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鷹社】希律王的軍隊
搬運自微信公眾號海寧的小世界
Osprey出版公司軍事書Men-at-Arms(MAA)系列第443號:希律王的軍隊-TheArmy of Herod the Great。原作者Samuel Rocca, 繪圖Christa Hook。以下是該書的封面:


A:對馬蒂胡·安提古(MATTATIHU ANTIGONUS,古猶他地的國王,譯者注)的戰(zhàn)爭,公元前39年
在加利利的戰(zhàn)役中所涉及的各種部隊依據(jù)不同資料描繪;這可以看作是多兵種混成的希律王軍隊的一次典型作戰(zhàn)。
A1:伊圖安人(Ituraean)輕步兵弓箭手
伊圖安人迅速在黑門山(Mount Hermon)——跨越今天敘利亞與以色列占領(lǐng)的戈蘭高地之間的邊境——的東南側(cè)部署。他們的弓箭手從古代到中世紀(jì)一直頗負(fù)盛名,而相當(dāng)程度上生活于非猶太區(qū)的伊圖安人為可追溯到希律王王朝的那個時代提供了一些具說明性的資源證據(jù)。圖中所示弓箭手穿著這一時期敘利亞南部的典型服裝,這無關(guān)穿著者的宗教背景。他的弓是典型的中東復(fù)合弓結(jié)構(gòu),而這一時期仍在普遍采用銅箭頭的箭則放在管狀的皮革箭筒里。這名復(fù)建的人物右手拿著一塊皮護片,這是與波斯弓箭手們有很大關(guān)系的一種物品,作用是減輕拉緊而短的弓弦時手掌和手指的痛感。
A2:猶太“半輕裝步兵”(theurophoros)
這名“半輕裝步兵”凸顯了希臘人對猶太士兵,尤其是對精銳的裝甲步兵的影響。人物的銅盔是阿提卡-維奧蒂亞(Attic-Boeotian)式的。稍成弧形的橢圓形盾牌上覆蓋著上色的羊皮紙,盾牌擁有一圈青銅薄邊和一個覆蓋住鐵握把的鐵制盾軸;圖中幾乎被完全遮蓋住的一把短劍劍柄是羊角型的,短劍通過帶有肩帶的皮劍鞘來攜帶,劍鞘的兩個邊緣嵌著無數(shù)顆銅鉚釘。另外,他還裝備一支長矛和兩把標(biāo)槍。我們還為他重建了一件飾有“帶缺口的L型”圖案且?guī)Я魈K的羊毛圍巾。
A3:羅馬軍團士兵
為幫助希律王對他的國家的征服,安東尼派來了羅馬士兵。其中這位擁有的武器裝備是共和國晚期-帝國早期這幾十年中的典型式樣。蒙特福蒂諾式青銅頭盔帶有一個小號護頸甲、一對鏈接在頭盔上的大號護面甲、黑色的馬毛盔冠以及連接住護面甲,并繞過脖子固定的脖帶。他的鏈甲式胸甲附有覆蓋住上背部以及前端延展到肩頭第二層護甲;為對抗砍傷,上臂位置得到了皮垂條的額外保護。鉚著青銅護板的皮腰帶上固定著一把裝在銅劍鞘里的帶銅劍柄的匕首,而一把羅馬短劍(gladius)則位于身右圖中看不見的地方。早期型的橢圓形盾牌(scutum)的銅制盾軸版覆蓋在漲起的貫穿盾身的木制盾脊之上,并用青銅件加以固定。士兵還裝備了帶有銅制前桿的輕重各一支標(biāo)槍。

B:希律堡?
國王是一位熱情的建設(shè)者,他留下了大量令人印象深刻的軍事和民用建筑,比人們對羅馬帝國邊緣一個時間相對短暫的小國的統(tǒng)治者的想象要多得多。其中,沒有什么比位于猶太(Judaea)的希律堡的宮殿-堡壘更引人注目的了,這座嵌在一座巨大的人工土堆上的建筑建于公元前23年。
B1:作為軍事指揮官的希律王
他華麗的服裝和軍事裝備標(biāo)示著他和亞歷山大及其之后的馬其頓希臘繼任者一樣,扮演著典型希臘化統(tǒng)治者的角色。鍍金的阿提卡式青銅頭盔裝飾有壓花的飛馬圖案、鴕鳥羽毛以及白色馬鬃毛冠飾。鑲金邊的深紫色披風(fēng)通過一側(cè)的扣別固定在同樣裝飾有飛馬圖案的鍍金的青銅“肌肉胸甲”上;肩頭白色的皮垂帶則帶有金色邊緣和流蘇。鍍金的銅護脛甲采用有彈性的薄金屬來固定,在它們之下是紅色的皮革軟靴。他的劍帶有覆蓋著象牙裝飾的劍柄,裝劍的紅色皮劍鞘帶有鍍金的銅鑲邊和劍柄座,并輔以一條紅色/金色的肩帶。國王的坐騎則配有同樣華麗的馬具,它大部分是由紅色皮革制成的,并飾有鍍金的青銅飾釘、連接套、帶扣和嚼子。皮革覆蓋的馬鞍襯著軟墊,但是沒有框架。?
B2:猶太重步兵
他的裝備本質(zhì)上也是希臘風(fēng)格的,青銅頭盔則是色雷斯人的式樣。慣常的,他的上衣兩側(cè)敞口并裝飾兩條色彩鮮明的豎條帶。無袖的鏈甲胸甲是這一時期的典型款式,這一款式遠(yuǎn)在凱爾特-高盧和伊拉克的部分地區(qū)都能見到——帶皮包邊的肩帶通過青銅連接條與胸甲連接;護住肩頭的皮垂條是素色無裝飾的。他的短劍懸在左胯部,被他巨大的被羊皮紙覆蓋的“夾板”盾牌所遮住。兩圈硬邊環(huán)繞著盾牌邊緣,而一條中心脊在中央漲起穿越中心的鐵制表面的盾軸;窄條青銅槽包在盾牌的頂部和底部以防止敵人砍切。盾面上推測性描繪的紋章依據(jù)希律王時代硬幣上展示的海錨圖案繪制。
B3:扎馬里斯(Zamaris),“巴比倫”騎兵的指揮官
盡管希律王從位于今天伊拉克的龐大猶太人聚居區(qū)招募來的弓騎兵軍團是否繼續(xù)穿著帕提亞人或伊朗人的服裝尚不清楚,但他們的軍事角色確保了他們的裝備仍保持著“東方”色彩。這幅重建圖中,扎馬里斯色彩明快的半硬化氈帽幾乎肯定是戴在頭盔外面的。小馬毛冠飾則有可能按在氈帽上,兩側(cè)垂著的緞帶推測起來是為了將氈帽固定在頭盔上;附帶的護面鎖子甲通過系在他脖子后的皮帶子固定。帶有護肩的胸甲由向下重疊的鐵片疊覆組成,并配以邊緣的皮條。肩部的副甲末端由三角形的鱗片組成,他們可能覆蓋住了下方的肩帶和扣別。普通的皮腰帶和窄一點的劍帶都配有青銅扣帶。寬松的羊毛護腿并不是褲子(參見圖D2),它們套在柔軟寬松的皮革馬靴外面。他拿著一把松了弦的巨大復(fù)合弓,弓骨兩頭得到加固。馬鞍和馬具裝飾相對較少,肚帶則穿過馬具系緊,圖中這種四角型肚帶很快被羅馬人采用。馬具曾經(jīng)被認(rèn)為起源自西歐的凱爾特人,但現(xiàn)在被認(rèn)為起源于伊朗。藏在馬鞍右后方的是一個系在皮革箭筒上的弓套(參見圖F3)。

C:希律王和神殿
希律王從大約公元前20年開始大規(guī)模改建的“第二圣殿”在公元70年被羅馬人毀掉,今天只剩下巨大的石制平臺和西墻的南段——“哭墻”(可能是猶太教中最神圣的遺址了)——保留下來。
C1:希律王
國王容貌的描繪是基于埃及發(fā)現(xiàn)的一件雕刻品,初步鑒定它是希律王的雕像。希律王是一位以土買人(Idumaean),這是個來自于南巴勒斯坦的以東人部落,并且剛剛在公元前100年皈依了猶太教,所以希律王的統(tǒng)治方式更像是一個希臘化的國王而不是猶太國王。圖中他穿著作為亞歷山大大帝繼承者們的典型服裝,頭上戴黃金王冠,穿一件質(zhì)量非常好的短袖白上衣,上衣上裝飾兩條縱向的以及袖口一圈的紫色條紋。厚重的羊毛披風(fēng)同樣被染成皇家紫色,披風(fēng)四角還裝飾著特殊的“帶缺口的L型”圖案裝飾。另外,他的涼鞋的軟皮綁腿也同樣被染成紫色。
C2:希律王的迦拉太衛(wèi)兵
眾所周知,希律王招募了一支顯然是由凱爾特起源的人員組成的衛(wèi)隊,這些人可能是來自今天土耳其西部的迦拉太人,也可能是來自今天法國的高盧人。圖中士兵的服裝和裝備按照迦拉太人的式樣重建。他擁有色雷斯式青銅頭盔和青銅的肌肉胸甲,胸甲下的一件皮衣下擺處擁有兩排短而無裝飾的皮護條。他的凱爾特人式鐵長劍擁有青銅護手和劍柄頭以及被皮革包裹的劍柄,裝在擁有青銅裝飾物的素色皮革劍鞘里的它通過一條帶子掛在左胯部。青銅邊緣加固的橢圓形盾牌,其盾軸下的加固條貫穿整個盾面的長軸。紅色上衣、靴子和斗篷都以適合宮廷衛(wèi)隊的造型繪制。
C3:大祭祀
希律王時代少數(shù)的公眾人物之一就是祭祀,已知他們穿著猶太人特有的服裝,而耶路撒冷的大祭司的服飾同樣可以充滿自信地重建。他的亞麻制白色帽子外面套了額外的加襯厚帽,帽子在額頭位置帶有金色的條帶裝飾。亞麻料的白色長袖長袍外面套著藍(lán)色長袍,藍(lán)色長袍裝飾著由環(huán)繞金色辮紋垂穗的小鈴鐺和金色小石榴圖案組成的袍邊。繡著金色、紫色、紅色和藍(lán)色條帶的小斗篷帶有兩塊鑲嵌著瑪瑙的肩頭裝飾,肩頭裝飾下掛的一個金色小袋子上鑲嵌著12顆寶石。小斗篷整體上被系在一條兩頭帶垂穗的彩色長腰帶繩里面。
C4:較低級祭祀
據(jù)了解他們穿戴和大祭司一樣的白色亞麻制帽子以及長袖的白色亞麻制服裝,彩色長腰帶繩有時系在身上,繩頭垂在身前。?

D:皇宮
希律王的王國只是從地中海到伊朗高原多個強權(quán)之間幾個獨立的(或者至少是自治的)小王國中的一個;所有人都得通過政治技巧、財富交易和自身相當(dāng)有限的軍事手段來掙扎求生。這眾多的“政治馬賽克”中的一個就是哈特拉,一座位于今天伊拉克的美索不達米亞北部的城邦;圖中我們描繪了一位到訪的大使在希律王的一座宮殿中接受詔見的場景。
D1:希律王的凱爾特衛(wèi)兵
為猶太王國而戰(zhàn)的凱爾特人士兵是否真的來自高盧尚不清楚,而更搞不清楚的是他們是否使用了自己的西歐式軍事裝備。本圖人物是對大多數(shù)新招募的新兵形象的假設(shè)性再現(xiàn)。人物戴一頂帶有大號護面頰甲片的南部凱爾特人式鐵盔,脖子上則戴了一個巨大的金質(zhì)項圈。他的毛料斗篷用一對金屬扣固定,寬松的毛料褲子褲腳掖在軟皮短靴里。無袖的鎖子甲胸甲擁有環(huán)繞雙層護肩甲的皮革邊緣,而這一時期的護肩甲是通過巨大的鐵鉚釘和皮帶/皮條固定在胸甲上的。除了一條帶鐵扣別的普通皮腰帶外,為了將鎖子甲的部分重量從肩頭分?jǐn)偟酵尾浚@名衛(wèi)兵還擁有一條鐵鏈樣式的高盧式劍帶,鐵鏈由大環(huán)與較小的鐵環(huán)成對扭結(jié)鏈接而成。高盧地區(qū)鐵資源的豐富反映在他的長劍的鐵制護手與劍柄頭以及劍鞘的鐵殼上。羊皮紙覆蓋的木制盾牌上也安裝了一個鐵軸板,推測性描繪的盾牌圖案依據(jù)的是希律王時期許多硬幣上發(fā)現(xiàn)的“雙豐饒的羊角”圖案。
D2:哈特拉特使
這位來訪的貴客戴著一頂棉質(zhì)高帽,這是他家鄉(xiāng)的典型標(biāo)志,雖然其最初源自帕提亞-伊朗。裝飾上衣的刺繡帶子也是廣泛流行的時尚在當(dāng)?shù)氐囊粋€例子,不過他的非常寬松的褲子則根本上是源自伊朗的,甚至是中亞的。此外還有厚重的羊毛護腿,上面有寬大的刺繡條帶,用鍍金的青銅“吊帶”掛在上衣的下擺處;和寬松的馬靴一樣,這種褲子也主要是為了騎手的舒適而設(shè)計的。他的皮劍帶通過穿過腰帶末端一串扣別中的其中一個大號鍍金青銅紐扣來扣緊,而腰帶還要穿過劍鞘外表面的一個青銅扣別。
D3:哈特拉人保鏢
藝術(shù)和考古證據(jù)表明一些中東小國借鑒了地中海和伊朗地區(qū)的軍事傳統(tǒng)。這名精銳士兵戴一頂早期色雷斯風(fēng)格的青銅頭盔,穿一副薄片鎧甲。甲身由窄行排列的青銅薄片所組成,每排薄片通過一條皮革分開。肩甲也為類似結(jié)構(gòu),邊緣為皮革,而在青銅花飾扣的位置,肩甲通過繩帶與之下的鎧甲連接;鎧甲看起來是擁有帶邊緣的青銅鱗甲和皮護條的。環(huán)繞鎧甲下緣一圈的刺繡的寬條帶下方是三排皮護條,它們擁有同樣的鍍金裝飾和彩色的羊毛流蘇。人物的綠色上衣下面是寬松的羊毛長褲,褲腳掖在柔皮馬靴里。無裝飾的皮劍帶支撐著一把帶青銅邊緣的皮革鞘;和他的主人一樣,他的武器同樣擁有青銅劍柄頭和護手以及包裹著皮革的劍柄。?

E:以土買人的核心領(lǐng)土
以土買(Idumaea)或古代圣經(jīng)時代著名的以東(Edom)緊挨著猶太(Judaea)南部,俯瞰死海的希律王的偉大堡壘宮殿馬察達(Masada)幾乎就建于以土買與猶太之間的邊境地帶上。很清楚的以土買人為希律王貢獻了忠實的軍隊,但在希律-以土買王朝衰落后,這一地區(qū)及其人民變得默默無聞。不過一些學(xué)者認(rèn)為公元6到7世紀(jì)時生活在這一地區(qū)的Banu Judham(一個移居到敘利亞、埃及等地的也門部落名,譯者注)阿拉伯或阿拉伯化部落是早期以土買人的后裔。
E1:猶太衛(wèi)隊(doryphoros)士兵?
再一次的,來自以土買的更專業(yè)的部隊將以本質(zhì)上為希臘風(fēng)格的形象示人。這名皇家衛(wèi)隊的裝甲步兵擁有一身鎖子甲胸甲,額外帶皮包邊的肩甲和青銅連接件通過帶裝飾的大號青銅鉚釘相連。胸甲里面的上衣上垂下的皮護條帶有簡單的工具加工過的裝飾和紅色的毛料流蘇。青銅的“肌肉”護腿用紅色皮帶固定。幾乎可以確定重步兵們是通過一條長皮帶(guige)從肩頭和頸部來支撐帶銀飾的華麗的馬其頓式盾牌的重量的。另外,人物還攜帶了一頂色雷斯風(fēng)格的銅盔。
E2:Sebastenos(希律王的一支精銳的步騎兵軍團的名字,譯者注)的裝甲步兵
從這名士兵的后視圖可以看到一種不同風(fēng)格的頭盔,即阿提卡-維奧蒂亞(Attic-Boeotian)風(fēng)格的帶有馬毛頭飾的頭盔。人物的胸甲、皮護條和護脛甲與圖E1人物所裝備的基本相同。他擁有一支帶有鐵制矛頭和尖矛尾的木制長矛以及一面保護自己的長盾牌。注意盾軸內(nèi)側(cè)采用了木制的水平握把。這種盾牌是由多層薄木條交錯疊加粘接而成的,這是一種古代制作膠合板的工藝。盾牌表面覆以羊皮紙,并涂上顏料,另外青銅窄包邊可用來防止對盾牌的砍切。
E3:以土買人步弓手
和比拉德沙姆(Bilad al-Sham)這塊被稱為“閃米特人的土地”或“大敘利亞”的地區(qū)的許多地方一樣,以土買也以出產(chǎn)熟練的弓箭手聞名。這一兵種對于以崎嶇多山地形為特征的這部分中東地區(qū)來說非常有效。很少人擁有足夠的盔甲,并且他們的武器也非常有限。不過我們可以想象出這名與駐守馬察達部隊有關(guān)的人物。他戴著裝飾馬毛頂飾的青銅頭盔,穿擁有典型的彩色條紋裝飾的質(zhì)量上乘的上衣,這種條紋裝飾在整個地區(qū)幾乎都很普遍。露腳趾的靴子是漂白的上好皮料制成的。他的羊皮紙覆蓋的圓形盾牌沒有銅包邊,但盾牌邊緣一圈被涂上了顏色。

F:希律王的騎兵
復(fù)原的此圖中,來自希律王精銳騎兵部隊的這名騎兵一名騎兵正在向一名色雷斯傭兵展示位于Qasr al-Abd的雕刻品,此時由扎瑪里斯(Zamaris)指揮的“巴比倫”部隊的一名騎馬趕來,顯然有緊急消息。
F1:猶太重騎兵
這里展示了一頂帶有護臉頰甲片和一簇紅色馬毛頂飾的式樣精致的阿提卡-維奧蒂亞(Attic-Boeotian)式青銅盔,而剛好可見頭盔下人物后脖頸上戴著的金項圈?;镜镊[片鐵甲加上了額外的覆蓋著顏色鮮艷刺繡厚織物的背部和肩部的鎧甲,同樣的厚織物也包裹住了鱗片鎧甲位于腰部的最低一排甲片(可對照圖D3人物)。一條色彩鮮亮的寬腰帶在腰間圍了幾圈后在身前打上了結(jié)。具有彈性的青銅制肌肉護脛甲則通過打結(jié)的紅色皮帶箍緊。帶有青銅護邊且盾面稍成弧形的盾牌上的裝飾紋章被描繪成了綠色樹枝加黃色圓頂構(gòu)造(或是王冠)組合的圖案。人物的坐騎(最左邊)配著四角式馬鞍,為了舒適青銅的馬鞍板上覆蓋著帶加襯的皮革。另外還有一條相對寬松的后臀帶系在胸帶上的圓環(huán)上;其余的馬具還包括青銅制的配件和一個帶有條形psalion(一種方便馬口張開的馬韁繩配件,譯者注)的青銅馬嚼子。
F2:色雷斯人雇傭騎兵
重建的這名人物穿著出現(xiàn)在各種色雷斯紀(jì)念物上的帶套帽的披風(fēng)。斗篷里面是一件非常寬松的短邊中袖上衣,搭配一條寬松的褲子,褲腳掖在他的短靴里(腳趾上方的一排洞可能是為了通風(fēng))。一條帶鍍金的銅扣別和腰帶頭的皮腰帶藏在他上衣的寬松下擺之下,用來支撐一把帶有鍍金青銅柄的長劍。他還裝備著一支沉重的帶倒刺槍刃的標(biāo)槍。馬匹的馬具圖中看不清楚,他人物坐的會是一個覆蓋皮革的簡單不帶框架的馬鞍;剛好可見的是鍍金的青銅馬嚼子,其獨特之處在于其psalion的條形下端比上端長得多。
F3:“巴比倫人”輕騎兵
和希律王的凱爾特人軍隊一樣,扎瑪里斯部隊招募的士兵是否還在繼續(xù)使用他們家鄉(xiāng)的傳統(tǒng)騎兵裝備尚不確定,但我們還是按著這些裝備重建了人物。他戴著典型的帕提亞人或伊朗人的棉帽,穿著長袖棉衣;棉衣兩側(cè)帶有從下擺到臀部的開氣,以方便舒適騎行。棉衣之外是一件額外的“外套”,它帶有皮毛裁邊,甚至是整個的皮毛襯里。他的皮腰帶幾乎完全覆蓋上了青銅板做的面飾,而腰帶兩頭的D型扣則用繩子系在一起。單獨的一條劍腰帶帶有青銅扣別、扣別板和腰帶頭。從圖中角度幾乎看不到長而直的皮劍鞘,其表面可能幾乎完全被十字形條帶、青銅制的包口與劍鞘尖所覆蓋。在他的右腿后側(cè)是一只管狀箭筒和一只裝了兩張松了弦的復(fù)合弓的弓袋,它們捆在一起安置在帶襯墊的四角形馬鞍的后部。寬刻花紋皮革制成的馬尾兜帶帶有巨大的青銅連接扣,而寬胸帶則在馬鞍之前的位置一分為二。青銅制馬嚼子采用的是非常長的psalion配件。

G:阿拉伯邊境
希律王與他東部的鄰居納巴泰人(生活在今天的約旦南部和沙特阿拉伯西北部)總是關(guān)系緊張,甚至兵戎相見。而其他的阿拉伯游牧部落有時會與其中一方結(jié)盟。
G1:希律王的輔助騎兵
配備有限軍事裝備的這名騎手被雇來監(jiān)視猶太人與納巴泰人之間邊界模糊的半沙漠地區(qū)。不著鎧甲的他穿普通的側(cè)開襟上衣,系一條最簡單的束腰帶;簡單的毛料斗篷通過一只青銅扣別扣緊,斗篷上裝飾的“帶缺口的橫條”是這一時期很大眾化的裝飾圖案。一條素色皮肩帶連接著一把帶全銅劍柄的短劍,無裝飾的劍鞘配有青銅鞘口和劍鞘頭。人物的其他武器還包括都帶鐵矛頭的輕重各一支長矛。雖然他的馬具相當(dāng)簡陋,但馬嚼子卻裝飾有青銅鉚釘。
G2:納巴泰人邊防部隊
納巴泰人的服裝似乎不像北方的另一個阿拉伯貿(mào)易大國巴爾米拉那樣受帕提亞或伊朗風(fēng)格的影響,并且其服裝的一些特征一直完好保留到早期伊斯蘭時代;同樣的,納巴泰人的軍事裝備也是如此。圖中這名駱駝騎手裝備有一張羊皮紙包裹的復(fù)合弓和一只裝帶有青銅箭頭的箭的箭壺。雖然駱駝的鞍具看起來是一成不變的傳統(tǒng)式樣,但實際上它采用了新近由北方阿拉伯人發(fā)展出的一種木框架鞍子,這使得駱駝成為更有效的軍用坐騎,而根據(jù)一些學(xué)者的說法,它們還可能影響了木框架馬鞍的發(fā)展。圖中鞍子上掛的一把劍帶有青銅握把頭和護手,而皮制劍鞘上則帶有一個可滑動的圓形青銅包鞘;一只長皮筒里裝著三支槍頭朝下的輕標(biāo)槍;結(jié)實的山羊毛駱駝包之上,一面帶有半球形銅盾軸的小皮盾上垂著一對彩色的帶流蘇的繩結(jié)。
G3:阿拉伯部落男子
關(guān)于更貧窮的貝都因部落的服裝和武器的情況所知甚少,這也表明兩者是很原始的。事實上,圖中男子的服裝是簡單的一體式的伊扎爾裹身服(izar wrap)的古老版本。如今,去麥加朝覲的穆斯林朝圣者仍穿著這種服裝。他的弓是竹子做的,有一根羊腸線制成的弓弦,看起來它是用來狩獵而不是打仗的,而箭矢采用的還是古老但足夠有效的石制箭頭。駱駝的皮籠頭帶有青銅的連接環(huán),但駱駝的嘴里并沒有套嚼子;坐騎的駕馭只依靠一條簡單的編成辮的皮鞭子和一根棍子。盡管如此,這名貝都因人還是獲得了一只新的帶木制框架的簡單版鞍子。

H:內(nèi)部的緊張局勢
希律王統(tǒng)治的是中東的一處宗教與語言的混合區(qū),在這里,許多人對擁有外國血統(tǒng)的國王并不忠誠。相當(dāng)一部分猶太人都認(rèn)為希律王一黨要么是來歷不明的篡位者,要么就是他們的文化和統(tǒng)治方式“太希臘化”。本圖是對世界性貿(mào)易港口凱撒利亞港(Caesarea Maritima)一個可能很常見的場景的重現(xiàn):一名希律王的Sebastenos兵團騎兵試圖平息一名猶太狂熱分子與一名敘利亞婦女之間的“文化沖突”,這名婦女的外貌反映出敘利亞人對化妝品和珠寶的傳統(tǒng)熱愛。
H1:Sebastenos兵團騎兵
他的阿提卡-維奧蒂亞(Attic-Boeotian)式青銅頭盔通過繞過下巴和穿過后脖頸的皮帶固定。鐵制甲片肋條狀排列的胸甲的肩甲板因為擁有生皮加襯而變得更加結(jié)實;鐵片甲帶皮料加固的邊緣還為上肢提供額外的保護,同時,額外一層鐵片甲保護住上背部。上衣之下到小腿長度的相對緊身的褲子是西方風(fēng)格的,這可能代表了羅馬人的影響;同樣的影響也表現(xiàn)在腳背后帶橫杠條的鐵制刺棘式馬刺上。他的劍采用拐角型握把頭并配有護手,劍鞘采用青銅配件,基本上就是羅馬騎兵長劍(spatha)的樣式。他的普通皮料制成的馬具上安裝了無框架但帶襯墊的馬鞍,在其青銅內(nèi)板之上是帶有更厚實襯墊的“角狀物”。
H2:猶太狂熱者
人物的簡單服裝是基于當(dāng)代考古學(xué)和較晚期的人物畫證據(jù)來描繪的。稍長的頭發(fā)和長鬢角宣示了他的宗教身份。簡單的側(cè)開氣上衣上展示著無處不在的一對縱向條紋裝飾,而羊毛披風(fēng)的角上帶有“帶缺口的L型”圖案。粗木棒是平民們最簡單的個人武器,羅馬軍隊也用它來控制人群。
H3:敘利亞女子
敘利亞人熱衷于個人展示,無論男女,這在遙遠(yuǎn)的羅馬都引起了議論,他們錯誤地認(rèn)為這是道德和文化軟弱的標(biāo)志(一種在羅馬帝國中長久存在的偏見)。這張重建的圖片中,婦女在鮮艷的寬松包裹的頭巾外面戴了一條長長的幾乎透明的輕質(zhì)棉頭布。裙子相對貼身,袖子尤其如此。裙子外寬松的裹身衣通過一只巨大的扣別固定。除了一只大號的金手鐲,她還佩戴了做工精美的金耳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