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x你 錯位時光

(九) 我把臉別過去,不去看他,我從未在他面前產(chǎn)生過害羞的心思,這令我也吃驚不已,我甚至有些怪他不注意分寸的開玩笑。 “我煮的飯怎么樣?”他扯開話題,轉(zhuǎn)頭給我添飯。 “還不錯!” “我就說吧,沒人可以拒絕我的手藝?!?“歐呦,看把你能的!”我彎起手指敲了敲他的頭,他一臉笑意的看著我,還喝了一口橙汁。 我們一起收拾完廚房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我的肚子越來越大,距離預(yù)產(chǎn)期也越來越近,我告訴阿程,一定要告訴我孩子的性別,他笑我說我好奇心這么重還像在讀書的時候。 我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一起散過步了,于是我提議帶他去樓下公園走走,他也欣然應(yīng)了我,我裝好家門鑰匙,和他出了門。 中午淅淅瀝瀝下了一段時間的小雨,空氣中散發(fā)著放線菌的味道,雨后的天氣變得更加晴朗,火燒云彌漫在空中,灑下金色的天梯般的光芒,我抬起頭,看著這樣金黃色的黃昏,卻被耀眼的睜不開眼,趕忙用手擋住了額頭,試圖可以直視這樣好的光景。 我們走在馬路旁的小路上,樹上還在滴答的落下雨水,落在我的肩膀上,我用手拂去水滴,想到曾經(jīng)多少個春秋,我和馬嘉祺也是這樣走在飯后散步的路上,那個時候我們還在盤算著未來,他也會問我,什么時候要個寶寶,如今我的肚子里孕育著他一直想要的生活,可是那段時光已經(jīng)和他一起離我遠去了。 “嘿!要不要吃?”我的思緒猛然間被阿程一句話打斷而拉回現(xiàn)實,就在我愣神的幾分鐘時間內(nèi),他不知跑到哪里去,而當我轉(zhuǎn)過頭的時候,他已經(jīng)拿著兩個冰激凌站在了我的面前。 “提拉米蘇的,你最愛吃的。”他嘴角掛著微笑,歪著頭對我眨了眨眼,好像在告訴我,瞧,我多厲害,還記得你最愛的口味。 我伸手接過冰激凌,什么也沒說,對他比了個耶,像16歲那年一樣。 回到家后,孕晚期的手腳浮腫讓我走了幾步就感到疲憊,阿程看出了我的不舒服,他卻不肯走,坐在我的床邊,玩弄著手里的戒指。 “阿程,你回去吧?!蔽腋械揭唤z尷尬,雖然我們是很多年的朋友,但畢竟男女有別,我也已經(jīng)結(jié)婚,這樣確實有些不妥,于是我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沒事了,希望他可以回家。 “等你睡著了我馬上就走?!彼麉s冷不丁的回答我,其實不說,我也可以猜出他的心思,只是我一直在逃避,一直在告訴自己,我的愛意早就隨著馬嘉祺的冷漠而消失殆盡。 “沒事的,回去吧。” “你太冒冒失失,馬嘉祺又不在家,放心吧,你睡吧?!彼膊惶ь^看我,只自顧自的擺弄著手機,仿佛這就是命令。 于是我只好乖乖聽他的,蓋好被子,轉(zhuǎn)過頭去,也不去看他。 這一夜我睡得十分不安,夢中閃現(xiàn)著高中那幾年的光景,我第一次走進我們的班級,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他夸我扎高馬尾很好看,他邀請我去觀看他的籃球比賽,贏了球之后在我的腦袋后面做搞怪的兔耳朵。 我只記得,夢中的我笑意盈盈,仿佛連發(fā)梢都洋溢著喜悅, “阿程!我在這!”我對著他招手,他聽見我的聲音,轉(zhuǎn)過頭來像我奔來,美好的就像冬夜里唯一引路的星光,夢中的他重重的擁抱我,卻柔軟的像一團棉花。 我猛然睜開眼睛,心中五味雜陳,我從未做過這樣的夢境,夢里沒有馬嘉祺,沒有煙火,沒有他送我的那幾萬朵玫瑰花,只有阿程,只有深綠的校服,只有搖曳晃動的高馬尾。 我拿起手機,已經(jīng)九點了,這好像是我懷孕以來睡得最安穩(wěn)的一天,我轉(zhuǎn)過頭,阿程已不在我的床邊,就連多出的被子邊角也被他整理的異常整齊。 我托著肚子,費力的找到拖鞋,打開水龍頭,望著鏡子里的自己,似乎和從前那個肆意的我已判若兩人,我深呼了一口氣,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手機滴滴作響,肚里的小生命又來提醒我要去醫(yī)院看看他了。 于是我又扎起了高高的馬尾,和12年前一樣,和15歲一樣,只是,我眼角的皺紋似乎也在提醒我,物未變,人卻再非彼時人了吧。我打開臥室的門,餐桌上卻擺好了飯菜,牛奶、自制的三明治、還有一小碟海帶。我知道這是誰的“杰作”我拿起貼在牛奶杯上的便條——“別忘了孕檢哦,準媽媽?!? “不會的,不會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