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一片冰心在玉壺78

昨夜起東風(fēng),風(fēng)過海棠紅。
雙杰會雙壁,玉鎖碰玲瓏。
滿園笑聲里,情絲千千萬。
不見風(fēng)雪里,淺笑不由衷。

“懷桑能和金凌玩到一塊兒去?”
“嗯?!?藍(lán)湛幫魏嬰系好大氅的帶子,才由著他出門。?
“稀奇。金凌那驕傲的性子,居然能看得上一問三不知的聶懷桑啊。”
“回秉魏師叔,聶宗主四處走動,見多識廣,總能尋來稀奇玩意兒,各大世家的小輩們都很喜歡聶宗主?!?一旁的藍(lán)暄低聲回秉,這正是當(dāng)初藍(lán)曦臣派在魏嬰身邊的兩個弟子之一。與另一個藍(lán)昶相比,這個藍(lán)暄更沉穩(wěn),膽子也大些,因此魏嬰多讓他處理對外的事物,這次也把他帶在身邊。
“原來如此,寶和,你和聶棋可相熟?” 寶和是藍(lán)喧的字。
“認(rèn)識,但不算相熟,聶棋比我們年長,又是一早就在聶宗主身邊做事的人,平時不怎么和我們一起,江宗主身邊的虞副史和方玉齊倒是和他相熟。尤其是虞副史,雖然比聶棋小幾歲,但關(guān)系極好,只要能在清談會或者夜獵遇到,一定要喝一杯的。”
“哦?這是什么緣故?”
“都說虞副史能當(dāng)江宗主半個家,尋常集會,江宗主甚少帶虞副史出來,多數(shù)是帶方玉齊,因此方玉齊也和各家使官關(guān)系更好。但是虞副史似乎和聶棋特別投緣,前年虞副史生辰,江宗主大辦了一場,為了禮數(shù),本來沒請各家宗主,只給各家副史、使官下了帖子,但不知道為什么聶棋硬是說動了聶宗主親自到場,給足了虞副史面子?!?/span>
“看來這聶棋,在聶宗主面前很有面子啊?!?/span>
“是?!?/span>
“既然如此,寶和你也要和聶棋好好交往才是。就算你不喝酒,也可以約著聶棋去去茶樓,逛逛夜市?!?/span>
“魏師叔說的是。只是聶棋他似乎不好這些。”
“那你等下就好好問問他,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能幫的就幫一幫,你早晚也是要獨(dú)當(dāng)一面的人,既然這聶棋這么有本事,你也要努力交好才行,明白嗎?”
“明白了,多謝魏師叔教誨?!?span id="s0sssss00s" class="Apple-converted-space">?
寶和低頭不語,思考如何與聶棋交好,魏嬰則停止了說教,攏了攏大氅向前走著,在一旁聽了全程的藍(lán)湛則露出一絲笑意,魏嬰這是要讓寶和去探聶棋的底呢。藍(lán)湛看著那被風(fēng)吹起的紅發(fā)帶,心想:魏嬰重生以后,行事雖然依舊跳脫,卻終究不像從前那樣囂張肆意了,也開始用世家交往的手段去達(dá)到目的了。
藍(lán)湛心中嘆了嘆,他的魏嬰,如今真成了“藍(lán)二夫人”了。
“聶兄!”?
“魏兄?好久不見啊…” 聶懷桑拱手行禮,臉上的表情卻全是諧謔,“怎么?還沒有好消息?”
魏嬰看見聶懷桑意有所指地用扇子指著自己的肚子,想起昨天晚上藍(lán)湛在他耳邊說的那些不三不四的話來,羞得耳朵都紅了,偏還要裝著樣子:“凈胡說八道,還當(dāng)著孩子的面呢。”
“我可沒胡說,當(dāng)初是誰啊,大言不慚,要成個親,生個娃,當(dāng)一當(dāng)藍(lán)二夫人,如今你這藍(lán)二夫人當(dāng)?shù)蔑L(fēng)生水起,這小娃娃…”?
“再說小心我打你!” 魏嬰抄起了自己的陳情作勢要打,余光就瞥見聶棋握緊了手中的劍,蓄勢待發(fā)。
“好好好,魏兄我錯了…改日我替你去觀音廟拜菩薩,祝你早日夢想成真!”?
“聶世叔也要去觀音廟?” 一旁的金凌雖然聽得云里霧里,但是卻聽見了觀音廟三個字。
“還有誰要去觀音廟?”?
“小叔叔也要去,還吩咐了手下去查哪里觀音廟最靈,說是二月初二要帶著小嬸嬸和我去拜菩薩。”?
“哦?斂芳尊辦事向來靠譜,他選中的觀音廟一準(zhǔn)沒錯,我也跟著去好了?!?聶懷桑打開了扇子搖了起來。
魏嬰看了一眼聶懷桑,又看了一眼藍(lán)湛,一把奪下了聶懷桑的扇子:“大冬天的,搖什么扇子?”
“哎哎哎!這可是我剛買的!名家手筆!” 聶懷桑叫著來奪,一個追,一個閃,魏嬰墨藍(lán)色的大氅同鮮紅的發(fā)帶在風(fēng)中劃出好看的弧線,一切好像當(dāng)初在云深不知處一樣,魏嬰下課后奪了聶懷桑的扇子,讓他用美人圖來換。只是那個時候,藍(lán)湛會在旁邊呵一聲放肆,如今,卻是唇邊含笑地看著。
“這是,怎么了?” 藍(lán)曦臣問。
“八成是魏無羨又欺負(fù)人。” 江澄緊隨其后。
“澤蕪君,小舅舅?!?金凌過來見禮,“您二位怎么過來了?”
“聽說聶宗主帶了好東西給你,怕你玩物喪志,特意過來看著你。” 江澄一張口就不是好話,說的金凌臉色都變了,仿佛江澄已把金尾雉雞咔嚓了一樣。
“小舅舅,我沒有……”
“好了阿澄,如蘭還小呢?!?/span>
“怎么你也護(hù)著他?”
“我也護(hù)著你啊。” 藍(lán)曦臣笑著說,然后,金凌就驚訝地看著舅舅那張臭臉,染上了一層粉紅色。
“咳咳,咳咳咳…”
“魏無羨!”醒過神來的江澄怒目相向。
“我嗓子不舒服,咳嗽都不行了?!” 魏嬰噘了噘嘴,懟了回去。
“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嗓子就不舒服了?!” 江澄不依不饒。
“玫瑰餡的點心吃多了,齁得慌,” 魏嬰說罷,躲在了藍(lán)湛身后,只探出張臉來做鬼臉,“兄長,不要再做玫瑰餡的點心了吧?多做點桂花糕嘛!”
“你!” 江澄提起紫電就要打,讓藍(lán)曦臣攔了下來。
“桂花糕自有忘機(jī)給你做,何必找我要呢?懷桑,那一對金尾雉雞呢?快帶我們?nèi)タ纯??!?說罷,藍(lán)曦臣輕輕推了一下江澄,向院內(nèi)走去。
聶懷桑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笑了笑,搖著扇子說:“在如蘭院子里的梧桐樹下呢,這邊走,如蘭,快來帶路。”
“是!” 金凌似懂非懂,只是覺得院子中的氣氛詭異的很,遂一路小跑跟了過去。
這邊魏嬰鬧累了,倒是沒急著走,只扒在藍(lán)湛肩頭吃吃地笑,于是一偏頭,就看見金光瑤攥著拳頭站在院門口,看著藍(lán)曦臣和江澄相攜而去的背影,眼中寒光凜凜。
魏嬰拽了拽藍(lán)湛,藍(lán)湛轉(zhuǎn)頭看去,察覺到兩人的目光,金光瑤的眼光瞬間柔和了下來,又恢復(fù)了斂芳尊那一副溫和從容。

陳情令兩周年,
忘羨,我還沒更完...呵呵...
我不是故意的...
Anyway,陳情令開播兩周年快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