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龍水仙:傅紅雪X花無謝】ABO《家養(yǎng)小嬌夫》(八)

早上,傅紅雪坐在床頭喝藥,沒看到花無謝,不由問:“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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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開打了個呵欠,隨意道:“一早就走了,估計是去宮里當值?!?/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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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他今日是下午當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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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走那么早干什么?”葉開一臉困惑:“昨晚為了照顧你,他一宿沒睡,走得時候臉色差得很?!?/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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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皺眉不語,把藥喝完,才又問:“昨晚城璧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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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開:“沒有啊。你不是讓他回江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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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隱約的簫聲,傅紅雪有一絲擔憂道:“他可能沒走?!?/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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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醉歸樓,冰冰無奈地看著一大早就找上門的花無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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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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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花二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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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別以為我不知道,連城璧買下了這座酒樓,天天蹲二樓監(jiān)視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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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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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我也不是為難你,只是想見他一面,聊聊殿下的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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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見這都打明牌了,便兩手一攤,直接道:“我家主人今日一早就回江南了,不信你自己找?!?/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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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也不客氣,把各個房間翻了個遍,但除了搜出一大堆傅紅雪的畫像外,別無所獲——還是小時候那種萌萌噠的畫像,原來連城璧也是很早便認識雪團子了?看畫像上雪團子的年齡,竟比他還早!花無謝更覺心塞,問冰冰:“他不是賴著不走嗎?怎么突然回了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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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我家主人好歹是武林盟主,江湖上很多事要處理,很忙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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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等他回來,讓他找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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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順走了傅紅雪的所有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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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想要阻攔,又想起連城璧離開前的囑咐,目前局勢未明,讓她不要輕易得罪花家,只得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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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花府,花無謝沒直接回暗香殿,先把畫像藏好,又去向老祖宗和爹娘報平安——他們昨夜回來的晚,宮里又出了風波,他怕家里人擔心,但一切事宜自然是報喜不報憂,正妙語連珠把一家子哄得高高興興,傅紅雪慢悠悠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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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來請安怎么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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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還未答話,老祖宗已道:“無謝說殿下昨晚在宮里受了凍,身體不適,今早該多睡會兒,咱家沒那么多規(guī)矩,不必日日來請安?!?/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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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老祖宗,無謝照顧我一整晚,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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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滿意地看向花無謝,贊許道:“這還差不多,知道心疼人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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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乖巧一笑,站起身道:“老祖宗,殿下和我還沒吃早飯,先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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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暗香殿,傅紅雪直接問:“你去找城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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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臉上的笑容消失,神情有些繃不住,他轉身背對著傅紅雪,輕聲道:“可惜沒找到,他今日一早回了江南?!?/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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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反而松口氣,這才感覺站不住了,在桌邊坐下,問:“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問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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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立即轉頭看向傅紅雪,嗓音微微顫抖:“新婚那夜,我曾問過殿下與連城璧的關系?!?/span>
——不可能不在意。
——他可以忍受傅紅雪忘了他,可以忍受傅紅雪與他契約結婚,他有信心,能讓傅紅雪愛上自己,但他不能忍受傅紅雪躺在他懷里,卻思念著別人,這種狀況,對他們三個人都殘忍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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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還是頭一次從花無謝臉上看到如此激動的神情,平日的明媚與灑脫全都不見,眼睛通紅,不知是要哭,還是昨晚一夜沒睡,整個人都十分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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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眉頭緊蹙,沉默片刻,道:“我和他是兄弟?!?/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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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呆住,這是他完全意料不到的答案,不知傅紅雪指的是哪種“兄弟”,他疑惑道:“可是——”
——連城璧對傅紅雪的情感,絕非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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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目光清醒而堅定:“不會改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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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金哥兒提著食盒來到門口,見屋里氣氛不妙,一時進來不是,出去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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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看著杵在桌邊的花無謝,問:“你還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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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無謝這才坐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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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哥兒手腳麻利地擺好飯菜,又逃也似的退出去。傅紅雪見花無謝仍舊心事重重、動也不動,才嘆了口氣,道:“我的確很依賴城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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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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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因為過去五年,是他不顧一切地陪在我身邊,我只相信他?!?/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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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眼神顫動,脫口而出:“那我呢?”
——當初以為傅紅雪分化為坤澤,所以不敢靠近,只能在遠處默默守護,可他沒想到,傅紅雪竟是乾元,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傅紅雪竟是一身傷痛,一想到這些,他的整顆心就像要被碾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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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疑惑:“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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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收住話頭,轉而問:“我的意思,是殿下既要契約結婚,為何是我?畢竟花家毫無實權,如太子所言,確實是幫不上忙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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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沒有回答,而是看著花無謝,反問道:“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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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讓自己冷靜下來,看著傅紅雪的眼睛,認真道:“我相信殿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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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你的手很暖和?!?/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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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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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垂下眼眸,眉頭依然微蹙,但神情柔和下來,輕輕道:“那晚在梅林偶遇,我就發(fā)現(xiàn)了,你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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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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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字,好像擊中了心底未知的某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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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九,雪后初霽,神都是罕見的晴日,太子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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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傅紅雪因身體不適告假,不來參加生辰宴,正帶著兩個宮女斗蛐蛐兒的朱厚照,停也不停,只道:“讓他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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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不敢違逆,只得趕忙再去花府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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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雖然貴為太子,但年齡不大,是離元帝的第六子,今年剛滿十八歲,又被皇后嬌寵著,因此頗有一些愛玩愛鬧的孩子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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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生辰宴設在南郊獵場,大辦歌舞宴會,所有皇親國戚都得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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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風頭最盛的國戚,當屬丞相的獨子司馬清風,他自己雖然官階不高,只是個羽林衛(wèi)副統(tǒng)領,奈何有個好爹,好姑母,他的姑母正是當今的司馬皇后,按親疏論,他便是太子殿下嫡親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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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朱厚照的生辰宴上,司馬清風理所應當?shù)拇蠓女惒?,樣樣拿頭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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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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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年,情況略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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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朱厚照的強制,傅紅雪不得不來,花無謝作為駙馬自然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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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來了,往年蔫頭耷腦,一心想著趕緊吃完席回去找花花的齊衡,自然也精神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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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的父親曾替離元帝擋過箭,被離元帝認作義弟,賜免死金券,封齊國公,還將自己的義妹平寧郡主嫁入齊府,所以齊國公雖在朝堂并無建樹,但地位十分超然,是那種沒人愿意攀附,但也沒人愿意得罪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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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又生的漂亮喜樂,沒什么紈绔子弟的惡習,唯一的愛好就是黏著花家二少爺,整個神都的吃瓜群眾,都以為花齊兩家這門親事是板上釘釘,坐等吃喜酒,卻不想事情陡變,花無謝成了皇帝的兒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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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獵場,人頭攢動,眾人各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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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齊衡,看見花無謝后,眼神“?!钡匾涣?,差點沒歡呼出聲,發(fā)揮小跟屁蟲的本能,撒歡兒地跟在花無謝身邊,“花花長”、“花花短”,叭叭兒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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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勛看向傅紅雪,但傅紅雪專注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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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宴,便是一年一度的馬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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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清風見花無謝一來,連齊衡都活躍不少,花齊二人只要站在一起,所有女眷都興奮不已,完全搶了自己的風頭,不由十分不滿,挑釁地要讓花無謝上馬球場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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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并非不會,但往日只是約著熟人私下里玩,不曾在這種場合打過球,他的第一反應是看向傅紅雪,如今局勢未明,他不可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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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穿墨衣,裹火紅色大氅,懷里抱著個小手爐,正氣定神閑地發(fā)呆,見花無謝看過來,簡單道:“駙馬加油?!?/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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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便掃一眼馬球場,颯爽一笑:“那副統(tǒng)領,承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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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早巴巴兒地看著花無謝,想上場打球,見花無謝還在看傅紅雪的臉色,正十分郁悶,聽到這兒,便再次黏上來,抱著花無謝的手臂,興奮道:“花花,我們一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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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謝:“好~”
便與齊衡一起走進馬球場,翻身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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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齊衡平日軟軟糯糯,是塊除了花無謝誰也碰不得的寶貝疙瘩,但到了馬球場,仿佛變了個人,身姿瀟灑,姿態(tài)利落,竟不輸于花無謝,兩人配合默契,打得司馬清風連連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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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歡呼聲一片,終于吸引了朱厚照的注意,他瞧一眼齊衡,來了點興致:“這可可愛愛的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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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道:“回殿下,是齊國公家的小公爺?!?/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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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他就是那個跟屁蟲?球技倒是不錯,往年怎么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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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擦了把汗,小心道:“往年小公爺都是找個地方吃東西,不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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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見齊衡的眼神一刻不停黏在花無謝身上,瞬間明了:“怪不得今日這花孔雀似的,原來有朵花兒在?!?/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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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看向坐在角落的傅紅雪,打趣一句:“小七啊,你可得小心你家這墻頭,當心被人扒爛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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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本來看著馬球場上的花無謝與齊衡,眼中露出一絲羨慕,聞言垂下眼眸,平淡道:“駙馬有分寸,我信他?!?/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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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見傅紅雪這般,又歪回座椅中,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呵欠:“沒意思?!?/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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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球場上勝負已分,花無謝與齊衡回到傅紅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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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的位子在最角落,連八皇子的位置都比他靠近朱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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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傅紅雪身邊只放了一把花無謝的椅子,但齊衡不肯回自己的座位,硬生生讓不為給他加了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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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獵場的用桌不大,只能容下兩張椅子并排擺放,齊衡又偏要挨著花無謝,所以他的椅子只能加在傅紅雪與八皇子桌子間的走道上,看著十分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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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齊衡坐下后,就是背對著其他一排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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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皇子嬴稷今日剛滿十二歲,年紀最小,母親出身低微,他性子柔軟,膽小怯懦,是不敢有什么意見的,在一眾皇子內,也鮮少有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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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朱厚照一眼瞧見齊衡那錦衣玉食養(yǎng)成的大后背,挑眉“嘖”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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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一向表情管理優(yōu)秀的傅成勛,都露出一絲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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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一言不發(fā)的傅紅雪,此時看向齊衡,說了兩個字:“起來?!?/span>

作者有話說:草率地畫了一張座位圖,字比較潦草,就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