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可夢if卡洛斯的沉淪7-破碎之夢

? ? ? ? 小智離開古木鎮(zhèn)之前曾詢問久幕公爵:“你覺得這場戰(zhàn)爭還要多久才能結(jié)束?”
? ? ? ? 久幕公爵清楚他問的是整個大黨爭時代的終結(jié),于是回答:“從你那一代人開始,到我的子輩結(jié)束,需要燃盡整整四代人才能彌合分裂帶來的傷口?!?br>
? ? ? ? 小智離開兩天后,黑黨黨首兼卡洛斯攝政久幕除惡帶隊進入懶洋洋城堡,同行的還有關(guān)都領(lǐng)袖逆角及數(shù)名代表、干部,他們持有卡洛斯皇帝長明二世的手諭,因此沿途的軍隊不敢阻攔,暢通無阻地進入了城堡內(nèi)。
? ? ? ? “占??!沒有公爵的許可你們禁止入內(nèi)!”
? ? ? ?就在他們進入大廳的時候被一伙久幕家的家臣擋住去路,于是久幕除惡亮出一枚金質(zhì)的羈絆形態(tài)甲賀忍蛙的紋章,這是只有卡洛斯王室嫡系才能擁有的紋章,而現(xiàn)在長明家只剩下皇帝一人:“我有陛下親手簽發(fā)的法令,久幕默武串通神族,陰謀顛覆帝國,出賣卡洛斯的利益,以叛國罪將他緝拿回密阿雷聽候陛下發(fā)落!”
? ? ? ? “胡說八道!”為首的家臣直接拔出了武器,指著除惡高呼道:“關(guān)都人就站在你們身后!皇帝才是背叛了卡洛斯的人!”
? ? ? ? 震耳發(fā)聵的呼聲驚動了在場的所有人,更是讓除惡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于是揮動手掌下令動手,關(guān)都黨和黑黨的代表干部們立刻一擁而上,盡管久幕家的家臣們拼死抵抗,但仍然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
? ? ? ? 久幕公爵在指尖燃起一撮火苗丟進面前的銅盆中,原本只有指節(jié)大小的火苗立刻燃起熊熊大火,一旁的謀士抱起一沓文件直接丟入火中焚燒,灼熱的火舌舔過紙張,頃刻間就將其吞沒。
? ? ? ?“優(yōu)先把白黨相關(guān)的文件都燒掉,不能落入黑黨的手中!”公爵曾任白黨的會計師,一直總覽財務(wù)、后勤和人事調(diào)動,因此一系列的文件都被保存在他的書房中,如今必須全部銷毀才行。公爵在另一個銅盆中點起了魔法火焰,并撿起手邊的一本賬簿準備丟入火中,他突然發(fā)覺這本有些眼熟,仔細一看就發(fā)現(xiàn)原來是自己剛加入白黨時,為白瑜做的第一步賬簿。
? ? ? ?他盯著賬簿那再尋常不過的封面出神了幾秒,隨即嘆了口氣,將其丟入火中,令火焰又短暫地高漲了幾寸。
? ? ? ?一名白黨的通訊員慌張地推門而入,他才剛?cè)爰疀]多久,被這場面給嚇到了:“黨首!他們有皇帝的手諭,軍隊不敢阻擋,家臣們還在抵抗,但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 ? ? ?公爵似乎對這種情況早有預料,仍然平靜地注視這火焰吞噬著那些文件:“他們有多少人?”
? ? ? ?“久幕除惡和逆角兩個領(lǐng)袖,還有近10名代表和10多名干部!”
? ? ? ?公爵這才搖了搖頭:“抵抗不了多久的,把白黨的文件燒完,你們就從暗道走吧。”
? ? ? ?久幕安季站在一旁不安地注視著火盆,之前他尚未理解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突然變化的氣氛讓他感到深深的恐懼和不安,懷里一直緊緊地抱著那本大部頭的回憶錄,這時公爵突然看向他,用命令般的語氣說道:“小安,把那本書也燒了,你不可能帶著書逃?!?/p>
? ? ? ?“我不要!叔叔,這明明是你最寶貴的書,里面記錄了那么多重要的事情……”安季高聲尖叫著表示拒絕,同時加緊抱住了那本回憶錄,“至少,把它留在這里,等到以后……”
? ? ? ?“留不下來的?!惫舨挥煞终f地回答,“卡洛斯是戰(zhàn)敗的一方,敗者無權(quán)書寫歷史,一切的前因后果,只任由勝者撰寫和涂改。”
? ? ? ? 深感悲憤無力的安季眼眶逐漸濕潤:“那不就是說,我們只能忍受侮辱和罵名了嗎?”
? ? ? ? “卡洛斯只是在為它的選擇支付代價而已,久幕家也是一樣的。你不需要向旁人解釋,因為言語改變不了這一切?!?/p>
? ? ? ?公爵看上去毫不動搖,但在安季看來他已經(jīng)認命和妥協(xié),他狠下心來將回憶錄丟入火中,然后緊緊地抱住了公爵,涕淚橫流地哀求著:“叔叔……叔叔跟我們一起走!”
? ? ? ?回應著安季的呼喚公爵也抱住了他,叔侄二人四目相對,盡管眼睛與發(fā)色都不相同,但他們是一家人:“小安……從今往后,我們家不用再為卡洛斯流血了,你只需要活好自己就行?!?/p>
? ? ? ?“那……叔叔你呢?”
? ? ? ?“我不會逃。我是卡洛斯帝國的公爵,他們謀殺了我們的皇帝,竊取了我們的國家,殘害我們的人民。我是久幕默武,他們殺害我的父親和兄弟,帶走我的孩子。我和他們不共戴天,在我流干最后一滴血之前,他們休想得到一刻的安歇,現(xiàn)在他們竟然送上門來,我自然要收取他們的性命!”
? ? ? ? 公爵說的話安季都聽得懂,他迸發(fā)出的決意和力量在安季眼中顯得無比高大,沉重到他渴望追隨又望而卻步。公爵先松開了手將安季推開,然后摘下自己胸前那枚金質(zhì)的烈箭鷹紋章,從袖子里掏出他多年來一直防身用的袖劍,一并交到安季手里:“這一代的所有恩怨都會在我這里了結(jié),這個家族未來去向何方就交給你了。我知道這很沉重,但你是我們家的男人,一定承擔得起吧?”
? ? ? ? “好了,快點逃吧!頭也不回地逃走!想怎么哭都可以,但是哭完后記得拿起武器保護自己!”
? ? ? ?公爵看上去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會意的通訊員立刻抓起已經(jīng)哭泣到失聲的安季奔逃出去。謀士將最后一份文件丟進火里,他是公爵在學城時的學弟,畢業(yè)后慕名來到久幕家還沒幾個月,聽完剛才的對話,他產(chǎn)生了想要隨公爵一同赴難的念頭,就在他斟酌著詞句時,公爵像是看穿他想法似的先開了口:“派洛斯……以后要好好做學術(shù),這幾年卡洛斯的學士,活下來的不多了。”
? ? ? ?聽懂公爵囑托的謀士對著他行了一個學士禮,隨即快步跟上了通訊員和安季。
? ? ? ?書房里只剩下公爵一個人,兩團魔法火焰仍然燒得旺盛,他將書桌上自己手寫的日記和手稿也丟入了火中,隨后靠在了輪椅上,靜靜地等待最終一戰(zhàn)的到來。他的年齡其實才20歲出頭,卻經(jīng)歷了許多的波瀾壯闊,讓他的人生仿佛擁有了幾代人的厚度。他總覺得自己的人生充滿了太多遺憾,但到了這一步卻也覺得不那么遺憾了。他曾逃跑過很多次,也打過敗仗,如果是為了卷土重來,那么他不覺得逃跑可恥。只是事到如今已經(jīng)沒有逃跑的可能性,那就沒必要拖累他人跟著一個殘疾陪葬 ,況且他不覺得自己一定會輸。
? ? ? ?“我會成為卡洛斯的公爵……不是因為我的才能或血脈,僅僅是因為我的父親和哥哥們都死了而已……”沉默良久之后,公爵如此悲傷地感嘆。
? ? ? ?“砰——”
? ? ? 書房的大門被極其粗暴地撞開,八名黑黨和關(guān)都黨的代表瞬間魚貫而入,呈一個扇形將久幕公爵圍住,顏色絢麗的各系招式毫不掩飾威脅意圖地一齊指向癱坐在輪椅上的公爵,營造出一股單方面碾壓的氛圍,但公爵一動不動的似乎放棄了抵抗的模樣,卻讓八名代表都繃緊了神經(jīng)。
? ? ? ?在代表們開路后威風凜凜地走進來的是久幕除惡和逆角兩位領(lǐng)袖,公爵直到看到兩人背上的石板鋼劍后眼神才有所變化,他認得那兩把劍,除惡背著的是“長明”,那是異動鍛造的產(chǎn)物,原先是長明一世的佩劍,而逆角背著的是久幕家的族劍“落幕”,在久幕宮死后落到了關(guān)都黨的手中。兩把劍都是對付混血種的利器,一想到這兩把曾被視為卡洛斯國之重器的石板鋼劍將指向自己,公爵的內(nèi)心就覺得無比諷刺。
? ? ? ?除惡傲氣十足地走上前來,他似乎是在場唯一一個不懼怕公爵的人,用著最后通牒一般的語氣恐嚇道:“久幕默武!你勾結(jié)神族和白黨,陰謀竊取帝國的統(tǒng)治權(quán)獻給異動,犯下叛國罪行!但陛下念及過往情面,給你一個當面解釋的機會,勸你不要負隅頑抗!”
? ? ? 公爵當即嗤笑出聲,除惡原以為公爵會像那些家臣那樣反過來指控他才是叛徒,沒想到竟是赤裸裸地嘲笑:“你變得怯懦和愚昧了,除惡,就像黑黨底層的那些渣滓一樣,殺人前非得胡謅一個蹩腳的借口。以往的你只憑喜好就會殺人,大佬也教導你抓住本質(zhì)和利害,難道掌握了權(quán)力讓你變成了蠢材?那些懦夫沒有借口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你跟我裝什么人模狗樣的東西?”
? ? ? ?被狠狠嘲笑的除惡怒極反笑:“你放心,有的是人會信,用不了多久,整個卡洛斯的平民都會深信你就是最可惡的叛徒和戰(zhàn)爭犯,你將被你守護的人民所唾棄、踐踏!”
? ? ? ?“十字興文閣下也不想我活著對吧?”公爵不去理會除惡,轉(zhuǎn)而詢問起逆角,“他才是聰明人,知道從來沒有贏過我,不想在恥辱柱上再添一筆,連談判桌上都不敢出現(xiàn),讓部下出來當替死鬼。”
? ? ? ?逆角的態(tài)度不像除惡那樣惱羞成怒,只是陰冷地回答道:“久幕默武大人,黨首確實把閣下視作卡洛斯唯一的威脅,我們并不懷疑再給閣下十年或二十年就能重整卡洛斯的國防,興文大人不想看到這一點。另一方面,閣下殺了諸黨那么多有名有姓的混血種,還讓十多個家族絕了嗣,你以為我們會放過你嗎?”
? ? ? “你以為我就會放過你們嗎?”公爵回以同樣敵視的態(tài)度回敬,他的目光落在逆角背著的“落幕”上,“卡洛斯也有同樣多的家族絕嗣?!? ??
? ? ? 除惡看上去費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控制住怒氣,改為一種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俯視著坐在輪椅上的公爵:“陛下慈悲,你要是想要活命的話還有一條出路?!?/p>
? ? ? “怎么?需要我先下跪求饒嗎?可惜我腿都斷了,就是跪不下去!”
? ? ??“我們有得到消息,你的那個神族女人在簽署投降協(xié)議的當天又生了一個男孩,然后就消失不見了,任何不受控制的神族成員都是危險分子,尤其是男性。如果你能和神族劃清界限,把他們交出來,就能洗清你的罪名,饒你不死!”
? ? ? ?一陣仿佛能將人體切開般的銳利視線掃過在場的眾人,那是久幕公爵的目光,盡管面部表情僵硬緊繃,但任誰都能感覺到他的怒氣幾乎要從皮肉下爆發(fā)出來,那種盛怒遠比歇斯底里的除惡要可怕的多,一瞬間在場的眾人都產(chǎn)生了被鎖定的不妙感覺,下一刻公爵直接張弓拉出縫影的漆黑箭矢:“你們知道,那三個黨首是怎么死的嗎?”
? ? ? ?只有除惡仍然對他嗤之以鼻:“沒有神族護著你,你打得過誰?”
? ? ? ?公爵發(fā)出判刑一般的冷笑,整個書房的空間逐漸扭曲起來,某種最基礎(chǔ)的規(guī)則似乎被改寫了,一名高度緊張的代表想要射出原本已經(jīng)蓄勢好的技能,然而公爵的縫影竟然先到,一箭封喉,那名代表當場斃命。
? ? ? ?談判破裂,原本準備一擁而上將公爵大卸八塊的眾人此時卻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體仿佛被定身了一般,幾乎動彈不得,所有人的動作都像慢鏡頭那樣緩慢地挪動著,每一個細節(jié)都清晰可見,然而另一邊的公爵卻是加快了數(shù)倍,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又放箭射殺了一名代表。
? ? ? ?寶可夢知識捉襟見肘的除惡對此束手無策,逆角率先反應過來,大喊了一聲:“這是戲法空間!控制住他!”
? ? ? ?戲法空間是一個場地類的技能,在這個空間內(nèi),原本速度越慢的對象反而速度會越快,反之亦然。公爵是一個雙腿殘廢的人,速度近乎于零,那么他在戲法空間之中的速度,將碾壓性的領(lǐng)先所有人!他就是靠這招逐個射殺三名黨首的!
? ? ? ?在所有人做出反應之前,公爵先分別向除惡和逆角射了一箭,在即將射中逆角的最后一刻被他拔出落幕擋下,而射向除惡的一箭則由于他的輕微移動而射中肩胛沒有致命,另外六名代表則完全沒有反應余地地被逐個射殺,要么射穿喉嚨,要么擊中心臟或眉心。但關(guān)都黨最后被射殺的那名代表死前使出了定身法封鎖掉了公爵的戲法空間,人數(shù)竟成了壓死公爵的最后一根稻草,在過去,雖然數(shù)量差距同樣懸殊,但他還有很多同伴與他一同赴死奮戰(zhàn),而現(xiàn)在,只剩下他一個人。
? ? ? ?混血種的勝負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分出,就在他逐個點殺那些技能蓄勢完畢的代表時,戲法空間的維系時間已經(jīng)耗盡,技能也被封鎖,恢復了原先速度的除惡直接拔出射入肩胛的縫影,然后跳到書桌上對著公爵暴起撲去。
? ? ? ?公爵又射出一箭,被除惡拔出長明直接斬斷。已經(jīng)被逼近的公爵只得將手砸在書桌上一把將自己連帶著推開,同時揮出破空斬,但這招也被除惡用長明擋下,眼見著就要被除惡迎面斬下,旁邊那兩個原先用來焚燒文件的銅盆卻爆發(fā)出驚人的火焰對著除惡襲來,同樣的火柱也在公爵身前炸開,他用火之誓約引爆了之前埋下的火種,發(fā)覺難以抵御這下爆發(fā)的除惡連忙后退。
? ? ? ?但此時的逆角已經(jīng)從側(cè)身逼近,已經(jīng)沒有物體可以借力改變方向的公爵只得側(cè)面迎擊,他下意識地想要摸出袖劍去擋下落幕,然而在他伸手的那一刻才猛地想起袖劍已經(jīng)被他贈給了安季,只得轉(zhuǎn)而使用破空斬迎擊。中間的停頓讓他露出了破綻,逆角揮出全力的斬擊,用落幕擊碎了破空斬,然后砍下了公爵射箭的左手。
? ? ? ?戰(zhàn)斗就此分出勝負,撲過來的除惡直接抬腿死死地踩住公爵的右手,雙腿殘廢,左手被斬,公爵已經(jīng)動彈不得,失去了反抗能力。除惡舉起長明抵在公爵的胸口上,剛才的戰(zhàn)斗對他來說屬實驚險,縫影只偏了幾厘米就射穿了他的喉嚨,他沒預料到久幕公爵真的有差點殺死他們?nèi)珕T的能力,輕敵使得他現(xiàn)在的模樣也狼狽不堪,裸露在外的肌膚大多都被燒得焦黑。
? ? ? ?鮮血從公爵的斷手處噴涌而出,染紅了他的棕袍和輪椅,他嘲弄地笑了出來,卻被自己的血給嗆了喉嚨:“可惜了……咳咳……我的箭還不夠快,不足以同時殺死你們。”
? ? ? ?除惡如狼般的目光兇惡地盯著公爵,仿佛就要撲上去咬開他的喉嚨喝他的血一般,殘忍地威脅道:“我說的話仍然算數(shù),把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交出來,就饒你不死!”
? ? ? ?“那是!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公爵殘破的身體在輪椅上掙扎著想要掀翻除惡,只是他的掙扎全然徒勞,墨綠色的雙眼目眥欲裂般瞪視著除惡,聲嘶力竭地吼道:“這場戰(zhàn)爭奪走了我原本的一切,我新的家庭、我余生全部的幸福和歡愉都是她給的……我怎么可能背叛她?”
? ? ? ?“是嗎,那你就去見異動吧?!背龕郝勓?,用長明刺入了公爵的心臟,并用力地將其攪碎,隨后附在他耳邊輕聲低語,“智子是我睡過的最好的女孩,我會保護好她……”
? ? ? ?久幕默武的雙眼逐漸暗淡下去,在彌留之際,過去與家人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中掠過,父親曾對他大聲喝斥、痛罵他的幼稚與無知,卻又對皇帝跪下來哀求保他一命,默武知道父親是對的……兩個一直很袒護他的哥哥,在自己最沒出息的時候沒由來地堅信自己能挑起大梁,默武覺得辜負了他們的期待……他不知道母親是不是還活著,如果她還活著,聽到自己的丈夫和三個兒子全部遇害的死訊時還會有活下去的勇氣嗎?默武覺得最對不起的女人是她……神族的兄弟姐妹們,他之前從未想過會和這些人成為家人,他記得他們的音容笑貌,卻只收到了他們的死訊,一個個家人的生命在他眼前逝去,卻無法抓在手中……白瑜,即便她成為了妻子、做了母親,也還是那么急躁和不可靠,但也努力地改掉了隨便打人的毛病,盡量變得溫柔體貼。傻姑娘……我只能守護你到這了,剩下的路你得自己走……對不起……
? ? ? 在最后的最后,默武回想起了很多年前在學城那個被青綠色所掩映的涼亭下,他從小就喜歡的女孩子,穿著祝賀成人的漂亮禮服第一次吻了他……那是他回憶中最美好的光景,也是他曾經(jīng)可以抓住的感情……?
? ? ? ?“yu……”
? ? ? 在發(fā)出一個意義不明的音節(jié)后,久幕默武永遠地閉上了眼睛,隨之破碎的,還有他試圖重新統(tǒng)一世界、結(jié)束大黨爭戰(zhàn)亂、開創(chuàng)一個全新時代的恢弘愿景。
? ? ? 卡洛斯帝國西境鎮(zhèn)衛(wèi)暨守護者、古木鎮(zhèn)及落幕鎮(zhèn)公爵、卡洛斯黨軍事領(lǐng)袖、白黨黨首、久幕家家主、“卡洛斯最后的壁壘”——久幕默武,死亡。

? ? ?卡洛斯民間若稱“公爵”者,所指乃久幕默武。唾棄、鄙夷者眾而鮮有緬懷、惋惜。
——節(jié)選自浮澤諫征《神圣帝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