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節(jié)氣系列之——小寒（魔女之旅同人——伊諾之旅）
第二十章?小寒
身為伊諾大人的所有物，我向來都是對主人言聽計從，以為主人服務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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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身為物品的天職與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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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身為掃帚的形態(tài)，還是身為人類的形態(tài)，伊諾大人就是我一切的尺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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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認可她的一切，聽從她的一切————我曾對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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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小暑與大暑以來，我卻第一次萌生出別樣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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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她的一切當中，并不一定都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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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許為了服務主人，完全遵循她的命令也不一定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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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回憶起主人初次召喚我時的表情，心都會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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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回憶起小暑那天為我操心并疲勞的睡在路邊的樣貌，大腦都會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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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回憶起大暑那天擔心我跟別人離去時的聲嘶力竭，身體都會漸漸發(fā)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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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我的世界發(fā)生了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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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識到自己對主人抱有的，是名為【戀】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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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更深入的了解主人，想知曉她的一切，想和她攜手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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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身為物品的使命還是不能改變，必須像以往那樣侍奉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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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也不想像之前那樣總是無腦聽命于伊諾大人了。因為可能還存在著更好的方法，來支持我心愛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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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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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不變的東西也一直沒變，比如說我的不善言辭，比如說我的撲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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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乎成為我的個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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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問題來了，既然想要更多的了解主人，究竟應該怎么做呢？光有目標也是不行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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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很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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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總是與主人同行，但她卻很少甚至完全不提及自己過去的事，即使有也是只是一筆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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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太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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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懷疑起別人來，就會變得再也停不下來，總是會有異樣感縈繞心頭，我也不例外。雖然我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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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一定有什么事瞞著我——我驚訝的發(fā)現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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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我沒有發(fā)現，是因為抱持著【完全信任】【不可懷疑】之類的信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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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沒有了這個限制，疑惑也隨之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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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主人向來很謹慎，從來不會在我面前透露一絲有關自己的情報，即使有必須透露自己身世的場合，她也會先把我放到聽不到她聲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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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有什么秘密，而且是我不能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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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一想就會發(fā)現，為什么別人可以知道，而我卻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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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心底里涌現的情感，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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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難耐，渴望主人的解釋，還對那些與主人共享秘密的人的抱有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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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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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不是無跡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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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現在，我正與主人一起，身處于某個主人曾停留過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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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國家，主人似乎完全卸下了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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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里，就是如童話般的國度，一個有著一位名為【赤雪】的公主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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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怪，主人只是因為迷路，就又陰差陽錯的轉回到了這里，到的時候主人還張大嘴巴，說【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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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太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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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這個，還記得曾經主人與赤雪共度的那一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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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被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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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仍未知道那個晚上她們到底談論了什么。
但是今天，會不會出現轉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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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雪！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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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你怎么來啦！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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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專門回來看你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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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好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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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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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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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瞎話呢？現在是大白天吧，我確認了一下，確實是大白天。
專門回來看你？不是迷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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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國公主，實在也不應該這么閑，隨便接待客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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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主人也太不檢點了，與公主這么勾肩搭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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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有羨慕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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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們兩個絲毫不在意這些，像好閨蜜許久未見重逢一般，熱烈地談天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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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話說你的人設沒問題吧？怎么變得這么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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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嗨一點又怎么了嘛！總是背負著人設，不會太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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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大人一副熱情過頭的樣子，像是在耍酒瘋一般，我見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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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她其實只是想掩飾自己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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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被赤雪知道自己是因為迷路誤入這個國家的，就是在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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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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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赤雪，上次來還沒能在這個國家好好觀光，請問有沒有時間帶個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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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雪見狀，只用了一秒就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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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幸之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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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友好地牽住了手。
而在一旁的我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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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有點癢癢，像有蟲在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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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站去到的是街邊的面包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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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點那么多真的吃的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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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面包是用另一個胃裝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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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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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站去到的是馬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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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我走累了誒，要不我們坐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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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公主殿下，離我們走出城堡，還不到五百米呢，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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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不理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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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邊的花店不錯誒，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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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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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坐馬車觀光和步行的差距可是肉眼可見的哦步行才有走在這個國家的實感可以親吻泥土與巖石的芳香而且因為步行更慢可以更全面的看待這個國家的文化不要小看步行啊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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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真的很累…………求你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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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愛折騰。（搖了搖頭）。那就這樣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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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謝謝伊諾的重力魔法，感覺腳步好輕誒，像氣球一樣，誒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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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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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站去到的是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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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伊諾！這朵玫瑰真漂亮誒?。ǖ鹪谧炖铮┖每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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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血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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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忘了玫瑰有刺啦?。。。ㄚs緊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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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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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赤雪困惑又期待地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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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隆冬，會有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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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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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你，真干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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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諷刺我…………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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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習慣這種東西啊，是很難改的啊。不然習慣為什么會被成為習慣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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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過分…………我可是公主大人哦，為什么不崇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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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魔女大人哦？為什么不崇拜我？（鸚鵡學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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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嘟嘴，包子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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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公主和魔女的組合，不論走到哪里都會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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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邊行人紛紛駐足，但為了不打擾她們，都不約而同的躲在遠處，共同觀賞這兩人的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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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們完全沒有發(fā)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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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原來我就在特等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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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日常仍舊在持續(xù)著，全然進入忘我的狀態(tài)，完全沒發(fā)現有很多人正在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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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圖書館，劇院，學校，公園，能去的地方都去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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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公主原來這么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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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起來，那個國王一聽到赤雪想出去時還有些不安，但一看伊諾大人在身邊，就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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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國家都這么佛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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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能忘記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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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了解伊諾大人的身世，以及她對我隱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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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在一起，一定會有談心的時機，這時的伊諾大人大概率會放松警惕，也就是說那時就是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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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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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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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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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直到夜晚，我也沒有得到任何情報，只是沉浸在兩人的歡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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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
我絕對沒有樂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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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絕對沒有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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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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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明月高懸之時，我又被放到了很遠的角落，一個聽不清她們對話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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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房間很大，即使放在室內、不放在室外也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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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伊諾大人還是滴水不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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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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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磥斫裢碛种荒塥氉远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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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聽不清聲音，但至少還可以看見兩人的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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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兩個人，就永遠不會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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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赤雪開始手舞足蹈了。是某個海島上的土風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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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伊諾大人捂著肚子笑了。是有什么好笑的笑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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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們兩人拿出了個大盒子。原來是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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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兩個人開始互扔枕頭了。原來是枕頭大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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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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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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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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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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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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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很開心的景象，作為伊諾大人的物品來說，主人的快樂，就是我無上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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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為什么，我現在開心不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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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從未發(fā)生過這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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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我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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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白天也是這樣，總是會有種揮之不去的焦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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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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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喜歡一個人，就一定會經歷這樣的痛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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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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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作為一個物品，反而會對主人的快樂感到焦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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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主人之外，沒人會認可我們物品也有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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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主人就是我的唯一，是我生命的終極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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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為了主人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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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什么，我現在卻有了【為自己考慮】這樣的邪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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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今天的我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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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月亮恰如小滿那天明亮，雖然不夠圓滿，但也足夠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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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坐在床上，沐浴著月光，談著什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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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呆在角落，只能看著遠處的月光，身在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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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的光景，令我思維變得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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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色逐漸像皮影戲一樣，變得模糊，變得卡頓。又或者說是像沉入深海一樣，靜謐，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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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變得仿佛無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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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大人正在正襟危坐，而赤雪也收斂起了笑容，看來是在談嚴肅的話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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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反正，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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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視野變得模糊是因為我已經迎來了困意的極限，我很快就要敗給睡魔。畢竟白天花費了太多心力，現在又過于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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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赤雪似乎有些生氣的對伊諾大人說著些什么。伊諾大人低下了頭。
然后赤雪將視線投向了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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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我招手，綻放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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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缀鹾翢o意識的走了過去，已經昏昏沉沉的我沒法去深究這背后的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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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腿，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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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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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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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阿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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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身上發(fā)出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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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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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我能走路？為什么我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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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了看，映入眼簾的是與伊諾大人別無二致的身體，除了發(fā)色，其他幾乎一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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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望向伊諾大人，她似乎右手舉著魔杖，卻將臉撇向左邊，不讓我看見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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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步一步走近伊諾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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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維持著撇頭的姿勢，語氣別扭的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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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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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為什么事情而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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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主人沒有做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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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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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出了我這理所當然的疑問，可是主人沒有回答，尷尬的氛圍加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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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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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主人將我擁入懷中，不過仍舊不讓我看見她的表情。
她到底會是什么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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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雪莞爾地看著這一幕，默默向遠處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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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主人跟我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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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舊是撲克臉，不擅長擺弄表情。但今晚，我的表情發(fā)生了一定的變化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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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將一切都傾訴而出。包括主人不老不死，我的壽命只有將近三十年，每次修復記憶都會重置，跟我一路相處所經歷的回憶，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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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我有所顧慮，所以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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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過去的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主人的身世這么好奇，都是貫徹著主人之上的原則。像我這樣的，千萬年來還是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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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說，以往的掃帚至少要二十多年才能與她成為朋友。但現在，對于我來說，只用了短短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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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很不解，很疑惑，所以不知道怎么與我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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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我是自尊很強的女生，其實完全不是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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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就此完全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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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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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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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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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人的懷里沐浴著月光，真的好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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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想考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