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京圈太子爺?shù)陌自鹿忾L得一模一樣。 撿垃圾的時候，他讓我去當替身。 「一天一萬，你能學她有多像？」 我反手甩了他一巴掌。 「一萬你他媽打發(fā)叫花子嗎？」 京圈太子爺熱淚盈眶。 「像！太像了！」 1 我不需要學。 一天二十四小時，我二十五個小時都在極限發(fā)瘋。 望周知。 2 京圈太子爺感動得熱淚盈眶。 好熟悉的巴掌。 好懷舊的溫度。 這是……戀愛的感覺！ 就是這個味！ 這幾年來，他尋找過很多替身，但是都沒有這樣的感覺。 我： 「早沒有找我，不然你早就戀愛了。」 3 太子爺名叫陸澤，京城里只手遮天的存在。 他心里住著一個初戀白月光，叫白楚然，嘴毒有病，天天發(fā)瘋，三年前到國外結婚生子去了。 這三年來，太子爺找了很多替身。 但是味都不太對。 沒有那種…… 你懂的。 就是那種刺激又火辣辣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 天空一聲巨響，我閃亮登場！ 我發(fā)起瘋來，我自己都覺得害怕。 4 陸澤陶醉在那一巴掌中。 嘴角勾起，墜入愛河。 我手里提著撿來的塑料瓶，當場發(fā)瘋。 「磨磨蹭蹭干什么？還不送我上車？」 「還想讓我再給你一巴掌是不是？」 陸澤含羞帶怯地湊過去。 「想?！? 我：…… 家人們，誰懂啊。 我現(xiàn)在希望自己是一只章魚，這樣就是同時扇八回了。 八回更比一回強。 5 陸澤幫我提著塑料瓶和廢紙板，坐上那輛豪華勞斯萊斯幻影，一路開回他家。 剛回到家，陸澤的媽媽站在門口，一臉鄙夷地陰陽我： 「陸澤，你從哪兒撿回來這樣一坨垃圾？給我出去，把家里都弄臟了?！? 「像你這樣的女人還想進我陸家的門？也自己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這樣的也配？」 我二話不說，把她按倒在地上，然后開始解褲子。 陸澤的媽媽皺著眉。 「你要干什么？」 我： 「撒尿?！? 「滋你一臉?！? 6 啊—— 尖叫聲頓時響徹整個陸家別墅。 陸澤的媽媽驚恐地掙扎著要爬起來，指著我渾身顫抖。 「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嘿嘿。 謝謝夸獎。 她氣得瞪著我，臉色越來越白，咬牙道： 「我不會和你住在同一屋檐下的！」 我理解。 很能理解。 所以—— 「那你什么時候搬走？」 聽見這話，她直接兩眼一翻，當場暈了過去。 我默默收回解褲子的手，撇撇嘴。 三成。 我只用了三成功力而已。 7 當天，120 緊急出動。 陸澤的媽媽是被擔架抬走的。 她剛走，陸澤的爸爸氣沖沖地來找我算賬。 「禍水！我就知道，女人都是禍水！到家第一天，就鬧出這么大的事?！? 我笑瞇瞇地看著他。 「哦?！? 「難道你媽不是女人？」 陸澤的爸爸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呵斥道：「大庭廣眾下，當著外人的面尿尿，你還是一個女人嗎？難道讓你拉屎，你也拉？」 我這輩子沒見過這種要求。 一個要撒尿，一個拉屎。 只能說，他們不愧是夫妻。 老夫妻了。 我沉吟。 醞釀了一會兒。 「你想要？我也有?！? 看。 要啥有啥。 誰看了不說我服務到位？ 8 嗚咦——嗚咦—— 120 又來了。 把陸澤的爸爸也一起抬走。 Double Kill！ 救護車今天恐成最大贏家。 9 目送車輛離開，我揮揮衣袖，上樓休息。 洗完澡，陸澤送來一條高奢禮服。 「這是私人訂制的裙子。我命令你，換上，然后跟我一起去吃飯?！? 喲。 挺狂啊。 我抬腳踩在他臉上。 「怎么和我說話的？」 「跪下！」 剛說完這句話，我心里是有點小緊張的。 會不會太過了？ 卻見陸澤的臉一點一點慢慢變紅，然后膝蓋一彎，緩緩在我面前跪下。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她踩我的臉？」 我：…… 白楚然，你小子…… 是個人物??！ 10 埃利亞餐廳。 京城里排名第一的餐廳，不僅價格高昂，就算提前預訂也要等幾個月才能吃到。 陸澤身為京圈太子爺，大手一揮，輕而易舉就拿到了包間的位置。 進去的時候，因為多等了一分鐘，他冷著臉對服務員破口大罵： 「一分鐘！你竟然足足讓我等了一分鐘！讓經理過來，現(xiàn)在就把你開了！」 服務員嚇得瑟瑟發(fā)抖。 我對著陸澤，上去就是一腳。 「你也只有一分鐘。」 噶—— 整個餐廳瞬間鴉雀無聲。 齊刷刷地看過來。 正在所有人擔心的時候，陸澤小臉通紅，扭扭捏捏起來。 「你……是怎么知道的？」 餐廳里的空氣直接凝住了。 震驚！ 瞳孔地震。 酷帥狂拽的京圈太子爺，私下竟然只有一分鐘！ 我：這還用猜？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個急性子。 11 服務員帶我和陸澤來到包間，離開的時候，看我的眼神里充滿了崇拜。 陸澤點完菜，一臉癡迷地看著我。 自從看到我把他父母送進醫(yī)院之后，他簡直超愛。 「記得我第一次為你過生日的時候，我送了你一條黑絲，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個鬼。 我又不是真的白楚然。 我嗤笑一聲。 「神經病，要穿你自己穿?！? 剛說完，卻見陸澤滿臉嬌羞地低下頭。 「和上次一樣嗎？」 「好?！? 我：？？？？？ 你們私下到底是怎么玩的？ 12 嘭！ 包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撞開。 一個化著濃妝的美艷女子氣勢洶洶走進來，打量了我一眼，然后冷笑。 「你就是陸澤哥哥找來的替身？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嘛。陸澤哥哥，你怎么找她，不找珊珊？」 陸珊珊。 她是陸澤家收養(yǎng)的養(yǎng)女，一直很喜歡陸澤。 此時她一邊喊，一邊扭腰，胸口的事業(yè)線都快甩到我臉上了。 我內心毫無波動。 甚至還想讓她幫忙砸兩個核桃。 直到她拉著陸澤說： 「你怎么還帶她來吃飯？我不管，哥哥，你讓她馬上走，我們兩個單獨吃！」 我站起來，直接把桌子掀了。 把包間所有桌子都掀了。 當場發(fā)瘋！ 扭曲！ 陰暗爬行！ 抓起菜湯，全部糊在她臉上。 「吃吃吃！多吃點！我喂你吃！」 13 吃點白菜！ 吃點荷包蛋！ 我不是盲目地發(fā)瘋，而是更加強調葷素搭配，四菜一湯。 好讓陸珊珊吃得營養(yǎng)均衡。 我真的，我哭死。 在我的努力之下，陸珊珊吃撐了。 「你真是……嗝~瘋子！和……嗝~白楚然一樣，都是瘋子……嗝~」 我拉起陸澤的高定西裝擦手。 「讓她滾?！? 陸澤小聲對她道： 「珊珊，你回去吧，別打擾我們吃飯。哥哥真的，太想楚然了。」 陸珊珊被氣跑了。 陸澤讓服務員幫我們更換了包間和飯菜。 沒有陸珊珊打擾，我左右開弓，開始大快朵頤。 吃完，開始談正事。 「我可以當白楚然的替身，十萬，按天計價，要現(xiàn)金。所有規(guī)則由我來定。在這期間，我所有衣食住行都由你來支付，一直到合約終止?！? 「可以。」 陸澤立即點頭，結賬準備離開。 連小費都舍不得給。 誰說有錢人就大方的？ 怎么連京圈太子爺都這么摳摳搜搜？ 我上去就是一個大逼斗。 「服務員幫我們收拾包間，剛才進來還被你罵了一頓，你這樣就想走？」 聞言，陸澤乖乖拿出錢包，甩了一萬塊在桌上。 服務員收到了職業(yè)生涯中最多的一次小費，頓時感激涕零，緊緊拉著我的手。 「活菩薩，您以后一定要經常來。」 鋤強扶弱，劫富濟貧。 14 晚上回到家，陸澤的父母不在。 估計，還在醫(yī)院吸氧。 真羨慕啊。 能安靜地躺著休息，不像我，還得辛苦掙錢。 我懷疑他們是故意的。 這對小機靈鬼。 此時，陸澤撅著腚。 「踩我！快用力踩我！」 我剛吃完飯，酒足飯飽，心不在焉地碰了他一下。 陸澤竟然還不高興了。 「力氣這么小，沒吃飯嗎？！」 我當下給了他兩腳。 讓你發(fā)癲！ 15 每一個行業(yè)都不容易，賺的都是辛苦錢。 16 晚上，陸澤洗完澡，裹得跟個粽子似的，扭扭捏捏地走出來。 他一看到我坐在床上，緊張得像是看見流氓的良家婦女。 「雖然我請你當白楚然的替身，但我是不會和你發(fā)生關系的，我心里只有白楚然，我要為她守身?！? 我翻了個白眼。 「你以為你下面鑲鉆了嗎？」 「我來拿今天的工資?！? 之前說好了的，日結。 陸澤松了一口氣，打開保險柜，拿出十萬。 我拿到錢，轉身要走。 剛來到門口，陸澤突然開口： 「以前，白楚然每天都會哄我睡覺的?！? 他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我點頭。 OK。 然后招了招手。 「過來?！? 陸澤立即興奮地跑過來，一整個期待住了。 「你打算怎么哄我睡覺？」 我揚起手，一個手刀劈在他后頸。 嘎—— 陸澤翻了個白眼，倒在床上。 睡著了。 且十分安詳。 17 我最會哄人睡覺了。 18 第二天，陸澤的爸媽回來了。 當時我正在對陸澤抽鞭子，陸澤嗷嗷亂叫，表情陶醉。 剛出院的兩老一進門就看到這樣一幕，整個人迅速衰老了好幾歲，身形搖晃，險些又去醫(yī)院。 吃完飯，我剛回到房間，看見他們笑盈盈地在里面等我。 哦。 硬的不行，還是來軟的了？ 陸澤媽媽笑著說： 「聽說，陸澤是把你從路邊撿回來的？你來之后，就把這里當自己家，別客氣。」 我說「行」，然后走過去掀開被子，躺下開始睡覺。 陸澤爸爸驚呆了。 「我們還在這，你怎么能睡覺？」 「這里不是我家嗎？」 「……」 他氣得深吸了一口氣。 陸澤媽媽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很快又開口道： 「我們聽陸澤說了，你是白楚然的替身，可是，你們這樣的關系不合適。你拿了錢，怎么還能對他打打罵罵呢？」 在他們眼中，身為替身，應該卑躬屈膝，逆來順受，像個保姆一樣把他們一家照顧得服服帖帖。 我義正詞嚴地反駁： 「你們以為我喜歡這樣做嗎？」 陸澤媽媽眼睛頓時一亮。 「原來你不喜歡嗎？」 我：「我喜歡死了?！? 「……」 19 兩人的笑容僵住，把臟話寫在臉上。 「難道你就愿意一輩子這樣下去嗎？」 我笑了。 一天十萬，我做夢都能笑醒的程度。 一邊笑，一邊祈禱下輩子接著夢。 陸澤媽媽又問： 「難道你沒有夢想嗎？」 我當然有！ 人沒有夢想，和咸魚有什么區(qū)別： 「其實，從我有記憶的那天開始，就對自己的人生就有了明確的規(guī)劃。」 「你想要什么？我們可以滿足你?！? 「我要努力做一個對社會有副作用的人?！? 握拳。 做到了耶！ 陸澤爸媽當場被摐飛。 我抖了抖被子，躺下睡覺。 「出去前記得關燈?！? 兩人氣冷抖。 站在原地抖了半分鐘，關燈，把門輕輕合上，才轉身離開。 好人啊好人！ 我打了個哈欠，擦去眼角的淚花，感動。 但沒有十萬感動。 20 高端的鬧鐘，往往只需要采用最樸素的方式。 清晨，一陣發(fā)瘋的聲音喚醒了整個陸宅。 陸澤拉著衣服，表情隱忍中帶著期待。 我正準備踹他。 陸澤爸媽剛下樓，震撼地看見眼前這一幕，瞌睡都嚇醒了。 老人、地鐵、手機.jpg。 痛心疾首。 不忍直視。 「住手！只要我活著的一天，就不允許你們在家里做出這種事來！」 「以后不準再打了！拿了錢還要動手打人，一分錢，一分貨。我沒見過你這樣的替身。」 聽見這話，我更用力了。 踹。 用力踹。 不然每天十萬，我拿得不安心。 陸澤媽媽氣得跑過來。 「陸澤都被你打哭了，你難道沒看見嗎？」 一邊說，一邊難過得哭起來。 我轉頭看去，果然看見陸澤在抹眼淚。 母子倆下一秒就要抱頭痛哭，陸澤突然抬起頭來控訴： 「爸、媽，兒子就這么一點愛好，你們?yōu)槭裁催€要剝奪我的快樂？」 「打！再用點力！」 「哇哦！刺激！」 陸澤媽媽嚇得一下將他推開了。 呸！ 什么臟東西！ 21 陸澤爸媽驚恐地看著兒子。 老兩口年過六十，歷盡滄桑半輩子，見過很多大世面。 但沒見過這么大的。 寶貝兒子的特殊癖好，給他們蒼老的心靈帶來了巨大的沖擊。 兩人泣不成聲。 「真沒想到，陸澤竟然會變成這樣，以后的幾十年我們可怎么活??！」 我安慰他們。 「往好處想想，也許你們活不了幾十年呢？」 …… …… 二老把我甩開了。 嘖。 不怪他們。 忠言逆耳。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陸家的人給我出來！」 跑出去一看。 外面站著幾個黑社會，左青龍，右白虎，中間米老鼠，正在氣焰囂張地打砸東西。 「我警告你們，那塊地皮可是我們老大的！龍哥說了，你們要么還地，要么給錢，一百億，少一個字都不行！」 有錢人最怕不要命的。 陸澤爸媽不敢上前，小聲解釋道： 「之前公司買了一塊地，按照約定給了住戶補償金，可是他們搬走之后，那個龍哥突然出現(xiàn)，說那塊地是他的，讓我們給錢。」 「我們調查過了，他就是那一塊的地痞流氓，根本沒有地，他就是想勒索要錢！」 我在旁邊看戲。 正砸花盆的小頭頭突然看到我。 「喲，這里還有個女的，還挺漂亮，抓回去讓你見識見識哥哥的大寶貝！」 一邊說，色瞇瞇地來抓我的手。 我正在吃瓜，當場發(fā)瘋！ 「啊——啊啊——」 扭曲。 四肢爬行。 掏出一把刀，沖過去扒他的褲子。 「多大的寶貝？讓我噶下來量量！」 小頭頭當場臉色大變，護著自己的褲襠。 「放開我！你是禽獸嗎？！」 我趴在地上，扭曲笑。 舔刀刃。 「噶！都給我噶！」 所有人震驚，紛紛捂襠，嚇得落荒而逃。 呵。 一個個。 唧唧不大，口氣不小。 22 他們剛走，警察立即趕到。 我正在地上尖叫，扭曲，陰暗地爬行。 警察齊刷刷把我圍住。 「危險！有不明生物靠近！」 ？ 我倒要看看，誰這么沒禮貌！ 剛要回頭，突然聽見另一個熟悉的聲音。 「她不是不明生物?！? 緊接著，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到我面前，身著警察制服，身形高大，五官帥氣中帶著讓人安心的英挺和正氣。 其他人都在瘋狂后退，只有他朝我伸出手，帶著笑意問： 「你怎么在這兒？」 我很不好意思地站起來，笑了笑。 「好久不見，周隊長?！? 23 周明修。 市局里的警隊隊長。 我以前到處流浪的時候，會和流浪漢一起撿垃圾，其他警察會把我們趕跑，只有周明修會買包子和盒飯，免費送給我們吃。 在所有流浪漢眼里，他可是大好人。 我理了理雞窩一樣的頭發(fā)。 周明修一點不在意。 他還見過我和野狗搶東西吃，比現(xiàn)在可狼狽多了。 「前兩天我去天橋，沒有看到你，還以為你走了?！? 「沒有，我現(xiàn)在找了一份新工作。」 「什么工作？」 我思索片刻。 「體力活?！? 指毆打陸澤。 「心理疏導。」 指扮演替身。 「還有學會和自己和解?！? 指隨時隨地，扭曲陰暗地發(fā)瘋，平等地摐死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