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II

在惡毒之眼上，貝勒轉向迪莫拉?！皫覀內ヒ娙怂勾笕?。”

“你不是要命令我加入戰(zhàn)斗吧?”迪莫拉問。她機械的語氣里沒有批評的意思，但貝勒還是聽出來了。

他厲聲說“艦隊注定要失敗，我們的參與改變不了這一點?！?/p>

“那你的命令呢?你對原體真的活著感到滿意嗎?”

貝勒最后看了一眼那些與他有共同事業(yè)的人的死亡。他不會為紅色瓦爾坎的損失而哀悼，但這些船只和它們所載的軍隊是來之不易的資產。它們不是不可替代的，但萬眼的資源也不是取之不盡的。

“我要把我所看到的報告給塞拉法克斯。他可以根據證據做出自己的決定?！?/p>

“帝國指揮官所展示的戰(zhàn)術能力水平表明，他們有百分之九點二的可能性不是普通人類，只有百分之十六點五的可能性是超人類的阿斯塔人——”

“夠了!”貝勒怒吼道?！白屛覀冞M入亞空間，回到艦隊的其他部分，在指揮官認為我們的威脅比我們給他的理由更大之前!”

“收到”。

惡毒之眼轉過身來，開始向曼德維爾角前進。他們不需要為了進入亞空間而到達它——有一個惡魔被束縛在飛船上，這比在飛船上航行一次亞空間更有好處——但他們需要先放下虛空護盾，而迪摩拉無意在他們進入亞空間時受到任何形式的傷害。

貝勒凝視著外面的星星，但沒有看到它們。取而代之的是，他的腦海里充滿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隨著歲月的流逝，聲音變得粗糙，但仍然驚人地接近幾個世紀前他所知道的那個聲音。

原體在卡利班崩潰中失蹤了。貝勒不相信任何神靈，更不相信其他任何東西，但自從來到這該死的未來，他就一直堅信自己的信仰。直到現在，他以前認為是簡單事實的東西受到了質疑，他才發(fā)現自己是多么固執(zhí)地相信它。原體不可能回來了。他不能。外面還有其他的“墮天使”，他們知道原體的聲音是怎樣的;說到這一點，他當時的樣子。這一定是一個詭計，是那些仍然忠于帝國的傻瓜們的孤注一擲的伎倆，他們想用一個即使在這個時代有一點歷史知識的人也能通過檢驗的符號來召集最后幾支抵抗力量。毫無疑問，他們制造的贗品對任何真正見過原體的人來說都是不可信的。

然而，當星星被亞空間的旋渦遠景所取代，那景象之于色彩就像鏈劍之于燧石刀，貝勒無法將那該死的聲音從腦海中抹去------原體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