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名為雀夜的少女
第二章 名為雀夜的少女
2025/11/29 23:42 承華山山腳 石像村云山楠家
俗話說,人有三急。
這晚上喝多了,想一覺睡到天亮那是不可能的。
隨著金屬插銷的碰撞聲響起,一個高大的男人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門。
他環(huán)顧四周,最后走到自家種的棗樹旁,解開褲帶當(dāng)場便撒。
“您就是云山楠先生吧?”少女的聲音自云山楠背后響起。
云山楠身子一抖,嘩啦啦的聲音當(dāng)即便停了下來,隨后他錯愕地扭過頭來,以一副見了鬼的神情看向身后的少女。
“您好,我叫雀夜,因為白天的時候有外人在場,不得已在這種時候來見您,還真是抱歉?!焙诎抵校荒茈鼥V地看到那位少女的輪廓。
“呵……呵呵,那你選得也太是時候了?!痹粕介獙擂蔚靥嵘涎澴?。
“我說我的,您繼續(xù)尿您的,不必介意?!?/p>
此言一出,場面頓時陷入了冰點。
兩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無一人開口發(fā)言。
“云山楠先生,我來這里可是有重要的事要和您講!”
“你繼續(xù)。”
“我要說的是關(guān)于石像復(fù)活一事,我的父親雀賀隼是研究石像復(fù)活的專家,正是他復(fù)活了那些石像!”
“復(fù)活石像為什么要這么神神秘秘的?”云山楠反問道,“你要我怎么信你?”
“父親說過,研究內(nèi)容是國家機(jī)密不能泄露。但是,我會證明給您看的?!?/p>
“如果真想證明給我看,就多復(fù)活幾個石像館里的人出來?!?/p>
“復(fù)活需要的工序極其復(fù)雜,豈是……”雀夜遲疑了片刻,“也好,既然有了先例,之后說不定會順利一些,我會讓父親考慮一下的。”
“好,希望你們說的都是真的?!痹粕介f道,“喂,你這個丫頭多大了?我聽你的聲音還是個小娃娃吧?”
“再過幾個月我就18歲了!”雀夜說道,“就算我年紀(jì)不大,辦事的能力可是一流的!”
“如果我有女兒,我會讓她去讀大學(xué),而不是在這里瞎跑?!?/p>
“大學(xué)這種東西,我早就讀完啦。”雀夜臉上浮現(xiàn)出得意的神色,“我的父親可不會因為這種事疏于對我的教育的?!?/p>
“額,是我管得太多了……”云山楠說道,“話說……這個年紀(jì)是正好大學(xué)畢業(yè)的嗎?”
“您孩子多大了?”
“孩子?我沒有孩子,一個人在這住呢。”
“簡單說就是,我比同齡人都更早地完成了學(xué)業(yè)哦。”雀夜得意地說道,“這么說,屋子里的其他人都是暫住的外人嗎?”
“當(dāng)然,不過你個小姑娘問東問西的,知道那么多干嘛?”
“這確實不是我該問的……”
“你這么大點,你爸爸竟然放心放你出來瞎跑?”
“您可不要小看我啊,總之,我可是天才一樣的存在!就算自己出門也不會被壞人拐走的!”
“啊,總之,我先回去睡覺了,時候不早了你也趕快回家吧?!?/p>
“回家?”
“怎么,你是要來我屋住還是在外面睡一宿?不回家你還能去哪。”
“說的也是……但是我家離這可遠(yuǎn)了呢?!?/p>
“你……”
“那只能打擾下您了,其實本來不需要遮遮掩掩,打算直接和您說的,但是……”雀夜說道,“父親說,要小心那個一頭黃毛的神父,還有那個銀發(fā),戴著個眼罩的男人。結(jié)果白天的時候他們都在場,我也不好出來……”
“你一直潛伏在我家院子里?!”云山楠一驚。
“是啊,那個黃毛神父身上的氣場挺強(qiáng)的,我就一直躲著呢?!比敢拐f道,“那個眼罩男身上倒是感覺不到任何魔力的波動,可能是個無能力者吧?但既然是父親提到的警戒對象,那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善茬?!?/p>
“哦?這就都告訴我了。”
“父親說您是可以信賴的合作對象?!比敢拐f道,“而且白天的談話我都聽到了,您當(dāng)年是保衛(wèi)國家的老兵,所以我覺得您是心懷正義的人。”
“這點你的直覺倒是挺敏銳的?!?/p>
“所以您愿意相信我說的話嗎,如果相信的話,今晚的事希望您能對那兩個人保密?!?/p>
“這都半夜了,你先去廂房睡覺吧,那里是閑置的,平時也沒人去?!痹粕介f道,“我是相信你們真的把石像復(fù)活了的,但是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不給我一個理由我還是沒法放心?!?/p>
“剛才說過是機(jī)密啊,但是具體為什么要這么神秘我也不知道……”雀夜說道,“不過據(jù)我觀察,那個黃毛的神父是個妖怪吧?”
“哦?你也發(fā)現(xiàn)了。”
“恩恩,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妖怪去當(dāng)神父呢,從這一點來看就已經(jīng)相當(dāng)可疑了?!比敢拐f道,“父親如此小心行事,應(yīng)該是為了防止被居心叵測的人知道,濫用了他的研究吧?”
“說實話,我也覺得這次請來的調(diào)查者不可信?!痹粕介f道,“從這點上來說,咱們算是意見統(tǒng)一了?!?/p>
“說起來,那個眼罩男剛才好像出去了?”
“是,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痹粕介f道,“不過你這么一說,這伙人確實是挺可疑的?!?/p>
“對了,來的還有一個人是虹神莫論天吧?他不是唱歌的歌星嗎,為什么會跟著過來……”
“歌星?我還真不知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情。”
“父親沒提到過要警戒這個人,但我覺得既然是一起來的同伙,多少都有點可疑吧?”
“當(dāng)然,和妖怪神父在一起的家伙,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痹粕介c了點頭表示贊同。
2025/11/30 00:29 石像村的無名小巷
閃爍著昏暗黃光的大道上,兩人如同散步一樣若無其事地走著。
“親愛的,為什么要往這種地方走啊?”莫論天問道。
“沒什么……就是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北┚f道。
“血、血腥味?!”
“噓,你沒聽見有咀嚼骨頭的聲音嗎?我們?nèi)タ纯矗灰雎??!?/p>
“好……”莫論天嚇得捂住了嘴,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這里大概是擺攤賣菜的地方,午夜時分基本是人跡罕至的。
因為賣剩的菜啊肉啊的比較多,這個時間點活動的更多是貓狗野耗子。
農(nóng)村的路彎曲而復(fù)雜,其中就有些夾在房屋間的小道,那一般是路燈無法照及的地方。
轉(zhuǎn)進(jìn)小巷,濃重的血味撲面襲來。
漆黑的午夜里,只能看見一個強(qiáng)壯的身影正蹲在地上,好似在吃著什么。
“哈啊……哈啊……”莫論天的心跳驟然加速,喘氣聲無法避免地大了起來。
“!”那個身影感覺到不對,起身拔腿就跑。
暴君一個健步?jīng)_上去,抓住了那個人的手腕。
那人一個甩手見無法掙脫,便轉(zhuǎn)身抓向暴君的手,沒想到另一只胳膊卻也被暴君擒住了。
“是你?!”暴君皺了皺眉,松開了手,“啊,瞧我這記性,剛才竟然沒認(rèn)出來?!?/p>
“暴君……先生?”和槭尷尬地笑了笑。
“你、你你是誰?!你都干了些什么!”莫論天顫顫巍巍地沖進(jìn)小巷,磕磕巴巴地說道。
“莫論天先生,是我啊。”
“我早該想到的,這畢竟是人類密集的村落……”暴君說著,靠在了一邊的墻上。
“地、地上那是什么??!”莫論天指著地上血跡斑斑的物體,驚恐地喊道。
“哈……是狗?!焙烷蕦擂蔚卣f道。
暴君掏出手機(jī),點開手電筒,一只瞪大雙眼的犬尸便出現(xiàn)在了那里,兩個前肢已經(jīng)被啃成了骨架,內(nèi)臟也盡數(shù)被掏了出來,最美味的肝臟已經(jīng)被吃得一干二凈。
“嗚啊啊啊啊啊?。。?!”莫論天嚇得往后一仰差點跌在地上。
“你真是!”和槭連忙沖過去扶住了莫論天。
“和、和先生……啊啊啊啊啊啊?。。?!”莫論天看到和槭流著鮮血的嘴角,和那尖若厲鬼的獠牙,當(dāng)場就暈了過去。
“我真有那么嚇人嗎?”和槭無奈地笑了笑。
“你的胃口可真好啊?!北┚谝贿吙滟澋?。
“這個地方的人類……真是太多了,我實在是餓得忍不住了。”和槭聳了聳肩,“真是奇怪,很少會出現(xiàn)這么食欲旺盛的情況。”
“這不奇怪,有人在山底下埋了大量來歷不明的種子,讓這附近的生命力暴走了?!北┚f道。
“竟然在玩這種把戲……真是陰險,不知道黑幕到底想要干什么!”和槭說著,口水沿著嘴角流了下來,他舔了舔嘴邊的血液,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看起來你遇到了不小的麻煩呢?!?/p>
“哼,你說得沒錯?!焙烷蕮u搖晃晃地走到那只犬尸身邊,“妖怪就是妖怪,聞見血味就走不動道了!”
說著,他掏出了犬尸的心臟,塞入口中大口咀嚼著。
“妖怪就是低賤的種族!”
“人類也食用其他生物的尸體,只不過是生熟的區(qū)別罷了。”暴君笑著說道,“如果還有什么區(qū)別的話,那可能就是食量的問題?!?/p>
“咕……沒錯,餓……我真是太餓了,這些根本就不夠?!焙烷收f道,“白天和村長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只覺得香到過分,肚子也越來越餓了?!?/p>
“和槭,那個云山楠的住所里,有人在暗中監(jiān)視我們呢?!北┚f道。
“是嗎?當(dāng)時急著離開沒有發(fā)現(xiàn)。”
“是個隱匿身形的高手。”暴君說道,“看起來大概誕生了有兩三年的樣子?!?/p>
“兩三年?”
“種族的話我不太確定,靈魂的年齡我還是有把握鑒別的?!?/p>
“怎么,回去之后還要當(dāng)做沒發(fā)現(xiàn)嗎?”和槭問道。
“當(dāng)然,那家伙以為我出來調(diào)查,肯定會有所行動。”
2025/11/30 07:46
清晨的陽光照進(jìn)云山楠的小院。
是晴朗的一天。
“兩位昨晚休息的可還好?”云山楠熱情地迎了進(jìn)來。
“還好……呃,我的頭好疼啊……”莫論天緩緩地坐了起來。
望著眼前這張老臉,他突然想起昨天暴君說過的話,不由得開始緊張了起來。
“親愛的,早上了,該起床了?!边@神心里沒底,連忙叫暴君起床。
結(jié)果那人睡得比誰都死,任莫論天如何呼喚,他也不醒。
“要么……你還是別叫了吧?”云山楠無語地說道。
“親愛的,醒醒??!”莫論天一聽就更慌了。
“你吵什么吵……”暴君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哈……我好困啊?!?/p>
“沒、沒事吧?”
“能有什么事,你愛干啥就干啥去,沒事干就玩手機(jī)?!北┚f著,翻了個身,背對眾人。
“你看,他……他說沒、沒、沒事?!蹦撎燹D(zhuǎn)過身來,以相當(dāng)慌張的眼神看向云山楠。
“沒事就行,想必您也餓了,早飯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如果方便就出來吃吧?!痹粕介f著,走出了房間。
“親愛的,你別睡了!喂??!”莫論天的聲音慫到發(fā)顫。
“你個沒出息的,我還沒死呢你慫啥?!”暴君努力壓制住怒火,小聲說道,“這里最多就是幾個人類,你一個神怕什么??”
“早上了,吃飯去吧?”莫論天試探性地問道。
“我不餓,還有,別打擾我睡覺,看見太陽我就難受?!北┚荒蜔┑卣f道,“你去把窗簾拉上?!?/p>
“那……那萬一他們有什么不軌……”
“你自己應(yīng)付,你還打不過他們不成?”
“昨天說好了要解決異變,今天怎、怎么就!”
“你這么著急干嘛?而且就算發(fā)生了什么,該操心的是我也不是你?!?/p>
“但、但是——”
“都說了別叫了,要么一起睡?!北┚f著,一把把虹神拉回了床上。
中午的太陽,透過半透光的窗簾打進(jìn)室內(nèi)。
已經(jīng)過去許久,暴君還是沒有醒來。
雖然對暴君的睡眠周期應(yīng)該早已習(xí)慣,但這怎么說也是外人家,他、他是怎么做到睡得這么安穩(wěn)的!
……
云山楠的房屋雖然古老破舊,但該具有的基本功能并不遜色。
廂房內(nèi),褐發(fā)的少女吃得津津有味。
“你這是餓了多久了?!痹粕介獑柕?。
“我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雀夜吃得兩眼放光。
“我做的飯有那么好吃嗎?”
“當(dāng)然,你學(xué)過做菜嗎?可以教我嗎?”
“我不擅長形容這些東西……”云山楠說道,這小姑娘怎么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對了,關(guān)于那個莫論天,我想到了……”
“不用想了,那家伙早上的神色慌慌張張的,肯定有問題?!?/p>
“我就說嘛,和父親作對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說,你爸爸到底是什么人啊?他是哪個部門的科學(xué)家?”
“父親?當(dāng)然是研究解除石化的科學(xué)家了。”雀夜說道,“具體的嘛……我還真不知道?!?/p>
“你都要18歲了,對自己的爸爸還這么不了解嗎?”
“你這么說也是啊,以前我怎么就沒想過這些問題呢?”雀夜疑惑地思索著,“我是不是對他太缺少關(guān)注了?”
“那當(dāng)然,你這也太……”云山楠說著,卻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面色一沉,“算了,誰不是呢……”
他走到一邊,“唉……可惜,想見的人再也見不到了啊?!?/p>
“……”雀夜愣在那里,久久地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啊,云山楠先生,我昨天不是說過,我的父親已經(jīng)掌握了讓石像復(fù)活的技術(shù)嗎?”雀夜說道,“一定能見到的!不要這么唉聲嘆氣的啊!”
“所有的石像都能復(fù)活嗎?”云山楠問道。
“當(dāng)然!不然父親研究這么久是為了什么?。俊比敢拐f道,“我相信,只要以后技術(shù)到位,父親一定會把所有石化襲擊的受害者復(fù)原的!”
“這么說,你爸爸是個很偉大的科學(xué)家咯?”
“那當(dāng)然!”提到自己的父親,雀夜的臉上滿是崇拜之色,“我以后也想變成他那樣的人?!?/p>
“說起來你還真是單純,你爸爸讓你信誰你就信誰,你爸爸讓你懷疑誰你就懷疑誰?!?/p>
“并不是這樣!”雀夜反駁道,“我會相信云山楠先生,完全是出于我自己的判斷?!?/p>
“那你可不知道,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壞心思可多著呢?!?/p>
“年齡不過是我的兩倍出頭罷了,以我的聰明才智,一年當(dāng)兩年用是完全沒問題的?!?/p>
“哈哈,那先改掉你這輕信他人的性格吧!跟一個認(rèn)識不到一天的人就能聊這么多,當(dāng)心遇上壞人讓誰給騙走了?!?/p>
“我才沒那么傻呢!”雀夜說道,“啊對了,我今早和父親聯(lián)系過了,他說手上的生命力不足,暫時不能復(fù)活新的石像了?!?/p>
“嗯?”
“但是他說他有收集生命力的方法,下午會派專業(yè)人員過來找你?!?/p>
“找我?”云山楠一愣,“我就是個普通人,這種事情找我干啥?”
“他說你以前是軍方的人,所以可靠些啦?!比敢拐f著,她看起來有些不滿的樣子,“切,結(jié)果嫌我多嘴,什么都不告訴我?!?/p>
“大人有大人的苦衷啊?!痹粕介f道,“既然你爸真是復(fù)活石像的科學(xué)家,我去見見他也無妨?!?/p>
2025/11/30 15:45? 承華山山腳 石像村村邊小公園
約定的地點是在村邊的公園之中,說是公園,其實就是個圈起來的有人打理的樹林罷了。
“您好,想必您就是云山楠先生了吧?”來的是一個紫發(fā)的男子,他穿著一身整齊的西服,散發(fā)出一股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
“你是……”
“我是恒木,雀賀隼教授旗下的一個普通的項目負(fù)責(zé)人?!焙隳菊f道。
“是這樣,雀夜今天和我說過,你們的資源不足,無法復(fù)活新的石像,所以需要補(bǔ)充……”
“啊,是這樣的。”恒木說道,“云先生,據(jù)我們的了解,您應(yīng)該是相當(dāng)討厭妖怪的吧?”
“那當(dāng)然,還有,我姓……”
“恒木叔叔!下午好?。 比敢共恢獜哪睦锉牧顺鰜?。
“??!雀……雀夜大小姐?!焙隳敬蟪砸惑@。
“你這丫頭怎么來了?”云山楠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
“父親每次干些什么都要瞞著我,我中午的時候想了想,我對父親的了解還是太少了?!比敢拐f道,“所以我就任性了一下,偷偷地跟來了?!?/p>
“這……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丫頭還真是可怕?!痹粕介@悚地看了看自己身后。
“哈……小姐還真是任性?!焙隳拘α诵Γ霸粕介壬?,您應(yīng)該不介意帶我們參觀一下石像館吧?”
“石像館……”云山楠皺了皺眉。
“啊,現(xiàn)在參觀石像館有什么意義嗎?”雀夜問道,“就算看了也沒辦法獲得復(fù)活石像的生命力吧?”
“小姐,只有確認(rèn)了石像的狀態(tài),才好對下一步的行動做出規(guī)劃啊?!焙隳菊f道。
“石像館雖然不是完全封閉的,但是……”云山楠陷入了思慮當(dāng)中,“只是參觀一下的話,倒也沒有問題?!?/p>
“還有一件事?!痹粕介^續(xù)說道,“你們是怎么從石像館中偷走石像的?”
“這個……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事情了?!焙隳韭柫寺柤纭?/p>
“雖說復(fù)活石像是好事,但恕我直言,做事如此偷偷摸摸,很難讓我信服啊?!痹粕介冻隽藝?yán)肅的表情。
“云山楠先生,您也知道,這些石像對石像村來說意義重大,如果我們一開始就說要用石像來做實驗,肯定會被拒絕的?!?/p>
“所以你們就用偷的方式帶走了石像?”
“這也是迫不得已的,您也說了,復(fù)活石像是好事啊?!?/p>
“既然你們已經(jīng)成功了,為何不直接去找村長他們商量?”
“您也知道,村長現(xiàn)在和三個外鄉(xiāng)人在一起吧?”恒木說道,“那三個人,想必是在極力勸阻,讓村長相信石像并不是真正被復(fù)活了吧?”
“的確如此,你是擔(dān)心到時候村長不站在你們這一邊嗎?”云山楠問道。
“是,到時候不光無法合作,我們還會被當(dāng)成偷走石像的嫌疑人追捕吧?”恒木說道,“而且那三個人絕非善茬,一旦我們的團(tuán)隊被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p>
“那三個人有那么厲害嗎?我倒要看看……”
“不,決不能打草驚蛇!你我絕對不是那三個人的對手?!焙隳菊f道,“所以很遺憾,復(fù)活石像這件事,我們只能偷偷摸摸地進(jìn)行。”
“這不是我的行事風(fēng)格,況且村長不是不講道理之輩,好好和他解釋,我相信他能明辨黑白!”云山楠說道。
“只要我們能再復(fù)活一個石像,證明……”恒木還沒說完,就被云山楠打斷了。
“要證明也要光明正大地證明,明明干的是正事,卻要像做賊一樣,這我決不允許?!痹粕介f著,轉(zhuǎn)身就走。
“您……唉,真是勸不了?!焙隳緭u了搖頭。
“云山楠先生說得對啊,明明我們才是正義的一方!”雀夜也被云山楠的話打動了,“為什么要讓那些壞人在村長身邊假裝好人!”
“小姐,您別沖動?!焙隳菊f著,拉住了雀夜,“雀賀隼先生都說過,一旦暴露,我們的項目隨時都會處于危險之中??!”
“為什么,好人就該如此憋屈嗎!”雀夜憤憤地說道,“我都快成年了,結(jié)果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什么都不告訴我!”
……
“這是我目前鎖定的幾個嫌疑人。”夕陽西下,暴君終于醒了過來。
“你是說,嫌疑人有四人?”和槭問道。
“首先是藏起來的一個女孩,據(jù)我觀察年齡應(yīng)該在兩歲左右?!北┚f道,“實力……弱?!?/p>
“兩歲……”和槭一副無語的樣子。
“那個流浪漢也算是一個嫌疑人,但是據(jù)我觀察智商和應(yīng)變能力都不算很高,可能是這個計劃不重要的一環(huán)。”暴君繼續(xù)說道,“昨晚的話,我注意到有人在村子邊緣的叢林里活動,不過沒有什么大的動作,如果不是腦抽去野營的話,也算是嫌疑人之一了。”
“更遠(yuǎn)處的深山,傳來了還算強(qiáng)的魔力波動,那里好像也有著什么東西。”暴君說道,“姑且認(rèn)為是第四個嫌疑人,可能是底牌之類的東西?!?/p>
“那咱們?nèi)グ阉蚺懿痪托辛耍俊蹦撎煺f道。
“你在說什么?把他們一口氣全打跑了不敢來了,我怎么知道他們到底在搞什么東西?”暴君錯愕地說道,“你覺得我去打其中一個的時候,其他人會原地傻傻地等著?”
“那你有什么計劃嗎?”和槭問道。
“沒什么特別詳細(xì)的,最好在他們確認(rèn)安全,聚到一起準(zhǔn)備發(fā)動異變的時候一網(wǎng)打盡。”暴君說道,“在那之前可不要打草驚蛇了?!?/p>
“就只是這樣?”莫論天問道。
“我說你這么著急干嘛?!北┚桓睙o所謂的樣子,“現(xiàn)在你就算把他們抓了,他們還沒搞事呢,到頭來還不是無罪釋放?”
“確實,還是得等他們真的搞了,才能人贓并獲一網(wǎng)打盡。”和槭點了點頭。
“那咱們現(xiàn)在干啥?”莫論天問道。
“在這住著,正好你房子還在重修呢,這不也挺暖和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