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皺著眉頭坐了起來。他的劍術(shù)老師總是能看穿各種騙術(shù)，真讓人惱火。 “這是怎么回事？” “您要和我們一起出發(fā)，少爺?！眾W托低聲說道，低頭端詳大理石地板的花紋，“這是大公的命令?！?“父親？他已經(jīng)回來了？” “他下了命令?！蔽指癫粲盟虒W(xué)時的那種惱人聲調(diào)說。他抽出阿列克的幾條褲子和駕駛夾克扔在床上。 阿列克半是憤怒半是迷惑地看著他們。 “想想少年莫扎特。”奧托輕聲說，“還記得大公講的故事嗎？” 阿列克皺了皺眉，回憶著那個父親最喜歡的故事。故事發(fā)生在這位偉大作曲家小的時候，據(jù)說莫扎特的導(dǎo)師常會在半夜里叫醒他，給他上音樂課——那是心靈回歸原始、最無防備的時刻。但在阿列克看來，這一行為相當(dāng)無禮。 他伸手拿起一條褲子，“你想讓我寫一段賦格曲嗎？” “很有趣的想法，”沃格伯爵說，“但請趕快。”馬廄后面有架機(jī)甲正等著呢，少爺?！眾W托那張充滿焦慮的臉上努力擠出了一個微笑，“您得帶上頭盔?！?“機(jī)甲？”阿列克睜大了眼睛。駕駛可是他喜歡的課程，他興高采烈地從床上爬起來，迅速穿上衣服。 “對，您的第一次晚課！”奧托邊說邊遞過阿列克的靴子。 阿列克穿好靴子，站起來，從衣柜里取出自己最喜歡的一副駕駛手套。他的腳步聲在大理石地板上回蕩。 “輕點(diǎn)兒?！蔽指癫粼陂T口說。他打開門，看了看外面的情況。 “我們得溜出去，殿下！”奧托輕聲說，“這堂課很有趣哦！就像小莫扎特一樣！” 三個人躡手躡腳地穿過榮典廳，克洛普老師依舊步履沉重，沃格則輕手輕腳。大廳里陳列著阿列克先祖的畫像，他們統(tǒng)治了奧地利六百年。畫像上的人目光低垂，表情深不可測。父親狩獵所得的鹿角在地上投下雜亂的陰影，就像月光下的森林。寂靜的城堡放大了每個人的腳步聲，阿列克的心里充滿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