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云熙】潤玉×靈澈·每日都想謀害親夫

【羅云熙】潤玉×靈澈·每日都想謀害親夫 天界,璇璣宮,潤玉。 作為執(zhí)掌六界的天帝,他已經(jīng)獨自一人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年歲。現(xiàn)在的他不再追逐共白首,而是開始追逐修為。為了提升修為,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在他的認(rèn)知里,唯有自己強大了,六界才能安穩(wěn)。尤其是素來跟天界水火不容的魔族,只要自己修為上去了,他們才能安分守己。 因著布星掛夜的事他早些時候教給了鄺露,因而,這事就落在了鄺露這里,不再由他親自執(zhí)掌。 他的日常就變成了上朝——下朝——用膳——批折子——就寢這般很有規(guī)律的作息。偶然得空了,他也獨自打坐修行。 他試圖自己參悟提升修為的方法。但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不得已,他去了書房尋找答案。 書房有一精靈,雖未化形,卻通曉天下事。那精靈本是一團(tuán)白色的光,卻能言善語,也通人性,對前來詢問的人,都據(jù)實已告。潤玉還是蠻相信他的話。 可這書房豈是尋常閑雜能進(jìn)來的,因而這前來詢問的,素來只有他一人罷了。 那精靈知道是他。 “天帝陛下,可是有什么心事?!薄澳阍踔潜咀行氖??”“陛下素來不就是有心事了才來么。說吧,這次又有什么事。”“可有提高修行之法?”“很多?!薄氨热??”“食用一些天材地寶可增長修為,這要根據(jù)品級的不同才能判定增長多少?!薄疤闊叶ㄓ猩瘾F看護(hù)。”“不然就是太上老君的丹藥。”“那老頭未必舍得?!薄澳钱?dāng)今天帝,何愁得不到?!薄氨咀貋聿幌猜闊﹦e人?!薄澳蔷椭皇!@話有點難以啟齒?!薄皠e廢話,趕緊說?!薄办`修。此可使靈力大漲。陛下可還記得……”“你閉嘴?!睗櫽癖淮林辛诵氖拢氨咀氖虑?,還輪不到你一介精靈來置喙?!薄笆?,陛下?!薄爱?dāng)今凡界,可有修仙者能匹配一二?”“回陛下,死生之巔,全員修仙?!薄罢宜朗前桑阆肟吹教斓卮髴?zhàn)是么?”“陛下別那么認(rèn)真。當(dāng)今下界,除死生之巔外,皆是凡人?!薄半y道只能找個凡人?”“本精靈可要提醒陛下,凡人之心最難測,陛下可曾想好?”“多嘴!”潤玉把那書拍了拍,那書便頃刻間合上?!氨菹聞e這么小氣嘛,說不過就合書,這要傳出去……”潤玉瞪了他一眼,“敢傳出去你死定了?!薄笆鞘鞘牵菹履鲜露??!薄澳悴爬希闳叶祭?!按龍族的年紀(jì),本座正當(dāng)風(fēng)華。”“是,陛下,小的告退?!? 那精靈果真退下,不再做聲。 “出來?!睗櫽衩畹?。 ……………… “再不出來把你燒了。”“別別別,陛下還有什么吩咐?!薄敖o本座推個人出來?!薄氨菹驴春昧??!本`憑空變出一張畫像,“此女名靈澈,皇族,卻素來不愛朝政,卻喜歡習(xí)武,武藝不高但能自保。此人性格活潑,但正因如此,搗亂可是一把好手,家里人時長頭疼。”“身份屬實不錯,但欠調(diào)教。就她了?!薄氨菹?,等等,還有呢?!薄盎厝グ赡?!”潤玉再將書卷拍合上,“天天啰嗦的很。本座又不是沒辦法找到她。” 潤玉內(nèi)心:本座喜歡挑戰(zhàn)。 作者:好像是這么回事兒。 言歸正傳。潤玉拿著那張畫像,而后松開,那畫像便懸在半空。潤玉開始對著畫像,捻訣結(jié)印,口中念念有詞。而后右手雙指并攏,對著畫像打出一道光線。光線似是得了命令一般,直沖下界。 潤玉知道,這是成了。 來不及思考,他跟著那光線騰云下界。 人間,王城。這是人間最為熱鬧的地方,也是靈澈的所在。因著她家是世家大族,她又受寵,所以難免任性了一些。但,她得心思卻不壞的。反而是時常接濟窮人,搭棚施粥是常有的事。 她在城中的名聲還不錯。百姓見了她也喜歡跟她打招呼。就是對佃戶,她也從不苛責(zé),還給予他們一定的優(yōu)惠。因此她家的佃戶雖然并不富裕但還能溫飽。 要說這女孩,哪哪兒都好,就是忒皮。一天不惹點事出來真不是她性格。而且她每次搗亂后就跑,跑的比誰都快。這也是家里人為此頭疼的原因。 最近,南方受災(zāi),城內(nèi)忽然多了好多難民。當(dāng)朝皇帝也召集大臣商議對策。 商量了約摸三日,最后得出的結(jié)果是,修筑并加固堤防,疏通河道,開倉救民,另著部分百姓遷居,并給予一定的安撫。 提到開倉,自然粥棚必不可少。當(dāng)朝皇帝將靈澈族長,也就是王叔,找來詢問她的近況。 “王叔啊,那小妮子是不是又去救濟災(zāi)民了。”“回陛下,陛下高明,那小妮子已經(jīng)開始著手了?!薄翱尚枰耸??”“她已帶了一些人過去,她的事陛下不必?fù)?dān)心?!薄斑@小妮子,也不知道只會朕一聲,朕好歹派些人過去幫她?!薄氨菹潞靡庑念I(lǐng)了?!薄昂昧?,朕不過就是問問,既然無事,你也回去吧!”“臣告退?!? 靈澈不愛朝政,自然與宮內(nèi)就少了些來往。不過她素來有自己的主意。 有時候,族里有人問為何不擔(dān)心小姐出門在外。王叔來個:“就她,她不欺負(fù)別人就不錯了?!边@句話一出,族里一干人等都閉了嘴。 靈澈喜歡一個人,自由自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她已經(jīng)到了及笄之年,她不急,她的爹娘可急壞了。每次跟她說,都被她拒絕。甚至安排了好多次相親,她不是自己跑別處吃酒就是敷衍了事。她爹娘一看,索性再也不管。 話說潤玉跟著只因光線下了界,那光線恰好便落在了她身上。 潤玉見此人衣著低調(diào),卻不辭辛苦地救濟災(zāi)民,當(dāng)下便對她新生好感。 要知道,凡人是看不見神仙法力這種東西的。潤玉在她面前,她也不知道。 但為了不擾亂人間秩序,潤玉朝他打出一道靈力作為標(biāo)記,方便自己日后尋找。 “本座會每日都來看著你。待你將此事處理完了,你便隨本座一起走吧!”潤玉喃喃道。 忽而他記起,自己做太子時曾在人間有一處宅邸,便向著拿出雅居而去。 見雅居被打掃的干干凈凈,他知道是土地張福德一直在照顧著這里,心里忽然劃過一絲暖流。 推開門,里面的陳設(shè)還如當(dāng)年一般,分毫不曾改變。 這時候張福德正要進(jìn)去打掃,他見庭院里站著一個熟悉的背影。 “陛下,是您嗎?” 潤玉轉(zhuǎn)過身,溫婉一笑,“是本座。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還記得?!薄巴斜菹碌母?,小仙才能繼續(xù)做土地,官職不高,但勝在自在?!薄斑@些年,你還好嗎?!薄巴斜菹碌母?,小仙一切都好,這雅居小仙一直照顧著,就盼著能夠再見到陛下。陛下的風(fēng)采依舊?!薄斑@些年你也辛苦了。本座帶了些天界的仙果佳釀,另在來的路上買了你喜歡的包子,你拿去享用吧!”“謝陛下,小仙退下了。”“等等。”“陛下可還有要事吩咐?”“這些年你著實辛苦,待本座在人間的事了了,便回去擬旨給你增加些俸祿?!薄爸x陛下!”張福德感動得熱淚盈眶,“謝陛下的照顧?!薄跋氯グ?!” 張福德回了土地廟。 潤玉算了算,天上一天,人間一年。她開棚施粥最多不過七日,于天界來講,也不過幾個時辰。 這般算下來,潤玉覺得自己并不虧。 在人間不能亂用法術(shù),他就這么在一旁看著。偶爾還湊近她的臉。 靈澈最近總感覺自己附近有人盯著她,她的丫鬟都覺得她一定是太累了所以看錯了。 靈澈半信半疑的點點頭。 潤玉“跟”著她找到了她的府邸。 其實有了自己的那道標(biāo)記,潤玉完全可以觀微。但他堅持要每天看到她,他不想再像以前一樣,讓自己的掌中之物就這么溜走。 每每回到雅居,潤玉便在街上帶一些好的吃食給張福德,作為對他的答謝。 張福德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總覺得自己受不起這么大的禮,但礙于身份,他沒好說出口。 潤玉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但他也沒點破,而是繼續(xù)按著自己的想法做。 就這樣約莫到了七日,靈澈終于收工。 入夜,潤玉進(jìn)入了她的夢中。 靈澈在夢里見到他,果真被嚇到。 “你是何人?為何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如何進(jìn)來的?”“姑娘不必害怕,本座乃是當(dāng)今天帝,而你注定是本座的人。”“少唬本小姐,哪有什么神仙。還天帝,不好好在天上待著干嘛跑別人夢里?!薄澳憬o本座聽好,本座要你明日好好打扮一番去城東那大桃樹下等著,否則有你好看。這是本座問月老拿的紅繩?!? 說完大手一揮,那紅繩就系在了她的手腕上。 “別試圖解開?!睗櫽窈敛豢蜌獾?,“敢不照做,本座就到你家里來提人。記住,你身上有本座打出的印記,有法力的,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本座的手掌心?!薄澳氵@人有病啊。” 奈何靈澈還沒說完,潤玉便消失在她的夢里。 翌日靈澈起來一看,腕間果真有根紅繩。想起昨晚的一切,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洗漱一番,用完了膳。“去他丫的神仙?!彼睦锵氲健? “照做,否則難保本座會干出什么事,凡人?!? 原來天帝在雅居觀微。這句話就是他說出來的。 至此,靈澈才不得不信昨晚夢中的一切都是真的,來不及思考,她命人將自己精心打扮一番,說自己要出門一趟,讓家里別等她了。 丫鬟問她要去哪里,她只得閉口不答。 丫鬟只得照做。 就這樣,她穿上了她最愛的那件粉色長裙,戴上了她最愛的曇花發(fā)簪。如此梳洗打扮一番,匆匆上了馬車,往既定的地方駛?cè)ァ? 車夫是府內(nèi)最好的車夫,車被他趕的很是平穩(wěn)。 已個時辰后,靈澈終于到了地方。 下了車?!澳闳ツ沁叺?,如半時辰我還沒去找你,你便回去吧,不要多問。如家里問起,你便說本小姐失蹤了,你也被打暈了?!薄翱尚〗恪薄罢兆?,事情不是你我能解決的?!薄笆?,小姐。” 靈澈看了看四周,他還沒到。 靈澈心里有些慌,她急的在樹下打轉(zhuǎn)。 一小會兒后,潤玉翩然而至。靈澈看著眼前緩緩落地如謫仙一般的神仙,她一時間有些呆住。 “怎么?澈兒竟這般喜歡本座?” 被他這么一叫,靈澈才緩過來。“誰是你的澈兒?!膘`澈白了他一眼,“你可知道本小姐什么身份?”“知道,皇族罷了?!薄爸滥氵€敢亂叫?”“皇族又如何?左右不過一介凡人。本座乃當(dāng)今天帝,應(yīng)龍原身,論身份,可比你們皇族高貴。整個六界,都是本座的?!薄澳阏椅襾硭鶠楹问??本小姐可素來不喜朝堂。”“本座自然是知道。只是本座找你來,另有要事,非你不可。”“你放肆!”“拿來吧你!”潤玉舉起右手,掌心用吸力,將她牢牢摟住,上了天。 “臭流氓,你放開本小姐!”“本座堂堂天帝,你居然叫本座流氓?真是不知死活。”“你不是流氓也是登徒子!”“放肆!再敢對本座不敬,本座就把你扔下去!”“別別別,我還不想死?!薄澳蔷屠蠈嶞c,聽話才是?!薄昂煤煤?。” 倒不是靈澈恐高,她是真不想死。 潤玉拎著她過了南天門,到了璇璣宮。守門的將士們看得一臉懵,尤其是破軍,他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于大庭廣眾之下被拎著走,擱誰能受得了。 這還不算,潤玉把她拎進(jìn)璇璣宮后,將她扔到了床上。 靈澈嚇的趕緊躲。 “過來,本座還能吃了你?!薄拔也??!薄皠e逼本座動粗?!? 靈澈被迫妥協(xié),一點點靠近他。 “本座長得不好看么?你就這么害怕?”“你到底要做什么?。俊薄办`修?!薄班??”“用你們凡人的話,就是……就是……嗯……”潤玉一時間不知道該咋說,最后脫口而出了個:入洞房。 “???”靈澈也是一臉懵,“入什么洞房,本小姐還不想那么快嫁人!”“嫁給本座還委屈了你?”“我就是不嫁!”“當(dāng)真不嫁?”“當(dāng)真不嫁!”“好!” 潤玉施法,將她鎖在了床上。 “來人,吩咐下去,一日三餐茶飯不得缺,吃穿用度不得缺。此人未經(jīng)允許不得踏出房門一步,如此人有什么意外,爾等提著腦袋來見。” 潤玉瞪著她。 “你放開本小姐啊你這個死變態(tài)!”“答應(yīng)了自然放了你?!薄澳阈菹?!”“只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如到時候還考慮不清,到時候休怪本座無情?!薄澳恪? 靈澈的話音剛落,潤玉已經(jīng)踏出了房門,門口的仙侍將門輕輕關(guān)上。 潤玉去了書房批折子。 他就不信了,難不成她還不妥協(xié)。 靈澈無緣無故被他強制帶上來,又被迫鎖在屋里,她都嚇哭了。要知道,家里都不會這么對待她。 可她真的要答應(yīng)嗎?把自己就這樣交出去? 入夜,潤玉批完折子回了房。看到了已經(jīng)哭過的靈澈。 他背著手,緩緩走近。 “可是考慮好了。”潤玉帶著威壓的聲音,臉上也無任何表情。 “考慮好了。”靈澈想著不如先穩(wěn)住他,以后再找機會逃跑。 “說來聽聽?!薄拔掖饝?yīng)你?!薄翱磥砟愫苊髦恰5咀鶆衲悖詈貌灰咀魍媸裁葱乃?,凡人是斗不過天神的?!薄安桓?。”靈澈低聲到,“我有自知之明?!薄班??!? 潤玉大手一揮,鐵鏈應(yīng)聲而斷。靈澈也終于舒服了些。 潤玉湊近她看了看。“長的倒是精致,身份雖不如本座那般尊貴,但放在人間,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只是略微欠調(diào)教了些?!? 靈澈往后側(cè)了側(cè)身子,緊閉雙目,抿著唇,完全不敢直視他。 “看這本座?!睗櫽衩畹馈H绱?,靈澈才敢直視他。 那樣清澈而霸道的眸子,簡直是世間少有。靈澈一時間心里有些悸動,她不知道說什么。 潤玉握住她的雙腕,身子壓了下去。 “你輕點……”“怎么,本座很重嗎?”“不不不……”“左右你不過是本座拿來增長修為的,最好別抱有什么幻想,本作也不可能愛上你?!薄班拧? 衣物被她盡數(shù)除去,潤玉就這么舔著吻著她。 面對天帝,她始終不敢出聲。她甚至還在懷疑,他了解自己嗎,知道自己的喜好嗎,知道自己最厭惡什么嗎…… 不過這想法很快又被她壓下去。倒不是身上傳來的痛苦,而是她不敢再往下想。 畢竟那可是天帝啊,堂堂正正的六界之主,就是自己的父王,哪怕是當(dāng)今圣上,也只是他的臣民。 凡人于天神而言,本就渺小。他要她做什么,她不得不服從。 在這里,她不是什么皇族,也不是誰家大小姐,更不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被上天眷顧的人。 直到現(xiàn)在,她才知,自己從沒有被上天眷顧,不然也不可能被逮到這里做工具人。 龍吟聲劃破黑夜直沖云霄。黑夜里,璇璣宮,一跳白色的龍蜿蜒著向上空而去。它嘶吼著,攪動了幾許花瓣簌簌地落在庭院中。 落星潭水開始翻涌,潭中幾尾錦鯉也四處亂游。潭邊的垂柳,在月色的映襯下泛著深紫色的光芒,如盛開的花朵,隨風(fēng)起舞。 那夜,曇花怒放。香氣充斥著整座璇璣宮。仙侍守衛(wèi)們從未聞到過如此濃郁的曇花香,上下一片議論。 潤玉沉浸在提升修為的喜悅中。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靈澈全身體無完膚,潤玉才悠悠起身,給她蓋好被褥。 他迅速披了件衣服?!懊魅辗夂蟮氖ブ急銜聛?。你只管安心便罷。你畢竟于六界有功,本座自會記得你的功勞,只是日后還是有用的到你的地方。”“陛下,恕我多問一句,為什么陛下要找一介凡人?明明有那么多方法……”“本座不喜歡麻煩,亦不喜歡求人?!? ………… 潤玉也不好給她挪窩。便再床上來了個“楚河漢界”?!安辉S越界,待你恢復(fù)后再說?!薄鞍∨丁? 靈澈是動彈不得。潤玉著人另外拿了一床被褥,給她蓋了,自己又蓋好自己的,倒下便睡。 ………… 天亮還要上朝的。潤玉素來是天亮就起,不管晚上睡的多晚。 第二日,見她還未醒,潤玉起身悄悄自己更衣。輕聲吩咐眾人:“不要打擾她,等她醒了給她煮粥喝即可。令,她仍不可出這間屋子。待她醒了要通知本座?!毕墒虘?yīng)下,潤玉徑自去上朝。 靈澈睡的也挺沉,至晌午方起。此時潤玉早就下了朝,正要回來用膳。 仙侍聽到了屋內(nèi)起床的聲音,忙去告訴了潤玉。潤玉加快了步伐。 此時,后廚也在煮著粥。 潤玉的朝服還未褪去。便坐在床沿上看著她。 見是他,靈澈別過臉去。 “醒了?”“衣服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好了??墒丘I了?”“不餓?!膘`澈冷冷的聲音,“你何時放過我。” 粥已經(jīng)端了上來。仙侍將粥遞了,潤玉接住,要親自喂。 潤玉肴其一勺粥,吹了吹,送到她唇邊,靈澈躲過。 “本座說了,你最好聽話,否則本座不介意讓人間改朝換代,屆時你的榮光也會消失殆盡。別忘了,本座抬手之間便能滅你全族?!薄澳阕甙?!”靈澈將碗打翻。 潤玉施法將衣袍上的飯漬清理干凈。而后將碗遞給了一旁的仙侍。 仙侍結(jié)果,蹲了蹲身子行禮,出去了。 靈澈也害怕了。 潤玉從容道:“對天帝不敬,忤逆天帝,當(dāng)誅九族?!薄扒笄竽?,放過我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這也就是你,放別人,本帝定當(dāng)按律處置?!薄拔义e了,我不該那樣……我吃飯,聽你的?!薄跋虏粸槔??!睗櫽竦穆曇粢琅f冷冷的。 “來人,再端一碗粥過來。”仙侍得令,很快,一碗熱騰騰的粥被端了進(jìn)來。 潤玉親自喂她,靈澈乖乖吃掉。 潤玉給她擦擦嘴?!俺院昧司推饋砀?,本座帶你出去走走?!薄昂谩!? 靈澈轉(zhuǎn)到了屏風(fēng)后,那里已經(jīng)有仙侍在等著。 被人服侍著更衣,又帶著打扮一番,這才見了潤玉。 潤玉打量一番:“不錯,走吧。” 潤玉拉著她的手,帶她將能轉(zhuǎn)的、要見的人都見了。 靈澈一一向他們問好。 因著靈澈身份特殊,天界對此議論紛紛。 潤玉安慰她:“無妨,回去后再說,到時候他們都得給本座閉嘴?!薄奥牨菹掳才疟闶?。”“但是你我也要說好,天界你可以隨意走動,但不可給本座惹事。另外,你只需做好你的本分,其余的有本座在?!薄笆?,陛下?!? 靈澈心里委屈,也恨。恨不得殺了他。 天界還是大,靈澈轉(zhuǎn)了一圈便已累得不行。剛要坐下休息,忽然間來了一道圣旨。 總之就是先把她夸了一遍,然后封她做天后這件事。 “這?”靈澈還沒反應(yīng)過來。潤玉接過,遞給她。“此事本座已昭告六界。你家里那邊已經(jīng)知曉了,但本座相信他們拿本座是沒辦法的?!薄坝悬c突然……”“通知下去,下月十五,天帝娶天后?!薄啊? 到這里,靈澈不知道自己是感謝他,還是喜歡他,還是恨他。 她也該恨他。如果不是他,她現(xiàn)在的日子還會和以前一樣自由自在,也許將來會遇到自己喜歡的人,然后嫁給他。 可他把自己看的這么緊,自己要怎么回去呢? 思來想去,那便只有讓他與自己和離,讓他寫下休書,差人把她送回去。可這樣無異于惹怒他。惹怒他的后果,她實在不敢想。 “就不信了,老娘還不能發(fā)泄一下。別被我逮著機會,否則看我怎么給你搗亂。” 潤玉看著她,她暫時沒有下手的機會。偏偏他是天帝,天地間最尊貴的存在,又是真正的神,稍有點動靜,他都能知曉。 但是她不信這個邪,一定要找到縫隙。 然而,以目前的形勢看,大婚之前,不宜惹事,否則自己諸事不順。 想罷,她決定先忍著,等婚后再說。 潤玉差人送來了白色的喜袍。 “這是喜袍?為何是白色的?”“回娘娘,陛下說了,入鄉(xiāng)隨俗,天界的喜袍就是白色的。陛下說了,讓娘娘先試試,陛下試完自己的會來看。”“……” 靈澈只得穿上。那邊潤玉很快試穿完畢,獨自看靈澈試穿后的樣子。 靈澈換好,潤玉也到了。 細(xì)細(xì)打量一番,潤玉略微給她整理了一下這才看著放心了些。 “大小正合適,與本座甚是相配?!薄啊膘`澈有些無語,心想這仙怎么這么自戀的。 “我可以換下來了么?”“換下來吧,正好本座帶你去個地方。來人,梳洗,打扮?!? 靈澈最無語的是每天都要梳洗打扮很多次,還都是為了滿足他的喜好。 靈澈梳洗打扮后,兩人去了銀河。 泛舟,飲酒,看銀河。仿佛她真的是他的心尖人。 可她,難道不只是他的工具人么? 潤玉把她攬在自己懷里。靈澈沒想到的是,看著如此清冷的六界之主,懷里竟是如此寬大而溫暖。 一時間她竟然有些貪戀起來。很快,酒勁上來,她也沉沉睡去。潤玉的嘴角露出了難以讓人察覺的弧度。 將她抱回了寢殿,又折騰了她幾個時辰。 果不其然,靈澈再醒來時雙腿打顫,根本動彈不得。 “你……”靈澈氣急敗壞,但就是動彈不得。 “本座設(shè)計的還不錯吧?”潤玉一臉得意之相,“看來是不錯?!? 靈澈被他氣的徹底放棄。 好容易挨到了大婚。 兩人天還沒亮便要起床沐浴、梳洗、更衣。 稀奇的是,大婚前夜,潤玉并沒有那般折騰她。想來是為了能讓她與自己順利大婚。 大婚用的瓜果酒品是早就備好的,就在凌霄殿舉行。 三界皆派出代表參加,整座大殿竟然人滿為患。于是由原本的一桌一人變成了一桌兩人。 按規(guī)定,賓客要比新人早些來。 潤玉攥著她的手在臺階下等候。 腳下的紅毯一路延伸到了凌霄殿的帝位上。 歌舞,祝賀,禮品樣樣不可少。為了這次大婚,潤玉讓后廚做了最好的飯食,而且做的很多,生怕來賓吃不飽。 那天,潔白的云彩變成了金色的。漫天的金色云彩,映得兩位新人格外明艷。 九條白色的龍在凌霄殿盤旋。 時辰到了,潤玉牽著她的手緩緩前行,他提醒她小心些。 漫天的花瓣為他們鋪路。靈澈看著身旁的人,一時間竟有些心動。 她就這么嫁給了他。他為她準(zhǔn)備了一場天界獨有的婚禮。 在眾族的祝福聲中,兩人登上帝后之位緩緩落座。潤玉怕她緊張,一直攥著她的手,以堅定的目光看著她。 他……是愛著自己的么? 很快這個想法再次被否定,她堅定地認(rèn)為,他娶她,也許還是為了他的修行。即便給了自己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但也不過是為了日后更加方便。 她不信,他對自己是一見鐘情的。 婚禮就這樣在熱鬧中結(jié)束。結(jié)束后,已經(jīng)是后半夜。潤玉當(dāng)眾宣布第二日休息一日。眾族會意,再次祝福。潤玉道了謝。 到了這一刻,他還是不想讓她一個人先回去。靈澈苦笑一聲,與他一起敬酒,回應(yīng)著眾族的祝福。 事實上,她也算初入仙途了。雖然沒什么靈力,但永葆青春還是可以的了。 結(jié)束后,兩人回了寢殿。潤玉倒是沒醉,只是靈澈,有些醉意和困意。 潤玉來了個趁人之危。 完事后,兩人雙雙到了晌午方起。 因著天帝無父無母,因此不用請安。 想都不用想,靈澈就知道他昨晚絕對沒放過自己。 不過兩人已是夫妻,靈澈的報復(fù)計劃也要提上日程。 婚后,靈澈倒是自由很多,潤玉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拘著她,而是嚴(yán)明只要她不到處惹事,她大可隨意。 不得不說,做了天后后,哪兒哪兒都敬她三分。有了這層高級身份,她行事倒是方便了許多。 結(jié)果,潤玉每天都能聽到:“陛下,天后又不見了”、“陛下,天后又出門了”、“陛下,天后又到處搗亂了”等等。 不久,太上老君,月下仙人,魘獸委屈巴巴地來告狀。太上老君說天后非要學(xué)煉丹,結(jié)果把自己的兩個小童弄的灰頭土臉。月下仙人說她變出了好多紅線把自己給綁了,害的自己花了好久才解開。魘獸就嗚嗚嗚地蹭他,大概意思說她怎么欺負(fù)自己的,還給自己喝酒。 潤玉一臉頭疼,心想她這是故意給自己找不快呢。而后他告訴他們說,這事兒交給他即可,定不姑息。如此,那兩人一獸才嘟囔著退下。 待他們出去,潤玉要開始他的調(diào)教計劃了。 “天后在何處?”“回陛下,方聽說,天后搗亂累了,此時正在殿內(nèi)休息。”“擺駕,回宮?!? 一行人回到璇璣宮。潤玉進(jìn)了寢殿,發(fā)現(xiàn)她睡的正熟。 潤玉將她弄醒。 “誰呀,竟然敢整老娘。”“醒了?”“陛……陛下……”靈澈心想完犢子了,肯定要受罰了。 “你剛說什么?老娘?還真當(dāng)自己是根蔥?看來這個身份,天后用的甚好?!薄澳莻€……好事要要感謝陛下……”“感謝?”潤玉湊近了些,“既然要感謝,為何要給本座惹不快?嗯?”“沒沒沒……”“天后這是翻臉不認(rèn)了?不久前,月下仙人、太上老君,還有魘獸這兩人一獸跑到本作面前訴苦,說的樁樁件件可都是天后干的好事呢?!薄氨菹隆义e了……”“本座怎么說的來著,不惹事隨意??磥硖旌竽懽雍艽舐?,敢不聽本座的話了。”“陛下……我錯了……再也不敢了……”“來人,上家法?!薄昂螘r有的家法?”“本座要只做家法還要知會天后一聲?”“我不是那意思……” 而后潤玉就地一指,頃刻間出現(xiàn)一把長椅,潤玉再對著靈澈一指,再一抬。靈澈就好像粘在了長椅上,怎么也下不來。 仙侍遞來了家法。 原來所謂的家法,就是一塊板子,就是審訊凡人用的那種。若是個專業(yè)打板子的人打上去,幾下就能打服。 潤玉的板子更是不同,他用靈力打啊,別說打服,打死都有可能。 靈澈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她吱哇亂叫地求饒。 幾下下去,靈澈真的受不住。那可是用靈力打的啊,而且,那木板子的材料還是楚晚寧給的神木制成的。雙倍的靈力打下去,除非下手的人手下留情,否則能去了半條命。 幾下下來,她只有進(jìn)的氣沒有了出的氣。 靈澈內(nèi)心os:一定要殺了你。 結(jié)果還是潤玉照顧了半月才見好。 傷好后的她,開始謀劃著殺掉他。 各種使絆子。什么機關(guān)、困龍陣、丟飛鏢、設(shè)陷阱等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但都被潤玉躲過。 一旁的鄺露忍不住問他。 “陛下,娘娘……”“讓她去,本座就喜歡她看本座不爽又干不掉的樣子。”“是,陛下?!? 靈澈氣急敗壞,還真拿他沒辦法。 潤玉也不傻,他明白得很。因而為了懲罰她,就把她變成了比魘獸還小的小人,還把她放在了魘獸旁邊。魘獸隨了潤玉愛記仇的性子,它哪能放過這次機會,逮著靈澈就追著咬。靈澈被它追的到處跑,好幾次還險些被咬到。 她只得邁著小碎步找潤玉救命。 “該,魘獸可是被本座救下的神獸,它陪著本座不知道多少個日日月月,你去欺負(fù)它?該!”“我不敢了……”“你發(fā)誓?!薄拔野l(fā)誓,以后再也不欺負(fù)魘獸,如再犯,任由陛下處置?!? 如此,潤玉才把她變回來。 要說這潤玉這般霸道,靈澈不想謀殺他就奇怪了。 潤玉見她若有所思。輕笑一聲:“早說了別跟本座玩心思,你當(dāng)本座是傻的嗎?”“我就是想讓你放了我……”“本座待你不好么?你就這么想走?”“我要過我想要的生活!”“想要的?每天來去自如,然后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嫁了?”“你又知道?”“本座哪里不好了,你就這么不喜歡本座?”“你霸道,無情,你愛的只有你自己!”“所以拜托本座的唯一方式就是殺了本座?!薄笆?。”“你可知道后果?”“知道,但除非你放了我。”“來人,看好她?!? 潤玉將寢宮下了一道極強的結(jié)界。比以往還強,強到用人魚淚都打不開,只能由潤玉親自打開。 靈澈隨身有配小短劍。她拿出短劍盡力刺,但是凡間的兵器怎么能抵得過仙界的法力,因而她只刺了個寂寞。 最后短劍斷裂,她求助無果。 潤玉把她看得更緊了,她再不能離開他身邊一步。 靈澈在心里冷哼一聲,她在他的心里,終究還是個工具。那為什么要給她那般盛大的婚禮?為什么要給她三界最美的婚服?為什么要攥著自己的手? 潤玉靠著她,靈力大漲,三界內(nèi),他是無可匹敵的存在。 想死,死不了。想殺他,殺不掉。即便她命懸一線,他也能把她救回來。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啊……