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推文《精神病美人》
我,精神病人!
昨天和姐姐視頻時,發(fā)現(xiàn)姐姐精神不穩(wěn)定。
今天我就坐上了高鐵去看姐姐。
一路上搶位置、脫襪子、吐痰都沒讓我破防。
直到刷到某音上姐姐被 82 歲老人猥褻……
都殺掉吧!
1.
在接受了一段時間的治療后,我的精神分裂癥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
我經常告訴自己,我看到的一切恐怖的東西都是不存在的。
沒有外星人用 X 射線控制我,也沒有紅外線能把我的身體瞬間切成 2 半。
能在醫(yī)院接受系統(tǒng)的治療,多虧了我的姐姐。
是她一個人在大城市打拼,給我繳納了高昂的醫(yī)藥費。
可昨晚和姐姐視頻時,我卻發(fā)現(xiàn)她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剛剛才哭過!
我擔心地詢問起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姐姐吸了吸鼻子,「易兒,姐姐沒事。只是風迷了眼睛……」
姐姐這個借口是一點沒把我當正常人糊弄!
我只是有精神病,我又不是傻。
算了,正好這段時間的治療也告一段落,我明天就去看看姐姐。
2.
我連夜收拾好行李,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高鐵站。
看著高鐵站里密密麻麻的人群,我的心開始「砰砰砰」亂跳了起來。
站臺里喇叭的聲音像是在我的耳邊不停地嘶吼。
我不停地深呼吸,試圖撫平自己不安與焦躁。
正好想起里李醫(yī)生教我的那句英文,「Everything will be OK.」
我趕緊拿出電子木魚,一遍敲一遍念叨。
念了幾句,想想好像哪兒不對,可是我又實在想不出哪兒不對。
不管了,佛祖大慈大悲,不會怪罪的。
3.
終于上車了。
我早早地龜縮在自己靠窗的位置,戴上了耳機,然后閉眼假寐。
這樣會讓我覺得安全一點!
心跳漸漸平復,我小聲對自己說,「做的不錯!」
「能不能換個位置?」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一個長相丑陋的年輕男子重重地拍了下我的肩膀。
「喂?你聽到沒有?」
我摘下耳機,扯出一個練習了很久的社交笑容,「不好意思,挺不方便。」
正準備把耳機重新插進耳朵里,耳朵又搶先被一個奇怪嗲嗲的聲音給污染了。
原來是和丑陋男子一塊的女生開口了。
「姐姐,我想和我男朋友坐在一起嘛……」
我點點頭,「那你們坐一起?!?/p>
「那你是同意給我們換位置了嗎?」
我搖搖頭,「不同意?。 ?/p>
女孩子小聲罵了句,「神經病……」
我在心里默默回應,「嗯,藥正吃著呢?!?/p>
4.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換的位置,我身邊坐了一位中年大叔。
那對丑陋情侶中的男生坐到了我的正后方,她的女朋友如愿坐到了他的旁邊。
剛開始一切如常。
列車開了一段時間后,后面的丑陋男就開始不停地踹我的椅子。
我又掏出了電子木魚,開始念叨。
「Everything will be OK.」
「Everything will be OK.」
「Everything will be OK.」
中年大叔嫌棄地看了我一眼,繼續(xù)大聲播放了他的電影。
我不停地寬慰著自己,「沒事,就當坐按摩椅了?!?/p>
精神病院的王奶奶曾告訴我,外面的人都很兇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是病人,要保持好的心態(tài),也要懂得保護好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好心態(tài)起了作用,丑陋男子踢了一會停下來了。
5.
我拍了拍我狂跳的小心臟,「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可是還沒等我感嘆 2 分鐘,一股子老咸菜味直往我的鼻孔里鉆。
我抬頭一看,原來是丑陋男把襪子脫了,腳丫子放到了我的頭頂晃蕩著!
我強忍住惡心,站了起來,「能麻煩你把腳放回去嗎?」
丑陋男皮笑肉不笑,「我自己的腳,我愿意放哪兒就放哪兒!你管得著嗎?」
思索片刻,我覺得他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于是又坐下了。
中年大叔的聲音越來越大,我戴著耳機也在被迫聽著他手機里的臺詞。
這似乎是一部戰(zhàn)爭片,里面不停地傳來炮火聲。
「殺掉這些狗娘養(yǎng)的畜生!」
中年大叔聽到此處,似乎破大防了。
「哈~tui~」,他憤恨地往我腳邊吐了一口濃痰,差一點就吐在了我的鞋子上。
我:「嘔……」
「Everything will be OK.」
「嘔……」
「Everything will be OK.」
「嘔……」
「Everything will be OK.」
6.
不行,我得轉移下注意力。
我點開短視頻 APP,開始觀看美好生活。
點進去第一條視頻,連我這個精神病都直呼炸裂。
「82 歲房東猥褻 30 歲妙齡女子,卻因年齡原因不予逮捕?!?/p>
本想著吃個瓜,可是越看越覺得血液翻騰。
我的神經開始變得異常興奮,手也開始控制不住抖動。
因為視頻里被猥褻的女生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姐姐。
我知道,我要犯病了。
列車里的一切瞬間都變了模樣!
那只在我的頭上的腳,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一只雞。
李醫(yī)生說過,犯病了也不能殺人,要控制好自己。
可是我現(xiàn)在根本控制不住我狂躁的內心。
不能殺人,殺只雞總可以吧。
我迅速抽下頭發(fā)上被我磨得泛著寒光的銀簪,狠狠地刺到了雞身上。
「啊……」的一聲慘叫,響徹整個車廂。
7.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慘叫給嚇了一跳。也幫我找回了一點理智!
原來是我把丑陋男的腳給扎了!
丑陋男子回過神來,大喊著,「乘警呢?救命?。 ?/p>
一旁的中年大叔看著我手上冒著血珠的簪子,倒是很鎮(zhèn)定。
他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似乎在等著乘警把我?guī)ё摺?/p>
心態(tài)真好,我要是有這心態(tài),應該得不了精神病吧!
「該死的精神病,去死吧!」
「惡心!不要臉!」
哪兒來的聲音?我的眼睛到處搜尋著……
原來是中年大叔的脖子上長了好幾個嘴巴,在不停地叭叭叭地說話。
好吵,好煩!
我握緊了手上的簪子,真想狠狠地插進那些說話的嘴巴里。
可是我不能……我不能殺人!
理智和毀滅一切的沖動撕扯著我。
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想抓住浮木,我撥通了我主治醫(yī)生的電話。
8.
瀕臨崩潰的我已經顧不得許多,我打了揚聲器。
「啊啊啊啊啊啊……李醫(yī)生,我受不了了。我想殺雞!」
「高鐵上有好多的雞,不停地在我耳邊咯咯咯地叫。」
「是不是因為我今天還沒吃藥?」
「李醫(yī)生,它們是雞還是人?」
此時此刻,車廂里驟然安靜了下來,似乎所有人都在豎起耳朵等待電話那頭的回答。
電話那頭的李醫(yī)生沉默了一會,「張易,為什么要逃出精神病院?」
突如其來的反問,讓我也沉默了。
「張易,你知不知道你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癥,且有很強的攻擊性、破壞性!」
「你上次殺的人,還把尸體砌在了我們房間的墻壁里,你忘記了嗎?」
還有這事?我怎么不知道?
不對啊,李醫(yī)生明明是個女的。為什么接電話的是個男聲!
我正要開口反駁,剛剛還很鎮(zhèn)定的中年大叔顫顫巍巍地把手機關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賠了個笑臉,慢慢起身,像是準備離開。
看著腳邊的那口濃痰,我又想吐了。
「嘔……」
中年大叔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只見他哆嗦著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粉紅色的衛(wèi)生紙。
「啪」的一下往綠痰上一蓋,「嗖」一下把痰抓走了。
9.
這會我遲鈍的腦子終于想起來,接電話的人是我的病友,王二飛!
「二飛,你快把電話給李醫(yī)生。我已經控制不住我自己了!你和她說,我現(xiàn)在特別想殺雞!」
等李醫(yī)生接電話的空隙,我一直在包里翻著藥。
瘋狂顫抖的手好不容易才把藥瓶打開,丑陋男的女友尖銳的聲音再次穿進了我的耳膜里!
「這年頭,真是活久見了!裝神經病的都有了!」
「是不是不想賠償,在這里裝精神???我告訴你,沒門!」
我一個沒拿穩(wěn),「啪」一聲,整瓶白色小藥丸灑落了一地。
現(xiàn)在車廂里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中年大叔急得朝丑陋男的女友大吼,「好好的,你惹她干嘛呀?」
終于李醫(yī)生接了電話,乘警也到了。
10.
乘警先是查了我的精神病證明和我攜帶的藥物,然后拿起電話和李醫(yī)生聊了幾句。
「所以這位張易小姐確實患有精神分裂癥是嗎?」
電話里的李醫(yī)生回答道,「張易已經康復得很好了,很久沒犯病了。如果不是很過分的事情,不會刺激到她的?!?/p>
「但是她一犯病,她特別喜歡殺……」
聽到此處,乘警立刻把揚聲器關掉了,把手機放到了耳邊。
整個車廂十分詭異的安靜……
丑陋男的腿抖得像是踩上了縫紉機,丑陋男的女朋友也一臉煞白不知道在想什么。
講了幾句,乘警神色復雜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丑陋情侶,掛掉了電話。
這時候乘務小姐姐送來了水,還把藥給我撿起來遞給了我。
我立刻大把服下。
乘警讓乘務員給丑陋男一個創(chuàng)可貼。
「這件事起因在你,我看你腳也只是皮外傷,貼個創(chuàng)可貼吧?!?/p>
「如果你想追究……」
丑陋男立刻擺擺手,「皮…皮外…傷,皮外傷,不…不…追究,不追究!」
「請問下一站還有多……多……多久到站?」
行程的后半段,整個車廂安靜如雞。
前后 2 排空無一人!
乘務員多次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感覺今天的精神病又好了一些!
11.
剛下高鐵,就接到了王二飛的電話。
王二飛是我在精神病院了里最好的朋友,第二好的朋友就是王奶奶。
而王奶奶是王二飛的親奶奶,他們有家族精神病史。
「張易,你偷偷溜出去玩也不告訴我!」
我反駁道,「我不是去玩的,我姐遇到了壞人,我給她報仇去!」
王二飛的語氣是難得的嚴肅。
「張易,你是青舟精神病院的院寵!報仇這種事情,不需要你動手?!?/p>
「定位發(fā)我微信,馬上就到。記住一定要等我們到了再行動!」
「你太年輕,外面的很多規(guī)則你都不懂,很容易被人識破身份。」
我不解道,「我什么身份?」
「噓……電話里不能多說,有大數(shù)據監(jiān)聽,見面聊!」
12.
傍晚,王二飛就帶著王奶奶與我匯合了。
我把他們一起帶到了姐姐家。
「咚咚咚」,我敲響了姐姐家的門。
本來還能聽到屋內有些動靜的,可是隨著我的敲門聲,屋內的動靜像是瞬間消失了。
「咚咚咚」,我又敲了一次。
屋內猛然傳來一陣嘶吼,「我說了,我不接受什么采訪。你們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
我連忙大喊,「姐姐,是我!」
房門一下子被拉開。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姐姐。
一頭蓬發(fā),兩邊披分,神情委頓,唇無血色。
見到我,姐姐那雙滿眼血絲的眼睛強忍住淚水,扯出一絲笑容。
「小易……」
13.
姐姐把我們三個迎進了屋。
客廳的地上放了好幾個正在打包的箱子。
我看向地上的箱子,「姐姐,你要搬家了嗎?」
「嗯?!?/p>
「姐姐,搬家這么大的事情,周宇程怎么沒過來幫忙?」
周宇程是姐姐的男朋友。
姐姐神情又暗了幾分,「這幾天……我和他發(fā)生了一些矛盾,他和我提了分手?!?/p>
這個賤男人……肯定是因為姐姐被猥褻這件事在網絡上鬧得太大,不敢面對了。
剛開始姐姐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很討厭。
到處吹噓自己是個富二代,可是所有的開銷都要我姐姐出錢。
我一個精神病都看出來周宇程不是個好東西,可是姐姐就是看不出!
所以說啊,寧愿精神病也不能戀愛腦啊!
現(xiàn)在姐姐受到那么大的傷害,他不僅不在她身邊支持她,反而提了分手。
又想殺人了,不是,殺雞了!
14.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腦子好像新長得那么好使!
我忽然又想起來周宇程還問姐姐借過錢。
騙我姐感情可以,騙她錢不可以!
我趕忙問道,「他問你借了 10 萬塊錢,還了你嗎?」
這 10 萬塊錢是姐姐打工十幾年所有的積蓄!
姐姐木然地搖搖頭,「他說暫時沒有,要過幾年才能還我?!?/p>
我給了王二飛一個眼神,王二飛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他掏出一個小本子,把周宇程的名字給寫了上去。
把雞子們寫在一起,然后一起做掉!
嘻嘻!
15.
第二天一早,我們復仇精神小隊決定先送姐姐去上班。
因為姐姐的視頻現(xiàn)在全網都在傳播,雖然大多數(shù)觀眾還是很正義的,但是總有幾個精神比精神病還不正常的人到處評論。
【肯定女生平時行為不檢點,才給了 82 歲老色批機會?!?/p>
【故意發(fā)出來博眼球的吧!】
我不想姐姐在現(xiàn)實中再受到其他的攻擊了,我要保護她。
等了一會,電梯終于在 28 樓停下,里面已經站著好幾個人。
門一打開,幾個不友好的眼神就朝姐姐看了過來。
姐姐慌張地低下了頭,她把棒球帽往下扣了扣,又把口罩往上拉了拉。
很好,口罩都快變成眼罩了!
我牽起姐姐手握緊,「別怕,姐姐?!?/p>
王二飛和王奶奶站在我們后面,像是一堵墻,隔絕電梯里那些不友善的眼神。
隨著電梯的下降,姐姐僵硬的身體也漸漸放松下來。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有些老母雞,就是不想過太平日子。
「現(xiàn)在有些個外地女人,真是不要臉!聽說為了不交房租,拍視頻威脅別人哦!」
「真是不要臉啊!樓上的老吳我們都認識多少年了!對他老婆不要太好哦!不可能做這些事情的啦!」
我轉頭看去,電梯角落里兩個 60 歲左右的老太太大聲交談著。
哎!大清早就要發(fā)病,真累??!
王奶奶嘆了一口氣,好像和我同樣的煩惱。
「大清早好好的,干嘛非逼我營業(yè)!」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易啊,我年紀大,讓我先發(fā)。尊老愛幼!」
16.
這年頭,連發(fā)病都要卷起來了。
「啪」、「啪」兩聲,王奶奶直接朝說話的 2 個長舌老婦甩了 2 個大逼斗。
「你們 2 個賤人,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仗著自己年輕,勾引我 90 歲的老公!」
王奶奶隨后往地上一坐,雙手拍地,「夭壽哦!真是夭壽哦!沒有天理了~你們看看這 2 個賤人,勾引我老公,還在電梯里挑釁我!」
整個電梯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被打的 2 個老太太顯然沒料到這出,拼命地想解釋。
可是王奶奶又怎么會給她們這個機會,上去又是「邦邦」兩拳。
兩個長舌老婦這下也反應過來,想沖過來打王奶奶。
王二飛趕忙上前,從口袋里掏出了一份醫(yī)學書那么厚的病歷。
「二位,你們要打我奶奶,我沒意見?!?/p>
「但是打之前先說好,我奶奶今年 80 歲高齡了,得精神病的病齡比我的年齡還大?!?/p>
「要是你 2 位把她打個三長兩短的,她可是要住你們家里的?!?/p>
說完王二飛就抱著胸,一副隨你們怎么樣的樣子。
王奶奶冷笑一聲,「孫子!你裝什么正常人呢!你自己的精神分裂 20 年了,你說我?」
一直等電梯到 1 樓,整個電梯除了王奶奶的精神嚎叫,不再有其他的聲音。
連角落里抽煙的大漢,也默默把煙掐了,龜縮在角落里。
17.
等把姐姐送進公司,我們復仇精神小隊正式行動了。
經過多次試探姐姐的口風,以及在網上查到的零星的資料。
我們得知,這個 82 歲的老色批叫吳東,就住在姐姐樓上。
他是姐姐的房東,好幾次利用房東這個身份進入姐姐的房子。
剛開始他對姐姐毛手毛腳,姐姐就報過警。
可是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警方不予立案。
后來姐姐狠下心,裝了攝像頭取證。卻又因為吳東 82 歲的高齡不予執(zhí)行。
而且這個吳東是個慣犯。他多次在地鐵上猥褻女生,已經被報警抓了很多次了,但都是因為年齡原因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
這也造就了他越來越肆無忌憚!
我們三個決定蹲在樓下,跟蹤老色批。
等了一會,王二飛和王奶奶就因為隊長之位吵起來。
可不管我怎么勸,他們就是不肯打架。
終于,吳東帶著個茶缸,一搖一擺地走出了樓道。
我們一路尾隨,跟著他上了地鐵。
18.
地鐵上的人非常多。
一個恍然間,我們三個把吳東給跟丟了。
正當懊惱之際,一聲激亢的男聲從隔壁車廂傳來。
「你可不要亂冤枉我,我這么大年紀了……這么可能故意摸你!」
「哎呀,哎呀……我被你冤枉的,現(xiàn)在心臟特別不舒服!救命啊,我要看醫(yī)生!」
「我都 82 歲了,還要被你這種外地女人冤枉,真是倒了血霉了!」
等我們三人穿過人流,看到的就是吳東耍流氓一樣躺在地上嚎叫。
他的「尸體」旁,還立著一位推著嬰兒車的年輕的媽媽。
她雙眼通紅,眼睛里蓄著淚水。有些委屈,有些不知所措。
嬰兒車里的小女孩約莫著 2.3 歲,扎著 2 個小羊角辮。她的嘴正一扁一扁的,看樣子是被嚇得想哭。
年輕媽媽立刻扯出了笑臉,抱起寶寶,安撫地拍了拍寶寶的后背。
「寶寶不怕,媽媽在。」
懷里的寶寶似乎感受到媽媽的委屈,立馬勾住媽媽的脖子,軟軟地喊著,「媽媽不哭,媽媽不哭?!?/p>
周圍的人見狀,一臉冷漠,沒一個敢吭聲的。
畢竟一個普通人要是被 82 歲老色批訛上,足以毀了平靜的生活。
還好我們不是普通人,我們是精神??!我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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