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奧多】異類

溫馨提示:本文私設較多,包括“貓巫”等奇怪概念,請諒解。
女主艾緹?布特,泰瑞的妹妹,拉文克勞,是罕見的“貓巫”,擁有貓的種種特性,譬如夜視,貓耳,眼睛在夜里發(fā)光等等,貓巫的毛發(fā)是珍貴的魔藥材料。
男主西奧多?諾特,背景設定不變,人設純屬個人理解。(代餐阿沙)
ooc屬于我,完美屬于羅琳女士。
雖然還是剛剛寫完未經(jīng)潤色的版本,尤其是后半部分細節(jié)寫的很少,后面會細改!但是考慮到我后天要去杭州培訓十天,還是把寫好的基本情節(jié)發(fā)出來了,希望大家喜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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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異類的眼睛,映照出我存在于世間的證明,我要將這一切吞噬,揉進我的骨髓,同我一起消失。”
人們都厭惡異類,也畏懼異類,偏偏我是異類中的異類。
我是一個貓巫。貓巫的基因,流淌在巫師家族的血液中,以極小的概率在巫師身上顯現(xiàn)出來,眼睛在黑暗中發(fā)出淡淡的光,在夜里的視力出奇的好,頭上長著天生的貓耳朵,我習慣于戴著黑色的兜帽罩住它們,卻罩不住這個事實——我是人群中的異類。
英國人也有句諺語,說擁有相同羽毛的鳥兒會聚集在一起。巫師可能都是寂寞到極致的生物,為了與人聚集,不惜暫時拋棄自我,改變羽色,收起鋒芒,以做到合群。
而我這種異類、怪胎,則生來失去了合群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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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Theodor Nott(西奧多?諾特)
剛來到九又四分之三站臺沒多久,我就發(fā)現(xiàn)了我的獵物。
浪潮般的風,推推搡搡地,攜著九月的冷雨掃過耳邊。
即使窗玻璃蒙上一層水霧,我也能看見那個戴著黑色兜帽,縮在車廂角落里的身影。
潮濕而冰涼的氣息混入了我的聽覺,連周圍的嘈雜聲都冷了三分。幾滴雨珠掛在睫毛上,我眨了眨眼,視線逐漸在光暈中迷離起來,意識也飄向了遠處。
“你走不走?”
德拉科不耐煩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我才意識到我正堵在列車門口,意識清晰起來的那一刻,熙熙攘攘的聲音像蟬鳴一樣逐漸放大了。雨似乎漸漸小了下去,細小的雨點砸在臉頰上,顯得更加突兀和沉重。
“噢,抱歉?!?/span>
我收回了目光,提起行李登上列車,身后傳來同院人的談話聲。
“我聽說哈利?波特也在列車上,等會我一定去找他……”
這一定是德拉科。我想到了他高談闊論時,鼻子都能碰到天花板的樣子,如果說真心話,他不像個斯萊特林,他愚蠢到對他看不順眼的人都當眾嘲諷,他不滿意的事都口不擇言地咒罵。雖然愚蠢,至少也真實,能看個樂子。
“潘西,你是不是換香水了?你去年是檸檬味的……”
這是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她觀察力很敏銳,總是能注意到他人不在意的小細節(jié)。她會在意潘西人為剪掉的鞋襪蕾絲邊,留心德拉科每天早晨的發(fā)膠用量,甚至能發(fā)現(xiàn)布雷斯去貓頭鷹棚屋的頻率——大約每周三次,通常在中午,還有他偶爾的小動作和口癖??傊?,格林格拉斯是個觀察家。
“你不覺得那個味道太俗了?而且流行的香水味每年都在變……”
回答的人是潘西,她似乎很擔心自己落后于時代的潮流,香水每年一換還不算夸張,她的護膚品和常用飾品恨不得一周一換。她在意德拉科的評價,他隨口一提的“蕾絲有點累贅”都能讓她狠心把所有鞋襪蕾絲都剪掉,這一行為很愚蠢——馬爾福少爺?shù)南敕ㄒ彩且惶煲粨Q。
“伯斯德會和我們坐一個隔間嗎?”
問話的人是潘西,她這一問話明顯不懷好意。沒人對米里森?伯斯德有好感,她身體粗壯,常常不顧旁人大聲交談,或是咒罵,就連咒罵頻率不亞于她的德拉科都常常對她皺眉頭。不過潘西和她差不了多少,我指的是聲音分貝,不過,拿伯斯德對比來掩飾自己獅子狗似的行為還是有效的。
“如果是的,那我得準備十幾把光輪2001逃跑了。”
這是布雷斯,他經(jīng)?!皽蕚涫畮装压廨?001逃跑”,他不得不這樣,他的血型可能是吸引桃花的,如果把那些女生比作蚊子的話。無論走到哪他都被一群女孩圍住,或者被一群情書圍住,情書們飄著迷情劑的味道,混雜著各種女士香水,有時,我想替布雷斯逃跑。
我的目光掠過一個又一個隔間,身后的談話聲漸漸融進了喧嘩聲中。我看見了泰瑞?布特,他和一群拉文克勞坐在一起,把手里的書和報紙攤在桌子上,淡藍色的眼睛瞥向窗外,漫不經(jīng)心地扶了扶藍色的領帶,和身旁的人搭話,沒有任何不和諧之處。
我在最后一節(jié)隔間前停了下來。
隨著推門的聲音,獵物抬頭看向我,我迎上一雙泛著淡光的眼睛,灰綠色,如同湖底。她的眼睛微微瞇起,那片灰綠中彌漫著霧氣,又如同暗流涌動,溫柔,又匿藏著危險。
我隨手關上門,若無其事地坐到了她旁邊,與此同時又有人推開了門。
“孩子們,你們需要一點零食嗎?”門外的女人笑瞇瞇地探出頭。
“兩根甘草魔杖?!?/span>她毫不猶豫地說。像背公式一樣,我在心里想。
“我不用?!?/span>
“兩根都給我。”她又補充說,從兜里掏出一小袋金加隆。
【二】
——Eighty Boot(艾緹?布特)
剛登上霍格沃茲特快沒多久,我就發(fā)現(xiàn)了我的獵物。
泰瑞走在前面,手里拿著幾張從站臺上隨手接來的報紙,我瞇起眼睛,想看清標題,但他總是亂動,時不時就回頭看看我是不是還在——我猜他希望我不在——這是一個滿分答案。
他在中間的車廂隔間前停了下來,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隔間里,隔間的玻璃上爬滿了細密的水痕,窗邊坐著那個……他姓什么來著?……那個鷹鉤鼻,還有那個大耳朵,那個眼睛像老鼠一樣的……
我看著泰瑞的后腦勺,停了一會兒,又繞過他,繼續(xù)走向最后一節(jié)車廂。
“艾緹。”
我頓住腳步。艾特和艾汀,兩只英短貓從我手里掙脫出來,四只小小的前爪掛住了我的褲腿,我扶了扶兜帽,轉(zhuǎn)頭看向泰瑞。
“你去最后一個隔間?”他淡藍色的眼睛里交織著一種難以辨認的情緒,我看見他拿著報紙的左手微微攥緊,另一只手已經(jīng)扶上了隔間的門。
我緩緩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彎腰抱起艾特和艾汀,便聽見身后傳來了推開隔間門的聲音。
即使全程目不斜視,我也能隱隱感受到隔間里常投射出異樣的目光,許多議論聲夾雜在零食車的車輪聲中,像火一般灼燒著我的肩膀。
人們都厭惡異類,也畏懼異類,偏偏我是異類中的異類。
我是一個貓巫。貓巫的基因,流淌在巫師家族的血液中,以極小的概率在巫師身上顯現(xiàn)出來,眼睛在黑暗中發(fā)出淡淡的光,在夜里的視力出奇的好,頭上長著天生的貓耳朵,我習慣于戴著黑色的兜帽罩住它們,卻罩不住這個事實——我是人群中的異類。
英國人也有句諺語,說擁有相同羽毛的鳥兒會聚集在一起。巫師可能都是寂寞到極致的生物,為了與人聚集,不惜暫時拋棄自我,改變羽色,收起鋒芒,以做到合群。
而我這種異類、怪胎,則生來失去了合群的權利。
我拉開最后一個隔間的門,空無一人。
坐下來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道冰冷的視線,和剛剛在走道上的灼熱目光不同,那道視線是清冷的。
我嗅到獵物的氣息,融化在潮濕的空氣中。
像是車窗外攜著冷雨的風,將我的思緒吹散在彌漫著水霧的半空。
【三】
——Theodor Nott(西奧多?諾特)
我是似乎是被鼻尖上冰涼的觸感弄醒的,卻想不起自己什么時候捧著魔藥書,在列車偶爾的顛簸中睡著的。我微微睜開眼,光線有些眩目,夾雜了些許灰綠的色彩。
我看見艾緹?布特泛著淡光的眼睛,與此同時感受到大腿上的重量——她正跨坐在我的身上,以鼻尖相碰的距離注視著我。
“你在做什么?”
我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下意識咳了幾聲。
“看看你死沒死?!?/span>她的聲音卻顯得很清靈,又漫不經(jīng)心,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如果死了呢?”
我一邊反問一邊抬起手,指尖繞起她的一根發(fā)絲,稍稍用力便拽了下來。
“你沒被我嚇到?”她一手扶住兜帽,歪了歪頭。
“我沒必要被魔藥材料嚇到。”
她沒說話,幾乎是幾秒內(nèi)就從我身上跳了下來,迅速拉開了距離。我想看清她隱藏在兜帽下的雙眸,唯一能看見的只是淡淡的光暈。
目光移向手中的魔藥書,還停留在幾十分鐘前的那一頁:
貓巫的頭發(fā)是極為稀有的魔藥加強材料,可以用于各種魔藥藥劑的效果加強,切忌用于復方湯劑。
【四】
——Theodor Nott(西奧多?諾特)
我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鼻尖的冰涼,也習慣了淡淡的灰綠色微光以鼻尖相碰的距離逼近我。
?1993.08.01.
我從舞會的社交中逃出來,用“逃”這個字毫不過分。人們相互問著虛偽的問題,就像是麗塔?斯基特對已經(jīng)鎖定的采訪對象明知故問,再向外胡編亂造一樣。又作出虛偽的回答,就像扎比尼夫人抹著眼淚,向記者訴說她對逝去丈夫的思念和悲傷,然后微笑著繼承一大筆財產(chǎn),她那時的大頭像還貼在預言家日報上,讓人看一次笑一次。
——“我不喜歡社交舞會?!?/p>
我一定對父親很直接地說過這種話。
——“有些事情不喜歡也得做,因為那些是你需要的?!?/p>
有很多個夜晚,我輾轉(zhuǎn)反側地咀嚼著這句話,直到模糊的意識在月光的光暈下逐漸被抽離。
——“我喜歡自己一個人待著,我不想去?!?/p>
——“有些事喜歡不意味著能得到,你喜歡的不一定是你需要的。”
既然喜歡卻不能得到,那為什么造物者還要予我這種毫無意義的感情?
——“我希望以后的每個生日都有你?!?/p>
七歲前的每個生日,我都會在蠟燭前,在母親溫柔的視線里,許下這個愿望。
但無論我將多少希望疊在一起,它們最終都會落空。
那個黑色的夜晚,無月的夜晚。我想通了。
我不需要的,我也不會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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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把那群熱衷于社交舞的女孩留給布雷斯,嗯?需要和他道個歉嗎?他不會在意這個,他現(xiàn)在該忙著準備幾十把掃帚逃跑。
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映著天花板上晃眼的燈光,我不禁移開目光,但到處都顯得刺眼眩目,我看不見一處窗戶,似乎外界的一切都被室內(nèi)的虛偽演出彈開,沒有一分月光愿意接近這里,沾染上骯臟的塵土。
當我走到一處樓梯的拐角時,一縷不和諧的微光映入了我的視線,周圍的燈光似乎都暗了幾分。那個戴兜帽的女孩蹲在樓梯下,虛扶著欄桿,兩只白貓掛在她的褲腿上,似乎在打著哈欠。
那幾分光線來自她的眼睛,彌漫著霧氣,泛著淡淡微光的眼睛。
貓巫,這個詞闖入我的腦海。
貓巫的頭發(fā)是極為稀有的魔藥加強材料,可以用于各種魔藥藥劑的效果加強,切忌用于復方湯劑。
這段話我?guī)缀跄鼙诚聛?,母親生前的筆記本扉頁上工整地抄著這句話。
“你身上的香水味吵到我了?!?/p>
她皺了皺眉頭,又輕輕吸了吸鼻子。緊蹙的眉頭下,她月牙似的眼睛,灰綠色,如同暗流涌動般,溫柔又匿藏著危險?;秀敝?,仿佛風吹起了窗簾的一角,漏入半縷月光,在她白皙的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描摹著眉眼的輪廓。
我似乎是愣住了,在日光燈和大理石組成的壁壘內(nèi),眼前的一切都顯得陌生卻又熟悉。
“我還以為只有扎比尼會被女孩逼到這里來?!?/p>
她自顧自地說,聲音很輕,像是在唱歌。
“他來過,不過被我嚇跑了?!?/p>
她笑了幾聲,聲音中帶著點愉悅。
“在我向他介紹了艾特(Eight)和艾?。‥ighteen)之后,他好像有點怕貓?!彼f著抱起一只白貓,輕拍它頭上翹起的一小撮毛,“有呆毛的叫艾特?!?/p>
她沒等我回答,輕輕地朝我走了過來,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她貼上了我的鼻尖。
幾乎是同時,我抬起手,指尖繞起她的發(fā)絲,稍稍一用力拽了下來。
她瞪大了眼睛,迅速向后彈了幾步,空氣瞬間陷入了冰凍般的沉寂。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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