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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云熙】玉殤

2022-11-17 08:04 作者:與熙情書  | 我要投稿

【羅云熙】玉殤 劇情梗概:雙世復仇向!前世為天界夜神大殿下,為報生母之仇步步為營,奈何被叛徒出賣導致被反殺!一縷魂魄逃脫入了忘川,得鬼界閻王相助,準許帶著記憶轉(zhuǎn)生!第二世為魔神澹臺燼!歷劫成魔,歸來再度復仇!他成功了! 【正文】 第一章:伊始 天界,布星臺。一個長衫玉立的少年,身邊跟著一只小鹿,緩緩走向布星臺。那少年微微張開他略顯堅毅的唇,抬手摸了摸小鹿。“今日霜降尾火虎,就布九星尾宿吧!” 熱推 情感解惑 默念對方姓名3次,抽一張卡牌,看看你還在不在他心里? 而后雙手緩緩抬起,身后的布星石也相繼連接,隨后便顯現(xiàn)出星象圖。 幽藍的光在他的指尖游走。他時而雙手交叉,時而又換個方向。少年的眉頭緊鎖,仿佛志在必得的模樣。 那少年似乎對布星掛夜這件事熟稔得很,三下五除二便完成了。 原來,他便是天界大殿下,名喚潤玉。他不記得前塵往事,只記得打從自己記事起就長在天宮。待他成年了,當今天后便給了他這么一個夜神的職位。自此,布星掛夜也就成了他分內(nèi)之事。 他本該是六界最尊崇之人,但不知是何緣故,他忘卻了過去,以至于成了今天的模樣。 他還有個哥哥,真身是一只鳳凰,也是當今人人矚目的戰(zhàn)神,是為二殿下。 兄弟倆從小都是兄友弟恭。一切,看起來都是順其自然的模樣。 小的時候尚有父帝叫他讀書習字,長大后,兩人漸漸疏離。也是從那時候起,他學會了一人獨處。萬年的孤寂,讓他不知何為孤冷。 鄺露是他最信任仙侍,是那次天界招兵的時候他收上來的。原本潤玉對于這事兒不過是走個過場,但奈何鄺露執(zhí)意跟著他,潤玉也只好收下。自此,鄺露便成了璇璣宮的掌事。 一個人的時光總是不好度過的。潤玉便每日在書房中尋些書來看。到了用膳的時候有鄺露將飯食端進來,潤玉用過膳后在院內(nèi)四處走走,再小憩一下,起來后在繼續(xù)看書,值夜時再去布星掛夜。如此成了他每日的事事務。 在旁人眼里,他是清冷溫潤的大殿下,然而真實的情況,只有潤玉自己最知道。 某日潤玉將帶回殿內(nèi)的書卷看完后,便要去將書卷放回去,以便尋找新的書卷。正當他在藏書閣內(nèi)翻找書卷時,忽然掉下來一幅畫卷,潤玉笑笑,只當是自己不小心,忙彎腰去拾。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潤玉將畫撿起后,忍不住好奇便小心翼翼地看了。 “忽墮鮫珠紅簌簌,邂逅今朝不相離?!睗櫽窦毤毮钪??!斑@詩詞暗含簌離二字,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女仙。不過畫上之人似是有些眼熟,還是問過父帝再說?!? 正端詳?shù)淖屑?,忽然聽到書房門口有人叫他?!皢⒎A大殿下,天帝有事讓您去凌霄殿一趟?!薄昂茫镜钪懒??!睗櫽駥⒛钱嫾毤毷樟?,信步去了凌霄殿。 至殿內(nèi)臺階下,潤玉行了禮?!安恢傅蹎緝撼己问拢俊薄澳孟?。”潤玉瞪大了眼睛,“兒臣所犯何錯?”“潤玉,你且看仔細了,此物可是你所有?”“是兒臣所有。不知母后何來此物?”“哼,潤玉,你干的好事。竟然趁你兄弟涅槃之時暗自謀害他!”說著將那冰棱扔到潤玉眼前。“兒臣沒有!那日兒臣見有黑影向弟弟的宮殿所在飛去,兒臣跟過去后,那黑影便消失了,兒臣還問過在殿門口的近衛(wèi),都說沒看到,兒臣囑咐一番便離開了?!薄叭绱吮?,只有你修的水系術法才有,整個天界何人修水系?”“父帝,母后,兒臣……”“好了!”太微有些生氣,“來人,罰潤玉閉門思過,沒有詔令不得外出,帶下去!” 潤玉被守衛(wèi)“請”回了璇璣宮。鄺露來問明緣由,潤玉搪塞過去,只說是要閉關一陣子。 鄺露也不再多問。潤玉由于外出不得,布星掛夜之事就此擱置下來。 潤玉希望得到父帝母后的理解與關懷,然而他知道的,他渴望的,從來不過是奢求。 潤玉的寢殿還是很大的,他在房間內(nèi)找了個地方,命人將畫掛了,自己則繼續(xù)端詳著。 沒了布星掛夜的事,潤玉只能在院落里練習術法。偶爾乏了便再院內(nèi)的落星潭邊小憩。 說起那冰棱,潤玉并不陌生。那冰棱本是他修行所得。只是那冰棱為禁術,故而他一直未能展露。因而天后才會因此懷疑他。 “對于我們兄弟二人,父帝母后終是偏向的?!睗櫽窨嘈σ宦?,“如果能回到小時候就好了,那時候母后縱然時常為難于本殿,但父帝還在?!? 鄺露見他一人在橋上看星,心中不忍,便勸解于他?!盁o妨,本殿是清冷慣了的,承受的非議也不差這一次了。日后要更加做好自己,方無法讓天后抓到把柄。”“是,殿下。” 被禁足的這些時日,對潤玉來說也是個機會。潤玉在殿內(nèi)時常打坐苦修,以圖參悟新的法術。天后多次派人暗中監(jiān)視,潤玉不是不知道,只不過他更愿意選擇視而不見。天后得知后,恨的咬牙切齒——多久了,也沒能拿住潤玉的絲毫錯處。 如此直到天后壽宴。天后縱然想殺了他,但礙于潤玉的身份,加上實在拿不到錯處,因而著實無從下手。 按天規(guī),兩位殿下必須到場。天帝只得將他放了,讓潤玉如期參加天后的壽宴。 這壽宴最是不能馬虎的。需有各族派人前來,除此,其余大小仙官,天干地支也要悉數(shù)到齊。那蛇仙彥佑自然在列。 這蛇仙與鼠仙交好,兩人同為洞庭君辦事。只是蛇仙還是洞庭君的養(yǎng)子。洞庭君早年因失去兒子痛苦不已,才收了這么個兒子。彥佑以玉笛為器,靈力強大,看似不羈實則最為通透。鼠仙作為他們生肖仙的老大哥,彥佑自然是敬佩的,因而也與鼠仙以兄弟相稱。 第二章:壽宴之變 宴席所用的桌椅分列大殿兩旁,各仙官按著等級次序就坐。潤玉因為是天帝的兒子,故與其兄暫時在天帝后身旁站著。 還是那身暗龍紋的朝服。寬大的袖子,潔白的衣裳。還是那少年,玉樹臨風的模樣。 但此刻,滿朝仙官的焦點卻沒有在他身上。在座的仙官們,時而附耳輕聲談論,時而聊著關于他兄弟的傳聞。潤玉立在臺上,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他心里再清楚不過的,奢求的終究是奢求的,永遠不屬于自己。 天后:“諸位愛卿,為犒勞大家這些年為天界的付出,趁本后壽宴之際,本后與陛下敬大家。”大家飲下那杯酒后,齊聲謝過。至此,天后宣布宴席開始。 天帝對他們兄弟二人說了一聲讓他們落座,兩人這才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蛇仙彥佑在一旁看得真切。他本就是一條小水蛇,加上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這次為了吸引大殿下,他怎么也會搞點事出來。 只見他悄悄放下一只手,對著地下一指,一條小青蛇順著他的胳膊纏繞著爬下來。彥佑對它說了一聲“去”,那小蛇得令,竟悄無聲息的爬上了潤玉的大腿。 潤玉開始還沒在意,但忽然她覺得有些不對勁。開始還以為自己身子突感不適,正欲起身拜別眾仙回去休息時,哪成想剛一起身就看到一條小蛇在自己身上爬來爬去。潤玉揮手打落,沒想到它又黏上來,趕都趕不走。 “這里怎么會有蛇?”在眾仙的議論聲中,潤玉只好行禮道歉?!笆呛簲_了母后的壽宴,孩兒稍后靈罰便是。”天后的臉上明顯不悅,“本后竟不知潤玉身邊還多出這么一條寵物?!薄笆呛嚎垂懿涣?,定帶回去好生看管?!薄澳闶窃摽春媚闵磉叺膶櫸??!? 只是宴席還是要參加的,不然更會讓天后抓到錯處。潤玉施法讓那蛇睡下,這才坐回了座位。 一旁的蛇仙也知道事情鬧得有些大了,有些左右為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看向了潤玉,卻發(fā)現(xiàn)潤玉也在打量他,忙把頭別過去,生怕他認出自己。 宴會照常進行。天后速來愛排場,故,期間歌舞琴藝自是必不可少。表演的仙子們在表演后都要說聲祝賀之詞,天后看了也是喜笑顏開。 看來天后對這次的宴席節(jié)目很是滿意,每每她覺得表演讓她滿意時,她還時不時進行一些打賞。天帝也不攔著,只為了讓天后開心。 潤玉心里明白的很,眾仙之中,唯有蛇仙是蛇體,因此那蛇定是出自他無疑。 好容易挨到宴會散了,彥佑剛想開溜,卻被潤玉叫住,請進了璇璣宮。天帝后見了,心想潤玉定是要問他宴會上有蛇的事,也就沒管他。 “蛇仙留步?!薄安恢蟮钕聠拘∠珊问??”彥佑見潤玉已經(jīng)走過來,知道躲不掉,索性在原地行了行禮。 “蛇仙不必緊張,方才宴會之事,本殿還要向蛇仙討教一番。”“殿下過譽了,小仙也不知道何緣故。”“哦?”潤玉走到他身旁附耳對他說,“別人沒看出來,但是本殿看得真切。你到底意欲何為本殿不知,因此才要向蛇仙討教一番。”“殿下,小仙……”彥佑尬笑?!案桓镜钭?,在你。若日后本殿查出什么來,莫怪本殿心狠了?!薄靶∠筛钕伦咭惶吮闶??!? 兩人到了潤玉的寢殿。“本殿的璇璣宮從不讓旁人進來,便是天后也幾乎不涉足這里。只是交談之時仍需多加注意。”“小仙謹遵殿下旨意?!薄班椔?,你先下去吧,有事本殿自會叫你。”“是,殿下?!? 潤玉將寢殿下了結(jié)界。兩人才開始交談。 “說吧,宴會之上為吸引本殿注意,可是有事相告?”“大殿下好生厲害?!薄昂?,就你那微末伎倆?!睗櫽裣訔壍摹扒小绷艘宦?,“有事快說,本殿要去值夜了?!? “殿下近日是否得到一幅美人圖,上有“忽墮鮫珠紅簌簌,邂逅今朝不相離?!薄薄澳惚O(jiān)視本殿?”“小仙確實有罪,不過,殿下近日是否也在為這幅畫苦惱?”“確有此事?!睗櫯c平靜的答道,像極了湖面上無波無瀾的寂靜模樣。 “此畫乃是當今天帝陛下還是太子時,邂逅龍魚族公主簌離時為她所作。畫中之人,是殿下您的生母?!薄吧福俊薄笆堑?,相比殿下也在疑惑,為何天后緣何對殿下心生厭惡,陛下對殿下疏離至此?!薄鞍涯阒赖亩几嬖V本殿,否則本殿定然重罰于你?!薄笆堑钕隆!? “殿下的生母,簌離,本是龍魚族最寵愛的小公主。在她的上面,尚有兩位兄弟。那時的龍魚族,居住在太湖,屬天界管轄?!睆┯宇D了頓聲音,“原本,殿下的生母已然定親,可壞就壞在雙方并未見過面,以及那天。”彥佑說道,“那日,尚且年少單純的她隨她的生父上天述職。原本公主殿下就沒見過天宮,當下便心生好奇,正當她四處閑逛之時,恰好被還是太子的當今天帝看見。但那時的天帝心里已有花界的那位。只因與他心念之人頗有幾分相似故而去搭訕。公主見他生的容貌不凡,言談舉止頗為儒雅,對他自然是一見傾心。而后兩人在一起相處了一段美好的時光。二人在一起吟詩作對,天帝還為她做了一幅畫,便是殿下殿中的那幅?!薄跋氩坏蕉诉€有此番姻緣。后來呢?”“然當今天帝陛下年少風流,便將那離火珠贈給了公主。離火珠本只有兩串,一串給了當今天后,一串給了公主。” “而后公主隨父離開。在拜別時不小心將離火珠露出,恰巧被天后看到。因天后善妒,看到離火珠自然明白一切。而后她便率親信滅了龍魚族全族,一把火燒了龍魚族。”“那本殿……”“你母回去后發(fā)現(xiàn)自己已有身孕,原本想瞞著族里偷偷生下殿下,但還是被發(fā)現(xiàn),自此解除婚約,失信于龍魚族。但生下殿下后,為了保護殿下,甚至將殿下藏起來。殿下的本體是龍,因而與水族不合,時常被欺辱。當時殿下尚在幼年,不會隱藏龍角,故而殿下的生母日日將龍角剜去,將龍鱗刮掉?!薄氨镜睢睗櫽駧捉惺懿蛔。瑩u搖欲墜。彥佑上前一步扶住他。“無妨,你繼續(xù)?!? “殿下始終以為自己是一條特別的鯉魚。后來殿下聽說魚離了水會亖,便上了岸。但沒想到自己非但沒亖,還依然活著。而后天后來了太湖,給殿下吃了浮夢膽,讓殿下忘了前塵,將殿下帶上了天界。只是不曾想天后待殿下并不親厚,甚至在殿下成年后還處處打壓殿下?!薄霸侨绱恕镜罹谷皇歉傅垡荒钪畹腻e誤……”“殿下……”“我母如今可好?”“容顏盡毀,幸得水神庇護,另有安定之所在。如今暗修術法,以圖復仇?!薄疤旌蟆?,本殿知道了。若你能找到本殿下的生母,煩請告訴,本殿定為她復仇,便是堵上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殿下可想好了,小仙并不認同?!薄熬壓??”“一來會波及到萬千生靈,須知冤冤相報何時了?!薄氨镜钚囊庖褯Q。若你愿同本殿一起,本殿自然將你奉為座上賓,若你不肯,本殿亦不會為難你?!薄爸x殿下。不過小仙還是奉勸殿下,抽時間去見見她吧,畢竟母子連心。更何況她曾失去了兒子,這才收養(yǎng)了小仙?!薄氨镜钭詴叭?。到時候自會召你?!薄澳切∠删拖入x開了,殿下好自為之,不用送了?!? 潤玉喚來鄺露?!斑@些時日,你抓緊替本殿收集真相。告訴本殿當年父帝和母后都做過哪些好事。越快越好,不管用什么辦法?!薄笆?,殿下?!? 對于潤玉吩咐的事,鄺露只管照做,她相信大殿下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因而從不過問緣由。至于潤玉自己,他還要在璇璣宮應付天后,因而抽身不得。 既然得知了真相,下了決心便要做到。潤玉這陣子如同往常一樣,愣是叫天后沒抓到任何把柄。而談話的內(nèi)容,天后更是一無所知。他甚至暗暗拉攏屬于自己的軍隊親信,暗自操練兵馬,用于日后的圖謀。 面上,他還是眾人眼里清冷溫潤的大殿下。實際上,潤玉有他自己的心思。 潤玉去了布星臺。雙指并攏向天空一劃,星象顯現(xiàn)。“父帝,待你生辰之時,本殿定會送您一份大禮?!? 說完拿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打開蓋子,將一滴星輝收了進去。“星輝難得,相信父帝您定會滿意的?!? 第三章:起事 天帝后的生辰間隔不過五個月。潤玉便收了了五個月的星輝。他要做成最珍貴的星輝凝露,在他生辰之時讓他飲下,廢了他們二人的原神,讓他們灰飛煙滅。 鄺露知道他的意圖,從潤玉第一次收集星輝的時候就看出了端倪——她知道大殿下與天帝后素來不睦,怎會想著給天帝送禮。 “殿下,真的要真么做嗎?”“鄺露,你是來阻止本殿的么?”“鄺露只知道生靈無辜?!薄氨镜钜詾槟闶亲疃镜畹摹!睗櫽窭湫σ宦?,“你曾是本殿最信任的仙侍?!薄班椔恫桓遥皇恰薄跋氯グ?,”潤玉徹骨寒的聲音,“只要你不妨礙本殿,本殿可以不罰你,別忘了,你還有一個疼愛你的父親?!薄笆牵钕?,鄺露……退下了。” 鄺露微微頓了頓身子,輕輕頷首離開。知道自己勸不了大殿下,又不想讓天界的生靈覆滅,自己又不好背棄他,因而陷入了兩難境地。 她甚至都不敢說與自己的父親——畢竟這可關系到自己父親的性命。 那日鄺露從璇璣宮回府,太巳見自己女兒憂心忡忡,不免擔心,忙問她。 “女兒這是怎么了?”“父親,孩兒有事想問父親。”“自己女兒有何事不能直說的。”“父親認為,天帝與他的兩個兒子比,有何不同?”“當今天帝尚可,至少是能追隨下去的人。至于他的連個兒子,大殿下溫潤清冷,但不乏才干,只是未曾展露。至于二殿下乃是當今戰(zhàn)神,領兵有方,自是無量前途?!薄澳歉赣H更看好哪位殿下呢?”“兩位殿下各有所長,自然是誰能使六界穩(wěn)固,為父自然就跟誰?!薄爸x謝父親?!薄翱墒前l(fā)生什么了?”“并無。天色已晚,明日還要去璇璣宮做事,女兒有些累了,先睡下了?!闭f完就回了自己的寢殿?!鞍?,這孩子?!碧葻o奈笑笑,“到底是長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 潤玉的璇璣宮本就人少,但好在他對士兵以及仙侍們都還不錯,因而還是有人愿意追隨他。至于鄺露,潤玉既知道她已然離心,也不做什么期望,只要不礙自己的大事即可。 鄺露自從被他發(fā)現(xiàn)后老實了許多,她與潤玉之間回歸到最初的純粹主仆關系。 鄺露是在意他的。原本她可以繼續(xù)做他最信任的人,但她有自己的立場,本想勸他放下,安安心心的。但潤玉,有自己的使命。 鄺露在璇璣宮的日子還算本分,潤玉一如既往的看書修行,布星,看起來重復無聊的日子,潤玉在暗地里蓄力。 潤玉并未讓她離開,而是依舊將她放在自己身邊,他在觀察,看看即便是不支持自己的鄺露,是否會壞了自己的大事。 潤玉的滅日冰棱已經(jīng)修到了頂峰,士兵也會偽裝成鳳凰那邊的模樣,潤玉會與士兵一起在天帝壽宴上演一出戲,讓自己的好弟弟誤以為自己能保住所有人。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潤玉終于等到了天帝的壽宴。此時,偽裝成二殿下的士兵們,已經(jīng)悄悄地在凌霄殿等待。 鄺露在一旁站立不安。忽然間她不顧阻攔沖上前去沖天帝大喊:“陛下!陛下請您回去!這壽宴辦不得!有人要害您!”“放肆!你是那個宮的?”“小仙璇璣宮掌事鄺露,大殿下準備在陛下您的壽宴上取您性命!”“放肆!你可知污蔑天家是何等罪過!”“啟稟陛下,是小仙管教不力!”又拉住鄺露的衣袖,“走,跟我回去!”“我不回去!陛下您要相信小仙!”“放肆!來人!拖下去!” 潤玉在一旁看著鄺露,知道他還是背叛了自己,暗暗握緊了拳頭,眼看著鄺露與太巳仙人被前來的衛(wèi)兵拖走。 “潤玉?!碧斓酆鋈婚_口喚他。“孩兒在?!薄班椔都仁悄銓m里掌事,為何這次你不保他?”“回父帝,六界皆在父帝的管轄之內(nèi),鄺露仙子雖然是璇璣宮里的人,但說到底也是父帝的所轄。父帝懲罰她,也在情理之中?!薄斑€是玉兒識大體?!薄爸x謝父帝謬贊,孩兒有個禮物要送給父帝。”“哦?快呈上來。” 潤玉將裝著星輝凝露的酒杯交給了前來的掌事。那掌事接過,呈給了天帝。 “這是何物?”“此為孩兒精心為父帝采集的星輝制成的星輝凝露?!睗櫽窦毤毜亟榻B著,“此物最是難采集,孩兒采集了五個月才凝練成這一小盞。還望父帝莫怪?!薄坝駜河行牧?,即是玉兒的心意,為父還當成全了才是?!闭f著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潤玉就這么看著,嘴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好,宴席開始!”天帝笑顏如花,開心地宣布。 天帝后的壽宴,素來最是馬虎不得。可謂是熱鬧非凡。但今年的不同,天帝說眾仙可以一展所長,因此這節(jié)目就多了起來。除了有慣例的歌舞,亦有行酒令,投壺,更有其他仙家們的參與。 原來天帝此舉意在與民同樂。一來說明自己的寬容氣度,而來彰顯自己的親民。潤玉雖不喜這種熱鬧氛圍,但還是不得不參加了,席間還與眾位仙家寒暄敬酒,依舊是一副溫潤的模樣。 作者:不要以為作者是在美化鄺露和那誰,其實這都是為后來的轉(zhuǎn)世做的鋪墊。畢竟轉(zhuǎn)世后要成為澹臺燼的。會歷劫,而后再度歸來。澹臺燼:都得死?。ü愣模櫽癫攀侵鹘?,其他的都是陪襯! 潤玉在座位上暗暗倒數(shù),此時宴會已經(jīng)至半。天帝突感身體不適,想起身卻沒有力氣。 “陛下!陛下你醒醒!”天帝虛弱的抬起手,指著那曾裝著星輝凝露的酒盞?!皾櫽?!你到底給陛下喝了什么!”天后暴怒,呵斥到。潤玉卻并不搭理她,“今天一個也別想走!”說著抬起手向著大殿一側(cè)的鼓打出一道光線。 很快一群士兵包圍了這里。那士兵披風都是火紅色的?!澳孟?!”二殿下及時出現(xiàn),將潤玉圍在中間,“你還有何可說的?”“成王敗寇罷了,本殿既然來了,就沒想過要活著離開?!? 這時候天帝也從座椅上站起來。“潤玉呀潤玉,你究竟是輸了。只是本帝實在想不通你到底是為什么?!薄俺赏鯏】?,本殿懶得解釋?!? 潤玉對這一切似乎并不意外,他原本就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tài)。他知道,定然是鄺露,或者說另有其人暗中向天帝報了信。至于自己的那些士兵大概也是被自己的好弟弟給收了,故而才沒能成事。 眾仙家們四散而逃,好好地壽宴,突然間亂做一團。天帝后、士兵、二殿下圍著潤玉使勁打。一道道靈力打出,潤玉終究重傷吐了血。 “今日之事,本殿并不后悔。”潤玉鏗鏘有力,他緩緩站起,打算給天帝后最后一擊。但奈何剛剛發(fā)力便被自己的好弟弟斬于劍下。 自此,天帝將赤霄、兵權(quán)給了二殿下,二殿下的人生達到了頂峰。 天帝掌心發(fā)力,想碎了潤玉的魂魄。好在潤玉的一縷龍魂逃脫,去了鬼界。 鬼界與潤玉素來交好,因著受了潤玉不少恩惠,故而一直支持他。 見是潤玉的一縷魂魄飄蕩著到了鬼界入口,守門的小鬼先去報了,而后閻王親自出馬穩(wěn)住他的魂魄,將他帶進了鬼界。 鬼界有橋名奈何橋。奈何橋上有孟婆,她的孟婆湯只要喝上一碗便能忘卻前塵,從而轉(zhuǎn)世。 橋下是綿延不絕的忘川河,河內(nèi)有諸多無法轉(zhuǎn)世的孤魂野鬼常年在此,等待著一個又一個無主的孤魂投落其中,他們好將其蠶食。 奈何橋的是一座長長的、看起來望不到盡頭的橋。那橋很寬,橋的兩旁更有紅色彼岸花(曼殊沙華)常開于此。 閻王帶著潤玉一路至奈何橋。眾鬼睜大了眼睛,遂紛紛跪在兩旁給他們讓路。就連在孟婆湯排隊的靈魂,也給他們讓開了路。 閻王對孟婆耳語了一番,便帶著潤玉去了投胎處。那是個由鬼界氣息凝聚而成的幾道時空門,分別是畜、人、仙、妖、魔、怪。 “此處便是下一世轉(zhuǎn)世之門,尋常靈魂需要經(jīng)判官判定前世的罪孽,再由專門的負責的小鬼帶去轉(zhuǎn)世。”閻王跟他介紹到,“不過殿下多次施恩于鬼界,殿下可自行選擇。”“最近可有人家有即將出生的孩童?”“待小王查查?!闭f著拿出命薄,翻了翻,“有了,這家人最為符合殿下的身份,只是要歷劫一番才行?!薄凹毤氄f來?!薄按巳吮闶羌磳⒊錾腻E_燼,生于周國澹臺王室,但此人身懷魔骨,天生為魔神,真身乃是一條黑魔龍。此人生來涼薄不通人情,孩童之時便被丟棄,六歲時便被送去夏國為質(zhì),身世之坎坷實屬天地動容。但魔骨覺醒后,他覆滅周夏二國,更是一統(tǒng)魔界。”“就他了。”“可是……”“此人雖然身世過于坎坷,但若為將來復仇所用,定是極好的?!薄暗钕隆薄熬瓦@樣安排。本殿先去了?!? (其實潤玉去的是“人?!币蛑E_燼最初便是周國的小皇子,成魔之前畢竟是凡人。) 隨著潤玉踏入“人”的一剎那,他的第二世命運也將開啟…… 第四章:澹臺燼(轉(zhuǎn)世?魔神之始) 人間,周國,澹臺王室。柔妃艱難產(chǎn)子中。 “不好了,王上,娘娘難產(chǎn),只能保一個!”前來稟報的產(chǎn)婆焦急地找到周王,想讓他盡快拿主意。 “你去,把柔妃給本王保?。 薄笆?,王上?!蹦钱a(chǎn)婆進了產(chǎn)房,將王上的話告訴了柔妃。“我要我的兒子……”“娘娘您堅持住啊……”產(chǎn)婆在一旁很焦急,正左右為難之際,柔妃虛弱的開口,“就說這是本宮最后的心愿?!薄笆?,娘娘?!? 一盆盆血水端出去,一盆盆熱水端進來。終于在不久后,柔妃拼盡最后一絲力氣,生出來一個小王子。 伴隨著嬰孩的啼哭聲,產(chǎn)婆們喜出望外?!吧松?!”產(chǎn)婆出去報喜,“王上,是個小王子?!薄翱熳尡就蹩纯?!”周王喜出望外,柔妃是他最寵愛的妃子,他們盼天盼地,才盼來這么一個兒子。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呢?明明是個嬰兒大小的人,卻在一旁嬉笑,忽然間他看見了什么一樣,一把扯過他母妃的肚腸,仿佛看到了什么新奇之物一般,竟細細拿在手里把玩,絲毫不顧自己手上滿是血污以及奄奄一息的柔妃。一旁的宮女、產(chǎn)婆嚇的抱在一起縮在角落。 周王見了,又氣又怕,拔出侍衛(wèi)的劍,怒喝一聲:“妖孽!膽敢放肆!”說著就要刺向那嬰孩。 “王上……”柔妃虛弱至極的聲音,“他是我們的兒子啊,他叫澹臺燼,是我唯一的血脈……還請王上好生照料他……”說完就咽了氣。 只剩下一旁哭泣不止的周王。 “來人!把他給本網(wǎng)扔到荒山野嶺,自生自滅!”“是!”“王上不要??!這是娘娘唯一的血脈,也是您的兒子?。 薄傲糁说妊踝魃?!你滾開!否則本王連你一起殺!” 那宮女想是對柔妃最衷心的一個,不忍他被惡狼啃食,故而才不顧性命的求情。但她位卑言輕,只得另做打算。 小小的澹臺燼就這么被裹在襁褓中,由周王的貼身公公仍去了荒山野嶺。 荒山野嶺中的毒蟲、餓狼、老鼠不計其數(shù),可也有不少野果子。說來也奇怪,狼群、毒蟲沒有任何敢靠近他的,反倒是餓急了的老鼠,本想把他當做食物,卻被他抓來吃了。除了生吃老鼠,他甚至自己摘野果,喝從山上流下來的清水,如此才不至于被餓死。 但也因這些事,小小的澹臺燼從出生就被人視為不詳。那宮女偷偷用自己的銀兩買通守衛(wèi),有時候會去看一眼他,順便給他帶些衣物與吃食。因著她是半夜偷偷出來的,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她只得匆匆回去。 兩年后。 周王想起了澹臺燼,命人去丟棄之所在看看,如果還活著就帶回來,說是另有他用。 原來當下正是戰(zhàn)亂之年。周王因周國實力不足頗為擔憂。他把澹臺燼接回來,不過是想著萬一以后戰(zhàn)敗了好把他交出去,以換得周國喘息。 那公公去了當初的丟棄之所,見到了滿身臟兮兮的澹臺燼。他的身旁,還放著當初裹他的襁褓。 “奇跡!”公公大呼,“要換了尋常孩子怕只剩一具尸骨了。”于是走到樹下,對著還在樹上的澹臺燼笑瞇瞇的。想要哄他下來。 “小殿下?”那公公和顏悅色的說道,“小殿下可還記得老臣否?王上今日就叫老臣接您回去呢!”“不認識。”澹臺燼淡漠地說到,“你們都巴不得我死了才好?!薄靶〉钕屡率钦`會了,王上這是想鍛煉您呢,如今王上想您想得緊,這不讓老臣接您回去呢!”“滾,別讓我說第二次,否則都得死!”小小的澹臺燼帶著些許怒意,顯然,他并不歡迎這些人的到來。 那公公見好言相勸他不聽,為了不違背王令,竟令身邊的隨從強行將他帶下來。 “小樣,一個小娃娃還能翻了天不成,你不走也要走,到了王宮里,自然有你的好日子?!? 別看他小,但他可不傻,他怎么會相信王宮里出來的人。索性掙扎不止。 侍衛(wèi)們見他掙扎,干脆死死的將他按住,五花大綁后,將他送進了馬車,帶回了宮。 周王早在大殿內(nèi)等候。見人被帶來了,蹲下看了看。又揮揮手,侍衛(wèi)會意,行了禮,退了出去。 “別怕,我是你父王。你生母雖因你而亡,但本王并不怪你。今日本王就恢復你的王子身份,也給你準備了你的居所。來人?!薄笆?,王上。帶回去梳洗打扮一番,隨后就帶到他的居所。令,未經(jīng)允許,任何人不得私自探望,違令者斬。別讓他餓死就行?!薄笆牵跎??!? 小小的澹臺燼,看他父王的眼神,竟帶著些殺意。他知道,他這個父王的身邊定有許多保護他的人,如果現(xiàn)在動手,那他也會亖。 如此,澹臺燼就被帶了去,沐浴一番,略微束了發(fā)后,就被帶去了西邊最遠的一處宮殿。 這處宮殿看著破敗已久,澹臺燼知道以后自己就要住在這里了。 剛推開門,立刻揚起滿院子的灰塵。澹臺燼趕緊捂住自己的口鼻。再進屋,卻發(fā)現(xiàn)里面不僅雜亂無章,就連窗戶都是破的。沒有火盆,沒有任何換洗之物以及任何生活所需。 那侍女將他送到后便離開了。隨后,又有另一名侍女來看他。澹臺燼見了,認出就是當初去荒山野嶺上看望自己的侍女,名喚采珠的。 “是你。”澹臺燼見有人來了并不驚訝,他似乎對有人能來看自己并不抱有任何希望。用冷淡的聲音道:“你來做什么?!? 被喚作采珠的侍女卻并未回答,大概是思及他是柔妃唯一的血脈,加之看到王上又如此對待他,想到他日后要經(jīng)歷的,不禁悲從中來,抱住他就哭。 “殿下,王上怎可如此對您!您可是他最小的兒子啊……” 哪只澹臺燼卻不冷不熱的推開她?!耙獛兔挖s緊的,不然就滾?!薄昂茫钕?。” 采珠也不介意他的冰冷,只覺得最少殿下還記得自己,愿意理睬自己,不嫌棄自己。 只是這院子實在是荒廢已久。整個院落,只有那井水尚且還沒干枯。因著常年被樹干壓著,所以井水也沒被污染。采珠在院里收拾了一天,才將院落收拾了個七七八八。她看了看澹臺燼的屋內(nèi),只覺得屋內(nèi)實在破敗不堪。遂先將屋內(nèi)大致打掃了一番。而后告訴他:“這兩日我會偷偷找人給殿下送點東西過來?!闭f完就匆忙離開。 此時正值冬季,澹臺燼的衣裳實在單薄。加之他從小被冷落遺棄,故而身型亦單薄得緊。 周國的冬,往往是白雪皚皚,冷的發(fā)顫。澹臺燼實在冷壞了,他看著屋內(nèi)尚有一些稻草,就將它們抱至角落里,自己躲在稻草里瑟瑟發(fā)抖。 只是采珠做的這一切,周王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他并沒有立即將采珠處死,他還要留著她,等到把澹臺燼送去夏國后便將她處決。——畢竟若想澹臺燼不死,采珠必須活著。 第二日,周王命人將采珠喚了去。 “聽說你昨日去了小殿下那里?”“往上饒命,采珠再也不敢了?!薄胺判?,本王也只是問問??丛谀銓θ徨孕牡姆萆希就鯐呵伊糁?。要知道,在時候到來之前,他還不能死。”周王想了想,“這樣,你就說是本王的命令,找人將冷宮修繕一番,將他所缺的都補上。費用由本王出。記住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辈芍轭澏吨鴳恕? Ps:不要以為周王是真的關心他,他只是為了利用澹臺燼而已。至于采珠,只要澹臺燼離開了周國,立刻會被處死。 第二日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去了冷宮,有工匠,有侍從,也有宮女。澹臺燼見了,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殿下!殿下!王上派人來給您修繕房屋添置用品了!”采珠努力擠出一絲微笑,“王上還是關心您的?!薄班??!卞E_燼的聲音依舊冷冷的,似不再愿與人多說一句。 俗話說人多力量大。只一天下來,冷宮就被修繕成了尋常房屋的模樣。澹臺燼看著現(xiàn)在的冷宮,雖然不如宮內(nèi)其他地方那般豪華,但不至于受凍。 不過澹臺燼并沒有因此感謝他們,反而是從此日日被人看著。 說是照顧,倒不如說是囚禁更為貼切。 而那個叫采珠的宮女,只偶爾得空了才來看看他。平日里只有澹臺燼一人獨來獨往。冷宮的夜晚最是難熬,他一個人又孤苦伶仃,只偶爾有些黑鴉飛過。好在屋內(nèi)的一根燭火能讓他看到一絲光亮。 回宮那年,澹臺燼四歲。在被丟棄的日子里,他不過依舊是個孩童。 澹臺燼在冷宮待了兩年。這兩年,他總是饑一頓飽一頓,有時餓了便靠著喝水勉強撐過。若是在春夏秋季,他還能靠著自己打些天上飛過的鳥類來吃。 只是每每到了晚上,冷宮的樹上總是停留一些黑鴉。那黑鴉像是受到了什么感召一般,竟然從未傷害過他。有次澹臺燼好奇得很,便抬出一只手。那鴉便落在他的手腕上。一只只的,倒是與他十分親近。 這些黑鴉也是澹臺燼在冷宮里唯一沒有射殺的鳥類。那鴉見到他似乎是通了靈,日日給他叼來一些它們殺好的動物給他。澹臺燼就將鴉們叼來的動物處理了,生火烤了吃。自此,澹臺燼在冷宮里也吃上了熱乎的。 那群黑鴉,因著常年殺生,眼睛早就變成了血紅色。它們保護著澹臺燼,以至于澹臺燼能夠驅(qū)使黑鴉。 宮里的人見到了血紅色眼睛的黑鴉紛紛四散而逃。但看到那群鴉飛往了冷宮,也開始對澹臺燼心生忌憚。自此宮內(nèi)流言四起,澹臺燼更加被當成是邪物的存在。這就導致送飯的宮女將飯食送到門口敲了敲門就匆匆離開。 連年的戰(zhàn)亂,使得原本就疲憊不堪的周國更加雪上加霜。周國被逼的連連敗退,被夏國要挾。不得已,周王將澹臺燼從冷宮提出來,送往了夏國。 那年,澹臺燼十六歲。得知消息后,他冷哼一聲?!霸瓉砹糁约号c采珠,不過為了這般用途。究竟是帝王家無情?!卞E_燼走到冷宮門口,見只有一輛馬車,一個老車夫等著自己,他上了馬車。 街市上,百姓們立于兩旁,等著車馬緩緩出城。 沒有任何的同情,澹臺燼聽到的多是咒罵與恨意。有的孩童甚至還往他的車馬扔石頭。有的石頭甚至都砸到了他,他也忍著一言不發(fā)。默默留下兩行清淚后,澹臺燼帶著五味雜陳的心情隨著車架駛向遠方。 他曾希望過,哪怕有一絲絲同情。但,奢求終究是奢求。他從小就不知道什么是情感。哪怕是唯一對他好的人,在他的心里,他也未曾感受到有絲毫的暖流。 王宮內(nèi),有侍衛(wèi)來報。“啟稟王上,人已出城?!薄昂?,將采珠處理了吧,記住,莫留一絲痕跡。”“是,王上?!? 當看到鴆酒、白綾、剪刀后,采珠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向澹臺燼離開的方向行了行禮,“殿下,娘娘,采珠無法完成使命了?!痹捯袈洌嬒馒c酒。 第五章:在夏國的日子 夏國不同于周國,街市上更為繁華。百姓們早就聽說周國送來一為質(zhì)子,生的容貌俊美,只是身形單薄,但不知道具體的容貌,因而,做生意的放下生意,來往的路人們也停了下來。百姓們分立兩旁,滿懷期待的等著他的到來。 負責押送的衛(wèi)兵早就在城門口等候。車架在城門口停了,澹臺燼下了車。 “質(zhì)子殿下,您請?!睘槭椎娜耸莻€將軍模樣,對他倒是客氣,見他下來了,側(cè)身做出了“請”的姿勢,讓他自己走路。 澹臺燼走在最前面,后面跟著大隊人馬。至城內(nèi)時,百姓已然議論紛紛?!斑@就是周國送來的質(zhì)子殿下?不過是個戰(zhàn)俘罷了?!薄奥犝f他是個不祥的怪物呢,來咱們夏國別是禍害咱們夏國吧?”“這人看著也太單薄了些?!薄翱刹幻?,他雖然貴為皇子,但不過是個被厭棄的皇子罷了,聽說呀,他把他母妃都害死了,據(jù)說那可是周王最寵的妃子呢!”“真是人不可貌相?!? 澹臺燼聽了冷笑一聲,他自知旁人定不會說與他好話,便在人群中置若罔聞地走向皇宮。 到了皇宮。依舊是由侍衛(wèi)們押著。為首的將軍將他引至一處冷宮?!百|(zhì)子殿下,這里便是殿下日后的居所。至于您的生活所需,還要看王上安排。末將告退。” 澹臺燼四處看了看。院子倒是大。只是嚴冬還未過去,反而到了夏國,雪下的更大了。 “到底是夏國,就是個冷宮,也還有點樣子?!卞E_燼冷哼一聲。 獨自去殿內(nèi)看了,“被褥倒還勉強能用。倒是以后定然不如在周國的日子好過?!? 澹臺燼的事在夏國傳的人盡皆知。即便是到了夏國,他依舊是人人唯恐避而不及的存在,更何談會有人來看他一眼。 只是宮女們實在是好奇,常常結(jié)伴去冷宮,隔著門縫偷看他。對此,澹臺燼早就習以為常。 日子久了,宮女們還爭先恐后的去冷宮給他送點什么,只為能正大光明的看他一眼。 夏國皇室很清楚,雖然他為質(zhì)子,但也不可能讓他就這么死了。因而,偶爾也給他送點什么過去。 其中有個宮女看他實在可憐,常常偷摸給他送點物件,不過她能力也是在有限,因此也無法給他實質(zhì)性的幫助。 “謝謝?!卞E_燼脫口而出?!暗钕履鷦偛耪f的是?謝謝?”“嗯。”“不客氣。”“告訴我你的名字?!薄芭麊厩嗝贰!薄芭丁!薄澳桥@就離開了,晚了掌事姑姑要罰的?!薄芭??!? 那宮女離開了,澹臺燼一夜無話。 周國。一群血鴉不見了澹臺燼,便飛去了夏國。 都說靈物認主,它們怎么會不熟悉澹臺燼身上的氣味。 一群烏鴉遮云蔽日,如魔王降臨般,烏壓壓地飛走了。 等它們飛到夏國已經(jīng)是半夜。正是夜深人靜時,百姓們正要就寢,忽然聽到窗外有什么飛過,紛紛掌燈開窗查看。結(jié)果差點嚇了個半死。 為這事,夏國出動了多方勢力暗查此事。 查著查著,就查到了冷宮。原來那群血鴉一股腦的都去了冷宮,只是到了晚上才會現(xiàn)身。因此當守衛(wèi)進去查看時,并無任何蛛絲馬跡。 澹臺燼離開周國時候,所帶細軟甚少。又無隨從在身邊,加之嚴冬還未過,加之水土不服,因而到夏國不久便病倒了。 這還是被人偶然發(fā)現(xiàn)的。那人發(fā)現(xiàn)后速速報了夏王。夏王忙宣了御醫(yī)看了。隨后,夏王便下令不得讓人死了,飯食,衣物等日常所需該有的還是要有,說只要死不了就行。 于是澹臺燼才得了夏國皇子們一些不穿的舊衣物。至于飯食,他還是饑一頓飽一頓,還時常吃不飽飯。 鴉們還是一如既往,到了入夜的時候便丟給他一些動物。好在冷宮內(nèi)還堆著些些樹干樹枝,澹臺燼自己動手,簡單的搭起了烤架火堆,這才吃上了點了點熱乎的。 整個皇宮沒有人在意他的死活,因而在冷宮的日子雖然難捱,卻也算安穩(wěn)。 這樣的日子直到那日。起因是夏國的皇子的生性好吃喝p賭,日日去酒坊賭坊度日,還常偷銀兩首飾拿去賣。澹臺燼沒去之前倒是不曾有什么,澹臺燼去了之后,那皇子便將過錯全部推到了他身上。 那日,夏王妃發(fā)現(xiàn)丟了一些珠釵首飾,便急急地命人尋找。下人們找了許久無果,恰好二皇子走進來。這二皇子盛行好吃喝p賭,見到這一幕便知道自己母妃依然發(fā)現(xiàn)首飾丟失之事。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心生一計,便大步走了進去。 “兒臣見過母妃。”“快坐下。天冷了,怎么還到處跑,也不怕得了風寒?!蓖蹂凉值??!皟撼忌眢w好著呢,還要多多照顧母妃呢。”“你這孩子。”“對了母妃,這是發(fā)生何事了?兒臣看下人們似乎在找什么東西?!薄昂Γ膊恢趺戳?,母妃近日發(fā)現(xiàn)丟了一些珠釵首飾。別的也就罷了,唯有那尊玉佛,拋開價值連城不說,那可是母妃特意去禪悟寺求來的呢,那方丈說是一位施主贈給他們的,方丈說了,出家人六根清凈,見本宮虔誠,覺得玉佛與本宮有緣,才以此相贈。”那皇子知道事情鬧大了,有些心虛,卻又不好讓自己母妃看出來,便謊稱前兩日看著澹臺燼曾拿著一尊玉佛叫人拿出去換點銀兩,讓王妃派人把他帶來問詢即可。 “來人,把質(zhì)子殿下帶來?!薄笆?,娘娘?!? 澹臺燼被押著到了廳堂,又被押著跪下?!百|(zhì)子,你可知罪?”“何罪之有?”澹臺燼不卑不亢?!澳阋娯斊鹨猓当I首飾財物被發(fā)現(xiàn),還不認罪?””“隨便安個莫須有的罪名便要我認罪,當真貴國王室的作風?!薄澳悴贿^是被送來的質(zhì)子,是生是死還不是由我們說了算?!币慌缘亩首右娝徽J,忙搶先道。 “這位想必也是個皇子了,莫不是自己做錯了事不認,反而強加到在下身上?”“放肆!”王妃急了,“你可知污蔑皇子是何罪過?本宮的兒子本宮知道,他素來不說謊。倒是你,到底是棄子,何事做不出來?”“我們什么好說的?!卞E_燼依舊不卑不亢,冷笑一聲。 “來人,”王妃冷冷的聲音,“把他押至冰湖上跪著,直到認錯為止?!? 澹臺燼在冰湖上跪下。此時大雪已經(jīng)停了,正是上凍的時候,外面刺骨的很,時不時還有寒風吹過。澹臺燼的身子本就單薄,又是大病初愈,在這樣的天氣下最是難以抵抗。故而,兩個時辰剛過,他已無血色,嘴唇慘白,整個人搖搖欲墜。 可即便是這樣,他依舊不肯低頭。 入夜,寒風更是呼嘯,是夏國最冷的時候。澹臺燼就這樣跪著,路過的婢女看了,也是滿眼的鄙夷之色。 是啊,這偌大的皇宮,誰會相信他一個質(zhì)子的話呢。 他就這樣跪著,貴了一整夜。第二日天亮,他被人發(fā)現(xiàn)時,已然雙目緊閉,只留了一口氣。 最為同情他的宮女青梅本想著扶起他,卻被二皇子看見了喝止住?!皠e以為你偷摸給他送東西的事兒本殿不知道,再幫她,當心本殿告發(fā)你?!? 青梅只好灰溜溜地走了,自那日起,再也沒見過澹臺燼。 他本是身懷魔骨之人,只是還沒覺醒,因而現(xiàn)在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二皇子回去找了自己的母妃。“怎么樣了?!薄斑€有一口氣。”“罷了,你去將那玉佛尋回來便是,你父王說了不能讓他就這么死了,這人還有用。”“那就這么算了?”“他若死了,以后誰給你背鍋。以后我們之中誰犯了錯,誰來抗?!薄皟撼紩缘昧??!? 二皇子找來幾個侍從,將他抬回冷宮,請來御醫(yī)給他把脈,找了個侍從守著,直到他恢復。 毫不夸張的說,他的飯食還是有其他人送的。就是喝的藥,也是由藥童熬好了給他送來的。 被派去守著他的侍從其實并不樂意做這份差事。只因是二皇子的命令才不得不做。在他心里,沾上他的人只會平白得一身晦氣。 澹臺燼不傻,昏迷期間,那侍從念叨的話他都聽得見。若非他身子虛,他真的會跳起來殺了他。 他早就暗暗握緊了拳頭,等待著身子恢復的日子。 足足躺了五日,澹臺燼才得以下地活動。那侍從一臉嫌棄地扶起他?!翱偹阈蚜?,真不知道浪費了多少藥材?!薄翱磥砟愫懿粯芬?。”“要不是二皇子的命令,我才不愿意來守著你,還平白得了一身晦氣,呸!”“哦,那你可以去死了?!? 此時已經(jīng)入夜。澹臺燼吹了一聲口哨,一群血鴉不知從什么地方出現(xiàn),紛紛撲在那個侍從身上。很快只剩下一堆白骨。 “是時候了,本殿下可不會坐以待斃?!卞E_燼將尸骨處理好,邪魅一笑,“夏國,我定讓你們所有人付出代價?!? “夏王只說了別讓我死了,卻沒說我不可以出冷宮。”澹臺燼想了想,“不如先在王宮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此時大小宮殿都還是燭火通明。澹臺燼打暈了一個侍從,將他的衣服脫下給自己換上后,拖到一處角落里喂了烏鴉。 他特意改變了聲音,讓人以為他是新來的。正當他不知道二皇子的寢宮在哪里時,恰好看到有一排侍從端著什么似乎要去往一處殿內(nèi)。澹臺燼不假思索的混了進去。這果真引起了侍衛(wèi)的懷疑,澹臺燼以自己是新來的,二皇子讓他過去有要事吩咐為由糊弄過去。 澹臺燼壓低了聲音?!皢⒎A殿下,大殿下說有要事要找您去祠堂商量。”“跟大哥說,本殿不去了,莫要擾了本殿的好興致?!薄盎氐钕?,大殿下說了,您不去不行,說這事兒是關于您的,而且大殿下已經(jīng)在祠堂等著了。”“真是麻煩,待本殿換上衣服?!? 澹臺燼見二皇子果真沒懷疑,漏出鬼魅一笑。 “走走走,真的是?!薄笆?,殿下?!? 兩人到了祠堂。 “大哥?”見沒人回應,轉(zhuǎn)身問“侍從”:“你不是說大哥在等我么?人呢?”“大殿下不在,倒是質(zhì)子殿下在等著你。”說著露出了真容。 “是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皇子!這里是夏國皇宮!”“殿下還是想想想自己吧!”說著吹了聲口哨。很快血鴉們得了令,紛紛飛來撲向二皇子。 幾乎是毫無征兆的,毫無聲音的,二皇子只剩了一具白骨。 澹臺燼將一切都收拾好了,轉(zhuǎn)身回了冷宮,將侍從的衣裳換下燒了,又撿來一些樹枝熏熏味道,這才安然入睡。血鴉們也消失在一片夜色中。 果不其然,第二日便傳來二皇子失蹤的消息。澹臺燼再次成了被懷疑的對象。 面對眾人的詢問,澹臺燼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當面對質(zhì)疑的時候,澹臺燼反問一聲:“那諸位可有何證據(jù)證明在下昨夜未在冷宮?何況冷宮地處偏遠,人跡罕至,在下一個質(zhì)子又從不離開,如何得知二皇子失蹤之事?若非有人來傳喚在下,在下還不知道?!薄澳悄銥楹我稽c也不驚訝?”“首先,我與二皇子并不熟。也就是從冰湖時候開始,我才知道那是皇子,但并不知道那是二皇子。此前在周國,也無人向我提及此人。再者,他就算那日為難于我,我一個質(zhì)子,還能翻了天不成?!薄啊? 眾人一時間啞口無言。但是夏王仍然懷疑他,命人將他關在牢獄,等洗脫他的罪名后再將他放出來。 但,當夜,澹臺燼便從牢里失蹤了。澹臺燼失蹤后,躲進了一處山林,他先在山洞里躲了一晚。一路上,倒是有血鴉暗中護著。 血鴉為他找來食物。澹臺燼用罷,抬頭看了看,今夜月亮竟然是紅色的。 忽然間血鴉圍著他,將他包裹在其中。澹臺燼只覺得體內(nèi)有什么力量要噴涌而出,而后便騰空而起,血月的月光照在他身上,周身瞬間泛起黑色的霧氣,還帶著火星灼燒的味道。待那血鴉褪去,澹臺燼已然換了一身衣袍。 澹臺燼這才發(fā)覺自己的不同。抬手運起掌心之力,發(fā)出的靈力竟然輕易打散了巨石不說,還將巨石化為齏粉。 “原來我身懷魔骨,只是并未覺醒?!卞E_燼的眼里泛著光,“周國,夏國,你們欠本殿的,本殿定然讓你們都吐出來,” 也因著澹臺燼魔骨覺醒的動靜太大,夏國陷入了恐慌之中。 伴隨魔骨覺醒而來的,還有一條黑色的魔龍環(huán)繞在澹臺燼的周身。這便是他的真身了。 澹臺燼大手一揮隱去額頭的黑龍角,也隱去身上的氣息?!按说夭灰司昧簦€需另尋他處?!闭f著騰空而起,伴著血鴉,他瞬間就到了周國境內(nèi)。 第六章:復仇伊始(周國,夏國,都得死!) 魔骨意外覺醒,還獲得了本體,對澹臺燼來講是好事。這意味著他不再怕任何人,可以將曾經(jīng)受過的屈辱都找回來。 “天界的事兒先放一放?,F(xiàn)在在恰好在周國地界,倒不如先回家看看。”打定主意,澹臺燼打算先在原地等著。他抬頭看了看天空?!霸潞陲L高,鯊人夜。周國,本殿保證你們活不過今晚。” 夜晚的山林還是比較清冷的,好在澹臺燼有魔骨,加之覺醒了火系術法,因而他還能過得去。 好容易等到月色出現(xiàn),此時城內(nèi)正是萬家燈火時。澹臺燼揮揮手隨便抓來一些魚和其他野味,一條自己吃了,其余的讓黑鴉分食。 飯罷,澹臺燼收拾收拾起身。化成一道黑屋,在黑鴉的包圍下,他進了周國的都城,只恍然一眼,便站在了王宮的房梁上。 守衛(wèi)見了,大喊“有刺客?!睂m女侍從們嚇的四散而逃。周王以及他的哥哥們聞聲而來。 “何等宵小安敢在此處放肆!”周王怒吼。其他人也將周王以及他的大哥二哥護在中心。 澹臺燼坐在房梁之上。在月黑風高的映襯之下,儼然一個魔尊無所忌憚的樣子。 “一年了,本殿入夏國一年了,父王怕是早就忘了本殿這個兒子。一年前父王裝作父愛如山的樣子,給本殿送吃送喝的樣子,當真是讓本殿懷念??上Я?,如果是真心的該多好?!薄澳闶恰E_燼?”“是本殿。父王你倒是說說,為什么都是兒子,別人都是父慈子孝,到了本殿這里便是棄如敝履?”“那是因為你生來不祥!”澹臺明朗急了,忍不住脫口而出?!安幌椋磕銈冋J為的還是上天示警?本殿倒是認為,父王若是一代明君也不至于如此!”“你放肆!”“放肆?本店還有更放肆的,本殿便是來取爾等姓名的,今夜,整個周國,本殿都要收入囊中?!? 一群士兵手持長槍利劍,高喊著上前。澹臺燼冷笑一聲,大手一揮,打出一道帶著火星的魔氣,那群士兵瞬間便化為齏粉。 眾人嚇的呆住了,澹臺燼把玩著掌心的魔焰。清秀的臉龐,眼中盡是入魔后的不屑。生靈萬物在此時的他看來,不過草芥螻蟻。 周王想跑。澹臺燼飛身而下。揮手滅掉守衛(wèi)后,便用掌力一吸,將周王的脖子捏斷。而后便四處尋找青梅。沒成想久尋不見。憤怒之下的他抓起一個侍女就問。得知真相后,暴走,飛上暗黑的天空,將整個王宮的人,不論男女老幼一并屠戮殆盡。 緊接著在皇宮放了一把火。任憑火勢蔓延,照亮了整個夜空。 還不夠。他想起一年前周國百姓的所作所為,施法讓所有人都陷入了夢中。再放出三萬血鴉,頃刻之間,整個周國便成了一座亖城。 “魔神出,永夜燼?!苯裉欤闶菓灹?。夏國收到消息也是舉國震驚。于是速速召集人馬商量對策。連著商量了三天三夜也不得結(jié)果。 覆滅后的周國怨氣極大,澹臺燼本就是魔,吸取怨氣修煉也不甚奇怪。故而找了一處空地后,開始打坐吸收怨氣。 黑色的玄衫上下飛揚,如怒吼,訴說著澹臺燼心中的憤懣與委屈。兩行清淚劃過他清秀白皙的臉頰,強忍住悲傷,克制住內(nèi)心想要爆發(fā)的欲望,盡可能防止反噬。好在有魔骨的支持,他可以完全吸收怨氣。 隨著他的靈力大漲,澹臺燼的的氣息越發(fā)恐怖,因而人人自危。人們見到他更加避之不及。澹臺燼所在的地方,可謂是方圓百里寸草不生。他走過的地方,都會憑空開滿曼殊沙華。 對于自己的故土之人,他尚能現(xiàn)身一見,但對于夏國,他不會。 忽有一日,人們只見血鴉漫天,緊跟其后的,是如火蛇般蔓延的烈火 周夏兩國的城還是有些大的。澹臺燼 放出的幾把火,整整燃燒了七七四十九天才逐漸熄滅。 至此,人間的瘋批魔神誕生。 他雖得一身修為,又因生平所怨得了這么一個乖張暴戾的脾氣,但他的心中,始終留著一絲絲微光的空間。于他而言,這已足夠。 如此屠戮人間,天界當然不會坐視不管。然而天界的士兵們一見他身上亖亡氣息便紛紛不戰(zhàn)而退。 看了看熟悉的天界,澹臺燼冷笑一聲?!扒皦m舊賬日后再清算即可?,F(xiàn)下是該好生修煉,以圖后續(xù)。” 澹臺燼找了個洞天福地,暫時開啟了他的隱居生活。他生來適合火系術法,便自行參悟。期間也會四處游歷,一來增長見識,二來增長戰(zhàn)斗經(jīng)驗。也是在此期間,他偶然獲得一本靈焰的修行之術。 書中自有一方天地。他才知道靈焰共分十層,他現(xiàn)在的覺醒所得,不過是最初的威能。他便按著書上的修行方法,不畏寒暑。 如此,人間又過了五十年。五十年的時間,足夠一個國家滄海桑田。歲月輪轉(zhuǎn)下,人們早就將他遺忘。也忘記了周夏兩國存在的歷史,忘記了那個戰(zhàn)亂的年代。 人間獲得了短暫的和平。和平之后,卻又總是在戰(zhàn)爭與平和之間反復橫跳。 這時候的人間誕生了一代明君,容齊。他統(tǒng)一了整個人間,而他也是一位隱逸的大金龍,只因為平日里都是凡人的做派,故而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五十年的時光對于人間而言,說長不長縮短不短。但按著天界的時辰來算不過須臾。澹臺燼看了看天空,隨手掐指一算,得知下月正好再次血月降臨。為此,他便專心謀劃著。 第七章:前世的仇,今生來報(天界,該易主了?。? 澹臺燼拼命地修行。靈焰在每一層都會多出一種顏色,進而增加一層的威能。澹臺燼覺醒了魔骨,也就擁有了修行的天賦,加上他以前煉化的怨氣,在修行上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因而在這五十年內(nèi),他的靈焰便已達到巔峰十層。 修煉的空檔,他也四處打聽關于天界的一切。自從前世復仇失敗后,天界儼然一副新氣象。六界往來更加頻繁,各族也不再彼此心存結(jié)締,甚至可以通婚。但妖族還好,唯有魔族還是偏弱了些。 要說這魔族,論實力可以不差,只是他們在萬年之前與天界生了嫌隙,故而被天界看不起。妖族雖然是獨立的族群,渴也要受天界管轄,因而多多少少也不看好魔族。因而魔族長久以來便是眾矢之的。從澹臺燼前世復仇失敗之后才有所緩和。、 至于為什么是復仇失敗之后呢,那時的澹臺燼還是潤玉,天界大殿下。天界的繁華雖然浮于表面,內(nèi)外中空,倒也勉強過得去。后來潤玉一心復仇,雖然失敗了,卻也令天帝開始反思,盡管他不承認自己過去做的有多過火,但也開始加強同各族的聯(lián)系,這樣對自己也是一種保障。(說到底還是為了防止?jié)櫽襁@類的事再發(fā)生) 可魔族中,仍舊有人不甘心屈居于黑暗的地帶,他們也想同天界一樣居住在靈氣強盛的地方??蛇@事兒始終是個死局,區(qū)域是劃分好的,而且也持續(xù)了萬年,天帝也不可能因為一族的要求而傷害到他族的利益。 五十年后的血月之夜。澹臺燼看了看天空,他知道天界還白天。他便收了在人間幻化出來的竹屋,吹哨喚來血鴉,踏著血鴉徑直上了天。 白云被染成了黑色,炸雷滾滾,仿佛能將整片天空撕裂開來。有的云甚至卷成了渡劫的雷云,大風嘶吼著。天界迎來最黑暗的日子。 血鴉穿過南天門,眾將士來不及反應便全被撂倒。澹臺燼一把十色靈焰自掌心推出,凡活物皆被焚燒殆盡。這靈焰,觸之必死,無解,且能焚盡靈魄,令修者無法轉(zhuǎn)世。 開始還有將士抵抗。然,凡抵抗的全被燒的隨風飄散。澹臺燼還不解氣,天宮的每一處角落他都不曾放過。 “天界,本殿回來了。前世你們欠下的,本殿要你們都還回來。” 在人間的這些年,澹臺燼并非一無所獲。修十色靈焰還只是其中一個。他自造一弓一劍兩把滅世神兵,分別名屠神和斬天。 澹臺燼殺伐動靜太大,直接將當初的二殿下、以及天帝后等一干人“炸”了出來。 “何處宵小膽敢在天宮放肆!”“呦,人到齊了。本殿可是久等了?!卞E_燼嘴角上揚,“不知你們可還記得天界大殿下潤玉?可還記得他的殺母之仇?”“難道你?”“正是在下。潤玉亦是在下?!薄皼]想到當初竟然讓你逃脫一死?!薄胺且?,當初逃脫的只是在下的一縷魂魄?!薄八阅闶莵韽统鸬??”“是。要不一起來吧,省的消磨時間?!卞E_燼百無聊賴的玩著掌心的火焰,“差點忘了,你們天界修的是火系術法。巧了,在下也是。只是不知道在下的成名絕技跟你們天界比當如何?”“天界怎么會輸給你!”那二殿下頗為自信。 三人齊上陣,各種法寶盡出。澹臺燼的身子懸在半空,雙手做爪狀抵抗著他們的圍困,“呦,天界果真是珍寶無數(shù)。”“放肆!”二殿下加大了法力,欲將他擒住?!翱上в迷谀銈冞@幫廢柴的手里?!? 澹臺燼雙臂交叉,停留了一會兒,而后用力一撐,那陣法就被破了。“輪到在下了?!闭f著祭出十色靈焰,“此火由怨氣為引,以怨火、天火、怒火、孽火、業(yè)火等十種焰火煉化而成。”說完一掌推向二殿下。 十色靈焰焚身之苦,便是琉璃凈火也遭不住。澹臺燼雙手使出魔氣束縛住天帝后,又讓他們同自己看著,他們引以為傲的兒子在自己眼前飛灰湮滅。 澹臺燼邪魅一笑,“親人離世的滋味如何?”“你這個瘋子!本后殺了你!”“那下一個便是你?!? 天帝后皆受重傷。整個天界被澹臺燼打的潰不成軍,有能爬起來的天兵還想逃,卻被澹臺燼發(fā)覺死在了澹臺燼用余光打出的火焰之下。 澹臺燼捏著天帝的脖子,慢慢抬起,以掌心之力將他推向半空。不給他喘氣的機會,將十色靈焰打在他身上。 看著天帝痛苦的嚎叫、嘶吼,澹臺燼覺得無比解氣。他回想著他們?nèi)艘约氨妼⑹總兓绎w煙滅的場景,澹臺燼露出了一絲得逞的微笑。 澹臺燼去了璇璣宮??粗约呵笆赖木铀E_燼有些感慨?!白吡诉@么些年,這里還是這般冷清?!卞E_燼進了寢殿,摸摸自己的書案桌椅?!岸歼@么多灰了,也不曾有人打掃。”忽然間想到了什么,“也對,當初本殿還在時尚有一些守衛(wèi),那時鄺露也還在打理一切。究竟是離心了……可魘獸呢?” 澹臺燼化為前世潤玉的模樣,運用水系靈力感知魘獸的存在。終于在雜物間的草堆底下找到了瑟瑟發(fā)抖得魘獸。 “魘獸。原來你在這里。”潤玉運轉(zhuǎn)靈力探查它的狀況。“原來是驚嚇過度。那些人也真是的,連個照顧你的人都沒有。本殿離開這幾萬年,瞧著都瘦了?!? 潤玉抱起它,幻化回了今生澹臺燼的模樣。“你還是像原來一樣陪伴在本殿身邊吧!雖然本殿轉(zhuǎn)世歸來全然世另個人的樣子,但是你在本店的心里還是不變的。” 澹臺燼抱著它回了璇璣宮?!叭绱饲謇渲帲灰擦T?!卞E_燼揮揮袖子,獨獨帶走了所有的曇花?!皶一粝戮秃??!彼餍該]揮手,將璇璣宮變換了模樣,并命名為“盛陽宮?!? 澹臺燼將魘獸放下,給它療傷。又小心翼翼地給它下了保護結(jié)界。 也是經(jīng)歷了轉(zhuǎn)世,在凡間歷劫歸來后,他有了患得患失的感覺。他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前世今生,唯有魘獸失而復得。 下一步便是魔界。既已入魔,天界便不再適合他。他的手上已經(jīng)沾染了太多性命,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大魔神。但也因此,他不用再懼怕任何人,他終于擁有了無可匹敵的力量。世上任何修者都難出其右。 “天界,以后便作為行宮罷。”澹臺燼釋然的聲音,“想必原有的模樣都已經(jīng)焚燒的差不多了,趁此機會,剛好可以改善一番?!? 僅僅一日的功夫,天界就被改成了一處優(yōu)雅的私人行宮。雖往日的豪華不再,但勝在清雅。偌大的行宮只有他一人,她便開溫泉,種竹子,又添置了幾片曇花園。更,另擇他處種了好些曼殊沙華。日日精心澆灌。 瓜果蔬菜他也自給自足。因著天界更適合清修,澹臺燼才只改造了寢殿。 澹臺燼將行宮以結(jié)界保護,防止有人私自闖入。為了保護行宮,他甚至隱去了行宮的所在。自此任何人皆不知曉其位置。 即便是一個人,澹臺燼也不是沒事可做。除了打理行宮、日常修行以外,他還博覽群書。魘獸總喜歡趴在他的身上睡著。相比以往,這一人一獸倒是更為親近。 天界的書倒是囊括三界孤本。澹臺燼還帶著魘獸四處搜羅各類孤本,其中不乏有趣的書冊。 好好的一個魔修愣是活成了個隱仙。但澹臺燼的本質(zhì)是個亦正亦邪的人。只因為太害怕失去,加之再不輕易相信任何人,所以才選擇了避世。 五百年后,澹臺燼得魔界,曼殊沙華開遍了整個魔宮。遠遠望去一片血紅色,紅到足以灼傷天際。 同年,澹臺燼將魔宮命名萬魔宮,搶娶人間修仙女子傾焰為后。夫妻恩愛,一年得太子,名澹臺黎蘇(取黎明蘇醒之意)。 澹臺燼自轉(zhuǎn)世復仇一戰(zhàn)成名,六界多有傳說,延綿不絕。 (全文完)

【羅云熙】玉殤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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