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博】再次失憶的博士是塊香餑餑(銀灰)

“將軍。”
博士收了手。
已是絕殺,毋需再動。
對座的男人臉上閃過一絲苦澀的笑。
“再來?!?/p>
親自擺正了棋位。
能享受這種待遇的,博士算是第一個吧。
畢竟眼前的人,是銀灰啊。
他執(zhí)掌的棋盤,可是整個喀蘭。
但不久后的銀灰卻糾結(jié)地像給妹妹挑選生日禮物。
舉步維艱。
“盟友……你雖失去記憶,棋力卻怎么見長了?”
博士步步緊逼。
銀灰委委退縮。
那點點空缺被博士粗暴地填滿,一點也沒了往日二人博弈時的針鋒相對,有來有回了。
“抱歉,銀灰先生,但我想我的技術(shù)應(yīng)該沒有什么改變吧。”
“大概是,你覺得陌生了?”
這位帝王——自己聽說了,大張旗鼓地來羅德島關(guān)心自己的情況,自己是要好好應(yīng)對的。
但他的要求居然是……
下棋。
他說自己一直是他棋盤上唯一的對手。
可現(xiàn)在看來……
這位帝王似乎不大抵得住自己的攻勢?
“是么……”
銀灰嘴角勾起。
倘若此刻的博士所言屬實……
那豈不是說明,以前的盟友,在讓著自己?
真是……有夠狼狽的。
銀灰也算佇立在世界的頂峰了。
錢財,權(quán)力,自己只把它們當(dāng)做工具。
自己現(xiàn)在在乎的,只有家人。
以及……
面前這個能陪自己對弈的男人。
求知是人的本能。
銀灰很聰明,聰明絕頂,謀術(shù)超人。
他早早洞悉了這個世界。
他看慣了冷暖,熟悉于別離。
他墜落深峽,他攀上高峰。
他本以為自己面對一切都會從容。
但對這個男人……
自己不清楚,不了解。
有趣。
從認(rèn)識他一來,自己一直在被牽著走。
論謀略,他不會輸給自己。
論氣度,他活脫脫像個真正的君王。
論膽識,他可是稱得上瘋狂。
而現(xiàn)在,連這本相差無幾的棋力都拉開了差距……
銀灰凝視著博士。
像猛獸。
這次他的失憶,是自己深入了解這個男人的大好機(jī)會。
但以他的城府……
虧自己到現(xiàn)在還沒看得透他。
自嘲兩聲。
“我見過銀灰先生的檔案?!?/p>
“我們島的人可稱你是危險人物呢?!?/p>
博士淡淡收起棋盤,為銀灰泡了杯醇厚的濃茶。
“我是否危險,在于你對我的態(tài)度。”
“我的盟友。”
銀灰倒也不在乎滾燙,輕抿一口。
“我的態(tài)度?”
“看來我很是得寵啊?!?/p>
博士戲謔。
銀灰卻顫了顫身子。
得寵……
這算什么詞。
眼前的男人此刻應(yīng)該對自己毫無心機(jī)才對。
換種話來說……
他現(xiàn)在表露出來的,是他的本性。
對么。
“盟友,如今你忘卻了種種,你還能相信我么?”
“喀蘭和羅德島,能否繼續(xù)保持往來?”
銀灰提提嗓子。
自己和羅德島的關(guān)系親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擔(dān)任中間人的博士如今失去了記憶,不得不讓他抽空思索兩方的未來。
“銀灰先生,你記得不就好了么?”
“我們的過去?!?/p>
我們的……
過去……
銀灰當(dāng)然記得。
記得很清楚。
從初見,到交鋒,到結(jié)盟。
一寸寸記憶刻在雪境之主的腦里。
連銀灰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有關(guān)博士的記憶,會那么揮之不去。
像頑石,扎在自己翻涌的腦海里。
聽聞他出事,自己第一時間趕過來。
為什么?
銀灰怎么詢問自己,也得不出答案。
倒不如,問問這個當(dāng)事人吧。
來,為我解惑。
為什么,我那么在乎你。
“我的房間里有銀灰先生與我簽訂的協(xié)議?!?/p>
“曾經(jīng)我將它和我自己的一份放在一起了?!?/p>
“而我將它們合訂起來,簡直像一份?!?/p>
“可協(xié)議明明是要雙方簽訂才能生效或更改的。”
“銀灰先生如此信任?!?/p>
“我豈能辜負(fù)銀灰先生?”
“羅德島永遠(yuǎn)向你敞開大門?!?/p>
“我也一樣。”
博士微微鞠躬。
銀灰怔住。
博士,向自己……
敞開大門……
不覺間,銀灰腦海里莫名的場景浮現(xiàn)。
清秀的博士卸下裝束,展露容顏。
衣不附體,向自己敞開懷抱。
秀色可餐。
……
銀灰搖了搖頭。
呼吸有些急促。
自己,在想些什么……
這是自己的盟友,也是自己唯一認(rèn)定能成為自己對手的人。
對手……
自己,確實很想對他發(fā)起進(jìn)攻……
在各處,敏感而對自己不設(shè)防的地方,猛烈進(jìn)攻。
直至他淪陷,哭咽,向自己,求饒。
自己會成為唯一的贏家,然后,收取應(yīng)得的報酬……
“銀灰先生?”
博士湊近。
面龐近在咫尺。
“抱歉,盟友……”
“如果銀灰先生是抱病前來,我心會甚不安?!?/p>
“你似乎有些恍惚?”
博士很關(guān)切銀灰的身體狀況。
雪山啊,常年住在那里,的確對精神不大好吧。
“如果銀灰先生不介意,可以在這里小睡。”
“我去給你取味藥來?!?/p>
“不必……”
“我想,看你睡覺……”
“什么?”
銀灰喃喃。
博士不大聽得清。
“額,我是說?!?/p>
“我想看看,你能否在我旁邊安眠?!?/p>
“畢竟你曾經(jīng)從不對我設(shè)防。”
銀灰拉緊了衣口。
掩飾住脖頸的微紅。
忙囫圇咽下那尚未溫涼的濃茶。
舌頭燥熱。
“放心吧銀灰先生?!?/p>
“我對你,從不設(shè)防。”
無論怎么,面子上的話總得說得好聽些。
博士很明白這個道理。
銀灰頓了頓。
看向博士。
從不設(shè)防……
可這衣裳,這兜帽,這長褲……
在自己眼里,都是盟友的設(shè)防啊……
只有坦誠相見,才能進(jìn)一步交流……不是么?
“銀灰先生請安坐,有勞你前來?!?/p>
“我雖忘卻所有,但我愿承擔(dān)過去?!?/p>
“銀灰先生有什么要求,或者與曾經(jīng)的我有什么口頭協(xié)議,說出來便是?!?/p>
“我全數(shù)應(yīng)著?!?/p>
“全部?”
“對,全部?!?/p>
博士點點頭。
自己已經(jīng)下定決心,重拾過往。
無論過去是悲痛還是歡悅,自己都要全盤接收。
至于約定什么的,自然也在此列。
自己相信眼前的君王不會詐自己。
自己能在他眼里看出披靡天下的氣勢。
他是真正的“皇帝”。
至少博士是這么想的。
銀灰也以此自居,自我約束。
但此刻的他,卻似乎有些動搖。
他抿住嘴。
欲望有些遏制不住。
他都對自己不設(shè)防了……
自己提些過分的要求,想來他也不會拒絕……?
似乎只要自己張一張口。
博士便會心甘情愿地褪下衣物。
面帶羞紅與不甘地向自己臣服。
為自己成為他一人的君王而獻(xiàn)上誠摯的賀禮……
這也……
“銀灰先生?”
“嗯……”
?“放心,盟友,你不虧欠銀灰什么?!?/p>
“而銀灰,而永遠(yuǎn)是羅德島的戰(zhàn)力。”
和你的戰(zhàn)力。
銀灰終究是銀灰。
帝王終究是帝王。
銀灰有屬于自己的高傲。
就算是要對盟友有什么非分只想,也得要讓他心悅誠服。
下三濫的伎倆,自己不屑于去做。
自己對想要的一切向來呼之則得,偶爾也要給自己來一些挑戰(zhàn),不是么?
自己本只在乎家人與博士。
而現(xiàn)在。
銀灰想把二者歸為一類。
恩雅討厭桎梏與封建來著。
自己也一樣。
對于這個神秘的盟友……
哼。
自己確實很著迷。
我將以所有的鐵血手腕,為你排除萬難,清除所有我們共同的敵人。
然后,咱們再下一次棋。
要是輸了。
就請跟我,回喀蘭吧。
銀灰,從不畏懼。
“那樣最好,銀灰先生?!?/p>
“祝我們,曾經(jīng),現(xiàn)在,以及以后的合作愉快。”
博士笑了笑。
伸出手。
銀灰站起身。
褪下手套。
重重握住。
我與天地對弈。
搏一分月光和你。
純純的糞作了,大家就當(dāng)看個個樂子吧。
耽美什么的,我實在是不會寫啊。
望客官們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