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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志·逆命書》(26)

2021-07-15 09:21 作者:絢夢幻音  | 我要投稿

第一章? ? 蟬

? ? ? ?旭日東升,曙光乍現(xiàn),照亮了太清宮巍峨雄偉的宮門高墻。宮墻之內(nèi),瘦小的宮女提著一桶剛打的凈水快步走著,即將開始她在宮中新一天的生活。

? ? ? ?前面即將到達“玄極”院,小宮女死死低著頭,絲毫不敢抬起,生怕多看一眼便會惹來殺身之禍。

? ? ? ?不過,這一切卻不是因為“玄極”院是什么機要所在,相反,原本這個院子在是安排給星相師觀測天象,預(yù)測賁朝氣運和孟氏命數(shù)的場所。自從諸侯輪番上京稱王之后,星相師紛紛被罷黜甚至斬殺,“玄極”院也漸漸荒廢了,再也無人看守,宮女內(nèi)侍閑來無事的時候還常常在個院子里玩耍。院子里是用來擺放各種觀星器具的,因此建造的十分寬敞,那些年幼的宮女和內(nèi)侍便在其中追逐打鬧,聊解深宮之愁。

? ? ? ?而這一切,都被那群用刀劍叩開太清宮大門的鐵甲武士改變了。

? ? ? ?沒有人見過那么氣勢森嚴的武士。他們手中的刀劍像是野獸一般令人心驚膽寒,守衛(wèi)皇宮得侍衛(wèi)們跟那些武士相比,簡直像是孩子一樣不堪一擊。他們進宮的第一日便將挾持皇帝的燕國國主馮宇康斬殺,接著,鐵甲的武士守衛(wèi)在太清宮的各個角落。而他們的首領(lǐng),那個全身包裹在黑色鐵甲中的高大武士,就駐扎在“玄極”院之中。

? ? ? ?“千萬,千萬別跟那些人有什么瓜葛……”小宮女心中默念著,提著水桶的雙臂也不由自主地開始抽搐起來。

? ? ? ?“只要快步走過去,走過去就好了?!彼钗艘豢跉?,腳下又加快了幾分。

? ? ? ?路過“玄極”院院門之時,兩名鐵甲武士正守衛(wèi)在那里,曙光照在他們的鎧甲上,折射出鐵青色的光芒。小宮女只覺得半身發(fā)冷,似乎著光芒之中也帶著透骨的寒意。她咬了咬牙,死死地低著頭,不管已經(jīng)發(fā)麻的手臂,只是梗著脖子向前走去。兩丈長的宮門,此時顯得特別漫長,小宮女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動著,額角似乎都要滲出汗水來了。

? ? ? ?終于,她經(jīng)過了守門武士身前,即將走過這令人窒息的“玄極”院,這時,從“玄極”院的深處,猛地傳來一聲轟鳴。

? ? ? ?那是怎樣的轟鳴聲啊。小宮女聽到過孟氏皇族祭祀時用的重鼓,相傳是用瀚海的千年兇鼉的外皮籠成鼓皮,以虎蛟的腿骨作為鼓槌,擂響時鼓聲如雷聲炸響,令人咋舌,可即使是那樣的鼓聲,都沒有此時的轟鳴聲震撼人心,僅僅是聽到,就感覺像山崩于前,地裂于腳下。

? ? ? ?更加可怕的是,大地仿佛也在這轟鳴之中微微顫抖,小宮女只覺得兩腿發(fā)軟,原本就已經(jīng)麻木的雙手再也不能負擔水桶的重量。手指一松,水桶掉在地上,潑出的凈水浸濕了小宮女的繡鞋,嚇得她全身猛地一個激靈,不顧打翻在地上的水桶,尖叫著跑開了。

? ? ? ?守衛(wèi)的兩名鐵甲武士依然直視著前方,似乎根本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 ? ? ?而此時,在“玄極”院中央的廣場上。陸宗吾全身被重甲包繞,只露出一雙眼睛,右手持五尺長刀“影月”,橫在一側(cè)身前,看著眼前倒在地上的姬伯松。

? ? ? ?“還站的起來么?”陸宗吾問道,聲音洪亮,擲地有聲。

? ? ? ?姬伯松笑了笑,一個魚躍翻身而起,身上的鐵甲也隨之發(fā)出鏗鏘之聲。姬伯松站起身來,看了看身后地面上被自己撞出的石坑,原本雕刻著星圖的大理石地面此時滿布裂痕。剛才的巨響,竟是這兩人試手時手中的魂印兵器碰撞所發(fā)出的。

? ? ? ?姬伯松毫不在意地搖了搖頭,腳尖一勾,將地上五十余斤重的猛虎嘯牙槍挑了起來,一把抄在手里。接著左腿向外側(cè)橫跨一步,屈起左膝,擰腰挺槍,九寸的槍鋒直指陸宗吾的眉心,無比的威勢從他的周圍散開,連腳下的石塊都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推動著向一旁滾去。

? ? ? ?“很不錯的氣勢?!标懽谖狳c了點頭,手中的長刀一掃,右臂平伸,長刀橫向一邊,刀尖上已經(jīng)托著一顆石塊。

? ? ? ?“一擊定勝負,來吧啊!”陸宗吾說道。

? ? ? ?姬伯松點了點頭,持槍的雙手分毫未動。

? ? ? ?陸宗吾右手手腕猛地一抖,刀尖上的石塊直直地飛上天空。

? ? ? ?姬伯松心中默默數(shù)著石塊離地的時間,眼神卻絲毫未曾離開陸宗吾持刀的右手,感覺身上的力量如同漲潮一般洶涌而出,灌注在手中的七尺長槍之上。

? ? ? ?“七,八,九……”姬伯松以一個肉眼幾乎難以分辨的程度將身軀微微壓下,穩(wěn)如山岳的身軀中,隱藏著的是海嘯決堤般的威勢。

? ? ? ?“十?!?/p>

? ? ? ?石塊落地發(fā)出一聲輕響。

? ? ? ?與此同時,七尺的猛虎嘯牙槍如同毒龍一般從姬伯松的手中射出。在這短短的剎那,姬伯松完成了一個肉眼幾乎不能捕捉的攢刺。時間仿佛出現(xiàn)了斷層,原本挺槍而立的武士,下一個瞬間便將手中的長槍全力刺出,如同大海上驟起的巨浪,長槍瞬間跨越了兩人之間十步左右的距離,直奔陸宗吾的眉心刺去。

? ? ? ?虎牙的槍鋒距陸宗吾的眉心只有毫厘時的剎那,姬伯松猛然發(fā)現(xiàn)眼前的陸宗吾竟憑空消失了。

? ? ? ?接著,他看到了槍鋒上綻放出赤紅的花。

? ? ? ?那是刀槍交擊時劇烈摩擦產(chǎn)生的火星,但誰也想象不到,這刀槍交擊時產(chǎn)生的火星竟如同花朵一樣,在猛虎嘯牙槍七尺的槍身上接連不斷綻放 ,只覺得耳邊一陣風(fēng)吹過,回頭看時,卻發(fā)現(xiàn)陸宗吾已經(jīng)站在自己身后,手中長刀直指前上,做出一個挑刺的動作。

? ? ? ?“這一擊,真是一個相當完美的攢刺?!标懽谖徂D(zhuǎn)過身來,緩緩說道,“所以這一刀,我收不住?!?/p>

? ? ? ?隨著他的話音,鮮血沿著陸宗吾手中長刀影月的刀身緩緩滑落,靜靜地滴在地上。

? ? ? ?姬伯松看了看自己的右肩,肩甲已經(jīng)被長刀挑開。刀鋒在肩頭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鮮血汨汨流出。

? ? ? ?“無所謂,”姬伯松毫不在意地搖了搖頭,“幸好你躲開了?;叵肫饋恚绻愣悴婚_,那么這一槍,我也一樣收不住。”

? ? ? ?“可能當你真正想殺我的時候,這一槍我就擋不住了。”陸宗吾將長刀收回鞘中。

? ? ? ?“可能吧,反正這次我是輸了。”姬伯松左手捂著右肩,右手用力將長槍刺入石板半尺有余,身上凝聚的氣力隨之一泄,順勢盤腿席地而坐,“那么,可以開始談?wù)铝藛幔俊?/p>

? ? ? ?“你是指留下那些官員的禮物那件事情?”陸宗吾低頭看著坐在地面上的姬伯松。

? ? ? ?“是?!奔Р牲c了點頭,,“沒錯,整件事是我擅作主張,形勢緊急,所以現(xiàn)在想要請示大宗主的意見。”

? ? ? ?“說吧,我在聽?!?/p>

? ? ? ?“天驅(qū)入城,僅以七百七十人之數(shù),想要守住這帝都天啟,實在困難太多。物資和人力,都是急需解決的問題?!奔Р删従徴f道,“眼前的天啟城,經(jīng)過連年諸侯征戰(zhàn),已經(jīng)如同一塊朽木。那些一直以來留守天啟的官員,就是寄生在這段朽木之中的蛀蟲?!?/p>

? ? ? ?“如果現(xiàn)在就要把那些蛀蟲給挖出來,怕是這座天啟城,也會隨之倒塌?!奔Р深D了一頓,“而且想要獲得物資,就必須從那些官員入手?!?/p>

? ? ? ?“你的計策,恐怕不只是獲得物資那么簡單吧?”陸宗吾順勢問道,“你,從來不是能夠忍受蛀蟲的人啊?!?/p>

? ? ? ?“只是在他們旁邊多放一段木頭,將這些蛀蟲紛紛引出來,然后一把火燒死。”姬伯松攥緊拳頭,“我在找的,是真正能為我們提供后援的人,這才是我們能夠在天啟城中長久立足的根本?!?/p>

? ? ? ?“我也曾聽說過,權(quán)力場上的交際應(yīng)酬,其險惡不亞于戰(zhàn)場殺伐,一著錯,滿盤輸?!标懽谖峥粗Р傻难劬柕?,“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 ? ? ?“沒辦法啊,因為要對付那群混蛋,只能靠一個比他們更混蛋的家伙,除了我自己之外,實在想不到其他人了。”姬伯松聳了聳肩膀,“而且,我也想確認一下,在這座一如朽木一般的傷城之中,人心,是否已死?”

? ? ? ?陸宗吾點了點頭,稍稍思忖了一下:“那么,這件事就全權(quán)交托給你了。所有相關(guān)事宜,你可自行定奪,不必再詢問我的意見?!?/p>

? ? ? ?“那么兵力的問題……”姬伯松問道。

? ? ? ?“其余的事情,不必擔心,交給我們就好。若你的計策能奏效,這帝都天啟才不至于成為一座死城。”陸宗吾將手放在姬伯松肩上,“所以,姬伯松,我便將這千年帝都的生死,完全交托給你了?!?/p>

? ? ? ?“是,屬下明白了?!奔Р牲c了點頭,將插進地里的虎牙槍拔了出來,俯身對陸宗吾跪倒行禮,“定不負大宗主所托。”

? ? ? ?說罷,姬伯松站起身來,準備轉(zhuǎn)身離去。

? ? ? ?“你的槍很好。麻木爾杜斯戈里亞,猛虎之牙撕裂卑怯者的靈魂?!标懽谖崦腿徽f道,“不要忘記你在天驅(qū)武庫中所看到的一切?!?/p>

? ? ? ?姬伯松猛地轉(zhuǎn)頭,握槍的右手發(fā)出輕微的顫抖。

? ? ? ?“大宗主知道我在天驅(qū)武庫中看到了什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地問道。

? ? ? ?“不,我并不知道?!标懽谖釗u了搖頭,“我只是能感覺到你們各自手中魂印兵器的意志,至于你們在天驅(qū)武庫拿起自己選中的魂印兵器時所看到的景象,都是源自自己的內(nèi)心,只有你們自己,才能體會其中蘊含的力量?!?/p>

? ? ? ?“那么大宗主,”姬伯松繼續(xù)問道,“請問您在天驅(qū)武庫中,看到了什么?”

? ? ? ?“什么也沒看到?!标懽谖釤o奈地看了口氣,語氣中滿是失落,“本來是準備要將自己的靈魂焚燒殆盡作為代價來開啟天驅(qū)武庫的。但是,現(xiàn)在的我,似乎跟之前沒有什么區(qū)別,至少,并不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p>

? ? ? ?“關(guān)于啟示,也沒有任何線索嗎?”姬伯松抬頭看著天空,西北的天空,即使在白晝,一道橫貫天際的銀色裂痕也清晰可見。

? ? ? ?陸宗吾沒有回答,雙手拄著五尺長刀,靜靜站立,仿佛一尊鋼鐵鑄成的雕塑。

? ? ? ?姬伯松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剛才試手的時候,我已經(jīng)感覺到了,大宗主您從天驅(qū)武庫中獲得的力量,跟我們是不同的。即使現(xiàn)在還沒有頭緒,但是姬伯松相信,跟在您的身后,一定能夠得到神的指引?!?/p>

? ? ? ?“那么,就讓我們?nèi)υ谶@亂世之中守住這座曾得到神的祝福的城市,”陸宗吾點了點頭,“一起等待神賜予我們新的啟示吧?!?/p>

? ? ? ?“是,屬下這就告退了?!奔Р稍俅喂虻匦卸Y,接著站起身來,提槍大步走出了“玄極”院。

? ? ? ?陸宗吾看著姬伯松的背影,沉默了許久之后,方才長長地嘆了口氣。

? ? ? ?“程凜陽,來了多久了?”驀地,陸宗吾朗聲問道。

? ? ? ?“時間不長,青君宗主離開的時候剛到?!痹捯魟偮?,在陸宗吾身后的星象儀后,走出一名身穿輕甲的年輕武士,清秀的面龐上帶著慵懶的表情,頭發(fā)用一條布帶草草地捆扎了一下束在腦后。乍看起來,像是街頭游手好閑的浪子,但從他的眼神中不失透出的有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依舊令人望而生畏。武士的肩上背著一把青銅打造的巨弓,配合他身后的箭囊,甚是顯眼。

? ? ? ?“是不是禁軍校場里面駐扎的兩萬羽林天軍有消息了?”陸宗吾回過頭,對著迎面走來的年輕武士問道。

? ? ? ?“大宗主明鑒,暫代羽林天軍左將軍職位的李明揩派人送上了投誠函,說愿意歸順我們天驅(qū),作為輔軍效力大宗主麾下,并請大宗主擇日前去校場閱兵?!背虅C陽右手食指一彈,一封信箋逆風(fēng)發(fā)出輕微的呼嘯,直直地向陸宗吾飛了過去,“投誠函在此,請大宗主過目。”

? ? ? ?陸宗吾伸手接過白色信箋,卻并不拆開,只是在手中攥成一團,“對于這件事,你的看法呢?”

? ? ? ?“總體看起來應(yīng)該是件好事吧,”程凜陽伸手撓了撓后腦勺,“畢竟單靠我們自己帶來的這些人的話,撕開城外三萬洛軍的包圍不成問題,但是要守住天啟城四面的城門,實在是力有未逮啊?,F(xiàn)在多出了這兩萬人,情況應(yīng)該會好很多吧。”

? ? ? ?“還有呢?”陸宗吾直視著程凜陽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

? ? ? ?“呵呵,如果還有的話,”程凜陽收起懶散的表情,迎著陸宗吾的視線,目光銳利如刀,“那就跟大宗主您不看這封信的意義,是一樣的啊?!?/p>

? ? ? ?“說得好?!标懽谖狳c了點頭,“姬伯松有其他的事情,這次,只有我們幾個人,可以嗎?”

? ? ? ?“如果如我們所料的話,那么六位宗主前往簡直是綽綽有余?!背虅C陽笑著點了點頭,“而這一點,我想,也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吧?”

? ? ? ?“所以,你的結(jié)論呢?”

? ? ? ?“跟之前一樣,是好事一件。若能得大宗主的首肯,屬下回去就會開始部署兩萬羽林天軍在天啟城的布防。”程凜陽俯身跪倒在地,“在此向大宗主立誓,三萬洛軍兵臨城下之時,將會看到一個固若金湯的帝都天啟。”

? ? ? ?“如此,我就放心了,”陸宗吾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么天啟城的布防工作,就交由絕光宗主程凜陽你全權(quán)負責(zé)了?!?/p>

? ? ? ?程凜陽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正要轉(zhuǎn)身離去,卻像是想起了什么,開口說道:“大宗主,剛剛姬伯松說的話,屬下也聽到了,屬下的心意與青君宗主一般無二,只是想補充一句,”程凜陽頓了一頓,深深吸了一口氣,“既然我們已經(jīng)殺出圣堂踏入亂世,大宗主心中就不必再有任何疑慮,即使今日我們只有一城容身,屬下相信,他日天驅(qū)劍甲,必將重鎮(zhèn)天下?!?/p>

? ? ? ?陸宗吾點了點頭:“有你們做我的部下,真是一件幸事?!?/p>

? ? ? ?說罷,他伸手用力地拍打著自己的胸甲,發(fā)出入悶雷般的鏗鏘之聲。

? ? ? ?“那么,就讓我們確認一下,天驅(qū),是否能夠屹立于這亂世風(fēng)暴的中心!”


? ? ? ?夕陽,夜幕降臨時,一輛馬車緩緩駛向天啟城東。路上的行人已經(jīng)不多,街道寬闊通暢,但車夫仍不緊不慢地趕車,車廂中的人也并不催促。

? ? ? ?路過一家闊大的宅院門前時,車廂中的人伸手敲了敲車門。車夫會意,從宅院正門前的路口左拐,繞了好一大圈,終于來至宅院的后門。

? ? ? ?車夫扯了扯韁繩,拉車的夜北馬放慢了步速。車夫一路四下張望著,宅院的后門是一條小巷,夜色之中,小巷空無一人。車夫四下巡視,確定沒有旁人,方才將馬車停在一旁的樹下,伸手敲了敲車廂側(cè)壁:“將軍,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妥當了,請下車吧?!?/p>

? ? ? ?話音剛落,車廂門被緩緩地推開了。從車廂中走出一個中年男子,頭包方巾,一身長袍,并無武人的模樣,看上去反倒像個尋常的員外。男子由車夫攙扶著下了馬車,扭頭四處看了一下,點了點頭,接著走到宅院的后門前,伸手小心地敲了敲門。

? ? ? ?男子一連敲了三下,敲門聲并不大,即使在這沒有人的巷子里,敲門聲也沒有傳開,讓人不禁懷疑宅院里面的人是否能聽到。

? ? ? ?敲門聲剛落,宅院的后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開門的下人并不詢問,只是將男子讓進門來,探頭看了看門外,確認沒人看到之后,小心翼翼地將門關(guān)好,抖了抖韁繩,不一會兒便駕車消失在小巷深處。

? ? ? ?中年男子在仆人的指引下,來到宅院深處的一間書房前。仆人并不通傳,只是伸手示意男子直接進門。男子點了點頭,推門走進書房,只見書房中書柜林立,滿載各種卷冊,在書柜的對面擺著一張偌大的書案,案上點著一盞油燈,須發(fā)皆白的老人正在燈下捧卷而讀。

? ? ? ?“涂老爺子,”男子走上前去,對著老人行禮,“您交代李明揩送給天驅(qū)大宗主的信,他們已經(jīng)接收了。”

? ? ? ?“李將軍辛苦了,”老人并不抬頭,只是耐心看完最后一段,將書頁折了個腳,放在一邊,方才扭頭對著男子說道,“事情既如此順利,洛國國主大人想必也會很開心。”

? ? ? ?“是,是……”李明楷忙不迭地點頭,“雖然原本的計劃是要除掉燕國國主馮宇康,但是現(xiàn)在看來,涂老爺子苦心安排的這些布置,還是派上了用場?!?/p>

? ? ? ?“天驅(qū)閱兵之時,負責(zé)伏擊的幾路人馬,都安排好了嗎?”老人接著問道。

? ? ? ?“安排好了,都是在下的心腹。到時只要我一聲令下,幾路兵馬齊出。除掉天驅(qū)的幾個宗主,萬無一失。”

? ? ? ?“如此便好,”老人點了點頭,“除掉天驅(qū),然后開門迎接洛軍入城,李將軍可是頭等大功啊?!?/p>

? ? ? ?“一切全靠涂老爺子栽培。”李明楷連忙應(yīng)和道。

? ? ? ?“得知如此消息,老夫也就放心了,一定盡快告知國主大人?!崩先苏酒鹕韥?,“不過,雖然勝利在望,但還請李將軍小心,不要在此久留。以免惹人生疑,功虧一簣。”

? ? ? ?“涂老爺子說的是。在下這就回營,再次確認一下布置,以保萬無一失?!崩蠲骺勓?,拱手施禮之后,轉(zhuǎn)身走出了屋門。

? ? ? ?書房的門再次關(guān)閉,老人重新坐了下來,將書打開,翻到折角的一頁,繼續(xù)讀著。

? ? ? ?“覺得怎樣?”猛地,老人開口問道。

? ? ? ?“這個世道,給蠢才留的,無論怎么看,都只有死路一條。”書架之后傳來回音。

? ? ? ?“是啊,”老人笑了笑,“我想,你也應(yīng)該做好準備了吧?”

? ? ? ?“涂老爺子放心,第二封信,已經(jīng)寄出去了。李明楷,那個蠢才只是一塊墊腳石?!睍苤蟮娜舜鸬?,“只是姬伯松那邊,老爺子有何打算?”

? ? ? ?“天驅(qū)現(xiàn)在所求的,無非是物資和兵力。”老人放下了手中的書卷,,“既然他們想要兵分兩路,那么我就讓他們一無所獲。”

? ? ? ?“聽,”他猛地指著窗外,“蟬,已經(jīng)開始叫了。”

? ? ? ?蟬鳴之聲透過窗紙傳進書房,叫聲中帶著無比的煩躁和不安。

? ? ? ?或者,煩躁和不安的,只是人心?

? ? ? ?蟬之后的,又將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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