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士曾點*

王照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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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點，字晳。春秋時期魯國南武城（今平邑縣魏莊鄉(xiāng)南武城村）人。系儒家一代傳人“宗圣”曾參之父，他自己也是孔子的學生，《史記·仲尼弟子列傳》記其名為“蒧”。曾點被列為孔子門徒七十二賢人之一，故后與顏回之父顏無繇、孟軻之父孟孫激等人并祀于曲阜孔廟后部的崇圣祠。史籍對曾點的記述極少，但他豪放不羈的性格及舉止在當?shù)乇粋鳛槊勒?，并有魯之狂士之稱。

??? 曾點對子女教育之嚴堪稱第一。據(jù)《孔子家語》載，有一次，曾點叫曾參去瓜地鋤草，曾參不小心將一棵瓜苗鋤掉。曾點認為其子用心不專，便用棍子責打曾參。由于出手太重，將曾參打昏。當曾參蘇醒后，立即退到一邊“鼓琴而歌”，以此告訴父親，作為兒子的他并沒有因為被誤打而忿忿不平。孔子知道此事后說：“小杖則受，大杖則走，今參委身待暴怒，以陷父不義，安得孝乎！”曾參說：“參罪大矣！”據(jù)《孟子·盡心章》載：“曾晳嗜羊棗，而曾子不忍食羊棗。”以上史實被當?shù)厝丝偨Y、后形成對全國產(chǎn)生巨大影響的“棍棒之下出孝子”之說。

??? 曾點在談論志向時，將他的性格特征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據(jù)《論語·先進篇》載，他和子路（仲由，字子路）、冉有（冉求，字子有）、公西華（姓公西，名赤，字子華）坐侍于孔子旁談論各自的志趣，當孔子問曾點時，正在彈瑟且近尾聲的曾點鏗的一聲將瑟放下，站起來答道：“亦乎二三子者之撰。”孔子說：“何傷乎？亦各言其志也?！痹c道：“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笨鬃訃@曰：“吾與點也?！?對曾點的想法大加贊賞。等子路、冉有、公西華走后，曾點向孔子請教這3個人志向的長短時，孔子指出了子路的不謙、冉有的不實、公西華的過謙。

??? 對待朋友，曾點也表現(xiàn)出亦乎尋常的情感。我們從曾點吊唁其一友人時的情景中，可見一斑。魯國大夫季武子死后，曾點前去吊喪，“倚門而歌”，以悼死者。

曾點死后，以孝著稱的曾參為其舉行了簡單的喪禮，被歷代奉為后養(yǎng)薄喪的典范。漢代王符在《論侈喪》中說：“南城之冢，曾子非不孝?！薄澳铣侵！奔粗冈隰攪衔涑堑脑c墓。曾點墓在今魏莊鄉(xiāng)武城村北800米處，其封土高4.5米、直徑15米。

* 原載《聯(lián)合日報》1999年11月4日第3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