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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赫諾簡史

2021-07-07 12:59 作者:氫氟酸_Official  | 我要投稿

傳奇的誕生

多年以后,在巴黎的窮人醫(yī)院里,“革命軍事蘇維埃”的主席涅斯托爾·伊萬諾維奇·馬赫諾將會回想起革命起義軍古利艾波列撤走的那個遙遠的下午。那時的古利艾波列是一個不到一萬人的市鎮(zhèn),磚泥和樺木蓋成的屋子延河岸排開,湍急的蓋秋爾河水清澈見底,河床里卵石潔白光滑宛如史前巨蛋。

內斯托爾·伊萬諾維奇·馬赫諾(在未來人們更多的稱他馬赫諾老爹),在1888年的某一天出生在古利艾波列的一個貧農家庭。古利艾波列是一個位于沙俄烏克蘭東部,葉卡捷琳娜諾斯拉夫?。ㄍǔ1粸蹩颂m人稱之Katerynoslavshchyna)的市鎮(zhèn)。

父親是伊萬·米赫年科,母親葉夫多基婭·馬赫諾夫卡。有三個哥哥,一個叫伊萬·馬赫諾,另一個是尤多西亞·馬赫諾,還有更年輕一些的格里高利·馬赫諾。內斯托爾是最小的一個。

馬赫諾一家本來都是農奴,伊萬和尤多西亞在1861年被“解放”,盡管如此,高昂的土地成本使他們不得不繼續(xù)耕種地主的土地。

教堂的檔案記錄了內斯托爾·馬赫諾1888年俄歷10月27日,公歷11月7日的洗禮日期。這里有一個有趣的事實:11月7日也是馬赫諾一生的死對頭托洛茨基的生日,11月7日也是十月革命爆發(fā)的日子,同時還是中國的共產主義者首次建國的嘗試——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的國慶日。

為了推遲征兵,內斯托爾·馬赫諾的父母把他的出生日期登記在在1889年。

馬赫諾們的父親在他十個月大時去世,馬赫諾一家靠著從貧瘠土地榨取而來的微薄財產根本沒法撫養(yǎng)五個嗷嗷待哺的孩子。于是,伊萬去給一個大資本家當車夫,內斯托爾則是被過繼給了一個小康的農民家庭撫養(yǎng)。不久他就因與這戶人家相處的很不愉快而回到了原來的家庭,幫農活以及看管家里的牲畜。

幸運的是,內斯托爾的哥哥們,伊萬和尤多西亞的羽翼漸漸豐滿,開始擔任起撫養(yǎng)這個家庭的責任。于是,內斯托爾從八歲開始在古利艾波列的一所世俗學校上學,這段經歷或多或少的影響了他的一生。第一點是,他在學校里脫離了文盲的身份。第二點是,某一年的冬天,他獨自逃學到亂石累累的蓋秋爾河的冰面上去溜冰,卻不小心在光滑的冰面上滑倒,然后冰面上最脆弱的地方開始碎裂,內斯托爾就掉入了古利艾波列冬天零下十幾度的河水中。那時河水仿佛冰冷的玻璃在流動。

一生都在打仗,而這次是內斯托爾·馬赫諾第一次瀕臨死亡。真實與幻境相互糾結,直到前者或者說是求生的本能驅使著他游到冰面破碎的地方并把住一塊堅硬的灘石,得以爬到河灘上并大口的喘氣。無論如何,內斯托爾·馬赫諾都得穿著結冰的衣服獨自走回家。從這時起內斯托爾就開始對抗困擾其一生的呼吸困難問題。

內斯托爾·馬赫諾間斷的上學,有一年去給當?shù)氐母晦r干活,一個夏天就賺來了二十盧布。農忙的時候就去干活,農閑時就去上上學。在學校,除去經常逃學、打架和違反紀律之外,他算是個優(yōu)等生,在閱讀、算數(shù)和幾何展示出了一定的才能。

然而貧窮卻讓內斯托爾再次輟學。十幾歲的內斯托爾不得不在全天的在富農的土地上勞作。雖然沒有更詳盡的記載,但毫無疑問的是,內斯托爾產生了一種“對富人的憤怒,怨恨,甚至仇恨”。母親講述的扎波羅熱哥薩克的種種傳說、英雄的故事也構造了內斯托爾·馬赫諾性格的關鍵部分。對自由的向往、對不公、對壓迫的刻骨銘心的仇恨是他以后幾十年間運動的核心因素。

有一次,他看到地主的兒子和莊園經理正在毆打一名農場工人,于是找到莊園里年長且有威望的農民“伊萬老爹”報告了這件事情。這事很快點燃了莊園里農民的憤怒,伊萬和其他農民后來揍了打人的兩人一頓,發(fā)起了一場事先沒有任何組織的農民罷工,迫使地主接受了改善農民生活的要求。事后,伊萬再次找到內斯托爾,“如果你的主人打了你,那就拿上你看到的第一把干草叉,然后給他點顏色看看…”

第二年內斯托爾·馬赫諾辭去了莊園里的職務,在古利艾波列和周圍村莊尋找崗位。他先是當上一名漆工學徒,然后很快就去了一家鑄鐵廠。后來又去了一家葡萄酒廠,葡萄酒廠骯臟惡劣的環(huán)境,以及醉酒后毆打下屬的上司在年輕的內斯托爾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這也開始了他一生對酒精的厭惡。后來的革命事業(yè)中他不僅限制乃至禁止隊伍中的成員喝酒,自己也滴酒不沾。幾個月后他就從葡萄酒廠中辭職,然后回到鑄鐵廠工作。

馬赫諾 1906




事業(yè)的開始

1905年俄國革命,以及在工廠里受到的不公,給內斯托爾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內斯托爾先是給烏克蘭社會民主工黨做宣傳,然后選擇了加入無政府主義小組和貧農聯(lián)盟。古利艾波列是葉卡捷琳娜諾夫省革命氣氛最濃厚的地方之一。沙皇政府在1905年先是抓走了幾個罷工的首領,然后又派出一些頓河哥薩克來安撫當?shù)氐?strong>扎波羅熱哥薩克。安那其小組的十人會議每周都開,商討烏克蘭和俄羅斯,農民和工人的未來。六個月下來,內斯托爾把曾經的經歷、認識和想法消化成了理論性的安那其理論,逐步建立了他一生對安那其主義的信仰。與此同時,內斯托爾的威望也在安那其小組中越來越高,從參與者逐漸成為組織者。

黑色恐怖”誕生了。1905年俄國革命的失敗徹底使工農放棄了改良和任何意圖,然而在布爾什維克正式登上俄國的歷史舞臺之前,或者說在1917革命之前,這樣的一段政治空白造就了俄國的革命恐怖主義。革命恐怖主義并非社會革命黨人獨有,安那其主義者也對其贊譽有加。

小組開始搶劫商人,搶來的錢一部分用來印發(fā)宣傳單,一部分用來購買武器和炸藥,武器和炸藥除了襲擊商人之外,還用來襲擊地主和橫征暴斂的沙俄官員。

為了平息國民的憤怒,斯托雷平大膽的開展他的改革。一上來,就有無數(shù)的社會革命黨人(或者是別的什么人民意志黨人,什么激進共和聯(lián)盟啊等等)在村口被吊死,接下來,是土地私有化的大膽實踐。與很多觀察家期待的相反,農民,或者說貧下中農,生活并沒有因為改革而得到改善。正相反,由于他們賴以為生的鄉(xiāng)村公社制度的崩潰,財產正大規(guī)模的流向富農。這直接導致了農民的不滿。在莫斯科,布良斯克這種大城市,情況尚可;而在一些經濟高度依賴于農業(yè)的地方,比如烏克蘭和西伯利亞,社會穩(wěn)定度便直線下降。

于是小組的活動愈發(fā)激進,開始通過暴力手段襲擊富農并焚燒他們的財產。猜得到,安那其小組中的許多人,包括馬赫諾,被逮捕了。十個月后馬赫諾因為證據(jù)不足被釋放,然而小組中其他一些成員就沒有這么幸運了,他們中很多人被判處流放、監(jiān)禁乃至絞刑。

馬赫諾來到了新建立的安那其小組。這個小組行動更加頻繁并且更加激進。然而,沒多久這個小組就發(fā)覺自己被滲透了。首先是該小組的兩名間諜莫名其妙的被處決,然后,在小組的一場會議上,秘密警察包圍了小組并和小組爆發(fā)了槍戰(zhàn)。有一名骨干成員在槍戰(zhàn)中被殺。作為回應,小組計劃暗殺葉卡捷琳娜諾夫省的省長??吹贸鰜?,行動很快失敗了,在這場密集的槍戰(zhàn)中,馬赫諾和組織中其他15人被俘虜,一名內奸出來作證質控馬赫諾,這次馬赫諾終于被判絞刑。

然而命運再一次眷顧了馬赫諾。絞刑在最后一刻被改為了無期徒刑,馬赫諾由火車被送往著名的,莫斯科的布提爾喀監(jiān)獄——某種意義上,也是沙俄最好的高等學府之一。馬赫諾在監(jiān)獄里結識了老鄉(xiāng)彼得·阿西諾夫。阿西諾夫因為一系列黑色恐怖活動而入獄,包括但不限于:暗殺一名唯利是圖的鐵路老板、炸毀鎮(zhèn)壓農民運動的鄉(xiāng)村警察局、數(shù)次被判絞刑后越獄、在酒廠搶劫來進行宣傳等等。阿西諾夫的生平一樣很有意思,不過我們這里的主角是馬赫諾,所以重心不會放在他身上。

看到獄警對待知識分子囚犯和農民囚犯的差異,馬赫諾對“革命依靠知識分子”也不報太大希望。在監(jiān)獄里,他支持國際主義立場,反對一戰(zhàn)。

現(xiàn)在是1911年,距離1917年還有6年。馬赫諾在蹲監(jiān)獄。這時的歐洲黑云暗涌,帝國時代正逐漸走向終結,幾年后,民族解放和共和革命就會在整個歐羅巴上演。

附贈一首馬赫諾的詩《召喚》。

Призыв


Восстанемте, братья, и с нами вперед!
Под знаменем черным восстанет народ,
Мы смело рванемся все с радостью в бой
За веру в коммуну, как верный нам строй.

Разрушим мы троны и власть капитала,
Сорвем все порфиры златого металла
Не станем мы чтить их, кровавой борьбой
Ответим тиранам за подлый их строй.

Мы долго страдали под гнетом цепей,
В петле и по тюрьмам в руках палачей.
Время восстать и сомкнуться в ряды
Под черное знамя великой борьбы.

Довольно служить тиранам машиной,
Ведь мы обладаем великою силой.
Восстанемте ж, братья — -рабочий народ
И всех их взорвем, как хищников род.

Зачем нам власть и все их законы
Мы вольны душою, мы воли полны;
Дорогу свободе! Прочь всякие троны,
Так жить в нашем мире народы должны.

Восстанемте ж, братья, под звуки сигналов,
Под знаменем черным пойдем на тиранов
Разрушимте власть и позорнейший строй,
Который толкает в кровавый нас бой.

1917以來

1917年,俄國爆發(fā)二月革命,一片混亂中,臨時政府赦免了大量反對沙皇而入獄的政治犯。馬赫諾旋即被釋放回家鄉(xiāng),開始組織農民運動

到了1917年,俄國依然是一個不發(fā)達的農業(yè)國家,農民占人口的86%。但是工業(yè)化卻讓俄國廣袤的土地和豐富的自然資源展現(xiàn)出了它富有和潛力的一面。俄國正像一頭北極巨熊一樣從中古時期的沉睡中醒來,向世界發(fā)出它的怒吼。不合理的中世紀的土地制度自然要被消滅,消滅它的一定是受它千百年制約的農民階級。

二月革命是俄國農民首次在俄國歷史上參與政治,特別積極的在工兵代表蘇維埃中擔任士兵代表,還在一些工業(yè)化率低的地方組建了農民公社、農民蘇維埃。

馬赫諾回到了烏克蘭,以古利艾波列為中心開展了打土豪分田地的運動。他和安那其小組席卷了一個又一個的村莊,趕走或者干脆槍斃了地主,把土地分給貧農。大多數(shù)人對他的印象都是這一段時間建立起來的。

這一段時間,其他無政府主義者還在烏克蘭建立了黑衛(wèi)軍和“革命委員會”。

1917年二月革命爆發(fā)后,一系列黨派,比如烏克蘭社會民主工黨、烏克蘭社會主義聯(lián)邦黨掌握了烏克蘭政權,建立了“烏克蘭中央拉達”,也叫烏克蘭國民議會。于是,他們順理成章的建立了“烏克蘭人民共和國”。如果說這些黨派不夠知名,那他們的領導者一定知名——西蒙·彼得留拉。

他們的意識形態(tài)是社民+民族主義,宣稱信仰馬克思主義,同時認為只有先解決民族問題,才能解決階級問題。

烏克蘭人民共和國建立后,當?shù)氐牟紶柺簿S克和左翼社會革命黨人開始尋求無政府主義者的幫助,以對抗烏克蘭中央拉達。無政府主義者的回答是:加入。1918年1月,古利艾波列的無政府主義者建立了一支800人的分隊,由薩維利·馬赫諾率領,前往亞列山德里夫斯克(這里是德軍司令部所在地)與紅衛(wèi)兵會合,共同對抗中央拉達和德軍。與此同時,內斯托爾·馬赫諾回到古利艾波列,率領當?shù)氐挚诡D河哥薩克人,成功擊敗并解除了他們的武裝,然后將他們送回老家。內斯特還釋放了被監(jiān)禁的當?shù)毓と?,并從銀行征用了 250,000 盧布,以資助當?shù)靥K維埃的活動。也就是說,革命陣線和中央拉達的內戰(zhàn)即將爆發(fā)。

1918年初,烏克蘭中央拉達可謂是內憂外患。外有白軍和紅軍的雙重攻擊,內有無政府主義叛軍,中央拉達內部也出現(xiàn)了嚴重分裂。1918年1-2月,蘇維埃部隊兵分三路進攻基輔,并在城內組織反對中央拉達的武裝暴動。以彼得留拉等人為首的中央拉達軍隊成功將城內暴動鎮(zhèn)壓下去,但戰(zhàn)爭形勢卻依然急轉直下。2月8日,蘇維埃部隊在激戰(zhàn)中攻入基輔,宣布基輔成為蘇維埃烏克蘭的首都。?

為了自保,1918年3月3日布列斯特-立陶夫斯克條約簽署前,同盟國與剛從俄羅斯獨立的烏克蘭人民共和國于同年2月9日在布列斯特簽署了排他性保護國條約,該條約承認烏克蘭人民共和國的主權。雖然形式上德意志帝國和奧匈帝國并未將原俄羅斯帝國的烏克蘭兼并,但是在實際上同盟國通過此條約以作為烏克蘭的保護國為交換得以確保來自烏克蘭的糧食供給。當然,同盟國也要承擔撲滅無政府主義叛亂的任務。

1918年4月,烏克蘭人民共和國被德國軍隊下令解散。烏克蘭國取而代之,首腦是帕夫洛·斯科羅帕德斯基。德國人扶持烏克蘭國的主要目的是提供更多的德軍食糧。相比之下,“烏克蘭國”是一個純粹了傀儡政權,而且與此前的人民共和國不同,它的支持者主要是地主階級,任用了大量的舊沙俄官員,土地改革也被停止,大量農民被奪回土地的地主殺害。除此之外,烏克蘭國也與布爾什維克處于戰(zhàn)爭狀態(tài)。

1918 年 9 月 22 日,內斯特·馬赫諾和西蒙·卡列特尼克以及周圍的古利艾波列無政府主義團體開始采取行動,與烏克蘭國和占領軍進入戰(zhàn)爭狀態(tài)。他們喜歡偽裝成不同的軍隊,打入內部并解除敵人的武裝。一天之內,起義軍在沒有流血的情況下控制了馬里烏波爾,短暫地將當?shù)鼗A設施歸還給工人控制,并重新建立了“蘇維埃的權力””,然后在烏克蘭宣布全面起義以推翻烏克蘭國并驅逐占領軍。然而,9 月 29 日,同盟國發(fā)動了反擊,迫使無政府主義者撤離該鎮(zhèn)并撤退,與水兵費迪爾·舒斯的武裝匯合。

起義軍在迪布里夫卡遭到伏擊,切斷了他們的撤退路線,但馬赫諾主義者通過一系列側翼進攻設法保持了進入森林的通道暢通。面對壓倒性的優(yōu)勢,馬赫諾成功地動員了起義軍攻擊優(yōu)勢敵軍。在 9 月 30 日晚上,一支由 30 人組成的分遣隊分成兩組——一組由舒斯領導,另一組由馬赫諾領導。他們計劃開展一次奇襲。他們面對一支裝備精良的部隊,由 500 人的奧地利營領導,并得到 100 名烏克蘭軍人的支持和 80 名國民警衛(wèi)隊成員,總數(shù)比起義軍多 20 多倍。兩股軍隊跑到敵營的兩側,向手無寸鐵的部隊開火,迫使敵人驚慌失措地撤退,當?shù)剞r民只手持農具進行追擊。戰(zhàn)斗結束后,他們繳獲了四挺機關槍和兩輛軍需車,以及八十名敵方戰(zhàn)俘。由于他在戰(zhàn)斗中的軍事實力,內斯托爾·馬赫諾不情愿地從勝利的起義者手中接受了巴特科的榮譽稱號。

起義軍隨后對德國人和他們的烏克蘭合作者進行了一系列襲擊,馬赫諾和舒斯?jié)撊肓嗽诘刂髑f園舉行的白俄羅斯會議,并用炸彈炸毀了他們的東道主德國人。這同樣遭到了占領軍的報復,占領軍發(fā)起了對迪布里夫卡的反擊,燒毀了村里的數(shù)百間房屋,并襲擊了當?shù)剞r民。盡管馬赫諾下令保護和平的德國人,起義者還是對與占領軍合作的德國定居者進行了報復,燒毀了一些富農農場,。在接下來的幾周里,許多起義軍開始在整個地區(qū)加大活動力度,攻擊占領軍和合作者。正是在這一點上,起義者開始將他們的戰(zhàn)斗描述為反對地主和富農以及外國占領軍,這增加了起義者在貧農基礎中的地位。起義者開始建立“人民法院”來處理戰(zhàn)俘,開創(chuàng)了釋放士兵的先例,同時槍殺軍官和合作者。

當起義軍占領村莊時,他們會在四面設置哨所,以確保他們不會受到突然襲擊,并在必要時可以撤退。他們還會鋪設虛假的蹤跡,以誤導敵人的行進方向,他們經常改變進軍方向,并在夜間在他們熟悉的地區(qū)迅速移動,來進行軍隊轉移。到 1918 年底,整個東烏克蘭正在經歷對同盟國的反抗,其程度越來越大。

在一次地區(qū)起義軍會議上,馬赫諾提議他們在四個戰(zhàn)線上展開戰(zhàn)爭:同時反對烏克蘭國、同盟國、頓河哥薩克和白軍。決定將起義軍重組為統(tǒng)一的軍隊,采用聯(lián)邦模式,由騎兵、步兵、塔槍卡和炮兵組成的混合營。在征得部隊同意的情況下,四個前線不對中的每一個的指揮官都被賦予了將軍事紀律引入他們的隊伍的自由裁量權,并作為總司令直接對馬赫諾負責。還建立了一個由志愿婦女組成的情報部門,負責跟蹤敵人的動向并向中央指揮部報告。

來看一場精彩的作戰(zhàn):

7月,馬赫諾在古利艾波列,這時那里被彼得留拉軍隊占領,黑軍也被前者擊敗。彼得留拉的軍隊在第聶伯東岸占了上風。

10月,馬赫諾對彼得留拉分子展開了全面反攻。經過三天的激烈戰(zhàn)斗后,馬赫諾最終占領了古利艾波列。在此之后,馬赫諾向葉卡捷琳諾斯拉夫進軍,以驅逐彼得留拉政府。黑軍在第聶伯羅夫斯克駐軍,準備攻打中央城市——安赫德。在第聶伯河和龐大軍事力量的保護下,彼得留拉分子在這個城市幾乎是無敵的。下第聶伯羅夫斯克那里有一個布爾什維克的市委會,負責處置一些地方武裝力量。馬赫諾是本地區(qū)著名的英勇的革命英雄,也是一位非常有天賦的軍事領袖,該委員會授予他黨的工人支隊指揮權。后者接受了。

馬赫諾把他自己和部隊塞上一輛火車,然后偽裝成工人通勤的火車,穿過第聶伯河上的大橋直接大搖大擺的進入城里。這樣做風險很大,鑒于馬赫諾在本地區(qū)的名稱,如果彼得留拉分子早一點識破了馬赫諾,那我們的故事毫無疑問就到此為止了。然而同樣的風險開辟了馬赫諾通往勝利的道路?;疖囘M入中央車站,革命軍出人意料地下了車,立即占領了車站和市中心,執(zhí)行了一次相當精彩的,對彼得留拉頭目的斬首行動。

起義軍的核心包括施庫斯和卡列特尼克以及馬赫諾,在組建后不久就幾乎被殲滅,在什涅里科夫領軍包圍,僅被增援部隊勉強救下。11 月 20 日發(fā)生了另一次險情,當時馬赫諾準備不足的支隊到白俄羅斯裝甲列車的襲擊,殺死了他一些最有經驗的戰(zhàn)士,甚至導致馬赫諾死亡的謠言在整個烏克蘭播。

此時,同盟國被迫簽署停戰(zhàn)協(xié)議,結束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結束對烏克蘭的占領。同盟國的軍隊撤走了,烏克蘭國也崩潰了。彼得留拉在基輔領導了一場政變,將帕夫洛·斯科羅帕茨基趕下臺,重建了烏克蘭人民共和國。

這一系列舉措緩解了烏克蘭的沖突,起義軍在很長一條戰(zhàn)線上與中央拉達達成了?;稹?/span>

新政府特赦所有政治犯,允許薩維利·馬赫諾和亞歷山大·卡拉什尼科夫(這幾人是著名的無政府主義革命者)回到古利艾波列。但不久,起義者和中央拉達之間的不穩(wěn)定休戰(zhàn)就開始減弱,因為彼得留拉希望與安東·鄧尼金領導下的南俄羅斯志愿軍結盟。

無政府主義起義運動本身,僅在兩個月前還由捷爾諾夫卡的一個小分隊組成,現(xiàn)在已成為一支組織嚴密、久經沙場的戰(zhàn)斗力量:烏克蘭革命起義軍。所有的安那其小組、無政府主義民兵、農民游擊隊、無政府主義同盟、水兵蘇維埃、農民公社蘇維埃等等這些松散的組織,在反帝舊制度的過程中最終團結成了一個勢力——烏克蘭革命起義軍,或者黑軍。烏克蘭的無政府主義運動,或者馬赫諾主義運動——Makhnovshchina已經大踏步的登上了歷史舞臺,成為一股完全不可忽視的力量。


烏克蘭革命起義軍的總司令是內斯特·馬赫諾參謀長是維克多·貝拉什。骨干成員還有:西蒙·卡瑞特尼克、彼佳柳提、費迪爾·舒斯、阿列克謝馬爾琴科、阿列克謝·丘邊科、亞歷山大卡拉什尼科夫、瓦西里·庫里連科等。

布列斯特和約簽署和拳擊行動以來,安那其行動小組吸取了之前黑色恐怖時期的教訓,帶領著其武裝退往周邊農村。組織決定成立更完善的農民軍隊。黑軍不再只有農民了,它還包含工人、水兵、猶太人、哥薩克和很多外國人。黑軍已經成為了一支數(shù)萬人的武裝力量,分有步兵和騎兵,炮兵支隊分別編入每個團。通過黑軍保衛(wèi)自由地區(qū),農民公社和工人委員會才有機會在地方一級進行管理。

隨著德國西線戰(zhàn)場的崩潰,烏克蘭國沒有了外援,它的反動統(tǒng)治第一個崩潰了。軍事自由讓馬赫諾把目光投向政治方向。無政府主義團體聯(lián)合會第一次代表大會以 “警鐘”的名義發(fā)布了五項主要原則:拒絕所有政黨,拒絕一切形式的專政(包括無產階級專政,被視為被當時的馬赫諾主義者和許多無政府主義者視為布爾什維克專政的同義詞),否定任何中央國家的概念,拒絕所謂的“過渡時期”“初級階段”。

在馬赫諾主義者占領的所有城市中,他們首先解除所有禁令,廢除一個或另一個政權對出版社和政治組織施加的所有限制。立即宣布人人享有完全的言論、出版、集會和結社自由。葉卡捷琳諾斯拉夫出現(xiàn)了五六份不同政治傾向的報紙:《右派社會革命黨報》, 《人民力量》,《左派社會革命黨報》 , 《反抗的標準》, 《布爾什維克之星報》等等。

不久,黑軍決定派遣一些人去布爾什維控制區(qū)進行聯(lián)系、訪問那里的安那其主義者,馬赫諾也在派遣之列。

1918年6月,馬赫諾等人到達了莫斯科,會見了彼得·克魯泡特金。馬赫諾在無意中見到了列寧,并與其進行了相當精彩的談話。談話內容參見《不為人知的俄國革命》。列寧立場上并不支持黑軍,但是承認自己對黑軍并不了解,并且肯定了馬赫諾以及黑軍的成就,承諾同黑軍爆發(fā)武裝沖突。列寧甚至還給了身無分文的馬赫諾一些路費回家,他回家的路上還被德奧軍抓獲,但是被戰(zhàn)友贖回。

馬赫諾 1918

戎馬生涯-沖突的加劇

其實沖突從未真正緩解。隨著同盟國于 1918 年 12 月撤出烏克蘭,盟軍在安東·鄧尼金的白人運動方面進行了干預,50,000 名盟軍部隊在敖德薩登陸并部署在整個烏克蘭南部。烏克蘭人民共和國控制了烏克蘭其余的大部分地區(qū),但他們的部隊裝備簡陋且孤立無援,遭到盟軍、白軍和紅軍的反對。夾在白軍和中央拉達之間,馬赫諾設法占領了扎波羅熱的大片領土和普里亞佐維亞。在當?shù)剞r民的支持下,他們的隊伍受到了數(shù)千名當?shù)仄鹆x者的緩沖,但他們仍然嚴重缺乏武器和彈藥。

起義軍主要占領了頓巴斯的前線,在那里他們與頓河共和國的哥薩克人發(fā)生了小規(guī)模沖突。為了有效地反對鄧尼金,叛亂指揮官阿列克謝·丘本科通過談判達成兩黨之間的?;饏f(xié)議,努力避免開辟西部戰(zhàn)線以對抗烏克蘭民族主義者。但是在民族主義者強行解散葉卡捷琳諾斯拉夫蘇維埃之后,馬赫諾主義者決定代表布爾什維克進行干預。馬赫諾先是不流血的拿下了城市,后來由因為布爾什維克的不信任而撤退到胡利亞波爾,于是,維克多·貝拉什(著名的女無政府主義革命者)開始準備召開一次大會,以重組應對頓河共和國的前線。

在整編的過程中,起義軍四面楚歌:他們在北方面對2000名烏克蘭民族主義者;西部有5,000 名門諾派殖民者;和 4,500 名白軍志愿者在南方。幸運的是,這些部隊中的農民應征者經常開小差加入馬赫諾主義者,在接下來的幾周里,他們的隊伍不斷壯大:他們的南部前線(250 公里)有 15,000 支步槍、1,000 支騎兵和 40 挺機槍;西部前線有 2,000 名起義軍;北部前線有10,000名起義軍;5000名起義軍在呼來坡勒勤守。到 1919 年 1 月中旬,馬赫諾主義者在 550 公里的前線和 20,000 名后備部隊中共有 29,000 名戰(zhàn)士。

作為回應,2000名步兵和300名騎兵前往門諾派作戰(zhàn);10,000 名步兵前往別爾江斯克的白軍;?而另外 2000 名步兵和 800 名騎兵則帶頭向白軍進攻古利艾波列。隨著所有這些戰(zhàn)線的沖突愈演愈烈,許多農民逃往古利艾波列,緊隨其后的是白軍的大規(guī)模進攻。

從 1 月 24 日到 2 月 4 日,馬赫諾主義者與白軍進行了艱苦的戰(zhàn)斗,在此過程中幾乎耗盡了他們的所有彈藥。正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開始將紅軍視為潛在的盟友。

沒錯。隨著同盟國的崩潰,布爾什維克再次前往烏克蘭,與南俄志愿軍和中央拉達作戰(zhàn)。

布爾什維克和黑軍一定程度上互相不信任。布爾什維克懼怕左翼社革和安那其主義者在軍中的影響力,黑軍也對政委和契卡非常不滿。黑軍一度收到了布爾什維克的劣質武器,因為后者不希望前者做大。

后來,起義軍引起了弗拉基米爾·安東諾夫-奧夫申科,烏克蘭蘇軍總司令的興趣。他親自前往了古利艾波列,見到了老熟人,受到了當?shù)厝擞H切的歡迎。在自由地區(qū)的拜訪讓他對黑軍的印象大為改觀。隨后,他寫文章要求烏克蘭蘇維埃政府立即停止“對無政府主義者采取毫無意義的懲罰措施。還公開批評《消息報》發(fā)表反無政府主義攻擊文章,宣稱它們是蓄意挑釁性錯誤信息的行為,并為馬赫諾主義者辯護,稱其表現(xiàn)出“非凡的革命勇氣”。最后,他下令為馬赫諾主義者提供他們急需的物資,正式要求向他們提供大炮、400 萬盧布、彈藥、醫(yī)療用品和人員、裝甲列車以及其他雜項設備。

不幸的是,他在紅軍中的宣傳還是沒能讓黑軍得到紅軍廣泛的接受,托洛茨基更是對黑軍不屑一顧。布爾什維克還是繼續(xù)發(fā)表反無政府主義社論。后來,列夫·加米諾夫又來到了自由地區(qū),同樣的,他回到紅軍軍中后也對自由地區(qū)大為贊揚。

話說馬赫諾好像才一米六出頭……吧?

與白軍的作戰(zhàn)

后來還有一件事:這件事?lián)诫s在一系列導致紅軍和黑軍不合的事件里面。馬赫諾率軍前往赫爾松,在那里他們與格里戈里耶夫的綠軍會面。馬赫諾抵達后,最初試圖與格里戈里耶夫結盟,因為后者在當?shù)剞r民中很受歡迎,但對格里戈里耶夫的反猶太主義和與白軍的勾連的揭露導致馬赫諾公開譴責他。在大會上,雙方的不合達到了定點。格里戈里耶夫掏槍試圖射殺馬赫諾時,他被阿列克謝·丘邊科所槍殺。

蓋特曼,與這樣的人在一起,怎么能搞好政治呢??!

1919年春夏,紅軍西進,趕跑了彼得留拉和鄧尼金。在布爾什維克同意釋放全俄所有無政府主義政治犯之后,黑軍和紅軍這時達成了暫時的同盟對抗白軍。古利艾波列起義者長達四個月的抵抗阻止了鄧尼金的軍隊的北部攻勢,因為古利艾波列起義者們對他們的左翼構成了永久的威脅。四個月來,施庫洛將軍的所有鋌而走險的攻擊都未能減少這一威脅:因此,白軍用更多的精力準備了他們的第二次戰(zhàn)役;這場戰(zhàn)役開始于1919年5月,其范圍之廣甚至令馬赫諾主義者感到驚訝。

今年4月,許多村莊的農民已經向古利艾波列派遣了大批新戰(zhàn)士。但該地區(qū)缺乏武器。即使是在前線的老部隊也沒有彈藥,他們經常攻擊鄧尼金的部隊,僅僅是為了獲得彈藥。根據(jù)條約有義務向起義者們提供物資的布爾什維克,在4月份就已經開始了封鎖和破壞行動。這就是為什么,盡管來了志愿者也不可能及時組織新的單位,現(xiàn)在該地區(qū)不得不為此付出代價。

1919年秋,鄧尼金卷土重來,紅軍被迫離開烏克蘭。黑軍這時孤立無援,放棄了古利艾波列,撤逃至第聶伯河西岸。從鄧尼金占領古利艾波列的第一天起,大批農民被槍殺,房屋被毀,數(shù)百輛裝滿古利艾波列居民的糧食等財產的手推車和馬車被施庫洛的哥薩克送往頓河和庫班。村子里幾乎所有的猶太婦女都被強奸了,

1919年9月鄧尼金一路北上,到達僅距莫斯科200公里處。同時,蘇俄在西伯利亞的勢力也被清除,中亞紅軍也相互隔絕,各自為戰(zhàn)。新生的蘇維埃政權到了十分危險的境地。

黑軍就地組織力量,給難民和當?shù)剞r民分發(fā)武器,迅速動員起了一只7000人的力量。9月26日,7000名黑軍和至少5萬到6萬名白軍在佩列戈諾夫卡展開決戰(zhàn)。

這場戰(zhàn)役完美的展現(xiàn)了馬赫諾的軍事戰(zhàn)略和才能。凌晨,黑軍發(fā)動大規(guī)模的突襲,直接端掉了白軍的機槍陣地,馬赫諾本人帶著騎兵,還有很多婦女民兵力量趁著夜色離開,在次日白天黑軍步兵發(fā)動正面進攻時在側翼和后方發(fā)動共同襲擊。

至少兩個營的白軍被消滅,剩下的倉皇撤退,被黑軍追趕。很多拒不投降的在渡河時淹死。很多白軍部隊成建制的投降,拒絕投降的軍官被殺死,普通軍人被放走。趁著白軍主力無力通知守備部隊撤離,黑軍步兵依靠輜重分多路襲擊了守備部隊,同時騎兵快速移動,以極快的速度占領火車站、鐵路和公路,在城市設下檢查站并布防。黑軍繳獲大批武器裝備和彈藥(有一些是英國輸送給白軍的)。還繳獲了一輛裝甲列車和一架飛機。

無論如何,都是馬赫諾贏了。軍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返回了第聶伯河。據(jù)說鄧尼金兵敗佩列戈諾夫卡后第二天,馬赫諾就已經離開戰(zhàn)斗現(xiàn)場60多英里。在他護衛(wèi)的陪同下,他比其他部隊要快大約三十英里。第二天,馬赫諾主義者占領了多林斯卡、克里沃羅格和尼科波爾。第二天,橫跨第聶伯河的基奇卡斯大橋被攻占,亞歷山大羅夫斯克城被占領。亞歷山大羅夫斯克之后是波洛吉、古利艾波列、別爾江斯克、梅利托波爾和馬里烏波爾。十天后,整個南烏克蘭都從鄧尼金的軍隊和當局中解放了出來。

馬赫諾的部隊現(xiàn)在自由了,他們終于可以短暫的從無窮無盡的戰(zhàn)爭中擺脫出來參與一點勞動、學習和建設了。1920 年末,馬赫諾阻止了弗蘭格爾將軍的白軍從西南方向進入烏克蘭,俘獲了 4,000 名囚犯和彈藥庫,并阻止了白軍獲得對烏克蘭至關重要的糧食收成的控制權。

同時,莫斯科和紅軍間接的解圍。此時黑軍控制第聶伯河右岸大部分地區(qū)黑軍軍事事業(yè)達到頂點,馬赫諾的個人威望也達到頂點。


中間馬赫諾 左三阿西諾夫 右一舒斯

自由時期

在反抗一系列反革命勢力的過程中,馬赫諾游擊隊非常善于攻擊側翼,圍點打援,搞偷襲等一系列活動。馬赫諾在這種游擊戰(zhàn)中展現(xiàn)了出人意料的軍事才能,在多次陷入絕境,收到包圍時突出重圍,起死回生。馬赫諾待人誠懇,愛護軍民,人品很好,受到當?shù)剞r民和工人的尊敬。

馬赫諾也通常被稱為是一種用來牽引并搭載重機槍的平臺“搭槍卡”的發(fā)明者。

當然,黑軍有著濃重的農民性。它不服從布爾什維克的管理和統(tǒng)一的秩序。當幾個月沒有領到工資的當?shù)罔F路和電報工人請求幫助時,馬赫諾告訴他們,“我們不像布爾什維克那樣養(yǎng)活你們,我們不需要鐵路;如果你需要錢,就向那些需要你的鐵路和電報的人要面包。”馬赫諾主義者還曾經坐在從馬里烏波爾出發(fā)的鐵路支線上拒絕讓煤炭和谷物離開,除非向他們交換其他物資。馬赫諾還發(fā)行了印有這樣一段文字的貨幣(也有說是郵票):“請隨意偽造?!彼€宣布所有貨幣都有效,包括已經失效的沙俄貨幣。不像農民自己種植糧食,工人們依靠工資吃飯,他們迫切需要控制通貨膨脹和物價。但他們不能指望馬赫諾的幫助,馬赫諾后來對布里揚斯克的工人說,“因為工人們不想支持馬赫諾的行動,要求支付修理裝甲車的費用,所以我將免費使用這輛裝甲車,不付任何費用?!笨雌饋砗谲姀膩頉]有考慮過小規(guī)模家庭農業(yè)以外的生產問題。

1919年白軍被黑紅聯(lián)盟擊敗后,格里高利耶夫的威脅一消失,布爾什維克對馬赫諾的所有支持都消失了。雙方在邊界爆發(fā)了數(shù)次沖突,政治理論上的論戰(zhàn)也逐步升級。

布爾什維克對馬赫諾主義者的第一次進攻爆發(fā)在1920年1月。1920年上半年,蘇俄已經收復中亞和西伯利亞,已經糾結了足夠的力量清理烏克蘭。1920年1月中旬,布爾什維克宣布馬赫諾及其軍隊成員因拒絕前往波蘭前線而成為不法分子。其遂對其發(fā)動進攻。1920年夏天,馬赫諾主義者不止一次試圖與弗蘭格爾作戰(zhàn)。他們與弗蘭格爾的軍隊發(fā)生過兩次軍事沖突,但每次馬赫諾主義者都被紅軍從后面襲擊,然而布爾什維克顯然忽視了這點。蘇維埃報紙散布了假消息稱馬赫諾和弗蘭格爾結盟。1920年夏,哈爾科夫省全權代表雅科夫列夫在葉卡捷琳諾斯拉夫蘇維埃全體大會上宣布,蘇維埃當局有馬赫諾和弗蘭格爾的同盟的書面證據(jù)。但是,當1920年夏季蘇波戰(zhàn)爭爆發(fā)。為了防止弗蘭格爾率領的白軍在利沃夫和頓涅茨盆地一帶側翼攻擊紅軍,后者被迫承認真相并與黑軍達成同盟。

紅軍的背刺

“在馬赫諾主義者中,沒有人相信與布爾什維克的協(xié)議是穩(wěn)固的或是永久的?!?/span>

當弗蘭格爾將軍的白軍部隊在 1920 年 11 月被決定性地擊敗時,布爾什維克立即再次轉向馬赫諾和無政府主義者。紅軍突襲了黑軍控制的克里米亞,拒絕了黑軍提出的談判并槍決了其派出的代表。布爾什維克參謀部派往古利艾波列的軍隊指揮官卡列特尼科夫,表面上是去參加軍事委員會,但在途中卻遭到了逮捕;克里米亞軍隊參謀長加夫里連科,以及他的所有助手和幾名部隊指揮官,以同樣的借口受騙。所有被抓獲的人都立即被槍殺。

布爾什維克在烏克蘭發(fā)動了大規(guī)模的征糧行動,農民再次在整個烏克蘭發(fā)動暴亂,很多人被殺。

黑軍完全沒有做任何紅軍背刺的準備。俄羅斯蔓延開來的斑疹傷寒也襲擊了馬赫諾主義者的軍隊。十月份有一半的人生病了。最重要的是,黑軍實力懸殊(紅軍有20-25萬人,黑軍只有3-5萬民兵),黑軍遂一路敗退。

來看看馬赫諾本人的信吧。

  你離開后兩天,我親愛的朋友,我占領了科羅恰村(庫爾斯克?。?,在那里我分發(fā)了幾千份“自由蘇維埃的法規(guī)”的復件。然后我穿過瓦普尼亞爾卡和頓河地區(qū),前往葉卡捷琳諾斯拉夫和塔夫利。我不得不每天都要打激烈的仗——一邊要打一步步跟著我們的布爾什維克共產主義步兵,另一邊要打布爾什維克司令部派來對付我們的第二騎兵部隊。你了解我們的騎兵。如果沒有步兵和裝甲車的支援,紅軍騎兵永遠也抓不住他們。這就是為什么我在不改變方向的情況下成功地突圍了,雖然不是沒有嚴重的損失。我們的軍隊每天都在證明它是一支真正的人民革命軍隊。在它所處的物質條件下本應立即消失,但現(xiàn)實恰恰相反,它的人力和資源卻從未停止過增長。
  在必須參加的一次殘酷戰(zhàn)斗中,我們的騎兵特別支隊損失了30多人,其中一半是指揮官。除此之外,我們親愛的好朋友,年輕但身經百戰(zhàn)的支隊隊長加夫·烏沙·特羅揚被一顆子彈擊中當場身亡。在他身邊的還有阿波羅和其他幾位勇敢而忠誠的同志。
  在離古利艾波列不遠的地方,我們加入了由布羅瓦和帕爾霍緬科指揮的精力充沛的新部隊。不久之后,布瓊尼第四騎兵師第一旅和其指揮官馬斯拉克來到我們身邊。反對布爾什維克權威和專制的斗爭變得更加激烈。
  1921年3月初,我請布羅瓦和馬斯拉克從隨行的部隊中組建一支特別部隊,向頓河和庫班前進。另一個小組在帕爾霍緬科的指揮下成立,并被派往沃羅涅日地區(qū)。(帕爾霍緬科被殺,一個來自丘古耶夫的無政府主義者取代了他)。第三組由600名騎兵和伊萬紐克團組成,被派往哈爾科夫。
  大約在同一時間,我們最好的同志和革命家弗多維琴利在戰(zhàn)斗中受傷,不得不在一個小分隊的陪同下被送往新斯帕索夫卡接受治療。布爾什維克遠征軍發(fā)現(xiàn)了他的藏身之處;弗多維琴利和他的馬特羅森科(馬特羅森科是烏克蘭起義者和農民詩人)同志在防御敵人時,一旦即將被敵人俘虜,就開槍自殺。馬特羅森科當場死亡,但弗多維琴利的子彈就嵌入他脖子上方的頭骨下。當共產黨人發(fā)現(xiàn)他是誰后,就對他進行了急救,把他從死亡中救了出來。不久之后我就有了他的消息。他當時在亞歷山大羅夫斯克的醫(yī)院里,請求他的戰(zhàn)友們想辦法營救他。他遭受了殘酷的折磨。他們試圖讓他放棄馬赫諾運動,并簽署一份這樣的文件。他輕蔑地拒絕了他們的提議,盡管他很虛弱,幾乎說不出話來。因為這一拒絕,他隨時都可能被槍殺,但我沒有發(fā)現(xiàn)他是否被槍殺。
  我希望在那里見到一些我們的支隊。但共產黨司令部在梅利托波爾附近為我準備了伏擊。因為雪已經開始融化,河上覆蓋著浮冰,所以無論是前進還是重新穿越第聶伯河都是不可能的。我們必須戰(zhàn)斗,這就意味著我必須回到馬鞍上(馬赫諾被一顆子彈打傷了腳踝的所有骨頭。這就是為什么他只有在極其必要的情況下才騎馬),親自指揮作戰(zhàn)。一部分敵軍被我軍巧妙地躲開了,同時我迫使其他部隊24小時保持警戒,用我們的巡邏隊騷擾他們。在這段時間里,我強行行進了40英里,戰(zhàn)勝了(3月8日拂曉)駐扎在莫洛奇涅湖的第三支布爾什維克軍隊,到達了位于莫洛奇涅湖和亞速海之間狹窄的海角上的上托克馬克地區(qū)的開闊地帶。我從那里派庫里連科進入別爾江斯克-馬里烏波爾地區(qū),指揮那里的起義運動。我親自穿過古利艾波列地區(qū)前往切爾尼希夫,因為農民代表團從幾個地區(qū)來請我訪問他們的地區(qū)。
  在這次征程中,我的部隊——彼得連科手下的1500名騎兵和兩個步兵團——被強大的布爾什維克軍隊攔截和包圍。我又不得不親自指揮反攻。我們的努力是成功的。我們徹底打敗了敵人,俘虜了很多人,還繳獲許多武器、槍支、彈藥和馬匹。但兩天后,我們遭到了新的強大敵人的襲擊。我必須告訴你們,這些日常的戰(zhàn)斗讓我們的士兵習慣于不珍惜他們的生命,以至于非凡的英雄主義的功績已成為日常事件。伴隨著 “要么活得自由,要么死得光榮”的吶喊,這些人會把自己置身于任何一個單位的中間,推翻比自己強大得多的敵人,迫使他們逃跑。在一次大膽到愚蠢程度的反擊中,我被一顆子彈擊中,子彈進入我的大腿,穿過腹部,靠近闌尾。我從馬上摔下來。這迫使我們撤退,因為一個沒有經驗的人喊道:“老爹被殺了!”
  在給我包扎傷口之前,他們把我放在馬車里走了十多俄里,我流了很多血。列夫·齊尼科夫斯基的看守下,我一直昏迷不醒。這是3月14日。15日晚上,我恢復了知覺。我們軍隊所有的指揮官和參謀,都以別拉什為首,聚集在我的床邊,請我簽署命令,派遣100至200人的支隊支援到各地區(qū)指揮起義運動的庫里連科、科任等人。他們想讓我和一個團一起退撤退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直到我能回到馬鞍上。我簽署了命令,我允許扎布迪科組建一支與我保持聯(lián)系的輕型作戰(zhàn)部隊,在我們地區(qū)獨立行動。到了3月16日上午,除了一個留在我身邊的特別的小型支隊外,所有這些支隊都已經離開了。這時,紅軍第九騎兵師向我們撲來,強迫我們拔營;他們追了我們13個小時,一百八十多俄里。最后,當我們離開亞速海岸邊的斯洛博達時,我們更換了馬匹,停留了五個小時。
  3月17日拂曉,我們繼續(xù)向新斯帕索夫卡進軍,但在路上走了17俄里后,我們遇到了一支新的的布爾什維克部隊。他們被派去追捕庫里連科,但因為跟丟了他,于是就向我們撲來。在追了我們25俄里(我們精疲力盡,無法戰(zhàn)斗)之后,這些騎兵向我們撲來。我們該怎么辦?我不僅上不了馬鞍,甚至也坐不起來。我躺在馬車的底部,看到了一場可怕的肉搏戰(zhàn)——一場難以置信的戰(zhàn)斗——發(fā)生在離我大約一百碼遠的地方。我們的人只是為了我而死,只是因為他們不會拋棄我。但無論是對他們還是對我來說,都沒有萬全之策。敵人的力量是原來的五六倍,因為不斷有新的后備力量來到。突然,在我的車旁邊,我看到了在你的時代一直我在一起的“劉易斯主義者”(“劉易斯主義者”是一支機槍部隊,裝備著劉易斯機槍)。在米沙的指揮下,有五個人來自別爾江斯克附近的切爾尼戈夫卡村。他們向我告別,說:“老爹,你是我們農民組織事業(yè)不可或缺的一員。這一事業(yè)對我們來說是寶貴的。我們很快就要死了,但我們的死會拯救你和那些忠實照顧你的人。別忘了對我們父母重復我們的話?!?其中一個擁抱了我;然后我身邊再也看不見他們了。過了一會兒,列夫·齊尼科夫斯基把我抱到附近一個路過的農民的馬車上。我聽到機槍的噠噠聲和炸彈在遠處爆炸的聲音。是我們的炮手阻止了布爾什維克前進。我們爭取到時間走了三四俄里,并渡過了一條河。我得救了,但所有的“劉易斯主義者”都死在了那里。
  后來我們又經過這個地方,馬里烏波爾地區(qū)舊杜比夫卡村的農民們告訴了我們他們埋葬我們的“劉易斯主義者”的墳墓。當我想起那些勇敢的戰(zhàn)士和淳樸的農民時,我仍然忍不住流淚。而且我必須告訴你,我親愛的朋友,這一段經歷似乎能治好我。同一天晚上,我回到馬鞍上,離開了那個地區(qū)。
  四月期間,我與我軍所有部隊重新建立了聯(lián)系,并將附近的人派往波爾塔瓦地區(qū)。五月期間,科任和庫里連科的部隊加入了我們,組建了2000名騎兵的部隊和幾個步兵團。決定向哈爾科夫進軍,趕走布爾什維克共產黨的大老板。但他們沒有睡著。他們派了60多輛裝甲車,幾個騎兵師和大量步兵來對付我。我們與這些部隊的戰(zhàn)斗持續(xù)了幾個星期。
  一個月后,舒斯同志在波爾塔瓦地區(qū)的戰(zhàn)斗中陣亡。他當時是扎布迪科的參謀長。他工作的光榮而勇敢。
  一個月后,庫里連科被殺。他掩護我軍沿鐵軌行進,親自負責各部隊的駐扎,始終是領導班子的一員。一天,他被布瓊尼的騎兵突然襲擊,在戰(zhàn)斗中犧牲了。
  1921年5月18日,布瓊尼的騎兵從葉卡捷琳諾斯拉夫地區(qū)向頓河進軍,壓了一場由我們的兄弟布羅瓦和馬斯拉克(他曾是布瓊尼第一旅的旅長,和他所有的人一起加入了我們)領導的農民起義。
  我們的部隊由幾個支隊組成,由彼得連科·普拉東諾夫指揮;主要參謀人員和我組成了部隊的一部分。部隊離布瓊尼的軍隊行進的道路有15到20俄里。布瓊尼知道一般情況下我總是在大部隊附近,他被我們和他相隔不遠的距離所誘惑。他命令本應鎮(zhèn)壓頓河農民起義第21裝甲部隊的長官派遣16輛裝甲車封鎖新格里高利耶夫卡村(斯特列緬諾耶)。布瓊尼本人在第19騎兵師(前“內務”師)的一個部門的領導下穿過田野,朝著新格里高利耶夫卡的方向行進。他在裝甲車到達那里,后者被迫避開峽谷,尋找可渡過的淺灘和哨兵。我們偵察兵的警覺使我們發(fā)現(xiàn)所有這些行動,并使我們能夠采取預防措施。當布瓊尼看到我們的營地時,我們向他撲過去。
  驕傲地在第一梯隊疾馳的布瓊尼立刻掉頭就跑,這個可恥的懦夫丟下戰(zhàn)友逃走了。
  一場噩夢般的戰(zhàn)斗展現(xiàn)在我們面前。派來對付我們的紅軍士兵是屬于俄國中部的軍隊,他們在那里保證了國內秩序的穩(wěn)定。他們不認識我們;他們被告知我們是普通的“土匪”,因此不在土匪面前撤退是一種榮譽。
  我們的起義者同志認為這是有道理的,他們下定決心要戰(zhàn)勝敵人,解除敵人的武裝。
  這場戰(zhàn)斗是我們所有戰(zhàn)斗中最激烈的一場。最后以布瓊尼的軍隊徹底失敗告終,這導致他的軍隊土崩瓦解,許多士兵被遺棄。
  后來,我組成了一支由前西伯利亞人組成的部隊,在格拉祖諾夫同志的指揮下,讓他們做好必要的武裝后,送去了西伯利亞。
  1921年8月初,我們從布爾什維克的報紙上得知,這個單位在薩馬拉省出現(xiàn)。后來就再也沒提這事了。
  1921年的整個夏天我們都沒有停止戰(zhàn)斗。
  那個季節(jié)的極度干旱以及隨之而來的葉卡捷琳諾斯拉夫、塔夫利、赫爾松和波爾塔瓦部分地區(qū)以及頓河地區(qū)的歉收,迫使我們一部分朝著庫班方向和察里津和薩拉托夫的下方移動,另一部分朝著基輔和切爾尼科夫方向移動。后者的斗爭是由科任同志領導的。當我們再次見面時,他給了我切爾尼科夫農民的一堆決議,宣稱他們想完全支持我們爭取自由委員會制度的斗爭。
  我與扎布迪科和彼得連科同志指揮的部隊穿過伏爾加河進行了一次突襲;然后我穿過頓河撤退,在路上與我們的幾個部隊會合,我合并的這支部隊編入了來自亞速的弗多維琴利的老部隊。
  1921年8月初,鑒于我的傷勢嚴重,我決定和我們的一些指揮官一起去國外就醫(yī)。
  大約在這個時候,我們最好的指揮官——科任,彼得連科和扎布迪科——受了重傷。
  1921年8月13日,在100名騎兵的陪同下,我向第聶伯河出發(fā),16日上午,我們在17條農民漁船的幫助下,渡過了奧爾利克和克列緬丘格之間的河流。在這一天,我受了六次傷,但并不嚴重。
  在路上,我們遇到了幾支部隊,并向他們解釋了我們出國的原因。他們都說了同樣的話:“去養(yǎng)病吧,老爹,然后回來幫助我們……” 8月19日,我們遇到了紅軍第七騎兵師,他們距離波布里涅茨12俄里處沿著因古列茨河扎營。退回去意味著麻煩,因為我們被右側的一個騎兵團看見了,這個騎兵團正在前進以切斷我們的退路。因此,我請齊尼科夫斯基扶我上馬。剎那間,我們拔出軍刀,大聲歡呼,撲向了集中在一個村子里的機槍。我們成功地繳獲了13支“馬克西姆”和3支“劉易斯”機槍。然后我們準備繼續(xù)我們的旅程。
  但我們一繳獲機槍,駐扎在尼古拉耶夫村和鄰近村莊的整個騎兵師就接到警報,向我們進攻。我們被困住了。但是我們沒有喪失勇氣,我們進攻并擊敗了第七騎兵師第38團,然后我們馬不停蹄地跑了110俄里。我們不斷地抵抗著這些部隊的猛烈進攻,終于逃了出來,但我們失去了17個最好的同志。
  8月22日,他們不得不再次照顧我;一顆子彈擊中了我的脖子,從右臉頰射出。我又一次躺在馬車的底部。26日,我們不得不同紅軍進行一場新的戰(zhàn)斗。我們失去了最好的戰(zhàn)友和戰(zhàn)士:彼得連科·普拉東諾夫和伊萬紐克。我最后一次被迫改變路線,1921年8月28日,我穿過了德涅斯特河。我現(xiàn)在在國外……

流亡

馬赫諾和其他?77 人逃往羅馬尼亞。在羅馬尼亞,他試圖與彼得留拉派建立聯(lián)盟,以在烏克蘭發(fā)動新的起義,但兩派最終沒有達成任何協(xié)定。

后來,馬赫諾又前往了波蘭。盡管被判無罪,他還是受到了嚴密的監(jiān)視,在監(jiān)獄和疾病之間來回流轉。所幸,有著來自世界各國安那其主義者的幫助,他最終越獄逃到了巴黎,與妻子兒女團聚。像梅·皮可萊這樣的法國無政府主義者還為他們一家提供了住宿和醫(yī)療。

但是,馬赫諾還是陷入了深深的抑郁之中。1925 年 4 月抵達巴黎后,馬赫諾寫道,他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我經常反對的外國人民和政敵中間”。由于戰(zhàn)爭中受過的一系列傷,他無法工作。他右腳踝的槍傷威脅要截肢。由于肺結核,他必須與妻女分開居住。盡管他會德語和世界語,他對法語還是一竅不通。他試圖寫回憶錄,但銷量不佳。除此之外,馬赫諾還是深深愛著烏克蘭的農村。根據(jù)亞歷山大·伯克曼的說法,馬赫諾特別鄙視住在大城市,并夢想回到烏克蘭鄉(xiāng)村,在那里他可以“再次為自由和社會正義而斗爭”。

除此之外,他還與曾經的老同志爆發(fā)了爭吵。艾達·梅特、彼得·阿西諾夫曾經與他爆發(fā)過激烈的爭吵,直到馬赫諾去世,他們之間的裂痕仍未修復。妻子哈琳娜也越來越討厭他,最終導致了兩人的分居。

在他生命的盡頭,馬赫諾被疾病,鄉(xiāng)愁和失落深深包裹。

馬赫諾和女兒葉琳娜

不過——來讓我們說點開心的事。

逃亡到巴黎的不只是馬赫諾。彼得留拉,帕夫洛·斯科羅帕德斯基(還記得他們么?),立憲民主黨人米留可夫,白軍將領弗蘭格爾,孟什維克馬爾托夫,社革黨人切爾諾夫等等——這一群人物,他們都逃亡到了巴黎。馬赫諾甚至與彼得留拉在巴黎打過照面(不知道他們會談些什么)。

沒準這群人偶爾會在巴黎的某個小酒館里認出對方(笑)

馬赫諾在巴黎的時候,經常在咖啡館或是酒館里與曾經的舊友喝一杯酒,紀念那些在烏克蘭的“The old good days”。還有一次,他們開了一整瓶白蘭地,慶祝死對頭托洛茨基的下臺,并打趣斯大林在秋天之前一定能掌控局勢(預言帝刀了)。

這個時候,許多關于馬赫諾的流言開始傳播,其中最主要的一條就關于起義軍的旗子。我們熟知的安那其主義的旗幟上面有一個骷髏頭——其實,這是一個天大的誤解。有骷髏頭的黑旗根本不是安那其主義者用的旗幟,而是彼得留拉下屬的某個軍團用的旗幟(彼得留拉沒有親自下令使用,但考慮到他根本管不住手下的軍人,所以這種骷髏頭黑旗只是某個將軍的杰作)。

馬赫諾把大部分錢花在了女兒身上,忽視了自己的自我照顧,這進一步導致了他的健康狀況下降。

當馬赫諾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一定會被結核病帶走的時候,——我們提到過馬赫諾一生中都很少沾酒——他在生命中的最后幾年開始大量的飲酒。

在他生命的盡頭,馬赫諾幾乎被疾病層層包裹。他的最后一篇文章,他的老朋友尼古拉·羅格達耶夫的訃告,由于馬赫諾付不起郵資而沒有寄出。由于營養(yǎng)不良,馬赫諾的肺結核惡化,以至于他于 1934 年 3 月 16 日住院。手術無濟于事,馬赫諾最終在 1934 年 7 月 25 日凌晨去世。他在死后三天被火化,有 500 人參加他在巴黎的拉雪茲神父公墓的葬禮。

故事到這里就結束了。

“告訴馬赫諾同志要照顧好自己,因為像他這樣的人在俄羅斯并不多?!?/span>

——彼得·克魯泡特金? ? ? ?1919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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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赫諾簡史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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