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春衫?。?)

封面畫師長陽。
是小羨和小嘰的故事。
ABO=乾元,中庸,坤澤,信息素=信香,【 】期=雨露期,抑制劑=清心丹,標(biāo)記=結(jié)契
A嘰&一直在裝A的O羨。
這個世界設(shè)定的O特別少,特別特別特別少,除了姑娘家的小公子O最多5個
黑子及杠精退散!
注:本文原創(chuàng),不開放任何授權(quán)轉(zhuǎn)載,撞梗我的鍋。

待他們趕到岐山,山腳下早已是人滿為患。
身著各家不同服飾的年輕弟子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小聲嘀咕著什么,神色無一例外都是含著八分怒意兩分無奈,看樣子也是被溫氏強行招過來的,而且估計還是用不太友好的方式招過來的。
粗略估計一下,大部分的弟子尚未分化,少有的幾個直系弟子也都是乾元。
魏無羨伸手緊了緊發(fā)帶,轉(zhuǎn)頭對江澄道:
“你看,姑蘇那邊也來人了?!?/p>
江澄警覺道:
“你想做什么?”
魏無羨道:
“沒什么,打個招呼而已。藍湛臉色似乎不太好。”
江澄警告他: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和他打招呼?嫌命大嗎?阿爹和你說過什么你不記得了?”
魏無羨摸摸后頸處的皮膚,不作聲了。
他悄悄地往藍忘機那里瞥了幾眼,發(fā)現(xiàn)姑蘇來的少年顯得都格外憔悴,有幾個甚至身上帶傷,面白如紙。藍忘機的臉色尤為蒼白,站在原地,一語不發(fā)。
待繳了劍拿到了所謂的《溫門菁華錄》,魏無羨剛一翻開,差點沒笑得打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靠,哎江澄你看……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江澄警惕地回頭看了看,見溫氏的家仆正和溫晁在隊伍后面晃悠,絲毫沒有注意到前面的動靜,方才把剛剛一把塞進魏無羨嘴里的手帕扯了出來:
“你找死嗎?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敢笑?!”
魏無羨喘著氣一連咳了好幾下子才緩過來,不滿地瞪他一眼,把目光投回書上,沒看幾眼,“噗”一聲噴了。
藍忘機站在他身側(cè),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頭瞥他一眼,把視線挪了回去。
那本《溫門菁華錄》粗糙的封面被他捏得微微有些發(fā)皺,自始至終都沒有翻開過。他神色冷竣至極,周身環(huán)繞著一股略有些陰郁的冰冷氣息,目光一直在遠方游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名身著炎陽烈焰袍的家仆剛好轉(zhuǎn)過身,見藍忘機沒有同他人一樣看書,當(dāng)即喝道:
“那邊那個白衣服的!叫你背《溫門菁華錄》你在干什么?你造反嗎?”
藍忘機惘若未聞,那家仆有了幾分怒意,狗仗人勢一般,過來用力推了他一把:
“你聾了嗎?知道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嗎????”
藍忘機被這一掌推得身形晃了晃,后退幾步,把頭轉(zhuǎn)過來看向他,目光冷得如同墜入了千年冰窟。
那家仆嚇得一哆嗦,正要說話,卻見溫晁聽見了這邊的動靜皺著眉頭走過來:
“干嘛呢嘰嘰歪歪的?叫你們好好背書聽不懂啊是吧?”
那家仆忙連滾帶爬地撲上去:
“公…公子!他……他……”
溫晁面帶嫌棄地一把將其推開,看向藍忘機,目光有些嘲諷:
“背出來了沒有?。俊?/p>
藍忘機淡然道:
“我不會?!?/p>
溫晁挑起一邊的眉毛:
“藍二公子不是出了名的過目不忘嗎?怎么連我溫氏的名人事跡都記不下來?莫不是平日里只知習(xí)武射箭,板著個臉裝得清高廢了腦子?我岐山溫氏上上下下,好醫(yī)師倒是有不少,不知道需不需要給你介紹一個?”
藍忘機沉默著聽完了這一通毫無邏輯可言的諷刺,整了整方才松開的衣襟,道:
“不必?!?/p>
溫晁嗤笑一聲:
“來,再裝一個給我看看?”
語罷,溫晁用力給了藍忘機一掌,從他身邊離開時故意撞在了他的右腿上。
魏無羨在一旁看著,渾身顫抖,指節(jié)泛白。
藍忘機卻仿佛靈魂出竅一般,站得如同老僧入定,自始至終都沒有去撿地上的那本《溫門菁華錄》。
一直這么挨到了晚間,眾人如同被驅(qū)逐的牛群一般被溫氏家仆趕著去吃飯。
魏無羨小聲問藍忘機:
“藍湛,你怎么樣?”
藍忘機看著他,很快收回目光:
“無事?!?/p>
魏無羨小心翼翼地朝遠處看了看,小聲貼在他耳邊道:
“溫狗就是這個樣子,你別放在心上。”
耳邊少年的吐息溫?zé)?,藍忘機望著他,目光里似有微光閃爍。他剛要開口,卻聽一人喝道:
“那邊那兩個干嘛呢?!注意點!不要交頭接耳!”
魏無羨翻了個白眼,沖藍忘機笑了笑,站了回去。
到了吃飯的地方,一看碗里,果然是清湯寡水。渾濁的湯上飄著幾片焉巴巴的黃葉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魏無羨江澄他們的吃食早被盡數(shù)收走,他正捏著鼻子打算硬著頭皮一口悶了解解餓意,回頭卻見藍忘機仍然喝得不緊不慢,仿佛碗中的是名茶佳釀。
他悄悄戳了對方一下:
“誒我說藍湛,這你也喝得下去?”
藍忘機臉色發(fā)青,把空碗按回案上:
“食不言。”
熬過了喝湯,便是分配房間。
溫晁一向不待見金子軒,魏無羨和藍忘機等人,因此胡亂將他們?nèi)诹似h的幾個角落,二人一間,好巧不巧,正好讓魏無羨和藍忘機住到了一起。
深夜。
魏無羨穿著中衣拿著書坐在床沿,盯著藍忘機窗邊俊俏的側(cè)顏,咳了幾聲,道:
“藍湛,你的書……背完了嗎?明天溫狗要抽查,背不上又得被罵了?!?/p>
問完他就后悔了,藍忘機的書白天扔在地上那么久都沒去撿,定是不要了,沒有書怎么可能背完?
果然,藍忘機沉默了一會兒,答道:
“尚未?!?/p>
“我也沒呢。要不……我們一起看?”
出乎魏無羨意料的是,藍忘機頓了頓,便解下外袍,坐在了他身旁。
乾元檀香味的信香在放松狀態(tài)下更加濃郁,魏無羨看著藍忘機近在咫尺的、纖長的睫毛,后頸處和面頰忽然有些發(fā)燙。
他霍然起身,撞翻了破舊的桌椅,結(jié)結(jié)巴巴道:
“你…你先看著,我去個茅房!”
藍忘機皺眉,看著魏無羨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門,仔細聞了聞空氣中殘存的信香,垂眼把那本《溫門菁華錄》撿了起來。
魏無羨一路狂奔,跑到寂靜無人的一處角落,貼著墻,哆哆嗦嗦地從發(fā)帶夾層中摸索出一顆赤紅的清心丹塞進嘴里,待渾身的燥熱漸漸緩解,方才慢悠悠地摸索回去。
一摸額頭,竟是汗如雨下。
他躡手躡腳地回房,見藍忘機已經(jīng)背對著他睡在了半張床上,蹬掉鞋,翻身躺上了另一半。
他小聲道:
“晚安,藍湛?!?/p>
令他驚奇的是,藍忘機竟輕聲回了他一句:
“魏嬰,明天見?!?/p>
魏無羨翻了個身背對著藍忘機,偷偷勾了一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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