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辮】君問 第十三章:嬰尸
<刑警楊vs生物學家張,三十多歲的中年組>
<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這并不影響我喜歡離奇詭譎的故事,很多東西無法用科學解釋,只是我們對宇宙的了解還太少了>
<本文中涉及到的地名、事件,純屬虛構,請勿上升>
? ? ? ? ?張云雷看著那詭異的四樓問,“怎么回事?”
? ? ? ? ?楊九郎也憂心忡忡,“那里全被水泥封死了,進不去啊,除非拿炸藥炸開?!?/p>
? ? ? ? ?“既然確認是封死的,就不可能有活物在里面。應該就是聽錯了,我們自己別疑神疑鬼的,自亂陣腳。”
? ? ? ? ?張云雷這樣拍板兒,大家都沒有異議,但是各自心里也都清楚,不可能這么多人同時聽錯了的。
? ? ? ? ?王夢聽還想提出再回去看一下,但是大雨傾盆而下,大家慌忙沿著廠區(qū)主路跑回車上,還是被澆的渾身濕透。
? ? ? ? ?下山的路上充滿大雨濺起的水汽,加上天快黑了,能見度很低,李干事謹慎的抓緊方向盤,慢慢開著車。
? ? ? ? ?忽然看見從盤山路邊沖出一個伸著兩只黑乎乎的小手在揮舞的黑影,嚇得他下意識的將剎車一腳踩到了底。
? ? ? ? ?車上眾人被巨大的慣性推著猛的撞向前面,幾乎是人仰馬翻,楊九郎掙脫安全帶開門下車,看清跑到車前的是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小男孩。
? ? ? ? ?他身上是真的太臟,除了山路上沾的泥巴,衣服里面包裹著的皮膚也是黑黢黢的,脖子上一層厚厚的皴。
? ? ? ? ?所以楊九郎先入為主的認為他是個小乞丐,遞給他幾張錢,“喂,別在路上亂跑,車來車往很危險的。”
? ? ? ? ?“不不,”小男孩沒接,而是朝著穿軍裝的李干事喊,“解放軍叔叔,救救我妹妹吧,求你了,我妹妹被抓走了!她才那么點兒大,她會死的……”
? ? ? ? ?李干事有些尷尬的擺手,“這事兒我也無能為力啊,這你得去gong 安局報案?!?/p>
? ? ? ? ?“jing察都不管的,只有解放jun叔叔能保護我們?!?/p>
? ? ? ? ?張云雷聽他這么說,立刻警覺起來,下來把小男孩帶上車詳細詢問。
? ? ? ? ?這個小孩兒也就七八歲的樣子,明顯是從小到大都沒有出過村子,更沒有上過學,因此表述能力不足,問了半天也沒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 ? ? ? ?無奈只能讓他指路,先送他回家再說。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那他們的家長肯定能說出更多細節(jié)。
? ? ? ? ?這小男孩并不住在附近的麗川村,在他的指引下,車子在泥濘不堪的土路上艱難行駛了很久,來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小村莊。
? ? ? ? ?此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透了,幸好雨已經(jīng)停了,不過村子里似乎很貧窮,晚上居然看不到住戶家里有燈光,整個村子一片漆黑,能看清的只有車遠光燈找到的那么一點兒范圍。
? ? ? ? ?“你家是哪個院子?”李干事問。
? ? ? ? ?“就在前面,門口有棵大槐樹的就是我家?!?/p>
? ? ? ? ?那院子并沒有關門,小男孩一溜煙兒就跑了進去??紤]到大家尤其兩位女同志的衣服都濕著,夜里又涼,張云雷、楊九郎帶著李干事三個人下車了解情況,留其他人在車上休息。
? ? ? ? ?李干事依舊是憑著本地口音打頭陣,站在院子門口喊了幾聲“老鄉(xiāng)”。
? ? ? ? ?破磚房里走出一個五六十歲樣子的老伯,剛出來的時候目光看起來很兇,直到看清楚叫門的人穿著軍裝,臉上的表情才揚起奉承的笑。
? ? ? ? ?“解放jun同志,有什么事兒嗎?”
? ? ? ? ?張云雷問他,“你家里是有一個女嬰被拐走了嗎?我們想了解一下具體情況?!?/p>
? ? ? ? ?老伯連連搖頭,“沒有的事兒,我家女人都多大歲數(shù)了,哪還能揣上崽兒。準又是我那不懂事兒的幺兒胡說八道的,他就愛撒謊,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 ? ? ? ?老伯說著就開始在院子里找打人的家伙,眼看著他從柴火堆里撿出一根小臂那么粗的木頭,楊九郎趕緊上去攔。
? ? ? ? ?“哎哎哎,干什么,教育歸教育,不許動手體罰啊?!?/p>
? ? ? ? ?“我修理我自己的崽,管你什么事?”
? ? ? ? ?“nve待兒童是犯fa你知道嗎?!”李干事呵斥他。
? ? ? ? ?但張云雷在旁冷眼瞧著,這位老伯不像是會懂什么是fa律的人,他隨即說到,“您媳婦兒呢?我們能跟她聊聊嗎?”
? ? ? ? ?老伯立馬冷了臉,“不行,屋頭的女人怎么好拋頭露面的見外客,你們趕緊走吧,我們這兒沒有什么要報案的,再不走,我打起孩子來顧不得周圍,誤傷了你們解放jun可不好了?!?/p>
? ? ? ? ?“你……”李干事這是兵遇到了刁民,有理沒理自己都不知道了。
? ? ? ? ?正爭執(zhí)間,村長舉著手電筒過來了。
? ? ? ? ?這村子不大,老伯家的狗見了生人一直在狂吠,村長在家里聽到,猜想是出什么事兒了。
? ? ? ? ?張云雷講明來意,村長示意他們跟自己走,他們還以為這位村長有什么情況要舉報,沒想到村長只是想讓他們趕緊離開。
? ? ? ? ?“那老頭子年輕時候就是個無賴漢,現(xiàn)在更是倚老賣老耍混,別回頭真發(fā)起邪火來再傷著解放軍同志,就不好了?!?/p>
? ? ? ? ?李干事越聽越氣,難道耍無賴的倒還有理了嗎?他直不楞騰就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他家的女人不敢讓外人看,是不是從外鄉(xiāng)拐賣來的婦女?”
? ? ? ? ?村長竟也沒有表現(xiàn)出驚訝,而是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他也不容易,耍了半輩子光棍兒,好不容易找了個女人過日子,還是個腦子不清楚的,他們屋頭的女人啊,這兒有問題?!?/p>
? ? ? ? ?村長拿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仿佛在說,那老伯也是受害者。
? ? ? ? ?“解放jun同志,敢問你們是來調(diào)查什么案子的?有上頭發(fā)的文件或者介紹信嗎?”
? ? ? ? ?這回輪到張云雷和楊九郎吃驚了,看起來像fa盲的村長卻又懂得用法律來堵他們的嘴,他并不是真的不懂,該懂的他都懂啊。
? ? ? ? ?但是他們沒機會反駁村長的歪理,村里的狗久不見陌生人,一直吠個不停,很快又有不少村民出來查看,他們周圍的村民越圍越多。
? ? ? ? ?李干事看勢頭不對,丟下一句“我們只是路過”,抓著他倆轉身就走。直到看見他們開來的越野車,又回頭確認了村民并沒有跟過來,才松了口氣。
? ? ? ? ?“買賣女人在這種貧困閉塞的地區(qū)是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別說我們只是聽了一個小孩兒的話找到那兒的,即便是我們有確鑿的證據(jù),想從那些互相包庇的村民手中解救被拐婦女,光憑咱們幾個勢單力薄的也是不行的。如果您真的覺得那家人有問題,回去我們就立刻申請當?shù)鼐絽f(xié)查?!?/p>
? ? ? ? ?張云雷點頭,“這事兒是我考慮不周了,我們在查的案子一直沒有頭緒,突然有了嬰兒被拐的線索,是我太冒進了。”
? ? ? ? ?想到他們很可能已經(jīng)打草驚蛇,甚至間接的連累那個很大概率存在但他們沒能見到的可憐婦女,楊九郎狠狠一拳砸在車門上。
? ? ? ? ?回去后他們直奔縣城gong安局。
? ? ? ? ?譚副局長聽完他們的敘述,當即表示會配合開展調(diào)查。不過縣城警力有限,剛剛發(fā)生了一起命案,三人離奇死亡,這在他們這樣的小縣城里面簡直就是天大的案子了,目前所有警力都被派遣到這個案子上面。
? ? ? ? ?楊九郎一聽有人命案,職業(yè)病馬上就來了,詢問案發(fā)現(xiàn)場的情況。
? ? ? ? ?譚副局長也不藏著掖著,照實說到:“是在江上流竄的魚排,我也不怕您笑話,他們?nèi)齻€是做涉huang買賣的,因為打的是擦邊球,一直都沒辦法fa辦他們。這回不知道他們?nèi)巧险l了,三個人全都是被剖開肚子挖了內(nèi)臟,當場斃命。魚排上血流成河,流到江里面把水都染紅了,才被路過的人發(fā)現(xiàn)的?!?/p>
? ? ? ? ?聽到“魚排”二字時,楊九郎就和張云雷對了一下眼神,他的直覺一直告訴他魚排有問題。
? ? ? ? ?陳靈不解,“您說的擦邊球是什么意思?既然知道他們涉huang為什么不抓捕他們呢?”
? ? ? ? ?譚副局長原就是因為有女同志所以格外注意用詞,被她這么一問不禁紅了臉,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說。
? ? ? ? ?李干事看他這樣,只得接過話茬兒,“我這么跟你們說吧,在魚排上服務客人的,不是人。”
? ? ? ? ?“不想說就算了,怎么還罵人呢?”陳靈有些氣急,被王夢聽拉住了。
? ? ? ? ?不過張云雷和楊九郎都已經(jīng)聽明白了,不是人,那就是動物了。聯(lián)系到他們正在追查的案子,張云雷馬上追問,“在魚排上的是不是一只白猿?”
? ? ? ? ?譚副局長如釋重負,既然張云雷他們都把窗戶紙捅破了,他也就好說了?!拔覀冋{(diào)查過很多次,光是上魚排搜查就有三次,也大量走訪了周邊的居民,但是他們隱藏的太好了,手里又有林業(yè)管理部門辦的《野生動物馴養(yǎng)繁殖許可證》,人家有資質(zhì)養(yǎng)猿猴,我們也實在沒有證據(jù)抓呀。”
? ? ? ? ?“可現(xiàn)在他們?nèi)妓懒?,這應該不是巧合?!睆堅评走@句話是對楊九郎說的。
? ? ? ? ?很難想象,如果楊九郎沒有謹慎的選擇繼續(xù)觀察而是在他們來到這里的當天就登上魚排搜查,那三人的結局又會如何。
? ? ? ? ?楊九郎繼續(xù)問譚副局長,“你們沒在魚排上找到那只白猿?”
? ? ? ? ?“沒有,不知道被他們藏到哪兒去了?!?/p>
? ? ? ? ?“別的東西呢?有沒有什么奇怪的,我是說不符合常理的發(fā)現(xiàn)?”
? ? ? ? ?譚副局長直接就回答了,“有,在一個冰柜最底層發(fā)現(xiàn)一具冰凍的嬰兒尸體,法醫(yī)說已經(jīng)死了有段時間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還一直留著不處理掉?!?/p>
? ? ? ? ?“是女嬰嗎?”
? ? ? ? ?“不是,是個……是個猿猴的嬰兒,公的?!?/p>
? ? ? ? ?“猿猴嬰兒?難道是白猿被客人侵犯后生下的嗎?”安嘉宇被自己這個腦洞給整的直反胃想吐。
? ? ? ? ?“不可能吧?動物之間是有生殖隔離的,不同的物種真的能生下后代嗎?”楊九郎看向生物學專家張云雷,可怕的是他竟沒有第一時間給出否定。
? ? ? ? ?譚副局長說:“這不敢下絕對定論啊,那東西實在詭異,尸體表面是有些小白毛,但是手腳和臉……也有那么點兒像人。我們也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我們這小地方的法醫(yī),哪兒見過這些啊?!?/p>
? ? ? ? ?楊九郎又看張云雷,后者第一反應就是搖頭,“我不行,我是解剖過動物尸體沒錯,但是我沒學過醫(yī)啊,我不知道該怎么做尸檢?!?/p>
? ? ? ? ?“又不是讓你給它治病,只是切開化驗一下那到底是什么,你應該沒問題的。”
? ? ? ? ?張云雷跟法醫(yī)借了套白大褂,走進了停尸間。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