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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1982年的那個人

2020-12-27 02:18 作者:方策゛  | 我要投稿

大邪奇奇怪怪的童年 老故事 他們的初見

床頭日常

————

? 我媽電話里說家里跑丟的老黑回來了。

? 我一驚,問我上次回去它不還在呢?

? 她說哦那只不是,那是你爸隨便找個狗染了色騙你的。

? 我梗在原地半天,堅強笑了笑,媽,您真親。


? 信號波動了一下,把電話卡帶無限回播,只能看得見我媽嘴張張合合,音頻反復(fù)重播騙我那三個字。

? 我揩了把汗,煩躁地晃了晃手機,站起身舉高手臂試著尋找信號波點,無果后無奈對屋頂上的悶油瓶喊了一聲換地。

? 山頭上的信號站出了故障,卻因為疫情防控,來處理的維修人員半路收到了隔離通知,麻溜在村口掉了個頭,把一車倒霉蛋拉去了醫(yī)院,然后信號站失去了救治,我們也沒等到它自愈。


? 其實這個信號沒有完全壞掉,只是需要人為移動尋找電波,在我反復(fù)偵查驗算后,確定了天線的最佳位置在房頂一人半高度左右,可以隨著風(fēng)向左右移動。

? 我檢測到四格信號的時候剛好接收到了家里的來電,因一時沒有想到能解釋我被個大男人在屋頂舉高高的借口,只能示意已經(jīng)有些發(fā)汗的悶油瓶把我放下去。

? 只是還沒著地,信號就光速歸零,我只能再讓他抱上去接通,反復(fù)兩次之后累得我夠嗆,想著此非長久之計,于是就出現(xiàn)了悶油瓶在房頂跟個木頭一樣舉著天線的畫面。


? 由于考慮到觸電危險性,我就地取材找了個絕緣體讓悶油瓶避免直接接觸天線,完美解決了滿足高度要求。

? 左一點。

? 我簡單比劃了個手勢,小哥便舉著家里的石磨跟天線乖乖往左跨了半步,單肩扛著磨盤用眼神詢問我。

? 我比了個ok的手勢,緩沖片刻看到我媽已經(jīng)自說自話開始翻照片,給我看我爸居委會活動教的學(xué)生寫的毛筆字,大正楷,不仔細(xì)看真看不出來這寫的是人字。

? 我媽問怎么樣。


? 我說挺好的,字以后別練了,以后干燒烤吧,這小伙子抹醬不錯。


? 她就又翻出些我爺爺?shù)睦险掌瑏斫o我看,里面有老黑背,德牧,土獒和打狂犬疫苗時傻哭的我,我說媽你拿的爺爺?shù)墓穲鲑Y料。

? 她說哦,就又換了一本人的。

? 這本有些年頭了,照片被漿糊粘過開始發(fā)脆干裂,有些霉點遮住了人臉,但還是很有紀(jì)念意義,里面有不少我爸跟二叔三叔年輕時的照片,還有戴小瓜帽騎小三輪的我,我媽絮絮叨叨一頁頁翻給我看,翻著翻著信號一卡就又不動了,鏡頭只剩了張我跟我爺爺合照。

? 我無奈舉手想示意悶油瓶,眼神卻黏在了屏幕里這張泛黃的舊相片上。


? 畫面里明顯是年輕的我,很年輕,不到五歲,照片的季節(jié)大約在寒冬,我的臉被凍得通紅,掛著幾道淚痕,渾身臟污被抱在我爺懷里,身上裹著件辨不清顏色的成人藏青軍大衣,太長以至于拖到了地上,嚇傻了一樣呆癡看向鏡頭以外的遠(yuǎn)處。

? 我爺爺臉色并不和善,甚至可以說心事重重,看向鏡頭的眼睛有些如釋重負(fù)和威脅感,像刀一樣刺向鏡頭這端的我。


? 我皺了皺眉。


? 等我爬上屋頂再接通信號的時候我媽已經(jīng)翻到我青春期的床照,被我強行打斷后有些不滿,但還是回答了我關(guān)于我那張照片的疑問。

? 1982年,拐賣。

? 她說的話我并沒有記憶,但由我媽不以為意的態(tài)度看來,這件事當(dāng)時并沒有在家族內(nèi)部掀起風(fēng)波。

? 大體來說,我五歲那年被人販子抱走過,后來有個人在江邊的一輛車?yán)锇l(fā)現(xiàn),給我爺爺送了回來,回家后我便高燒不退大病一場,忘了發(fā)生的事也沒法追查,便不了了之,如此而已。


? 后續(xù)由于我占用了我媽去居委會調(diào)解情感問題的時間,被無情打斷再也沒有問出其他有用的線索,我若有所思看著手機上的那張老照片截圖,嘆了口氣。

? “吳邪……”小哥的聲音從我下方悶悶發(fā)出來。

? 我低頭一看,看到他身上蒙了層薄汗,手臂努力抱舉著我的腿彎,透過遮住眼被汗濡濕的碎發(fā)看我,運動過量紋身從腹部燒上了鎖骨,用眼神問我也要不要下來。

??

? 我趕緊道歉,剛想跳下來,眼自上掃到了他的紋身,與被托抱的觸感相銜,腦中瞬間炸了一下,眼前閃出了什么零星的畫面。

? 背景是車窗外正在上涌冰冷的江水,有無數(shù)碎片在眼前炸開,震耳欲聾,而后是義無反顧伸向我沾了血的一只手。


? 這種程度的腦海閃回我只在幻境中見過,長期吸取費洛蒙使我對幻覺的適應(yīng)力極強,因此能夠在短時間用大腦構(gòu)架出比較完整的回憶,迫真到細(xì)節(jié)盡顯。

? 我被駭了一跳,失控下意識往后一躲,險些把悶油瓶帶著拽下屋頂,被他先一步穩(wěn)住重心單手?jǐn)埦o了腰,向后猛發(fā)力把我摟進了懷里,半天不敢再松手。


? 那副場景很逼真,帶著強烈的個人情緒色彩,使我想起來就會隱隱心悸。在帶著悶油瓶坐在屋檐下沉思至天擦黑后,我魂不守舍,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于是打電話給了去鎮(zhèn)上做保健的胖子,讓他快回來,說我們沒飯吃。

? 胖子說老子他媽是把鍋背走了嗎你沒飯吃!

? 我說對,順便買個鍋,家里鍋被我改造成信號增強器了。


? 幼兒的記憶細(xì)胞屬于最早一批人體細(xì)胞,自大腦形成后便存在,也因此在漫長的成長過程中被先一批代謝掉了,這也是大多數(shù)人不曾回想起童年時期的原因。

? 被拐賣的事我努力很久也沒有再回想起一星半點,但是我爺爺照片上的表情來看,絕不是被普通人販子抱走這樣簡單,大病一場后忘記之前的事也極有可能是身體機能的自我保護,避免我留下心理陰影。


? 這件事我冥思苦想不得解,直至上了床睡覺前還在拿著那張舊照片看,無數(shù)次扒拉開悶油瓶伸過來擋我眼的手,沉思憂慮直至凌晨兩點,手機砸臉后沉沉睡去。


? 我做了一個夢。


——————

??

? 這個夢的反饋角度很奇怪,有時是第一視角,有時又是第三視角,我好像站在人群中,站在制高點,俯瞰整個局勢,看著幼時的我,被裹挾其中。


? 我的胸口悶痛,機油和皮革味以及無止境的顛簸使我止不住惡心想吐,可被麻繩束住的膝蓋抵住了我的咽喉,抑制住了反胃感。

? 而后頭上的蛇皮袋被人拽了開來,強光使我瞬間閉上眼,我的頭很暈,似乎有什么藥物在我體內(nèi)發(fā)揮作用,使我麻木甚至無法恐懼哭泣。


? 是他?

? 是。


? 眼前似乎有很多人,有雙蒼老粗糙的手把我接抱了過去,他身上有很濃烈的鼻煙味和一種陰冷的土腥氣,使我下意識掙扎逃避。

? 有個皺紋滿布的鼻尖湊到了我臉頰,貼著我嗅了嗅,而后有一雙空洞的眼在我面前猛得出現(xiàn),嚇得我失了魂,一動也動不得。

? 好孩子。

? 他神經(jīng)質(zhì)摸著我的臉,似乎要將我的模樣記刻牢,捏著我的脊梁骨,摸索著量了量我的手指。

??

? 真是干凈。

? 他自言自語,開始癲了一般大笑,舉著我手舞足蹈,四周人不自覺退避低下頭。

? 真干凈啊。


? 我此時已被嚇僵,根本沒有想到哭或者崩潰,石化一般任他擺弄,恐懼滅頂。直到他好像累了,把我隨手遞給一旁的人,干枯的手悵然若失摸了摸鼻梁,揚了揚手指。

? 帶走。


? 神經(jīng)自此才徹底崩堤,幼時的我不管不顧陷入絕對驚恐之中,開始大聲哭叫,踢踹掙扎,被人瞬間捂住嘴,提起來重新塞進了來時的轎車中。

? 挾住我的人力道極大,比來時更多了粗暴和無所謂,這并不是個好兆頭,甚至預(yù)示著我已完全沒有價值可言。


? 那寸頭緊閉車門把車窗死鎖后便揣著鑰匙先走開了去,剩下我用小小的拳頭死命拍打著玻璃,震得整個車身都開始晃動,我把臉貼在冰冷的窗戶上往外看,試圖找到我三叔或者爸媽的身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被嗆到后開始猛咳。

? 體力很快被我自己透支,寒意滲了上來,我似乎只穿了件帶小格子的線衣,口袋里面還插著被抓走前在地上畫土用的一根小樹枝。


? 我冷得很,只能抱住自己蜷起來,看著自己吐出來的白汽努力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那時候的汽車車門都用了氣囊時封閉,有一定的阻氧效果,這使得在含氧量降低的情況下我開始昏昏欲睡。

? 也就在我將昏死過去前,我聽到了什么聲音。


? 有人在試圖打開車門,我睜開眼,看到眼前的車窗已經(jīng)因我的呼吸蒙了一層水汽,我湊上前,用袖子擦了擦,看到了窗外的人。


? 那個人的相貌我在夢里并不能看清,但是我記得他的眼。

? 很深,深如穹蒼,但那雙看透世事的眼又很懵懂,像未經(jīng)事的孩子,充斥著迷茫感與對這個世界的陌生感。

? 他裹著一件不合身的舊藏青軍大衣,有些頹敗和潦倒,正透過車窗上看向我。

??

? 我對那個人沒有恐懼,呆呆看了回去,過了一會張開小手試圖讓他抱。

? 我們對視,他身形晃了一下,怔了許久,接著回過神試著打開車門。

??

? 可下一秒,他就被人拉拽了一下從我視野里消失。

? 把我拐來的那個寸頭罵罵咧咧鉆上了車,把我推倒回后座,冷空氣瞬間激醒了我,使我條件反射再一次開始恐懼大哭。

? 這一次他沒有制止我的哭泣,只是一腳油門開始疾速倒車,街邊楊樹枯枝迅速倒退,我最后一點逃離的機會也這樣完全消失。

??

? 車開的很快,比來時更快,我發(fā)著抖縮在一團,眼淚成串往下掉,喊啞了嗓子再沒了折騰的力氣,緊緊攥著小樹枝,只盼望著這是能送我回家的路。

? 可在某個岔路口,車拐下了大橋,我從前車窗看到了開闊的江水,正因距離拉近而逐漸放大,足以聽得見江水洶涌奔騰的怒吼聲,寸頭直直地踩著油門向前行進,在半個車輪沒入水中時停了下來。


? 他回頭奇怪最后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沒說,拔下車鑰匙,打開車門涉水走下了車。


? 我并沒有意識到將會發(fā)生什么。

??

? 直到車?yán)镏皇N乙蝗撕?,車身自后受了一把什么力,開始順著江岸緩緩繼續(xù)行進,而后漂浮,開始有江水自車座下和駕駛室涌去,我半個身子浸入水中。

? 寒冬季冰冷刺骨的江水嚇壞了我,我?guī)缀蹩藿兄染龋染?,拼命攀著車座往上爬,試圖不讓那些水沒過我的胸口。

??

? 也就在此時,我左側(cè)的車窗傳來一聲巨響,我嚇得一激靈,扭頭看過去,看到那個人與我對視的人半個身子沒在江水中,正用手肘猛砸著另一側(cè)車窗,他的力氣驚人,甚至于整個車身都因他而晃動起來,他眼并沒有看向我,而是無比專注于將沒入水中的車窗玻璃,一次又一次狠狠擊下。

? 在一聲破碎的巨響與無數(shù)碎片飛濺的背景音中,我睜大了眼,看到被碎茬劃得鮮血淋漓的一只手掰開四周的尖銳玻璃,義無反顧向我伸過來。


? 即使在夢中,我也無法形容那種被拯救時的慶幸與感恩戴德,但我復(fù)刻了那時候我的想法。我在想……

? 他救了我,我愿意負(fù)十條命還給他。

??

? 他的臂彎護住了我,使我在逃離時沒有被玻璃劃傷,而后一把掀下他身上的藏青色軍大衣,嘴唇都在打顫的我包了進去,而后輕輕撫了撫我的后背做安慰,抱緊我趟水往岸邊走去。

? 我們還沒有走到岸邊,我就聽到無數(shù)車輪碾壓過潮濕沙礫的嘈雜聲,顫抖著抓緊了那個人,感到他停了下來。


? 有個蒼啞的聲音自岸邊響起,帶著警告與制止。

? 坤。

? 我怕極了,害怕他把我交出去,只能緊緊抓緊他不松手,把頭埋進他的懷里。


? 那個人并沒有停下腳步,似聽非聽抱著我往前走,直到被人堵住了出路。

? 他冷冷抬頭看了一眼來者,單手把我抱緊,有條不紊用藏青大衣的衣袖把我綁在了身上,有力的手?jǐn)埦o了些,繼續(xù)前行。


? 刀出鞘聲就在我耳邊削響,我嚇得一抖緊閉上眼,感到那個人凌厲一閃避過一刀,反手發(fā)力猛推了回去,直把來襲者甩進了江里。

? 七八個人對視一眼,自腰間紛紛掏出武器,向我們沖來,那個人單手抱著我欠身躲開一棍,以非人的速度繳了那人的械,而后利索一個飛踹撂倒東北角來的兩人,別棍一甩耍了個轉(zhuǎn)回身掃了上去。

??

? 他反應(yīng)時身上的肌肉緊繃,堅實得跟石頭一樣,抱著我的手臂卻收著力努力不把我箍疼,甚至在間隙還能抽空看我一眼,確認(rèn)我沒有受傷。

? 兩方僵持了二十多分鐘,他并非刀槍不入全知全能,在為我擋開刺過來的鐵錐時腹部被劃開了個口子,順著我的線衣染紅了一片,濕熱,汩汩而出。


? 他不肯后退。

? 他的喘息幅度在加大,抱著我的手臂開始顫抖,我看到他的鎖骨處,隱隱約約可見燃起了一只墨色異獸,焚風(fēng)踏火,栩栩如生。


? 坤!

? 那個枯老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有了威脅和破釜沉舟的威脅意味,那個人膝蓋被掃了一棒,狠狠跪跌下去,抱緊我許久,才緩緩站起身來。

??

? 他并沒有聽那個人的規(guī)勸訓(xùn)誡,而是背對著潰不成軍的眾人,繼續(xù)抱著我轉(zhuǎn)身離開。


? 這次沒有人追來,我忘記了我是怎么被抱上車的,記憶由于我開始發(fā)高熱而變得瑣碎,只剩下無盡的血腥味和那個人驅(qū)車時有些沉重的胸腔呼吸聲。

? 再睜開眼時,我已經(jīng)能聽到熟悉的狗吠聲,人群喊叫和我三叔的粗罵,那個人正把我抱給我匆匆趕出的爺爺。

? 他裹住我兩肋的手臂在不自覺打顫,有血從他手腕淌下,我并不想從他懷里出來,高燒中朦朧轉(zhuǎn)向他,向他伸出手,小小的手覆上了他的左臉,想請他不要走。

??

? 我們再次于嘈雜聲中對視,他因我的親昵而怔了片刻,而后慢慢將手覆于我的手之上,他手冷得很。


? 而后我們強制分離,我被無數(shù)人簇?fù)碇厝霟狒[世界。

? 他獨自留在原地,掌心是一枝沾滿血的小小樹杈。


————————


? 我于混沌中醒來,猛得睜開眼,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捂著心口猛烈喘息著。

? 有些強烈的情緒驅(qū)動著我,使我把悶油瓶推搡醒的力道大了一點,連手帶臂直接把他從床邊沿推了下去。


? 床腳咚得一聲把我嚇一跳,然后悶油瓶捂著腦袋睡眼惺忪冒出半張臉來,幽幽看著我。

? 你怎么睡那去了。我坐在他的位置上埋怨。

? 他欲言又止,揉著頭耷拉著眼重新坐到床邊。


? 上來。我拍拍他的位置,示意有話說。

? 他不應(yīng),依舊垂著頭揉腦袋不理我。

? 過來過來我給你吹吹。我扒拉他。

? 悶油瓶看了我一眼,磨磨蹭蹭還是上床坐了回來。


? 窗外天將蒙亮,我大概能看清四面情形。于是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臉,輕輕強制著他抬頭來看我。

? 悶油瓶不知道我在折騰什么,軟趴趴把下巴擱在我掌心接著打瞌睡,被我揉搓兩下喚醒。

? 小哥,你看我。

? 他挑起個眼簾應(yīng)付了我一眼,眼神困頓無奈得很。


? 好好看著我。我有些急切,催促道。

? 他只能重新振作精神,認(rèn)真望過來,這雙眼看向我瞬間,記憶重合,我整個人頭皮一炸,幾乎條件反射一般把他往后一推,力道太大直接讓悶油瓶后腦磕在了床頭柜上,一通悶響。


? 好家伙,聽著就疼。

? 他再次捂著腦袋坐起來幽怨看我的時候我已經(jīng)沒法道歉了,只能湊過去給他呼了呼。

? 我的心臟跳得厲害,但又因夢境的真實度有待確認(rèn)而陷入糾結(jié),沒有辦法確認(rèn)當(dāng)年救我的究竟是不是悶油瓶。


? 于是我撫他頭的時候試探著開始發(fā)問,問他幾十年前有沒有救過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 他盤坐在我面前想了好一會,讓我給他揉腦袋,好久后才說不記得了。

? 我氣得一口老血逆涌,想著問他也沒用,一把把他撂倒扭開燈騎上去開始扯他睡衣。

? 他這下倒醒了盹,混混沌沌一把攥住我的手,說你別急,慢慢來。

? 我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罵道急你個茶葉蛋。


? 兩下給他扯開,舉著臺燈從他心口往下找。悶油瓶體質(zhì)傷口好的慢但不易留疤,可該有的重傷痕跡還隱約有跡可尋,我在他腹部摸來揩去,不小心把麒麟給召了出來,急得我一邊給他吹風(fēng)降溫一邊找,悶油瓶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就一個勁想過來牽我手,被我反手拒絕。

? 終于在五分鐘后,我在他胃心略下方,看到了一道極淺的銳器疤痕,細(xì)極,前頓后淺。我停了動作,呆呆看著那道痕。


? 果真……

? 我并不著急下結(jié)論,而是直直看向悶油瓶,看他以為我出了什么事,神色也有些亂起來,怎么了?

? 他發(fā)問。

? 我沒回答,笑了笑說沒事,而后俯下身輕輕吻了一下他的疤,重新扭暗了燈。


? 四面重新陷入平寂,我在黑暗中看著他,于他混沌時伸出手,輕輕撫住了他的左臉。

? 不出所料地,悶油瓶同樣在半睡半醒間下意識伸出手,覆住了我的手。

??

? 還是有些涼,但還好,這次我有充足的時間能暖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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