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我單方面宣布費孝通是曹雪芹轉(zhuǎn)世

七萬年前

一批人披著皮衣

膽戰(zhàn)心驚地

踏上了那塊土地

建象牙塔

他們指著塔尖

神看著塔腳

他們指著鼻子

于是鋤頭壘成阡陌

母親和母親的母親

反復(fù)做著沒有結(jié)局

悲傷的夢

大王和大王的大王

推推搡搡不斷進出

默然的城

鬧市口人潮熙攘

煙火迷了雙眼

荒原上寒風(fēng)陣陣

雪花掩了腳印

無所不有和一無所有協(xié)同進化

把站成的雕塑押上機床

咽下這枚鐵做的月亮，水銹的青春

冤死成兵馬俑麾下的孤魂

接著，連靈魂也死在

轟然仆地的胡同磚瓦

空置岸邊的腐朽舟楫

消散殆盡的嶺南叆叇

陡然崛起犬牙差互的華廈

橫行浦江震耳欲聾的汽笛

勾兌各地?zé)艋鸬幕尹S天色

是他們的墓碑

既不偉大也不雄壯的洪流

攀援著玻璃的國度

連哪是頂點也曖昧不清

向上墮落，

大腦為退化存在

這才是人類的進化

下一個是不老不死嗎？

2021.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