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III黑月之潮》連載版-第十三幕·伊邪那美

1中島早苗
中島早苗,32歲,畢業(yè)于早稻田大學建筑系,目前是東京前十大設計師事務所的合伙人,她在銀座擁有一間獨立辦公室,透過落地窗可以眺望整個東京。
年輕的時候她是個美人,大學時候曾有很多學長追求,談過幾場短暫的戀愛,但是要出國進修,領略世界頂級設計的心愿讓他謝絕了三次求婚。
從法國留學回來后她如愿的在東京這個設計師如云的地方扎下了跟她擁有個人品牌“Zen”,善用楓木和櫻花這樣的傳統(tǒng)材質,卻也洋溢著舶來的時尚感。
連議員都要恭請她為自己的別墅做室內設計,她的每份設計稿都要價上百萬美元。
“知識中島老師設計的玄關哦?!闭绱笕宋镩T邀請貴客來參觀自己的新宅時都會以自家擁有“Zen”的設計而沾沾自喜。
32歲的她仍舊是一個美人,清新宛如一株蘭花又透著花朵盛開的誘惑。
她的辦公桌上仍舊經常收到仰慕者送來的花束,偶爾需要慰藉的時候她也會在自己喜歡的壽司店里和幾個看的還順眼的男人約會,彼此之間有些擁抱親吻和曖昧,但她從沒有考慮過接受他們中任何一個人的求婚。
她心里也清楚這些還算優(yōu)秀的男人并不會真的把結婚當做跟她交往的目的,也許是為了她的美貌,更多的是這樣可以跟朋友炫耀“我今晚和中島早苗約會”。
誰也不喜歡自己的妻子強大到會冷漠的拒絕議員的拜訪,日本男人還是希望婚后過被夫人服侍的生活。
中島早苗心里有些遺憾于少女時代的堅持,那些如曾忍痛拒絕的婚約都來自他真心想嫁的男人,而現在那些男人都已經有了穩(wěn)定的家庭,事業(yè)上不如她成功,但不會有她這種漂泊的感覺。
作為一個北海道出生的女孩,即便在東京獲得了頂級設計師的地位,仍舊覺得在這個巨大的城市里自己是沒有根的。
她長時間抑郁,不得不看心理醫(yī)生,直到那間名為高天原的牛郎店看見那個藝名右京?橘的男孩。
他長得像大學時代那個曾經邀請她觀看劍道社訓練的學長,眉眼凌厲卻無一點邪性,那種筆直鋒利如刀男人是中島早苗唯一無法拒絕的男性類型。
他胸中仿佛懷著巨大的世界但是甚至不愿意用多余的一個詞來表達,他不像中島早苗遇見的其他牛郎那樣在客人身上蹭來蹭去,要客戶為他買酒買更貴的酒。
環(huán)形沙發(fā)上每個女人都在豪飲和尖叫,而右京?橘淡淡的坐在那里,目光澄澈,好像這些女人不是為他而來,這里的喧鬧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他把用來裝樣子的黑鞘長刀斜靠在自己的肩上,從容淡泊,仿佛對著迢迢遠山,。
“哦,右京,你是我該在16歲那年遭遇的男孩,那時候我會跟你去任何地方?!敝袓u早苗在心里輕聲的說。
雖然心里也知道作為東京設計界排名第一的女性,經常光顧新宿的牛郎俱樂部可能會被小報記者知道,沒準會留下污點甚至會影響到她的事業(yè)。
但她深夜下班去地庫里發(fā)動她的蘭博基尼之后,總會在那個紅綠燈的路口鬼使神差的拐上去高天原的方向。
她到的時候其他客人們已經醉醺醺的跳著迪斯科了,曖昧的燈光中氣氛浪蕩迷亂,穿著套裙散發(fā)著蘭花香水味的她顯得那么的不合群。但還有另一個不合群的人在那里等她,右京在人群中凝視她的眼睛“今晚就這么結束了么”
她幾乎是意思的回答“不,只是開始”
她喝醉了也會靠在右京?橘的肩膀上哭哭鬧鬧,右京從不故作憐憫的撫摸她的頭發(fā)或者親吻她的面頰,右京只是做的筆直作為她的依靠。(PS:面對女神,作為屌絲要矜持…………)
“哎呀,你這樣子下去會越發(fā)嫁不掉的,世界上的男人再好又怎么比的過牛郎呢?他們是收了錢來取悅你的男人啊,找丈夫用牛郎的標準,你要當一輩子的單身女強人了?!眱H有的幾個閨蜜都這么勸她。
是么?如右京那樣孤獨的跟世界絕緣的男孩也是為了自己的錢才讓自己依靠的么?
早苗痛下決心,連續(xù)好幾晚上都跟追求自己的男孩約了吃飯,這樣有一個人在身邊,她總不能又鬼使神差的把車開向高天原。
她勸說自己耐心的聽著那些男人的贊美,有時候他們似乎不經意的握著自己的手攬住自己的腰甚至法式的深吻她也不拒絕。
畢竟這些都是東京最優(yōu)秀的男士,不是那種夜場中的少年能比的。中島早苗啊中島早苗,有這些優(yōu)秀的男人恨不得屈膝在你的裙下你還要花錢去找男人陪喝酒么?
助理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中島老師,,今晚您和北條議員有約,在‘美濃津’的懷石料理,我是來提醒您的。
早苗淡淡地揮手讓她退出去她不會忘記跟北條議員的約會,表面上年輕英武
的北條議員是想請她設計自己的新官邸,所以今晚約了她聊設計。
但實際上北條議員旱已流露出追求的態(tài)勢,在某次茶道聚會之后,北條議員贈送了一件親密的禮物,那是一雙全手工的高跟鞋,鱷魚皮的鞋面上手工串上了數千枚五色的細小寶石珠。姑且不論這雙鞋的價格,問題是北條議員怎么知道她的腳型呢?君子用心昭然若揭。
她在考慮該化個什么樣的妝去跟北條議員見面,也許北條議員是合適的結婚對象,以議員的身份才能在迎娶自己這種名設計師的時候不被指責是“高攀女方’’吧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一條短信,“我在想,今晚會怎么結束?”
發(fā)信人:右京?橘
右京從來沒有給她發(fā)過短信,不像別的牛郎那樣,甚至會寫來纏綿的書信述說對她的思念希望她能抽空去探望他。
早苗的心劇烈的跳動,仿佛春潮瞬間漲滿她的胸懷。
哦他媽的!自己做了什么樣的蠢事??!
自己沒有去高天原的這些晚上,右京還在喧鬧的女人們中沉默地等待她吧?
她不在的時候那些不要臉的賤女人有沒有欺負他?不出酒完不成業(yè)績店里會不會虐待他?自己這個蠢女人,怎么那么自私呢?完全沒有考慮到右京也會等自己的?。?/p>
跟那個少年即使分別,難道不該深深地鞠躬說完珍重么。自己怎么能一走了之?早苗跳進一雙高跟鞋,解開發(fā)簪披散一頭長發(fā)出了辦公室。
“中島老師,北條議員派來接您的車已經到樓下了。“助理被早苗百米跑的架勢嚇了一跳。
你去和他吃吧,我今晚有個約會!早苗拋下這句話,關閉了電梯的門。
2青木千夏
青木千夏,21歲,出生在一個政治世家,但是性格叛逆。
她在14歲就和朋友一起組織了“零色蝶”樂隊,獲得了明星事務所的熱捧。
零色蝶手曲目是狂暴流的跳金屬音樂,每次演唱會都會毀掉幾把電吉他。而作為主唱,青木千夏像個大叔那樣熱愛日本燒酒,同時隨性得令人發(fā)指。她曾在一場演唱會前喝了太多的燒酒,乃至于登臺的時候大腦整個處在當機的狀態(tài)。她要了一把椅子在舞臺中心坐下,抱著吉他睡了半個小時。
全場觀眾和樂隊其他人都在寂靜中等待,不知這。是行為藝術還是極端先鋒派的音樂,就是要在沉寂中讓大家領會世界本身的天籟什么的。
這時候青木千夏睡醒了,在低音炮上把吉他撥碎,施施然下臺而去。
按說當女明星當成她這樣絕對不可能獲得成功,但她是青木千夏,一號稱擁有全日本最長雙腿和最美長發(fā)的天才少女,就算她有萬千缺點,也無法阻礙她成為巨星。
她是生來的女王,沒人能遺忘她的音樂,更沒有人能遺忘她的美貌。
她也無師自通地懂得把這些優(yōu)勢展現到極致,在她轟動日本的那場音樂會上,她讓主辦方在舞臺上搭起了寬十米深三米的巨型玻璃泳池,她懷抱吉他從直升飛機上躍下,彈奏最強音,唱出最高潮,而后墜入玻璃泳池中。
當時她只穿著素白的長裙,披散烏黑的長發(fā),白裙黏在她的身體上,勾勒出令人窒息的曲線,長發(fā)在水中沉浮,聚光燈把池水照得圣光般亮,她懸浮在其中,用唇語演唱那首歌的尾聲。
魔鬼的誘惑和天使的圣潔在那一瞬間合而為一,無聲中上萬人潸然淚下。
“如果能有青木千夏站臺,估計您能贏得這次競選吧?”據說落選的前任首相的幕僚曾經這么建議過。
此時此刻青木千夏正靠在自家的沙發(fā)上,聽父親嘮叨。
今天父親特意穿上了和服,擺出要來談正經事的模樣。
青木千夏雖然叛逆,但是對父親還蠻依賴的,至少她成立樂隊的啟動資金是溺愛女兒的父親提供的。
“千夏啊,音樂是你的事業(yè),我非常清楚。你為我們青木家增光添彩,爸爸很高興。。。。。。”
“不過女人呢,總是要結婚的。爸爸一直在想辦法為你尋找一個好夫婿,你那些一起做音樂的朋友爸爸覺得不是很合適。我門家是一個政治世家,代代都是和政界聯婚。。。。。?!备赣H絮絮叨叨,千夏把玩著手機。
“猜猜老娘是誰?”千夏發(fā)出這樣一條短信。
“客人很多猜不出來,今晚高天原有特別慶典,來么?”對方回復得很沒有禮貌。
“什么特別慶典?”
“大概是老板娘生日或者前夫忌日之類的慶典,酒類半買半送,保留節(jié)目全部上演,想喝便宜酒是個不錯的機會?!?/p>
“見鬼,你甚至不記得老娘是誰,這種邀請鬼才會接受!老娘給你買的酒足夠把那街上的人都喝倒了,老娘在乎過就加么?干!”
“那么你是青木千夏?!?/p>
“怎么互讓想起來了?”
“買酒又多說話又粗而且會說‘干’字的只有你,快來!”
“媽的老娘在跟爸爸討論訂婚的時候你叫老娘去夜總會給你捧場?這是老娘的終身大事!”
“那就快點把你的終身大事談完換衣服出發(fā),晚高峰就要來了,你現在出發(fā)感到這里估計都未必有座了?!?/p>
“媽的給老娘留座!”
父親吧一張黑白照片推給千夏的面前,上面是個戴博士帽的年輕男人,有點稚嫩也有點英挺,看上去就像是豪門大家的乖寶寶。
“對方是森家的長子,是斯坦福大學畢業(yè)的博士,剛剛回國繼承家業(yè)當律師,將來也是要從政的。人很好,因為一直忙于學業(yè),還沒有找過女朋友.....”對方在盯著手機。
“他可是你的歌迷哦,一看到你就被迷上了,表示如果能和你訂婚,一定支持你繼續(xù)做音樂。森家在日本政壇的地位你也知道對我們青木家是很難得的盟友,我們兩家聯姻,你們將來的孩子會是日本首相吧?”
“好的好的,人不錯就他了,不過我現在得立即出門”青木千夏從沙發(fā)上蹦起來,沖向自己位于二樓的臥房。
“千夏你要去哪里?森家的母親森玲子今晚帶她的兒子來家里拜訪,雙方見個面培養(yǎng)一下感覺啊。”父親大喊。
“換身衣服參加一下朋友的patty,訂婚儀式什么的你們老一輩自己商量吧,無論青木千夏下嫁還是青木家高攀森家,我都沒問題!”
“哪個朋友?不要再跟那些搞音樂的男孩混了,政治家的未婚妻要規(guī)矩啊.”
“不是音樂圈的,他叫Basara King”千夏把后半句吞回了肚里。“是個牛郎?!?/p>
五分鐘后青木千夏已經坐在自己的GMC保姆車上前往新宿區(qū)了,他隨身帶上了自己的電吉他,因為Bsara King說今天是個特別的慶典。
如果那家伙愿意求她,千夏會愿意現場演唱自己的成名曲目助威。
不過Basara King會低頭求人么?
那種人你想要他低頭就得打斷她的脖子,想要他屈膝就要打斷他的膝蓋,明明是個牛郎卻會如年輕的皇帝那樣低頭看著你,嘴角帶著目中無人的笑意。
你看著他那海藍色的眼睛就想跟他狠狠地斗上一把!
青木千夏這輩子很少想跟誰斗上一把,因為之前她面對所有對手都是秒殺,快的讓她來不及生出殺氣。
但是Basara King不一樣,千夏的魅力和驕狂對他完全沒有作用,因為他的驕狂十倍于千夏。
以前也曾有些天才的男孩想用自己的優(yōu)秀來征服千夏,他們中一半敗于千夏的才華,一半敗于千夏的氣場。
媒體曾經安排千夏和以為年少成名的鋼琴家見面,對方只有十七歲已經在金色大廳舉辦過個人音樂會,是日本新一代古典音樂的代表人物。
這場見面會被稱作流行音樂和古典音樂的大碰撞,對方看不起流行音樂,抱著要在氣勢上征服千夏的想法。
見面的時候千夏沒有鞠躬,而是伸手示意對方對她行吻手禮,她凝視著鋼琴家的眼睛,她的美在一瞬間膨脹到極致!
那一刻仿佛千鈞之重壓在天才少年的雙肩,原本驕傲過人的男孩忽然生出一種“覲見女皇”的心緒。他勉強支撐了幾秒鐘后,在狂閃的鎂光中彎腰親吻了千夏的手背,敗陣而返。
但千夏把同樣的方法用在Basara King身上的時候完全失敗了,對方毫不猶豫地彎腰親吻千夏的手背,抬頭輕輕地一笑。
這一笑仿佛在說“即便是皇帝也可以為親吻美麗少女的手而彎腰的啊”,但皇帝就是皇帝,不會因為他為美麗彎腰就折損權威!
該死的Basara King,分明只是個牛郎,卻儼然握著世界的權柄!
他的氣場壓制著所有客人,他大口地豪飲,女人們?yōu)樗麣g呼吶喊,他拍掌說大家一起來喝酒,女人們就忙不迭地舉杯。
原本千夏只是聽女伴說高天原來了意大利裔的牛郎有著金色的長發(fā),所有女孩都為他傾倒,想去湊湊熱鬧。
那次夜店Party之后,青木千夏在這位牛郎皇帝的征服史上增加了一個名字。
青木千夏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夠嫁給意中人。因為藝術家注定是孤獨的,所有她沒有拒絕父親提出的聯姻建議。
這么多年來那些仰慕她的男孩被她一個個打得落花流水,而她其實是要找一個能打敗自己的人。Basara King做到了,雖然他是個身份地位的牛郎,一次借著酒醉,她忽然抓住BasaraKing的肩膀大聲說你會娶我這樣的女人嘛?你敢娶我的話我會愛死你哦!彬彬有禮的牛郎皇帝說很遺憾我已經訂婚了,看您這次發(fā)瘋的程度,距離我未婚妻也太遠了啊,世界上能忍受我這種人的只能是最瘋也最好的女孩。真酷,一點機會都不給留,千夏喜歡這樣兇猛的人,卻又很難過。好吧好吧,那就嫁給森家的兒子好了。她也不會虐待人家,只要森家的兒子懂事點放他去牛郎店和BasaraKing斗上那么一斗。
3森隆子
“我是千夏的父親,你母親的朋友,本來是想請你們全家今晚來家里吃頓家宴的,正好千夏最近沒有巡回演出??烧媸遣缓靡馑?,剛才千夏忽然接到朋友的電話要出去參加一場重要的聚會,今晚原定你和千夏的見面可能要改期了。但是你的心情我已經傳達到,千夏也表示自己到了可以訂婚的年紀?!鼻牡母赣H握著話筒小心翼翼的說。電話打過去,接電話的不是森家的主母森隆子,而是自己未來的女婿。在森家家主過世之后,森家全靠能干的主母撐了起來,45歲的森隆子曾經游學美國,在嫁入森家之前擔任過外交官,能說流利的西班牙語和中文。她算是日本外交界的明星,至今風韻不減,透著少婦的性感,跟兒子一起出現在社交場合時就像大姐姐一般。青木家對于森隆子懷著敬畏之心,這個寡婦可以輕而易舉的讓青木家在政壇中出局?!鞍パ桨パ?,正想給您打電話呢?!鄙业膬鹤訉ξ磥碓栏傅碾娫掞@得格外的熱情,不好意思是我們才對,媽媽剛才接到一條短信就忽然出門了,他說今晚是她干兒子的生日慶典?!案蓛鹤??沒聽說你母親有干兒子啊?!鼻牡母赣H大驚。森隆子是個寡婦,素來不和男#mailContentContainer.txt{height:auto;}
人接觸的,以免外界的流言蜚語,居然會大張旗鼓地收干兒子?
這種事在不懷好意的人嘴里,很容易被傳為包養(yǎng)了小白臉什么的。
“是是……是一位來自中國的很努力的年輕人,母親年輕的時候在中國當外交官,所以很仰慕中國文化……所以……”森家的兒子發(fā)覺自己說漏嘴了,滿頭大汗地解釋……
“宗旨如果方便的話我喜歡能和千夏再約見面的時間,真是太麻煩您了?!?/p>
“好的好的,千夏期待著和你的初見呢?!?/p>
森家的兒子掛斷了電話,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扭頭看向院子里,母親的賓利房車正加速開出了大門。
母親沒有帶司機,親自駕車。
作為善解人意的兒子他不是不理解母親,為森家的家業(yè)含辛茹苦那么多年,如果森隆子真的喜歡上了什么小白臉,作為孝順的兒子他甚至會考慮在自己的律師事務所里給小白臉安排一個工作,以免消息泄露。
可母親怎么會對一個牛郎那么著迷呢?每次從牛郎俱樂部回來都醉醺醺地說:“終于找到了一個讓我想要再年輕一次的人?!?/p>
森隆子一邊駕駛賓利匯入車流一邊抹著口紅,扔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上是那條簡單的短信:“今天晚上是小櫻花的生日慶典,恭迎您的駕臨?!?/p>
4清場之阻
風魔小太郎跪坐在鏡子前梳理白發(fā),仆人為他披上和服,把童子切安綱懸掛在腰間,把懷劍藏在腰帶深處,還有一支二戰(zhàn)時期德國造的毛瑟手槍。
這種槍在中國被稱作盒子炮,雖然有后座力大等諸多缺點,但威力極大,連射起來跟微型機槍差不多。
風魔小太郎所用的毛瑟手槍經過徹底改造,它有一個優(yōu)雅的名字“古道蓮花”,它發(fā)射時的槍口焰是刺眼的白色,像是蓮花盛開。
這些只是外面能看得見的裝備,隱藏在和服中的是風魔家代代相傳的去昂不忍者裝備,手里劍、苦無、颯菱、忍刀、吹矢……裝備了這套武器的風魔家主人等同于一支軍隊。
今夜對于風魔小太郎而言只有兩個結果:要么得到愷撒三人組,要么毀掉三人組。
這是影皇的命令。
這時手機響了,是負責封鎖高天原的組長打來的,風魔小太郎面無表情地接通了電話。
“家主!這邊出問題了!”組長的聲音里透著驚恐,風魔小太郎可以想象他說這話的時候滿頭冷汗的模樣。
“能出什么問題?他們想逃走?”風魔小太郎臉色一變。
“不,他們沒有逃走……但是現在忽然有幾百輛車從四面八方趕過來!清一色的都是名車,每個開車的都是女人,她們正擁堵在高天原門口等他們晚上開業(yè)!”
“混賬!”風魔小太郎震驚了,“我們清了場他們居然還敢開門營業(yè)?”
“看起來不但要開門營業(yè),還要在今晚創(chuàng)造史上第一的業(yè)績,酒商的車也來了,成箱成箱地往下卸香檳和洋酒!”
“混賬!你們是什么人?你們是黑道!由你們清場的地方這些女人怎么敢靠近?在東京沒有人敢踏進蛇歧八家清場的地方!警察也不例外!”風魔小太郎咆哮,“你們怎么會搞成這樣?”
“他們……他們號稱今夜是高天原歷史上絕無僅有的黑道Party,所有牛郎都以黑道分子的形象出席,那些女人已經瘋狂了!”組長驚魂未定,“她們……她們剛才還拉著我們合影!”
“驅散她們!驅散她們!用武力讓她們明白你們不是偽裝成黑幫分子的擺設,你們是真正的暴力徒!”風魔猛拍桌子,“拿出你的勇氣和兇狠!”
“我……我們不敢?!?/p>
“不敢?”
“目前在門前等待的人中有青木千夏小姐……那個名設計師千島早苗小姐……還有……還有森家的森隆子女士,您過來親自看一眼就知道了,這里匯聚了全東京的名!”
“見鬼……你確定沒看錯?”
“雖然都刻意地化妝掩蓋,但是從車牌號能看出來,是的,是她們!如果我們對她們動武,我們得罪的范圍會很大……很大!”
“黑道Party……”風魔小太郎喃喃地說著,掛斷電話再次響起,風魔小太郎深吸氣,盡量保持威嚴:“哪位?”
“唉呦,是我呀,您的債主和高天原的老板娘,”電話那頭的聲音神氣活現,“您可千萬別忘了今晚來談判哦,雖然今夜高天原爆滿,但我們還特意為您保留了座位呢。”
“一定出席,謝謝您的提醒?!憋L魔小太郎再次掛斷電話。
記得這個女孩借錢給他的時候是多么地專業(yè)和冷靜,穿著黑色的套裝裙戴著細框眼鏡,分析當時美國和日本的金融局面,計算利率和匯率,如同把全世界的格局握在手中。
可跟愷撒三人組混在一起之后她怎么會變成這樣呢?也許······神經病確實是會傳染的。
5黑道Party
晚間6:00,高天原的大門準時敞開。
水晶燈的光芒中,清一色的俊美男子凜然生威,他們穿著純黑的西裝和襯衫,打著純黑的領帶,戴著墨鏡,手腕上捆著皮帶,皮帶中插著小太刀。
他們是光明世界中最黑暗的剪影,一個個桀驁不馴。
四周墻壁上貼滿了通緝令,面目森冷的男人臉上打著大大的紅叉,通緝令上寫著賞金3000萬日元的是東京飛車黨的頭目Basara King。
僅次于他的是外號“色小姓”的邪魅少年小櫻花,賞金2400萬日元,他組織的邪教網羅了數以百計的高中少女,這些少女被他迷得死去活來,爭相要為他生孩子。
而危險的開膛手右京·橘在通緝令上的頭像是黑白的,他咬著一支染血的白色玫瑰,橫著鋸齒形的短刀,這個臭名昭著的黑道殺手已經在東京街頭連續(xù)殺了24個黑道中人,正在尋找奸殺他妹妹的兇手,他的賞金是2000萬日元。
“各位賞金獵人,歡迎來到……陰影中的世界!”一身黑色皮衣蹬著高筒馬靴的老板娘揮舞著皮鞭登上吧臺,在皮鞭的響聲中,牛郎們半跪在她的腳下,“狩獵你們心中那些極惡的男人吧!今夜在高天原,釋放你心中兇猛的野獸!成為席卷黑道的……女英雄!”
單向玻璃后的酒德麻衣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擔憂包圍了……
薯片妞想出這個黑道Party的主意,大概不止是靈機一動,而是她多年來壓抑在心底的女魔頭終于露頭了吧?
昨晚蘇染喝了太多的酒,直到現在酒勁還沒有完全過去。
愷撒用酒來威脅蘇染是完全錯誤的,因為蘇染并非不能喝,他的酒量遠勝于麻衣,她只是不敢在人前喝……
因為喝多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么樣的性格,但每種性格都非常難纏。
通常酒德麻衣玩了命也不敢讓她喝多,但昨晚的情況實在太特殊了,麻衣是絕對不能露面的,她曾經入侵卡塞爾學院,在監(jiān)控攝像頭下和凱撒持槍對射,還曾在芝加哥的拍賣會上跟路明非競價。
以她那雙絕世的長腿,就算蒙著臉穿著印度莎麗登場也會被一眼認出。于是蘇染終于有了機會把自己灌醉。
“誰是那個飛車上東京塔的男人呢?”蘇染揮舞著皮鞭對著臺下大聲問。
“Basara King!”數百個女人齊聲高呼。
引擎對轟鳴聲壓過了搖滾樂,一輛黑色的太子摩托沖入舞池中央,愷撒穿著黑色的機車皮衣,全身上下銀色的鎖鏈,嵌銅釘的寬腰帶扎緊了他的八塊腹肌,腰帶里插著閃亮的沙漠之鷹。
他摘下墨鏡扔向女人們:“我的引擎已經燒熱,你們準備好了么?”
“帶我們走!”女人們把數百支長莖玫瑰扔向舞池。
“那么誰是那個穿著血色風衣行走在尸體中的男人呢?”蘇染高高舉杯,杯中血一樣的葡萄酒液搖蕩,“讓我們?yōu)榱怂退拿妹?,干杯!?/p>
白色的玫瑰花瓣從天而降,一身紅色皮風衣的楚子航從天花板上墜落在舞池中央,手捧著一束玫瑰枯枝。
十幾條黑影從四面八方撲向他,手中的利刃都閃爍著寒光。
楚子航揮舞著那束枯枝行走在黑影中間,他揮舞枯枝的動作就像畫家作畫,每一擊都伴隨著枯萎的花瓣四散,黑影們紛紛倒地。
Basara King駕駛著摩托車沖向了右京,按照劇本他是帶走右京妹妹的黑道皇帝,在他完美的駕駛下,重型摩托車沿著高天原大廳周邊飛馳,他松開車把抽出了腰間的雙槍,鎖定右京連續(xù)發(fā)射。
右京跳躍著閃避,在空中用刀斬開子彈。
客人們的心跳隨之加快,努力克制著以免自己喊出聲來打攪了表演。
在Barasa King的重型機車從右京身邊擦過的瞬間,右京俯身揮舞枯枝橫掃,機車的前后輪都從中間被斬裂,Barasa King滾到舞池中央,右京已經抬起他掉落的沙漠之鷹,一槍打穿了他的胸膛。
滿場歡呼!客人們收到短信的時候還將信將疑,不清楚高天原今夜的“黑道盛典”到底是什么東西,此前他們觀賞過Barasa King出演的《埃及艷后》、右京·橘出演的《櫻落嚴流島》和小櫻花的保留節(jié)目《白蛇傳》,覺得哪已經是難以超越的表演了,但此刻他們終于明白了短信中說“黑道盛典”是高天原“珍藏節(jié)目”的意思。
效果絢爛無與倫比,右京用枯枝斬裂車輪的效果和子彈打在Barasa King身上血花四濺的效果都那么逼真,一切就像是真的。
更多帶著骷髏面具的黑影從后臺沖了上來,托舉著纏繞鐵鏈的白衣少女,他們把長刀架在少女的脖子上,向楚子航步步逼近。
“那就是右京的妹妹啊!”客人中有人尖叫,“真美!”
“右京斬翻他們!”激動的早苗舉手,“算在我的賬上!”
她最受不了右京沒有表情的臉,明明他不哭也不笑,只是默默地凝視,可早苗偏就覺得他的眼淚逆流回了心里。
右京就是那心里有一個世界的男孩啊,誰敢這么殘忍地讓他悲傷呢?讓他悲傷的混賬都該死!
“斬翻!斬翻!斬翻!”右京的粉絲團振臂高呼。
右京飛了起來!
雖然腰間拴著威亞,但在客人們眼里他就是飛了起來,像右京這樣櫻花凋零般的男孩飛起來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世間的一切乃至萬有引力都無法束縛那個男孩的??!如果他愿意,他就能化身為世界上最凌厲也是最飄逸的刀光!
右京從玫瑰枯枝中拔出了刀,瑩藍色的效果燈光中,他仿佛揮舞著弦月。
綿延的刀光掠過所有黑影的脖子,一秒鐘后,凄婉的音樂奏響,右京如白鳥踏沙般輕盈地落地,黑影的喉嚨間同時飆射出血光。右京撲上去把白衣少女緊緊地抱在懷里,聚光燈罩住了這對苦難兄妹的身影。
“真想變成他的妹妹……”客人中有人流下了熱淚。這是百老匯現場么?無可挑剔的聲光效果,無可挑剔的演技,無可挑剔的右京,你明明知道這只是一場表演,可你還是不由自主得被打動,他撲上去擁抱妹妹的瞬間音樂忽然切換為久石讓的《從天而降的少女》,他抱得那么緊那么用力,讓人覺得如果那個懷抱想必是世界上最溫暖和安全的地方,蜷縮在里面便會無所畏懼。
早苗有想起了十年前,在成田機場她揮別大學時代的最后一任男友,她踏入了安全通道,男友卻進不來,他們隔著一步的距離鞠躬告別,早苗強忍著淚水,因為她知道男友的家里已經籌備著讓他跟一個也很出色的同鄉(xiāng)女孩相親,最后一道維系他們愛情的鎖鏈也不復存在,從今以后他們就是路人了。
從來沒有過的她想要背叛自己的理想留下來和那個男孩結婚,她想只要他撲過來越過那道禁戒線緊緊地擁抱自己,自己的一切堅持都會崩潰。
“哦對了,那邊很冷,所以我買了這個給你?!蹦泻⑦f過一雙手套來。
早苗握著那雙柔軟又暖和的手套,一步步走向登機口。
其實她一生中都在渴望那種跟整個世界都疏遠卻愿意為她沖破一切障礙的男孩,她需要鋼鐵般堅定烈火般灼熱的擁抱,讓她即便脫下“名設計師”的外衣也不畏懼。
當年遇到的人要是右京該多好,要是右京的話一定不會帶著一雙手套來送她吧?他會獅子一樣沖過禁戒線把自己抱住如果有警衛(wèi)敢于阻攔他,他就會從腰間抽出刀來。
“以右京的名義送每桌一瓶香檳?!痹缑缋渲槹寻捉鹂ㄈ栽诜丈耐斜P里。那么誰又是那個邪魅的少年呢?“蘇染的聲音一變,她在吧臺上行走,就跟敲打著臺面,仿佛魔鬼的腳步聲,”那個千變萬化的小惡魔,能偽裝成任何女孩心中的男孩,他潛入你的心里偷走你的愛情,輕松的像在保加利亞的玫瑰山谷里隨手摘下一朵玫瑰花瓣!但那個惡徒絕對不會珍惜你們的愛情,他隨手就會把那朵花蕾碾碎拋在風中,留給你們無盡的淚水!“
“小櫻花!”這一輪的聲浪幾乎掀翻了高天原的屋頂。
舞臺上的右京忽然跌跌撞撞的退后,松開了懷中的妹妹。妹妹手中握著血紅色的短刀,右京的左胸一片血紅。
聚光燈照亮了“妹妹”的臉,小櫻花低頭羞澀的一笑
“那不是右京的妹妹,是小櫻花偽裝的!”有人大聲說。
“真是驚天大逆轉啊!”有人贊嘆。
“原來小櫻花才是黑道中的黑道!”
“他邪惡得就像黑色的玫瑰!”
小櫻花從地下拾起沙漠之鷹,對準Basara King和右京的頭部連射,血污遮掩了美少年們的面容,支持Basara King和右京的客人們捂著臉不敢看,效果太逼真了,有人嚇得哭了出來。
戴著骷髏面具的黑影們從地下爬了起來,把小櫻花高舉過頂在大廳中巡游,花瓣和彩帶從天而降,在禮炮聲中小櫻花被送上黃金的寶座。新的黑道皇帝登基,黑道的歷史翻過新的一頁。
掌聲震耳欲聾,Basara King和右京從地下爬了起來,扈去臉上的血污走到寶座兩側揮手向客人們致意,小櫻花站了起來和他們手拉手鞠躬。
他們一同脫掉外衣露出身上的刺青,愷撒身上的紋身騎乘白虎的裸女,楚子航身上紋著靛青色的海波,怒龍斬開海面露出半個身體。而路明非的背后是夜叉和羅剎這對雙生子,他們彼此擁抱又用利刃刺穿對方的胸膛。
香檳的來瓶聲仿佛萬炮齊發(fā),客人們在幾分鐘之后下了百份單。購買香檳支持自己喜歡的牛郎。
服務生們在舞池中央擺上了一口巨大的銅缸,把一瓶又一瓶酒倒進缸里,客人們可以隨意的從缸里取酒
她們叫的酒已經太多了,今夜到場的客人隨便喝個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喝完,這時候繼續(xù)買酒只是為了把某個牛郎的營業(yè)額推高。
這是個創(chuàng)造奇跡的夜晚。高天原的氣氛在暖場推出中已經白熱化了,每個人都興奮莫名,這是日本牛郎界值得紀念的一天。
在這個晚上一切都是可能的,今夜最紅的牛郎應該會創(chuàng)下一夜售出最多香檳的記錄,之后幾十年都很難被超越。
6談判之時
”風魔先生、龍馬先生、宮本先生和櫻井女士,今夜的客人比較多,如果有怠慢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哦?!疤K染笑盈盈地走到靠里面的那張環(huán)形沙發(fā)上坐下,把套著馬靴的腿高高架起。
蛇岐八家外五家中活著的四位家主到場了,在這個群魔亂舞的場合里,他們顯得格格不入,神色有點尷尬。
他們是整個日本黑道都需要仰視的領袖人物。通常他們只要到場,其他人就會立刻起身退避,因為他們無論到哪里都會帶來腥風血雨,沒有人愿意被卷入黑道的事里。
即便那些不熟悉黑道的平民也能認出他們的身份,因為他們無論出現在哪里都會帶著幫眾,這些幫眾穿著純黑色的西裝戴著墨鏡,袖子里藏著短刀,手腕上露出猙獰的刺青。
但今晚這里所有的服務生和牛郎都穿著黑色西裝黑色襯衫打著黑色領帶,脖子和手背上都有刺青,在室內也不摘掉墨鏡,袖子里和腰間也都塞著什么東西。
蛇岐八家派來清場的那些幫眾無奈地等候在高天原外,扮演著這場黑道盛典的道具。
客人們甚至可以在后臺租到黑道風格的皮短裙和漁網襪,還有勒緊全身的女警制服,她們可以在這個狂亂的夜晚扮演著各種角色。
今夜這里人人都是黑道中人,賭徒、打手、收保護費的、墮落**、絲襪邊里插著飛刀的妓女……高天原的客人都有著正當的職業(yè),平時過著體面甚至優(yōu)渥的生活,但是她們有時也會想不負責地胡鬧一下,
過一種跟自己的生活截然相反的生活,今夜高天原給了她們這個機會,于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真正的黑幫分子泯然眾入。腰間抽出一柄柯爾特軍用手槍,面無表情的對準蘇桑扣動扳機,一點小火苗“啪”的燃起在槍口。“蘇桑,你這是什么意思?”風魔小太郎低聲問。蘇染被嗆得連連咳嗽,她其實根本不會抽煙,,但在宿醉未醒的狀態(tài)下她覺得自己和自己導演的這幕戲完全地貼合,變成了道上的女大佬一類的人物,這種人當然應該會抽煙?!皼]什么意思,談判在公開場合不是比較好嗎?清場的話我們覺得有點不安啊?!薄澳銈兪遣幌嘈盼覀兊恼\意么?”我“我猜您今夜如果得不到希望的結果,就會用我們的血洗地吧?”蘇染大大咧咧的靠在沙發(fā)靠背上,“洗刷刷洗刷刷~可如果在公眾場所就沒那么簡單了,如果造成大規(guī)模的流血事件,你們不但沒法對警視廳交代,整個日本也會掀起反黑的輿論,你們經營那么多年的形象就全毀了?!蹦囊馑际墙裢淼綀龅倪@些人都是您的人質咯?您覺得我們不敢傷害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所以您就會安全?!褒堮R弦一郎冷冷的說。風魔小太郎伸手阻止了他:“蘇桑,我想盡朋友的義務提醒你,今夜跟昨夜一樣,我們出動了上千人包圍了這個街區(qū),如果我們想要的東西得不到,要用血洗的地面可不只是高天原的地板?!薄澳谴蠹揖汪~死網破咯?!碧K染聳聳肩。風魔小太郎沉吟了片刻:“蘇三,您是蛇歧八家的恩人,在經濟危機中我們是靠您的貸款才堅持下來的,直到今天您也是我們的大債主,無論如何,我們都該給您面子,但我希望您明白,為了得到那三個人我們不惜任何代價,因為他們關系到蛇歧八家的存亡,如果蛇岐八家覆滅,那么您在日本數以百億計的投資也將化為烏有,我想這是你我都不愿意看到的結果。”出錢的是老板,我只是老板手下跑腿和管賬的狗腿子,蘇染滿不在乎的撇撇嘴,反正又不會少我的薪水,我只知道我的老板的吩咐是凱撒小組不能讓你們帶走。
風魔小太郎微微瞇眼:“蘇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身上也流著那個古老種族的血吧?”“龍血么,當然的咯?!薄斑@么說來,你們當初資助我們,就是想從我們手中搶走什么。”風魔小太郎低聲說,“絕非投資那么簡單?!薄案咛煸覀冊诤醯氖浅了诟咛煸械哪硞€東西。從太古以來,你們就是那個城市和那東西的鎮(zhèn)守者。那座城和那東西都是不能復蘇的。你們清楚我們也清楚,如果我們不資助你們,存放了幾千年的蛇岐八家就會在金融危機中崩潰,失去了鎮(zhèn)守者后,我們擔心通往古老王座的大門打開,王座上的骷髏復活,那東西才是真正能統(tǒng)治世界的兩個皇帝之一,跟他相比,青銅與火,大地與山都只是孩子?!碧K染清澈的眼底流過暗金色的光華。四位家主彼此對視,臉色都異常嚴峻?!澳銈儾粫恢牢艺f的是誰吧?”蘇染轉著高腳杯?!皬墓胖两?,我們從不提及那個名字,風魔小太郎緩緩地說,蛇岐八家的所有人都從小灌輸一個概念,那個名字是世界上最可怕的魔鬼的名字,不能說出口。”“白色的皇帝?!碧K染輕聲說,她不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惡魔,而是第二可怕的。風魔小太郎沉默了許久,很輕很輕的嘆了口氣說,這么說來你們真的知道?!八前咨耐酰咨幕实?,也是白色的惡魔,她曾被黑色的魔鬼殺死,但他在臨死前把自己的骨和血交給了人類,借助人類的貪念種下了種子。蘇染挑了挑眉毛說,時機合適的時候那顆種子就會發(fā)芽,孕育出新的白皇帝,而世界上唯一能克制他的黑皇帝卻已經被四大君王和人類一起殺死,如果她復活,在如今的時代他絕對是無敵的。是的。風魔小太郎忽然擊掌,響亮的掌聲壓下了喧嘩,吸引了所有客人的視線。今晚蘇染準備好了那么精彩的節(jié)目,我們又怎能沒有回禮呢?請?zhí)K染欣賞日本的國?。‰S著風魔小太郎的長嘯,整個大廳安靜了下來,櫻木的小鼓敲響了,頃刻間俱樂部變得像幽冥黃泉般寂靜??腿藗兌家詾楸硌葜亻_了,不像暖場表演那么繚亂放縱,這次開場便有古代神明降臨般的儀式感,小鼓聲聲有仿佛是鬼魂的訴說。
蘇染的臉色有些變了。
顯然蛇岐八家的人已經入侵了高天原,控制了后臺的電閘開關,那支穿著白色和服帶著白色高冠的能劇樂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混進來的,如果他們是蛇岐八家的精銳,那么此刻這間俱樂部里屯聚著重兵。
誰也不敢說樂師們沉重的和服下藏著什么樣的武器,小到短刀大到沖鋒槍都能藏進去。如果風魔小太郎真的準備不顧一切放手一搏,反倒是凱撒小組未必敢冒著傷及無辜的風險大開殺戒。
也許就像風魔小太郎說的那樣,凱撒小組在高天原看到的某件東西關系到蛇岐八家的存亡,即使踏著無數尸骸,風魔小太郎也必須帶走凱撒小組。
風魔小太郎面前橫著白木柄的素刀,傳說中砍下吞酒童子頭顱的“童子切安綱”,今夜他帶刀前來絕不只是用作裝飾。
“世間的一切幸福,皆月影中一現的曇花;唯有孤獨與痛,常伴在黃泉深處?!贝┲匕组L袍披散一頭黑發(fā)的女人登場,演員戴著木雕的面具,面具上畫著一張慘無人色的臉。
這是日本的能劇,在日本它的地位如同京劇在中國一樣。
它是一種古老的歌舞劇,素材往往是人與鬼神之間的糾葛。
她在舞池中央且歌且舞,白色大袖就像白鳥的雙翼那樣展開,上面用墨筆寫滿了古老的神代文字,左袖象征太陽的升起、萬物的生長與美夢般的人間,右袖則象征月亮的升起、枯骨寒沙和永恒的黃泉。
演員忽然褪去了白袍,露出下面燦爛的彩繪長袍。
可看見那件五光十色的彩繪長袍,十個人中有九個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件斑斕的長袍,與其說是生者的華衣,不如說是死者爬滿蛆蟲的葬服!
“伊邪那美命。”蘇染忽然明白了。
那是日本神話中的母神伊邪那美,她和哥哥伊邪那岐締結了神婚,生育了日本古代諸神。但是在生育火神的時候,她不幸被燒傷死去。
父神伊邪那岐思念妻子,決定去黃泉尋找她。
找到伊邪那美的時候,她藏身在黃泉國的大殿深處說:“親愛的夫君啊,你來得已經太晚了,我已經吃下了黃泉國的食物,很難再回到人世間了。但既然你那么希望我回去陪伴你,我也思念你,那么容我和黃泉的神商量,但是在此期間請你不要看我的樣子?!?/p>
伊邪那岐于是在殿外等待,但是他等得太久不耐煩了,于是從隨身的木梳上拔下一根齒點燃,照亮了從來沒有光的黃泉國大殿,這時他發(fā)現自己的妻子不再是白玉般的美人了,而是一具身上爬滿了蛆蟲的尸體。
他驚怒地往地面逃去,伊邪那美因丈夫背棄自己而憤怒,派出了黃泉鬼女和大軍追趕他,最后在黃泉國和人世的邊界“黃泉比良坂”,伊邪那岐用巨石堵住了兩界之間的通道,夫妻隔著巨石怨恨地結束了神婚。
從此悲傷的伊邪那美成為黃泉津大神,每日殺死一千個活人,而伊邪那岐每日創(chuàng)造一千五百人,以此讓日本的人口不斷增長。
“是的,那是伊邪那美,那是白王在日本神話中的名字?!憋L魔小太郎低聲說,“她曾把自己的骨和血托付給人類,那個人類的名字是伊邪那岐,伊邪那岐被她的血污染,從而獲得了接近古龍的基因,而她的骨被奉為圣骸,圣骸復蘇的時候將會吞噬龍化的伊邪那岐,取回自己的力量,那時她將再次復活于世。這是她想到的唯一一個能夠擺脫黑王制裁的方法。她只把計劃的前一半告訴了伊邪那岐,因為伊邪那岐其實并非她的配偶,而是她為自己準備的食物。伊邪那岐保護了圣骸很久,認為白王將從復蘇中成為他的棋子,但最終他發(fā)現從圣骸中復蘇出來的東西只是魔鬼,所以他阻止了圣骸的復蘇。這段神話說的就是那段歷史,但被扭曲了。”
“所以雖然蛇岐八家繼承了白王的血統(tǒng),但你們眼里的白王并不是祖先,而是惡魔一樣的東西?”
“正是這樣,”風魔小太郎點頭,“人類是沒有資格被她看做血裔的,蛇岐八家的所有后代都是她為自己準備的食物,如果圣骸復蘇,那么她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吞噬我們,一個不剩!”
接下來登場的是金色長袍的男子,同樣帶著木雕的面具。在能劇中,面具是通往鬼神世界的門,能劇演員必須由助手協(xié)助才能穿上隆重的戲服戴上高聳的假發(fā),但是唯有面具必須自己親手戴上,從戴上面具的那一刻開始,他從外到內已經變了一個人。這一次演員戴上的是伊邪那岐的面具,蛇岐八家共同的祖先。
伊邪那岐踏著“折足”,在舞池中走出完美的圓形,這是能劇的舞蹈,平穩(wěn)莊重絲毫不跳脫,沒有芭蕾的曼妙和弗拉明戈舞的熱烈,但莊嚴肅穆。
他一邊跳舞一邊清唱,贊美自己生育的三個孩子。從黃泉國歸來之后,他覺得自己沾染了世間最污穢的東西,于是來到阿坡歧舉行沐浴的儀式,他洗左眼的時候誕生了天照之神,洗右眼的時候誕生了月讀之神,吸鼻子的時候誕生了幼子須佐之男。伊邪那岐唱著歡喜的歌說自己曾經和伊邪那美一起生育過很多孩子,但從未得到如此的貴子,他命天照統(tǒng)御諸神的國度高天原,命月讀統(tǒng)治夜之國,把海洋賜給須佐之男管理。
白凈如玉的小男孩在他的旁邊哇哇大哭,唱著思念母親的歌謠。能劇中常用兒童來扮演極尊極貴的角色,這個男孩的腰間插著極長的長鐵劍,那是伊邪那岐的配件天羽羽斬,這說明了男孩的身份,那是伊邪那岐的幼子須佐之男,姐姐天照從父親那里繼承的寶物是象征太陽的八咫鏡,月讀則繼承了象征月亮的八尺瓊勾玉,須佐之男得到了父親的武器,象征最強武力的天羽羽斬。
“伊邪那岐知道自己無法毀掉白王的圣骸,于是他生育了三支后代,也就是蛇岐八家中的內三家,源氏、橘氏和上杉氏,分別對應神話中的天照、月讀和須佐之男?!憋L魔小太郎低聲說“他們肩負著鎮(zhèn)守圣骸的使命,圣骸被埋藏在古城高天原的深處。他們獲得了伊邪那岐贈予的煉金武器,這些原本是白王授意伊邪那岐打造出來的,其中須佐之男得到的武器是最危險的。但須佐之男對于圣骸懷著幼兒對母親的感情,他被母親的幻影纏繞。”
“可按你剛才說的,天照、月讀和須佐之男都是伊邪那岐的后代,并不是白王的后代?!碧K染說。
“但他們體內還是流著白王的血?!憋L魔小太郎說,“白王對她的所有血裔都有影響。”
“她僅剩的東西只是部分骨骸,這樣也能影響到須佐之男那樣強的混血種?”
“煉金術中核心的四元素是地、水、風和火,加上最神秘的“精神”元素,構成了龍族對整個世界的理解。”風魔小太郎說,“對于生物而言,同樣具備這五種元素,地元素代表的是威能和權力,火元素代表的是精煉與進化,水元素代表哺育和生長,風元素代表靈性和感知,而精神元素代表的則是靈魂。如果你繪制一個五芒星,你會發(fā)現精神這個偉大的元素永遠被放置在五芒星的最高處,它是諸元素中最神圣也最神秘的。白王就是精神元素的掌握者,它的地位高于其余四個王座上的雙生子,只有她能與黑王抗衡。即使作為圣骸,她仍舊能保持著精神的不滅,須佐之男把她看作母親,其實是白王的精神在冥冥中感召著,蘇桑您一定度過日本神話吧?那么你想必也知道須佐之男的偉業(yè)到底是什么了?!?/p>
“他殺了日本妖魔中最可怕的那個,八歧大蛇?!?/p>
此時舞臺上揮舞著天羽羽斬的少年與身穿鱗衣的配角共舞,表示須佐之男與八首的巨蛇殊死搏斗。
“那蘇桑您有沒有覺得奇怪,日本神話中的其他妖魔都不過是溺女、酒吞童子、座敷童子這樣的人形妖魔,能力不過是化形或者飛行,就算是鐮鼬,也不過是吸血,沒有任何一個可以跟八歧大蛇相比。那條八個頭顱像山一樣的巨獸感覺是不能毀滅的東西,跟其他妖魔格格不入?!憋L魔小太郎說。
蘇染一愣。
“因為所謂的八歧大蛇就是日本歷史上最強的混血種,伊邪那岐本人?!憋L魔小太郎幽幽地說,“他體內奔涌的龍血終于吞噬了他作為人類的神智,他龍化了。而白王恰恰就是要引誘須佐之男殺死龍化的伊邪那岐,因為伊邪那岐原本就是白王給自己準備的食物,他的身體里保存著白王神圣的力量。而斬殺八歧大蛇之前,須佐之男從高天原中挖掘出了白王的圣骸?!?/p>
“白王是要須佐之男……吞噬掉八歧大蛇?”
“是的,那樣須佐之男就將兼具白王的血與骨,他將進化為新的白王?!?/p>
“他進化了么?”
“他進化了,這直接導致了高天原的沉沒,為了把進化為白王的須佐之男留在高天原內,天照和月讀決定把高天原沉入深海。高天原毀于其他龍類的入侵只是個謊言,真正把高天原送入海溝深處的,是蛇岐八家的先輩?!?/p>
“那是一座城市,即使以龍類的力量,怎么把它沉到日本海溝深處去?”蘇染說。
“因為原本高天原就地處海邊,它面對著一片海灣,當天照和月讀用自己的命作為代價鎖住須佐之男時,兩個偉大的言靈同時發(fā)動,它的名字是“歸墟”和“濕婆業(yè)舞”?!?/p>
“歸墟”是海洋與水之王的究級言靈,而“濕婆業(yè)舞”是大地與山之王的,作為白王后裔,天照和月讀怎么會使用這兩種言靈?”
“對精神元素的掌控幫助她們模擬出那兩種極致的言靈,“歸墟”在海面上掀起了巨大的漩渦,激起滔天的海嘯席卷了高天原,“濕婆業(yè)舞”則破壞了海床。海水幾乎淹沒了整個日本,高天原的地基斷裂,它在水流的推動下沿著海床滑到了海溝深處,這個活動的過程又用了幾萬年?!憋L魔小太郎說,“現在它已經滑到了大陸板塊和海洋板塊的裂縫處,不用多久它就會被吞入地球的裂縫中?!?/p>
“你的意思是日本海溝深處的那座古城并不是尼伯龍根,而是一座真正的城市?”
“是的,否則我們?yōu)槭裁匆タ辈焖?,那不是尼伯龍根,是真實的高天原,它能夠不被海水腐蝕,是因為一個煉金領域維護著它。”
“那里藏著白王的圣?。俊?/p>
“那里藏著三具骨骸,天照和月讀用自己的骨骸作為枷鎖,鎖住了正進化為白王的須佐之男,這就是內三家祖先的結局?!?/p>
“但是白王還復蘇了,而且她從高天原里浮上了海面,是么?”
風魔小太郎一愣:“怎么可能?她是接近黑王的存在,如果她已經復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任何武器能夠阻擋它,它必將席卷一切把世界帶回到龍族統(tǒng)治的年代啊。通過愷撒小組的下潛我們已經確認圣骸還被禁錮在高田原里,它是安全的。”
蘇染也愣住了。白王復蘇的消息是風間琉璃帶來的,那個日本牛郎界的王中王此刻還緊張地等候在后臺,一面化妝一面檢查鋸管散彈槍,如果蘇染高聲宣布今夜的神秘嘉賓登場,風間琉璃就會出現在聚光燈的光照中吟吟淺笑,如果蘇染猛拍桌子說談判破裂了,風間琉璃就會揮舞著散彈槍和他們并肩作戰(zhàn)。風間琉璃也是蛇歧八家的后裔,風魔小太郎也是蛇歧八家的后裔,但是他們給出的情報完全不同。
“你怎么知道圣骸還安全?”蘇染問。
“那些龍類僵尸被稱作‘尸守’,它們死去了,但肌體不朽,被圣骸中不熄的精神控制了。唯有龍王的埋骨地中會出現尸守,它們臣服在龍王的意志之下,充當守衛(wèi)它骨骸的軍隊。如果它們離開卵或者圣骸,就會失去活力迅速風化,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尸守還能活動,這說明圣骸依舊留在日本海溝中?!憋L魔小太郎說,“如果白王已經復蘇,那么德爾塔紅星也不用打造深潛試圖捕撈了。”
“你的意思是德爾塔紅星想在日本海狗深處打撈圣???”
“在那片黑色的大海深處,糾纏著三具骨骸,天照和月讀以他們的骨骸組成了牢籠,把圣骸和龍化的須佐之男一起囚禁住。我們至今還不知道所謂德爾塔紅星,到底是一群什么樣的人,但他們無疑和那艘列寧破冰船有關,我想就是他們把列寧號送入了海溝底部,船艙中載著龍族的胚胎。得到那個胚胎為食物后,圣骸將緩慢地蘇醒,然后繭化,把整個高天原變成它的埋骨地。但在天照和月讀的骨骸組成的牢籠中它一時還難以掙脫,那些俄羅斯人想要把它打撈出來,如果他們還能把天照和月讀的尸骸從繭上拆解開,他們就將得到新生的白王!”
“瘋了!難道他們想要控制那東西?世界上什么人能控制住白王?”蘇染睜大了眼睛。
“黑王,世界上能控制住白王的……只有黑王,偉大的尼德霍格!諸王的王!”
“黑王也復蘇了么?”蘇染端著酒杯的手一抖。
“我們猜測,所謂的德爾塔紅星,是黑王的血裔?!憋L魔小太郎輕聲嘆息,“這些年蛇歧八家在日本的勢力不斷地被德爾塔紅星侵蝕。數千年來我們都是這片土地的實際控制著,任何外來者都未能染指它,但在德爾塔紅星的進攻下我們節(jié)節(jié)敗退。我們不愿意把高天原和白王圣骸的消息告訴卡塞爾學院,一旦本部的人知道這件事,無疑會試圖打撈圣骸。我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對抗那些俄羅斯人,所幸在這一代我們擁有了三位影皇。他們是命運賜給日本的救主,靠著影皇的力量,我們預備和德爾塔紅星決戰(zhàn)!白王的圣骸必須永遠沉睡在高天原中,任何外來者都不能多走它!”
“影皇這東西什么時候變得那么高產了!他們不是超越血統(tǒng)限制的特殊混血種么?”
“絕大多數混血種都有限制,一旦龍族血統(tǒng)的比例高于人類血統(tǒng),他就回墮落變?yōu)樗来?。唯有兩種例外,黑王和白王的直系血裔,他們都能狗控制精神元素,即使龍族血統(tǒng)壓過人類血統(tǒng),他們強大的精神也能不被原始的沖動吞噬?!憋L魔小太郎說,“而我們,正是白王的直系血裔。伊邪那岐在龍化之前留下了三支血裔。伊邪那岐在龍化之前留下了三支血裔,龍化之后他殘暴地凌辱人類女性,令她們生育帶有龍族血統(tǒng)的孩子,準備組成軍隊。前三支血裔就是內三家,是龍化前作為人類的伊邪那岐的孩子,之后生育的孩子經過內三家的清洗,剔除了危險的血統(tǒng),組成了外五家。內三家的血統(tǒng)更加純凈,唯有內三家的孩子才有覺醒為影皇的可能,他們互相通婚強化自身的血統(tǒng),以便生育出更優(yōu)秀的孩子。每一代的影皇必然具備天照、月讀或者須佐之男三者之一的能力,他們的稱號也隨之變化,會出現前一代影皇被稱作‘天照大御主十一世’,后一代則被稱作‘月讀大御主六世’的情況?!?/p>
“三位影皇……就是說這一代你們集齊了天照、月讀和須佐之男的能力!”蘇染明白了。
“是的,三位祖先的征兆出現在不同的后代身上,仿佛歷史重演,我們重獲三位神明般的影皇。”風魔小太郎幽幽地說,“但再一次地,須佐之男背叛了我們!”
蘇染竭力克制著恐懼,事情的發(fā)展跟她的想象完全不同……如果風魔小太郎說的是真的……那么神話中須佐之男現在就在高天原后臺的化妝間里!
風間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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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期預告:東京街頭暗流涌動,在蒙蒙雨夜,日本分部混血種發(fā)動了無數的格殺。街頭的源稚生與繪梨衣,化妝間里的風間琉璃……他們悄然啟動了絕地殺戮。昂熱下達全新任務,而路明非接收到的任務居然是……究竟誰是最后的影子天皇?究竟路明非在任務會碰到誰?諾諾為何從天而降?《小說繪》第60期,三周年特刊,迎來《龍族》最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