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主霸傘】海月骨(后續(xù))
副CP多是抓鬮出來的,雷者慎點→

⑧
“你加把勁,等下了崽我來抱走??!”
“他公的?!?/p>
“沒事,我爹就研究生子蠱的,絕過育的大貓都能懷上更不用說誒你先別關(guān)門就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嘛啊喂——”
好容易把曲長離那小祖宗“請”走,這時候的柳允悲卻不知該如何面對海月了——若他真是執(zhí)意要認自己為主,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你可以下去了?!?/p>
海月依舊維持著鮫人模樣,試圖壁咚未果,水藍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尾巴持續(xù)擺動著,聽不懂話一般——直至被柳允悲掐住尾尖,因吃痛泄出一聲吟哼,才化回原形溜進了水盆,小小的一只,濺起的水花倒大得很。
時間真是過得太快,一轉(zhuǎn)眼就要到了約定好的日子了。柳允悲一時望著窗外天際的那彎上弦月獨自出神,不知何時從爐火中蹦出的火星子炸在皮膚上,帶來突如其來的灼燒感。
……
“我代表主上過來要一個答復?!?/p>
來人一身紺青勁裝,斗篷半掛在肩上,烏發(fā)扎成馬尾,發(fā)冠上僅用幾片千葉銀花作裝飾;紋絡(luò)面具半遮住臉,神色木然。
“你身上并無妖氣?!绷时瘜⒊跻娝麜r眼中的訝異掩飾起來,若無其事地繼續(xù)給海月剝著蝦,“你身為人族,甚至曾為獵妖師,為什么如今反為黑龍一族賣命?”他說這話時眉眼線條格外凌厲,“歸池君安的什么心你不會不知道……若助他弒殺人間天子,唐門上上下下遭了連累都算輕的。”
唐冗冷哼一聲,卻似乎并不打算就這樣空手而歸,手腕一翻,袖腕處頃刻有一柄細叉射出,他的聲音比暗器還要冷:“我殺過的人不比我屠滅的妖少,那皇帝老兒的命我不稀罕,這江山姓李姓趙愛誰誰……在下尚有任務(wù)在身,請柳先生莫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p>
眼見那根細長的兵刃險些將自己腦殼釘在墻上,海月也知曉來者不善,碗里的生蝦仁一個沒動,往嘴里含上一大口鹽水,像是看這人不順眼了隨時都要噴出去;卻因為柳允悲一個伸手阻撓的小動作,愣了愣,將鹽水吐掉后乖乖接受投喂。
“你既稱我一聲‘先生’,我便不計較你大早上的擾我清凈的過錯了。”柳允悲的聲音里聽不出半分情緒,“你回去代我謝過黑龍主以海月相贈之恩,至于那件東西……恕鄙人難以割愛?!?/p>
唐冗聞言面色一沉,正欲動手,敲門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他眼中神色全是戒備,咬著牙從后門竄走了。
柳允悲對另一位不速之客報以一笑:“你來得很不是時候。”
⑨(含唐佛)
來者是個知禮的青年僧人,得知是自己魯莽驚擾了他們便解下皂紗斗笠彎腰回禮,掌中錫杖佩環(huán)隨之呤啷作響:“是和尚的過,叨擾了?!?/p>
柳允悲心中了然:“尋人?追了他一路?”
“塵世紛擾,貧僧在出家前同他淺淺有過一段緣,唐公子那一身殺業(yè)罪孽卻也是因和尚而起?!蹦贻p僧人輕輕撥動著菩提手持,半闔著的眸子一片恬淡,“柳施主若是方便,下回替和尚留上他一留?!?/p>
“刀胚尚在我這里,黑龍主不會善罷甘休,唐冗定會再來……到時候我備好茶水,你們二人可要好好聊。”柳允悲自己說完這話后似乎也覺得好笑,“不是我說,小師傅的執(zhí)念有些深了。”
年輕僧人將要離去卻回首再拜:“和尚六根不凈,叫施主見笑了?!?/p>
……
“誒,渡我否?”
暮色昏蒙夜鴉啼叫,這人言語不清,叼在嘴里的草莖嚼了兩下覺得沒味就吐在一邊了,也沒明白自己跟個泥巴砌的佛像胡什么言,索性隨地一坐,繼續(xù)擦他千機匣上的血——看似胡亂的動作實際細致至極,再小的零件都沒有遺漏。
唐冗在清潔完武器后才開始料理起自己身上的傷口,取出一把匕首,將剛長好些的疤剜去死肉,扯得疼了便喝口酒捱過去再從身上撕一塊干凈的布料敷上藥膏裹好,全程平靜得詭異;他最后才將沾著血污的繃帶跟布巾打包干凈,低聲笑得不屑:罷了,我這渾身血腥,想來也是不愿的……臟了你的地方,不好意思了。”說罷便一揮衣袖瀟灑離去。
“阿彌陀佛?!?br/>
有一人漫步走出廟門,原來此處是月老祠原址,那素衣和尚雙手合十不知默默說了什么,而后就在門前石座處擱下了一朵絹制的木芙蓉。
絹布上隱約可見四字:倦鳥知還。
⑩
長安落了一場紅雨,藩王起兵,人界生亂。
柳允悲收到山莊傳信也不過幾天的事,說是命門下弟子速歸。
這處小院選址偏僻,也虧那獵鷹尋得到他。
“我要……去,一起?!焙T峦掏掏峦掳胩?,似乎對于即將到來的分別若有感應(yīng),一雙手牢牢攥著他,甚至還很乖巧地將自己縮小成巴掌大小便于攜帶的模樣,只求別被拋下。
柳允悲卻是搖了搖頭:“我不久待,露個面報個到就回來?!闭f著又將小狐貍拽了過來,“我要是五天內(nèi)回不來,他任你處置。”
云漢氣得磨牙:“行啊,此去生死不詳,你要是回不來,我就把這小水母精帶到天池去,養(yǎng)得盤靚條順,再不知便宜了哪個山頭上的狍子妖或是人參精!吃干抹凈!一滴不給你留!”
小狐貍精尾巴翹老高,好一頓天花亂墜那是講得煞有其事,海月卻半個字都沒聽進去,全當他在放屁,兩只眼睛直依舊勾勾地盯著柳允悲。
太黏人了。
“聽話?!绷时m是無奈,可語氣依舊溫柔,試圖平撫他的情緒,“我沒有不要你,更不是要拋下你……”實在是北地氣候干冷,擔心這“人”久呆溫潤之處去了那里諸多不適,要是到時候再出些什么意外,自己又得分心。
不難看出海月的理解能力尚待提高,凝出一點法力給自己造了個與空氣隔絕的傘形結(jié)界,晶瑩剔透的身子隨著一汪水搖搖晃晃的,何其可愛。
又何其渴望同他相伴。
?(含策雪)
“這趟回來就別走了,你年紀不小了,莫任性,出去歷練的這陣子該懂事不少了?!睅啄瓴灰?,柳父的發(fā)花白了不少,他悄然妥協(xié),“不成親也沒關(guān)系,改日從族中過繼個孩子記在名下吧?!?/p>
柳允悲走出宗祠正欲感慨,就有小廝來報:“天策府的少將軍問少爺你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敘敘舊?”
他可是椅子都沒坐熱,登時拍案:“那小子就是在這候著我吧,就他那飯量……想搶錢直說不行??!”
“你跟那些妖物精怪啥的混得如何?”兩人要了個雅間,等上菜的空暇,一身銀甲的李轍話語隨意,拿在手里的花生米卻遲遲沒丟進嘴,似乎在等柳允悲的回復,“當然,我是一點也不想打仗,養(yǎng)得好好的馬跟兄弟送到前線,不是死了就是殘了,少有幾個能好好回來的,心疼死了?!?/p>
柳允悲不耐煩道:“吃飯就吃飯,我不想聽你發(fā)牢騷?!?/p>
“好好好,這事就是吧嗯……你仿制古刀鳴鴻并制成刀胚的事叫陛下知道了,二皇子現(xiàn)下就在藏劍山莊待命,那位希望的是……合兩大山莊之力,制成一把絕世無雙的天子之劍,打算御駕親征……”
柳允悲果斷道:“沒可能的,我不給。”自己此行將刀胚帶回山莊便是替它尋求安息,哪能再有帶上戰(zhàn)場一說呢?
“這不是舍不舍得的問題,你聽我給你分析——”
李轍本想再勸,匿于暗處的某人可坐不住了,暗紅鏈刃頃刻甩出,在柳允悲的臉側(cè)剌出一道血痕。
“請柳少識些抬舉?!?/p>
“怎的?”柳允悲摸了摸臉,冷哼一聲,“一個說好話,一個要明搶?”
黑衣男子戴著面巾,只余出一雙銳利的眼:“這刀胚以龍骨為引,佐以墟海之境所出隕晶跟絕原天境寒鐵所鑄,只需再以異獸生魂入靈,再鍛,便是神兵——柳少不必如此看我,畢竟我們閣中所知所得,比江湖上那‘隱元會’只多不少……再說一只水母精怪,柳少不會不舍得吧?”
柳允悲寒眸一凜:“知道的真不少,是黑龍主向你們透露的么?”
“是又如何?”黑衣男子狠笑一聲,“妖物的心思我是不懂,只要不危及陛下,管他是想借旁人之手殺了你或是別的誰……都一樣?!?/p>
“我好像忘了說,早在回山莊之前,我就將那刀胚重鑄了,損耗了不少,余了八九兩重的樣子,刀、劍是都打不成了,做把傘倒差不多。”
“那你可以去死了。”
黑衣男子再不聽李轍勸阻,掌中鏈刃化作鐵鞭就送了上去,一瞬水花飛旋,他卻毫發(fā)無傷。
柳允悲則是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
“海月……”
?(含花琴/羊秀)
“別睡……你別睡啊……”
柳允悲摟著他柔若無骨的后腰,早不記得自己自孩提時起已有多久未曾這樣哭過,眼淚跟鼻涕糊在一塊滯留在臉上,整個人狼狽得不成樣子,渾身不受控般發(fā)著冷,神情倉皇而無措,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正在心頭緩緩流走——
記憶仿若跟著回到那天,血肉的碎塊混著潮濕海水的咸腥味,磚石上零散沾著鱗片,不知名的尸體被紅布跟符咒捆綁著以土灰掩埋,折斷的白骨森然可怖。
“是妖怪??!那是個半人半魚的妖怪!他尾巴一甩就招來海嘯,村里請來大仙作法才鎮(zhèn)住的!”
“那大仙說這孽畜是跳龍門失敗化作的惡蛟,留不得!”
“它的怨念太重了,鎮(zhèn)壓這好些年了都沒爛!不時還發(fā)出詭異的哭聲……太不吉利了!”
柳允悲不忍再想:從始至終,分明都是人族害他!
……
“救不了,等死吧?!?/p>
“不可能!”
見人未有通傳便急吼吼地沖進藥廬,想來是病情嚴重,可黛衣男子脈都沒把,草草看了眼就神色漠然地下了診斷:“送來的太不是時候了,但凡早半天,砸些天材地寶啥的尚能吊著口氣……總之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我見你對他上心,后事操辦得風光些吧——”
柳允悲猶在難以置信之中:“什么叫晚了?準備哪門子的后事?怎么就救不了了?你們?nèi)f花谷不是號稱‘活人不醫(yī)’的么!他們外頭都傳你相里氏醫(yī)者仁心,救治過的人族同妖類數(shù)不勝數(shù)……”他的聲音有些低啞,自知自己這番糾纏言行是在自欺欺人,半晌后才痛苦地顫著聲說,“抱歉,我失態(tài)了,花大夫?!?/p>
“你存心想氣我?”相里樺眉頭一擰,就要拿起手邊的藥包打人,“老子不姓花!”他將大袖子隨手一揮,氣定神閑地撥了撥自己的劉海,沉聲道,“他這身子再不宜奔波,江南一帶養(yǎng)人,住著還是不錯的,剩下的日子你處處依順著些,也能少些遺憾?!?/p>
“……多謝?!绷时裆鋈?,最后似是長長地嘆了口氣,抱著海月離開了藥廬。
“可是又有病人來鬧了?要不我們還是回妖界吧,也能少些事端,還清凈?!崩镩g內(nèi)姍姍走出一人,滿頭銀絲,青衣玉帶。
相里樺替他搖起蒲扇扇風:“沒什么,就剛剛來了只咕呱亂叫亂跳的蛤蟆,我給趕走了……外頭天熱,你莫要久待,回屋里去歇著吧?!?/p>
“我有那么嬌弱?嗯?”
“沒有,你是最猛的鴿子,相知天下第一。”
“那是。”楊遇霽很快就被哄好,然后伸了個懶腰,“我起來趕趕蛤蟆活動活動……書院里那幫兔崽子這幾天也安分著吧?我得去看看——”
相里樺就要拉住他,喳喳叫著揪下自己最漂亮的一根尾羽系在那人腰間:“晚上有燈會,早些回來……我在橋頭那棵結(jié)香樹下等你?!?/p>
海月愈發(fā)虛弱。
是取骨的好時機了。
柳允悲不止一次地追問自己:海月一族本無靈性,養(yǎng)不出仙骨,依附方嗡嗡的半龍之軀才得以化形;奈何又被妖道所害,如今只留了這半截尾骨,智識殘缺,不日便要消散殆盡。
從前他想,要是海月能一直維持著那人當年的模樣該多好。
只可惜世事無常,那個凌雪閣弟子必殺的一擊是沖著柳允悲來的,這一下便激起了他保護的本能,拼死一搏之下險些魂飛魄散。
若取骨鑄成神兵,便是囚其魂魄,不得輪回……
多么殘忍,多么決絕。
待“心鼓弦”一曲舞罷,姜寒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輕嘆著氣:“小妖法力低微,愛莫能助?!彼紤]再三,然后才說,“公子口中的妖道,實曾是小妖伴侶,只因練功出偏才導致走火入魔走了歪路……我日后若尋見了他,定不會輕饒!”
另有一躲在暗處的鶴衣小道委屈起來:“我?guī)煾敢彩潜荒惚频?!講什么人妖殊途,他還說你們不會有孩子,便悉心教導我視我如親兒……他是真心想跟你廝守的!”
小沒良心的!忘了當初是誰撿到后孵你出來的!
姜寒正欲發(fā)作,卻聽柳允悲低低嘆著氣:“讓我靜靜吧……”
終(含雙藏)
柳允悲最近總愛一個人抱著傘在橋邊墩子上呆坐,在旁人眼里多是失意神情。
“大哥哥,你在這里做什么呀?”眼見傍晚時分細雨綿綿,一旁樹下那緗色衣衫的少年摘過一片荷葉給他,“好像要下大雨了,大哥哥你快點回去吧,要是沒帶傘就——咦你帶傘了呀,那怎么不撐呢?淋濕了就不好了,要生病的。”
見他鎮(zhèn)定自若地將另一片荷葉蓋在頭上,還不怕生地同自己坐在一處,柳允悲見他把腿掛在那晃啊晃的,真是個不知愁的小東西。
“你在等人?”
少年點了點頭,用手指著不遠處的市集,含笑道:“師兄下課比我晚,說是去買花了,叫我不要亂跑,待會兒會給我?guī)Ш贸缘模€要跟我一起回去見我娘呢!”
柳允悲也由衷為他感到高興:“你師兄對你真好?!?/p>
“大哥哥你呢?你也在等人嗎?啊對了,今天是七夕,大哥哥一定是在等心上人吧!”
柳允悲臉上只剩似有若無般的笑意,卻擋不住這人滿眼的好奇:“可我不知道等不等得到了,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很遠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
少年故作老成地拍了拍他,笑得幾分嬌憨:“大哥哥你真是笨笨的,那就寫信呀!我?guī)熜志宛B(yǎng)了一只海東青,出遠門的時候都是靠它聯(lián)系的,還會幫著帶小禮物回來呢!再說啦,節(jié)日又不會跑,等明年再一起過也可以嘛!”
柳允悲若有所思,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面帶微笑道:“那我上集市逛逛,挑幾個好看的琉璃瓶和花燈給他送去……謝謝你的荷葉。”他從懷中摸出酒壺低頭喝了一口,望見一個身長玉立的藏劍青年小步遙遙跑來,于是跟少年打趣,“誒,今夜你師兄放著年輕姑娘們不去勾搭反來陪你,他是不是也喜歡你???”
“嗯可能吧……大哥哥這就要走了么?”少年不好意思地傻笑起來,“誒你的傘不帶上了么?這樣漂亮,是定情信物嗎?”
“才不是那種東西呢,你們現(xiàn)在的小孩兒怎么知道那么多!送你了?!绷时櫫税櫭?,目光短暫落在那物上,卻說,“就要下大雨了,待會兒你倆難道打算淋成落湯雞?”
“那你——”
少年還想客氣,卻見柳允悲已經(jīng)馭著輕功離開了,而葉衢則正好拎著好幾個紙包來到了他身邊,直問:“你認識那個霸刀弟子?”又看見這人手里拿著一把制作精巧的羅傘,神色稍變,“怎么還亂收人家給的東西?”
哪里有在七月七送人傘的!狗男人,是見不得他們成雙成對嗎!
“原來他是個霸刀的弟子啊……師兄你誤會了,他是擔心我們淋雨才把傘留下的。”少年正吃著葉衢買來的糖,這才恍然大悟——都說藏劍山莊跟霸刀山莊雖是世家卻不怎么對付,年年招生時兩家就愛對著搶人,難怪葉衢一聽這話就急得跟只護食的猞猁似的!
葉衢過上好久才沉下心來端看起少年手中那散發(fā)著瑩瑩弱光的羅傘,開始了研究:“好像還不是一般的傘……這材質(zhì)!隕海晶?天原寒鐵?鮫紗?這、這般精巧的手藝,是神兵吧?他們霸刀什么時候——”
“師兄……”少年滿臉吃味的看著葉衢,都快成個小包子臉了,想半天也沒明白自己干嘛呷一把傘的醋,“還逛不逛啦?師兄你拿著東西不方便,我來撐傘!”
葉衢自然沒有理由拒絕小師弟的好意,卻因為這人個子有些矮,手盡力擎得再高,傘骨還是勾住了他的頭發(fā),只得無奈道:“阿閬……要不還是我——”
“師兄你先把頭低下來一點!”
葉衢稍稍彎腰,便覺臉頰一邊濕潤,似乎還帶有甜絲絲的麥香,愣怔地看向那張同樣漲紅的臉。
“那個......明年也在一起過七夕吧。”
相依傘下鬢私語,半為遮雨半遮羞。(來自網(wǎng)絡(luò))
后續(xù)
“你就這么把傘送出去了?怎么說也是一把小橙武呢?!蹦鞘且粋€有些憋屈的聲音。
“可也就是一把傘罷了,以后我給你挑更好的材料,做個還漂亮的?!绷时炊核?,“而且你不覺得那個小藏劍很可愛嗎?臉圓圓的,眼睛水靈靈的,笑起來的時候兩頰還有梨渦呢,要被雨淋蔫了得多可憐吶?!?/span>
對方不依不饒,試圖抓緊他的手臂,卻因為自己尚是靈體不得觸碰而滿臉焦急:“你是不是看上他了?我警告你,別以為我現(xiàn)在要靠你養(yǎng)魂就不敢把你怎么樣了……我不管!你個見一個愛一個的花心貂!心里不許有別人!”
“好吧好吧,那你自己看?!绷时Φ脺睾投娉?,將自己的衣襟輕輕扯開,露出胸口一道詭秘的藏藍色的通靈法印,隱約可見一尾魚影,“里頭是不是只裝了你?!?/p>
對方翻身上去,試探著伸“手”上去扒了幾下,看到更深處時眼中隱約有光:“好粉哦……”
“你看哪兒呢!”
這下輪到柳允悲奓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