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4/中國選手群像】尋光者(第四章)
設(shè)定背景靈感以及參考文獻(xiàn):
民國背景
影視?。骸队X醒年代》《我的法蘭西歲月》
書籍:《掩不住的陽光》《廢都》《紅巖》《生命的品質(zhì)》《晚清二十年》
主要設(shè)定地點:上海、北京
預(yù)防針:
所有的六十七位中國學(xué)員都會包含(小太子和熊哥也算進(jìn)來),身份性格設(shè)定會根據(jù)時代發(fā)生變化,OOC,也會有個別外國學(xué)員客串。
會有人物下線。
本文為同人作品,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別來跟我上綱上線,不喜歡就劃走,謝謝。
最后:
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
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
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
重要的話說三遍
新出場人物:
于洋:北京大學(xué)助教
李泰龍:北京大學(xué)文科教授
范臻爾:北京大學(xué)新聞學(xué)教授
懌涵:北大預(yù)科班學(xué)生
任胤蓬:北大預(yù)科班學(xué)生
代少東:北大預(yù)科班學(xué)生
張騰:北大預(yù)科班教師
陳瑞豐:芭蕾舞演員
李家豪:教育部副部長
錢政宇:思源書店店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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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離岸
? ?上海港的風(fēng)比其他的地方都要大一些,狂風(fēng)掀起了上層的海水,毫不留情地打在岸邊的水泥碼頭上,濺起混濁而巨大的水花。碼頭上的工人們不停搬運著貨物,用力栓住每一艘進(jìn)港船只的錨繩。海浪沖擊激起的泡沫和水花就這么無情地打在他們身上。混濁的汗水混著灰塵將他們的臉劃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跡,分不出顏色的棉衣和馬甲裹在他們身上,遠(yuǎn)看就像一團(tuán)團(tuán)沾灰的柳絮,亦像是一顆一顆普通多見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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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屹繁緊緊壓住自己的帽子,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被風(fēng)吹了去,他的大衣被刮得“唰唰”作響,抬手看了一眼表,離發(fā)船還有四十分鐘,劉宇應(yīng)該快到了。
? ?沒等多久,俞更寅那輛棕褐色的轎車就駛?cè)肓撕我俜钡囊曇?,何屹繁快步走上去拉開了車門?!爸x謝先生?!眲⒂顝暮笞呦聛?,像是有些暈車一樣,踉蹌了幾步才站穩(wěn)。伯遠(yuǎn)隨后走下車,替劉宇拿著一個包裹:“小祖宗,這幾步車你都做成這樣,到時候船上那么久時間,你豈不是要把何先生嚇?biāo)馈!闭f完沖著何屹繁行了一個禮:“這路上麻煩何先生了。”
? ?何屹繁擺擺手:“沒有的事,劉宇是我的愛徒,此次前往北京也是對他的一次考驗,他需要的是一片更廣闊的天地,若是一直圈在我的書院,大材小用,反而是我的不是了?!闭f完,何屹繁朝車?yán)锴屏艘谎?,問道:“吳先生沒有來送送劉宇嗎?”
? ?伯遠(yuǎn)將最后一個箱子從車?yán)锬贸鰜?,說道:“他呀,今早死活也不來,說是舍不得。也是,他要是來了,臨時變卦把小宇拉走都有可能,所以還是讓他在家里待著吧?!辈h(yuǎn)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劉宇:“喏,這是你遠(yuǎn)哥我之前幫你和小海拍的照,帶好了啊?!?/p>
? ?劉宇接過照片,照片上兩位少年笑容燦爛,眼睛里閃著喜悅的光芒。劉宇感嘆,一直叫吳海哥哥,其實他也是和自己差不了幾歲的青年人啊。劉宇將照片小心地放到上衣口袋里,向伯遠(yuǎn)道了謝。
? ?輪渡的煙囪冒著白煙,汽笛聲急促地鳴了兩下,驚起一群覓食的水鳥。何屹繁拍了拍劉宇的肩膀,沖駕駛室里的俞更寅點了點頭,“老俞,我們先走了哈?!庇岣鷵]了揮手:“一路平安,到了之后替我向劉彰他們問個好!”
? ?兩聲長鳴過后,榮華號客輪逐漸駛離上海港,何屹繁帶著劉宇在甲板上向下面揮手,劉宇的眼睛被海風(fēng)吹得有些睜不開,隱約看見伯遠(yuǎn)身上的相機(jī)鏡頭反射著初晨的太陽,一閃一閃的,像白天的星星一樣。劉宇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再抬頭時,茫茫的海水已然取代了上海碼頭的煙火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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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靠岸
? ?“洛爾,剛剛收到老何的電報,他們已經(jīng)到達(dá)天津港,明天上午就能到北京!”劉彰揮著電文快步走進(jìn)辦公室,和剛要出門上課的李泰龍撞了個滿懷。李泰龍望著被撞了一地的教案,無奈地掏了掏耳朵,嫌棄地說道:“劉兄,之前和你共處一室辦公,只覺得耳朵遭罪,現(xiàn)在看來,簡直是全身上下的安全都得不到保證呀!”
? ?“啊呀,泰龍兄真是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眲⒄泌s忙蹲下幫忙撿起散落的教案,“泰龍兄,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來找我,醫(yī)藥費我出!”
? ?“算了,”李泰龍接過劉彰手里的教案,“要是真這樣,你早就陪破產(chǎn)了。”李泰龍朝劉彰揮揮手,一只腳剛跨出門又被劉彰叫住了。
? ?“那個,李洛爾去哪里了?我記得他下午沒課呀?”劉彰在辦公室里環(huán)顧了一圈?!八罱?jīng)常去紅樓圖書室找那個新來的圖書助理員聊天,你去那里找找看吧,我先上課去了?!崩钐堈f完就快步離開了。
? ? 當(dāng)劉彰走進(jìn)圖書室的時候,李洛爾正在給甘望星看一個小冊子,似乎沒有注意到新進(jìn)來的人。劉彰玩心大起,躡手躡腳走到書架后面,剛想跳出來嚇唬他們,只見李洛爾扶額說道:“劉教授,您今年貴庚?別玩了?!?/p>
? ?“真沒意思?!眲⒄脧臅芎竺孀叱鰜?,“喏,老何發(fā)來的電文,明天他們就到。”李洛爾接過電文看了一眼,說道:“可以,我安排于洋明天去車站接他們,劉宇直接去東教學(xué)樓的北大預(yù)科班報道,我們倆請老何晚上去聽濤吃個飯?!?/p>
? ?“行,不過我下午有課,蔣敦豪那邊你去約一下,讓他準(zhǔn)備幾個老何喜歡的菜。”劉彰點了點頭。李洛爾揮揮手表示同意,隨即站了起來,對甘望星說道:“我給你的那版《共產(chǎn)黨宣言》是日本翻譯版的,其實最好的是找原版直接翻譯,但是咱們目前條件和信息都有限,你有空的時候可以自己找找信息”李洛爾隨著劉彰朝外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頭說道:“馬上小禮堂有范臻爾先生的新聞學(xué)講座,題目是《新聞工作者之真諦》,你可以去聽一聽?!?/p>
? ?長相清秀的湖南小伙乖巧地點了點頭,朝著劉彰和李洛爾行了一禮:“我知道了,謝謝先生,先生們再見?!?/p>
? ?劉宇長這么大從來沒有進(jìn)行過這么長途的旅行,當(dāng)他走出船艙,走下臺階,真切地接觸到大地的那一刻,他才覺得自己回了一口氣。何先生摸了摸他的腦袋,帶著他找了一家面館吃了一碗天津撈面。
? ?劉宇小口小口地嗦著碗里的面,聽著對面樓上的快板聲和吆喝聲,面館里氤氳的煙霧被在個個桌前穿梭的店小二帶出了不一樣的形狀?!霸趺礃觿⒂?,離家這么遠(yuǎn)害怕嗎?”何屹繁笑著問劉宇?!安慌?,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若是連路都不敢行,那萬卷書讀來也只是在自己的世界罷了。”劉宇放下筷子認(rèn)真地說道?!拔夜粵]看錯人,劉宇,進(jìn)了北大預(yù)科班一定要多聽多看多學(xué),有什么問題隨時提問,你們這代的青年會大有作為的?!焙我俜毙χo自己碗里加了一勺酸菜,“小二,再給我們加兩個荷包蛋!”
? 何屹繁和劉宇到達(dá)北京的時候是上午九點,此時的北京城早已蘇醒多時。喧鬧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販夫走卒雖少了上海南京的煙火氣息,但是卻能讓人品出一股深沉樸實的味道。
? 二人一出站,迎面走來了一位穿著藏青長衫的青年,他笑著問道:“請問是何屹繁先生和劉宇同學(xué)嗎?”何屹繁將帽子摘下,說道,“是的,請問你是......”
? 青年朝著何屹繁行了一禮:“何先生好,我叫于洋,是李洛爾教授的助教,前來迎接二位?!薄袄侠钏麄冇钟姓f什么安排嗎?”何屹繁將帽子換了一只手?!袄罱淌诘囊馑?,劉宇同學(xué)直接去北大預(yù)科班報道,先生您呢,則是晚上前往聽濤小筑一聚,李教授和劉教授已經(jīng)安排好了?!庇谘蠡卮鸬馈!耙贿@樣,你把劉宇帶去就好了,我自己在北京逛逛,見見其他朋友,晚上我回去找李兄和劉兄的。”于洋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可以,先生請自便?!?/p>
? ?于洋將劉宇扶上車,二人沖著何屹繁揮了揮手,黑色的轎車就鳴著喇叭駛離了北京火車站。
? ?于洋端詳著他身邊的少年,個子不高,白凈的小臉有些嬰兒肥,左眼角有一顆淚痣,從頭到尾都透露著一股柔弱的易碎感。于洋不敢相信,就是這樣一副身軀居然寫出了那么堅毅瀟灑的文章。
? ?“于洋老師,預(yù)科班里會學(xué)習(xí)一些什么內(nèi)容???”身邊的少年開口問道。于洋回過神來,理了理袖口,說道:“你選擇的是文科預(yù)科,一般是中國文學(xué)史,近代詩集,英文詩鑒賞,西方文學(xué)史什么的,具體要看老師的安排。”于洋看著眼前的少年微微點了點頭:“還有,沒有必要叫我老師,我本人也是學(xué)生,叫我學(xué)長就可以了?!?/p>
? ?于洋將劉宇送到東教學(xué)樓辦理了入學(xué)手續(xù)后,囑咐了劉宇幾聲就回去了。劉宇在宿舍收拾好東西之后,帶著學(xué)習(xí)用品來到了教室。教室里已經(jīng)有了三位同學(xué),一位坐在座位上看書,還有兩位正拿著一本詩集爭辯著什么。劉宇找了一個空座坐了下來,剛剛看書的同學(xué)見到他,合上書本走上前來向劉宇伸出手:“同學(xué)你好,我叫懌涵。”劉宇沖他笑了笑,伸出手與他相握,“你好,我是劉宇?!?/p>
? ?他話音剛落,剛剛還在爭論的兩個人立馬停止了交鋒,紛紛走到劉宇面前,滿臉驚訝地問道:“你是劉宇?上一期《新青年》那篇《國內(nèi)發(fā)展模式之思考》是你寫的?”劉宇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說道:“淺知薄見,讓大家見笑了?!蹦莾晌宦牶筮B連擺手,紛紛表示對那篇文章的喜愛。
? ?“你好我叫任胤蓬,很高興認(rèn)識你!”其中瘦小一點的男生激動地拍了拍劉宇的肩膀。
? ?“我是代少東,以后大家都是同學(xué),相互照應(yīng)著,有人欺負(fù)你就告訴我,我保護(hù)你!”
? ?代少東剛說完,懌涵和任胤蓬就發(fā)出了起哄的聲音?!澳銥槭裁从X得人家會被欺負(fù),誰要你保護(hù)?”懌涵捂著嘴笑出了聲?!拔铱磩⒂畎装變魞羰菔菪⌒〉?,萬一被欺負(fù)怎么辦?”代少東不服氣,叉著腰瞪著懌涵。任胤蓬趕緊上去扯開二人,“干什么呀讓人看笑話,劉宇看上去小,但是人家文章里那股勁兒,可是方圓三百里殺傷力都很強(qiáng)呀!”劉宇看著眼前三位一唱一和,不禁發(fā)出了一聲爽朗的笑。
? ?“張老師,文科預(yù)科班就交給你了,辛苦一下。”
? ?“副局長放心,我一定不辜負(fù)你的期望。”
正當(dāng)四人聊地開心時,門外的對話聲打斷了他們,往外望去,一位微胖的男子正和一位高個子的男子說話?!八麄兪钦l???”任胤蓬問道?!白筮吥莻€壯一點的是教育局的副局長李家豪,之前我爸帶我去見過他,我們這次能有北大預(yù)科班,就是他批準(zhǔn)的?!贝贃|說道?!芭赃吥俏粦?yīng)該就是我們的老師了,看上去挺好相處的?!薄跋葎e太早下結(jié)論,好不好相處得看以后?!睉严掳图茉诖把厣?,一說話就發(fā)出“噠噠”的聲音?!耙晃覀兿然刈话?,老師好像要進(jìn)來了?!眲⒂罱ㄗh道。
當(dāng)所有人都各歸各位后,剛剛那位高個子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將所有人都掃了一遍后,開口道:“各位同學(xué),歡迎各位進(jìn)入北大文科預(yù)科班,我是你們的老師,我叫張騰。以后你們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我。”說完,轉(zhuǎn)身在黑板上寫了兩個字:夢想?!敖裉煸蹅兿炔簧险n,各位同學(xué)先來談?wù)勀銈兊膲粝?,談?wù)勀銈冞M(jìn)了我們預(yù)科班想要做到什么?”
“哎呦,終于放學(xué)了?!比呜放钌炝艘粋€大大的懶腰,“誒,你們晚上有安排嗎?”代少東快速收拾好了書包,走到三人面前。“沒有,怎么了嘛?”劉宇扣上書包扣子?!爱?dāng)當(dāng)當(dāng)!”代少東從口袋里抽出幾張票,“今晚北京劇院有芭蕾王子陳瑞豐的表演,要不要一起去!”懌涵站起來說道:“當(dāng)然要去,你知道我想看這個很久了!”說完立刻抽走了一張,還有模有樣地轉(zhuǎn)了一個圈?!靶∮?,你呢?”代少東問道。“我......之前沒有看過這些。”劉宇有些面露難色,“而且這票很貴吧,我......”“誒別,談錢傷感情,我們都是同學(xué),再說了,這票是人家給我爸的,不用花錢,就來嘛。”代少東抓著劉宇的袖子懇切地說道。“那好吧?!眲⒂钏伎剂艘幌?,“我和你們?nèi)?。”“耶!太好了!”剩下三人擊掌相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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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所謂“戰(zhàn)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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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劉宇來到北大預(yù)科班已經(jīng)快半個月了,這半個月,劉宇讀到了很多之前沒讀過的書,也認(rèn)識到了持著不同思想的同學(xué),也交到了懌涵,代少東,任胤蓬這幾個好朋友,日子也是充實。只是,他有點想念上海的弄堂小巷,想念清水書院里羅言、榮耀、韋語節(jié),想念整天很忙但是總是很暖的伯遠(yuǎn)大哥,想念自己生病的時候照顧自己的薛八一,也想念那個一直把他捧在手心其實大不了幾歲的吳海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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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宇取出臨行前伯遠(yuǎn)給自己的那張照片,撫摸著上面兩人的笑臉,深深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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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啦愁眉苦臉的?”任胤蓬抱著一包糖炒栗子走進(jìn)宿舍?!俺砸粋€?”
? ?“沒事的蓬蓬,我就是有點想家里人了。”劉宇接過栗子,香甜的味道讓他的心情好了一些。
? ?“要不我們?nèi)ニ荚磿旯涔浒?,看看有什么新書,對了劉宇,正好書店旁邊就是電報局,你給家里拍一份電報唄。”懌涵放下筆,吹了吹自己剛寫好的作品。
? ?“好呀,我記得那附近還有一家很好吃的驢肉火燒,咱今天就在外面吃怎么樣!”代少東也來了勁兒。
? ?一行人陪著劉宇發(fā)完電報后,勾肩搭背地走進(jìn)了思源書店?!板X政宇,你們這里有什么新書嗎?”代少東一進(jìn)門就摟住一個小個子店員說道?!吧勘葋喸娂€有孟德斯鳩,《天演論》的最新版,還有日譯版的《社會論》?!毙〉陠T掰著手指頭認(rèn)真回答道。
? ?“錢政宇,一批加急的新報紙,趕快上架!”突然門外一個推著板車的大叔沖里面喊道,板車上是一捆一捆的報紙,應(yīng)該是剛剛印刷出來的,還有著很濃的碳墨味。“來了來了!”錢政宇從代少東的胳膊底下鉆出去,沖著門外喊道。
? ?劉宇看著他小小的個子擺弄這么多報紙,就走上前搭了一把手,任胤蓬和懌涵見狀也加入了進(jìn)來,代少東則是幫忙把報紙架子推了過來。五個人很快就把報紙放好了,錢政宇一個勁兒地向他們道謝,懌涵則揮揮手表示不需要這樣,下次有好書給咱們留幾本就行。
? ?劉宇趁著他們說話的功夫,取出了一張報紙,他有點好奇,是什么新聞要事需要緊急加印。當(dāng)他打開報紙的一瞬間,“德國戰(zhàn)敗”幾個大字映入了他的眼簾,而隨后的“中國作為戰(zhàn)勝國將恢復(fù)青島主權(quán)”則是直接撞到了他的視網(wǎng)膜上?!巴?.....同學(xué)們,你們來看呀!”劉宇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們打贏了,青島要回來了!”劉宇舉著報紙,沖著剩下幾個人喊到。
? ?“真的嗎?”任胤蓬沖了過來,當(dāng)他看到報紙上的字時,也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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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宇突然間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柔和起來,朋友們的臉都在陽光下鍍上了一層溫暖的柔光。他被抱著歡呼跳躍,耳邊是越來越多的人聲,越來越響的笑聲與吶喊,街上的人們奔走相告,看得懂的人們無一不感慨連連,而那些不識字的阿翁們則在聽見消息后,一掃之前的疑惑,臉上的皺紋都仿佛在歡樂地起舞。
? ?劉宇的鼻子有些發(fā)酸,他覺得此刻完全可以大哭一場,這是多少年來,中國第一次以戰(zhàn)勝國的身份參與國際事務(wù),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tài)站在世界的面前。他覺得,之前的委屈完全可以在這般的喜悅之下煙消云散,這是何等的暢快,何等的光榮。
? ?這份快樂和喜悅?cè)缤汗饷髅陌阒饾u溢滿了整座北京城,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巴黎的風(fēng)暴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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