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編個故事講給你聽】

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如有雷同，那真是要中頭獎的征兆了。

每次看到鏡子，我都想到關(guān)于“豬牙妹”的些許往事。

“豬牙妹”是我的高中同學(xué)，姓朱。

我們這座城市姓朱的人不少，照理說不稀奇，“豬牙妹”卻說，聽她爺爺?shù)臓敔數(shù)臓敔斨v，她這個“朱”可不一般，因為這是建文帝朱允炆的血脈。

那時，我們都覺得太扯淡了，紛紛表示，你家要是有這么顯赫的血統(tǒng)，史書上怎么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不過，后來我們都覺得“豬牙妹”說的不見得是假的——并不是因為“豬牙妹”某天拿出了某些歷史證明，而是自打我們成長后，逐漸意識到，沒有證明的，也可以是真的；能流傳下來的，有時也可以是假的。

當(dāng)時男生們偶爾喊她“豬牙妹”，并非搞什么“霸凌”，就是覺得這個性格開朗、學(xué)習(xí)成績又好的甜妹子，戴了個牙套，要是不調(diào)皮一下，實在太對不起少女那張秀氣的臉。

不論放在哪個時代，“豬牙妹”很顯然會成為那種校園愛情的第一女主角——頭發(fā)長長的，臉蛋嫩嫩的，眼睛大大的，鼻頭翹翹的，鼻梁高高的，嘴巴糯糯的。

你說上帝造物怎么就那么偏心，憑啥都是排列組合，總有人的五官像是精心雕琢出來的？

“豬牙妹”最特別的是那一對臥蟬，你很難說明白襯托出的是一種可愛還是可憐，用今天的話說，“豬牙妹”就是“治愈系容顏”，哪怕只是看她背光的側(cè)臉，那柔美的線條都是對心靈的撫慰。

再加上這位“二八佳人”的身材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跌宕起伏”，清純的誘惑讓一些荷爾蒙正在上升期的男生不得不極力壓抑內(nèi)心的道德枷鎖。

經(jīng)歷過高中時代的你我，都知道那時的男生與漂亮且聰明的女生“做對”時，總想挑一些“毛病”。

好巧不巧，“豬牙妹”的“弱點”就是她那一口不整齊的牙。

估計是受不了周圍不少天生一口整齊且皓白的玉齒佳人，“豬牙妹”在高一的寒假毅然決然啟動了“正畸大作戰(zhàn)”。

牙套會讓人的嘴巴有點凸，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才”某天突然“蒙受主的點撥”，發(fā)明了“豬牙妹”這個“響亮”的稱呼。

事實上，“豬牙妹”這個叫法并不如“牙妹”流傳更廣，男生們雖然是出于喜歡而惡作劇，還是明白玩笑也有限度，平時極少不會出現(xiàn)“豬牙妹”的叫法——

除非，是某些令人哭笑不得的特殊場景。

雖說愛美的年紀(jì)里總少不了鏡子，但自從“豬牙妹”上了牙套，平時照鏡子（就是那種可以折疊的化妝鏡）的頻次比以往更頻繁了——顯然曾因牙齒問題積累了不少自卑，格外希望早點迎來新生的時點。

“豬牙妹”的頻次一度到了下課照、上課也照的程度。

往往老師在上面寫板書——是的，那年我們的老師用板書比投屏多——她就偷偷在下面照鏡子，然后老師出于職業(yè)敏感猛地回過頭，“豬牙妹”出于女人天生的敏感覺察不對，趕緊把鏡子藏回桌肚里。

有時想想，“豬牙妹”那種心理活動大概像做賊似的。

其實一開始老師并不知道“豬牙妹”是在照鏡子，她那種偷偷摸摸的眼神，讓“老謀深算”的老師誤以為這個“一本苗子”，是因為到了“懷春”的年紀(jì)才開始上課不注意聽。

為了提醒她“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老師就隨口拋出一個問題，讓她回答。

事實上，“豬牙妹”是真聰明，雖然眼睛盯著鏡子，耳朵是在聽的，回答問題并不難，難的是“豬牙妹”被點名起身的時候，往往不能第一時間把鏡頭穩(wěn)妥地塞進(jìn)桌肚。

于是，伴隨“豬牙妹”站起的身形，是全班都能聽到的玻璃摔碎的清脆聲。

那時，我們都以為“豬牙妹”能吸取教訓(xùn)，要么上課不要照鏡子，要么上課照鏡子不要被老師發(fā)現(xiàn)，要么上課照鏡子被老師發(fā)現(xiàn)后能把鏡子藏好后再站起。

很遺憾，“豬牙妹”到底不是完美的，至少在“對鏡”這件事上，“豬牙妹”展現(xiàn)出驚人的“笨”。

第一枚鏡子獻(xiàn)身后，同一周的周五，類似的場景在另一位老師的課上發(fā)生了。

幾個男生抓住好時機(jī)，極為默契地以惡作劇般的拉長音慨嘆道——

“唉——?

豬~牙~妹~?

又——碎——了——”

我們都以為“事不過三”，但“豬牙妹”上演這樣戲碼的熟練程度與她考試排名穩(wěn)居年紀(jì)前二十的熟練程度相當(dāng)。

唯一的區(qū)別是，“豬牙妹”的鏡子粉身碎骨，不是因為老師讓她起身回答問題引發(fā)——幾位老師慢慢知道她這種“不良癖好”，或當(dāng)面或側(cè)面“教育”過她，但事實證明，“照鏡子”并不影響她聽課和考試成績穩(wěn)定，干脆棄之不管——而是我們和“豬牙妹”都“很不幸”地發(fā)現(xiàn)，“豬牙妹”似乎與鏡子天生不對付。

比如，“豬牙妹”課間照鏡子，然后把鏡子塞在筆記本和書中間，結(jié)果忘了，等上課時需要找書找筆記，一扒拉，鏡子掉地上，碎了。

其實一度無奈的不僅是“豬牙妹”本人和我們，連我們資歷最老的數(shù)學(xué)老師也“逐漸被悲情感染”，有一次居然認(rèn)真給了她一個十分堅定的眼神以示安慰。

我們曾私下討論過是不是學(xué)校門口的雜貨店老板娘有什么魔法，因為經(jīng)常陪“豬牙妹”買鏡子的同學(xué)和我們說，老板娘每次樂滋滋地收下“豬牙妹”的錢后，總會用一種上邊的標(biāo)簽是【CH3CH2OH】 的透明液體反復(fù)擦拭給她的鏡子。

總之，在大家都慢慢習(xí)慣可愛的“豬牙妹”會時不時“搞碎”一面鏡子來給簡單重復(fù)又激情昂揚的高中生活做伴奏時，又開始不習(xí)慣了。

因為，我們上課或課間有好一陣子都沒再聽到那清脆的聲音了。

不過，更可怕的事情隨之發(fā)生了。

因為，有次課間，“豬牙妹”照鏡子的時候，“豬牙妹”后排的男生目睹著鏡中少女或作溫柔狀或作嘟嘴狀，然后，鏡子就毫無預(yù)兆且十分詭異的——

裂。。。了。。。開。。。來。。。

大家都沉默了。

當(dāng)然，沉默之后的安慰還是必須的，我們只好用童話的角度說，可能是鏡子以為漂亮的“豬牙妹”愛上自己了，由于幸福膨脹得太厲害，然后，一不小心就碎了。

又或者，是鏡子被“豬牙妹”漂亮的容顏打擊到了，自愧不堪為“鏡”，于是，活得不耐煩了，于是就剖腹了。

反正那次，是我們第一次看到“豬牙妹”默默哭了。。。

至于鏡子到底是怎么裂開來的，這么多年過去，也沒個答案。

世界上有太多不解之謎，多一個小的也無所謂。

其實，高中時代的男生女生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小圈子”，自從“無故鏡碎”事件被必然傳播開后，有些嫉妒“豬牙妹”的人，私下里傳她“很邪門”、“是個可能嫁不出去的女的”，然后生造什么——

萬一哪天她和情人深情對望，突然，男人的臉毫無征兆地裂了，那該是多么血腥暴力慘不忍睹的限制級畫面啊！

不過，似乎我們的擔(dān)心、顧慮和一部分的“詆毀”都是多余的，“豬牙妹”之后依舊照鏡子，但鏡子再沒碎過。

我們都覺得是兩道靜默的淚水打破了遙遠(yuǎn)的M87星云的格格巫大叔對她的魔咒。

“豬牙妹”是在高考后下牙套的，她比曾經(jīng)更可愛，笑起來的時候也比曾經(jīng)更愿意露牙，笑起來的樣子也比曾經(jīng)更自信。

后來，“豬牙妹”考上了東部的著名學(xué)府，大學(xué)里聰慧美麗的她（據(jù)說）和一個“只是在人海里多看了你一眼”的男娃愛得昏天黑地，而那個男娃的臉龐，從來都保持著原裝的俊俏和完整。

且慢，“豬牙妹”的傳奇不會就這么簡單收尾。

高考結(jié)束，玩得較好的一群人趁著假期聚餐。

當(dāng)穿著一身如今廣泛流行的“JK制服”的“豬牙妹”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時，在場的男生女生都被“豬牙妹”前所未見的裝扮“迷醉”——用某位女生的說法，就是“豬牙妹”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柔柔暖暖的舞臺光。

當(dāng)然，這樣的明媚，都不如另外一件事讓人終身難忘。

席間，有個一直蒙受“豬牙妹”答題指導(dǎo)的坐她后排的男生，喝得高了一些，給“豬牙妹”敬酒致謝的時候，居然聲如洪鐘地冒出這么一句——

您對我的照顧，正是所謂的“一夜夫妻百日恩”啊！

你以為這個男生是長期暗戀“豬牙妹”？

還真不是。

這位哥們應(yīng)該是我們這批人中最“早熟”的。

他高一時就有女朋友，來自另一所學(xué)校，他的爹與她的爹是大學(xué)同學(xué)，一個從商一個從政，屬于典型的“門當(dāng)戶對”，兩人就是奔著考同一所高校去的。

當(dāng)然，這一對是得償所愿，考上同一所高校后，畢業(yè)先是領(lǐng)證，跑出去念了碩士，基本是會留在外面了。

高中三年，我們一直不知道他和她的事兒，以為這個平時很仗義且特別會請大家吃飯的“憨憨”應(yīng)該會在未來“混”得很開，可沒想到“直接贏在起跑線上”

說回“豬牙妹”。

在那個我們對“JK文化”知之甚少的年代，“豬牙妹”已經(jīng)對東瀛文化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那次席間，她還表示如果大學(xué)時個機(jī)會作為交換生去那里實際感受一下就更好了。

等到大一暑假，“豬牙妹”在群里和我們開心地說，她還真的爭取到了一個去日本做短期交換生的機(jī)會，為期兩個多月，9月至11月，我們都由衷地為她感到高興。

考慮到日本屬于地震多發(fā)帶，想到當(dāng)年“豬牙妹”與鏡子的陳年舊事，我們紛紛表示，其實大家一直對“豬牙妹”有死心塌地的膜拜，大家都堅信豬牙妹的靈力異常，只要她的靈眸愿意高度集中注意力，將自己血統(tǒng)內(nèi)的皇族震懾力輻射過去，那個東西都會裂——無論是鏡面或者是地面。

由于那時候朋友圈還沒開始流行，于是，我們就在微博上看到“豬牙妹”時不時就發(fā)點好吃好玩好看的東西。

“豬牙妹”回國那天是11月21日，晚上從仙臺起飛的航班。

由于實在沒啥重要的事兒做，“豬牙妹”白天跑去海邊看了大半天，還拍了不少湛藍(lán)的海逐個@我們，表示“俺要回來了”。

當(dāng)然，所有人都沒想到“戲言”會變成“讖語”——

第二天，11月22日，福島地震。

（未完待續(xù)）

如果覺得內(nèi)容比較有趣，你還可以通過這些傳送門邂逅更多精彩：? ???

【1】尚書堂——關(guān)于書的品鑒報告

https://www.bilibili.com/read/readlist/rl357273

【2】閑扯兒——陪你聊聊番劇和手游的那些事兒

https://www.bilibili.com/read/readlist/rl97797

【3】崩壞3圣痕故事——游戲里也有歷史與文藝

https://www.bilibili.com/read/readlist/rl66580

【4】崩壞3圣痕故事（視頻版）

https://space.bilibili.com/357648464/channel/detail?cid=64330

【5】為你讀詩（視頻）——每晚一首，祝你今夜好好眠

https://space.bilibili.com/357648464/channel/detail?cid=167208

【6】各種花式閑扯兒——總有一款能討你歡心的吧~

https://space.bilibili.com/357648464/channel/detail?cid=767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