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霜星)長夜無聲冬已去,朝陽破寂春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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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涉足深林,月光披在我肩,薄如蟬紗,滴灌著前進的希望。臉頰暴露在外便會被刮傷,冷冽的風誓要剜下我的血肉,就像它以往對旅者那樣。我不得不把臉埋入圍巾,將厚衣緊緊地裹住,以減緩寒冷侵蝕的速度,才免于被極寒分食的命運。
? ? 烏薩斯的冬,很冷。
? ? 我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雪地之中,留下一行足跡,雖然沒留存多久。來路已被雪淹沒了痕跡,無論前路如何艱險,也只能走下去了。
? ? 我忽然間看見不遠處顯出一個身影,正背對著我走著。我揉了揉眼睛,這身影并沒有消去,這才確信這并不是瀕死的幻覺。我加快了腳步,靠近著,沒有緣故地。
? ? 離近后,偏愛她的月光讓我得以看清楚。嚴寒之下,她卻僅著一身灰色的單衣,似乎是打著赤腳的緣故,曲折的足跡格外分明。我們本應同為浪客,我卻只覺隔閡。只穿著單衣便走上雪原的人,是不尋常的,我意欲了解原因,便向她跑去??煽v使我如何奔跑,最多也只能望其項背。我未曾停下來,她也是。
? ? 我們兩道身影成為了深夜雪林唯二的活物,穿過密林,又踏過雪原。長時間的奔跑消耗著我的體力,可我仍不愿就此停下來。與其原地等死,最后被雪埋沒,無人知曉,不如追求最后的疑問,
? ? 不覺間,已至湖面。湖面早已結滿了冰,成為了新的大地,四周也被單調的昏黑替代,寂夜如同牢籠般將我囚禁于此。體力逐漸耗盡,這次追逐似乎要結束了。我放慢了腳步,一邊大喘著氣。進出的空氣剝奪著我的體溫,刺痛著我疲乏的肺,令得我咳嗽陣陣。那身影似乎也累了,放慢了腳步。
? ? 于是我慢慢地走向她,卻沒有顧及冰面。裂痕從我的腳下向四周猝然生長開來,嘩啦一聲,冰面碎落開來,我掉將了下去。湖水裹挾著我下沉,從裂口中透出的月漸行漸遠。我的生命逐漸如墨一般在水中消散,任憑寒冷的分食。冬像這樣吃掉了多少人,我也無法再知曉。視野逐漸模糊,空氣被擠壓著逃出了肺,無歸的旅途終究迎來了它的終點。
? ? 恍惚間,我追逐已久的身影潛入水中,抓著我一路上浮,最終脫離出湖水。意識迷離之際,我總算看清了那張臉,卻只生悲愴。怎么是霜星,她怎么會在這里。
? ? 我躺在她的懷里,卻不覺溫暖。虛弱閉鎖了我的嘴,說不出話來,能做的只是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撫上她的臉,依舊冰冷。
? ? “博士,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彼α耍眢w卻開始像雪一樣融化,流過冰面。我掙扎著爬起身,緊緊地抓住她的手不想放開,懼怕于再次失去她。
? ? 雪水從我的指縫中流出,不容我挽留。我還是像以前一樣,我什么都做不到,我還是無法把她帶出宿命。雪終歸是離去了。
? ? 我絕望地癱倒在冰面上,殘余的意識也沒能支撐下去。
? ??
? ? 我醒了過來,發(fā)覺自己躺在羅德島的甲板上。雪鋪滿了甲板,卻不帶來一絲清冷。我的大衣隔開了寒冷,只讓陽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我這才想起來,自己本是貪圖陽光,才躺在甲板上小憩些許,懷抱著雪睡去,而沉入夢魘之中。這噩夢格外地真實,死亡也是。
? ? 我站起身,拍了拍大衣。懷中的積雪早已融化,只留下水痕,我卻覺余溫些許。霜星的死,仍舊讓我悲愴。時間如流水般沖刷著我的心,逐漸磨平了傷痕,可抹不掉她存在過的痕跡。死者不能復生,如果她還活著的話,肯定希望我繼續(xù)走下去的吧。
? ? 比起憐憫死人,更應該憐憫活人。
? ? 不遠處,人們正勞作著,發(fā)出的聲響吸引了我的注意。他們的臉上沒有家園燃盡的傷痛,也沒有生死訣別的凄慘,只有笑容洋溢。家園逐步被重建,冷清的廢土又復蘇起來,一切走向了新的開始,過往冗長的苦難無法沖抵今日的勝利。
? ? 我已無法改變過去,無法救回霜星,可我還能阻止更多的霜星出現(xiàn)。
? ? 苦難也該畫上句號了,吃人的大地終究要休止。
? ? 不必再為寒冬擔憂,亦無需為雪化而哀傷躊躇。因為飛揚跋扈的冬已落下帷幕。
? ? 春天就要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