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詩】家庭教師
【雪詩】家庭教師
#自設(shè)較多,人物性格嚴(yán)重偏離原著,ooc嚴(yán)重,不喜勿入,請勿KY
#年齡差8歲,菠蘿性格偏黑請注意,有犯罪情節(jié)請注意
#一句話概括劇情:不良的家庭教師只會是引狼入室
#本文劇情純屬虛構(gòu),如有雷同,純屬巧合,以及大家找一對一家教請務(wù)必找有證件和機構(gòu)保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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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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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透了?”推開那扇對于梨花詩而言和通往地獄的黃泉相差無幾的精致防盜門,裝修風(fēng)格簡約的高檔次公寓便映入眼簾。對于她而言和地獄魔鬼相差無幾的人就靜靜地坐在皮質(zhì)沙發(fā)上等待著她,嘴角帶著不知名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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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梨花詩磨蹭著自己因被打濕而緊貼著皮膚的白色襯衫,凌亂的發(fā)絲和被風(fēng)吹亂的劉海上的水珠順著顴骨向下低落,匯聚在少女精致的鎖骨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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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害怕著沾濕這精致且令她恐懼的公寓,顫抖著捏著透明的打傘在玄關(guān)瑟瑟發(fā)抖。白瓷磚的地面上匯聚了一小灘水漬,空氣中回蕩著梨花詩不自覺喘氣的抽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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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衣服換了吧?!弊谏嘲l(fā)上的青年男人沒有親人的體貼亦或是友人的關(guān)懷,沒有轉(zhuǎn)過頭,只留下一句近似于指令的話語,語氣中帶著笑意。如果你仔細觀察客廳的落地窗映射出的倒影,你會發(fā)現(xiàn)男子愉悅的表情和揚起的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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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詩揪著自己被打濕的襯衫,企圖用手掩蓋著胸前的春光乍露,如同受驚的小鹿般不知所措的眸子迷離地凝視著玄關(guān)正對著的客廳落地窗,看著外頭的滂沱大雨如同洗禮一般將玻璃清洗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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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guī)湍銚Q嗎?”因為遲疑而陷入呆愣的梨花詩被那句話一語驚醒夢中人,等反應(yīng)過來,原本休閑地坐在沙發(fā)上的男性已經(jīng)距離自己近在咫尺,玄關(guān)與客廳10厘米的落差以及男性的高大讓她整個人被籠罩在對方的陰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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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關(guān)閉的防盜門以及窗外的一道道水簾都昭示著她無處可逃,她下意識齁著背想將自己蜷縮起來,全身黏膩的感覺也并不好受。黏膩的水漬以及對方毫無保留的侵略性眼神會令她想到那個可怕的傍晚,耳邊仿佛還傳來了對方輕佻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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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我并沒有換洗的衣物......”梨花詩下意識想為自己辯護,她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但天公不作美,窗外的烏云絲毫沒有散去的跡象,“不如我還是回去吧,這次的補習(xí)還是先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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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你情我愿的課后輔導(dǎo)、周末補習(xí),被菠蘿吹雪緊緊盯著的梨花詩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害怕。畢竟以這么低廉的價格請到那位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就創(chuàng)業(yè)成功的小區(qū)紅人給她做全科家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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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前這位該被梨花詩稱之為老師的年輕男子,一舉一動都沒有為人師表的一派正氣和親切和藹,只有一股子說不出的侵略感和壓迫感。梨花詩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都成了竊竊私語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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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嗎?”耳邊傳來具有磁性的沙啞嗓音,似乎在刻意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梨花詩一動不敢動,仿佛自己就是那刀俎上的魚肉,她的余光能瞥到臉頰側(cè)對方的立體五官。那個人眼里含著笑意,語氣里卻透著威脅,“這里可從來不缺你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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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他便擺了擺手自顧自踏著拖鞋離開,似乎方才的對峙只是幻境。梨花詩顫抖著褪去自己的鞋襪,正式登堂入室進入那個所謂的“課堂”,雖然這個課堂并不是個純粹教書育人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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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護在胸前的書包使得作業(yè)與試卷幸免于難,是因為梨花詩小心翼翼不讓身上的水珠沾染上,她一向都是個分不清主次利害的傻姑娘。拉開那道熟悉的浴室磨砂移門,符合她身材的連衣裙已經(jīng)被整整齊齊地折疊好放置著,等待了她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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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貼身的換洗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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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詩從浴室的鏡子里打量著臉色慘白的自己,心臟又開始不由自主地亂跳起來,她害怕著下一秒那個她所謂的家教老師就會推門而入,畢竟這就是他的公寓。這里的一切包括換洗衣物都是他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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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說她自己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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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真的沒有逃離的方法嗎?梨花詩在淋浴下沖刷著自己,內(nèi)心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解脫與放松,身體的黏膩被洗刷殆盡,她卻沒有感受到片刻清爽。這究竟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呢?這究竟是為什么發(fā)生的呢?梨花詩的臉頰滑過一道道水漬,分不清是淚漬還是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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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當(dāng)初就好好地待在家里,不去樓下呼吸新鮮空氣,不看到那不堪入目的場面,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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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詩捂著自己迷茫盡顯悲傷的臉,覺得身體無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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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大多數(shù)人想的那樣,家教一定要找一個自己熟悉而且知根知底的,如果是鄰居家從小看到大的優(yōu)秀大學(xué)生肯定是首選。第一是教學(xué)質(zhì)量有保障,第二就是人品道德有保障,甚至因為是熟人關(guān)系,價格上還可以打個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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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小區(qū)里赫赫有名的大紅人菠蘿吹雪成為梨花詩父母眼中的家教首選的原因,這樣一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鄰居家的好孩子,一個知名大學(xué)商學(xué)院畢業(yè),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穩(wěn)定收入的年輕人。而且年齡相差不大,相處起來一定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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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自家內(nèi)斂有不善言辭的女兒而言,一個鄰居家的哥哥總比不知哪里來的補習(xí)老師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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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蘿吹雪從小就在鄰里享有著良好的聲譽,開朗的性格和樂于助人的精神,俊朗的面容和高大的身材,不論是體育還是文化課都優(yōu)異的成績,以及時常能看到在小花園里和弟弟妹妹們打成一片的身影。這樣的男孩子,怎么會不討人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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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詩擠了些沐浴露涂抹在自己的身上,那薄荷帶來的清涼質(zhì)感透徹心扉,涼爽得令她感受到了不適。一想到這沐浴露平時應(yīng)該接觸到的肌膚和部位,她就有點生理不適起來,似乎閉上眼就能回憶起那張凌亂的大床和陌生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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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小就是個嘴笨的孩子,說話比同齡人晚還一直有著奇怪的語癖,結(jié)巴的習(xí)慣一直讓父母放心不下。行動遲緩且有些清冷讓同齡人都不愿意親近,從小就是個形單影只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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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幼兒園的時候,那個在小區(qū)孩子里備受好評的大哥哥也向她伸出過友善的手邀請她合群,但她卻因為下意識的害怕而選擇逃得遠遠的。是不是因為這下意識的逃避,所以讓菠蘿吹雪對她產(chǎn)生了不滿呢,梨花詩不清楚,但是身上的薄荷氣味讓她覺得仿佛菠蘿吹雪就在自己身上一般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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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那么開朗的大哥哥都被她推得遠遠的,久而久之父母也為她頭疼了,上學(xué)之后一直融不進班級團體,不喜言辭,那雙紫色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自己待在角落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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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上學(xué)會遇到讀高中趕早的菠蘿吹雪和父母交流幾句,而她卻一直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不愛叫人,無時不刻不想著從人身邊逃離。梨花詩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的直覺告訴她,菠蘿吹雪是個很危險的人,雖然對方明明只是個陽光開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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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也是對自己八竿子打不出個悶屁感到無趣了,那個身形高大的男孩也不多在她面前晃悠,只是偶爾遇到會友好地點點頭。菠蘿吹雪還是小區(qū)里孩子們的領(lǐng)袖,那個無所不能的大哥哥。是個受歡迎的開朗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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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梨花詩親眼撞見那個人人口中的三好學(xué)生抽煙的情景,梨花詩說不定也會被菠蘿吹雪的偽裝所欺騙。那個有著燦爛陽光的下午,那個她因為感冒沒有去上課的一天,她撞見了陽光男孩最見不得光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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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的表情和犀利的眼神,隨著年齡的增長比一般成年男性還要修長的具有壓迫力的身形,那雙透著冷意的藍色眼眸憋到了自己驚慌失措的紫色眼眸,沒有一點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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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詩記不起自己是怎么逃離那個彌漫著煙味和謊言味道的花園角落的,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只感到一陣寒顫與害怕。但是這么個平日里不愛說話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孤僻女孩,如果揭露了那個受歡迎的陽光少年的真面目,有誰會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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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里那張俊俏微笑著的臉龐被打碎,只留下一個眼神里透著狠意的身形高大的陌生男人。梨花詩將自己蜷縮在房間里,腦海里全是些子虛烏有的被害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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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實自然不可能那么狗血,沒有所謂的殺人封口,也沒有電視里的刑事案件,只不過是撞見了一位三好學(xué)生抽煙逃課的樣子,并不意味著天塌下來了。升入初中的梨花詩這么想著,就連偶爾遇見也只是冷漠地匆匆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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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想到那個考入知名大學(xué)的天之驕子會成為自己初中的家教老師,畢竟他和她實在算不上有什么交情。而那一天的情景他們誰也不提,就這么相處無事地過去了3年,在菠蘿吹雪的輔導(dǎo)下,原本極其不擅長理科成績中等偏下的梨花詩考入了重點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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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恐懼和木訥的性格并不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改變,跟不上周圍同學(xué)學(xué)習(xí)節(jié)奏且被欺負的梨花詩很快產(chǎn)生了厭學(xué)的情緒,成績的一落千丈也讓父母愁眉苦臉起來??赡俏恍^(qū)里的傳奇人物已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創(chuàng)業(yè)成功,這個時候再去打擾人家就連長輩也拉不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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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梨花詩父母為她的輔導(dǎo)老師一籌莫展的時候,昔日幫助梨花詩考入重點高中的菠蘿吹雪反而自己拋出了橄欖枝,價格公道不如說是相當(dāng)優(yōu)惠,只是需要梨花詩每周自行去他的公寓。考慮到女兒安全的母親陪伴了半學(xué)期的時間便對于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完全放松了警惕,再看看自家木訥冷清不愛說話的女兒,她不由得好笑自己想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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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絕大多數(shù)的刑事案件都是以熟人作案的形式出現(xià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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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詩擦干了全身,換上那件特地為她準(zhǔn)備的白色連衣裙,莫名有一種被人看穿的無地自容,羞恥感讓她不由自主抱緊了全身。慢慢轉(zhuǎn)過身,不知何時開了一條門縫的另一頭,那曾經(jīng)可以用白馬王子來形容的兒時男神倚在墻邊,用毫不掩飾的侵略眼神死死地盯著自己,嘴角噙著不知所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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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洗好了......”梨花詩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浴室的移門,低著頭完全不敢看自己的這位所謂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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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理科成績還真是慘不忍睹,你有一次考試是合過格的嗎?”嘲諷的語句梨花詩不是第一次聽到,畢竟在學(xué)校里的佼佼者也會如此評論。在高中,努力和回報并不成正比,哪怕她徹夜捉摸,最終換來的也不過是個平庸的成績,那么平日里的努力就會成為他人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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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菠蘿吹雪帶著金絲邊眼鏡翻看著自己的考試試卷同作業(yè),倒是看上去儀表堂堂,有一股子斯文的氣息。他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帶上眼鏡,看上去顯得比較正經(jīng)。梨花詩乖乖地聽著數(shù)落,一言不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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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精英之所以是精英,必然是有過于常人的優(yōu)秀之處。在梨花詩看來,從菠蘿吹雪的解題思路到畢業(yè)多年還對于高中理科得心應(yīng)手的程度都能反映出他的優(yōu)秀,而自己只是那個乖乖跟著步驟走的平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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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她就不受阿姨媽媽們的喜愛,不合群也沒有朋友,不愛說話顯得孤僻,只有那張臉隨著年齡的增長算是上帝給她唯一的饋贈,和菠蘿吹雪這種受人追捧、萬人之上的角色肯定不能相提并論。梨花詩老老實實將解題思路記錄下來,對于對方不耐煩且有些乏味的眼神熟視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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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的周末輔導(dǎo)對于菠蘿吹雪而言只需要3小時就能解決,而這3小時對他而言是最難熬且白費時光的。他想要的是金錢報酬嗎?不,他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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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月考的排名呢?”即便對于頭腦精明的人而言,投身于題海也是一件枯燥的事兒,菠蘿吹雪的眼神開始飄離并四處打量,心想著這件白色的連衣裙的裙擺實在是太長了,下次要買短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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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班級前5左右,年紀(jì)前50?!睂τ诶婊ㄔ姸?,自己成績的進步的確是菠蘿吹雪帶來的,即便她想要申請換家教,估計也只能引起父母對她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反感。她奮筆疾書地按照給出關(guān)鍵步驟的解題思路做著試卷,對于“老師”不經(jīng)意的提問有問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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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周末輔導(dǎo)200元一次的報酬實在是廉價得可以,對于一個一流大學(xué)畢業(yè)的全科家教而言,對于一個切實幫助學(xué)生提高了成績和名次的輔導(dǎo)老師而言,簡直就是在做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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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資本家的菠蘿吹雪是從來不會做虧本生意的,不然根本對不起他作為商學(xué)院3年國獎得主和優(yōu)秀畢業(yè)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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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到底圖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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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一種愉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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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蘿吹雪扶著下顎瞟了一眼接近傍晚6點的時鐘,平光鏡片后頭的湛藍色眼眸變得渾濁復(fù)雜起來。他凝視著全身心投入題海的16歲少女,從及腰的粉色長發(fā)到粉嫩的臉龐,從呢喃著微張的櫻唇到脖頸修長的曲線,從精致的鎖骨到被白色連衣裙掩蓋得好好的白皙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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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彈可破的皮膚只要少許用力便能產(chǎn)生青紫的淤痕,制造無處不在的皮下出血更是一種不錯的體驗。包括看她在床上驚惶無措和害怕的眼眸盈出的淚珠都令他感受到愉悅,從小時候那個下意識逃避自己的小姑娘眼里的害怕,到現(xiàn)在初長成的少女凌亂的姿態(tài),都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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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在這種題目上卡了這么久?”喉頭傳出不耐煩的低吼,梨花詩被嚇得筆記都開始飄忽凌亂,她擁有很容易受外界影響的敏感性格,還擁有著十分不利的過多同理情緒。她下意識用余光打量著翹著二郎腿開始不爽的菠蘿吹雪的僵硬表情,顫抖著加快了自己的下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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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不是個聰明的人,對方一瞥就能想到的解題思路她可能捉摸很久也想不出來,在草稿紙上驗算了許久終于確定了自己的正確答案,梨花詩合上了自己的最后一本作業(yè)。窗外漆黑一片,雨水沖刷著街道,將朦朧的燈光掩蓋得或隱或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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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針垂直向下,令梨花詩想到了物理題的受力方向,那豎直向下的重力方向。而她現(xiàn)在就受著沉重的重力影響,覺得自己一動都不能動。臀部仿佛被粘在了椅子上,胃部的饑餓感已經(jīng)麻木到?jīng)]有知覺,她只是不想站起來,她知道正式的作業(yè)輔導(dǎo)結(jié)束之后意味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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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做得實在是太慢了,足足浪費了1個小時?!苯阱氤叩哪行詺庀ⅲc自己身上相同的薄荷氣味夾雜著侵略的氣息,梨花詩下意識喘著粗氣,她想要不顧一切地推開防盜門投入暴雨之中,因為比起他而言暴雨都是安全的庇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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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就連書包和作業(yè)都可以棄之不顧,只想著趕緊逃離這個可怕的場所??上幕孟氡滑F(xiàn)實打破了,腰間大手的束縛以及頸脖傳來的溫度,讓她眼前一黑,耳鬢廝磨的吞吐更是讓她不想睜開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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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的時候,他們并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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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發(fā)現(xiàn)那個沉默寡言不討人喜歡的小姑娘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真面目,菠蘿吹雪在輔導(dǎo)作業(yè)的時候也會惡言相向,但僅限于此。那段時期,菠蘿吹雪享受的只是梨花詩下意識的乖巧和服從,逆來順受帶來的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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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從高一下學(xué)期開始,一切就都變了。母親安心于自己小區(qū)竟然有這么一位優(yōu)秀且不求回報的好孩子能夠解決女兒的學(xué)業(yè)問題,對于自己看大的孩子給予毫無保留的信任。人都是有私心的,即便是有自己親身的孩子,也不意味著會對于別人家討人喜歡的孩子給予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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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來的成績提升和排名變化讓梨花詩的母親完全放心了,如同孩子會想要逃離父母一般,父母也會對孩子產(chǎn)生嫌棄和不滿,在除卻身份之前,人首先是人,都會有著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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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詩早已習(xí)慣菠蘿吹雪在自己面前和在他人面前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對于自己的遲鈍和愚笨惡言相向,以語言欺凌自己為樂,但即便如此,也會耐心地講解題目并為自己修正錯誤。她是個不會記仇的傻子,也是個不懂得自我保護的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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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欺凌和從小不討人喜歡的外界評論讓梨花詩的自我評價產(chǎn)生了嚴(yán)重的偏差,她會下意識感到自卑,下意識低估自我價值。也正因為自己,她才對于自己外貌的變化絲毫不自知,自然也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家教老師”眼神里那愈來愈復(fù)雜和具有侵略性眼神是由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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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真正意識到的時候,早已為時過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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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疲憊地癱倒在凌亂的床上,一如那可怕的一晚。不同于輔導(dǎo)完作業(yè)便讓她回家的流程,那天菠蘿吹雪竟出奇地留她吃晚飯,同父母報備之后考慮到時間已晚,她并沒有多想,所以她完全沒有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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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是她從來不曾踏入的這棟公寓的主臥室。身旁躺著閉眼休息的所謂的“家教老師”,身上遍布著不屬于自己的薄荷味沐浴露的味道,平時下意識覺得羞恥的身體,在那一刻更令自己感到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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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被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身體自然不會引起父母的注意,慘白的臉色也被父母下意識認為是寒冷的天氣所致。在那一天回家之后,梨花詩什么話也沒有說,只是將自己蜷縮在房間的角落里,一如兒時撞見遍地的煙蒂和對方眼里的陰冷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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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會相信一個沉默寡言的小姑娘對于萬人迷的“詆毀”呢,你會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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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梨花詩選擇沉默的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便是眼里飽含饜足的菠蘿吹雪在開車送她回家時候的一句含笑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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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父母知道他們信任的我對你做出了這種事,那么他們會內(nèi)疚成什么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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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詩閉上眼仿佛能夠看到父母絕望的眼神,所以她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淋浴時用力地摩擦著自己,試圖掩蓋所有曖昧的痕跡,甚至將白皙的肌膚磨出了血漬與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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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沒有撞見那個理想破滅的瞬間,會不會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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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詩疲憊地閉上了眼,耳邊傳來微弱閃光燈的聲音以及菠蘿吹雪同自己父母通話的語音,將自己的安危告知為女兒擔(dān)心的父母,附以被棉被掩蓋的沉睡的姿態(tài)。諒誰也不會猜想到,看似安詳沉睡著的少女的棉被之下,是不著寸縷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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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兩年,等自己高考結(jié)束離開這個城市,再也不必接受家教的輔導(dǎo),這如同噩夢般的故事便會結(jié)束了吧?一定是這樣的,梨花詩這么想著,身體的疲倦同酸痛也仿佛不復(fù)存在了,只留下腦海里對于未來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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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這一切都只是幻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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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束縛住的少女終歸無法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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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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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記:感覺最近看《border》的我越來越心理變態(tài)了,意識流嚴(yán)重,看看有沒有小可愛能夠看出我寫了啥。劇中菠蘿比起pua更像是愉悅犯,精神潔癖嚴(yán)重的完美主義者,不缺錢不缺人所以只能是愉悅犯hhhhh詩寶性格過于內(nèi)向加上同理心過重才會有這種遭遇,現(xiàn)實里基本不太會有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