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星穹鐵道/鏡流】心上艮人,風(fēng)過無痕
夜晚,月黑風(fēng)高,大雨傾盆,但云騎軍中的巡邏兵,依舊冒雨巡邏,其中一位年長的云騎眼看沒有什么異況便跟那位剛剛上任不久的士兵,閑聊了起來,“我艸,今天這運氣真不好,這種鬼天氣還要出來巡邏?!?/p>
“行了,劉爺別抱怨了,趕緊巡完這一次邏,好回營吧。”年輕云騎回答。
“行吧。”但作為前輩,老年云騎還是對這位新人吹起了牛皮,“我跟你說這些年雖然劉爺我還沒升官,但俗話說得好,行行出狀元,在巡邏兵這一行劉爺我就是那狀元,這些條條框框的規(guī)矩,還不是輕車熟路,就比如說那過了子時,還敢在街上走動的,除了打更的,一種是咱們,還有一種人……”
話音未落,巷子里面似乎有什么有響動,年長云騎不敢懈怠,拔出刀緩慢向里面走去,“出來,別讓我請你?!闭f完,他將刀指向了巷子,只見一人從黑幕中現(xiàn)身,緊接著,一柄繡春刀搭在了那年老云騎的刀身上,將刀壓了下去。
當(dāng)燈光照在那人身上時,老年云騎不住的后退,眼中充滿了驚恐,只見那人面色陰沉,身穿飛魚服,手握繡春刀。
“怎么了,劉爺?”旁邊的年輕云騎上前扶住他。“快走,走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年老云騎不顧年輕人的詢問,只是一個勁的催促著快走。
看著那屁滾尿流的兩人背影,陰影中的人問道:“我有那么可怕嗎?”
只見數(shù)十名暗衛(wèi)陰影中走出,如果剛才那兩個云騎還在的話,恐怕就得當(dāng)場嚇尿了,一個暗衛(wèi)還可能只是照常行動,那一群可就是要深夜拿人了。
“大人,可能是最近行事的確有些高調(diào)了?!鄙砗蟮母惫倩卮稹?/p>
“我行事高調(diào)嗎?”前面的男子笑了。
“卑職妄言!”副官趕緊回答。
“行了,事也辦得差不多了,回去吧,記得吩咐暗部里面的人,熬好姜湯,今天雨大,好給兄弟們御御寒。”男子回頭道。
“是,卑職這就去安排。”副官立即回答,“雖然冒昧,但還是想要請問一下,大人,您呢?”
“我?”男子笑了笑,“沒什么就是突然想看看這個雨夜而已?!?/p>
“可是大人現(xiàn)在并不安全!”
男子輕松的笑了笑,“放心,我相信整個羅浮能夠威脅到我的人不多?!?/p>
“是,屬下聽命?!彪S即副官便帶領(lǐng)眾人退回陰影之中。
待眾暗衛(wèi)走后,男子伸了一個懶腰,“這十王司的事可真多呀?!蹦凶颖闶悄强N云,一日一月一年,歲月流轉(zhuǎn),時代變遷,當(dāng)初的年輕人已經(jīng)長大,成為了能夠獨擋一面的強者,他并不是仙舟的本土人,按理說,他早應(yīng)該老去,但恰恰相反,他不但沒有衰老,反而氣血充沛,實力更勝往昔,曾經(jīng)鮮紅的血液逐漸轉(zhuǎn)變?yōu)榻鹕?,這種特殊情況的出現(xiàn),令他的身體素質(zhì)達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程度,雖然沒有命途,卻依舊成為了最強大的暗衛(wèi),對于這種現(xiàn)象,縉云也曾對自己的血液做過一些研究,但沒有得出什么結(jié)論,但不管怎么樣,目前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對于他來說無疑是巨大的好處,至于未來如何,管他呢!
縉云獨自行走在無人的街道上,最后索性在一座臺階坐了下來,饒有興致的觀看水珠從屋檐上滴落。
就在縉云悠然自得的時候,一道清冷的女聲傳來,“好小子,當(dāng)上指揮使,就不回來看師父了?”
縉云回頭看去,只見一名女子站在身后,銀發(fā)如霜,宛若明月當(dāng)空,在羅浮上能有此風(fēng)采的女子,便也只有那當(dāng)今劍首鏡流了。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對師傅的敬畏,縉云的聲音有些顫抖,“師……師父,好久不見。”
鏡流回答:“對呀,好久不見,是在巡邏吧?”
“嗯?!笨N云點點頭。
“好嘛!”鏡流徑直走到他的身邊坐下,然后盯著縉云,“我說我們的大忙人指揮使,今天怎么有空來看我這位孤家寡人了?原來只是巡邏呀!”
縉云頭上頓時汗如雨下:“哈哈哈......師父說笑了徒兒怎么會不來看師父呢?”
那女子一瞇眼睛站起身走向屋內(nèi)??N云一驚,心想不是吧,我都多大了,還要打?
就在縉云,胡思亂想之際,忽然屋內(nèi)傳來一聲:“進來,在外面凍壞了我可不賠醫(yī)藥費。”
縉云如獲大釋,于是躡手躡腳的跑進屋內(nèi),看著屋內(nèi)那無比熟悉的陳設(shè),曾經(jīng)的過往,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腦中。
這時,鏡流端著一碗姜湯從廚房里走出,便看到主角這一副懷舊的樣子,把姜湯放到了桌子上說道:“怎么?很懷念嗎?”
縉云反應(yīng)過來,看到那一碗熱騰騰的姜湯,“師父,你不會早就知道我在外面了吧?專門熬好姜湯等我?!?/p>
鏡流似乎被看穿的心思,哼了一聲,“別多嘴,快喝!”
縉云笑了笑,果然這才是自己的師父,一如既往的傲嬌??N云將手中的姜湯一飲而盡,舔舔嘴唇,“師父的手藝不錯嘛?!?/p>
鏡流的眼里閃過一絲笑意,但還是故作嚴(yán)肅,“別看你這么說,心里肯定在埋怨師父做的不好?!?/p>
“哎哎哎,師父,你可別這么說,正常稱贊嘛?!笨N云趕緊回答
鏡流將碗端進廚房里,“油嘴滑舌,難怪景元被你帶壞?!?/p>
縉云撓撓自己的腦袋,不禁回想起自己帶著師弟上房揭瓦的時期,那段時候可沒少被打過,突然縉云像是想到了什么,“師父,最近師弟怎么樣了?”
“你師弟他呀,現(xiàn)在正在云騎軍中任職呢,一時半會回不來。”鏡流笑著回答,“怎么想你師弟了?有空的話,我可以帶你去見見他?!?/p>
“我也只是問問,這小子沒事就行。”
鏡流無言,只是透過窗看了看外面的傾盆大雨,“好啦,今晚雨大,就別回十王司了,就在家里住下吧?!?/p>
縉云聽到這句話,不禁心念一動,家?原來師父一直給自己留著位置的呀,說起來自己已經(jīng)離開多久了,一年兩年說不清,每天在十王司里工作,也為了避免給師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自己真的已經(jīng)很久沒回來了。
縉云咧嘴一笑,“既然師傅盛情邀請的話,那我也不好拒絕,今晚上就留下來吧?!比缓蟛豢杀苊獾谋粠煾敢煌ㄕf教,“什么叫我盛情邀請?想住就住不想住就別住?!?/p>
面對這些,縉云表現(xiàn)得很淡定,畢竟面對自己這種講死講不聽,裝聾作啞的,再溫柔賢惠的女人都得變成潑婦。
“哎呀,師父別生氣嘛!年紀(jì)大了,生氣可是會長痘痘的哦。”說完縉云一個閃身便溜進自己的房間。
就在他剛剛回到房間的那一瞬,一柄利劍挨著他的耳朵插了進來,“今天晚上你最好老實點,不要給我偷偷溜出去,不然……”鏡流在門外威脅道:“還有你再敢說我老試試。”
縉云貼在門后,不敢動彈,只能弱弱的回一句,“知道了……”
鏡流盯著那扇門,眼看沒什么動靜,嘴角上揚了幾分,隨即走向了自己的臥室。
夜晚,正在熟睡的鏡流感到有什么東西,擠上了她的床,鏡流心中一驚,作為長年征戰(zhàn)的云騎,她明白要時刻保持警惕,就像現(xiàn)在這樣?!鞍?!”一個人影被她一腳踢到床下,發(fā)出了慘叫。
當(dāng)燈光打開的時候,鏡流也蒙了,因為被自己踢到床下的人,正是隔壁房的徒弟,縉云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師父你干嘛?。亢煤盟X呢?!币贿呎f著一邊往鏡流床上扒拉。
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時候,一柄劍劈在了他的面前,鏡流滿臉怒意,“說,為什么偷偷來我屋,還有你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床上?”
“這個,那個?!笨N云冷汗直流,他知道,如果自己沒能想好完美的說辭的話,自己可能……突然,他的腦袋閃過了一道靈光,對呀,小時候自己犯錯誤了,撒嬌是最有用的。
于是縉云迅速調(diào)整了一下,然后抬頭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師父,我一個人睡害怕嘛~”
鏡流一皺眉,厲聲道:“男女有別不知道嗎?這么大了還半夜來我床,簡直是胡鬧!”
縉云眼看無效,但又沒有辦法,只能繼續(xù)可憐兮兮下去,“師父,這是嫌棄徒兒了嗎?”
“嘶……”鏡流看著這條可憐巴巴的小狼狗,一時語塞,這玩的是哪一出啊?
縉云眼見有效,于是便乘勝追擊,“師父,我錯了嘛,下次再也不敢了~”
鏡流一擺手,“行了行了,服了你了,跟我睡一個房可以,只能打地鋪?!?/p>
“嗯嗯嗯?!笨N云將自己的被褥和席子抱過來,“謝謝師傅,這樣我就不害怕了,我會乖乖的?!?/p>
鏡流有些無奈,這徒弟有點不對勁,以后要保持距離了,該讓鳥兒脫離溫暖的避風(fēng)港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徒弟是去找巴巴托斯學(xué)的吧?)
清晨,縉云如往常一般,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去往十王司上班,這時鏡流叫住了他?!澳憧纯茨?,哪有一個指揮使的樣子,這么大個人了,還不懂得整理自己?!辩R流邊說邊幫他整理衣服,“跟你說多少次了,要把衣領(lǐng)翻過來?!?/p>
“明白明白了?!笨N云有些不耐煩。
“你這還煩上了,行了?!辩R流為他整理好衣領(lǐng),說,“今天記得回家,我知道你的上班時間,今天你可不值班?!?/p>
縉云一愣,“這你都知道。”
“行了行了,趕緊去十王司吧。”鏡流說,“我今天也得去云騎?!?/p>
縉云這時停了下來,仔細端晲了一下自己的師父,“師父啊,我看你平時對其他人冷冰冰,唯獨對我這么不一樣?!?/p>
鏡流沒好氣的看了他一,“油嘴滑舌的,你是我?guī)Щ貋淼?,我不管你誰管你?”她沉默了一下,接著說:“我知道你當(dāng)初加入暗衛(wèi),是不想讓我為難,這些年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總之記得回家,明白嗎?”
縉云抱住了她,“明白了,師父?!?/p>
鏡流明顯愣了一下,任由他抱了好一會,“行了行了,上你的班去,記得早點回家?!辩R流將他推開,走進了房間里。
看著師父恢復(fù)以往的清冷,縉云撓撓頭,心想這師父怎么這么難攻略呢?就在他出門的時候,鏡流將便當(dāng)扔了出來,“記得吃早飯。”
縉云接過便當(dāng),回頭望去,卻見屋內(nèi)沒有一絲響動,他笑了笑。
“我這傲嬌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