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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桑】未展眉109~113(宋薛篇開始)

2023-11-22 15:57 作者:不可食用的土塊  | 我要投稿

CP:曦桑?聶瑤 澄寧 宋薛 軒離 忘羨。ABO有生子 *大量原創(chuàng)情節(jié) 大量原創(chuàng)人物?大量ooc 大量與原著不符 大量胡編亂造 大量不較真不走心不走腎 存在過度美化人物 存在嚴重濾鏡?存在嚴重的放飛自我與寫high了的亂拉郎 不要較真 不要較真 不要較真 *【缺失部分可以去企鵝:二九四 一四四 六四 零六】 ---------------- 一百零九、 今年過年金家明顯冷清了許多,但人卻是只多不少。 金子軒和江厭離在一處養(yǎng)傷,江晚吟和魏無羨放心不下,也都從蓮花塢過來陪著。溫情自窮奇道截殺一事后就一直留在金麟臺上給金子軒治傷,誓師大會后又多了一個江厭離要照顧。 她一個人難免忙不過來,就把溫寧叫來幫手。只是溫寧在江晚吟到的當天下午就悄悄回了夷陵。他這不辭而別和明顯躲避的態(tài)度讓江晚吟沒少生悶氣。但更讓人生氣的還在后面,因為沒過幾天,薛洋來了。 薛洋是來給溫情送藥材的,他到了之后就一直待在金家沒走,預備留在這里過年。江晚吟一見薛洋就想起他摟著溫寧喊老婆那事,心里別扭得要死。偏魏無羨總拿這事打趣薛洋,薛洋笑嘻嘻地接茬搭腔也不反駁。 算算,薛洋如今過了年也有十七歲了,他本就生得一副俊俏好模樣,五官長開之后更顯俊逸風流,又因年紀較小,俊美中帶著一絲稚氣可愛,十分討人喜歡。雖然有些瘦削,可身量不矮,且在金麟臺上吃了這幾個月,多少長了些肉,看著頗有些少年意氣,俊采飛揚。若不是他行為舉止過于狂放古怪,怕是金麟臺上有不少男男女女都對他有所中意。 盡管心里不爽,江晚吟也不得不承認,薛洋的皮相確實是好看的。難道溫寧現(xiàn)在喜歡這種類型?這種小鬼頭有什么好的?屁點經(jīng)驗沒有會比他好嗎? 江晚吟心里不痛快,看誰都不順眼,也就小阿凌還不懂事,屁顛屁顛往他跟前湊,抱住舅舅的胳膊就不撒手,嗚里哇啦地喊著一連串大家都聽不懂的話。江晚吟拿這么大點的小孩子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認命地抱著哄,不過心情倒是好了點。 江厭離是有意這么安排的,她看得出弟弟心里有事,又不好從旁勸解,便只能想辦法分散他的注意力。畢竟他最近的反常實在太過明顯,不少人都看出些許端倪,只不清楚其中內(nèi)情。 金光瑤倒是猜了個大概,這江宗主也是個憋不住情緒的,就算能掩蓋住,可在自己面前還是太嫩了點。他不對其他人發(fā)火,只對薛洋橫眉冷眼,還總是在他提起溫寧的時候。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來好嗎? “你啊,一日大似一日了,也別總說些渾話,惹了人厭煩?!彼较聼o人時,金光瑤點了點薛洋的鼻子,好心給他提醒。后者皺著眉躲了一下,繼續(xù)吃著棗泥糕,滿不在乎道: “有什么關系,溫寧自己都不在意,你替他惱什么?” “他是把你當成小孩子才不計較的??赡氵@年紀,哪里還能繼續(xù)做個孩子?”金光瑤失笑道。 “哼,你管我?老子愛做什么做什么,誰都管不著我。” 金光瑤無奈搖頭,看他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再想想江晚吟的惱怒臉,不覺感到幾分好笑,道:“倒是個巧宗,這樣,我給你取一字如何?” “什么玩意?”薛洋把最后一口糕塞進口中,看金光瑤取來紙筆在紙上寫了兩個大字,“成……美???這啥玩意?” “字啊。常言道,‘君子有成人之美’,你啊,好歹別亂攪和,拆散了一對有情人?!苯鸸猬幬孀斐猿孕Φ?,逗薛洋生氣還是很有意思的,果然,小流氓不經(jīng)逗,立刻炸了毛。不過,他可不怕,過了年他要去清河給聶明玦撫琴,這小流氓禍害誰都禍害不著自己。 “對了,你什么時候回夷陵去?” “天氣暖和再說。”薛洋懶洋洋道,“那邊冷死了,真不知道溫寧怎么堅持住的,明明能在這里偷懶,非得回去吃苦?!? “沒想到,你還挺會心疼人。” “……你再多嘴我把你舌頭割了信不信?!? 金光瑤知道這是真惱了,也就不跟他開玩笑:“你就在這里住著,沒事別亂跑。我明天要去清河?!? “嘖,又去找他,你現(xiàn)在可是在喪期,還跟他鬼混,當心搞出人命?!毖ρ髧K了一聲,也不明白那姓聶的給金光瑤灌了什么迷魂湯,這人前段時日還一副老子要專心搞事業(yè)的模樣,轉(zhuǎn)眼就成了個戀愛腦,實在不懂,姓聶的哪里好了? 金光瑤沒有理會,轉(zhuǎn)而收拾起了東西,準備明天就走。他等不及去清河見聶明玦了。 ? 能湊在一塊兒吐槽的人一走,薛洋難免覺得沒意思。魏無羨和江晚吟過完年就回了蓮花塢,偶爾才會過來。他實在無聊,琢磨著找點有趣的事干,琢磨來琢磨去,覺得還是人好玩,就開始折騰莫玄羽,搞得莫玄羽一見他立馬轉(zhuǎn)身繞道走。無法,薛洋只能下山去禍害城里的攤販。 好不容易等到金光瑤從清河回來,他還沒開口說什么,就先察覺到了不對勁,不覺有些奇怪。 “怎么了?以往找聶明玦(……),你可不是這個表情?!? 金光瑤目色沉沉,面上透著一絲陰狠,倒叫薛洋想起昔日在溫若寒身邊做事的他,想了想,覺得可能還是和聶明玦有關。 “那姓聶的又怎么惹你了?” “他在查我?!苯鸸猬幰а赖溃肿纸鴿庵氐暮抟?,“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他還是不信我?!笔虑槭撬鱿碌?,他沒什么好辯白的,只是聶明玦的態(tài)度叫他心寒。是,聶明玦本來就是這樣剛正不阿的人,可這一次,所有的事都沒有他動手的痕跡,哪怕金子軒受傷已經(jīng)確定了是他人所為,就是這樣,他還是懷疑自己。 就因為一點點捕風捉影的疑慮,原本應該信任他站在他這一邊的人卻在背地里不動聲色地調(diào)查他,這種感覺,就好像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一樣,讓他心中無端生出強烈的憤恨。他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了聶明玦,自然希望聶明玦也同樣對自己,可他一面同自己歡好,一面卻又去調(diào)查自己。既是這樣,就別怪他給自己留后路了。他忽然想到藍家的藏書閣,心里隱約有了一個主意。 “罷了,先送你回夷陵再說。這段時日怕是你不能再來找我了。”金光瑤悶聲道?!胺凑F(xiàn)在,所有人都以為你是夷陵那邊的。” “……”誰還記得我他媽是夔州人。 ? 只是這一趟分別,到底還是鬧出些不愉快。 薛洋回了夷陵越想越氣惱。他吃東西不給錢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再說了,那東西確實不好吃,他不過就是教訓一下,偏那兩個臭道士可惡。還有那姓宋的,居然拿拂塵抽他!哼,還有那個眼神,仿佛在看什么臟東西一樣。他就不信,他真就那般清高無塵。 他最惡心這種假清高還偏偏自以為是的,他都沒真的打到那姓宋的,不過就是擦了他一掌,他就擺出那樣的表情。總有一天,他要挖了他雙眼,擊碎他心臟,看他還能不能這么狂傲!他一面發(fā)著牢騷,一面將手遞出去,讓溫寧處理手背上的傷,末了嘀咕一句“多管閑事。” 溫寧知道有些事不過是他的夸大,不見得就是真的,便也只是當做笑話,隨意聽著他抱怨,仔細替他處理傷口,笑道:“這夷陵怨氣深重,傷口不好好處理會爛掉的。雖是小傷,但也不能完全忽略不理。對了,今年的生辰,你想要什么禮物?” “沒什么好要的。再說,那也不是我生日,我自己生日在哪天,我自己也不知道?!毖ρ蠡沃⊥?,看他將自己的手用紗布裹起來,微微齜了齜牙,威脅道,“不要蝴蝶結(jié)!” “好看嘛?!睖貙師o視他的抗議,系了個非常漂亮的蝴蝶結(jié),“就算這樣說,也還是要過。讓我想想,送你什么好?!? “隨便你。”薛洋伸了個懶腰,活動著有些僵硬的肢體,抱怨道,“這里真冷,都不想出去了?!? “出去走走吧,還得去買些種子回來??上О⒃飞?,我不能跟你一起去。”春寒料峭,夷陵有不少人都中了招,大人還能扛過去,小阿苑可是病了好些天,這藥也需要再買了?!耙氖迮隳闳幔俊? “不用,我又不帶錢。不就是王老頭和西街的藥材鋪嗎?你下次去把錢補上不就得了?反正他們都認識我和你。也都知道我不給錢。” 溫寧想想也是,但還是拿了兩個銅板出來:“買兩個糖葫蘆,阿苑想吃?!? “他那么小,吃得下兩個那么多?” “你不想吃么?” 薛洋微微挑眉,將錢收在腰帶里,懶懶又躺了一會兒,等到太陽高高掛起不那么冷了之后,才慢吞吞從床上起來,往山下走去。 他雖在山中修習,但不像魏無羨那樣整天待在洞里,沒事也會下山去閑逛,這片的人早就眼熟他了。此時見他到了集市上,眾人紛紛抱著自己的東西向左右兩邊躲開。 薛洋大搖大擺地走在集市上,先去抓了藥,又去王老頭那里拿土豆。王老頭嚇得直打顫,這小祖宗可不好惹,偏生,溫小哥不在他身邊,就更不敢說什么,哆哆嗦嗦將土豆都裝好,哭著道:“一路走好?!? 薛洋拿了土豆正待離開,忽然瞳孔微縮,似有所料一般往旁邊一跳,一股寒風貼著他的身體掃過,他抬頭看去,登時火冒三丈,破口大罵道:“又是你這個臭道士!” 宋子琛收了拂塵,目露嫌惡之色:“又是你這個小流氓。” “嗨呀,你以為誰愿意遇上你似的!”薛洋罵罵咧咧道,“真以為自己是什么香餑餑,誰都樂意圍著你轉(zhuǎn)?你他媽的多少有點陰魂不散了,老子在自己的地盤上買東西,礙得著你什么事?要你管?你問問,他需要你幫他嗎?”他一指王老頭,王老頭猛地一哆嗦。 “不不不,不需要,薛小哥想拿什么都行?!? 這話說得,更顯得薛洋像是什么地痞流氓,街頭惡霸了。 宋子琛面上嫌惡更深,冷聲道:“你既拿了人的東西,就快將錢給他?!? “笑話,我拿什么,從來都不給錢!”說罷,薛洋足尖一點,向著遠方掠去,還順手搶了兩串糖葫蘆。 宋子琛哪能容忍他這般作惡,當即跟了上去,誓要將他捉住。 二人一個跑一個追,一路交手到了亂葬崗。薛洋熟悉山下陣法,一旋身,將他引入其中,隨后將東西掛在樹上,騰出手來,抽出降災,與宋子琛在陣中纏斗。 宋子琛修行雖高,但不及薛洋熟悉陣法,且打到一半,那人還以口哨催動兇尸,一時之間有些慌亂,但很快他鎮(zhèn)定下來,一面解決圍上來的兇尸,一面思索破陣之法,竟是越斗越勇。薛洋也不覺起了幾分興趣,原本只是想隨意玩玩,這會兒竟是認真起來。 一時之間,二人難分勝負,戰(zhàn)況越發(fā)焦灼起來。 --------------------- 寄春君篇開始了。這個名字是來自于“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梅花又被稱為一枝春,所以就是寄春君。文里有一句,“他生在冬季長在冬季,卻將一整個春天都贈予了他?!狈浅7媳疚睦锏乃窝Γ▋H限本文!僅限本文!)。大約,這個文里的小宋可能是我寫過的所有宋薛里最喜歡的一個。 現(xiàn)在這個時間軸,因為安排了曉道長提前一年出場,所以時間線有變動。不出場不行,實在是拖不下去了。提前出來走劇情吧! 寄春君篇開始是在過年,過年長一歲,所以洋洋現(xiàn)在17了(但沒過生日),宋嵐是19。曉道長18。跟身高一樣的年齡階梯,它又出現(xiàn)了。(洋:我懷疑你在內(nèi)涵我但我沒有證據(jù)) 啊,說到酒釀湯圓。那年和呱勞斯一起出去玩。頭一次買的那一碗,是真的不大好吃,湯圓很黏,但是湯不甜,好像白水煮的,桂花也沒什么香氣,吃到一半忽然理解為什么洋洋不開心。真的一點味道都沒有。 但后面買到了超級好吃的酒釀湯圓,湯甜湯圓更甜,對比第一碗,更能理解洋洋為什么會生氣了,只是我喝到了下面忽然吃到了酒味,而且酒好香,好甜。當時還想,哦,原來真的是酒釀??!北方人震驚.jpg,然后我就喝多了OTZ一碗酒釀就給放倒了。然后醉醺醺的出去在古鎮(zhèn)溜達OTZ。想想也是膽大。但是吃到了好吃的梅花糕。開心。 ? ?? 一百一十、 今日的夷陵倒是格外熱鬧,更早些時候,亂葬崗上忽然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訪客。 魏無羨看著面前的白衣道人甚是高興,連忙將桌椅清理干凈,親自泡了茶來,與他坐下細聊。 “沒想到,我竟然能見到抱山散人的弟子?!蔽簾o羨不免有些激動,想問他知不知道自己阿娘的事,可轉(zhuǎn)念一想,他的年紀比自己還小,那個時候,自己阿娘已經(jīng)不在了,不覺有些傷感。但這時曉星塵卻忽然笑笑,從乾坤袋里拿出一個小木盒。 “師尊知道我要下山,就將這些給了我。師尊很想念藏色師姐,只是從卦象中算出她已不在人世,便將師姐留在山上的東西都收了起來。這次下山,師尊著我將東西轉(zhuǎn)交給你?!? 魏無羨沒想到會有這事,雙手不覺微微發(fā)抖,在袍子上蹭了又蹭,才小心翼翼地接過盒子打開。 撲面而來的,是一陣非常奇異的香風,帶著悠遠的、以為早已忘記的回憶倏然在心頭回蕩。他記得這個味道,和阿娘身上的香味如出一轍。 盒子里是一些木頭做的小玩具,一沓舊的習字簿,幾根舊簪子,幾朵舊絨花,還有一條長長的紅色發(fā)帶。魏無羨輕輕觸碰著這些東西,眼眶不覺微微發(fā)熱,他不敢繼續(xù)再看,生怕會忍不住哭出來,便將盒子蓋上,重新看向曉星塵,沒話找話道: “對了,小師叔,你怎么會突然下山呢?” 曉星塵知道他不愿被人看見軟弱的一面,便也順著他的話笑道:“我早有打算,只是原想著過一年再下山,可偶然間算了一卦,得知天下會有禍亂,便提前出山了?!? “啊……禍亂啊。” 魏無羨覺得,他這個亂,說的就是不久前那一系列事。想想誓師大會,也算是非常混亂了。思及此處,他小心翼翼道:“小師叔可是去過蘭陵了?” “嗯。去過了。也知道了一些事?!? “那你,是來捉我的嗎?”魏無羨不覺緊張起來。卻見曉星塵搖了搖頭。 “在沒來之前,只聽那些事,確實很容易將你當成大魔頭。但在江家和金家人口中,你卻又是個好人。所以我才親自過來看看,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睍孕菈m的目光明亮且柔和,讓魏無羨不覺感到一絲心安?!半m世人口中眾說紛紜,可你畢竟沒有傷害無辜。只是路數(shù)不同。你的心,是好的。這便可以了。你既不會作惡,我也不會將你當成惡人。既不是惡人,我自然不會對你動手。” 魏無羨感到一絲寬慰。若這仙門之中人人都像他這般明理,也能少些事端了。他正要說些什么,忽然感到陣法一陣波動,同時外面響起一陣吵嚷,頓覺不妙,慌忙起身跑出去,他還以為是兇尸失控,結(jié)果一看,好嘛,薛洋又跟人打起來了。 溫四叔等人此時也都從屋里跑出來,看到薛洋和一個黑衣道人打在一起,不覺擔憂道:“公子,我們要去幫忙嗎?那人會不會是來尋仇的?阿洋好像快打不過了。” “誰他媽打不過了!老子好得很!不用幫忙!”薛洋吼道,企圖出陰招偷襲,只可惜被宋子琛識破,兩只手都被制住,氣得他直罵道,“你他媽不是最討厭別人碰你了嗎?快他媽松手??!疼啊??!” 薛洋扭轉(zhuǎn)身子,打算給他一個頭槌,卻不想宋子琛看出他的意圖,提前打斷他的動作。薛洋的腳別過去,只覺得一陣疼痛,下意識掙扎起來,也管不得許多,用身體狠撞宋子琛,結(jié)果沒想到,因為偏差,他的嘴從宋子琛的唇上擦了過去。當下兩個人都僵住了。 薛洋瞅準空隙猛地一推,然后滾了出去,捂著嘴悲憤道:“你這臭道士,你你你打不過也就算了,你親我做什么?” 宋子琛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只是一時不察,不對,誰親你了?你要是不亂動……” “好啊,你親了還不認是吧,你一個名門正派竟然當著大家的面(……)我,你還扯我衣裳,你居然不認?!毖ρ笾钢约骸K约罕旧泶┮路退伤煽蹇宓?,近身打斗這么久和宋子琛扭著胳膊半天,衣服早就松了,現(xiàn)在半個肩膀連著小半截鎖骨都露在外面,看著真像被(……)的。 宋子琛哪里見過這樣不講理的人,頓時氣得快說不出話來,握著拂雪的手微微發(fā)抖,真是恨不得將人一劍劈死。 薛洋還捂住自己的肩膀故意逗他:“你這人,喜歡我就直說。動手動腳做什么?你長得這么好看,我說不定會樂意呢?!? “你??!”宋子琛恨不得把人打死,提劍又要沖上去。只是身子卻忽然不能動了。 半空中一陣樂聲傳來,魏無羨抬頭一看,喜道:“藍湛,你來了!” 藍忘機從半空中飄然而下,淡然將琴收回,看向魏無羨,以及他身旁站著的白衣道人,禮貌行禮道: “曉道長好?!? “含光君好?!睍孕菈m之前在夜獵時曾經(jīng)見過他,也聽過不少他和魏無羨不和的事,但現(xiàn)在一看,似乎也不像傳聞中那樣水火不容。 打過招呼,魏無羨背著手走到被定身術定住的兩個人中間,抬手輕輕彈了一下薛洋的額頭,頗為心累地嘆了口氣:“說吧,這次又惹了什么禍?竟然把人氣得都追到亂葬崗來了,哦,對,請問這位是……?” 曉星塵忙道:“這位是白雪觀的宋子琛宋道長,是我在夜獵時結(jié)識的朋友。今早我來亂葬崗找你,他便在山下等我?!? “是這樣啊。想來,又是這小流氓招惹了人家?!蔽簾o羨戳了一下他的臉頰,薛洋眼睛瞪得溜圓,看著十分委屈,不停眨巴眨巴,像是有一肚子話要說。魏無羨看他這樣不覺有些好笑,又戳了一下,“誒呦,你還不服氣?行吧,藍湛,把禁言術給他解了,看他能說出什么來?!? 藍忘機微微抬動手指,薛洋只覺得嘴巴一松,頓時罵開了:“媽的!我這回真沒惹事!都是他!上來就要打我,我他媽招誰惹誰了!魏無羨!你不幫著我就算了,你還幫他說話,以后別他媽再想指使我??!” 魏無羨揉著被吼痛的耳朵,趁他現(xiàn)在不能動,對著他的額頭又是一彈:“好好說話,天天讓你抄家規(guī),你就給我學了個這?” “我真的冤枉啊!”薛洋怒吼道,“溫寧知道,你問他去啊。我下山買東西從來不帶錢,回回都是溫寧月底去算,人家老板知道這事都是在賬上記好了的,他突然就沖出來要打我,我之前的傷又沒好,媽的,氣死了。阿苑還等著藥呢。我就說要不送金麟臺給溫情看看,別留在這兒,免得再燒傻了。就是不聽。氣死我了啊啊啊?。。。。?!”他看上去似乎真的非常郁悶,要不是被定著,他一定仰頭捶胸,大喊冤枉。 溫寧這時也聽到動靜出來了,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眾人沒想到薛洋這次說的都是實情。薛洋眨巴著眼睛,故意裝出委屈的樣子看向他,溫寧立刻心軟,忙過去安慰。 “事情都沒弄明白就說是我的錯,你們都這樣怪我,以后可別想指使我干活了?!毖ρ蠊室赓€氣道,“明天我就走,回夔州去,這破地方我不呆了。溫寧,他欺負我。你看,他又打我。我的手還沒好,他就欺負我?!? 薛洋本來長得就討喜,這樣裝作委屈的模樣亂說一通,溫四叔他們都圍過來替他求情,魏無羨更覺頭疼。 “都是你們平日里慣著他,他才不學好的。” “阿洋年紀還小嘛?!? “饒了他這一遭吧公子?!? 魏無羨看看藍忘機,藍忘機將定身術給解了。薛洋把樹上的東西拿下來,特意當著宋子琛的面給了溫寧。 “喏,土豆和藥都在這,還有冰糖葫蘆。” “阿洋真乖?!睖貙幠罅四笏哪槪D(zhuǎn)身回去給小阿苑熬藥去了。溫四叔等人還有事要忙,也就都散了。 薛洋揉著手,對魏無羨抱怨道:“這就是為什么我更喜歡跟溫寧一起玩。你總說仙門中人不辨是非,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人定罪。你今天不也同樣對我的?就因為我之前做過同樣的事?就因為我性子惡劣?那我也可以說,你之前殺人無數(shù),之后也會濫殺無辜。造謠誰不會???埋怨別人之前,先想想自己吧。”說完,也不等魏無羨說話,一指宋子琛,“臭道士,你不是恩怨分明嗎?這次是你錯怪了我,你還有什么話說?” 宋子琛臉青一陣紅一陣,最后收了劍,低低道了聲:“抱歉。多有得罪?!? 薛洋哼了一聲,嫌棄道:“不情不愿的,可見你心里沒真覺得自己有錯。你一定覺得,我這樣的小流氓就會強詞奪理,就會胡攪蠻纏,你是正人君子,一定不會有錯,錯的都是我。這樣的道歉我才不稀罕?!? 他一通搶白,把幾人說得面上都有些掛不住。只是他也不管,晃晃悠悠往屋子里走,不多時,溫六叔抱著小阿苑和他一起走了出來。 “公子我們?nèi)ヌm陵一趟,這孩子的病不能再拖了?!睖亓鍝鷳n道。因著溫寧要留下來照顧其他生病的人,他是唯一一個沒生病的,實在放心不下,只能求著薛洋走這一趟。 溫寧從屋中出來,拿了張小棉被把孩子包得嚴嚴實實,然后交給薛洋。薛洋對著魏無羨一吐舌頭,氣哼哼道:“就憑今天這事,以后的肉干我就算喂狗,也不給你吃了?!闭f完,他又挑釁似地看了眼宋子琛,隨即御劍而起,帶著溫六叔和小阿苑去往蘭陵。 魏無羨不禁扶額道:“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被這小流氓教訓。不過他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往日我最厭惡那幫人憑著臆想給人定罪,今天竟然也會犯這樣的錯誤?!闭f完后見宋子琛面色不善,忙找補了一句,“我不是在說你啊,宋道長。不過,你們之前就認識嗎?” 曉星塵點點頭,將蘭陵郊外的事簡單講了一遍,魏無羨恍然大悟,感情是有前科啊。也難怪宋道長會以為他是在欺負人了。 “這事的確也怪不得宋道長,薛洋在夷陵待了許多年,和下面鎮(zhèn)子上的人都混熟了,舉止難免有些隨意。”魏無羨道,將薛洋同金光瑤以及自己的關系講了一遍,未免嘆了口氣,“也是我們管教不到位,他隨我們到夷陵時不過十五歲,這些年過去,大家仍是將他看成沒長大的孩子。聽說金光瑤認識他時,他也才十三歲,難免過于愛護了些。還請二位原諒我等管教不力之罪?!? “不妨事,現(xiàn)在年紀小,還來得及?!睍孕菈m好心道,“這段時日,我與子琛就在下面的鎮(zhèn)子上住,我還有許多事想要問你呢?!?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蔽簾o羨喜道?!耙牧旰芫脹]這么熱鬧了。” ------------------------ 一些奇怪的互動。 被冤枉的洋洋委委屈屈(雖然是裝的) 但是洋經(jīng)歷的,也是羨經(jīng)歷的。他倆就是被無緣無故的冤枉。而理由只是從以往的行為判斷,根本沒有證據(jù)。 我們有時候也會犯同樣的錯。 這里也是讓羨對洋洋產(chǎn)生一種既視感,為后續(xù)劇情鋪墊吧。當然這里也可以解讀出很多意思,懶得寫了,都寫透就沒意思了。 不過,洋就只有這一次是被冤枉的。畢竟這里是他和宋嵐的主要沖突點,他必須被冤枉一下。宋嵐這邊,就是他和薛洋會就“善惡”有非常多的討論。洋洋就是來動搖他三觀的。前面宋嵐可能會比較慘。等他想開了就好。 ? ? ? ? ? ? ? ? ? ? ? ? 一百一十一、 亂葬崗確實是很久沒有客人來訪了。自魏無羨與仙門百家鬧翻后,除卻藍忘機和江晚吟外,曉星塵還是頭一個外來的訪客。 魏無羨有很多事想要問,而曉星塵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同他談論了許多東西,讓魏無羨覺得十分新奇。宋子琛雖也在此地停留,但他偶爾才會到山上來,平時只在夷陵活動。除了他二人,藍忘機也留了下來,幫溫寧照顧感染風寒的溫家眾人。 金麟臺那邊,因有溫情經(jīng)手,小阿苑的病情慢慢穩(wěn)定下來,高燒減退許多,也有力氣喊餓了。溫情見此難免心疼,埋怨六叔不早些過來找她。 溫六叔憨厚笑著,有些不好意思道:“怕你忙不過來?!? “有什么忙不忙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只是調(diào)養(yǎng)。過段時間,我就能回夷陵去了?!? “回去也好,阿洋現(xiàn)在大了,和阿寧的婚事也該辦起來了?!? “啥????”溫情嚇了一跳,這絕對是她這輩子聽到的最驚悚的事了?!安皇牵?,別跟我說,你們一直都當真了?!薛洋和阿寧???”我的天,這不是讓她弟弟睜著眼往火坑里跳嗎?這樣還不如跟江晚吟呢! 溫六叔也有些被嚇著,好半天才小聲道:“可是,阿洋和阿寧不是,互相喜歡的嗎?” “不不不不不,我不接受,我反對?!崩咸鞝?,她這一生實在太刺激了,可別再搞這些大風大浪,她經(jīng)受不起!“總之這件事,就是個笑話。以后別提了?!? “哦哦,好?!睖亓逵X得有點可惜,但也就是一點。之后他慢慢講起溫情不在時山上都發(fā)生了什么事,講著講著,順便把薛洋和宋子琛打起來的事給說了。溫情聽后沒什么,倒是被來找金子軒議事的幾位客卿給聽了去。 這幾個客卿和薛洋平日里就不大對付,聽到這種事還不得湊在一起討論討論,只是這討論的方向不知從哪里突然一轉(zhuǎn),奔向了完全不可預知的遠方。 是以,當薛洋從山下玩完回來,金麟臺上下看他的目光都突然多了一絲復雜和探究,還夾雜著許多的欲言又止。 “媽的,有病吧?”薛洋罵了一句,聽人說金光瑤從清河回來,就過去找他。他到時,莫玄羽正在和金光瑤說話,一見他來,立刻跟老鼠見了貓一樣,灰溜溜地逃走了。 薛洋心里更覺煩躁,咬了一口芙蓉糕,含糊不清道:“都怎么了這是?我這一路走來總有人對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是不是你說了什么?” “不是我說了什么,是你做了什么?!苯鸸猬幾鄙眢w,將他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看得薛洋直心里發(fā)毛。 “到底怎么了?” “行啊你,我還以為你真跟宋道長勢同水火,沒想到啊沒想到,剛見面的時候打成那樣,還放狠話要挖人家眼睛,這才幾天啊,就跟人家卿卿我我了?你這喜怒無常變化多端的脾氣,怕是溫若寒也比不上。” “你在說什么狗屁不通的東西?!”薛洋驚得連芙蓉糕都掉了,“我跟那姓宋的臭道士??” “啊,對啊。難道不是嗎?話說,我一直以為你會喜歡那種長相清純溫柔賢惠的人妻類型,原來是高冷猛男嗎?不愧是我的朋友,取向都一樣。怎么樣,你們睡過沒有,他身材如何?是不是也有八塊腹……”金光瑤越說聲音越小,最后看著薛洋那鐵青的臉色及時閉上了嘴。想了想,小心試探道,“你不是,都,親他了嗎?還和他衣衫不(……),滾到一起。” “媽的,誰說的?怎么說的!你給我說!”薛洋一拍桌子,惡狠狠道。 “我也就是聽了一嘴,他們說,‘薛客卿與宋道長二人,光天化日摟(……)抱抱,親親(……)摸,衣衫(……)整,滾到一起,我看他們準能三年抱倆,五年生仨?!? 薛洋的臉越來越黑,聽到最后竟然笑了,只是那笑容猙獰無比。金光瑤搖搖頭,突然覺得有些可惜。嘖,還以為會多一個同好。他仍是有些不死心,默默往遠退了一點,頗為惋惜道:“你,對宋道長,有沒有……” “滾!” 薛洋忍無可忍,氣沖沖地走了。媽的,他現(xiàn)在就回去跟那姓宋的臭道士同歸于盡! 薛洋這一走,倒是把溫六叔和小阿苑給忘了。溫六叔也不能帶著個小孩子上路。不過,就算他想走,小阿苑也是走不了。他病剛好沒多久,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又因為小阿凌頭一次見到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子,竟然惦記上了,天天要乳母抱著他來找小阿苑玩。 兩個小不點湊到一塊,嘰里呱啦地說著大人們聽不懂的話,偏他二人聽得懂,一時玩得興起,竟是不想分開。江厭離見此,就留他們在這里多住一段時日。但溫六叔還惦記著地里的活計,就只把小阿苑留下給溫情照顧,自己先回了夷陵。 ? 卻說薛洋氣沖沖趕回夷陵,想找宋子琛拼命,沒想到撲了一個空。 “宋道長在附近探查到有妖獸出沒,他們兩個就結(jié)伴夜獵去了?!蔽簾o羨躺在枯樹上看著月亮,腿耷拉下來一晃一晃,“還生氣呢?你這氣可真長。行啦,對不起,錯怪了你,我給你重新做個招陰旗行吧?再賠你一把哨子,這總行了吧?” “別跟我說話,我心里煩?!毖ρ筇搅硪贿厴渖?,揪著本來就稀疏的樹葉,越想越煩。 魏無羨輕哼一聲,忽然想到一件事,頓了頓,道:“怪了,你最近好像很容易暴躁,是不是要分化了?”算算年紀,也該分化了。 “我哪知道?我又沒分化過?!毖ρ笊钌钗丝跉?,這三月份的天,他竟然覺得有些熱。 “不知道你問我啊,我可是天乾呢。”魏無羨一下子來了精神,“有沒有覺得身體哪里有異常?說說,我給你看看。” 薛洋默默翻了個白眼:“你就是想聽八卦吧?!? “無聊嘛,成天蹲在夷陵種地,聽點八卦,調(diào)劑生活?!蔽簾o羨故作傷感道,“巴掌大點的地方,什么新鮮事都沒有,除了種地就是種地,無聊死了?!? “屁,地都是溫寧他們種的,你半點忙沒幫過,讓你買土豆你買蘿卜,你還……” “行行行,你先說你,別來討伐我?!蔽簾o羨連忙阻止他,將話題引回之前的話題上。 薛洋皺著眉想了一陣,有些不確定道:“嗯,好像,是有點。我覺得(……)似乎變得有些不對勁。” “怎么不對勁了?哪不對勁了?詳細說說。我作為過來人,給你判斷判斷?!? “就是,就是熱熱的,特別的燥。不想別人碰我,可又想碰別人。” 魏無羨嗯嗯點頭,這聽著確實有些像分化期的征兆。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什么時候?”薛洋仔細回想一陣,“啊,對,就是那個臭道士親我那天?!? “……”那是他親你嗎?那不是你親他嗎?不對,那能叫親嗎?不就碰了一下嘴皮,連吻都算不上。魏無羨十分無語,但還是說道,“聽你說的這些,可能是真的進入分化期了。沒想到啊,你居然要分化了。對了,分化后你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薛洋一愣,沒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分化不就是分化嗎?還能怎么樣? 見此,魏無羨只能將話挑明:“溫寧可不喜歡你?!? “我管他喜不喜歡。” “……”魏無羨忽然覺得,前幾天他小師叔說的可能有點道理。他們都有些過于順著薛洋了,這小流氓還是得配一個能管得住他的。但莫名覺得無辜被親的宋道長有些倒霉??蓽貙幰矝]做錯什么啊。啊,好頭疼,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溫寧跳火坑,溫情會殺了他的。 正是為難之際,卻聽薛洋忽然道:“他身上好香?!? “啊?”魏無羨有點沒跟上他的思路,下意識追問道,“誰?哪個他?” “還能是誰,那個姓宋的。你說他一個大男人,把自己渾身上下弄得香噴噴的,都嗆鼻子,真是悶騷?!? “……香?”魏無羨努力回憶一下,在有限的接觸中,從宋道長那里嗅到的乾息滿是冰雪撲面而來的凜冽酷寒,那抹梅花的幽香其實非常淡,若不是仔細去聞,幾乎是聞不出來的。他不禁有些懷疑起自己的鼻子?!跋銌??我倒是覺得宋道長身上的味道冷冰冰的,沒什么香味啊?!? “怎么可能,他聞起來跟一朵花似的。”薛洋不滿地嚷嚷道,“你鼻子出問題了吧?那么濃烈的香味你聞不到?真的特別香?!? 魏無羨揉著自己的鼻子,已經(jīng)在盤算要不要去金麟臺找溫情給自己看看。他們說的真的是同一個宋道長嗎?不禁有些疑問,猶豫半天問他:“那你聞我是個什么味道?” “臭烘烘的?!毖ρ笙訔壍溃耙还勺泳莆?,還不洗澡?!? “我他媽每天都洗!你別敗壞我的名聲!我說怎么去金麟臺他們那邊的人都捂鼻子!”魏無羨一下子就炸了毛,差點從樹上摔下去。 “哼?!毖ρ笠膊焕硭?,單手托腮,想了一會兒,又想到那姓宋的臭道士身上。那天打架他聞得很明顯,那臭道士身上就是香香的。但奇怪的是,蘭陵郊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沒有聞到那股香氣。難道是他后來嫌亂葬崗環(huán)境太差所以抹了香粉?噫,好怪的人。 想著想著,身體又開始微微發(fā)熱。薛洋拍拍自己的臉,把奇怪的想法都拍出去,一心只想著等再見到那姓宋的時該怎么整治他。 他可不會就這么輕易地算了。 --------------------------- 洋,要分化了。你聞得到氣味就是要分化啊洋,長點心啊洋!粗心大意會被日的。想想他倆現(xiàn)在一個17一個19,年輕人,血氣方剛,不經(jīng)撩撥,那啥梆硬,擦槍走火的可能性太大了啊。 ? ? 一百一十二、 第二天早上起來,魏無羨才想明白昨晚為何會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他看向薛洋,薛洋顯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明所以地看了回去。 “小阿苑和溫六叔呢?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 “啊……” 魏無羨看著薛洋,薛洋瞪著魏無羨。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要不是溫寧過來送早飯,他倆還會一直沉默互瞪下去。 “多大的人了,還這么顧前不顧后的?!蔽簾o羨吃著粥,眼疾手快地搶走了腌蘿卜,薛洋手慢一步,只搶到了蘿卜纓,不免哼哼兩聲,魏無羨看他這坐沒坐相,吃飯也不老實的樣,未免又想嘆氣,這孩子再不管可就真長歪了?!靶辛?,吃完飯繼續(xù)抄家規(guī)去,這次我看著你,不準偷懶。” “還抄?。∧阌胁“??抄那玩意兒做什么,純純的浪費紙。要抄你抄?!? “笑話,我又不是沒抄過。知足吧你,要換了藍老先生,你不但得抄你還得倒立著抄。怎么?你也想倒立抄書?” 薛洋的臟話都頂?shù)缴ぷ友哿?,想想陰虎符,一咬牙忍了下來? 媽的,遲早偷了你陰虎符,把你給刀了,刀了! 吃過飯,溫寧搬了張桌子過來,就擺在伏魔洞外面,魏無羨一邊畫符一邊盯著他抄家規(guī)。薛洋抄是抄,但不老實,一會兒渴了一會兒餓了,一會兒又要上廁所,一會兒又說坐得累了想躺下歇會兒。 魏無羨早就防著他作妖,等薛洋第三次上完廁所回來,他雙手一揮,桌子周圍多了一圈結(jié)界,他看著結(jié)界里面的薛洋笑瞇瞇道:“你就拖吧,這結(jié)界是抄不完就出不來。你有本事就一直坐到老死那天。” 薛洋無聲比了一個手勢,表達著自己內(nèi)心的憤恨。 他最不愛抄這些所謂的“清規(guī)戒律”,什么君子之義名門守則禮儀規(guī)范,通通都是屁話,就是藍家人自己也不能都做到。單說不可淫亂一條,那被譽為楷模的澤蕪君婚前就破了身,真要細說,又算什么君子?姓聶的可是被強迫的。 薛洋滿腹牢騷,抄一句就在心里罵一句,正抄著,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向著伏魔洞而來,無精打采地抬頭看去,卻正好與黑衣道人對上視線,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哼了一聲,轉(zhuǎn)過去背對著他們,繼續(xù)抄書。 “小師叔,你們回來了?”魏無羨招呼道,“快過來坐。夜獵怎么樣了?跟我說說?!? “嗯。好?!睍孕菈m微微笑道,又看了一眼薛洋,“不過,他這是在做什么?” “噢,沒事,讓他抄抄家規(guī),磨下性子,免得總跟人打架?!蔽簾o羨收拾著座椅,對他二人低聲道,“不過他最近快分化了,脾氣比往日還要暴躁,還請不要見怪。” “沒事。誒?這個是什么?”曉星塵看到旁邊桌子上胡亂堆著的布料,有些好奇道。 魏無羨將它攤開,原來是一面旗子,上面的圖案只畫到一半,還沒有畫完。“這是招陰旗。喏,給他的生辰禮?!彼麤_薛洋那個方向努了努嘴,“磨了我大半年就想要這玩意兒,實在是被煩得不行,只能畫一個給他?!? 曉星塵聞言微微一頓,道:“原來是生辰禮,不知是哪一天?” “這個,就不知道了?!蔽簾o羨撓撓頭,見他似有不解,便解釋道,“薛洋是孤兒,聽溫寧說,小時候的事他都不記得了。后來是跟在金光瑤身邊,由他選了個日子,當做生日。不過,大家都比較隨意,哪天想起來了就給他過一次?!? “屁嘞!是你每次都忘給禮物,你就是不記得!” “好好抄你的書!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 “……”薛洋對自己的年齡瞬間陷入了迷茫。他到底算小孩還是大人啊? 曉星塵不覺有幾分好笑,沒忍住笑出聲,魏無羨怕薛洋又惱了,趕緊問起夜獵之事。正說著,藍忘機忽然來訪,手里還提著一袋藥材。 “難為你還記著?!蔽簾o羨領他去找溫寧,山下的鎮(zhèn)子到底是偏僻了些,好些藥材都沒有,倒要藍忘機辛苦從姑蘇帶過來。 他們兩個一走,曉星塵輕輕拍了下宋子琛,低聲道:“子琛,你也過去和他說幾句話吧。既是因為要分化才脾氣暴躁,想來有些話不過是口不擇言。你也莫要再同他置氣了?!? 宋子琛聞言眉頭微皺,似是并不同意他的說法。況且,誰同他置氣了?他是真的討厭他好嗎!再說,也沒規(guī)定他作為曉星塵的朋友就一定要和他師侄的徒弟和平共處啊。同那小流氓和平共處?未免太強人所難了些。只是到底經(jīng)不住友人的請求,起身慢慢走了過去。 薛洋心里煩得很,字也寫得歪七扭八,有些復雜的字不認識,干脆就照著描,他正描著,忽覺一陣香風襲來,接著便聽一道清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這個字不是這么寫的。筆畫錯了?!? “要你管。”薛洋把筆一扔,怒視著宋子琛,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在這里抄書,“我又不認識這個字,我怎么知道它怎么寫?你認識,你來寫啊。” “你!” “別總是你你你的,你還會說其他的話不?”薛洋全身上下都不大痛快,他不痛快,也不想讓宋子琛好受,“是啊,宋道長可是名門正派的君子,從小讀書習字,當然什么都懂了,我啊,一直在街頭流浪,風餐露宿,莫說書了,連紙筆都沒摸過。還是有人好心,把我從街上撿了去??蛇@字呢,晚了,沒學過多久,還是不認識。哪里比得上宋道長博學多才啊。你們這些名門正派,仗著自己從小修習就看不起其他的人。說得好聽點是清高,說得難聽些,不就是目中無人,自以為是,自高自大嗎?不問緣由上來就給人定罪,可見你只相信自己的判斷,你這樣,未免過于剛愎自用了些。行了,你邊兒涼快去,別擋著我的光?!闭f完,他把筆撿起來,接著去描書上的字。 他雖是描著,心思卻全然不在書上,偷偷用眼睛去看對面的人,見他面色鐵青,心里頓時舒服了許多。哼,這臭道士,說不過他吧。他這嘴,可厲害著呢。 卻不想,宋子琛沒有轉(zhuǎn)身離開,而是忽然撩起袍子下擺,跪坐在他對面,拿起一支筆蘸了些墨水,在一張空白的紙上一筆一畫地寫下他剛才描的那個字。 “是這么寫的。”宋子琛冷淡道?!爸灰行?,就能學會。莫要給自己找借口?!? “哦?你說什么?”薛洋揉了揉耳朵,對他這態(tài)度仍是不滿。 “我也并非從小修習?!彼巫予s道,試圖讓語氣顯得不那么生硬,“也非是看不起你。只是不喜你的態(tài)度和為人。若你態(tài)度端正些,少做些惡事……” “我管你喜不喜歡,你喜不喜歡與我何干?我做什么要讓你喜歡?”薛洋不屑道,手卻在桌子下面偷偷抬動,快速結(jié)印,只見宋子琛身子一僵,目光中透出幾分震驚,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緊接著,那雙煙灰色的眼瞳深處驟然冒出幾分火來,死死盯著眼前的少年。薛洋冷笑一聲。臭道士,還不是被我給定住了。 他學的,可不只是藍家的家規(guī)。還將定身術和禁言術給一并偷學了來。雖然比不上藍家正版的術法,但也有些作用。 薛洋心里還記恨著之前的事,他故意湊到近前,伸出手指,由上至下沿著宋子琛的面龐虛虛劃過,果然看到他嫌惡的眼神,不覺輕笑一聲,氣悶中生出些許詭異的愉快,似乎這姓宋的吃了癟讓他感到非常開心。 鼻尖的梅花香氣似是因著宋子琛激蕩的情緒而越發(fā)濃了起來,薛洋吸了吸鼻子,故意膩著嗓子,甜甜道:“宋道長,不喜歡這樣嗎?誒呀,你不是親過我嗎?還不喜歡啊?”他的手,停在宋子琛的嘴唇上,緩慢而用力地揉了幾下,將那淡色的嘴唇揉得通紅。 他的指尖(……),(……)。沒忍住將那手指拿回來放在自己唇上一摁,隨后又點上宋子琛的唇。宋子琛頓時從喉嚨里發(fā)出一陣嗚嗚的抗議之聲,眼睛瞪得極大,若是此刻他能自由行動,怕是薛洋活不過下一秒。 “這就惡心了?我那天比你還惡心呢。”薛洋又揉了一下。他那時被親了心里十分不得勁,只恨不得把姓宋的臭道士給活剮了,但看此刻他一副悲憤交加卻拿自己無可奈何的表情又忍不住覺得痛快。 頭一次的親吻可以說是意外,但現(xiàn)在卻完全是刻意在搗鬼。 薛洋笑瞇瞇地看著他,心里十分得意。不是看不起我嗎?還不是被我搞得臉紅了。真是虛偽。 宋子琛身形高大,將他擋了個嚴嚴實實,所以那邊的人并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薛洋也就放了心,傾身湊過去。宋子琛全身上下動彈不得,只能拿眼睛瞪著他。 “臭道士,要你兇我,我這就挖了你的眼睛。” 匕首寒光一閃,宋子琛下意識閉上眼睛,但預想的疼痛沒有到來,他睜開眼,薛洋的臉就在跟前,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就等著他睜眼的時候吧唧一口親上去。 宋子琛這下是真的氣出內(nèi)傷了。藍家的定身術和禁言術被這小流氓學去簡直是要叫他當場氣絕。 好在這時魏無羨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趕忙走過來查看,這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沒什么,親親罷了?!毖ρ鬅o所謂道,斜了宋子琛一眼。卻見宋子琛面色鐵青,嘴角流下一絲鮮血。魏無羨趕緊叫來藍忘機,讓他把禁言術給解了。 “我要殺了你,我,我要殺了你!”宋子琛簡直怒不可遏,偏這小流氓見他生氣笑得前仰后合。 “那你來啊,來一次親你一次?!闭f著,湊上去又是一口,這回薛洋還特意伸出舌頭舔了舔宋子琛的嘴角,用舌尖蹭干凈那血跡,“好純凈的靈氣?!彼械接行┮馔?。“有點甜。”血自然是人血的味道,可血里又好像有其他什么東西。 宋子琛噗地又吐出一口血來,簡直是氣到內(nèi)傷。 ---------------------- 進入分化期了洋洋哈哈哈哈宋薛這倆的張力真的好足,不愧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別的cp見面吵架,他倆見面就doi ? ? 一百一十三、 這眼看著宋子琛就要被氣得當場去世,魏無羨忙把結(jié)界解開,將薛洋拉走。 “行了,行了,這都是從哪學的愛調(diào)戲良家婦男的壞毛?。俊本褪俏夷晟俨恢聲r,也沒這么對過藍湛。“你可快閉嘴吧。你要把人給氣死了都?!? 藍忘機等他們走了之后才解開宋子琛的定身術。宋子琛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往山下走,盛怒之下,竟是連友人都不等了。 魏無羨那邊剛說了薛洋幾句,就被他一句“我都是跟你學的”給弄得沒了下文?!安皇?,我哪里教過你這些?”他氣憤道。 “怎么沒教過?不是你自己說的,你給他畫畫,給他送花,給他送兔子,還和他一起看春宮。你還扯人家抹額,脫人家衣服,扒人家褲子,你摸著良心,你說沒說過?做沒做過?” “是做過,可是……” “可是什么?難道當時藍忘機是笑瞇瞇地全盤接受然后說下次再來?你好好想想他什么反應?!? “啊……”魏無羨仔細回想,那時的藍湛似乎氣得不輕甚至還吐血了。好家伙??難道真是他上梁不正下梁歪,把這小流氓的愛情觀也給帶歪了? 薛洋抱著手臂,哼了一聲,看他被自己打擊得不輕,心里的火也消了不少,趁機偷偷溜開,免得又要抄家規(guī)。 魏無羨垂頭喪氣,難怪他剛才忽然覺得那一幕好眼熟。原來這樣惹人厭煩的事他也都干過。他不禁想去找藍忘機解釋一下,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他就站在自己身后,頓時感到有些羞愧。 “對不起,我,我以前也是這樣惹你討厭嗎?” 藍忘機點點頭又搖搖頭。 “不會?!? 比起專門往人痛處上戳的薛洋,魏無羨后來還是知道些分寸的。再者,他那時并不知道自己喜歡他,自然也沒有意識到那樣的悸動就是喜歡,還以為是討厭。況且,他也幫了自己許多。想到暮溪山那昏暗的山洞,藍忘機目光微微一顫,露出幾分柔和。 魏無羨卻仍是有些自責,連連嘆道:“我就不適合養(yǎng)孩子。要是以后養(yǎng)出來的兒子像薛洋這樣好的不學學壞的,我保管被氣死。”不過,若是他和藍湛的孩子,藍湛一定會好好管教他的,不可能像薛洋那般無法無天。那薛洋是眼看著宋道長要炸還敢往上湊的主,主打一個膽大不怕死??墒?,他和藍湛?兩個天乾,也不能有孩子。嘖,沒孩子也好,能和藍湛多在一起待會兒。 魏無羨正想著,卻見曉星塵走了過來。方才見友人被氣成那樣,曉星塵心里感到可憐的同時又覺得十分好笑,忍了又忍,等到友人走了才敢尋個地方放聲大笑,笑得都快哭了。 沒想到啊,這魏師侄的小徒弟會喜歡上子琛。明明剛見面時劍拔弩張,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相愛相殺?對不起,可是真的好好笑。 曉星塵想著想著又笑出了聲,魏無羨一頭霧水,沒忍住問他在笑什么。曉星塵擦了擦眼角的淚,感覺臉都快笑僵了。 “你不覺得他們兩個在一起,日子會很熱鬧嗎?” 魏無羨:? 魏無羨:哈?? 小師叔,你這個嗑點,我不是太懂。 曉星塵看他一臉震驚,又是笑道:“哈哈,開個玩笑。只是子琛性子較冷,也不愛說話,難得有個不怕他的孩子,這般調(diào)皮逗他玩,我難免覺得很有意思。” “……”您老,確定,這孩子,只是調(diào)皮?? 那是皮上天了,連如來佛祖玉皇大帝都敢踹一腳的主,確定只是調(diào)皮?? 再一次,小師叔,你這個嗑點,我真的無法理解。 魏無羨幾番欲言又止,想想還是作罷了。 ? 卻說宋子琛回到山下的客棧后,立刻向店家要來一桶水來,將自己里里外外洗了好幾遍,直洗到夜色低垂,月上中天,才覺得心里的惡心減輕了些。只是他一想到自己被那小流氓給親了,就覺得十分反胃。 算了,明天就回白雪觀去,左右這邊也沒什么事。宋子琛默默想道。星塵雖然算出這次的禍亂發(fā)生在亂葬崗,可那魏公子并不像傳聞中那般殘暴兇惡,想來也只是夸大。罷了,不等了。星塵若是想留就留,他要回白雪觀去看看師父。 宋子琛起身將自己擦干凈,剛將里衣穿上,忽聽得一陣細微的響動,緊接著,身子忽然不能動了。這熟悉的感覺,他登時暗道不妙。 “宋道長,你可讓我好找啊?!? 那小流氓從黑暗中走出,揚著一張稚氣可愛的笑臉,慢悠悠走到他跟前。 (……省略一千七百七十多字的小車車。柳條抽打play而已) --------------------- 羨羨:我不是很懂你們搞這些相愛相殺的玩意(兩情相悅黨的震驚) 真的好喜歡看洋洋調(diào)戲宋嵐,然后失手被日的情節(jié)哈哈哈哈哈我的嗑點,就是相愛相殺,互相折磨哈哈哈哈哈

【曦?!课凑姑?09~113(宋薛篇開始)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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