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之后

楊賦如今已經(jīng)是湘州都督啦!至于過程,如今都已消失于歷史的塵埃之中,只留下了短短一句載入史冊:都督暴斃,叛亂蜂起,郡丞楊純?nèi)事蕳罴揖J力壓之,遂平,眾舉為都督,朝廷許之。
楊賦對于這貪婪的朝廷是極度不滿的,但軍師梁夢只有一句話便勸住,純?nèi)屎我宰蕴帲恳徽f完此話便讓楊賦心都化了,是啊,我要是逞一時之勇,雖然如今朝廷羸弱,但那些士族那個不是居心闊測,對于這些外州那個又不是虎視眈眈。長子純?nèi)嗜缃褚呀?jīng)八歲,我這一輩比不過那些豪杰們,下一代要你們都得跪下!當然,這是楊賦過過嘴癮而已,對于長子的教育主打勞逸結(jié)合,全面發(fā)展,武功自己來過過當師傅的癮,也不求有多厲害,至少打十個不成問題,文化方面是絕對放心,貌似我這師傅已經(jīng)把我兒子當孫子來對待了,我竟然吃虧了?這些無關(guān)緊要,一切為了純?nèi)省?/p>
又過了十年,楊賦雖然只有三十六歲,但是由于常年的不規(guī)律酗酒,讓他的身子日益糟糕,突然一場大病,使得整個人都臥在了床上,頗有油盡燈枯之相,用盡最后力氣只讓純?nèi)逝惆樗詈蟮臍q月。
純?nèi)?,雖然只有兩個字,但楊賦念完就像是一副虛脫的樣子,底下的純?nèi)试诟赣H要叫自己的時候便停止了哭泣,一直默默無聲,生怕蓋住這最后的聲音。
楊純?nèi)孰p手接起了楊賦緩緩抬起來的左手,當觸碰的那一刻,楊賦嘴角微微上揚,頭便向左垂了下去。時間靜止了幾刻,一代傳奇人物,楊賦就這樣滿意卻又略帶遺憾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滿意的是楊純?nèi)是喑鲇谒{勝于藍,遺憾的是不能親眼看著哪些士族匍匐在楊的腳下。父親!房外的人聽見此聲便放開了嗓子,滔滔大哭起來,像是自己的親人去世一樣。
楊純?nèi)屎鼙瘋?,但還是忍住了,他現(xiàn)在要考慮的是如何平息這即將到來的風暴。葬禮完畢后,楊純?nèi)时慊氐搅俗约旱姆块g,這時候有人過來了,楊純?nèi)什挥貌?,肯定是那老爺子來了。梁夢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主公你在擔心什么?當然是這以后的事了。哦,此事您不用擔心了,臣已經(jīng)辦妥了。哦,師傅你可真是老妖怪轉(zhuǎn)世呀!幸好不是我的敵人啊。哈哈,主公您過獎了。
梁夢是很認可楊純?nèi)实?,以至于即便是耗盡生命也要為他掃除障礙,大概是因為他找到了不可能遇到的親情的感覺。梁夢其實并非梁氏一族,連寒族也算不上,就只是普通百姓而已,學(xué)問都是自己流浪自學(xué)成才,又是另一番傳奇,這些當梁夢即將離世的時候只告訴了楊純?nèi)剩幢銞钯x也沒有告知。
兩年后,梁夢也走了,只剩下楊純?nèi)室粋€人了,底下的人也開始蠢蠢欲動,然而,一個真正的魔王即將誕生,而祭品則是這些撲火的飛蛾,楊純?nèi)室岳做畡葜苯影堰@些意圖造反的人男丁盡數(shù)殺戮,女性也是發(fā)配為妾為妓女,這讓整個湘州乃至靖國都為之震撼,雖然手上占滿鮮血,但像這樣泯滅人性是想想就好,后果不敢去想。
然而只是各州與朝廷表達了高度譴責,并沒有實際上的討伐。楊純?nèi)什粌H繼承了父親楊賦的武藝,還得到了梁夢的畢生所學(xué),這不是簡單的一加一,而是一個一生二,二生四的指數(shù)爆炸,當梁夢死亡的那刻,一個超越時代的人物誕生了,他便是湘州都督楊純?nèi)省?/p>
梁夢死后,楊純?nèi)侍幚硗陜?nèi)部事物后,便全心全意鋪在湘州的政治改革,寒族正是由楊純?nèi)暑I(lǐng)導(dǎo),而后占據(jù)歷史主導(dǎo)地位,后面叱咤風云的人物都離不開湘州派系的影子。對外則是一路既往但加大力度的賄賂京師貴族,這讓貴族大為滿意,也為日后楊純?nèi)时R京師埋下因果。
經(jīng)過十年的養(yǎng)精蓄銳,湘州實際上成為軍事與經(jīng)濟靖國首位,文化這方面不在他考慮范圍,畢竟要將幾十萬人文化上升幾個等級,這非人力所為,是代代相傳的努力。即便如此,楊純?nèi)蕛H憑這任意一項便可俾睨天下,更不用說兩項齊頭并進,接下來就是等待契機,如果沒有,就去創(chuàng)造。
很快,京師四貴的范氏與何氏又發(fā)生爭斗,范氏竟然用雍州軍隊來震懾何氏,何氏由于沒有支持的州接連敗退,這時候,湘州都督發(fā)來了自薦信,楊純?nèi)剩@個名字好像聽過,稟告大人,楊大人是幾年前向我們貴族納供最為積極以及數(shù)量最多的大人了。哦,原來是他,他最近都不來供奉我都快忘了,你覺得此事可行?當然,楊大人不過大人您的提線木偶罷了。好,也別怪我找外援了。
當楊純?nèi)蚀蟊鴫壕车臅r候一切都太晚,不如說當詔書快馬送往的那刻開始,一個新的時代即將來臨。
管家如數(shù)將對話轉(zhuǎn)告楊純?nèi)?,最后對大人有不敬之處還請海涵,無妨,無坊,你是我進師的關(guān)鍵,感謝都來不及。這位管家正是日后與楊純?nèi)蕸Q裂,被譽為最后的貴族的韓昶,但之后還是有很長的蜜月期,韓氏還在青州扎下根,與林氏,高氏合成青州三雄。
即便是得知楊是帶兵入師,何認為是楊為了嚇唬范氏的手段,雖然上書也是如此,但這他看都不想看,就想看看這范氏狼狽的樣子,由于何氏的宣傳,不如說是楊純?nèi)拾挡康男麄?,讓除知道危險的范氏以外都保持觀望狀態(tài),畢竟你倆爭斗關(guān)我們什么事情?另一邊,郭氏與田氏早就對范氏的囂張跋扈看不過去,即便有姻親也只是作壁上觀。
下集預(yù)告:魔王來臨,天下之大變動,寒門時代?士族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