我的體型大了一倍，它似已擺好了姿勢準(zhǔn)備破冰而出向我發(fā)起攻擊。過了一會兒，我略微平復(fù)了急促的心跳，呼吸也隨之變得稍稍輕松了一點。這只邪惡的生物顯然與之前那只惡婦獸一樣陷入到休眠狀態(tài)，它甚至有可能已經(jīng)死了，但先前那些經(jīng)歷讓我對此表示懷疑。只要有一只活躍的突觸生物就能夠喚醒這家伙，并且可以讓它加入到那愈發(fā)壯大的泰倫入侵大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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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委，請重復(fù)一遍?！备窭锓颐Ｈ徊唤獾睾艚姓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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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面有蟲子?！蔽液芮宄约旱倪@番話會在普利瑪戴爾文引起何種程度的恐慌?！翱赡苁翘幱谛菝郀顟B(tài)，也可能已經(jīng)死了。不過要我下注的話，我會把錢押在前一種可能性上。要是它們?nèi)夹堰^來的話……”我的聲音越來越小，委實不愿把這個可怕的想法宣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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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卡斯廷卻沒有這樣的顧慮，她自告奮勇幫我把話補充完整?！拔覀儗]有半點取勝的可能?！?/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