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資料室

? ?“所以說,你見過了相當于是塞壬另一派的人嗎,不管是梅,還是說那個所謂的塞壬小姐嗎?”
? ? 邵鶴年只是有些苦澀地干笑了幾聲,從敖玨的敘述中,他已經(jīng)大致了解到了他能夠掌握到一些小小的脈絡。
? ?邵鶴年微微地閉上眼,然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后微微地,顫抖著說著。
? ?“謝謝,現(xiàn)在至少我有能夠有臉去見那兩個死姑娘?!?/p>
? ? “兩個?”
? ? 敖玨微微有些詫異,展露出了他的好奇了。
? ? “一個啊,她的姓名已經(jīng)刻在了公墓里面,另一個,嘴上說著一切都隨意,都卸任不管,現(xiàn)在不知道在南海哪個地方磨著劍呢?!?
? ? ? 邵老頭微微地笑了笑,然后稍稍地松了一口氣。
? ? ??“到時候,我會按照這些情報,去制定出一份計劃,到時候,我還要和殘陽,玄刑,驍云墨他們幾個人討論接下來的問題。如果,你也有——”
? ? ?“只是個賞金獵人而已,不必和我說什么恩情,也沒有必要說什么感謝,只要你能夠保證我的條件就好了。”
? ?邵鶴年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然后繼續(xù)說著。
? ? “話說,你還要去找你的——那個——那個?!?/p>
? ?敖玨先是愣了幾秒,然后只能嘆了嘆氣。
? ? “目前為止一無所獲,畢竟,希望也是很渺茫了。尋了這么久了,我也不由得在思考,到底,這么久了,是否真的值得?我們曾經(jīng)推翻了我們賴以為生的道義,然后換成了低聲下氣,當時的目標,也成了找到一個同類,換成了留種?”
? ? 敖玨不由得聳了聳肩膀,然后繼續(xù)說道。
? ? “所以說,我在乎的還有什么,我從我的曾經(jīng)僅剩的回憶中,提取出來的,真的是一幕幕諷刺的畫面,低聲下氣,高傲孤僻,亦或兇狠無情,下手無情。都有著相同或者相似的結(jié)局?!?/p>
? ??敖玨微微地笑了笑,然后繼續(xù)說道。
? ? “所以說,找不找得到,又有什么很大區(qū)別嗎?你說呢,老東西?”
? ? “哎,反正這一次,你幫了我一個大忙,如果想要什么條件的話,這邊能夠達到的,盡力能夠幫你達到?!?/p>
? ?敖玨微微地聳了聳肩膀,往窗外稍稍瞄了一眼,看到的是涼殤帶著幾位艦娘在安排委托任務,并沒有注意到自己“上司”的目光。
? “我想去一趟資料室,我想看看這個孩子的過去,我在想,到底,你們當時怎么去處理這個孩子的歷史?我倒是很好奇,畢竟,我可想知道,你們到底,對她,到底是怎么書寫的,而且我要現(xiàn)在過去?!?/p>
?“現(xiàn)在?”邵鶴年有些驚訝,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愣了片刻之后,說道。
?“雖然說,讓你去資料室去搜一遍資料,從程序上來說,都不是什么很難的事情,甚至你并不需要我的權(quán)限,你自己都可以,想怎么去都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你這——”
? “突擊,突擊越快越好,而且我需要找到一些根本性的文件,這個死丫頭,都可以被塞壬那邊背叛,我可不能保證,這里對那個孩子就可以保證不會出現(xiàn)任何的背刺?!?/p>
? ?邵老頭微微地嘆了嘆氣,然后緩緩地吐出一句話。
? “你呀,總算還是對那個丫頭上了點心,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想要確定自己的后路有沒有問題吧?那個丫頭,只不過是順帶的事情?!?/p>
? ?敖玨微微地點了點頭,聳了聳肩膀。
? ?“畢竟,老家伙,你自己的私人頻道都有點不保密啊?!卑将k泛起一抹冰涼的微笑,然后繼續(xù)說道。
? ?“畢竟,有些人老不老實,還不知道呢?!?/p>
? ? 敖玨擼了擼手里的貓。只見到懷里的貓貓只是無奈地喵了一聲,隨后掛掉了電話。
? ? “敖玨同志?今天是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 ?一位老同志拍了拍敖玨的肩膀,敖玨只是笑了笑,然后調(diào)侃地說道。
? “我在后臺都呆了很久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閑不住,反倒不如來資料室這里逛上一圈,至少還能夠活動活動筋骨,為東煌多做點貢獻啊。”
? ? 敖玨微微地笑了笑,隨后瞄了一眼眼前的資料室,在資料室的房檐上,出現(xiàn)了一只黃白相間的小身影,隨后逐漸地融入墻中,不見蹤影。
? ? ?“那就麻煩老前輩了,今天也是發(fā)現(xiàn)一些塞壬資料的問題,在我能夠查到的數(shù)據(jù)上沒有,所以現(xiàn)在需要盡快找到這個型號的對應數(shù)據(jù),我們那邊模擬訓練才好針對來?!?/p>
? ? 敖玨簡要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并且拿出了手中的證明單,似乎那確實加急蓋出來的印章,能夠看到印章還呈現(xiàn)著相當鮮艷的紅色。
? ? “那就好吧,不麻煩你了?!?/p>
? ? 敖玨微微地點了點頭,迅速地走進了資料室。而房檐上,卻露出了半個小小的貓腦袋,默默地向外看著發(fā)生的一切。
? ? “資料,那個屁小孩的資料,趕緊找找,按照邵鶴年的說法,應該是有兩個版本的,一個是曾經(jīng)高堯公杲在的時候,寫下的資料,還有一個是他上任之后的資料版本。不過嘛,這兩個我都需要好好地看看?!?/p>
? ?邵鶴年的權(quán)限,確實來的方便,也確實少了太多的麻煩,畢竟很多東西,他都可以直接走后門,拿到自己想要找到的資料。
? 在整理地十分整齊的資料庫中,在一個一個貼著時間的資料冊中,找到一個第二次戰(zhàn)爭中戰(zhàn)死的將士的資料,并不是什么難事。
? ?敖玨把自己的手指輕輕地沿著保護著資料的保險柜旁,一道淡淡的綠色光芒注入其中,讓他能夠看到其中的一切信息。
? “逝者涼殤,二戰(zhàn)時期最為亮麗的指揮官,曾經(jīng)戰(zhàn)績赫赫,和艦娘的親和度極高,指揮艦娘的效率有著不可思議的化學反應,在二戰(zhàn)勝利前夕被白鷹特工槍殺,后證實該名白鷹特工是受到白鷹特殊會面,稱‘除掉白鷹的最大威脅,其中有著不少陣營也參與了本次行動,其中包括但不限于皇家,自由鳶尾,鐵血,重櫻,部分小陣營極其國家,以及以高堯公杲為首的,和白鷹勾結(jié)的組織。’鑒于涼殤指揮官對東煌的極大貢獻,但是迫于白鷹的壓力和高之余黨,葬禮從簡,且并無尸首下落,只能以衣冠冢代替,并且由退役的朱妍指揮官擔任對她的葬禮和墓地選址,聲稱一切從簡,切勿聲張?!?/p>
?敖玨微微地笑了笑,然后微微地轉(zhuǎn)動手指,找尋著,那屬于高堯公杲寫下的檔案和資料,稍稍一對比,都并沒有很大的差距,差距,只有在對于涼殤死亡的證據(jù)。
? 其中,只是對這位白鷹特工簡短地描述了幾句,只是含糊地說著,說是塞壬進行策反的臥底,但是作為涼殤的師長兼任上司的朱妍卻違反規(guī)定,在慶功宴的公開場合對涼殤進行悼念,引起了國際形勢的緊張,鑒于兩者對她們的功績,依然給涼殤指揮官頒發(fā)烈士勛章,但是朱妍將受到降低職位的處罰,并且將有待觀察她的表現(xiàn)。
? “春秋筆法,還是玩的不錯啊,不愧是準備了兩份的東西。還是先記下來吧?!?/p>
? 敖玨輕輕地攤開手,然后浮出一枚小小的玉簡,把自己能夠“看到”的資料全部記錄在了玉簡上,而且分門別類記載地清清楚楚,好像是把這些資料全部打印了一遍,巨細無遺。
? 然后在翻找他自己的資料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的資料就像是和邵老頭編寫的身份一模一樣,完全沒有任何改動。
?不過,他發(fā)現(xiàn)了一點點好玩的東西。
?“meta?逸仙?還有這個這個叫什么星原號是吧?這兩艘我為什么都沒有見過?”
?敖玨小心地把這兩艘船的信息記錄下來。
? “meta,逸仙,大致算是母本逸仙meta心智覺醒的模樣和版本,和其他的meta幸好和編號一樣,meta逸仙也和她們呈現(xiàn)出了相似的共同點,性格大變,作戰(zhàn)方式改變,戰(zhàn)斗力似乎有著顯著的提升,但是她似乎呈現(xiàn)出了一種和皇家方舟meta相同的一個小特點,在某些事情上,呈現(xiàn)著同樣和非meta化一樣的執(zhí)著和信念。meta逸仙依然再按照她的方式守護著東煌,目前——下落不明?!?/p>
?“下落不明?”敖玨笑了笑,記錄下了這些小小的信息,當然,還有那一個,素未謀面的,只有簡短的幾句話的星原。
? “星原,東煌的實驗艦船,犧牲于和圍剿以高為首的,和白鷹等外陣營有著極大關系的反派勢力?!??
? 然而,愉快的翻資料時間,似乎迅速地被打破了。
? “敖玨,我發(fā)現(xiàn)了有人走了過來,和我推算的時間差不多,看來我的推算能力還算不賴,至少沒有浪費了這門功夫?!?/p>
? ?“你要是連這個東西都不會了,我就把你丟到海里面當魚餌了,或者當個應急食物。”
? ?敖玨微微地白了白眼,然后悄悄地隱藏在了資料室的一角,拉開了自己的艦裝的“戰(zhàn)術迷彩”給自己的隱身作為掩護。
? ?隨后,一個神色隱秘的人進入這里,手里拿著的,是一把小小的,形似鑰匙的小玩意,隨后,走到敖玨剛剛摩挲過的保險門,然后手中的小玩意一下子捅進了鑰匙孔,自動適應了這個保險柜的鑰匙孔,隨后,其他的鎖也就一一解開,甚至都沒有驚動任何的警報。
? ?隨后那個人找到了放在時間線前的那個資料,也就是兩份資料,一份屬于高堯公杲寫的報告,一份屬于邵鶴年寫下的報告。
? ? 當然,這個家伙拿著邵鶴年寫的報告,塞進了自己的夾層中,形色詭異地在周邊轉(zhuǎn)了轉(zhuǎn)。
? ? 然后又把手中的那一份塞了回去,似乎和邵鶴年寫的一模一樣,然后小心地關上,隨后消失在了敖玨的視線中。
? ? 敖玨手指微微冒出淡綠色光,把剛剛的那一份再次地復制下來,隨后冷笑了笑。
? ? ?“小貓咪,我們跟上去?!?/p>
? ? ? 男子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一只貓,一直在尾隨他而行,甚至都難以察覺。
? ? ?直到,出了資料室。
? ? 直到,似乎某個人,早就站在了他的必經(jīng)之路。
? ?“所以說,小同志,你是要我強搶呢?還是你自己把手里那份交出來呢?”
? ? 敖玨帶著一副墨鏡,此時他的身形早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穿著一身馬甲背心,甩了甩自己的黑色長發(fā),左手是反射著刺眼的太陽光的機械手臂。
? ? ?“改造人?”
? ? ?那個家伙拿出隨身的槍械,對準敖玨的額頭。
? ? “你都知道我是改造人了,那你,不用塞壬給你發(fā)的武器,就憑一把手槍,就能夠殺死我?更何況,你手里的資料,才從資料室里面拿得吧?”

? ? ? 那個男人手里握著槍,似乎還想要威懾面前的這個人,但是,突然一只貓撲了過來,把他手里的槍直接奪掉,然后迅速地逃離現(xiàn)場。
? ?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我可是把信號屏蔽器給一并放下了,包括你的聲音,都是傳不出去的。”
? ? 敖玨微微笑了笑,拿出手中的一個黑色的u盤。
? ? “你的行為,都被我用攝像頭拍到了,幾乎近距離接觸,能夠拍出你的每一根毛發(fā),你的每一處毛孔?!?/p>
? ? ?“還有,別想自殺,不然你知道改造人的是怎么折磨一個死人,哪怕用心臟起搏器救回來,都是可以做到的。”
? ? ? 敖玨繼續(xù)危言聳聽,然后繼續(xù)施壓到。
? ? ?“你只要承認了,我就放你安心離開,不然,鐵拳伺候而已,而且我還需要你帶話?!?/p>
? ? ?? 敖玨還未說完,那個臥底就想要迅速地掏出什么,但是眼前的“改造人”,反應比他更快。
? ? ? “你承認了,就好,我都說了,我又不會殺你,我也不會把你們的事情泄露出來,我只是要你一個承認而已?!?/p>
? ?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一擊正義的直拳,直接讓眼前這個人瞬間失去行動能力,整個人的關節(jié)在那一瞬間就被麻痹掉。
? ? “你懷里那個資料,你可以帶給你的上司,銷毀也好,怎樣也罷,都無所謂,告訴你家的上司?!?/p>
? ? ?“當一個房間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只蟑螂,就說明,房間里面,就已經(jīng)開始蟑滿為患,我不會把你的這些東西告訴任何人,我只不過是上頭的派來解決問題的,當然了,如果你不去傳達意思,那么你家上頭,第二天就等著革職槍決,我可絕對不是危言聳聽,你現(xiàn)在換了這份資料,除了我家上司和你家上司,沒有人知道,至于你家上司怎么個想法,就不是我的考慮范圍?!?/p>
? ?敖玨微微笑了笑,然后稍稍地攤了攤手。
? ? “如果你還不說的話,那就最好,做個啞巴,不該說的事情,不要說出去?!?/p>
? ? 突然一擊閃光彈,刺得那個男人眼晃,但是瞬間,眼前的那個人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
? ?而剛剛掉落的槍,似乎就在自己的腳旁。
? ? 男子沉默了片刻,然后把這把槍藏好,沿著小路,一路避開視線。?
? ? “一個長得像,強尼銀手的改造人?”
? ? 他喃喃自語道。
? ??
? ? ?
??
?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