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2-EP3：末日鐘（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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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房間內(nèi)唯一的光明來自屏幕，酒足飯飽后選擇聚集在房間內(nèi)一起觀看紀錄片的士兵們各自之間保持著距離，目不轉(zhuǎn)睛或是心不在焉地聽著旁白的講解。NFFA在宣傳上采取多種手段以加強其影響力，它同時善用傳統(tǒng)方式和新穎方式，最終的目的則是鞏固它在信徒中的地位，同時讓那些因為各種原因而對NFFA的綱領(lǐng)產(chǎn)生好奇心的人們逐漸被吸納進基層組織之中。坦率地說，純粹以藝術(shù)作品的角度來評判，麥克尼爾承認這些紀錄片和影視作品自身也有其藝術(shù)價值。當越來越拉低下限的奇怪審美摧毀整整一代人的思考能力時，適當?shù)膹?fù)古可能會讓這些從未見識過老古董的年輕一代產(chǎn)生興趣。這無疑是一種諷刺，他們的先輩選擇了以顛覆舊審美的方式來反抗日漸腐化墮落的時代，而繼承者卻成為新的腐化源頭，并重新對那些并不怎么高明的舊事物產(chǎn)生了興趣。

??????? “中士什么時候回來？”

??????? “他要確保人質(zhì)活著，就這么簡單?！丙溈四釥柼鹗滞螅瑨咭暳艘谎凼直砩系闹羔?，“NFFA要尋找的叛徒幾乎被我們?nèi)跨P除，只剩下伊莎貝爾·布蘭科了。我們顯然低估了這個對手，以為她只是個從安全部門退出后回歸平凡生活的普通市民……曾經(jīng)從事情報工作的人，沒有哪一個是好對付的。下一次我強烈建議他們派CIA來處理類似的情況?！?/p>

??????? NFFA向來不掩飾自己的觀點，他們認為合眾國的強大來自于那些從聯(lián)合王國流亡的清教徒和早期殖民者的奮斗，而當合眾國開始逐漸變得包容時，它已經(jīng)走上了下坡路，只是國力的強大掩蓋了這些缺陷而已。一些激進分子聲稱，合眾國早在南北戰(zhàn)爭期間就滅亡了，日后的那些運動不過是在棺木上多加了幾根釘子而已。贏得冷戰(zhàn)說明不了什么，只是合眾國的對手更早一步因為自身的缺陷和外界壓力而崩潰，這一巨大的勝利反而讓合眾國失去了審視過失的機會，所有人都認為合眾國當時的一切就是最好的——沒有任何更改的必要。負責(zé)解說紀錄片的講解員以平和的心態(tài)字正腔圓地把NFFA的觀點再一次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這并不是他們頭一次觀看NFFA出品的內(nèi)部紀錄片。以前，抱著開玩笑和看熱鬧的心態(tài)，他們也一起觀看這些紀錄片，用來打發(fā)時間。然而，每一次觀看都會讓他們的心情沉重許多，他們知道NFFA將這些資料提供給他們的原因。NFFA希望他們真正成為組織的一部分，而不是隨時會脫離組織的合作者。

??????? 用麥克尼爾的話來說，“他們的意思是：既然你們對我們的想法已經(jīng)完全了解，那么你們的合作也應(yīng)該完全出自知情和自愿的基礎(chǔ)上，要是有人決定在這個時候選擇背叛，別怪NFFA手段粗暴。”

??????? 有人在外面敲門，麥克尼爾的手機也振動了一下。他看到屏幕上出現(xiàn)了薩拉斯中士的名字，連忙離開椅子，走到門前，用右手打開房門，讓中士入內(nèi)。哈維爾·薩拉斯中士將帽子和圍巾都掛在衣帽架上，來到電視旁，驚奇地發(fā)現(xiàn)其他四人都坐在一起看紀錄片。

??????? “……因此，在回顧我們的歷史時，我們需要反思：這些看似帶有正義性的舉措，除了換來虛名外，究竟為合眾國和自由的公民們帶來了什么？”

??????? “看紀錄片？”中士笑著坐在麥克尼爾原來的位子上，尷尬的麥克尼爾只好從旁邊拖來了另一把椅子，“我還以為你們出去執(zhí)行其他任務(wù)了，所以想著去老地方看看人質(zhì)的情況。”

??????? “今天不會有任務(wù)，墨西哥警方忙著追查公路爆炸案的前因后果，而里維拉估計也害怕自己立即暴露，所有人都暫時保持了克制?！丙溈四釥柎蜷_一袋薯片，“對了，我們的小人質(zhì)怎么樣？”

??????? “能怎么樣？”提到被他們關(guān)起來的人質(zhì)，薩拉斯中士語氣中的活躍頓時消失了，“……沒錯，身體還算健康，但我敢肯定她的精神遭受了重創(chuàng)。想想吧，假如我們在不到十歲的時候被和自己的父母有仇的家伙綁架，就算大家再怎么早熟，也會嚇得神志不清?！?/p>

??????? 薩拉斯中士說得沒錯，只不過他不知道麥克尼爾剛出生沒多久就被NOD兄弟會給抓去做實驗了。

??????? 麥克尼爾依舊能夠回想起上次和薩拉斯中士一起去看望人質(zhì)時的情景。他們選擇把伊莎貝爾·布蘭科的女兒關(guān)押在受到NFFA和里維拉嚴密控制的居民區(qū)內(nèi)，附近街區(qū)中所有的住戶全都是里維拉的手下，就算那孩子每天哭喊個不停也不會有好心人選擇報警。據(jù)薩拉斯中士說，最開始守衛(wèi)還能聽到些許噪聲，后來就沒有什么惱人的聲響了。

??????? 邁克爾·麥克尼爾戴著一副面具，只露出眼睛。不能讓人質(zhì)看到劫匪的真面目，否則劫匪有很大概率被抓獲（盡管沒被看到真容也不一定有利于劫匪逃脫法網(wǎng)）。他們一起來到了居民樓底部，有兩名保安形影不離地守候在門前。他們扮演的角色是保安，而他們的身份和附近街區(qū)中的住戶是相同的。里維拉掌握著在墨西哥境內(nèi)無人能比的財富，他當然能夠雇傭到更多愿意出賣良心的家伙。此外，這位一流的企業(yè)家善于用語言掩蓋他的真實用意，謊言有時會突破內(nèi)心最后的防線。那些以虛假的借口自我安慰并心安理得去犯罪的從犯，多半就是這些謊言的受害者。

??????? 警衛(wèi)們看到穿著奇裝異服的兩人正在接近，他們象征性地朝兩位來自異國的戰(zhàn)士敬禮，便打開大門請二人入內(nèi)。伊莎貝爾·布蘭科的女兒被關(guān)在四樓，前后左右的所有房間中都有里維拉安排的密探，有時麥克尼爾十分懷疑這些密探到底是用來監(jiān)視誰的。他不相信一個遠遠沒到成年人標準的孩子值得里維拉如此大動干戈。

??????? “這孩子叫什么？”

??????? “胡安娜（Juana）?！丙溈四釥栃牟辉谘傻卮鸬?，“您照看她這么久，應(yīng)該早就知道她的姓名了。我們執(zhí)行任務(wù)之前，里維拉把她全家的資料都給了我?！?/p>

??????? “前段時間我不怎么關(guān)心這些事?！彼_拉斯中士熟練地在門前按下手指，指紋識別顯示通過，“哎，這是個好名字，我的其中一個女兒也叫這個名字?！?/p>

???????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屋子，隔著很遠，麥克尼爾便看到那個女孩坐在床上，像人偶一樣一動不動，樣子很是詭異。她披散著頭發(fā)，穿著薩拉斯中士買的新衣服，像芭比娃娃玩具多過像人。這種錯亂的相似之處讓麥克尼爾有些猶豫，他已經(jīng)為自己當時的舉動感到后悔，不僅僅是劫持人質(zhì)并未帶來任何實質(zhì)好處，也在于他始終心存愧疚。有些惡行是必要的，戰(zhàn)爭中將敵人殺死也是正當行為……但是，綁架對方的子女，這件事讓麥克尼爾感到慚愧。他不介意使用一些低劣的手段達到目的，然而他會選擇始終保持原則，不能不擇手段。

??????? 出現(xiàn)在麥克尼爾眼前的女孩甚至比麥克尼爾第一次見到她時更胖了一些，只是眼中始終混沌一片，就和那些在股票市場上虧得傾家蕩產(chǎn)后決定從帝國大廈上跳下去的人一樣。

??????? “一切正常，你知道，我在照看孩子這件事上非常在行，畢竟在所有人當中只有我真的已經(jīng)有了好幾個孩子?！泵婢呦碌乃_拉斯中士把買來的新禮物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開始準備打掃衛(wèi)生，“你們也該早點打算了，不能總是圖著逍遙自在。人哪，再老一些，想要安頓下來就晚了?！?/p>

??????? 麥克尼爾向著女孩靠近了幾步，兩雙眼睛的視線猛然在空中相遇，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戰(zhàn)斗專家不由得產(chǎn)生了陣陣寒意。他無法形容自己到底在這雙眼睛中看到了什么，而他唯一的反應(yīng)是將右手伸向了藏在褲腰位置的手槍。麥克尼爾實在是過于失態(tài)，以至于他雖然摸到了槍套，卻始終沒有真正把手槍拿出來，直到薩拉斯中士注意到了他的異常并將他推出房間后，那縈繞在心頭的奇異感覺才逐漸消失。

??????? “你干什么？”薩拉斯中士回頭看了看胡安娜所在的房間，“邁克，咱們沒必要這么做……綁架也就算了，還要殺人滅口？我們是士兵，不是殺手，幫他們殺幾個叛徒也算是盡職盡責(zé)，可這就是個孩子……”

??????? 麥克尼爾沒回答，他把左手放在中士的肩上，從對方的左肩探出頭，緊盯著半掩著的房門，仿佛里面藏著什么怪物。

??????? “……你在聽嗎？”

??????? “長官，她認出我了?！丙溈四釥柕淖旖浅閯又?，“我沒有開玩笑。我是第一次來這里，進來之后也沒有說話，沒有摘掉面具，但她就是認出我了。不信，你想一想她用什么樣的眼神看著我……您和她相處的時候見過那種眼神嗎？她知道我才是那個把她綁架走的人，就這么簡單。”

??????? 聽到麥克尼爾的解釋后，薩拉斯中士同樣露出了驚恐萬分的表情。他連忙轉(zhuǎn)過身，確認屋內(nèi)除了人質(zhì)外只有他們兩人，才回過頭繼續(xù)和麥克尼爾談話。

??????? “你確定嗎？這怎么可能？”

??????? “長官，魔法師的能力是會遺傳的。伊莎貝爾·布蘭科是個魔法師，她的后代也會是魔法師。也許有些人在這種遺傳中丟掉了部分能力，然而從總體規(guī)律來看，他們之中不會有【普通人】。”麥克尼爾小聲說道，“看來我們必須用另一種思路和魔法師打交道，許多常規(guī)手段對他們沒有用。”

??????? 麥克尼爾到這里主動看望被他綁架的女孩，本來是求一個心理安慰，這樣他才好繼續(xù)硬著心腸給NFFA辦事。結(jié)果，心理安慰是不存在的，他本人反而被嚇得不輕。女孩到底用什么方式發(fā)現(xiàn)他的真實身份，麥克尼爾也不清楚，他只知道他沒有任何秘密，更無法在這些魔法師面前改頭換面。希爾茲上尉一定知道這些事，卻從來沒有對他們說過。他放棄了原計劃，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看著薩拉斯中士照看這個孩子。中士每隔一段時間才來一次，其余時間由該地區(qū)的警衛(wèi)保護人質(zhì)的安全，而那些只會采取武力手段解決問題的人形野獸肯定不會和中士一樣耐心，他們說不定會把可憐的女孩當成牲口來養(yǎng)，這從地板上的污漬復(fù)雜程度可見一斑。整個過程中，伊莎貝爾·布蘭科的女兒都像個木偶，仿佛對周遭的一切毫無感知。

??????? 但是，麥克尼爾能夠感受到那熾熱的目光，帶著仇恨和敵意的視線已經(jīng)鎖定了他，并且刺穿了那張小丑面具。他選擇了一張小丑的面具來掩人耳目……真是恰如其分的決定。麥克尼爾舉起左手，撫摸著冰冷的面具，心頭涌起了回憶，那些是他在歐洲冒著生命危險利用NFFA和亞當·希爾特的情報資源搜集到的罪證。

??????? “我還真是個小丑?！彼@樣想著，垂頭喪氣地走出了房間。

??????? 麥克尼爾跟隨薩拉斯中士到這里探訪，還有另一層用意：他擔(dān)心中士借著這個機會和可疑組織聯(lián)系。STARS小隊的規(guī)矩是團結(jié)，每個人都必須讓其他人知道自己背著同伴做了什么，然而麥克尼爾去歐洲調(diào)查期間，這條規(guī)矩名存實亡，加上麥克尼爾返回墨西哥后又不愿將他的經(jīng)歷完全說出（雖然亞當·希爾特在這一問題上給出了保證），或許隊伍內(nèi)會有人產(chǎn)生不該出現(xiàn)的心思。等到麥克尼爾結(jié)束這次特殊的訪問后，他幾乎是想要立刻請求薩拉斯中士原諒自己此前的無端猜忌。他不該懷疑自己的戰(zhàn)友，這些和他一起從東烏克蘭戰(zhàn)場上撿了一條命逃回本土的英雄只有被魔鬼附身才會選擇背叛。

??????? 這樣看來，伊莎貝爾·布蘭科不是個合格的母親，她放任自己的女兒被NFFA和里維拉——盡管她可能對綁架事件背后的真兇一無所知——綁架，且至今似乎不關(guān)心孩子的死活。里維拉被麥克尼爾算計了，他剛扮成好人去告知伊莎貝爾·布蘭科有關(guān)NFFA重新滲透墨西哥的消息，后者的女兒就被NFFA派出的士兵抓走，哪怕伊莎貝爾·布蘭科沒有懷疑里維拉，里維拉也一定懷疑NFFA故意坑害他。這樣一來，原本勢力強大且不情愿地服從NFFA的里維拉或許會再度產(chǎn)生背叛之心，其中最壞的結(jié)果莫過于他選擇和墨西哥方面合作，這會導(dǎo)致NFFA的全部行動暴露在墨西哥當局的密切監(jiān)視之下。

??????? 伊莎貝爾·布蘭科也可能是一個智者，她明白僅出于愛女心切而不計后果地前去救援是除了送死之外沒有第二結(jié)局的愚蠢行為，所以選擇了和這群神秘的綁匪周旋，想必她已經(jīng)猜出來NFFA就是幕后黑手。

??????? “我們離開這里吧?！丙溈四釥柵牧伺闹惺康募绨?，“還有其他任務(wù)需要完成?！?/p>

??????? 在那之后，他們選擇按照亞當·希爾特的命令前往邊境地區(qū)迎接為里維拉輸送軍用物資的車隊，經(jīng)歷了一場離奇而驚險的公路追逐作戰(zhàn)后，逃脫追捕的眾人分批返回墨西哥城，等待著NFFA的下一個指示。里維拉對他們的工作感到十分滿意，在前兩天的宴會上提議要這些人擔(dān)任他手下保鏢和雇傭兵的教練，但這個建議被亞當·希爾特禮貌地回絕了。博弈和交易還在進行，勞爾·里維拉必然有自己的打算，亞當·希爾特也不會天真地以為里維拉全心全意為NFFA效忠。不過，每當亞當·希爾特宣布里維拉的一切行動都在控制范圍內(nèi)時，麥克尼爾就會產(chǎn)生難以解答的疑惑。每次希爾特都會這么說，這種宣傳的真實性到底有多少，也許真理之父本人都說不準。如果NFFA真的有本事做到在墨西哥控制里維拉的一舉一動，他們完全可以繞開這個昔日叛徒，直接用自己的人手在墨西哥執(zhí)行各種任務(wù)。

??????? 當麥克尼爾鼓起勇氣提出這個問題時，亞當·希爾特的回答讓他愈發(fā)疑惑了：

??????? “我們的手段，不會完全讓你們了解的。”

??????? NFFA依舊把他們當作外人，不知這種態(tài)度是福是禍。

??????? 墨西哥警方和安全部門還忙著抓捕那些在邊境地區(qū)偷運危險物品的罪犯，他們?nèi)徊恢嬲淖锓敢呀?jīng)逃之夭夭。躲在酒店內(nèi)繼續(xù)過著各自日子的眾人恢復(fù)了常態(tài)，常態(tài)意味著休息和清閑，唯獨對希爾茲上尉例外。即便他只是小隊名義上的領(lǐng)導(dǎo)，他還至少充當智囊的角色，情報搜集和部分裝備的控制離不開他的幫助。

??????? 觀看紀錄片的活動結(jié)束后，麥克尼爾主動找到希爾茲上尉，和他說起了自己的擔(dān)憂。

??????? “不必懷疑，你所說的是事實，越強大的魔法師……其后代的能力也會更強?！毕柶澤衔敬蜷_電腦，屏幕上浮現(xiàn)出了一個缺了一角的蘋果圖案，“這正是我以前擔(dān)憂的，那些強大的魔法師或者因此而成為各國爭奪的工具，或者被自身欲望吞噬而試圖支配沒有魔法的普通人……算了，我們不談這些。麥克尼爾，假如你是想說這件事，那么我已經(jīng)給出了答案，您請回吧?！?/p>

??????? “不，其實我有一些事情要坦白，但我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恐慌。”

??????? 希爾茲上尉也許沒有任何要對麥克尼爾隱藏的東西，因為他就在麥克尼爾眼前打開了文件夾中的幾個文檔，標題明白無誤地說明上尉最近還在搜集和NFFA在巴西的那三場大型實驗有關(guān)的情報。準備工作結(jié)束后，希爾茲上尉才將椅子轉(zhuǎn)向麥克尼爾，等待著他的答復(fù)。

??????? “巧了，我也有些進展……還是您先說。”

??????? “本杰明·佩里和亞當·希爾特各自領(lǐng)導(dǎo)著NFFA在海外互不干預(yù)的情報網(wǎng)絡(luò)，唯一的區(qū)別在于選擇的群體?！丙溈四釥柹钗艘豢跉猓啊@里沒竊聽器吧？”

??????? “沒有?！毕柶澤衔军c頭示意他繼續(xù)說，“我住進酒店的第一天就檢查過了，我可不想讓NFFA聽到只能在我們這個隊伍內(nèi)說的某些話?！?/p>

??????? 麥克尼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假如他也有希爾茲上尉這樣的能力，他肯定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 “參謀長本杰明·佩里選擇滲透的對象大多是上流社會的一部分，希爾特顧問的選擇則截然相反。值得我注意的是，佩里參謀長和羅森公司存在商業(yè)意義上的合作關(guān)系。我在歐洲得到的一份資料中顯示，羅森公司最近正在為德軍開發(fā)軍用魔法，由于魔法師數(shù)量不夠而且沒法隨便拿來做實驗，他們采取綁架閑散人員和欺騙就職人員自投羅網(wǎng)的方式招募實驗品。但是，他們現(xiàn)在的生意不僅和德國有關(guān)，也不僅和EU有關(guān)，確切地說是佩里參謀長的手腳一直不干凈。羅森公司控制了一條秘密航線，該航線完全不在EU的監(jiān)管范圍內(nèi)，或者說EU沒有任何機構(gòu)敢動羅森公司的生意?！?/p>

??????? 希爾茲聽著麥克尼爾以如此語速從嘴里向外蹦出單詞，不禁有些煩躁。促使他保持清醒并自覺地放棄和麥克尼爾辯論的理由，是他擔(dān)心這些結(jié)論是真的，那樣一來他就必須提高警惕并重視可能到來的危機。作為小隊的負責(zé)人，他不能允許自己的戰(zhàn)友們死在【自己人】手里。

????? “佩里參謀長在海外有業(yè)務(wù)而且還涉嫌人口販賣活動，并不能證明他對我們不利。”思前想后，希爾茲上尉依舊決定給出一個相對中肯的回答，“麥克尼爾，誰都有自己的小生意。NFFA的灰色產(chǎn)業(yè)太多了，佩里的所作所為和整體相比不值一提?！?/p>

??????? “是啊，我也這么想?！丙溈四釥栍魫灥氐拖铝祟^，“不過……長官，您應(yīng)該看得出來，希爾特顧問最近不停地從真理之父手里拿走項目的主導(dǎo)權(quán)，他的最終目的可能是和佩里爭奪二號人物的地位。目前雙方的斗爭尚且控制在合理范圍內(nèi)，而我擔(dān)心他們的內(nèi)訌總有一天會失控。您或許還記得出現(xiàn)在紐約的那種怪物，我敢肯定那就是從羅森公司的實驗設(shè)施里跑出來的受害者?！?/p>

??????? 令麥克尼爾有些失望的是，希爾茲上尉并未理睬他的解釋。

??????? “好吧，感謝您的情報，麥克尼爾，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希爾茲上尉將筆記本電腦端到麥克尼爾眼前，“下面，讓我來向您講述一下我最近在這三項大型實驗上的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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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P3羅森公司黑幕錄像場景BGM：http://music.163.com/song?id=13147984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