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鶴通和馮照洋把捋群口文本的任務(wù)攬了去，讓張云雷和楊九郎專心準(zhǔn)備他們六月一號的石家莊專場。

比起5月11號，這一次更像是他倆的頭炮。

比頭炮還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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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來到石家莊，張云雷拿著筷子撥弄泡在牛肉湯里的罩餅。明明記得這個很好吃的，怎么這次光聞著香，卻不大想往嘴里送呢？

楊九郎遞個牛肉串給他，張云雷接過來小口小口地咬。

“不好吃？”楊九郎喝一口湯再吃一口肉，還那味兒啊，這不挺好的么。

跟楊九郎沒什么好裝，張云雷直接說：“你摸摸我手！”

張云雷的手冰涼。

楊九郎讓他喝兩口熱湯，張云雷吸溜兩口，還是不行。

心心念念地想了好幾年，吃不下還行？楊九郎祭出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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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雷張大嘴巴：真給我?。?/p>

楊九郎做個邀請的手勢：“獎勵你的。”

“謝主子賞！”

一兩白酒下肚，張云雷手熱了臉紅了，吃嘛嘛也香。嗯嗯，罩餅好吃，燒烤好吃，蒸餃好吃，牛肉湯也好吃！

呔！大膽的楊九郎！你怎么吃了這塊最漂亮的牛肉！那是我看中的！

楊九郎無語：那是我碗里的，你又沒說你要！

張云雷擰眉怒目，喉嚨里發(fā)出小狗護食的呼呼咆哮：“什么你的我的！這么漂亮的肉，當(dāng)然應(yīng)該進我嘴，這還要我說？汪汪！”

不等楊九郎說話，張云雷撲過去從楊九郎嘴里把那塊牛肉搶走了。

楊九郎巴砸巴砸嘴，行吧，好歹還嘗了個味兒。

白酒味兒。

楊九郎夸獎張云雷：“我角兒真棒?！?/p>

吃完了好干活，上劇場，排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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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排著呢，孔云龍發(fā)來視頻通話：“我那兒子怎么樣，還聽話不？”

王筱閣伸頭過來給孔云龍問好，孔云龍接著和張云雷說：“他要不老實，你就大嘴巴抽他！”

“哎喲！”這個三哥，干嘛當(dāng)眾這么說孩子！

張云雷摟王筱閣，孔云龍那頭瞪眼：“你抽他怎么了？那不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的？你是我們德云社的大師哥，你就抽我，我也得說師哥打得好師哥打得對謝謝師哥！”

“行了，別嚇唬孩子了?！睆堅评啄弥謾C往遠處走。

孔云龍看出來張云雷跟前沒人了，叮囑張云雷一定要拿出大師哥的氣勢來：“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這回沒三哥跟著，你和翔子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知道孔云龍這是明著訓(xùn)徒，實則敲打旁人，張云雷倒也領(lǐng)情。自古慈不掌兵，臉軟面嫩的確是震不住人。

好在還有九郎。只要九郎在，他就永遠不會落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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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開場到返場過了兩遍，燈光音效都合好，張云雷心里稍微安定了一點。

臺下的事兒，他們盡力了。接下來的演出是否成功，一半看臺上，一半看觀眾。

響還是泥，就在此一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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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怎么樣？”

“正常?！?/p>

粉絲們早早到了，差不多還是以前的性別和年齡分布。

應(yīng)援的手幅也好、小周邊也好，和以前相差不大。

大家都在安靜地排隊，不吵不鬧，不擁擠。

也有黃牛游走。

總之，正常。

正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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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才二十天沒演，怎么和兩年沒上過臺一樣，這么緊張。

祖師爺保佑，張文順師爺保佑，師爺保佑，劇場之神保佑！

張云雷合掌朝楊九郎拜了兩拜：你也要保佑我?。?/p>

“去！”楊九郎又好氣又好笑，剛這家伙還緊張得要命，這眨眼就作妖！

“我最該求的就是你了?！碑吘梗_上只有我和你。

楊九郎抱抱他：“不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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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不僅有買票進來的觀眾，還有本地的相關(guān)領(lǐng)導(dǎo)。文本也經(jīng)過了審查，只看他們臺上怎么發(fā)揮。

他們憋著勁兒，粉絲又何嘗不是？怎么樣拿捏尺寸筋勁兒，既讓粉絲過癮，又不讓粉絲嗨過頭，他們已經(jīng)研究磨煉了十來天，

今天，一切見個真章吧！

“走嘞，角兒！”楊九郎伸手。

“走！”張云雷在楊九郎手上一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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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個，《捉放曹》。

聽師父的，不閑白，降低粉絲應(yīng)答的可能性，直接入活。

可有可無的包袱都去掉，一路緊推，椅子搬上來，張云雷和楊九郎隱晦地對了對眼神，現(xiàn)場的氣氛差不多定了，到這可以開始發(fā)揮，而且再不發(fā)揮，怕是觀眾會因無趣而走神。

用一個大掉凳提了提觀眾的注意力，楊九郎坐下來念白，張云雷開始一邊“噠嘚”，一邊比劃著要粉絲們跟他一塊兒。

好，入戲！

楊九郎往地上看看，瞅他一眼，故作忍耐。

粉絲們一邊跟著張云雷“噠嘚”，一邊“哈哈哈哈哈”。

調(diào)動起全場的氣氛，張云雷越“噠嘚”越來勁。

楊九郎給攪和得受不了：“過來過來！”

小潑婦先發(fā)制人：“干嘛??！你貧不貧啊一番兒一番兒的，你唱不唱了？”

楊九郎使相學(xué)張云雷：“誰貧啊？干嘛啊你在后邊兒？”

張云雷：“我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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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囑張云雷“好好站著就得了”，楊九郎惱悻悻地坐下，張云雷也氣忿忿地退回去。

好，下一番兒！

楊九郎一邊念白一邊不時猛回頭，監(jiān)督張云雷有沒有出幺蛾子。張云雷又是比劃一線天，又是裝惡心要吐，出盡了各種形容，恰給楊九郎抓個正著！

“我什么都沒干！”張云雷扒拉著楊九郎去瞅他的后腦勺，“你是不是后面長眼睛了你？你怎么知道??？”

楊九郎指著地訓(xùn)斥他：“廢話！這有影子知道嗎這兒！”

被帶入情景的觀眾們哈哈笑，張云雷得意：今兒這燈光沒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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