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換血醫(yī)院實習生(第62記)
五星級大酒店,金皇廳。
金碧輝煌,光亮奪目。
我噩夢里的金色大廳就是這樣,猶如再次置身其中。
大廳門前,嘉賓簽到臺,黑先生親手為我系好手腕花。
手腕花是水仙百合,散著淡淡的甜香。
隨在黑先生身邊,我一步步朝大廳正中走去。
周圍許多人望向我們。
他們的眼神像是幽藍的湖水,平靜之下,暗暗涌動。

故人相聚,少不得一番熱絡的寒暄。
黑先生向別人介紹著我:這位是白小姐,我的女朋友。
突然被一個男人定義了身份,這種感覺挺特別的。
雖然這樣的定義是假的,但它畢竟是我的“第一次”。

終于完成了假扮情侶的一輪表演。
餐臺前,黑先生遞給我一杯紅酒。
紅酒的顏色很重,像濃濃的血液。
“這樣的場合,沒讓你感覺不舒服吧。”
“還好,只不過,人要比我想象中的多?!?/p>
“這些親朋好友,我也是好久沒見了?!保ê谙壬p輕一笑)
“你光忙著為新和睦談業(yè)務、賺錢了,別的,自然就疏忽了?!?/p>
“你又想說我愛財如命是吧。”
“BT9898,就發(fā)就發(fā),你說你不愛錢,怕是沒人信了。”
“那車牌是我自己選的。”
“數(shù)字的意思我明白,BT是什么寓意,不會是變態(tài)吧?!?/p>
“BT除了理解為變態(tài),就不能解讀為一個人名嗎?”
“人名?”
“對啊,比如,白兔?!?/p>
“白兔就發(fā)就發(fā),你是給自己催財,還是給我催財啊?!?/p>
“9898也不一定是就發(fā)就發(fā),你可以充分發(fā)揮一下想象力,把它重新定義一下?!?/p>
“算了吧,我可定義不出來?!?/p>
“慢慢想,你一定能想出一個最佳答案?!?/p>
我剛要回應,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朝黑先生走過來。
她上來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黑先生只能招架,被迫香玉滿懷。

黑先生暫且被女人妖嬈地拉走了。
我感覺她是故意的,故意要表現(xiàn)得與黑先生很親密,故意要向我這個“正牌女友”示威。
我放下高腳杯的一刻,大廳里響起了音樂。
世界著名鋼琴曲——《夢中的婚禮》。
這是我第三次聽到這首曲子了。
前兩次都是在新和睦,這一回是在金色大廳。
不經意地一回身,一扇側門前,一個男人映入我眼中。
我的心頓時重重一沉,因為,眼前的一幕太像我夢中的那一幕了。
接下去,和夢中的場景一樣,男人開始一步一步走向我。
他的腳步很沉穩(wěn),沉穩(wěn)得帶有一種吸引力。
我試著走向他,完全按照夢中的劇本。

“你好,白小姐。”
“你好?!?/p>
“你是醫(yī)生嗎?”
“是?!?/p>
“新和睦的醫(yī)生?”
“是?!?/p>
“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我姓黑,你可以叫我黑先生。”
“您是……”
“我是你男朋友的父親,他是小黑先生,我是老黑先生。”
夢中的男人被現(xiàn)實定義了身份——他是黑先生的父親。
“白小姐,很高興見到你?!?/p>
“我……我也是?!保ㄎ乙幌戮o張起來)
“他能和你開始一段新感情,我真的很欣慰?!?/p>
“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并不長,彼此還需要更多的了解?!?/p>
“看得出,他喜歡你?!?/p>
“您是怎么看出來的?”(我跟著一問)
“知子莫若父,兒子的一個眼神、一個舉動,父親都能讀到他心里。”
“眼神和舉動都是可以作假的。”(我故意說出這一句)
“白小姐,他對你是真的,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真過了。”
“很久沒這樣真過了?您的話,我不太明白。”
“我很希望你們能走在一起,只有你能救他,只有你能讓他重新活過來?!?/p>
現(xiàn)實發(fā)生的高度印證了我的夢。
我特意朝黑先生父親的身后看去,幸好,沒有可怕的長發(fā)女。
“您這么說,我就更糊涂了,什么叫只有我能救他,能讓他重新活過來?他怎么了,是不是……從前發(fā)生過什么?”
“以前,他有過一段感情,是我們安排的,他并不情愿,后來,那個人和那段感情全都消失了,可他卻再也走不出來了?!?/p>
“感情不在了,我明白,人消失了,您的意思是……”
“那個女孩兒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我一驚)
“得病,治不好,人就沒了。”

題外話,統(tǒng)一回答問題:
問:這是你的親身經歷,還是純小說?
答:親身經歷,真實事件改編。
問:寫過恐怖小說嗎?
答:寫過,塔讀上的,2017年的老作品了——《驚夢情仇》。
? ? ? ?里面的靈魂轉換和驚悚情節(jié),90%出自2011年至2012年的真實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