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含光君肩膀有只小萌兔06
聶懷桑在院子里苦哈哈的揮舞著大刀,想要偷個懶都不行,因為他大哥正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監(jiān)督他呢。
也不知練了多久,聶懷桑實在沒有力氣了,委屈巴巴的望著聶明玦,剛要開口祈求他大哥讓他中場休息,就見一名弟子急匆匆走過來,向聶明玦拱手:“宗主,含光君和魏公子求見?!?/p>
一把扔掉大刀,聶懷桑喜出望外:“魏兄來清河看我了!”
聶明玦臉色黑沉:“你少臭美了?!?/p>
聶懷桑挎著臉:“含光君肯定不是來看我?!?/p>
然而,藍忘機這次還真是和魏無羨一道來找聶懷桑的。
是以,與聶明玦寒暄幾句之后,忘羨兩人就由聶懷桑來招待。
猶豫了很久,聶懷桑這才小心翼翼問沒事人一樣的魏無羨:“魏兄,我聽坊間傳言……”
魏無羨笑著接口:“說我為了攀上姑蘇藍氏而叛出云夢江氏?!?/p>
聶懷桑搖頭:“我自是不信這些?!?/p>
拍了拍聶懷桑的肩膀,魏無羨揚眉:“我知道?!?/p>
“可是……”聶懷桑糾結(jié)著一張臉:“人言可畏?!?/p>
小白晃著兔耳:“老祖,快,問聶懷桑該如何撥亂反正?”
魏無羨嗤笑:“撥亂反正是個什么鬼?!”
藍忘機卻道:“你為正,他為亂?!?/p>
聶懷桑一臉莫名其妙,魏兄和含光君在打什么啞謎???聽字面上的意思,貌似指江澄胡說八道造謠生事。
舉起兔爪,用力撓了一下魏無羨的肩膀,小白佯裝生氣的哼道:“老祖,江晚吟不配你一忍再忍一退再退??!”
魏無羨緘默,他如何不知,現(xiàn)在的江澄就猶如當(dāng)初拼命往他爹娘身上潑臟水的虞夫人,如果聶懷桑真有法子,是否可以連他爹娘的清譽與名聲也一起給追回來,然而,這樣一來,江家恐怕再無翻身之日。
正想的出神,魏無羨就聽藍忘機淡淡道:“魏嬰是自愿退出云夢江氏,他并沒有攀附藍家?!?/p>
盯著手上突然多出的兩張符篆,藍忘機下意識的去看魏無羨,卻見他盯著小白。
小白揮舞著兔爪:“含光君,口說無憑,你給聶懷桑看現(xiàn)場直播?!?/p>
魏無羨篤定道:“莫非這是傳說中的留影符?!?/p>
聶懷桑瞪大了眼:“魏兄,你好厲害,連這種失傳已久的符篆都能研究出來。”
魏無羨:“……”
藍忘機:“……”
小白哈哈笑道:“聶導(dǎo)果然對老祖迷之自信?!?/p>
在清河盤桓了幾日,魏無羨提出告辭,便和藍忘機帶著一只小萌兔走南闖北,四處夜獵。
他們走過荒漠,看過漫天黃沙,也到過極北冰寒之地,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也救助過很多落單的修士,為百姓解決各種邪祟困擾。
漸漸的,修真界開始流傳魏無羨與含光君藍忘機一起逢亂必出鋤強扶弱,再加上有新上市的話本推波助瀾《扒一扒江家一脈相承的顛倒黑白》《誰是修真界賣慘甩鍋第一人》《忘恩負義的最高境界》《神仙眷侶的美麗愛情》等等大肆出售,讓魏無羨那爛在茅坑里的臭風(fēng)評來了個大反轉(zhuǎn),不僅如此,當(dāng)年在夜獵途中發(fā)生意外的魏長澤和藏色散人也成了人人樂道的神仙俠侶。
云深不知處。
藍忘機跪在藍啟仁房門外,直到黃昏時分,才聽到門生讓他進去。
“叔父。”藍忘機行禮。
藍啟仁哼了一聲:“你還知道回來?!?/p>
藍忘機面無波瀾:“云深不知處是忘機的家?!?/p>
藍啟仁掀唇:“那你還敢在外面野一年半載?!?/p>
藍忘機:叔父,你這個野字用的實在微妙。
藍啟仁又道:“還有那個魏嬰,以為退出云夢江氏就可以逍遙自在,卻不知有多少人在后面給他擦屁股?!?/p>
藍忘機愕然,這還是他叔父嗎?
后來,藍忘機才知道,聶懷桑為了寫魏無羨爹娘的生平事跡,專門從清河跑到云深不知處來請教他叔父,至于他兄長,也自愿給聶懷桑的話本提供素材。
聽說,就連聶明玦都支持聶懷桑的事業(yè),曾義正言辭的表示,要讓世人看清江晚吟的真實面目。
因為當(dāng)初那兩張留影符,聶懷桑順帶著也將金光善妄想溫王在世的野心給暴露了出來,說他縱容門人【虐】待手無寸鐵的戰(zhàn)俘,連老弱婦孺都不肯放過,大肆打造同當(dāng)年岐山溫氏一樣的烙鐵,只不過將原本的太陽紋換成牡丹紋。
且不說金鱗臺人心惶惶,就說云夢江氏幾乎名存實亡,偌大的蓮花塢,除了江家姐弟,剩下的也都是些老弱病殘,而且,之前與江家有生意來往的人哪怕賠錢也不愿再跟江家有任何聯(lián)系,更別提其他仙門世家。
云夢地界百姓對江晚吟更是深惡痛絕,這人自打當(dāng)上家主以來,很少替他們解決難題,總是找各種理由敷衍,有時候遇到江晚吟鬧脾氣時還會被無辜抽鞭子。
所以,蓮花塢如今的下場,老百姓都在暗地里拍手叫好,甚至還幻想著讓蓮花塢易主,換另一個仙門來主事,如果魏公子能夠回來那該多好,可只要想到魏公子在蓮花塢這些年所受的委屈,他們又覺得魏無羨還是不要回來,和他的知己含光君開開心心的夜獵除祟就行。
當(dāng)藍忘機收到金光瑤要與秦愫成親的事,魏無羨已經(jīng)在云深不知處住了三個多月,他每天都在與藍家三千多條家規(guī)斗智斗勇,喝酒吃肉那是常有的事,藍忘機對此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魏無羨總有一大堆理由逃過他們家規(guī)的限定。
不可飲酒,魏無羨就坐在屋頂上喝;不可夜游魏無羨說他那是夢游;不可翻墻外出他便俞門去玩;不可飯過三碗他就弄了個超大號幾乎可以媲美臉盆的碗來吃飯;不可殺生魏無羨就在云深不知處境外手起刀落等等。
這天,魏無羨聽藍忘機要下山除祟,直接興奮的手舞足蹈:“我終于可以和小古板私奔了?!?/p>
藍忘機耳根微微泛紅,在心里道:魏嬰,八字都還沒一撇,私什么奔。
小白還在一旁起哄:“夫夫雙雙把山下!”
魏無羨挑眉:“麻辣兔頭,沒想到你還會唱樹上的鳥兒成雙對?”
小白:“……”
藍忘機:“……”
站在遠處的藍啟仁:魏嬰果然是個木頭!他二侄子也是,追個人追的老夫都看不下去了!
原來,藍曦臣已經(jīng)將藍忘機心悅魏無羨的事告訴了藍啟仁,一開始藍啟仁死活不同意,但經(jīng)過藍曦臣的開導(dǎo)與分析,也就慢慢接受了。
誰知藍忘機跟人在外面浪了一年半載,愣是沒把人拿下,將人留在姑蘇做客三個多月,藍忘機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嘆了一口氣,不管了,反正魏無羨看起來還挺喜歡黏他二侄子的,藍啟仁微微搖了搖頭,眼不見心不煩,他們年輕人喜歡折騰,那就折騰去吧,至于他還是再把家規(guī)重新修訂修訂,免得魏無羨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