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 ? 天擇日過去沒多久，上古宣布要去九幽閉關(guān)修煉。天啟之前從炙陽和白玦的一些談話中猜到，二人可能會讓上古去九幽，可他沒想到此事會是上古主動提出。

? ? 夜晚，桃源林中點點星光灑落，天啟陪著上古慢慢走著。

? ? “你這剛過完生辰就要去九幽嗎？上古，你不是不想去嗎？為何突然改變主意了？你若不想去，就算是白玦也不能強迫你?！?/p>

? ? “天啟，我是主神，這是我的責任，我不能一直逃避下去。”

? ? 天啟皺著眉頭看著上古，自己從乾坤臺將他抱下來時，她還是個小嬰兒，一轉(zhuǎn)眼長成大姑娘了，九幽那個地方危機重重，天啟真的舍不得，他不明白，上古為什么突然又想去九幽了。

? ? 其實上古想通也是最近的事，之前白玦告訴她讓她去九幽修煉時，上古是不愿意的，更不理解白玦所說的“貴為真神，統(tǒng)領(lǐng)三界，很多事都身不由己”，直到前幾天，他偷聽到了炙陽和白玦的談話，知道自己晚一天成為主神，就有很多的仙友為之隕落，才明白自己的責任究竟有多大。

? ? “其實，我有問過凈淵關(guān)于混沌之劫的事，他想告訴我的時候受到了反噬，想來混沌之劫一定不簡單?！?/p>

? ? “天啟，你是不是愛上他了，你應該知道他與玄一的關(guān)系。”

? ? 上古擔憂的看著天啟，從姻緣大會到天擇日，再到九爪蓮事件，上古眼看著天啟陷入了一個叫凈淵的漩渦中，卻什么也幫不了他。

? ? 面對著上古的詢問，天啟一時之間沉默了，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自己怎么會不知道呢，可是感情已經(jīng)給出去了，又豈是說收回就能收回的。是自己太笨，之前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凈淵就是自己尋了一生愛了一生的人，是自己錯認了白玦，給了玄一趁虛而入的機會。

? ? “他和玄一的事，我都知道。好了，不要擔心，在他心里我喜歡的是白玦，我從未想過要他愛上我?！?/p>

? ? 看著強顏歡笑的天啟，上古心里很不是滋味，這還是那個灑脫不羈的天啟嗎？

? ? “我知道，你們都覺得他接近我是想利用我，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我就是知道他不會，不會利用我，更不會利用我的感情。上古，我以天啟的名義向你保證，只要有我在，我定不會讓他危害眾生，但同樣，也不會讓你們?nèi)λ??！?/p>

? ? “天啟，值得嗎？你不難過嗎？”

? ? “對他，值得。”至于難不難過，又怎么會不難過呢，可誰讓自己來晚了呢，再難過也比就此失去他要好的多。

? ? 對于天啟的事情，上古一直放在心上，臨去九幽前，她給凈淵傳了一道令羽，言明為了天啟的事，想要見他一面。

? ? “你來了?！?/p>

? ? “小主神相約，本尊又豈敢不來?！?/p>

? ? “你接近天啟，是為了救出玄一嗎？”上古開門見山，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慮。

? ? “玄一無需我救。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天啟對我來說是特別的，我不會做傷害他的事，他想護的，我會用我的方式幫他護下?！?/p>

? ? ?“哪怕是三界，是蒼生嗎？”

? ? “你們懼怕玄一危害蒼生，日日防備著魔族，殊不知從一開始你們就錯了，三界蒼生最大的威脅，自始至終就不是魔族?！?/p>

? ? 對于凈淵的話，上古沉默了，他不確定凈淵說的是真還是假。

? ? “怎么？你不相信？”

? ? “是混沌之劫嗎？混沌之劫究竟是什么？”

? ? “是什么你現(xiàn)在無需知道?！?/p>

? ? “凈淵，你既然愿意為了天啟不再和萬年前一樣危害蒼生，為何又不肯如實相告?！?/p>

? ? “先不論我能不能明說，即便我能，可我有我想要的，而且有些事，若沒有經(jīng)歷過，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p>

? ? 聽到凈淵的回答，上古知道，有些事不能再問下去了，即便問了，也不會有答案的。好在對于天啟，凈淵不曾利用，這便足夠了。

? ? “不日我將前往九幽，直至混沌之力大成?！?/p>

? ? “你只有不足千年的時間，若不能及時歸來，必將三界大亂蒼生遭難?！?/p>

? ? “好，我記住了?！?/p>

? ? 二人聊完后，上古剛要離開，白玦匆匆趕來，直接擋在了上古的面前，防備地看著凈淵。

? ? “凈淵，無論你是在謀劃什么，有本尊在，你休想達成?！?/p>

? ? “別以為本尊會怕你?！?/p>

? ? 凈淵挑釁般的看著白玦，氣的白玦想動手，卻被上古攔住了。

? ? “白玦，你誤會了，是我約凈淵來此的?！?/p>

? ? “上古。”白玦不贊同的看著上古，他不明白，為何一個兩個的，都被凈淵蠱惑了。

? ? “凈淵，希望你不要忘了今日同本殿下說過的話，我先告辭了。”說完后，上古便直接離開了，留下慢了片刻的白玦，被凈淵逮著機會頂了一句。

? ? “白玦，你記住了，總有一日，你會帶著本尊想要的東西來求本尊的?！?/p>

? ? 白玦沒明白凈淵在得意什么，見上古離開了，便沒再管凈淵的挑釁，趕緊離開去追上古去了。

? ? ?神界，上古告別了三位兄長后只身進入了九幽，直接來到了縛神臺。

? ? “小殿下到底還是來了，就不怕死在我這九幽嗎？”

? ? “我入這九幽是為了修煉神力，神力未成之前，我會努力讓自己活著。我來見你，是想讓你助我在九幽的邊境布下一道結(jié)界，一道連神都破不開的結(jié)界?！?/p>

? ? 上古的這一決定，不得不讓玄一重新審視了一番這位小主神。

? ? “本尊的結(jié)界一旦設下，除非你煉成主神之時，否則你永遠無法走出這九幽半步，你可想清楚了？”

? ? “我這一生，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清楚，明白?！?/p>

? ? 玄一知道，上古這是鐵了心要逼著自己成長了，遂在九幽布下了結(jié)界。

? ? 上古獨自去了九幽，天啟不放心，便想去九幽看看，卻沒想到，被九幽的結(jié)界擋在了外面，天啟頓時感覺到了不對勁，招出隨身法器紫玉鞭就抽在了結(jié)界上，幾次下來，結(jié)界紋絲不動，天啟知道，這恐怕是玄一親自設下的結(jié)界。

? ? 在天啟攻擊九幽結(jié)界時，炙陽和白玦就收到消息了，二人匆匆趕來。

? ? “玄一竟然設了結(jié)界，上古會遇到危險的?！碧靻⒔辜钡乜粗岁柡桶撰i，想讓二人助自己打破結(jié)界，救出上古。

? ? “這是上古的決定?！?/p>

? ? 白玦看著愣了一下天啟，之前沒說，就是怕他阻攔，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

? ? “既然是上古的決定，我們是不是應該相信她?！敝岁柊矒嶂靻ⅰ?/p>

? ? ?天啟不可思議的看著白玦，“她那么喜歡你，你怎么狠得下心來?！?/p>

? ? 白玦低下了頭，他無法回答天啟的問題。天啟看到白玦不說話，他又看向了炙陽。

? ? “炙陽，是不是為了三界，你們什么都可以犧牲?！?/p>

? ? “下界混沌之氣潰散加速，本月有三十八位仙友殞命?！?/p>

? ? “我終于明白凈淵為何不愿回神界了?！?/p>

? ? 天啟生氣地離開了，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真神，自己有私情有欲望，也知道炙陽和白玦也沒有錯，可是他就是無法接受，理智和情感來回拉扯，讓他很難過，心事重重的跑到了玄晶宮，他想見凈淵。

? ? 凈淵不在，只有逆云在玄晶宮中處理妖族的政務，天啟明目張膽的摸進了凈淵的酒窖，親自搬出了許多佳釀，不顧逆云的阻攔，抱著酒壺就喝了起來。

? ? 搬出來的酒被天啟喝的差不多了，眼看著人已經(jīng)有些醉了，可把逆云嚇壞了。

? ? “神尊，您還是少喝點吧，主上的藏酒都極烈，不適合您，要不我給您沏壺茶？”

? ? “才不要呢！他敢不見本尊，本尊給他全喝光了?！?/p>

? ? 如此幼稚的話讓逆云不禁莞爾一笑，看來天啟神尊這是真醉了。

? ? “神尊，主上是真的不在宮中?！?/p>

? ? “他不在你們就不會去找嗎？笨死了！”

? ? “神尊，您不能再喝下去了?！?/p>

? ? 看到天啟又開了一壺酒，逆云趕緊阻攔，天啟直接將酒護在懷里，對著酒壺就往嘴里倒，生怕被人搶了去。

? ? “小氣鬼，喝個酒你都不讓，你是不是不喜歡本尊啊？你是不是喜歡他啊，你不能喜歡他，他可是有喜歡的人了?！?/p>

? ? 逆云被天啟的一通喜歡和不喜歡，給整得嘴角亂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天啟打了個酒嗝，像是想到什么一樣，拉過來逆云，悄悄地跟他說。

? ? “偷偷喜歡他，本尊幫你保密，不告訴他。”

? ? 逆云看到醉的一塌糊涂的天啟神尊，不得不像哄小孩一樣，試圖哄著他去休息。

? ? “神尊，您醉了，去殿中休息可好？”

? ? “本尊才沒醉?！?/p>

? ? “神尊，天啟神尊！”

? ? 在逆云考慮怎么把天啟移到室內(nèi)的時候，凈淵回來了，逆云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 ? “主上，你可算是回來了。”

? ? 凈淵一回來就看到天啟雙頰緋紅，半趴在桌子上，地上一片東倒西歪的空酒壺。

? ? “怎么醉成這樣，你也不攔著點?！?/p>

? ? “屬下也得攔得住啊?！?/p>

? ? 逆云很無奈，一個兩個都是祖宗，自己又不能用強，主上真是強人所難。

? ? 凈淵笑了笑，伸手穿過天啟的腋下和腿彎，直接將人整個抱了起來。

? ? “逆云，若有事，你看著處理即可。”

? ? “是?！?/p>

? ? 凈淵抱著天啟進了寢殿，看他滿身酒氣，為了能讓他睡得舒服一些，凈淵直接幫他把衣服脫了，換了一身自己的里衣，將他安置在了床上。

? ? 此時天啟睡得并不安穩(wěn)，他在做夢，做了一個美夢，一個帶了點兒顏色的美夢。

? ? 夢中他酒后在玄晶宮中走著，不知不覺間來到了紫月泉，自己喝了半天酒都沒等到的人，原來就在紫月泉中，半邊面具，一身單薄的紫色里衣。

? ? 天啟站在紫月泉邊貪婪的看著水中的凈淵，卻不想對方睜開了眼睛，含笑看著自己。偷窺卻被人抓到，讓天啟有點尷尬，可是他又舍不得將視線移開。

? ? 凈淵從水中站了起來，將面具摘了下來，扔在了水中，雙眼含笑，誘惑著天啟。

? ? “你不是喜歡本尊嗎？要不要過來？”

? ? 天啟呆呆的看著水中的凈淵，被水打濕的單薄里衣緊緊貼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道道完美的曲線，看的天啟口干舌燥。

? ? “不過來嗎？那本尊可要走了啊?！?/p>

? ? 天啟看到凈淵要走，急了，直接撲到水中，拉住凈淵就往自己懷中摟。

? ? 而夢外，凈淵安置好天啟，剛想起身，直接被天啟一把拉了下來，趴在了天啟的身上。

? ? “不要走！喜歡了那么久，別丟下我?！?/p>

? ? 凈淵有些驚訝的看著身下拉著自己的人，他的眼睛沁瞞了水光，似睜非睜，臉頰緋紅，如盛開的桃花，微啟的雙唇嬌艷欲滴，呢喃著不甚清晰的情話，呼出的氣息帶著一股子酒香，灑在了凈淵的臉上，這明顯是酒后亂性，認錯人了。

? ? “我說過我不是良善之輩，你怎么就不信呢?！?/p>

? ? 錯認了又如何，吃到嘴里才算是自己的。凈淵抓起天啟的雙手，壓在了枕頭的兩側(cè)，十指相扣，慢慢低下了頭。

…………此處省略幾千字…………

? ? 看著熟睡中的天啟，凈淵猶豫了一下，施法將他身上歡愛后的痕跡都抹去了，凈淵擔心天啟無法接受，萬一再將這個小笨蛋嚇跑了，自己去哪里找人啊，就讓他以為自己做了一場春夢吧。

? ? 凈淵揮手打散了寢殿中歡愛過后的氣息，將一切恢復原樣，隨手設了一個結(jié)界后便離開了。

? ? 這次凈淵去九幽算是與玄一徹底達成了合作，玄一想要養(yǎng)魂之法，就必須幫助凈淵獲得實力恢復記憶，而凈淵認為主神令羽便是契機。玄一也明確告訴凈淵，若想煉化主神令羽，要么以蒼生的龐大生機為祭，要么以主神的混沌之力為祭，所以當務之急是要讓上古修成混沌之力。

? ? 凈淵此次去九幽其實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事，那就是弒神花的習性，所以他打算將原定計劃改動一下，只不過具體怎么實施，還要再考慮考慮。

? ? “主上，這次去九幽是遇上麻煩了嗎？”

? ? 當時凈淵遲遲未歸，逆云就很擔心，若非要顧及著喝醉了的天啟，早就跑去九幽尋人了。

? ? “沒什么大事，上古進入九幽修煉，為斬斷退路將邊境結(jié)界加強了，破開結(jié)界時浪費了點時間，無需擔心?！?/p>

? ? “天啟神尊來時，你剛走不久，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心情很不好，將你親手釀的那幾壺酒給喝了一多半?！?/p>

? ? “那酒本就是為他釀的，不過是提前喝了而已，無礙。這次去九幽，本尊發(fā)現(xiàn)墨羽小動作頻繁?！?/p>

? ? “墨羽？玄一的坐騎？”

? ? “不錯。把他給本尊盯緊了，可別讓他壞了本尊的大事，上古出關(guān)前，神界還是太平一點為好?！?/p>

? ? “是?！蹦嬖祁I(lǐng)命退了下去，在未來的幾百年里，逆云與墨羽斗智斗勇，將墨羽牢牢的牽制在了九幽，再加上墨羽要時不時的帶領(lǐng)魔族給上古制造麻煩，所以未來的千年里，神界就像凈淵所希望的那樣，一片太平，并無大事發(fā)生。

? ? 一日后，天啟慢慢醒了過來，看到眼前熟悉的場景，天啟噌的一下爬了起來，蓋在身上的被子滑了下來，露出自己身上單薄的紫色里衣。

? ? 天啟看到自己竟然穿著凈淵的貼身衣物，不由的羞紅了臉，難道那不是夢，自己真的和凈淵發(fā)生了關(guān)系，這樣一想，身后的私密之處就開始不對勁了，想到自己和凈淵就在這張床上翻云覆雨，便趕緊下了床，撈起一旁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迅速穿了起來，可看到對面鏡子里的自己時愣住了。

? ? 天啟對著鏡子急切的拉開了里衣的衣襟，沒有，什么都沒有，自己身上根本沒有一點歡愛后的痕跡，原來真的只是一場春夢，天啟抱著衣服，失落的坐到了床上。

? ? 過了很久，天啟才緩過來，沒有就沒有吧，自己喝醉了，就算有什么，自己也感覺不到，那跟沒有又有什么區(qū)別，況且凈淵也沒有不管自己，起碼自己身上穿的就是他的貼身衣物，這應該也算是肌膚相親了吧。安慰好自己后，天啟又滿血復活了，匆匆穿好衣服，又跑去找凈淵了。

? ? “你醒了？我還以為你要再睡上幾天呢！”凈淵看著這么早就醒了的天啟有些詫異，仔細一想便明白了，估計是一場歡愛將酒氣散了大部分，看著神色如常的天啟便放下了心。

? ? “怎么，你心疼了？”

? ? “酒那么多，你怎么偏偏就挑了它呢！”

? ? “主要是你的酒窖里，就它是最好的，被我發(fā)現(xiàn)了，你心疼也沒有用?！碧靻⒌靡獾撵乓?。

? ? “天啟，你若有不開心的事可以和我說，萬不可再借酒消愁?！?/p>

? ? “凈淵，如果讓你在三界眾生和在意的人之間選擇，你會怎么做。”天啟愁眉苦臉的看著凈淵。

? ? “若有能力就全部護下，若不能就護住所愛之人，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你放心，最終他們都不會有大事。我保證！”

? ? 天啟驚訝的看著凈淵，他猜測著凈淵這番話所包含的情意，他不敢往那個方向想，卻又忍不住的胡思亂想，眼神癡纏的望著凈淵。

? ? “那你呢？你會不會有危險？”

? ? “我當然不會讓自己有事了，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凈淵察覺到了天啟的眼神變化，試探性的詢問天啟。

? ? “我們一同降生，你又對我這么好，我肯定會喜歡你關(guān)心你啊，這有什么奇怪的?！碧靻蛋档纳钗豢跉猓钆伦约旱男⌒乃急粌魷Y發(fā)現(xiàn)。

? ? “就因為這個？”對于這個解釋凈淵多少有點失落，好在還不至于太差，凈淵自我安慰了一下。

? ? 從這天開始天啟就賴在了玄晶宮，選了一個緊挨著凈淵寢殿的偏殿住了下來，除了凈淵處理正事的時間，其他時候天啟就纏著他東跑西竄的，整個妖界都知道天啟和凈淵兩位神尊整天黏在一起，也知道自家神尊將人家寵的不得了，紛紛猜測自家神尊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 ? 天啟明知道眾妖私下里的流言蜚語，但他裝作不知道，樂的見他們將自己和凈淵湊在一起。

? ? 別看天啟光顧著玩，其實他察言觀色的能力很強，通過平時凈淵處理的一些事情，還有他吩咐逆云去做的事情里，天啟察覺到了凈淵好像在謀劃著什么，應該是與神界還有主神令羽有關(guān)，有好幾次天啟想問凈淵，卻不知道該怎么問，他不想凈淵誤會他刺探消息或者別的什么，所以糾結(jié)了很多天，糾結(jié)的凈淵都看不下去了。

? ? “有事就說，小心憋出病來?！眱魷Y酙滿了一杯酒，順手遞給了對面的天啟。

? ? 一聽凈淵開了頭，天啟哪里還忍得住，直接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 ? “凈淵，你究竟在謀劃什么？”

? ? “為什么這樣問？”

? ? “無論是炙陽白玦還是你，你們都有事瞞著我，我又不傻，我能感覺得到?！?/p>

? ? “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好，說了無濟于事，還徒增煩惱?！?/p>

? ? “那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天啟撒嬌般的看著凈淵。

? ? “你這是恃寵而驕了。”凈淵微笑著看著越來越放的開的天啟。

? ? “你不愿意說就算了，何必轉(zhuǎn)移話題?！碧靻⒈粌魷Y撩撥的面紅耳赤的，眼神亂飄，有點不敢直視這樣寵著自己的凈淵。

? ? 凈淵看到有些害羞的天啟，知道不能再繼續(xù)了，不然一會這孩子又要跑了，便清了清嗓子，說起了正事。

? ? “我需要主神令羽，雖說妖神本源可以煉化主神令羽，可若沒有助力，那就是九死一生，我不會去冒這個險的?！?/p>

? ? “你相當主神？”天啟詫異看著凈淵。

? ? “瞎想什么呢？主神有主神的天命，我可不會憐憫眾生。”

? ? “你是打算去搶嗎？”天啟好奇的問。

? ? “我若是去搶，你會阻攔我嗎？”凈淵認真的看著天啟。

? ? “就算我要攔你，那我也得打得過你啊。”天啟有些心虛的說著，看到凈淵沒有不高興，便放了心。

? ? 因為打不過，所以攔不攔的沒什么作用，既然沒什么用，那就不攔了，這樣一想，天啟又理直氣壯了。凈淵看著天啟的神色變換，想什么都寫在了臉上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 ? “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天啟你一定不要插手，記住了嗎？”

? ? 凈淵看到天啟笑的燦爛也沒放在心上，卻不知道這家伙最后暗戳戳的神來一筆，差點沒將凈淵氣死。

? ? 一轉(zhuǎn)眼近千年了，從最初賴在玄晶宮，到太初殿玄晶宮兩頭跑，天啟能感覺的到凈淵慢慢的對自己生出了情意，幾次假裝醉酒后的糾纏，都能與凈淵成就好事，只是事后凈淵都會抹除痕跡，好像怕自己知道一般，再加上凈淵時不時的去九幽，這讓天啟有點不確定了。

? ? 天啟的假裝醉酒，或許最初凈淵不知道，可次數(shù)多了，總會露出馬腳，凈淵那么精明，哪能不知道天啟對自己生了情。可隨著修為的恢復，凈淵的記憶也全部蘇醒，除了上一世的所有記憶還有另一世的記憶也出現(xiàn)了，這讓凈淵意外的同時，不得不去真正思考父帝讓自己來這里，究竟是為了什么，要做什么。一番思索后，凈淵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看著天啟在這場情劫中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