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章

??讀讀前面的故事，食用體驗更佳～

Trouble he will find you no matter where you go, oh oh.

(無論你走到哪里，麻煩都會找到你)

?

No matter if you are fast no matter if you are slow，oh oh.

(無論你逃得快或是走得慢)

?

漂浮在無重力的格納庫半空中，聽著耳機里的樂曲，一會飄到駕駛艙里檢測數(shù)據(jù)，一會在機體頭部擺弄著。我在水藍星的面前忙活個不停，調試著各種數(shù)據(jù)，做維修和改造。

水藍星現(xiàn)在還只有單純的機體，連自己的武器都沒有。在戰(zhàn)爭開始前，我必須為它量身設計打造一套專屬武裝和裝置。不眠不休不進食，已經(jīng)兩天。

其實，我是在和自己慪氣罷了，沒有人會愿意接受自己殺死了兄弟姐妹的事實。

“生物感應裝置，完畢。熱能檢測儀，完畢……”雙馬尾的特斯拉博士也和我一起忙活著，逆熵的部隊比休伯利安更早在迪克西基地駐扎，“哎呀，真是氣死了！果然這家伙跟我的阿拉哈托和泰坦不一樣，OS也太復雜了，估計造它的人自己都不會開吧，真想去好好討教討教，順便揍幾拳?！彼髦痔椎男∈衷诳諝庵斜葎澲?，我默默遞給她扳手，一言不發(fā)。

“喂，我說，你到底是怎么開這臺怪物的，按理來說，正常人怎么可能駕馭得了！”特斯拉博士罵罵咧咧地探出腦袋，喘了口氣，看著我說道，“而且，每次發(fā)動它背后的引擎時總會讓我產(chǎn)生幻聽，好像有人在我腦子里說話一樣，看來是我太累了?！?/p>

“是它在呼喚我……”

“誰？”

“它。”我飄到水藍星的正前方，凝視著機甲的面龐，“水藍星……”

“真是個怪人……”特斯拉博士飄到地上，紅色雙馬尾飄蕩著，“生物感應裝置和熱能檢測儀已經(jīng)可以正常使用了，我去休息休息，你最好也休息一會吧，連著兩天誰頂?shù)米?？?/p>

看著博士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后，我又飄回了駕駛艙，拿起作業(yè)用平板，敲打著鍵盤?？粗恍行蠴S代碼在我的調試下誕生在頁面中，我的思緒開始飄遠……

我的兄弟姐妹們就像代碼一樣誕生，大家用數(shù)字辨認彼此。盡管沒有血緣關系，但卻以兄弟姐妹相稱……

我雙手顫抖著，刪掉了剛寫的代碼，盡管它們沒有任何錯誤。

然后他們就像這些代碼一樣，被我親手殺掉了，他們中有人是我的好兄弟，有人是我的姐妹，還有……我的初戀，原本大家都應該好好活下去的。

“如果沒有你，?？拇蠹叶疾粫?。”衛(wèi)希禮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中回蕩著。

可他們不是唯一死在我手里的人……

記憶恢復后，我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那個和琪亞娜有著一樣長相，但眼睛卻散發(fā)出金色光芒的姑娘。

我殺了她……

當琪亞娜暴走時，為了保護自己，我殺了那個“琪亞娜”，在意識的海洋里，親手撕碎了她，僅僅是為了保護自己，讓自己茍活下去……

我當著那個可憐的父親的面，親手殺死了他的女兒。

我已經(jīng)殺了琪亞娜一次，萬一哪天，我又會因為自己該死的怯懦，而殺她第二次呢？或者下一次傷到的不是琪亞娜，而是她們中的其他人呢？

“該死的，該死的，為什么，為什么？”我痛苦地抱住頭，“該死的艾力安，該死的混血兒，為什么我沒有死在試管里，這樣，就不會有人因為我而死了?！?/p>

“我連擁抱你們，都做不到了……”我慢慢抬起頭，空洞地看著駕駛艙外的格納庫，“但是，只要我和水藍星在暗中拼命地戰(zhàn)斗，就可以默默保護她們，又不至于傷到她們?！?/p>

“對，只要這樣就好，這就是最好的結局……”我神智不清地呢喃著，重新拾起平板。

“艦長。”無比溫柔又熟悉的聲音飄進我的耳朵，我慌忙抬起血絲遍布的眼睛，呆呆地看著門口的倩影。

為什么你要出現(xiàn)在這里？明明我最害怕看見的就是你，明明我無比害怕看到你受傷……

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激發(fā)我對你那溫暖的向往？明明這是錯誤的。

“艦長，趁熱吃點，這是芽衣精心做的點心哦，流心巧克力蛋糕～”女孩小心翼翼地飄到駕駛艙前，帶著甜蜜的笑意，“艦長如果累了，想要膝枕的話，芽衣隨時待命哦?！?/p>

“不要再靠近我了，不要再靠近我了……”心里默念著，我低下頭，不敢直視她溫柔的視線，“我是怪物，我是會傷害你的怪物……”

“艦長，不開心嗎？有什么我能做的嗎？”看著我的模樣，芽衣有些急切道。

“滾出去?！蔽翌^也不抬道，幽幽地說，“你不知道格納庫里不能帶食物嗎，雷電小姐？”

“哎？”芽衣愣愣地看著我，眼睛里似乎閃爍著委屈的淚光。

“沒聽見嗎，我讓你滾出去！”我站起來，粗暴地吼道。

芽衣的眼角怎么也有黑眼圈。

“那至少，和芽衣一起出去吃吧……”芽衣哀求道，想要拉住我的手，“艦長兩天沒休息了，又不肯吃飯。我研究了兩天，好不容易才做出的蛋糕……”

“別碰我！”我甩開了她軟弱無骨的手。

“吃一口也好，或者睡一會……”眼淚飄出芽衣的眼角，在空中飄蕩著，閃著晶瑩的光澤。

我深吸一口氣，沒有一絲動靜。芽衣以為我同意了，歡天喜地地想要吻我的雙唇。

如果我的粗暴可以讓她免受我的傷害的話……

如果這么做可以讓芽衣活下來的話……

那么我就應該這么做。

動手，風。

我抬起右手，沒有絲毫猶豫，重重地甩在女孩嬌嫩白皙的臉蛋上。

啪！

霎那間，世界仿佛變成了一處啞劇，我置身啞劇中，無力地舞蹈著。周圍安靜得令人窒息，只有那響亮的、手掌與臉蛋接觸的聲音，綿延不絕地回響在格納庫。我似乎聽見自己心臟開裂的聲音。

芽衣好似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捂著發(fā)紅的面頰，不知所措地看著我。我下手很重，芽衣束著的頭發(fā)如波浪般散開了，她的淚花閃爍著，反射著燈光的慘白，刺痛了我的視神經(jīng)。

“怎么樣，看清楚了嗎，我就是這樣差勁的人，又沒用又情緒化。明白了就給我出去……”我的喉嚨哽咽，極力想要讓自己的聲音強勢一點，“否則我還會打第二掌，雷電小姐?！?/p>

“……好，芽衣明白了?！毖恳碌拖骂^，捧著蛋糕，轉過了身，“對不起，打擾到您了，艦長?！?/p>

不要走，不要走……

女孩的倩影飄遠了，散開的紫發(fā)簌簌作響。

留下來，留下來，求你了，留下來……

女孩消失在了門后。鐵制大門如同怪獸的巨口，吞沒了她的身影。

我的右手劇烈顫抖著，難忍的疼痛噬咬著骨頭。周圍的寧靜，撕扯著我死寂的心。

“可惡啊——！”我惡狠狠地把右手撞向硬邦邦的操作板，右手被磕破了，血液飄灑在空中。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我像個瘋子般，撞了一次，一次，又一次，直到骨裂的聲音順著神經(jīng)傳到我的大腦。

“嘶……”痛苦地摁住右手，牙齒咬破了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在嘴角擴散，“芽衣，原諒我，如果代價是你的逝去，那我就不能接受你的愛，不能回應你一絲一毫的愛……”

不是何時，耳機里的音樂已經(jīng)換了，我無助地飄蕩在水藍星的面前，淚珠在我的身邊打轉。或許，我的一生，只有這個沉默的大家伙來陪伴了。

仿佛是為了回應我的心聲似的，淡藍色的光澤，在水藍星的身上，優(yōu)雅地躍動著。

?

I am lonely lonely lonely.

(我是那么，那么，那么孤獨)

?

I am lonely lonely in my life.

(我的生命是那么，那么孤獨)

?

I am lonely lonely lonely.

(我是那么，那么，那么孤單)

?

God help me help me to survive.

(上帝呀，救救我，助佑我活下去)

?

“右手輕度骨裂，這幾天暫時不要工作了，哈倫斯先生?！?/p>

“我明白了……”

“到底是怎么受的傷呢，這里明明連重力都沒有？”

“我……被儀器撞了一下……”

一個小時后，我從醫(yī)院里走了出來，右手纏著繃帶。兩天沒洗澡睡覺了，汗津津的內衣緊緊地貼著我的皮膚，濕冷濕冷的，很不舒服。走到衛(wèi)生間照鏡子，額角的頭發(fā)黏糊糊地粘在額頭，眼睛里血絲密布，額頭上還長出幾顆痘痘。

當我撥開遮住右眼的金發(fā)時，藍色的微光在鏡子上閃爍著。自從上次接入水藍星的接口后，我的右眼再生，但變成了湖藍色，還會發(fā)出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星星點點的。我申請過檢查，但是醫(yī)生們都無法辨認這只眼球有什么特別之處。為了遮蓋住這只反常的眼睛，我刻意用頭發(fā)遮住了右眼。

看著耷拉的右手，我無奈地搖搖頭。工作是沒辦法工作了，但是我也不太愿意回休伯利安去，如果看到她們，特別是芽衣，我會感到很不安，索性去迪克西的休閑區(qū)逛逛吧。

“給芽衣買個禮物吧，她的生日就要到了……”我思索著，打開空空如也的錢包，嘆了口氣。

或許把珍藏多年的杰剛特裝型賣掉，就可以換一筆錢了，雖然有些部位還沒修過水口，而且我也實在是舍不得，但只要芽衣開心，一個膠能算得了什么？

雖然我自作主張地打了她，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想到這里，我邁動腳步，向著休伯利安所在的港口前進。

休伯利安，芽衣的房間。

芽衣蜷縮著身體，頭埋在膝蓋里飄蕩在半空中。芽衣的房間配置遵從極東的習慣，器物簡單樸素，唯一稱得上亮眼的只有一柄練習的竹劍，那是她的父親在她生日的一天送給她的，材質是上好的苦竹，請的也是最好的制劍師傅。不論在后來的生活中發(fā)生了多么糟糕的事，芽衣總是留著這把劍，一直小心地維護著，也時時用來練習。如今劍套也有些泛黃，但依然是最好的竹劍。

“芽衣，你在里面嗎，芽衣？老師拿到些水果，來給你們都送一點?！奔ё拥穆曇魪耐饷?zhèn)鱽恚拔疫M來了哦。”

“哎？姬子老師，請……請等一下?！毖恳禄琶μ痤^，心虛地看著打開門的姬子。而當姬子看見芽衣臉上紅紅的巴掌印時，喜氣洋洋的表情瞬間陰云密布，她趕緊飄到芽衣身邊，用手掌輕輕摩挲芽衣的臉。

“還疼嗎，怎么搞得，是誰欺負你了嗎？看老師去給你出氣。”姬子摟著芽衣，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口處，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

芽衣輕咬貝齒，眼淚不受控制地飄出眼眶，但就是不說一句話。

看到芽衣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的樣子，姬子心里已經(jīng)有了點分數(shù)了。

“是艦長打的吧？”姬子眼珠一轉，道，“聽話，告訴老師。”

“我看艦長這幾天好像很不開心，就給做了他喜歡的甜點，但是……”芽衣支吾道。

“好，你跟我來，看我怎么削這個臭小子?！奔ё永恳碌?，“不體貼女孩子的心意就算了，還下這么重的手！我看他這幾天脾氣臭得很，該打一頓了?！?/p>

“別，姬子老師?！毖恳纶s緊拉住姬子，央求道，“艦長他，艦長他……”

見到自己的演技起了效果，姬子趁機問道：“怎么了，是艦長出了什么事嗎？”

芽衣再次沉默了，如果自己一五一十把衛(wèi)希禮的那些話講給姬子聽，姬子老師會怎么看待艦長呢？而且當初跟琪亞娜說好要保密的也是自己啊。

“芽衣。”姬子恢復了慈和的表情，“我知道，你一定是在羅布泊知道了些有關艦長的故事吧？放心，我不會刨根問底的，也不會真去找艦長的麻煩?！?/p>

“?。≈x謝老師！”芽衣很感激姬子的善解人意。

“唉，你這傻孩子，我也就是嚇唬嚇唬你的。艦長是什么樣的為人，我當然明白得很，絕對不可能像某些油膩指揮官那樣欺負女武神的。他那副樣子，一定有他的難處。”姬子吐吐舌頭，“就像你當年說要自我了結，然后被我打了巴掌一樣～”

“唔……”

“和老師去逛逛街吧，還有琪亞娜她們一起。”姬子提議道，“迪克西的休閑區(qū)，好玩的地方不少呢！聽說還有個跳蚤市場，可以把咱們的舊東西拿去賣，總部最近沒發(fā)工資。唉，真是氣死人了，我本來想去喝酒的！對了，記得帶傘，基地生態(tài)區(qū)會有人工降雨?！?/p>

“好，我準備準備?！毖恳滦χc點頭。

……

手里捧著當年精心拼裝的杰剛，我在跳蚤市場里占得一席攤位，等待著有眼力見的膠佬。旁邊也有個在賣膠的小攤子，賣的居然是PG原裝的強襲自由高達。

攤子上還有一個高達吉祥物，哈羅，只是似乎有點損壞。

賣膠的小子蔑視地掃了我的MG杰剛一眼，挑釁意味甚濃。

“真是個傻缺?！蔽以谛睦镟洁熘澳阗uPG的樣子很靚仔，你賠錢的樣子很難堪?！?/p>

等了好久都不見來客，我有些灰心喪氣，但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小伙子，你這個擎天柱怎么賣??！”

擎天柱？哪來的憨p連高達和變形金剛都分不清（惱）。

“嘿嘿，客人，您真有眼力，這可是PG品質的模型，我2500買來的，賣你1500怎樣！”

“哎，這樣一個小機器人要1500！親愛的，你還不如買給我那只香奈兒包包！”一個女聲傳來，撒嬌道。

“害，我一個同寢室兄弟好像也來了迪克西基地，咱們好久沒見面了，打了仗之后，兄弟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見面，我一定要買點什么給他?！蔽姨痤^，看見的竟然是杰克曼的臉，一個黑發(fā)的神州女生正挽著他的手，“你啊，以后有機會，我給你買比香奈兒更好的～”

“你每次都這么忽悠我，兄弟有我重要嘛！”

“我看看，嗯——Oops！”杰克曼和我的眼神對撞，驚訝地差點跳起來，“天吶，豹子，你怎么在這！你的頭發(fā)？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等到解釋一番后，我和他都忍不住笑了。

“你這家伙，害，看到你四肢還健全我就放心了?！苯芸寺o緊抱著我道，“最近過得怎么樣，豹子，你這是在做什么呢？”

“我……我準備把這個膠賣了……”我紅了臉，指了指杰剛，“我缺錢用哩……”

“缺錢？”杰克曼搖了搖頭，“我早聽說你們休伯利安老被拖工資，真是辛苦你了，怎么樣，你要是急的話，我借你錢怎么樣？”

“蛤？不不不！”我慌忙擺手道，“我不能欠好兄弟的錢，絕對不要！”

“那，我買你的機器人怎么樣？”杰克曼認真道，“這樣你也不欠我的，對吧?！?/p>

“……好。”雖然明知杰克曼壓根不喜歡這個，但我還是昧著良心點點頭。

“怎么樣，老婆，你不會介意吧？”杰克曼扭頭看向黑發(fā)姑娘，小心地征詢道。

“唉——拿你沒辦法，你們男人的事，我不會胡鬧的?！迸訐u搖頭，對我微笑道，“你好，我是這家伙的老婆，現(xiàn)役天命B級女武神，叫我楊小泉好了～”

“哈？你都結婚啦！”我吐了吐舌頭驚道，“那……早生貴子？”

“孩子還早著呢，總得等打完這該死的仗啊?！苯芸寺彦X放在我手上，捧起了我的杰剛，“你知道嗎，我們的好兄弟。彼得他……已經(jīng)殉職了，就在他婚禮的前一天，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被衛(wèi)星佬的ARM給……”說著說著，眼淚流下他的眼角。

“他的未婚妻，傷心得精神失常，被送進醫(yī)院。你明白嗎，好兄弟，我曾經(jīng)擠破腦袋想要上戰(zhàn)場，但我現(xiàn)在打心底眼里地鄙視戰(zhàn)爭。”杰克曼仰著腦袋，想把眼淚憋回去。

“啊，彼得他……那艾瑞克呢？”我急忙問道。

“他在和崩壞獸對抗的時候斷了左腿，退役回了俄亥俄州的老家。”杰克曼道，緊緊握住了拳頭，“現(xiàn)在，咱們570，就剩我們倆了。真的，兄弟，我恨死了打仗，我比什么都討厭打仗，我寧愿再回道格拉斯聽老李的罵聲，或者像582那幾個差生一樣沒有上前線的機會?！?/p>

“親愛的……”楊默默挽住杰克曼的手，“別又捏出血了……”

聞言，我低下頭。我很想哭，但是不知為何，眼淚仿佛都化在肚子里了。

“唉，豹子，你一定要保重，彼得他一定會在天堂保佑咱們的，我們先走了?！薄癰ye bye！”兩人轉過身，消失在人海中。

看著手上那一沓明顯超額的錢，我愣在原地，許久才行尸走肉般離開了。

“嘁，真是個交了狗屎運的家伙。”旁邊的攤位上，旁邊攤位的小子沖著我遠去的背影，吐了口唾沫。

走到了街道上的服裝店里，我費了好久的時間，總算找到了一家cosplay的女裝店，在店主質疑的目光下精挑細選很久，找到了一件適合女劍士練劍穿的道服。道服很素雅但又不失高貴，還很透氣，芽衣穿著練劍一定很合適。衣服不便宜，我基本花光了錢，還賠上一對水口鉗。

可是，當我踱步在大街上，我卻感到麻木不仁。

雖然現(xiàn)在是一派祥和的樣子，我們接下來可是要去打仗啊，我的兩個好兄弟都已經(jīng)被戰(zhàn)爭殘害了，那下一個是不是我呢？或者下一個，會不會是她們？

我們真的能在戰(zhàn)爭結束后活下來嗎？我們還能見到地球上的美景嗎？見鬼，打仗就是這個樣子的，你永遠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死了。一個人被ARM的光束炮打死，就像死在孩子的小水槍下的螞蟻一樣，死得一點意義也沒有，可是愛你的人還要為你傷心，兒子會代替死去的父親扛起指揮刀，活著的人不再為自己而活，卻要背負著已死者的遺愿，接著揮刀向更多這樣的可憐人。打仗就是這樣，就是要讓一個活人死得這么不明不白。如果你沒有死在戰(zhàn)場上，好端端回了家，被別人當成可恥的逃兵，含恨而死，或是缺胳膊少腿了，然后就會有穿著華麗衣裳的大人物給你勛章，稱你是天命的，或者是逆熵的英雄，然后還要吻你的臉頰，可是不管怎么說，少掉的胳膊和腿也不會再回來了，死去的戰(zhàn)友也再也回不來了。

難道人活著，就是為了去死得不明不白嗎？上帝??！那此刻的我，認真活給誰看呢？沒日沒夜地打理水藍星，難道是為了讓衛(wèi)星再多幾個孤兒和寡婦嗎？或者我自己死了，死在宇宙里，誰又來給我這個沒人要的孤兒收尸呢？千百年后，我們的后代還會記得曾經(jīng)有過一個叫拉爾夫的士兵，為了他們的幸福，他的魂魄永遠迷失在了宇宙里……

“嗨，這位小哥，要不要來店里坐一會～”不知不覺，我渾渾噩噩地晃到了酒吧街區(qū)，一個形容媚俗的女子打著招呼。

是了，我會死的，死得不明不白，就像彼得那樣。那我現(xiàn)在，或許應該像個混蛋一樣，沒必要那么正經(jīng)，努力給誰看？給芽衣看嗎？我那樣子對待她，還狠狠扇了她巴掌，我拿什么來祈求她的原諒？

在酒吧買個醉，和艷麗的小姐們說說話，甚至和她們接吻。反正她們不在乎，而我也不在乎，反正也沒人在乎一個趕著去戰(zhàn)場送死的笨蛋，就像只橫尸路邊的野狗一樣。而我本來就是個罪人，殺了兄弟姐妹的混賬，上帝一定會讓我死的。

店里的音樂放得很響，很嘈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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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 might’t let you hold her hand in school～

（她也許在學校里與你手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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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 I am show you how to graduate～

（但我能讓男孩你直接畢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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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蚤市場。

“哈哈，小姐真是好眼光！”先前攤子的小伙拍手道，“1500塊的PG，絕對不虧啊，我把這只哈羅也送給你吧，剛修好的。小姐是送給男朋友嗎？”

“嗯……”芽衣捧起強襲自由和哈羅，遲疑著點點頭，眼神有些失落。

走在街上，布洛妮婭道：“原來芽衣姐姐也這么喜歡高達嗎，布洛妮婭完全不知道?！?/p>

“看起來好帥啊，它會飛嗎！”希兒小心翼翼地看著盒子。

“芽衣～買這個還不如給我買年糕呢～”琪亞娜一手捧著哈羅，一手摟著芽衣撒嬌道，想摸摸高達。

“哎，琪亞娜，不要亂動。”芽衣慌忙避開琪亞娜的手。

“有了這個，艦長一定會開心的吧，嘻嘻，晚上給艦長做好吃的！”想到這里，心情大好的芽衣一蹦一跳起來，姬子看了，笑著搖搖頭。

可是，希兒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左手捂著嘴巴，右手顫巍巍地指著一家酒吧的玻璃。

“希兒？”布洛妮婭順著希兒的目光，看見了玻璃后，金發(fā)的男人和陪酒小姐曖昧的身影。

“那，那是……”芽衣宛若遭了當頭一棒，呆若木雞地盯住了那個男人。

酒吧里，我正像駱駝祥子般醉生夢死的，扭頭間，卻看見了芽衣的面龐。

“芽……芽衣,你怎么……？”

哈羅突然掙脫了琪亞娜的手，彈跳到了地上，來回跳躍著。

“哈羅！哈羅！小四，你好嗎！小四，你好嗎！”

渣文筆，可能有ooc但筆者全力避免，望老爺們海涵。

封面作者P站：Nogi-To

欺負芽衣的艦長是屑，建議打一頓～

流水的高達，鐵打的哈羅。作為高達系列的唯一吉祥物，哈羅出現(xiàn)在許多高達作品中（UC系列，Seed，00，G復國，創(chuàng)戰(zhàn)者等等），可以說是高達的門面～

值得一提的是，高達00里的哈羅，具有非常強大的功能，維護和輔助戰(zhàn)斗一應俱全，是托勒密號非常重要的資源。這一設定，筆者準備借鑒，讓哈羅成為艦長的戰(zhàn)斗伙伴。

然而，隨著高達最近的發(fā)展，哈羅慢慢地不再出現(xiàn)（鐵血，AGE，閃光的哈撒維等作品里都沒有哈羅），但是在筆者心目中，作為陪伴了歷代高達男主成長的哈羅，其地位絲毫不會遜色于任何一架主角機。哈羅與高達主角的羈絆，是殘酷戰(zhàn)爭中不可多得的溫暖。

（希望高達今年新作，水星的魔女，會有哈羅的身影）

哈羅將會是筆者唯一從高達中原封不動借鑒的設定。其實在筆者心目中，當芽衣捧起哈羅的那一刻，艦長才真正意義上成為了高達男主（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