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蕓在指揮室里吃著豆子，一邊看著地圖，一邊把曉玲報告的東西記進筆記本。她看了看路上的集體農(nóng)莊和雜交稻稻田以及玉米地，反復(fù)琢磨著。外面時不時傳來槍聲，響了很久，她不耐煩了，決定出去。

維埃握著她的配槍，對著遠(yuǎn)處的靶子開了幾槍，靶心頓時多出了幾個孔。

李蕓出來了，她拔出槍套里的手槍，對著靶子開了幾槍。

“報告，子彈3發(fā)，全部脫靶?！睉?zhàn)士對李蕓說。

“你確定嗎？”

“確定?！?/p>

李蕓生無可戀地?fù)u了搖頭，對楊茹說：“你倆用得著這樣嗎？”

楊茹笑了笑：“也對，叫你出來不用費這么多子彈，放個幾炮就出來了嘛?！崩钍|：“開會?！?/p>

三人坐在桌子前，李蕓：“你們叫我，肯定也是知道曉玲報告的情況了吧?！睏钊悖骸皩Φ模壳?，通過衛(wèi)星定位，這支部隊的頭車在……”她用藍(lán)鉛筆在“東村”和“教堂”之間畫了個圓：“這個地方，其余的都在教堂后面。教堂里面十分寬敞，可以停放像130自行火炮之類的大家伙。而兩邊的稻田里，是能把一臺132輕型坦克勉強藏進去的。玉米地里挖一個坑也可以藏中型坦克。各個谷倉可作為隱蔽點?！睏钊阍谀切┑胤接眉t鉛筆分別寫上了“130，132，中型坦克，自行火炮”幾個字。李蕓眼前一亮：“你是說……用坦克打伏擊？”楊茹：“對的，我和蘇娜已經(jīng)想好了，就用這種戰(zhàn)術(shù)，拒敵于人民群眾之外！”李蕓：“嗯，維埃，記著，咱們打好了就請你喝伏特加?！本S埃：“得嘞！”

曉玲在政委熱妮婭的房間里，對她說：“政委，我已經(jīng)和我姐說好啦，就差……教堂那邊的神父同不同意了?！睙崮輯I：“是啊，東村的村民都同意，有的甚至把自己房子讓出來給同志們，那邊的神父我們可以相信，他是一個堅定的黨員，但一些人，咱們還是不能相信，今天維敏同志的自行火炮就要調(diào)過來了，你還是去一趟教堂吧。”

曉玲走進教堂，里面擺著一把鐮刀錘頭，神父身著暗紅色長袍，戴著布瓊尼軍帽，把步槍靠著身邊，走下神壇，和曉玲握了握手：“曉玲同志，咱們用于伏擊的地道已經(jīng)挖好了。就是，教堂里部分信徒十分可疑，最好還是讓咱們黨委處理一下。”曉玲：“嗯。”另一邊，維敏已經(jīng)把她指揮的1025號自行火炮開進了地道，地道直通教堂口，維敏在白俄羅斯的第一炮將會在這里打響。黨委開完會后，解決了可疑分子的問題，信徒們齊唱《國際歌》。突然有人報告說有可疑分子在大會前逃走了，曉玲得知后，立即領(lǐng)著幾個握著輕型沖鋒槍的修女沖了出去。

那一伙披著鑲金長袍的人在稻田里跋涉，曉玲端著槍，在前面堵著，一串槍響過后，幾個人被曉玲用波波沙掃倒在地。

“馬蒂爾耶芙娜，你也打！”曉玲對身邊的人說。馬蒂爾耶芙娜握著79式?jīng)_鋒槍，對著那些破壞分子噴吐著烈焰，但她們只有三個人，曉玲被子彈擊中，倒在了地上。馬蒂爾耶芙娜和謝爾諾耶娃用沖鋒槍對敵人掃射著，79式?jīng)_鋒槍猛烈的火力很快就把敵人全部放倒。謝爾諾耶娃背著傷重的曉玲跑回了教堂。

教堂里的醫(yī)院里，神父正急得跺腳：“這丫頭咋回事？出去前還好好的，怎么……馬蒂爾耶芙娜，你說，我怎么和她姐姐，和熱妮婭政委交代？”馬蒂爾耶芙娜：“是啊，不過她的鮮血，應(yīng)該用更多的敵人的鮮血償還！”

黎明靜靜地播撒著金光在農(nóng)莊之間，神父領(lǐng)著幾個信徒爬在玉米地里，他看見幾臺虎王在路上行進著，后面跟著十幾臺豹式和四號坦克?！皸钊阃荆辞宄?，敵人是一個坦克營，一個連的虎王，一個連豹式，一個連四號，伴隨的有十幾輛半履帶車，每一輛車都是10個人。”“受到，謝謝神父同志。”楊茹回道。

704號隱蔽在稻田里，那矮小的車體在茂密的稻田里只冒出指揮塔的一點點。維埃：“頭車已進入我射擊范圍?！?/p>

李蕓：“尾車已進入我射擊范圍?！?/p>

楊茹：“好的，各車注意，瞄準(zhǔn)各自目標(biāo)，開火！”

一串串炮彈飛過田野，頭車和尾車被撕出口子。

那些坦克往四處亂撞，直接陷進了沼澤里。

1025號從教堂的地道里開出來，在門口對著那些車了一一的點名。敵人把火力向它那高大的戰(zhàn)斗室傾瀉著，在上面劃出一道道印記。豹式的75毫米炮對1025號100毫米的傾斜裝甲毫無作用。

“報告，這棵稻子會開炮！”有人報告了，緊接著一輛虎王就被一發(fā)超速穿甲彈擊穿，迸裂的彈體甚至把車長刺穿。又是一發(fā)超速穿甲彈，一輛陷進稻田的豹式被命中起火。敵人的指揮車大驚，另一邊的玉米地又傳來炮聲，谷倉里也傳來沉悶的鳴響，一發(fā)152毫米高爆彈直接把一臺豹式的側(cè)面轟碎，里面的乘員直接成了肉醬，流進了玉米地里。四面都是炮聲，那些半履帶車上的步兵，都被教堂里的火力消滅的干干凈凈。

“指揮官，我們坦克炮鏡壞啦！”指揮車的炮手報告說。

“篩色！你以為我的周視鏡是好的？”車長罵了一句。

“我特么眼睛都被碎片打中啦！”駕駛員抱怨道。緊接著，一發(fā)不知從哪里打過來的破甲殺傷彈飛向指揮車的尾部，里面的乘員都被破甲殺傷彈的鋼珠打成馬蜂窩。神父看著瓦良霞：“干得不錯！”瓦良霞笑了笑，把馬蒂爾耶芙娜叫上，兩人用反坦克手榴彈和火箭筒擊毀了一輛輛坦克。兩側(cè)的炮彈飛來，和她們一起完成了這次伏擊。

戰(zhàn)斗結(jié)束了，李蕓來到醫(yī)院，曉玲正躺在病床上，身上已經(jīng)沒有血色，醫(yī)生說那一發(fā)子彈讓她失血過多了。維埃在邊上，輕輕地把護士叫過來，兩人在一邊似乎在聊著什么。

護士：“馬克希米婭同志，我知道你想什么，可是你最近身體情況不大好，想要獻(xiàn)血的話，會很危險。”

維埃：“咋啦？讓我眼睜睜看著一條人命在我一個護士眼前消失不成？”

護士：“可……”

“可什么可？??？我作為一個萬能輸血者，在別人需要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盡一份力！”

那針管插進維埃身體里，維埃躺在沙發(fā)上，合上了眼睛。

曉玲通過醫(yī)療車送回了醫(yī)院里，熱妮婭已經(jīng)同意她和李蕓在一起戰(zhàn)斗了。

李蕓攙扶著維埃，維埃沖她笑了笑：“我，也算是盡責(zé)了吧。”李蕓回道：“嗯，好了，回去以后多歇歇，哦?！本S埃：“這是……應(yīng)該的?！闭f完昏倒在了地上。李蕓輕輕背起她，把她放在704號的指揮塔里，撫著她的腦袋：“答應(yīng)我，好好活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