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色⑥

ooc預(yù)警
私設(shè)預(yù)警
圈地自萌,請勿上升蒸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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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張?jiān)评椎巧仙虾8鞔髨?bào)刊,就算是法租界內(nèi)也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而楊家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楊九郎依舊瀟瀟灑灑,流連于各個酒吧或是咖啡店,似乎每天陪他吃飯的人都不一樣,只是日租界的煙花街,楊九郎再也沒有踏足過了。
“長官,門口有人找您?!?/span>
孟鶴堂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剛坐下抿一口秘書送來的咖啡,就聽見自己的手下說警署的門口有人找他,他看了一眼手表,揉了揉眉心,能在這個時(shí)候來找他的人,除了楊九郎也是沒其他人了。
“出去看看?!?/span>
孟鶴堂系好制服里面襯衫的紐扣,畢竟出了自己的辦公室,也是在法租界警署門口,自己總要顧及形象的。
“孟孟!”
孟鶴堂剛邁過門檻,楊九郎就從旁邊的角落里跳出來,沒嚇到孟鶴堂,反而把后面的小跟班嚇一跳。
“楊少怎么有空來我這兒了?”
孟鶴堂擺擺手,讓小跟班先回去,拉著楊九郎轉(zhuǎn)到街邊的角落里,才緩緩的開口。
“怎么?孟警長不歡迎???不歡迎算了,反正有的是人……”
楊九郎邊說邊作勢扭臉要走,沒等他說完話,孟鶴堂一把把他拽了回來,力氣不知道是過大,還是故意,小小的角落里兩具身軀胸口貼著胸口,楊九郎不僅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還能聽見孟鶴堂胸腔里“怦怦”的聲音,后者低下頭,看著只比自己矮一點(diǎn)點(diǎn)的楊九郎,手里握著楊九郎的腕子,往自己后腰一帶,直接把他塞進(jìn)了自己懷里。
楊九郎的臉頰貼在孟鶴堂的制服上的時(shí)候,冰涼的金屬紐扣和他燒起來的臉蛋形成鮮明對比,他有意無意的拿金屬紐扣來緩解自己的臉紅,可是看在孟鶴堂眼里卻是小少爺不知事的撩撥。
“楊少邀約,怎么能辜負(fù)呢?正好我定了你喜歡的西餐廳的牛排,等我換件衣服咱就去?!?/span>
孟鶴堂當(dāng)然知道楊九郎后半句要用什么來“威脅”他,但是別人都當(dāng)楊九郎是個alpha,每天的男伴都在不停的換,就沒見過一個重復(fù)的,可是在偌大的法租界里只有孟鶴堂才知道,兩個Omega能做出什么事情,不過是楊家在楊九郎小的時(shí)候就出的“餿主意”,擔(dān)心自家兒子被哪個貪圖楊家家業(yè)的alpha騙,讓他在外都假裝成alpha。
“不想吃牛排,想吃你做的芝士烤茄子。”
孟鶴堂一聽就知道楊九郎是找自己有正經(jīng)事情要說,不然不會約在楊公館,只不過是隨便挑個讓他做飯的理由罷了。
“好好好,你先站外面等我一會兒,我回去換個衣服。”
孟鶴堂拍了拍楊九郎的腦瓜頂,讓他乖乖站在外面等著,不要進(jìn)去了,警署里的警察雖然看著人模人樣的,但是現(xiàn)在這個世道,哪里有什么好人?更何況他一進(jìn)去,就算掩飾的好,也能被別人看穿是Omega的身份,到時(shí)候不僅楊九郎的安全成了問題,楊家也會遭到脅迫。
“別換了,我家的衣服多,你隨便撿兩件穿就是了?!?/span>
楊九郎沒讓孟鶴堂再聒噪,拉著人就往回家的方向走。警署離楊公館不遠(yuǎn),也省得開車了,只不過小少爺在路過街邊賣糖炒栗子的小攤位的時(shí)候,又站住腳走不動道了,孟鶴堂一看,沒等攤主自己吆喝,就掏錢買了半斤,熱乎乎的栗子隔著紙袋,被放在楊九郎手里渥著,這才是冬天的樣子。
楊九郎伸手到紙袋里撿出一顆栗子,輕輕用手指一捏,就裂開口,圓滾滾的栗子光滑,吃進(jìn)嘴里也軟糯香甜。只有這種時(shí)候,孟鶴堂才覺得楊九郎是那個自己小時(shí)候見過的楊九郎。
“給你一個?!?/span>
楊九郎捏開一個栗子,把里面的栗子仁遞到孟鶴堂嘴邊,炒干的栗子殼脆生,“啪”的一聲裂開,舌尖一勾就能把里面的栗子仁卷出來,可是楊九郎偏偏要用手指拿著,警長也是使壞,在咬住栗子仁的同時(shí),也把小少爺?shù)闹讣夂M(jìn)了嘴里,磨出一道小小的紅牙印。
“挺甜的?!?/span>
孟鶴堂隨口一句,讓楊九郎紅了臉,他不知道是在說栗子甜,還是在說自己甜,但是楊九郎只當(dāng)是栗子甜,往前快步走了兩步,不讓孟鶴堂看見自己紅了的臉,可是后者捕捉到了他透紅的耳尖。
“我是說栗子甜……”
孟鶴堂故意逗他,上前去攬他的肩膀,卻被楊九郎賭氣似的躲開。
我是說,你這顆栗子甜。
日租界內(nèi),張?jiān)评讓η皝硐噘R的日本人應(yīng)接不暇,最后索性都推給羽衣去打發(fā),自己窩在閑月閣里不出門,只是盯著茶杯旁邊的玉墜子發(fā)愣,不過好在茶幾底下的小本子里,已經(jīng)記好了張?jiān)评渍谒愕娜掌凇?/span>
再等等,再多等等,一切都能真相大白,只不過那個時(shí)候……張?jiān)评撞恢赖葔ι系膾鞖v撕到自己做好記號的那天,自己還能不能活著看見楊九郎,又或是能不能見他最后一面。
專欄頭圖來源360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