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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我，臉紅紅的，目光也飄來飄去的不知道要看向哪里

在給她講題的時候，手一直沒有松開我

我走在校園里的小路上踩著干枯的落葉，百思不得其解

她讓我回來好好想想……到底是要讓我想什么啊，還要我想明白了告訴她……

完全沒有頭緒

今天也不算一點收獲也沒有吧，起碼知道了她沒有男朋友，倒是之后也不用刻意躲著她了

這樣自己也能稍微輕松一些吧

嗯，只是還是想不明白她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干枯的樹葉在腳下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很有秋天的意境

算了，之后再慢慢想，說不定就想明白了？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她每天都會來向我問問題，而且距離感的把控也越來越差

之前只是把手放上來，現(xiàn)在的她幾乎是要坐進我懷里跟我討論問題了

“你不要動啊……這樣我沒辦法給你好好講題的……”

好不容易推開她吧，沒過一會她又往我懷里鉆

“你這樣我要沒辦法寫字了啊……”

她則露出一副“要你管”的表情，還說什么“要是我考試考砸了就都是前輩的問題”

真是的，不好好學習還賴在我身上……講點道理嘛……

可是看著她卻怎么也生氣不起來

確實還挺奇怪的

完成了今天的學習，我們兩個走出了自習室

深秋的晚風有些涼，她穿的也不算多，在我身邊打了個寒顫

“冷嗎？”

她白了我一眼，沒有回答我，但還是往我身邊擠了擠

而就在這個瞬間我茅塞頓開，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想明白了

我興奮地轉(zhuǎn)過頭看著她

“我想明白了！”

說著解下了自己的圍巾繞在她脖子上

“什，什么啊……嚇我一跳”

她倒是沒說什么，只是默許了我的行為

“你，你要是想明白了，也好……所以……以后就請你多多——”

“你肯定是因為天氣太冷了所以才往我身邊擠的對吧？”

她的臉僵住了

“我知道，你們女孩子為了愛美所以穿的不多，但是這幾天又降溫降得厲害，所以你才會擠在我身邊還用我的手給你暖手對吧？”

我可真是太聰明了，這都被我發(fā)現(xiàn)了，不禁走起路來腳步也變得輕快了

“下次我會記得給你帶幾個暖寶寶，然后再帶個熱水袋——”

當我轉(zhuǎn)頭看向她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還是猜錯了

她的表情非常不妙

“額……我，我猜……錯了？”

她抬起頭來看著我，長長地嘆出一口氣來

“我說……前輩……再怎么遲鈍……也要有個限度吧……”

我一臉懵地看著她

“前輩你該不會真的是這么想的吧？”

我不知道該不該點頭，總之是點了點頭

她又嘆了口氣，抓住我的衣袖，毫不猶豫地拖著我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我居然還幻想著能讓前輩明白……我可真是個笨蛋……”

“怎，怎么了？”

“閉嘴！”

我乖乖不說話了

她拽著我在校園里穿行著

“前輩真的是比豬還遲鈍……我都想看看前輩的腦袋里究竟裝了些什么……傻瓜一個……”

她把我拽到了大禮堂背面的空地，這里哪怕是白天都沒有多少人會來，更別說晚上了

“你，你把我拖到這是——”

“前輩給我乖乖閉嘴！”

光線昏暗，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聽她的語氣應(yīng)該是很生氣吧

“我就搞不明白了……為什么前輩連這么明顯的暗示就看不出來啊……前輩的腦袋是木頭做的嗎？”

她慢慢靠近，我一步步后退

“為了讓前輩能明白，我甚至每天都變著花樣靠近前輩，我的朋友和同學都猜到了……為什么前輩就是猜不到啊——”

她把我逼到了墻邊，我退無可退

“還是說，前輩根本就沒在意過我……根本就沒好好觀察過我……”

“可就算如此，前輩也不可能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吧……”

她的臉離我很近很近，近到我能聽到她的呼吸與心跳聲

“所以……前輩一定是討厭我了……對吧……”

“雖然前輩表面并不會說討厭我……但心里肯定已經(jīng)因為我對前輩的態(tài)度而討厭我了……”

“沒，我，我沒討厭你啊——”

“那前輩為什么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她的話語里夾雜著哭腔

“如果前輩真的沒有討厭我的話——”

她抱住了我的身體，捧起了我的臉，毫不猶豫地吻了過來

我被她的突然襲擊嚇住了，大腦一片空白

這，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做到這種程度？我是誰我在哪——

她并沒有吻多久，很快便松開了我

“前輩……這下你明白了嗎？”

大腦已經(jīng)宕機，無法思考了

“啊……為什么一定要我來做這種事啊……我明明是想要聽到前輩的告白啊……”

“那，那個，我……我會……我會對你負責，那個，我，你——”

她靠在我的胸口，低聲抽泣著

“最討厭前輩了……前輩這個笨蛋……大笨蛋……超級大笨蛋……木頭腦袋……”

“我怎么會喜歡上這樣的人啊……”

誒？

“那，那個，你說你喜——”

“啊，是啊，我就是喜歡你！前輩有什么意見嗎！”

“沒沒沒沒意見——”

沒有，也不敢有啊

“為什么前輩就是沒發(fā)現(xiàn)啊……明明我都那么主動了……”

“那，那個……我一開始沒想到你會喜歡我……就，就沒往那邊想……”

“啊……”

她無奈地長長嘆出一口氣

“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因，因為你看你，又是特長生……長得又好看……琴彈得也好聽……還那么受歡迎……怎么，怎么可能會喜歡上我嘛……”

“怎么了，為什么不能喜歡上前輩啊，??？”

“因為我……我又沒什么讓人喜歡的地方……就很普通的一個普通人——”

“前輩才不是什么普通人……”

她緊緊地抱著我的身體，生怕我逃走

“前輩……是真的能夠聽我說話的人……無論我怎么挖苦諷刺……前輩都能聽我好好說話……”

“前輩和那些只看表面的人才不一樣呢——”

“但是，木頭腦袋這點也真的是很討厭！要是前輩腦袋能靈光點就完美了啊……”

緊繃的身體也稍稍放松了些，起碼知道她不是因為別的事情而討厭我了

“所以……前輩呢……”

“嗯？”

“前輩的……答復(fù)呢……”

她的聲音很小，小到幾乎快聽不到了

“??？噢噢噢，我……我其實也……”

誒？怎么“喜歡”已經(jīng)到了嘴邊但就是說不出口呢

她抬起頭，等待著我的答復(fù)

算，算了！既然說的不行，就用做的——

我低下頭，再次吻住了剛才奪去我初吻的唇

她的身體輕輕一顫，但很快就適應(yīng)了這種感覺，甚至還踮起了腳努力回應(yīng)著我

一個這樣的女孩子出現(xiàn)在你面前，怎么可能會有人不喜歡呢

良久，我們松開彼此的唇

她熾熱的感情也稍稍讓我明白了她的行為

她喘著粗氣看著我

“我可以理解成，你這么做的意思是‘喜歡我’嗎”

我點了點頭

“笨蛋前輩……連喜歡都說不出口……”

雖然嘴上說著“笨蛋”，但她的擁抱更加用力了

“不過……這樣的前輩……還挺可愛的”

她的吻密集而甜蜜

“以后……前輩要好好注視著我……明白了嗎？”

晚風吹來，我們之間的距離在一點點縮短

雖然很慢，但應(yīng)該總有一天我會完全明白她所有話語里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