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guī)則之戰(zhàn)-離開的他們(二十三)
河森府深院之中,兩個士兵壓著秋順來到一片花田前。左邊的士兵問右邊的士兵道:“就在這里動手嗎?”
右邊的士兵道:“當然啊,現(xiàn)在城外有太子大軍,出不去,就只能在這里將就了?!闭f著他將秋順推到花田前道:“秋順姑娘,對不住了,王爺?shù)拿??!?/p>
秋順表情略微有些哀傷,但并不畏懼。
兩個士兵對視一眼,左邊的士兵拔出長劍就往秋順的后心捅去。
當!
一把匕首不知從哪里伸出,頓時將長劍格開。
“誰?”左邊士兵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黑影就從旁邊竄了出來,黑影一抬腿,正踢中右邊士兵胯下,右邊士兵頓時捂住胯下,彎腰倒了下去。而格擋住長劍的匕首順勢向上一劃,再是一轉(zhuǎn),將左邊士兵的手腕劃出一個大口子,左邊士兵吃痛頓時松手。
黑影隨即欺身向前,匕首在空中飛快地劃了兩下,將這兩個士兵的喉管都是劃開,一時間血液噴涌,兩個士兵都是發(fā)出一陣沉悶的聲響,他們徒勞的想將傷口捂住,但最后只能隨著失血過多而死去。
黑影沒有管倒在地上的兩個士兵,而是轉(zhuǎn)身一刀將捆綁著秋順的繩子砍開。
“走!”黑影拽著秋順就朝森海府的偏院走去。
聽到黑影的聲音秋順雙眼一亮,她不禁握緊了黑影的手。
這黑影正是春叢。
她從自己房間出來后,就一直潛藏在王印戚房間后面,她知道烏素一定不會放過秋順的,所以她等在那里,瞅準機會將秋順救出。
春叢帶著秋順一路來到偏院的角落中,在一片枯樹后面的院墻下,有一個不起眼的狗洞。
春叢對秋順說道:“我們從這里爬出去,然后一起出城,去鋼巖國。”
秋順認真地點點頭,她看了看周圍,見四周沒有其他人,立刻就從狗洞中鉆了出去,春叢將身上的黑衣脫掉以后,緊隨其后。
墻外是一個隱蔽的小巷,屬于森海府的背后地界。平日里幾乎沒有人會來到這里。兩人出來后沒有耽擱,徑直就朝城門方向走去。
兩人還沒走多久,就聽到一陣人馬喧鬧之聲,春叢心中一凜,她幾步來到小巷旁的一戶人家門口,一腳將旁邊的房門踹開,拉著秋順就躲了進去。
這戶人家里住著兩位老人,老太婆正坐在一旁烤火,而老頭靠墻坐在床上。春叢和秋順的突然闖入將兩個老人嚇得不輕。
春叢將門關(guān)好,轉(zhuǎn)身笑著說道:“兩位老人家打擾了。”
老太婆揉了揉昏花的老眼,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問道:“是春叢姑娘嗎?”
春叢點頭道:“是我,這個是秋順。”
秋順這時走到老太婆旁邊,扶著她坐到凳子上。
老太婆這時放下心來,連連點頭道:“平日里多虧你照顧了,找個地方坐吧,老太婆這里還藏得住兩個人。”
春叢聞言眉頭一挑。
老頭在床上說道:“我們兩個這輩子好日子沒過多久,打打殺殺的時候倒是沒少過。剛才老太婆在外面買吃的,就見到好多官兵進到城里來,我就知道又要打仗了。”
老太婆嘆了一口氣說道:“王爺是個好人啊?!?/p>
春叢和秋順對視一眼,都是默默不語。
這時,喧鬧的人馬聲清晰地從窗外傳來,春叢從門縫中看去,只見一個三十來歲的人率領(lǐng)著一隊人馬往森海府而去,將森海府圍得水泄不通。隨后,那人下得馬來,率領(lǐng)約有五十人走進了森海府。
春叢果斷地說道:“秋順,我們走?!?/p>
秋順點點頭,又朝老頭和老太婆揮了揮手。
老太婆說道:“兩位姑娘,路上小心。”
“嗯?!贝簠泊饝宦?,就小心打開房門,飛快地和秋順離開了。他們一路來到一間商戶后院,找到一個貨車,春叢往窗臺放了一錠銀子,然后就解開拉車的青牛韁繩,兩人上了貨車就從月港城西門出了城,順著小路繞路往鋼巖國而去。
烏登手按寶劍,帶人緩步走入森海府,一路上他謹慎地看著周圍,眉頭不禁皺起:“烏若帶的人去了哪里?”
他一路往里走著,不多時就來到了森海府的中庭,會客大廳的大門敞開,烏素和烏若兩人笑盈盈地坐在一起,面前是擺滿佳肴的圓桌。而在中庭的角落里,整齊地擺放著長戈。
烏登心頭一凜,從這些痕跡來看,莫非烏若和烏素兄弟聯(lián)手起來不成?他頓時止住了步子,對左右人說道:“嚴加戒備?!?/p>
“皇兄,不必驚慌,我不過略備薄酒款待你們而已?!睘跛剡@時開口說道。
烏若也在一旁應和道:“確實如此,好酒好菜,皇兄快坐。”
烏登見狀更是謹慎,他站在原地道:“烏若,你忘了我交代給你的事情了嗎?”
烏若聞言一臉真誠道:“這怎么會忘記,我不是讓人傳了消息給你嗎?”
“那你帶的人呢?”烏登面色嚴肅地問道。
烏若笑著答道:“我和兄長何須刀兵,自然是讓他們卸甲休息了?!?/p>
烏登眉頭緊皺,他明顯能感覺到烏若的狀態(tài)不對,這簡直和剛才在城外的時候判若兩人。
“皇兄,站在院子里說話并不合適,不如進來先坐,喝上一杯?”烏素站起身來邀請到。
烏登見狀往后退了一步,他想了想后,心頭一狠喊道:“全體有令,森海府內(nèi),除烏素和烏若外,格殺勿論!”
不管烏若之前是不是在演戲,還是說烏若中了烏素的手段,這個時候只需要將他們的手下全都殺死,就不會有后顧之憂了。
跟隨這烏登的五十個人聽令頓時行動起來,兩人飛快地往大門外跑去,外間除了圍住森海府的人馬外,再調(diào)兩百人進來綽綽有余。森海府這么大,只靠他們五十個人是怎么都無法殺光的。
烏素眼神一瞇,他也是一揮手,從大廳后方頓時涌出三十號人,這些人都是烏素最親信的人手,個個訓練有素,身手不凡,他們一拔手中大刀,就和烏登的人馬戰(zhàn)在了一處。
烏登冷哼一聲,一甩袖子就往門外走去。
“慢著,你剛才是說,除了大廳里坐的那兩個人外,其他人都是格殺勿論,對嗎?”不知何時,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站在了烏登后方的走廊處,他正面無表情地看著烏登。
烏登并不回答,只是對手下使了個眼神,一個手下會意,舉起長劍就像男子戳去。
但還沒等他到男子身邊,那長劍就好像自己有了生命一樣,在空中一扭,如蛇一般鉆進了那手下的胸膛,再是一攪,將他的五臟六腑全都攪爛,那手下連一聲喊叫都沒發(fā)出來,就倒在了地上。
烏登見狀大吃一驚,他指著那男子顫抖著手道:“神……神之力!”
烏素也是一臉驚詫,他沒想到,自己在門口隨意照顧的人居然有著這股力量,而且從這種表現(xiàn)來看,正是烏森所遇到的那人。
這時,一陣腳步聲和甲胄聲傳來,兩百多號人從大門處快速趕來。烏登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喊道:“快,快將此人殺死!”
梁騅直勾勾地看著烏登,對沖向自己的人看都不看,只見那些人身上的甲胄仿佛被一個無形的大手往里緊捏,頓時將那些人擠壓成了一團肉泥,鮮血迸發(fā)出來,在空中結(jié)成了一片紅霧。
烏登一臉惶恐,他踉蹌著往外跑去,整個人沖進血霧之中,臉上全是血跡。然而他還沒跑出去多遠,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拽了回來,懸浮在了梁騅面前,
“你想殺我?”梁騅面無表情地問道。
烏登雙手連連揮動,顫抖著聲音說道:“絕無此意,絕無此意,好漢饒命,我是河森國太子,而且即將即位,只要好漢饒了我,我保你一輩子的榮華富貴?!?/p>
梁騅的嘴角不禁微微向上斜了斜。
烏登立刻意識到榮華富貴并不能打動眼前這人,他心思連轉(zhuǎn)急忙說道:“好漢,你淡泊名利我能理解,那如此,只要是在我河森國之內(nèi),你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大開方便之門,萬事都可依你?!?/p>
“嗯,這卻有點意思?!绷候K瞇了瞇眼睛,要是河森國舉國之力進行找尋分珠所在,那肯定比自己一個人去找快得多。
烏登見情況有所緩和立刻說道:“好漢,君無戲言,我可立刻下召?!?/p>
“好漢,我也可以允諾你。”烏素這時走了出來,高聲說道。
烏登猛地轉(zhuǎn)頭看向烏素,他破口大罵道:“烏素,你個弒君殺父的逆賊,有何臉面在好漢面前言諾?”
烏素輕蔑一笑,沒有理烏登,他對梁騅說道:“好漢,烏登所依仗的不過是他太子的身份罷了,但是好漢,以你的實力,扶持我為河森國國君想也不難?!睘跛匮凵駡远ǎ瑪S地有聲道:“好漢,若你能扶持我為河森國國君,河森國必奉你為國師,舉國之力,方便好漢行事?!?/p>
梁騅看了看烏素,又看了看烏登,一時沒有說話。
烏登見狀急忙喊道:“好漢,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罪臣,何苦費這番力氣,我已經(jīng)是太子了啊?!?/p>
烏素沉穩(wěn)說道:“即便不成,我森海府上下,也甘為好漢驅(qū)馳!”
梁騅眉頭一挑,烏登還想說話,卻只覺得一股巨大壓力從前后而來,他身上的甲胄頓時將他壓成了肉餅。
梁騅一揮手,烏登的尸體就落在了一旁。他對烏素說道:“就依你所言?!?/p>
烏素聞言大喜,他緊走幾步到梁騅身前,他微微躬身問道:“不知好漢如何稱呼?”
“梁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