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黑:和你在一起(五)
和土御門兄妹吃完早飯加午飯,上午的時間才剛過十點。白井黑子一邊幫土御門舞夏進行收拾,一邊討論學園祭的準備事宜。她要在學園祭當天給舞夏打下手。
土御門元春沒再提起飯前和上條的話題,或許是看他憂心仲仲,兀自站在他邊上,和他一同眺望陽臺上能看到的遠方。
“……你覺得能瞞下去嗎?”上條低下頭,像是在問土御門,又仿佛自言自語。
“這個問題你不能問我。你需要自己思考,得出答案,然后選擇?!蓖劣T輕笑,看似隨意,卻是他對上條的信任,“我能告訴你的只有……你已經(jīng)有答案了?!?/p>
“……我?”
“是的,你和我都一樣,早就決定了去路。只是你還有些恐懼,想找個理由讓自己放棄?!?/p>
土御門沒有避開上條愕然的表情,直截了當說道,“你甚至知道放棄了就一定會后悔?!?/p>
“這倒是沒錯……畢竟那天我本該一無所有?!鄙蠗l深吸了一口氣,望向天空。
暑假的某一天,上條醒來時,他正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以單人房間來分析,他傷得夠重。然而更令他不知所措的是——他的腦袋里的空間跟房間的天花板一樣變成了白色。簡單來說,他失憶了。
然后,自稱是同學、死黨的土御門元春就登場,告訴上條:他因為不慎踩空樓梯,受了傷還撞到了腦袋。
“……表面上的理由是這樣。真實的原因你要聽一下嗎?”
上條剛下意識嘆出“不幸啊”,土御門就壞笑著說下去。
“你拯救了某個少女的人生,附帶她身邊愛著她的人。代價是受重傷,和失去了記憶。”他以“你后悔嗎”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后來上條當麻試著思考了這個問題,卻發(fā)現(xiàn)無從下手……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人,做了什么……
對他而言,就好像是一覺醒來,被神明丟到了陌生的世界角落里,哪兒去不了,什么都做不到——一無所有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土御門說有人感謝他,會為他提供一定的幫助。在他離開后,幾乎是從零開始新生活的上條迎來了人生中第一個轉(zhuǎn)折。
就像是天使降臨一樣——如果有一天有人要采訪他,失憶后獲得新生的事件,他一定要如此開頭。
白井黑子突然出現(xiàn),一臉久別重逢,足足敘述了十分鐘的感動。
真是個活潑的孩子,上條感嘆。壓抑的心情第一次得到緩和。
白井在工作中受了傷,為防止有沒看出來的內(nèi)傷,被前輩壓著來醫(yī)院做深層檢查。
“兄長大人是怎么回事?”她坐在折疊椅上,愉快地搖晃雙腿。
“……踩空了樓梯,摔了下來?!鄙蠗l選擇了“明面上”的理由?!啊珠L大人是?”
“以前我就這樣叫你啊?!卑拙狡鹱彀停坪跚瞥隽硕四?,“兄長大人,你該不會忘了黑子吧?!?/p>
“……不?!?/p>
“果然是忘了!”白井不高興地皺起臉,直接表達不滿,但是很快就明快地笑了起來,“算了,能再見到兄長大人也不容易。就當是課題了,好好想起和黑子往事,然后給我寫上八千字的感想?!?/p>
八千字……太多了吧。
能確定的只有,白井黑子和他相識。她認為上條是自然淡忘了和她的過往,并未發(fā)覺他失憶的事。
兄長大人……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上條那一天思考的問題很快就轉(zhuǎn)變了,并且在之后的幾天里,牢牢打下了白井黑子過去一定和他很好要的認知基礎。
白井黑子每天都回來報到,還有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